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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笺 发表于 2015-9-2 23:04

浅说《甘特的冬天》:肉体狂欢与生命再生

浅说《甘特的冬天》:肉体狂欢与生命再生[color=#999999][font=simsun, arial, helvetica, clean, sans-serif][size=12px]2015年09月02日 10:52[/size][/font][/color]
[color=#999999][font=simsun, arial, helvetica, clean, sans-serif][size=12px]来源:[/size][/font][/color][color=#999999][font=simsun, arial, helvetica, clean, sans-serif][size=12px]凤凰文化[/size][/font][/color]
[color=#999999][font=simsun, arial, helvetica, clean, sans-serif][size=12px]作者:韩慧强[/size][/font][/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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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simsun, arial, helvetica, clean, sans-serif][font=宋体]作为表现现实人生的一个重要侧面,长篇小说《甘特的冬天》文本中包含大量的性爱描写,充分展示了源自民间体裁的诙谐、讽拟以及物质—肉体因素。这是拉美文学“大爆炸”所贡献于世界文学的又一丰富的矿藏,我们在巴西作家若热·亚马多创作的《弗洛尔和她的两个丈夫》《大埋伏》,墨西哥作家费尔南多·德尔帕索创作的《帝国轶闻》,秘鲁作家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创作的《绿房子》《军中女郎》等作品中可以找到许多这类例证。俄罗斯天才的文学理论家巴赫金在研究法国经典作家拉伯雷的创作时曾明确指出:“物质—肉体下部以及降格、颠倒、滑稽改编的全部体系与时间、社会历史交替有着重要的关系。”1民间的幽默、诙谐的性爱描写与正统、官方的堂皇正大的严肃性相对立,从而使文本具有了冲破禁忌和表现物质丰足、狂欢与生命再生的意义,“在人世间不可能有什么可怕之物,那里只有喂养乳汁的乳头、生育器官和热血。人世间的可怕之物就是生殖器,肉体坟墓,但它为欢乐和新生而开放。”2在另一处分析中世纪的节庆与狂欢中常常出现的淫词秽语、骂人话、对神圣文本的滑稽改编和颠倒等民间创作惯常使用的艺术手法时,巴赫金指出:“中世纪的诙谐文化在很大程度上是肉体生活剧(交媾、分娩、生长、吃喝、排泄),但毫无疑问并非个体的肉体剧……中世纪这种羊人剧的巨大肉体与世界不可分割,它渗透着宇宙的要素,它与吞纳和诞生的大地融合在一起。”3[/font][/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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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楷体_gb2312, 楷体][font=楷体_GB2312, 楷体]书名:甘特的冬天(校点本)[/font][/font]
[font=simsun, arial, helvetica, clean, sans-serif][font=楷体_GB2312, 楷体]丛书名:西班牙语文学译丛[/font][/font]
[font=simsun, arial, helvetica, clean, sans-serif][font=楷体_GB2312, 楷体]作者:〔巴拉圭〕胡安·曼努埃尔·马科斯[/font][/font]
[font=simsun, arial, helvetica, clean, sans-serif][font=楷体_GB2312, 楷体]译者:尹承东王小翠[/font][/font]
[font=simsun, arial, helvetica, clean, sans-serif][font=楷体_GB2312, 楷体]出版社:中央编译出版社[/font][/font]
[font=simsun, arial, helvetica, clean, sans-serif][font=楷体_GB2312, 楷体]定价:35.00元[/font][/font]
[font=simsun, arial, helvetica, clean, sans-serif][font=楷体_GB2312, 楷体]出版时间:2015年6月[/font][/font]
[font=simsun, arial, helvetica, clean, sans-serif][font=宋体]在长篇小说《甘特的冬天》文本中,甘特是个干巴巴的人物,甘特夫人埃丽萨则相反,她一方面在串联情节并将遥远的南美小城科连特斯与马里兰、马德里、巴黎等大都会的现代生活勾连在一起,另一方面这一形象具有浓厚的肉体意味。甘特的父母是南美洲第一代移民,一对来自德国巴伐利亚州的目不识丁的农民,思想保守并具有纳粹倾向;甘特靠孜孜不倦的努力获得耶鲁奖学金,在美国的世俗社会中步步高升,终于攀上世界银行总裁的位置。但这个普鲁士裔的移民在生活里却十足是个乏味的家伙,属于传统的官方形象,“这个被华盛顿公职人员公认为贪婪单身汉的德国佬在床上应该无聊透了。”尽管埃丽萨一直与甘特保持夫妻关系,但他们的生活大都在“纯粹的性愉悦与哈欠、互相忍让、各自升职、埃丽萨的多次流产中晃悠而过的”。埃丽萨则相反,这个长着爱尔兰眼睛、让人无法抗拒的黑美人既点燃了甘特生命中最后的激情,又在许多场合表现出强烈的肉体狂欢的性质。埃丽萨早年在经历了一段不成功的婚姻之后,便长期沉溺于“卵巢下的痴迷”,她在游学马德里期间几乎跟那里所有不知名的诗人都睡过觉。埃丽萨与小说中另一主要人物托托·阿苏亚加在世界各地出席学术讨论会,在亚松森,在新泽西,在马里兰,在科连特斯:他们在世界各地欢会,而他们的欢会几乎与全书的故事情节相始终。[/font][/font]
[font=simsun, arial, helvetica, clean, sans-serif][font=宋体]埃丽萨并非在严格的意义上完全符合巴赫金所分析的象征丰饶、多产的母亲形象,但她的确具有一种冲破日常生活藩篱、纵情享乐的倾向,她一方面情热如火,一方面又为人正直,对阿根廷(影射巴拉圭)人民反抗军人暴政给予了深厚的同情;在阿尔贝托和贝罗尼卡的父母双双被象征邪恶势力的拉腊因准将杀害后,埃丽萨积极参与到年轻人的复仇行动中,并在关键时刻化装成美洲虎杀死了拉腊因。可以说,作者在这一人物身上表现了对美好人生的向往。埃丽萨不仅容貌姣好,而且对周围世界有着敏锐的感知力,如第一部第四章在小城科连特斯的教堂广场上,埃丽萨一边追忆往事,一边体验广场和谐清爽的午后的美妙景象:“在海蓝宝石般淡淡的清澈中、在明朗的晨光中,蝴蝶和灯光扑打着翅膀纪念露珠、太阳、生命和空气。沉浸在晚香玉的浓郁芬芳中,她多希望自己是一只会拉小提琴的蟋蟀、潮湿瞳孔中一把急不可耐的口琴,或者黄昏时分一首偷偷写就的情歌。巴旦杏树、松树、清晨的蓝宝石、鸽子的咕咕叫声、微风、日光、瞬息出没的蜈蚣和不绝于耳的蝉鸣,都使她眼花缭乱,又似在她的血液里激荡。”在这段隐喻宁静、美好人生的文字中,声音、光影与气味在埃丽萨的意识里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翻搅起一阵阵怀旧的惆怅,而作者在其中所动用的借喻、通感、并置、连类等修辞手法不一而足,单单一句“潮湿瞳孔中一把急不可耐的口琴”,似乎已让我们难以搞清作者借助了哪个视角、经过多少个中介体才获得这一美妙的意象。读者也许会问:“谁的瞳孔?”“为啥要潮湿?”“口琴又源自何处?”“为啥又要急不可耐?”而这些问题的答案便隐伏在组成故事肌理的微末枝节里。读者只要肯在上下文中细心寻绎,反复咀嚼,便可获得如古人所说的“沉浸浓郁,含英咀华”的艺术效果。[/font][/font]
[font=simsun, arial, helvetica, clean, sans-serif][font=宋体]出身富足的律师之家的一对兄妹阿尔贝托和贝罗尼卡,与来自底层百姓的甘特的外甥女、需在按摩室给自己挣学费的女生索莱达构成了另一个更具肉体狂欢性质的形象组合。三个年轻人在作品中代表了人民反抗暴政的意愿,其中阿尔贝托和索莱达最终为铲除穷凶极恶的拉腊因准将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三个年轻人之间形成一个复杂的恋爱关系:在妹妹贝罗尼卡的大胆的挑逗下,阿贝尔托青春觉醒,二人存在乱伦关系;阿贝尔托在“爱巢俱乐部”结识了为自己挣学费的索莱达,一见钟情;贝罗尼卡与索莱达之间又存在同性恋关系。三个年轻人的性爱场景在小说中占了大量篇幅,如第一部第六、第七、第八章,作者生动地勾勒出妹妹贝罗尼卡如何勾引阿贝尔托的全过程;尤其是第八章写贝罗尼卡将阿尔贝托引到河水中,然后悄悄把汽车开走,将一丝不挂的阿尔贝托抛在了河岸边,这个颇有些恶作剧的情节活脱描画出一个正处于青春期的叛逆少女的形象,可谓神来之笔。第二部第二章有大段的文字淋漓尽致地描写阿尔贝托与索莱达在破屋中幽会,二人的欢会与屋外雷声大作、风雨交加的自然景象相互映衬;第十章写三个年轻人在一起自然怡悦的欢会场景,作者通过索莱达的视角表达了三人之间这种亲密友爱的关系:“最美好的是三个人在一起的感觉;他们畅谈童年往事,互相听对方倾诉。”然后是大段索莱达追忆父亲在世时的生活场景。[/font][/font]
[font=simsun, arial, helvetica, clean, sans-serif][font=宋体]通过三个年轻人相互交织的复杂的三角恋关系,作者一方面在情节发展中形成一个成长的主题,即年轻人由青春期的萌动完成向成年人的过渡;同时在对待同性恋的问题上,作者也客观地反映了现代社会的宽容态度。其中还有乱伦禁忌,人类社会(尤其在西方社会)曾为战胜自身的这一弱点进行了持久的努力;在这一现实社会无法禁绝的问题上,我想,作者或许亦委婉地表达了一种宽容态度。有关三个年轻人的恋爱故事带给读者的感受是清新的和怡悦的,作者热情地讴歌了人世间纯真、美好的爱情和友情,小说的这几个章节稍稍为我们透露出那个军人独裁统治下的一片最洁净的天空。[/font][/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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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simsun, arial, helvetica, clean, sans-serif][font=宋体]然而,拉腊因准将图财害命,残忍地杀害了阿尔贝托和贝罗尼卡的父母,三个年轻人的命运由此急转直下:阿尔贝托在复仇过程中反遭毒手。两个少女在监狱中受尽非人折磨,贝罗尼卡在作为国家功臣的祖父亚利杭德里诺上校逝世后才逃出虎口;身为世界银行总裁的甘特费尽周折,才从另一颇具正义感的将军冈萨雷斯口中获得释放外甥女索莱达的允诺,然而最终看到的却是已被迫害致死的索莱达的尸棺。通过三个年轻人的悲惨遭遇,作者愤怒地鞭挞了巴拉圭残暴、贪婪的军人政府的嗜血的本性,同时也表达了作者对理想、正义社会的呼唤。而在作品结尾处,冤屈致死的索莱达幻化成一只美洲虎,由此与作品开头卡拉伊人的预言相呼应:卡拉伊人认为世界本恶,“他们相信世界将被火和一只来自天国巨大美洲豹所毁灭。”从前恶浊的世界由此完成一个轮回,人类又将迎来一个美好、光明世纪。[/font][/font]

[font=simsun, arial, helvetica, clean, sans-serif]1 巴赫金:《弗朗索瓦·拉伯雷的创作与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的民间文化》。河北教育出版社,《巴赫金全集》,第6卷,第93页。[/font]
[font=simsun, arial, helvetica, clean, sans-serif]2 同上,第104页。[/font]
[font=simsun, arial, helvetica, clean, sans-serif]3 同上,第101页。[url=http://www.ifeng.com/][img]http://y2.ifengimg.com/a/2015/0708/icon_logo.gif[/img][/url][/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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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漂 发表于 2015-9-4 13:48

直觉告诉我没啥看头,不如重读一下王小波。

叶漂 发表于 2015-9-4 13:51

看介绍感觉不如王小波。所以不看。

水笺 发表于 2015-9-4 14:27

[quote]看介绍感觉不如王小波。所以不看。
[size=2][color=#999999]叶漂 发表于 2015-9-4 13:51[/color] [url=http://www.yantan.cc/bbs/redirect.php?goto=findpost&pid=651394&ptid=120331][img]http://www.yantan.cc/bbs/images/common/back.gif[/img][/url][/size][/quote]

没看这本书,不好评价。


外国文学与中国文学不好比,大背景有天壤之别。我的经历中,只有一次看外国电影《窃听风波》,如本土实景,感觉心惊肉跳。

叶漂 发表于 2015-9-5 15:21

[i=s] 本帖最后由 叶漂 于 2015-9-5 18:53 编辑 [/i]

人性,艺术是相通的。比方说,李贺与爱伦坡,王小波与亨利米勒,读起来似乎是同一人,灵魂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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