浙大男博士的利比亚体会
发信人: wangdaniu (大牛), 信区: Graduated标 题: 阿拉伯的中国人,浙大人写的,狂好玩
发信站: 飘渺水云间 (Tue Mar 9 13:01:04 2004), 转信
1999年9月21日的早晨,刚刚离开大学的我站在北京三里屯使馆区的一座不起眼的建筑前
,铁门上挂着鹰的国徽,门口的牌子上面写着“阿拉伯利比亚人民社会主义民众国人民
办事处”,在这里,我已经消耗了两个星期的时间,为的是拿到利比亚的签证。可是使馆
里面阿拉伯式的工作程序我实在不适应,每次都提出要新的文件,每次都是相同的对话:
“等等吧!”“等多久?”“insha allah (托靠真主)!”终于不厌其烦的我在前一天拿
起了电话,拨通了杭州我的利比亚兄弟--核电站的工程师,浙江大学博士生穆夫塔和贾
马勒的电话,作为极力邀请我去利比亚工作的人,他们答应今天会飞来北京帮我拿到签
证。我在使馆前面已经转悠了个把小时,哨兵也已经以百倍警惕的眼光盯着我看了几回
了,尤其是在我把黑色的皮包抱在胸前,低头打火点燃香烟的时候。
使馆的门开了,里面走出了几个穿着时髦的姑娘,个个身材一级棒,都是前两天来
使馆参加卡扎菲同志九一革命胜利三十周年的招待会的利比亚人家属,一个金黄色头发身
材凸凹有致的小姑娘还和我说过话,此时笑嘻嘻的用我仅有的能听懂的几句阿拉伯语和
我打招呼,我回了一句之后,正准备顺势和其他三位套磁,就看见一辆红色的夏利车横在
我的面前,贾马勒壮实的身体一下子冒出来阻断了我的视线。我急忙收回视线,一边和两
个兄弟拥抱,一边安慰自己:没关系,马上就要深入虎穴了,到了利比亚这样的女生还
不遍地都是。
人情和面子在第三世界国家的通用程度绝对不亚于咱们中国,我随着穆夫塔和贾马勒
进入使馆之后,马上就得到了不一样的待遇,我坐等在办公室外面的沙发上,听着里面
他们二位在和使馆官员高声谈笑,言谈之中好像并没有提到我的名字,可是很快就有人
过来拿了我的护照送了进去,紧跟着就被喊了进去,只看一个留着小胡子显得很精干的
人也不多问我,一个劲的往我的护照上面写字,盖章,同时嘴里还自言自语地念叨着些什
么,最后抬起头来看着我,用阿拉伯语说:“你要去利比亚,所以我现在用阿拉伯语和你
说话,签证费是630元,你是我们的兄弟,我给你特别的价格,你付30元就可以了。”一
边说,一边伸出三个手指在那里摇晃,我的阿语实在有限,以为他给了我三十块钱的优
惠,就掏出了600元钱递给他,他很惊讶地看着我,改用英语和我说:“为什么给我这么
多钱?三十块就可以了!”我顿时怀疑自己听错了,打折打掉六百块?看我一脸狐疑的
看着他,利比亚同志也着急了,急忙用汉语大喊:“三十块!三十块!”我好像一下子
醒过来一样,赶忙拿出三十块钱,心想就算是错了也是你老人家的,以后不要找我要账
就可以了。钱交了,眼瞅着利比亚同志在盖好的签证上龙飞凤舞的签上自己的大名,心
里的感觉出奇的平静,甚至有点发愣,这就是签证,就这样要去一个陌生的国家了么?
和穆夫塔,贾马勒从使馆里出来,我们去了北京航空航天大学,那里是在北京的利比
亚留学生的根据地,听说我要去利比亚工作,留学生楼里轰轰的跑上跑下居然冒出了十几
个利比亚人,把一个寝室坐的满满的,大家都坐在那里一脸憨厚的看着我笑,一个年轻的
戴眼镜的小伙子拉提夫忙不迭的在给我写每个人的通信地址电话号码,然后自告奋勇画
的黎波里机场到市区的地图,看他画图的专业水平,我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特工出身,
我小心翼翼的问他是不是当过兵,满屋子的人都哈哈大笑,拉提夫摘下眼镜笑着拍拍我
的肩膀,说:“等你到了利比亚,你就发现,我们那里一切工作都是外国人在做,我们
利比亚男人只有三个工作,军队,警察,和特务!”我惊讶得还没有回过神来,拉提夫
已经又开始给我解释起利比亚第纳尔和美元的汇率来了,我问他们有没有利比亚的钱给
我看看,几个人相看了一眼,一个鹰钩鼻子的男人突然站起身跑进里面的房间,没一会
举着一张绿色的大票出来了,我一看,啊呀,50 第纳尔,折合人民币200多块呢。我突
然想起来哪本书上说过的,阿拉伯人热情豪爽,客人如果喜欢什么东西,主人一定会执
意相送,我决心试验一下,于是接过钞票,拿在手里不停的摩挲,眼睛恋恋不舍的盯着
它,嘴里还不断地发出啧啧的声音,整个房间一片寂静,我等了半天看没人说让我收下
钞票的意思,脸上开始挂不住了,只好讪笑着把钞票递回去,可是出乎意料了,拉提夫
很着急的和我推搡着:“你把钞票给我干什么?这已经是你的钱了啊!我们大家都怕你
不肯收下,都等着你把钱收好呢!”这么灵验啊,我还在想着怎么找到那本书的作者好
好谢谢他呢,拉提夫已经不顾我的“坚辞不受”把钱塞到我的口袋里了。我要赶着晚上
的火车回杭州,下楼的时候大家都送我到楼梯口,可是一个穿着长袍的胖胖的男人一直
贴在我身旁,等把我送出大楼的时候他突然抓住我的左手,塞给我一张卷起来的绿色钞
票,就说了一句你在路上可能会用到,然后掉头就走,我瞥了一眼,以为是20美元,就
没在意,说了一声谢谢就收下了,走出北航大门以后我展开钞票一看,100美元!我顿时
又惊又喜,使劲掐自己的人中和大腿,嗬嗬,
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100美元啊!在这以前我看到的最大票面除了一百元面值的人民
币就是刚才的50第纳尔钞票了,于是在海淀的大街上就出现这样一幕,一个男生站在那
里满身上下的乱摸,其实也就是想找一个安全的口袋把这一百美元放好,可是放在哪里
哪里就烧得慌,后来我也对美元见多不怪了,唯独对这一张美元记忆深刻,还有利比亚
兄弟们的热情。
接下来的一个月,是紧张的,而又新鲜的,采购,准备行李,学一点阿拉伯语日
常用语,和家人,朋友同学告别。学校里的阿拉伯留学生听说我要去利比亚工作,表现
多姿多彩,来自也门的费萨尔掩饰不住心里的羡慕,不停的告诉我:“你爽了,你爽了,
你要去的是最好的阿拉伯国家!”而同样是来自也门的巴希尔却一脸的不理解,“你为什
么要去利比亚?那里什么都没有,利比亚人每天只做三件事,吃饭,睡觉,做礼拜。”
他很关切的告诉我,“你到利比亚工作厌烦以后一定要来也门,我们也门什么都有,
有电影院,有舞厅,有姑娘!”
临走前去看了在巢湖的外公外婆,妈妈那边的很多亲戚都来了,不过好像也没有多少
特别感伤的气氛,只是有那么一种淡淡地说不出来的气氛。原来以为会有人抱着我大哭,
可是看来我没有那么宝贵。倒是姨妈和我说了一句很贴心的话:“李锐啊,那边要是有哪
个石油富翁的女儿看上你了,你就把自己嫁了吧!”我很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颇有一
种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气质,妈妈在旁边提醒我:“你找个什么样子的女孩我都不在乎
,只要别带个黑女孩回来就可以了,我接受不了,爷爷奶奶也接受不了。”我立马提醒
妈妈:“不会的,阿拉伯人是白种人,不用担心。”然后心里就开始美滋滋的盘算找哪
里的女孩子了,黎巴嫩的女孩子最美丽,叙利亚的女生最动人,伊拉克的女孩子雪白的
,而且鼻子高挺,北非的女孩子浅浅的棕色皮肤和黄色的卷发也非常性感,呵呵,可怜
的我,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在阿拉伯国家会碰到怎么样的“遭遇”呢 路上的灯光昏暗,道路两旁都是黑压压的橄榄树林和椰枣树,每隔一段路就可以看到竖
立着清真寺高高的宣礼塔,但是因为是夜里,都没有开灯。车子里面的小伙子们热情地
和我说话,比我还要激动不已,可忙坏了做翻译的rofiq,可是说的什么我都记不清楚了
,就觉得累坏了,只有一句话我还记得,那就是他们告诉我明天会开车带我去市中心兜
风。
眼见着汽车下了高速公路转到旁边的道路上了,两边都是各式各样的别墅,被橄榄
,柑桔和葡萄园包围着,划分出了一个个私人的庄园。紧接着又是一段沙土路,车子终
于在一座很漂亮的两层别墅前停了下来,博士,利比亚革命指挥委员会委员-----穆夫塔
同志,正赤着双脚,卷着裤腿站在那里一脸憨厚的对我笑着呢,虽然我们刚分开还不到
一个月,可是还是按照许久不见的老朋友的标准,腮帮子来回贴了六次,然后就是长久
的拥抱和用力拍打对方的肩膀和后背。
穆夫塔笑得满脸灿烂,拉着我的手搀着我进了他们的客厅,掩饰不住满心的喜悦之
情,跟我说:“我们等你已经很久了!”我内心一阵激动,正要表示感谢,只见穆夫塔
把手一挥,rofiq和他的弟弟mohammed一起抬了一台长虹大彩电进来,穆夫塔手拍着彩电
说,这是我从杭州带回来的,可是说明书是汉语的,没有人会调台,就等你来了。呵呵
,原来这么看重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放下行李,脱了外衣,就开始趴在地毯上开始
干活了。后面父子三个就看着我,给我当下手,说实话我自己在家里也没有调过台啊,
只好硬着头皮一边看说明书一边摸索,眼瞅着调出了一个电视台,利比亚的合众国台,
相当于咱们的中央电视台,可是很模糊,我在那里小心翼翼的转着微调,可是后面仨放
话了“不要管他,我们要调别的台,我们要mbc(沙特阿拉伯王子在英国开设的电视台)和
lbc(黎巴嫩的国家电视台)!”两个电视台都以节目丰富多彩,美女多而出名,我后来才
知道的,可是我当时还傻乎乎的问:“可是这是利比亚的电视台啊!”rofiq很不屑的告
诉我:“我们利比亚人自己也不看利比亚的电视台的!”
等到调好电视,茶水咖啡和甜食也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开始坐下聊天,互诉衷肠
,可是穆夫塔看我很劳累的样子,就很关心地告诉我今天早点休息,明天一早他们开车
带我去的黎波里市中心转转,我很憧憬的睡去了,心想明天早上就可以看见想我在电视
里见到的海湾富国的现代化景象了,一步跨进共产主义时代了。
第二天早上,我就被兴奋得rofiq摇醒,车子已经在门口了,穆夫塔,rofiq 和穆
罕默德正等着我要带我去市里面转转呢。穆夫塔一边开着他的白色大宇,一边和我说从
中国毕业前特地去韩国买的一辆现代santamo正在海上,估计很快就可以带着我去拉风了
。车子飞快的奔驰在路上,一路上穆夫塔不停的给我指点着路过的地名,这里是当年遭
到美国轰炸的阿齐齐亚兵营,那里是当年意大利军队的住地,我一边疑惑于所谓“高速
公路”的路况差,一边安慰自己,也许市中心会好些吧?
不多久,蔚蓝色的地中海出现在我的面前,一股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海岸边上的一
排排椰枣树迎风摇曳,树下是白色的小房子,一座连着一座,好一派地中海风光,可是
却没有见到多少上档次的高楼大厦,路边的缺乏外墙装饰的居民楼也显得凌乱和陈旧,
突然间车子停在一处垃圾遍布的海边广场上,旁边是五座67式木柄手榴弹造型的大厦,
穆夫塔笑嘻嘻的问我,“怎么样?”
我扫视了一眼,由衷地赞美道:“地中海真的是很美啊!”
等了几秒钟,看穆夫塔没有发动汽车的意思,我很疑惑的问到“怎么了?我们快点
去的黎波里啊!”
穆夫塔“啊”了一声,好像受到很大委屈似的,用一种很受伤的语气告诉我:“这
里就是市中心啊!”
现在乱到我吃惊了,什么?这里是大阿拉伯利比亚人民社会主义合众国首都------
的黎波里的中心?这就是一年石油收入几百亿美元,人口只有600万,非洲人均国民生产
总值最高的国家的首都?城市建设也就和巢湖差不多啊!还赶不上合肥呢!我又用审视
的眼光扫了一圈,可以套用作家张承志的话:“一条马路两座楼,一个警察看两头,一
个公园两只猴.”虽然到那时为止我还没有去看过的黎波里的动物园。霎那间我知道自己
跑步进入共产主义的幻想破灭了!我不得不用一种平静和客观的眼光去重新审视这个城
市,好在我还很年轻,在最初的失望过去以后,我还是慢慢的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虽然我出生在文化大革命之后,可是我想利比亚的情况应该和当时的中国差不多吧?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到处的卡扎菲的画像和语录,在任何一个面积超过半平方米
的空白上,都可以看到九一革命领袖的画像,画像上的卡扎菲或者或者身着缀满勋章的
军服,或者一身利比亚传统服装,或者鲜艳的非洲民族服装,有卡扎菲视察部队,卡扎
菲视察水利工程,卡扎菲和工人在一起,卡扎菲和农民在一起,卡扎菲抚摸少年儿童的
脑袋,卡扎菲接见外国友人(说是外国友人,都是一些黑人),卡扎菲对美国轰炸机挥
舞愤怒的拳头…….不过无论哪一张画上的上校卡扎菲都戴着他的标记似的墨镜,颇有点
施瓦辛格的硬汉味道,旁边写着的不外乎是口号“卡扎菲,卡扎菲,我们爱你,我们跟
你走!”
或者“向我们的领袖---亲爱的卡扎菲同志致敬!”
“将伟大的绿色革命进行到底!”
要不就是卡扎菲语录革命指导章程----绿皮书中的警句:“政权和武器掌握在人
民手中!”
“阿拉伯的石油属于全体阿拉伯人!”
“真理和正义属于全体人民!”
可是有些名言就让人念起来有些费解了“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男人和女人是有
区别的!”
这话不用领袖同志告诉我我也知道,我从来没有认为女人不是人,或者男人女人是
一模一样的啊!也许是因为我们革命胜利比他们早二十年的缘故吧。不过说句实话,上
校卡扎菲作为革命领袖,他的个人魅力还是有的,画像上的老卡看起来也蛮帅的,很精
神,这是一种游牧部落和军人气质的综合。
第二个觉得新奇的地方,是楼顶架着高射机枪,革命分子满街跑。在利比亚凡是
个地方就有武装人员,且不说路口桥头,重要机关门口架着重机枪,就连交通警察也挎
着冲锋枪指挥交通,很多大院工厂学校门口都可以看到白胡子老头,或者时髦青年身背
自动步枪,有没有子弹我不知道,但是一个个都神气活现的,看到我就竖大拇指:“中
国,兄弟!美国,敌人!”很有点朋友来了有美酒,敌人来了有猎枪的架势。只是我有
一点挺紧张,每次朋友疯狂飚车,我都会想会不会从哪里飞来一梭子子弹把我们当场撂
倒。
第三个感触就是利比亚的交通,在大街上跑着最新型的奔驰宝马沃尔沃,还有相
对便宜的韩国日本轿车,也有大量的老旧汽车,利比亚好像没有汽车报废的规矩,只要
有四个轮子,你能把它开起来,就叫汽车,暂且不说所有的车子上都有刮痕,就是一个
车子没有保险杠,没有观后镜,没有车灯,没有车窗,没有雨刷,甚至车门都是用塑料
绳子绑在车子上的,也见怪不怪了。我坐过一辆taxi,在我旁边的车窗玻璃上插着一个鞋
刷,没等车主来得及阻止我,我好奇地把它一拔,就看见整块车窗玻璃哗的一下掉进车
门里面去了,还费了我和车主老半天的力气才把它拔出来重新安好。
再感到以前不可想象的就是利比亚的美女了,我的印象中阿拉伯女人是不可以开车
的,可是到了利比亚我才发现满街的美女开着车子窜来窜去,而且女生开得都还是好车
子。我一次过街的时候,走在斑马线上,远远的看见一个金黄色头发的美女发动了她的
跑车,我很自负的认为女士开车肯定很温柔的,谁知道眨眼间跑车就呼啸着从我身边擦
身而过,把我整整在原地带了一个圈,我惊魂未定看着那个女生绝尘而去,远远的向我
举了一下葱葱玉手,从此我看到美女开车就早早得躲到一边去。可是偏偏后来碰到的开
车的美女总是积极主动地和我打招呼,还拿秋波看着我,弄得我经常要在一刹那间作出
艰难的判断取舍,我自己承认不是那种坐怀不乱的人,可是牡丹花下死说起来很浪漫,
传出去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呢。 在利比亚,卫星电视非常普遍,哪怕是低矮破旧的民房, 也都顶着一个大锅盖,也
难怪他们了,一个阿拉伯民族被分为22个国家, 也只有装了大锅盖,才可以收看到全阿
拉伯世界的节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是利比亚要显示自己的社会主义身份吧,居
然在外国人集中居住的地方禁止安装卫星电视接收设备,以便让我们只能接收到利比亚
的声音,也许这就是所有社会主义国家媒体的特色哦,只能突出一个党,一个领袖,一
个主义,一个国家!一开始我还有耐心看看利比亚电视节目,无非就是每天早上七点电
视里准时开始唱:“啊!利比亚,伟大的合众国啊! 啊!利比亚,人民政权啊!”晚上
回家一打开电视就是一个戴着黑色瓜皮帽,穿着黑色马甲里套白色长袍的利比亚播音员
开始声情并茂的朗诵绿皮书中的段落,跟着开始就是黑人群众开始在卡扎菲面前摇摆自
己的臀部了。看到后来,我都忍不住开始摇摆了,不过不是音乐使然,而是因为快要被
单调的节目弄出羊颠疯在抽搐了。
幸亏我每周还可以在穆夫塔家里收看点外面的电视节目,lbc啊,mbc啊,每次看到
他们的歌舞综艺节目我都会赖在电视机前面一步都走不动, 特别是lbc里面的著名节目
“眼睛之夜”,那可真的是让我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啊,黎巴嫩本来就是全世界美女比
例最高的国家,而且因为黎巴嫩大约50%的人口信奉天主教和东正教,是唯一不以伊斯兰
教为国教的阿拉伯国家,所以这部分人的风气十分开放,电视节目中的嘉宾到观众的穿
着,语言和动作都十分性感大胆和开放,气氛热烈,如果不是因为她们说阿拉伯语,我
都会产生这是法国女生的错觉!每次都是等到节目完了我眨眨酸痛的眼睛,低头一看才
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口水已经流了一地,然后就坐在那里长吁短叹,哀怨自己的命苦,
为什么没有被送到黎巴嫩工作。
可是这一天晚上,等到电视节目都结束了, 穆夫塔也已经回自己的卧室睡觉去了
的时候,和我睡一个屋子的rofiq突然神秘兮兮的和我说,“阿德南,要不要看看好看的
节目?我现在知道卫星电视接收器的密码了,等一下我爸爸睡着了,我就去把卫星电视
打开。”看他那一脸抑制不住的笑容,我想这是什么啊?至于这么神秘么?好容易捱过
去半个小时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rofiq爬起来,踮着脚贼一样的溜了出去,几分钟的时
间就两眼发绿光的回来的,忙不迭的打开电视!哇赛!电视屏幕里面两个身材惹火的金
发女郎正抱在一起滚来滚去!虽然我们已经把电视机音量调到了最小,可是在利比亚寂
静的夜里我们的耳边还是充满了挑逗性的呻吟声(此处少儿不宜,大家见谅),我使劲
的吞咽着口水,可是喉结上上下下却觉得喉咙里面干干,像是火烧得一样。我先承认错
误,在大学的时候,我也没有少在宿舍里用电脑看a片,靠着在大学里积累下来的定力我
还没有太失态,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第一次收看传说中的欧美国家夜间成人节目,居
然会是在一个阿拉伯人家里,还是被阿拉伯人拉下水而不是我拉他下水的,传出去不知
道会不会被人笑话哦。也不知道想当年革命胜利以后,经常包着头巾亲自下歌舞厅抓露
着大腿的舞女的领袖卡扎菲知道以后会作何感想?就在我瞠目张口面容呆痴之际,rofiq
突然捣了我一下,说到你们中国了,我一愣,不会吧?这意大利人的成人电视台也有中
国女人表演节目啊?忙凝神细看谁在给中国人民丢脸,果然,在床上滚动的两个金发女
郎消失了,代之而出的是屏幕右侧的一个宽衣解带,身材丰满的意大利金发少妇,举着
一个玻璃瓶,画面的左侧则是一个帅哥正深情款款的搂着一个美女转着圈,我正在奇怪
这和中国有什么关系呢,那个金发少妇开口说话了,用那带着一口意大利腔调的英语向
人们介绍手中的瓶子说:“中国清朝一百五十年宫廷秘方,保你......(此处略去300字
,内容同我们家门口经常被塞进来的“某某护宝液”“某某养肾丸”的小广告)”随着少
妇的介绍,金发情侣的图像变换为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国老头的面孔,头上戴着清朝的顶
戴花翎,流着一根直直的辫子,下巴上一撮山羊胡子。我心里顿时百感交集,这可是我
在利比亚十个月当中看到的唯一的中国产品的广告啊!而且还劳动了意大利成人电视台
的老板娘亲自露点,赤膊上阵宣传我们的产品啊!可见我们中国的补肾壮阳药在全世界
都处于领先地位了呢!这一个广告多少平衡了一些我每天在电视里看到丰田汽车,三星
电子广告后产生的心理失衡!从此我也经常扬眉吐气的和周围日本韩国人大声宣告,我
也看到中国的产品广告了!至于是什么产品,呵呵,甭问,反正比你那破电子产品重要
就是了!就你们这帮龟儿子最需要这东西! 身在国外,所在国的人对自己的态度,可能是每个人切身感受最深刻的事情了。出国以
前,周围的亲友不免有人担心,去非洲耶!又是美国人点名的无赖国家,支持恐怖主义
,到那边被人欺负怎么办啊?没来之前,虽然听说过阿拉伯人对中国人友好,可是友好
到什么程度,不经历一下还真想象不出来哦。
我出生的时候,毛主席和周总理等老人家就已经去了,说实话,在国内的时候我
也没有感觉到他几位老人家对我有什么影响,除了念高中的时候参加过一次纪念毛主席
诞辰100周年文艺汇演,冒充西藏人跳了个西藏舞以外。可是,到了利比亚,我才深深地
感谢毛主席,没有毛主席,没有毛主席英明的外交政策,就没有我在利比亚的春风得意
。毛主席当年无私的支援第三世界国家,我念书的时候很不理解的,看看朝鲜,越南还
有阿尔巴尼亚,到后来还是拿我们当了冤大头,要不怎么说阿拉伯人民,非洲人民憨厚
朴实呢,人家心里有帐,古话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在利比亚我可是真体会到这句
话的意义了。
那天休息,我一大早就跑到街上蹦跶去了,阳光灿烂,美女如云,个个笑颜如花
,早就数不清楚这一路上听到多少句:“你好,中国!”“嘿,中国人,兄弟!”了,说
话间我突然觉得肚子咕咕叫,就跑到路旁的一个小吃店里准备买两个面包夹肉,那个长
得很帅的小伙子正准备把我要的面包递给我的时候,突然缩回手去,很疑惑的问我,“
你是菲律宾的吧?”我心里那个难过啊,虽说我现在黑了一些,可是也不至于被认作菲
律宾人吧?我看起来像佣人么?我很委屈的说“不是,我是中国的。”呵呵,让我惊讶
的事情出现了,那小伙子跑出店堂,深深的弯腰给我鞠了一躬,然后双手把面包夹肉递
给我,说这个送给你了。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为什么啊?那小伙子说,我
是巴勒斯坦人。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巴勒斯坦人怎么了啊?没想到那小伙子很诚恳地
说:我们从小吃的大米是中国给的,我们念书的学校是中国盖的,我们打仗的枪是中国
支援的,今天看到中国兄弟了,这两个面包白送,坚决不能收兄弟的钱!我心里那个暗
喜啊,脸上却很严肃的说了一句巴勒斯坦人都爱听的话:“耶路撒冷是阿拉伯人的!”
那兄弟激动得冲上来一把握住我的手,一边使劲的摇晃,一边用手背擦流下来的眼泪,
那神情酷似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组织。我拍着他的肩膀,说:“凭真主起誓,我们
一定会在耶路撒冷再相见!”他已经泣不成声了,一切尽在不言中。我都走开老远了,
两个面包也已经下了肚了,这位兄弟还站在那里不停的挥手,怕是还在用阿拉伯语唱送
战友呢。
热爱中国的,还不止是巴勒斯坦呢,在利比亚我接触了无数的伊拉克人,埃及人
,阿尔及利亚人,几乎个个都是满怀深情地和我谈起中国,年纪大一些得还会握着我的
手和我说:毛泽东好,周恩来好。不过好像除了这两位,其他的中国领导人就没有人知
道了。那天我坐在小公共汽车上回公寓,旁边坐着的一个中年男人一直盯着我看了好几
分钟,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他突然问我,你是中国人吧?我点点头,他立刻兴奋起来
,抓住我的右手袖子,说你给我说说长征的故事吧?我眼睛立刻睁得老大?什么,一个
阿拉伯人问我红军长征的事情?我不相信的问:“你怎么知道长征的?”那位仁兄兴高采
烈的说:“我们学过啊,我们中学里历史课就有一章,叫做中国的革命!快和我说说,毛
泽东是怎么打败那个蒋该死的?”于是,那一路上我就变成了宣传队,变成了播种机,
把毛主席用兵真如神的故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说的一车子的阿拉伯人眼睛都瞪得铜
铃大小,直咂下巴。就是在解释四渡赤水的时候,为了让阿拉伯人容易理解,我告诉他
们,赤水在中国就相当于尼罗河在埃及,于是毛主席就四渡尼罗河了。可是等到说到百
万雄师过大江的时候,我才发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前面吹得太过了,赤水等于尼
罗河,那长江算什么?想想看,就只好说,长江等于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加在一起
了,那位仁兄在给同车的阿拉伯人翻译的时候,还解释了一句,中国很大哦,旁边的人
也都立刻跟着点头,没错没错,中国很大,中国也很伟大。临了,阿尔及利亚这位仁兄
在我前面下车,下车之前,他特地拿出一个第纳尔,拍拍司机的肩膀,说这个中国兄弟
的钱我付了,我正要推辞,他却很严肃地告诉我,你不能推辞,我们的领导从小就告诉
我们,我们阿尔及利亚的革命从一开始就受到中国人民的援助,没有中国援助的武器装
备,我现在还说的是法语,你一定要接受我的心意。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呵呵,自觉
平生第一次靠说书挣钱,虽说挣得不多,可是人家给足了我面子哦。 我和经常在一起陪伴我的舒艾布都在考虑这个问题,我们的大院里面有个外国人
活动中心,里面也有电视,不用说,也就是非洲杯;此外有日本人教大家空手道,有病
啊,我堂堂中华上国的人去学你倭寇的空手道?虽然日本人也曾经要求和我们比试比试
,但是总是被我们以“我们中华武术讲究以德服人”糊弄过去;再就是乒乓球台,可是
绝大多数时间被一帮独联体的小伙子占据着,弄他们的独联体联赛,我们也想参加来着
,可是从裁判到对方选手大呼小叫的都是俄语,也只好作罢;至于国际象棋比赛,更是
没有我们什么事情。
这一天,天气异常晴好,我很喜欢晒被子,因为喜欢晚上睡觉的时候闻着太阳的
香味,我喊来舒艾布,我们一起动手把我的被子和褥子全部扛了出去,就在我们回到房
间的那一刹那,我们俩的眼光同时盯住了---我床上的床板!厚度,表面光洁度,一切都
是那么的合适!我和舒艾布相对一视,同时欢呼起来,他立刻跑回自己的公寓,雀跃着
拿来了尺子和锯子,他们是路桥公司的,各式家伙不要太充足啊。我们反锁上门,在房
间里面唱起了快乐的歌:“太阳当头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
炸药包......”其他的中国哥们儿逐渐发现不对劲了,在这个公寓群中,就属我俩最小
,平时大家也都挺照顾我们的,这会儿这俩傻小子怎么了啊?光听着房间里唱,也不见
俩人出来,是不是又受什么刺激了?好几位老哥都聚集在我的门前猛敲我的房门,可是
我们的回答只有等一等,等一等。
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我的房门突然打开了,我和舒艾布满脸喜色地站在大家面
前,骄傲的举起半个下午的劳动成果---一副崭新的自制麻将!大家全都欢呼起来了!我
们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活动中心,我和舒艾布首先占据了桌子的两个位置,剩
下的几个人纷纷你推我搡的抢夺剩下的两个座位,相互之间几乎都要大打出手了。等到
大家最后排好了座次, 活动中心里面就响起了稀里哗啦的洗牌的声音了,“白板”“红
中”“吃!碰!”“自摸!胡了!”之声不绝于耳,而且很多次因为放炮之类的事情大
家吵得面红耳赤。没办法,利比亚的土地上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麻将么,而且各个地方
的玩法也不尽相同,开始的吵嚷是在所难免的。
不知不觉很长时间过去了,我一抬头,抽了一口凉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周围围
上来黑压压的一圈这么多人,独联体的,日本人,还有什么土耳其的波斯尼亚的,大家
全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围过来看我们中国人的新游戏。各个脑袋伸得长长的,凝神静
气,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们的每一个动作,生怕惊动了我们。从此,在这座外国人活动中
心当中,天天响着三个声音,一是日本人的“干哈呢?干哈呢?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
嘿!”二是俄国人的乒乓声,再一个响彻云霄的就是我们的洗牌声和不亦乐乎的争吵了
,最吸引人的毫无疑问要数我们的东方神秘游戏,每天都是一大堆人围观。
这一天,我们有几个老兄去利比亚南方出差了,牌桌上只剩下三个人,三缺一啊
,真是急死人了,这可不比国内,随便打个电话人就屁颠屁颠的来了,急得我们正在抓
耳挠腮的时候,旁边一个塔吉克斯坦的小胡子摩西.阿尤波夫竟然当仁不让的坐了下来要
和我们玩两盘!这不是鲁班门前弄大斧么?我们决定了,砍他!在把所有的万字牌都标
上阿拉伯数字之后,我们就开始搓起来了,几圈牌下来,我们几乎要昏倒,连天胡他都
能摸出来!这日子没法活了,我们总共欠了他不下二十顿饭!摩西的大获全胜,在利比
亚的麻将史上是具有历史转折意义的,在那一天之前,麻将仅限于中国人之间玩耍,在
那一天之后,麻将就已经属于全世界了!摩西用俄语和独联体国家的人解释麻将的玩法
,用突厥语和土耳其人解释,俄国人再解释给南斯拉夫,波斯尼亚人听,第二天,满院
子就看见男人们都在呼哧呼哧的锯床板了,到了晚上,半个活动中心里面摆上了五六桌
麻将, 闹腾得连日本人的哼哼哈嘿也进行不下去了,整个一麻雀馆啊!我环顾四周,满
意地笑了,虽然现在只能在地板上直接铺席梦思,可是凭直觉,我的幸福时光到了哦! 话说大学期间低年纪时期的我,经常站在浙大门口,双手叉腰,对着骑着自行车飞
驰而过的外国留学生饱含着舔犊深情地点头微笑,心中充满了对于浙大的自豪感“不愧
是21世纪一流大学啊,这么多留学生不远万里前来求学,呵呵呵(此处略去表扬性文字8
00字)!”所有的研究生,本科生,进修生,泡妞生都算上,二百多人呢,觉得浙大真
不错,果然是东方剑桥(此处再略去赞美性文字300字),国际性综合大学啊!而第一次
去北京就是为了办签证,在北京的街头惊见老外的密度居然比浙大还大,对于伟大祖国
首都的崇敬心情更是油然而生……伟大的北京,全世界的心脏,亚非拉人民全都向往的
地方……特别是,呵呵,至少是非洲人民肯定都向往的地方吧?
可是到了利比亚,我惊讶的发现,倒,原来的黎波里的国际化程度比北京上海还
高啊?高到了经常是站在的黎波里市的高处放眼望去,黑压压,黑油油一片的程度啊;到
处都是黑非洲来的留学生,劳工,还有那些一天到晚躺在街道边上不知道做什么的人。
原来老卡和咱们当年一样,以非洲革命为己任,铆足了劲支援黑非洲国家的革命和
反美事业,要在非洲建立世界第二个usa----united states of africa,弄的许多的非洲
人都把他当作非洲人民的救星,共同事业的领袖,许多人甚至从西非海岸长途跋涉来到
利比亚,为的就是向卡扎菲献上自己的诗歌,舞蹈,最直接的结果就是导致了利比亚每
天40分钟的新闻联播有35分钟是黑人群众在卡扎菲面前不停的摆动臀部和身体,天天如
此。
据说利比亚全国总人口不过580万,可是在利比亚的黑人劳工就有600万,分摊下
来,我们租的公寓也有了一个加纳黑人,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扫卫生,看看门什么的,另
外一个是塞拉利昂的,主要是个花匠。说起来丢脸哦,别看我在学校的时候,和非洲的
留学生也认识,可是真正的和黑非洲人住在一个院子里,头一天晚上我还真没有睡好,
害怕啊,想到黑暗中露出的两排雪白的牙齿我就打冷战,后来才想起来沙漠气候晚上降
温快,没有盖毛毯。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我虽然每天都和他们打照面,可是几乎没有
怎么和他们说过话,本能的逃避着和他们任何的身体上的接触和精神上的交流。
到了利比亚不多久,就迎来了伊斯兰教尊贵的斋月,在斋月开始的这一天,穆夫塔
开着车子来接我去他家里一起开斋,半路上路过一小片树阴下的空地,靠近了我才看清
,趴在那里的全部是骆驼,躺在那里的全部是黑人,穆夫塔过去大喊一声,我要一个人
帮我挖水沟!我原来以为会发生大家排队打破头的场面,可是随着几声懒洋洋的答复,
只有那么两三个黑人晃荡过来,穆夫塔瞅准了块头最大的一个,和他侃起价格来,两个
人你来我往,好几次我都看到彼此指着真主起誓对方是骗子或者剥削者了,最后居然笑
嘻嘻的握握手,谈成了,黑人上了车,穆夫塔一边开车一边喜滋滋的和我说:“不错,
不错,他要10第纳尔,我把他砍到7个半了”。我回头看了看坐在后排的那位仁兄,方脸
,厚厚的嘴唇,脸上刻着象征着所属部落标志的刀疤,上身的汗衫已经不能遮盖胸膛,
眼睛定定的看着前方,只是对我腼腆的一笑,笑得我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和穆夫塔一
样,成为剥削阶级中的一员,简直就是在欺压劳动人民么……
到家之后,那个黑人在后院卖力的干活,我已经在和rofiq和穆罕默德在客厅里面
打ps2了,随着太阳的逐渐西下,里屋里飘出来的食物香味已经越来越浓,在阿拉伯国家
,开斋饭之丰盛,是平时根本想象不到的啊,就在太阳刚刚消失在天际的那一刹那,整
个的黎波里上空响彻了清真寺传来的此起彼伏的昏礼的召唤声,我们大家也开心的大喊
“上帝最伟大”,跳起来准备饭饭咯!rofiq和穆罕默德去端一盆盆的食物来客厅,我洗
完手了正眉开眼笑的往客厅里面走的时候,穆夫塔突然很严肃的拦住我,说:“阿德南
,我和你说一件事,希望你不会介意。”我很奇怪,站在那里看着穆夫塔,只听他说:
“那个黑人,来自乍得,我准备邀请他和我们一起吃饭。”看我还在那里不解的看着他
,他又跟着解释到:“他叫穆罕默德,也是穆斯林,我们不能在自己开斋的时候眼看着
一个穆斯林兄弟没有东西吃,我们必须和他分享我们所吃的东西。”我立刻反应过来了
,对,古兰经上说“确实,所有的穆斯林是兄弟姐妹”,我突然感到很激动,原来我这
样做就是在实践着古兰经的教导啊!吃饭之前,黑人穆罕默德兄弟站在我的旁边大家一
起做了昏礼,坐下吃饭的时候,穆夫塔不停的命令rofiq给他递上烤肉和鸡腿,又命令穆
罕默德给他倒上饮料,还和黑人穆罕默德兄弟拉家常,询问他家里和国家的情况,呵呵
,集合了黑白黄人种的和睦的一餐啊!
等到这一餐结束以后,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穆夫塔,你肯给他吃这么多东西,
为什么要为一个两个第纳尔中午和他争吵了那么久呢?穆夫塔放下手中的东西,很严肃
的告诉我:“中午是为了工作,7.5第纳尔是他的劳动力应得的工资,任何人都别想从我
这里多拿一个第纳尔;至于晚饭,那是我的宗教义务。”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利比
亚人笨,其实人家也不笨呐,脑子很清楚的么。 从国名上就知道利比亚也是社会主义国家,因此就免不了也有五年计划之类的东西
,不过他们叫做“卡扎菲七年工业发展计划”。这一天,利比亚有关方面组织我们这些
在利比亚常驻的外国商人,办事处代表,和留学生头头一起去参观一个拖拉机工厂,号
称是“卡扎菲七年工业发展计划”的重要成果,等大客车把我们拉到地点一看,一个感
觉像是河南或者甘肃的某个校办工厂一样的大院,稀稀拉拉的几个工人和东一辆,西一
辆的未装配完毕的拖拉机在那里,厂长到是充满了革命豪情的和我们说:“以仁慈的上
帝的名义,以利比亚人民的名义,在伟大的绿皮书精神指引下,在伟大的绿色革命精神
的鼓舞下,在伟大领袖(此处略去讴歌性文字500字……如有不了解,请参看文革时期中
国的报纸或者现在朝鲜的报纸)的领导下,我们建立了这个拖拉机工厂,我们所有的设
备和零配件全部是从伊朗进口的,我们每天可以创造性的装配----两台!!拖拉机!”
顿时在场的所有中国韩国俄罗斯南斯拉夫人均做呕吐状,可是就在此时,旁边的马里留
学生会主席和塞拉利昂留学生会主席居然异口同声的高喊:“利比亚的工业好发达啊!
我们的国家再过一百年也赶不上!”于是我们继续呕吐!我一边呕吐一边瞟了一下那个
马里的学生头儿,反正他住得不远,我决定晚上去拜访他一下,看看马里的情况到底怎
样。
马里的留学生在利比亚很多,自己也分成两派,由于马里的北方是阿拉伯人,所以
比较白,都说阿拉伯语,南方多为黑人,说法语比较好,我们分别称呼他们为白蚂蚁(
白马里),黑蚂蚁(黑马里),今天在拖拉机厂表现突出的就是白蚂蚁的头头亚伯拉罕
。晚上我在朋友的引导下,拐过两个街道,找到他的家,大家分宾主坐下,会谈于是在
诚挚友好的气氛中展开。
我很诚恳的问他:“在你们马里,人有钱以后做什么?开什么样的工厂或者商店
会比较赚钱?”亚伯拉罕递给我一杯贝都因红茶,自己一边加糖一边慢条斯理的说:“
我们马里人有了钱,不开商店也不开工厂,我们那就一个字,买牛!”我的一口茶差一
点就喷出来了!“谁家牛多谁就有钱!”我的一口茶烫到了!“我们那一切都是用牛来
计算的,娶老婆处女五十头牛,离过婚的或者寡妇二十头牛就足够了!”我一口茶一直
烫到肺!!
我咽了一口气,继续问道:“如果我有了钱,要在你们那里开一个大超市,每个
月的房租水电人工大概成本是多少钱啊?”亚伯拉罕低头沉吟了一会,“合多少美元我
算不出来,可是我可以告诉你合多少头牛!”我一听,罢了,罢了,我去马里投资总不
能赶着一群牛去啊!再说了一头牛的价格在马里和在国内是不一样的。于是我改变话题
,和亚伯拉罕聊了一会全世界男人的共同话题--美女,就握手告辞了。
回来以后我把这段对话和不少朋友多说了,大家往往都付之一笑,觉得这就是非
洲么,也没有太往心里去。可是有一天我们来了一个客户,一个尼日利亚的北方豪萨族
小伙子,是我们的客户,向来从我们这里购买商品的。小伙子人很不错的,很健谈,我
和他就说起了拜访马里人的事情,没想到我说完以后,他反应剧烈,哈哈大笑,用一种
很不屑的口气嘲笑说:“他们马里人懂什么?他们就知道说法语,买牛!”我顿时对他
的生活充满了好奇,“那你们呢?”小伙子满脸自豪的说:“我们说英语!买骆驼!”
……惊倒!无言! 抢沙发。[b][b][/b][/b] 这是个讲故事的高手。
利比亚美女开车那段很有意思。
应该还没有结束吧?木匠师父。 哈,有趣有趣。 [quote]这是个讲故事的高手。
利比亚美女开车那段很有意思。
应该还没有结束吧?木匠师父。
[size=2][color=#999999]蚂蚁兵团 发表于 2011-2-23 14:31[/color] [url=http://www.yantan.cc/bbs/redirect.php?goto=findpost&pid=485809&ptid=103747][img]http://www.yantan.cc/bbs/images/common/back.gif[/img][/url][/size][/quote]
抱歉,转贴到目前这第7篇为止,转贴者原来的题目有“节选”字样 :lol12d笑喷!这家伙和老西安有一拼。 一口气看完,意犹未尽,应该有续集吧?浙大还真培养才子,严肃的卡老大政治面孔在一片嘻哈声中被解构的淋漓尽致,够阴险,够鱼乐。 阿拉伯亲历记-----之利比亚的回忆目前最全版本9 发布于: 大约2年前 | 属于 利比亚 的黎波里 的文章 12345 给文章打个分吧
12345 太差了 不咋的 一般 不错 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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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男孩子长大了,翅膀刚开始变硬的时候,就特别渴望可以离开父母的怀抱出去独立的闯荡。我高三那会,一想到马上就要解放了,就要获得独立和自由了,心里就抑制不住的激动,有不少亲戚朋友问我为什么不愿意考中国科技大学的时候,我的回答很明确,离家太近了,不爽,我妈倒也很开明,周围亲友劝说她把我留在合肥念书的时候,她的回答很明确:“让他滚,能滚多远滚多远!”抱着这个一贯的宗旨,我就一直滚到了非洲。 刚刚到利比亚的时候,我还是个缺心眼的傻小子,整天乐呵呵的东游西逛,也不知道想家。到了利比亚过头三天每天都在利比亚朋友家的宴请中度过,中间穆夫塔开车送我去一个朋友家里的时候路过一个邮局,倒是也给家里挂过电话,可是写好了我家电话,把纸条递给里面的拨号生的时候,利比亚方面国际接线局却死活也连不上中国,于是作罢,又赶着去参加宴席了。 一直到第三天晚上吃完饭,和我们浙江大学的另一位博士生阿德里的弟弟穆斯塔法一起喝着香浓的阿拉伯咖啡聊天的时候,他听说我到利比亚三天了还没有给爸爸妈妈打电话,惊讶得跳起来,二话不说钻到里屋去了,过了一会就看见他和老电影里面的电话兵一样,撅着屁股,一只手拎着一个老式转盘拨号的电话机, 一只手不断的放线,从里面给我拽了一部国际直拨电话出来,说你打吧! 我很为难,国际长途啊,一分钟要就将近三个第纳尔呢,可是他比我还着急,干脆就抢过电话机帮我先拨好了0086,我拿起电话,拨号之后听到里面传来的爸爸的声音,我就快乐的喊了一声“爸!” 这一下坏了, 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李锐啊”然后爸爸就哭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听见他呜呜的声音,我顿时懵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爸爸哭啊!那边妈妈抢过电话,带着哭声说:”你怎么现在才打电话阿!我和你爸爸都急死了,你爸爸现在哭的都说不出话来了,我现在也一下子变傻了。” 这个时候我才突然发现爸爸妈妈是多么的爱我,而我的没心没肺又给他们带来多大的担忧,刹那间,我泪流满面,倒吓了旁边端坐的穆斯塔法一大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虽然他完全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可是也在旁边陪着我唏嘘不已,一付难兄难弟,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样子。 给家里打了这一个电话报平安以后,爸爸妈妈的情绪就好多了,于是我基本上就只有每个星期给家里一封流水信,不过信的内容从数量到质量,都远远不如我写给在北京办签证的时候认识的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的一个学阿拉伯语的女生的信,在给她的信里我可真的是妙笔生花,弄得她们寝室女生都做过嫁到利比亚来的梦。 而爸爸妈妈知道我在利比亚春风得意后,对我的懒得联系逐渐习以为常,更不会为我担心了。以至于后来我回到上海工作,出差去了埃及好几天以后,妈妈到处打电话找不到我,只好打电话给我堂弟,问我在哪儿,堂弟惊讶地说:“啊,他啊,他去埃及好几天了,您还不知道啊?”等到很长时间以后,妈妈和婶婶聊天的时候,不经意的说:“不知道他在埃及要呆多久。”婶婶立马为妈妈的无为而治绝倒,“他都回来好几天了,你还不知道啊?”妈妈也是越来越聪明,再后来只要再发生到处打电话找不到我的情况的时候,她就放下电话和爸爸轻描淡写地说:“噢,八成又是去埃及了。”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话说一天晚上,我在的黎波里海边大街上闲逛,转过一个拐角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呵呵,发现了一个新大陆,阿拉伯国家满街都是咖啡馆,利比亚也是一样,里面都坐满了从20岁到60岁的男人,抽水烟,喝咖啡,下一种阿拉伯棋,要不就是一大堆埃及劳工的挤在一起看埃及电视台播放的喜剧明星阿德里.伊玛目的电影,电视机内外一样的大呼小叫,动作夸张。唯独这里很奇怪啊,咖啡馆里坐得满满的90%都是女人,可是没有女生,乍一看还以为是已婚妇女俱乐部呢。 我仔细瞅了瞅,里面也坐了几位男士,呵呵,不管她们多大了,反正今天赚到了,于是我也就腆着脸摸到里面坐下,顿时有一种“一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啊,飞啊”的甜蜜感觉,我点了一杯咖啡,手捧着咖啡,眼珠四下里乱转,惊觉全咖啡馆的女人也一样的盯着我,很多人对着我搔首弄姿,拨弄自己的头发,还有人对我招手:“来啊,来啊,和你说话!”我脑门上开始泌出细细的汗珠,感觉有点不大对劲。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女人坐到了我的面前,热情地和我握手,然后自我介绍说:“我是摩洛哥人,你是哪里人啊?”我留了个心眼,咕哝了一声:“韩国”,那个女人顿时可开心了,抚摸了几下自己的头发,歪着头做妩媚状:“请我喝杯可乐好么?”我抬眼看到她眼角的皱纹,顿时“哦”了一下差点吐了出来,急忙低头用咖啡杯遮掩,一边不停的抚摸自己的胸口,胃里面是四海翻腾云水怒,心里面更是五洲震荡风雷激了。 我用余光瞟到了旁边一个男人起身,先走了出去,原来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女人稍等了几秒钟也站起身,戴上头巾低头跟了出去,我顿时恍然大悟,这下麻烦了,立刻感觉到芒刺在背,如坐针毡,我赶快站起来,低着头急匆匆要往外冲,可是一下子不知道从来伸出来无数只手抓住我的衣服和挎包,跟着就是一阵令人眩晕的香风和女人的声音,完了,唐僧掉进缠丝洞恐怕也不过就是这个感觉吧? 就在我心急火燎的不知道如何摆脱的时候,突然来了救星,只听一个男人大喝一声:“放手!婊子!”,跟着一只毛茸茸的胳膊伸进来,一把抓住我突出重围,飞跑出咖啡馆,一直跑出十几米远,过了一个街口才停下来。 我仔细地看了看这位该出手时就出手的英雄,不大啊,很腼腆朴实的一个年轻人,个头还没有我高。他和我友好的笑笑,说了一声:“跟我来。”转身就拖拉着脚跟走了,我垫了一步,跟上他,努力用我当时所能记得的阿拉伯语单词一个一个往外蹦地和他说话,他的阿拉伯语发音很奇怪,但是也可以看得出来他在努力憋着舌头说阿拉伯标准话,我们两个一路走一路唧唧刮刮,费了好大力气才逐渐适应彼此的阿拉伯语,摆脱了鸡同鸭讲的状态。 原来这位穆罕默德.艾哈默德兄弟是埃及打工仔,吉萨乡下来的,一般情况下,埃及人都说的是和利比亚方言截然不同并且和阿拉伯语标准话也有很大区别的埃及方言,但是以他的标准话作为埃及人来说,已经算是说得不错了,我好奇地问他原因,他满脸自豪的和我说: “我也是文化人呢,以前我在开罗的时候是,可是在爱兹哈尔大学里面卖菜的呢!!” 原来如此啊,爱兹哈尔大学号称伊斯兰教的灯塔,阿拉伯-伊斯兰文化的火炬,里面的十万学生绝大部分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穆斯林青年才俊,都是说标准阿拉伯语的,难怪这哥们这么骄傲呢! 就这样他领着我到了他打工的地方,一幢两层的政府机关小楼,就在意大利大使馆的背后。楼下也是一个咖啡馆,一样坐满了风姿绰约丰乳肥臀的摩洛哥或者突尼斯女人。穆罕默德和我说,现在是冬天,到了夏天,她们都只穿这个,说话间比划了一个比基尼的样子。 我笑嘻嘻的问他:“你天天晚上在楼上看着她们,不想找一个么?”穆罕默德一脸的认真:“不要,我怕AIDS,AIDS是上帝降给人类的惩罚。”说得我对他肃然起敬。跟着我又问他,那你每天白天在这里当杂役,晚上看门,不觉得烦闷么?他神秘的和我招招手:“来,来”领着我往楼上的办公室走去。我疑惑的跟在后面。 穆罕默德打开了一个办公室的门,除了两张办公桌和一台不知道能不能用的老式电脑以外,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啊,这个时候老穆一把拽过桌子上的电话,问我,你要打到哪里?我傻乎乎的问:“可以打到哪里啊?”老穆二话不说,直接就拨起了0020,一个电话打到了埃及,和他在开罗的舅舅舅妈表哥表弟说了个够,等他停下来,我一看,呵呵,四十分钟过去了,我忙问他:“谁付款啊?”穆罕默德神秘兮兮的指了指墙上,我一抬头,看见巨幅的卡扎菲画像,画中的老卡正满怀深情地凝视着远方!Got it! 还是社会主义好啊!有钱的社会主义更好啊!(发自肺腑的感叹!) 我接过电话,开始一个一个的拨号,先给爸爸妈妈,半个小时,外公外婆,又是半个小时,北京的女生,一个半小时,等到电话放下来的时候,穆罕默德看看手表,故作镇定地说:“不多,不多,这个电话只要一百八十美元” 为了堵他的嘴,我就把北京这个女生的电话号码给卖了,穆罕默德这个兴奋啊,他说他一辈子也没有和女孩子多说过几句话,作为回报,他下楼随便拨了一个利比亚的电话号码,和里面接电话的利比亚姑娘说了几句以后,就告诉他有一个中国男生想和她聊天,我就接过电话,和利比亚姑娘以及她的姐姐妹妹们开始神侃,而穆罕默德立刻哧溜一下窜上楼打国际长途去了。 等到我嘴皮子都说累了挂了电话跑上楼去的时候,他老人家还抱着电话说个没完,我心头一紧,回头北京那个女孩子不把我骂死才怪呢,他足足从北京时间凌晨一点说到四点啊! 这以后我每周必定两次到穆罕默德这里报到,过夜,电话不打个至少一百五十美元没完,而老穆也说他隔天要打电话给北京,出乎意料的是,北京的女孩子倒也没有多责怪我卖友求荣,她说自从和老穆经常夜里通电话以来,阿拉伯语听力和口语水平突飞猛进,唯一的困扰就是穆罕默德最近总是在电话里表示已经爱上了她,让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但是事情渐渐的有些不妙,有几次穆罕默德和我说了,头儿每次交电话费的时候都指着帐单上长长的号码0086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回答说:“萨迪克,萨迪克(朋友,朋友)”头儿都是大喊大叫:“这里没有朋友!”我们俩痛下决心,为了长远的利益,必须控制打电话的时间和频率。可是好像我们俩都已经对打电话上瘾了,特别是那个可怜的正处在单相思中的兄弟,这样的居心要我们做到无异于与虎谋皮啊!眼瞅着时间飞逝,还有两天过年的时候就要到了,我和妈妈说年三十那天晚上我会给家里打电话,这样正好家里的人都在,免得我一个个拨号了。 貌似作者的博客。原文就是這樣密密麻麻沒有段落的。
[url=http://www.uutuu.com/member/471017/]http://www.uutuu.com/member/471017/[/url] 卡扎菲八子一女掌控利比亚经济命脉
[url]http://chn.chosun.com/site/data/html_dir/2011/02/24/20110224000015.html[/url]
朝鲜日报记者 李汉洙 (2011.02.24 11:33)
西方媒体2009年1月1日曾报道说,在中南美加勒比海一高级度假胜地度假的利比亚领导人卡扎菲的次子赛义夫花费100万美元,请美国著名流行歌手玛丽亚 -凯莉演唱了4首歌。在利比亚示威扩散到全国的21日,这位残酷的利比亚“太子”向示威群众警告说“利比亚将爆发血流成河的内战”,并称“直到中弹身亡为止将继续战斗”。
◆从石油到流通领域被子女掌控
维基解密曝光的秘密外交电文揭露了卡扎菲的儿子们霸占利比亚“石油财富”的情况。美国驻的黎波里外交官2006年制作的该报告的题目为《卡扎菲股份公司》。据该报告显示,卡扎菲的八子一女涉足石油、燃气、酒店、媒体、流通、通信、社会基础设施产业等狂捞金钱。该报告推测,虽然准确金额无法确认,但每年有数百亿美元流入他们的腰包。
◆卡扎菲唯一的女儿垄断能源和建筑产业
报告称,赛义夫拥有一家以卡扎菲发动军事政变的1969年9月1日命名的石油公司“One-Nine集团”。此外,他还掌握两家国营广播电视台。长子穆罕穆德掌控国营邮局通信公司。手机和卫星通信事业也归他所有。现任利比亚足协主席的三子萨阿迪拥有几家足球俱乐部,同时掌控着电影产业。他还获得了开发利比亚西部新城的权力。卡扎菲唯一的女儿阿伊莎是一名律师,涉足能源和建筑领域。
最不让卡扎菲省心的是五子汉尼拔,2008年他在瑞士日内瓦因对随从施暴而被捕。汉尼拔和二哥赛义夫一起垄断着石油产业。卡扎菲的儿子们还为争权夺利内斗不休。报告称,长子穆罕穆德、三子萨阿迪、四子穆塔西姆为争夺可口可乐特许经营权,曾展开了一场血斗。
◆全球各地拥有豪宅、酒店
据推测,利比亚向海外投资的资本也是归他们所有,规模约达700亿美元。包括意大利最大的石油公司埃尼集团(Eni)、航空工业公司芬梅卡尼卡集团在内,他们持有汽车、移动通信企业1%到15%的股份。他们还持有英国经济报纸《金融时报》的拥有者培生集团3%的股份和意大利足球豪门尤文图斯的股份。
他们在海外还购置了大量房产。赛义夫2009年花费1000万英镑在伦敦购买了附带泳池、电影室、8个房间的豪华住宅。位于伦敦牛津街的占地1.3614 万平米的“Portman House”也挂在利比亚的名下。利比亚还斥资2190万美元在意大利中部城市拉奎拉建设温泉酒店和矿泉水公司。这些财产多数归卡扎菲家族所有。中东专家们认为,卡扎菲家族在迪拜和东南亚地区银行设有秘密账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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