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三峡......
中国高级官员和专家学者25日在武汉召开研讨会,共商三峡工程生态环境建设与保护工作大计。他们表示,三峡工程生态环境安全存在诸多新老隐患,如不及时预防治理,恐酿大祸。三峡工程历经15年建设,已接近尾声,今年首次错峰防洪,长江两岸安然度汛。工程每年发出的清洁水电相当于5000万吨原煤发电量,可减少二氧化碳排放量1亿吨。但是,自去年进入初始运行期以来,其对长达600公里库区的生态环境以及长江河道形态产生的影响,也逐步显现。
国务院三峡工程建设委员会办公室主任汪啸风透露,温家宝总理在今年国务院182次常务会议上,讨论解决三峡工程一些重大问题时认为首要的问题是生态环境问题。
针对今年8月29日美国《华尔街日报》文章《三峡大坝之忧》提出的“三峡大坝项目正面临着山体滑坡和水污染等始料未及的问题”,汪啸风说:“有些说法别有用心,但多数是出于对三峡工程的关心。我们应当引起足够的重视。事实证明,随着时代的发展和进步,当初大家关心的国力问题、科技水平以及移民等问题,现在已逐步得到解决。但是,对于三峡工程能引发的生态环境安全问题,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决不能以损失生态环境为代价换取一时的经济繁荣。”
汪啸风表示,三峡库区历来生态环境脆弱、自然灾害频发、水土流失严重,人多地少矛盾突出,不合理的开发造成生态退化,水土流失加剧状况远未得到根本扭转。
近几年,中国已累计投入数百亿巨资进行水污染防治、地质灾害治理、植树造林、保护生物多样性等生态恢复与建设,其中,关停并转1500多家搬迁工矿企业,兴建各级污水和垃圾处理厂70余座,库区地灾治理耗资120多亿元,地灾避让移民近7万人。
据每年公布的三峡工程生态环境监测,三峡工程施工区和移民安置区环境质量总体良好;三峡库区长江干流水质总体稳定,以优于三类水质为主;水库诱发地震维持低强度水平,无碍大坝安全。
但是,诸多生态环境隐患仍令中国各级政府和专家忧心忡忡。国土资源部专家、三峡库区地灾防治工作指挥部指挥长黄学斌指出,时常发生的地质灾害严重威胁库区民众生命安全,滑坡入江后会造成涌浪灾害,浪高最高可达数十米,波及数十公里范围。
湖北、重庆政府负责人均表示,三峡工程蓄水后,支流水质恶化,部分出现“水华”现象,且发生范围、持续时间、发生频次明显增加。部分支流居民饮水源堪忧,特别是香溪河、大宁河、梅溪河等情况突出。今年丰度县因支流富营养化而发生5万人饮用水污染,小江浮萍、水葫芦疯长等问题。
清水下泄对长江中下游最险的荆江河段堤防的威胁也引起湖北省高度重视。副省长李春明说,近年来,荆江崩岸险情频次明显增多,崩岸长度明显增加。“据研究分析,今后长江河床将发生长距离的沿程冲刷和横向扩展,对河势控制和护岸工程带来较大影响,并引发新的崩岸。”
针对这些问题,地方政府建议尽快打破专业和部门限制,制定三峡水库管理权威法规,编制库区生态环境保护规划。黄学斌、曹文宣等专家也呼吁建立库区地灾防治长效机制,对已治理的项目进行有效的后期维护,坚决制止网箱养鱼这一导致水质富营养化的因素。
三峡办水库管理司司长柳地介绍,三峡办正在重庆、湖北、上海推进消落区治理、支流水环境治理、农村城镇截污、生物多样性等7个方面的生态环境建设与保护专项试点和生态环境监测系统效能评估,并已在集镇居民饮水安全、中华鲟保护、三峡特有植物保护等方面取得进展。 三峡大坝曾被中国誉为20世纪的建筑奇迹之一,但现在这个横跨浩荡长江的大坝却威胁成一个环境的灾难。近日,中共官员前所未有地承认并警告,如果不及时预防治理,三峡工程将会酿成一个巨大的生态灾难。
英国《泰晤士报》9月26日的文章指出,经过10多年的建造,中国在长江三峡地区建成了这个世界最大的水电工程,把它作为结束长江流域百年洪水的最佳方式,并为这个国家的经济繁荣提供能源。
然而,中国政府却不顾批评者所发出的这座大坝将是一个等待发生的生态灾难的警告。现在,同样是监督这座耗资130亿英镑工程的政府官员承认,三峡工程周边地区正付出沉重的、有着潜在灾难性的环境成本。建坝当初,曾有130万人游离失所,现在还要有成千上万的人不得不被迁移。
文章引述中国官方媒体最新发表的一份报告称,中国高级官员和专家学者在9月25日召开的研讨会上,共商三峡工程生态环境建设与保护工作大计。他们表示,三峡工程生态环境安全存在诸多新老隐患,如不及时预防治理,恐酿大祸。
开闸放水的三峡大坝。(路透社)
《泰晤士报》说,这个政府论坛列举了三峡大坝所面临的一系列威胁,如土地短缺所引发的冲突,由于不合理的开发而造成的生态环境的恶化,尤其是大坝四周的侵蚀和山体滑坡。
中国国务院三峡工程建设委员会办公室主任汪啸风表示,对于三峡工程能引发的生态环境安全问题,决不能掉以轻心,决不能以损失生态环境为代价换取一时的经济繁荣。汪啸风承认,三峡库区历来生态环境脆弱、自然灾害频发、水土流失严重,人多地少矛盾突出,不合理的开发造成生态退化,水土流失加剧状况远未得到根本扭转。
汪啸风还透露,总理温家宝在国务院常务会议上,讨论解决三峡工程一些重大问题时认为首要的问题是生态环境问题。
《泰晤士报》指出,中国官方承认并以三峡大坝发出的警告,在时间上具有重大意义,因为再过两周每五年举行一次的中共代表大会将在北京举行,而这次大会将会确定这个国家的未来政策并产生新一代领导人。
一名政治分析家指出,这是中共领导人胡锦涛让自己与三峡大坝保持更远距离的一种方式,一年前他没有参加三峡工程完工的庆祝仪式,这就强调着他的政府不想与三峡大坝扯上关系。
开闸放水的三峡大坝。(路透社)
英国《金融时报》9月26日的文章也指出,根据建设“和谐社会”的理念,以国家主席胡锦涛和国务院总理温家宝为代表的本届中国政府,已将环境保护和经济可持续发展列为中心任务。
政府官员曾指出,水力发电给环境带来的好处大于成本。如今,三峡大坝每年的发电量足以替代5000万吨热煤,减少了1亿吨二氧化碳的排放。一些专家表示,中国今年已取代美国,成为全球最大碳排放国。《金融时报》认为,在中国共产党第17次代表大会召开前夕,对如此具有象征意义的工程进行不同寻常的批评,可能具有某种政治动机。
国际专家和中国国内反对人士曾预言,这个全球最大的水坝将破坏生态环境。汪啸风的言论标志着,中国异乎寻常地承认,上述可怕预期可能变成现实。
苏伊士环境公司(Suez Environnement)首席执行官肖萨德(Jean-Louis Chaussade)表示,仅仅是为了保持三峡大坝运行,地方政府就面临着巨大而且越来越多的问题。他们警告,泥沙淤积增多可能会造成部分河段无法通航,这首先否认了建设三峡大坝的一个主要理由。最近几个月,肖萨德会见了多名地方政府官员。
企业任意向河流倾泻工业废水,在大坝初建时,江水淹没了许多有毒工厂,这都加大了三峡工程的问题。三峡工程导致130万居民被迫迁居。“中国别无选择。如果不减少水资源污染,经济增长就会停滞。”肖萨德表示。“中国政府明白这一点。”
一直反对修建三峡大坝的中国环保活动家戴晴对《泰晤士报》说,“我们从来没有停止过谈论这个问题,但我们的声音太微弱了。这个系统又不想听公民活动家和异议人士的声音。但现在,他们开始倾听了。”戴晴说,“政府知道它犯了一个错误。现在他们害怕他们无法阻止灾难将要发生,这会引发国内动乱。所以,他们想在麻烦出现前,先公布于众。”
在新华社的报导中,也少见地对三峡工程使用了“忧心忡忡”字眼。报导称,三峡工程的诸多生态环境隐患仍令中国各级政府和专家忧心忡忡。国土资源部专家、三峡库区地灾防治工作指挥部指挥长黄学斌指出,时常发生的地质灾害严重威胁库区民众生命安全,滑坡入江后会造成涌浪灾害,浪高最高可达数十米,波及数十公里范围。
湖北、重庆政府负责人均表示,三峡工程蓄水后,支流水质恶化,部分出现“水华”现象,且发生范围、持续时间、发生频次明显增加。部分支流居民饮水源堪忧,特别是香溪河、大宁河、梅溪河等情况突出。今年丰度县因支流富营养化而发生5万人饮用水污染,小江浮萍、水葫芦疯长等问题。
清水下泄对长江中下游最险的荆江河段堤防的威胁也引起湖北省高度重视。副省长李春明说,近年来,荆江崩岸险情频次明显增多,崩岸长度明显增加。“据研究分析,今后长江河床将发生长距离的沿程冲刷和横向扩展,对河势控制和护岸工程带来较大影响,并引发新的崩岸。”
在新华社的报导中提到了《华尔街日报》8月29日发表的《三峡大坝之忧》文章,提出了“三峡大坝项目正面临着山体滑坡和水污染等始料未及的问题”,汪啸风则表示:“有些说法别有用心,但多数是出于对三峡工程的关心。我们应当引起足够的重视。”
《华尔街日报》早前指出,中国最引以为豪的建筑奇迹--三峡大坝项目正面临着山体滑坡和水污染等始料未及的问题,从而使这个代表着中国改造大自然成果的项目遭到新的质疑。
三峡大坝主体工程一年前才竣工,大坝上游640公里的长江水域成为一个大水库。而如今有地质学家称,三峡大坝拦截水量的庞大重力已开始在好几个地点侵蚀长江陡峭的河岸。再加上水位波动频繁,因而引发了一系列的滑坡灾害,也使得像庙河这些大坝附近的地区的地质结构被破坏。庙河是一个距离三峡大坝上游16公里的村庄。当地官员担心,一旦整个山坡塌入水中,附近的居民将因此丧命,同时还会威胁到至关重要的长江水道运输。
文章强调说,危险因素还不止这些。中国的科学家称,大坝阻挡了淤泥流向下游,使包括上海地区在内的长江入海口收缩,海洋的咸水正在倒灌入内陆。世界自然基金会今春公布的一份报告称,通过大坝的水流速度目前正在加快,对下游的防洪大堤造成破坏。未经处理的污水和化肥残留物被不断排入大坝水库,导致巨型水藻生长泛滥,并威胁到下游的水供应。而水库水位的波动也被认为是湖南省农民所遭遇奇特鼠灾的根源。
三峡工程大军。(资料图片)
文章分析说,从三峡大坝暴露出来的问题可以看出,一方面,中国这个正迅速向工业化迈进的国家急于摆脱自然界的束缚,而另一方面,它为此努力的结果却是适得其反。三峡项目的启用正逢国外生态学界对兴建大坝的做法重新进行审视之时,经济学界也有相同的看法,他们认为此类耗资巨大的项目只有靠国家补贴才能生存下来。
由于中国面临日益严重的缺水问题,长江环境变化带来的问题正使得局势变得更紧迫。在全国各地,上百万吨未经处理的污水、工业废水和农药残留物将湖泊变成了藻类泛滥的污水池。据官方统计,中国半数以上的主要水道都受到污染,水中的鱼类正逐渐消亡,水也无法用于灌溉或是饮用。中国政府表示,现有超过3亿人(接近中国四分之一人口)缺乏干净的饮用水。
更糟糕的是,据新华社报导,中国8.5万座水库中超过三分之一存在“严重”的结构问题。今年春天,中国水利部一位副部长将水库比喻成会威胁到下游地区人民生命和财产的“定时炸弹”。1975年,中国河南某个水坝垮塌事故酿成万人以上丧生的惨剧,而这件事直到最近才被公诸于众。
《华尔街日报》指出,中国水问题的中心话题正是三峡项目,它是中国最大也是最壮观的水库。中国的新闻媒体已开始对三峡大坝存在的问题进行报导。虽然政府方面一直未对大坝和水库的问题公开表态,却已悄悄地制定了一套塌方事故早期预警机制,并支持对划定高危地区的研究。 唉,贴一段两年前的旧帖吧:
说到三峡工程,坦白地说,我完全不懂。不过我一直记得恩格斯关于“大自然的报复”的那句话,说句外行话,我认为那是中国人试图改造大自然的呼吸系统,试图给地球做一个换肝手术。给傅彪先生做换肝手术都不能成功,更遑论给地球了。我还认为,集合人类的所有智力,调动已有的所有超级电脑,都无法论证出三峡工程的可行性。所以,按照我的逻辑(如果我的外行话里也有逻辑的话),我认为谈论三峡,既没有时评作者的事,也没有水利学家的事。不管黄万里先生是否属于最好的技术员,他都没有说Yes or No的权利,谁都没有。这绝对不是水利学家说了算的事,也不是政客们拍得了板的,有人坚持要拍板,我个人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为三峡默默祈祷。 当初上三峡工程据说是遭到绝大多数专家学者的极力反对的,可最后还是上马了。这是为了给咱们老百姓谋幸福吧。 在长江流域修筑三峡水坝一年之后,中国政府承认,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水利发电站可能导致生态灾难。
自1993年大坝开始修建以来,人们对三峡大坝一直有争议。有100万当地居民需要搬迁,城市和乡镇遭到破坏。科学家和 环保活动人士警告说,大坝的修建将为当地带来生态上的灾难。然而中国政府不顾人们的批评,在前领导人江泽民和李鹏的推动下,人们把三峡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水利发电站看作是中国日益蓬勃的经济的最重要的清洁能源。
如今,大坝建成仅仅一年,中国的官员承认,大坝的修建带来了严重的生态灾难,其后果可能是灾难性的。武汉环境科学家翁立达曾担任国家环保局长江流域水资源保护委员会的主任。他说,一个问题是:大坝所承受的水的重量导致了河流两岸,也就是水库湖岸以及下游河岸的滑坡。翁立达说:“这就意味着在蓄水区,还有下游地区,我们必须把更多的注意力 放在河岸的稳固上,避免滑坡造成的破坏。因为滑坡将毁坏财产和生命。”
[b]*36公里河岸坍塌*[/b]
中国官方媒体本星期报导说水库河岸塌方91处,总共36公里长的河岸坍塌。官方报导说,库区的滑坡形成50米高的波浪,冲击河岸,造成破坏。
翁立达指出,另一个问题是水的质量在恶化,特别是长江支流的水质在恶化。在那些支流,蓝藻暴发成为普遍现象。
北京的环保活动人士戴晴是反对兴建三峡大坝最坚决的人士之一。她表示局势已经恶化到有关当局没有选择只有承认问题存在的地步。她说:“如果三峡计划真的象有关当局所说的那样事事进展顺利的话,那么有一天,发生一些无法掩盖的情况,让谁来承担责任呢?我认为他知道,根本无法完全掩盖问题,因此最好宣布问题的存在。”
中国高层官员星期三警告,如果不尽快处理三峡大坝的环境问题,中国将面对一场灾难。[By VOA] 近水楼台先得月,近峡省份先受灾。这可咋整,俺们湖北人往哪儿逃啊? 就因为那句倒霉的“高峡出平湖”。 长官意旨贻害无穷的三峡工程
陈实
原中国水利水电科学研究院高级工程师
三峡工程是如何一再违反常规的?
为什么说三峡工程是个由长官意旨主导的工程
为什么三峡工程得不偿失?
为什么三峡工程是个贻害无穷的工程?
“亡羊补牢”的建议
三峡工程是当今世界最大的水利工程,但同时也是一个在许多方面违反常规、完全由长官意旨主导的工程,因此又是一个得不偿失、贻害无穷的工程。由于它关系到中国人民子孙后代的命运,所以对这个工程上马前后存在的许多严重问题就不能保持沉默了。
三峡工程是如何一再违反常规的?
首先,违反了先上游后下游的河流开发常规。开发河流应先上游后下游。其好处有四:有上游水库调节流量、可提高下游电站的出力;有利于下游工程的施工导流;可增大下游枯水期流量、利于航运;可消减洪峰流量、利于防洪。但现在长江上游并未建水库,却先于中游修建三峡水库,上述四项优势具失。其次,违反了在峡谷处建坝的常规。从孙中山到毛泽D,考虑在三峡地区修建水库,都是因为看中了三峡峡谷的有利地形。在峡谷处建坝的好处是,大坝体积小、工程量少、投资省、工期短、见效快。但现在的三峡工程坝址因受坝基石质的限制,并未选在峡谷处,所以完全没有在峡谷处建坝的有利条件。第三,违反了应在河道陡坡上端建坝的常规。河流的缓坡段两岸比较开阔,其陡坡段两岸往往是峡谷。按常规应在河道陡坡段的上端建坝,这样坝的体积小、库容大。但是,三峡工程的坝址却在陡坡段的下端转平缓处,库容小、坝的体积大、投资多、工期长。主建者的解释是,在峡谷和陡坡上端缺乏建坝条件,只好违反常规。其实这恰恰说明,在三峡处本不宜建坝。第四,违反了应在淹没和移民少处建水库的常规。在兴建水库工程中,移民是个大难题。淹没地域大、移民多,工程投资就大,还会带来许多社会问题。过去有的水库建成几十年后尚未解决好移民问题,结果移民回迁、使水库不能正常蓄水。三峡工程库区移民达百余万,创了世界纪录,相当于一个小国举国搬迁。现第一批移民尚不到待移民总数的十分之一,即几乎用去全部移民预算,而移民还很不满意,时有游行请愿,将来大批移民时将发生什么问题势难逆料。
为什么说三峡工程是个由长官意旨主导的工程
三峡工程的建设与否,本应在充分的勘测、规划、设计和科研的基础上,汇集有关部门的专家共同论证、畅所欲言、各叙己见,真正做到科学化、民主化的决策,但三峡工程的实际决策过程却是由长官意旨主导的。
不平等的两派争论。从本世纪初提出三峡工程开始国内外专家就有不同意见。现任美国土改局局长曾劝阻中国勿上三峡工程,并辞去了咨询顾问;国际探查组专家认为,支持三峡工程的加拿大可行性报告是“强奸民意”,中国政府不要被“误导”。国内反对上三峡工程的科学家及专家相当多,其中知名者如周培源、王淦昌、徐洽时、覃修典、陆钦侃、刘善建、安申义、程学敏、金永堂、黄万里、方宗岱、曾庆华(后两人是中国水科院泥沙研究所前后任所长),还有曾最早主持美国专家察勘三峡,后又亲率人大代表团考察三峡的著名百岁老人孙越琦和反对派首领、前水电部副部长李锐等,仅教授级以上的就不下百余人。他们在三峡工程的防洪、发电、航运、泥沙、投资、移民、环保、国防诸方面与主建派针锋相对展开过争论。在毛、周时代,两派争论基本上能平等地进行,结果是反对派以充足理由说服了毛、周。但到了八十、九十年代,主建派得到了主管的水利部及其后台的强力支持,反对派受到了全面压制和封杀,双方几乎无法平等地争论下去。反对派得不到有关业务和科研部门的配合,没有必要的经费和技术力量,更无法在传媒上介绍自己的观点(这是主管部门封杀的结果),不得已时只能通过募捐来印发自己的论文或向中央直接上书。这样主建派得以占了上风。
主建派安排独家论证。三峡工程涉及许多经济和技术部门,过去是由国家计委牵头、协同有关部门共同论证。李鹏主持国务院后把论证权交给水电部一家,从此论证变成了“一家之言”。水电部善于领会长官意旨,并从本身利益出发,所选定的14个论证专题组负责人清一色是主建派人物,其他各组成员也尽量排除反对派。这样,虽然论证自然、顺利地通过了,但其科学性大成疑问。论证研究中没有研究和比较替代方案,只是一心一意地“吊死”在三峡筑高坝这个既定方案上。而且,为了容易通过审查,水电部采用了建葛洲坝时曾用过的“钓鱼”策略,故意先把工程投资预算压得很低,等批准上马后再层层加码。
解决不了泥沙难题时就玩弄辞藻、蒙混过关。三峡工程中泥沙淤积是个大难题,论证结论说“情况已清楚,问题可解决”,事实并非如此。长江的含沙量大、颗粒粗、库区长达600余公里,论证组的泥沙实验模型比例过小、与现场的相似性也很差,其结论引起多方质疑,而施工部门却置之不理。而且,实验中未搞清长江的泥沙来量与颗粒组成,就自欺欺人地排除了长江水流中所含的大量推移质的淤积影响。至于库区附近数十米深的覆盖卵石层来自何处、库岸可能在何处崩塌、规模多大、建坝后淤塞重庆港怎么办等,不是不清楚、就是没有具体的解决办法。主建派现提出用“蓄清排浑”的办法把泥沙排出坝外,此法不仅不可行、也无法解决淤积问题。此“排浑”方案要求于汛期放水冲沙,但汛期水库本应蓄洪防下游涝灾,是不能排浑的;同时,三峡段长江中粗砂石多,在大坝放水冲沙也无法将离坝址达400至600公里处库尾的粗砂石排走。
防空问题上歪曲真相、隐瞒风险。五十年代周恩来曾令国防部长张爱萍等研究三峡工程的防空问题,结论是“对核导弹轰炸无有效办法”。但工程上马前,主建派竟然歪曲真相说,“张爱萍研究结论是空防无问题”。后来张爱萍立即在报上澄清事实真相,张还说,“一旦被炸,库水一泻千里,二湖平川直到南京将遭灭顶之灾”。但主建派全然漠视这一危险。
人大通过三峡工程案时不民主的投票表决。国务院为了使水电部“一家之言”的论证得以在人民代表大会上通过,颇费了一番苦心。在人大会召开前一年多,即在全国主要报刊、电台等媒体上和许多展览场所大造上三峡工程的舆论,同时禁止各报刊刊登反对派的文章。人大开会期间,让“钦点”的人大和政协三峡考察团的外行团长、对水利和地质毫无知识的陈慕华、王光英上主席台,宣传上三峡工程的观点,却不让由科学家组成的人大和政协三峡工程考察团的专家团长孙越琦、周培源上主席台发言;主建派的前后任水电部长钱正英和杨振怀到各省市代表团和委员座谈会上去到处游说上三峡工程的好处,却不给反对派的前电力部副部长李锐机会去谈上三峡工程的严重后果;据传媒说,军队的人大代表还接到只准投赞成票的命令;最后由国务院首脑做“定调”报告。采取这些“民主”措施后,人大才投票表决,结果仍有超过三分之一的代表投了反对和弃权票。这就是三峡工程“民主决策”的真相。况且,工程技术问题能简单套用少数服从多数吗的程序原则吗?在长官意旨主导下,即使工程方案获多数票通过,这个方案很可能仍然是个错误的决定,而真理有时却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例如,当年在黄河上修建三门峡水库时,黄万里教授等少数人极力反对,最后泥沙淤积导致水库报废,证明他们的意见是正确的。
为什么三峡工程得不偿失?
主建派宣传三峡工程“利在当代,功及千秋”,但实际上这是个完全得不偿失的工程,只是为少数领导人树碑立传,给水利部争到了可供挥霍几十年的“金山”。其问题如下:
第一,防洪作用有限。防洪专家认为,三峡工程的防洪能力有限,遇到百年不遇的洪水时只能使湖北省少淹200万亩耕地,但因库尾水位抬高、将增加淹没重庆附近大片土地,而且水库本身将永久性淹没43万亩耕地(大都是果园经济作物),再计入其他淹没损失和工程投资折旧,明显地是得不偿失。第二,发电完全不合算。据电力部对长江上游的勘测规划,在上游建电站投资少得多、而且很少淹没和移民。如宜宾市附近的溪落渡和向家坝两电站,装机总容量超过三峡电站、总投资不及三峡的一半、淹没与移民只有三峡的二十分之一。上游和支流上的一些电站,淹没与移民更少。第三,航运上弊多利少。重庆港淤死、库尾变动区航道淤塞、五级超大型船闸故障、施工期河床缩窄等一系列问题都会给航运带来恶果。虽然建库后库区航道因水深利于航运,但上下游淤积加重、航道状况恶化,整个长江中上游的航运可能卡脖子处更多了,利不抵弊。第四,环境与文物方面有失无获。库区将被淹没文物1,282处,其中9处属国家级重点保护单位、60余处属省级,从新旧石器时代直到明清各朝文物都有遗存,相当于一部地下“中国通史”,现淹没在即,大部分将损失无疑。环保方面问题则更严重,沿库许多城镇对水库的污染、移民往山上靠带来的植被破坏和水土流失、生态环境改变的一系列问题、珍稀动物绝迹等,损失尚难估量。第五,巨额投资令人民不堪负担。三峡工程是个“钓鱼”工程,起初投资预算是360亿元,1994年开工时升到1,200亿元,1996年再升到2,400亿元,估计到完工时总投资将超过一万亿。如此庞大的经费主要靠摊派和平调,如为修三峡工程全国电费都加了价、各省市被迫无偿对口支援、财政部增发公债等,大大加重了全国人民的负担。这还只是刚开头,工程一日不停,全国人民的负担就一日不减。虽然水电部一家从此有了巨额资金可以挥霍,其基地设在湖北的330工程局可以守着基地施工二十年,而不用到长江上游的艰苦山区施工,但全国将有更多的人因此巨额工程开支而不得不下岗、很多学校将经费不足、大量职工的医药费将无法报销、更多的贫困地区农民还要再贫困一、两代,实在是“一家”欢乐万亿愁。第六,水库寿命不过百年。主建派目前指望的“蓄清排浑”的办法不可能把大量泥沙排出坝外;何况,即使此方案有效,他们估计的水库寿命不过一百年。化上万亿投资、十几年时间修建的这个水库,居然只有如此短的寿命,恐怕水库完工之日就是水库关闭善后处开办之时。如此工程,说它得不偿失已属轻责。
为什么三峡工程是个贻害无穷的工程?
第一,长江航运从此厄运降临。1998年汛期,三峡工程的施工已使长江航运停航达53天,这只是碍航的开始。据中国水利科学院泥沙所的泥沙模型试验结果显示:大坝建成后,重庆港将被严重淤塞,长江主流在此易位;同时库尾变动区200公里的航道也将被淤。此外还有大坝所需的特大型升船机的设计制造均尚无把握、五级船闸可能发生故障、船闸上游进口淤积和下游出口刷深给船舶进出船闸带来的困难等问题。所有这些都意味着长江航运从此将困难重重。周恩来曾说:“长江开发,航运第一(顶14条陇海路),如果碍航,就要炸坝”。将来是否真得把这花一万亿盖的大坝炸掉呢?第二,水库淤满,百年以后怎么办?既然水库的泥沙淤积问题无法解决,寿命只有一百年,那么百年之后,水库不能再蓄洪、发电也有限、库尾碍航、坝下洪峰威胁大,又该怎么对付这个人为的废物呢?中国已经在黄河上有了个废弃的三门峡“水库”,是否还要再给子孙后代在长江上留座废弃的三峡“水库”呢?第三,国防难题,中国从此受制于人?由于水库过大,一旦在战争中垮坝,下游五省人民的生命财产将一扫而光。主建者说,“7天时间可把库水放到死水位以减小垮坝损失。”但在现代战争中没有这么长的预警时间,而且几天内把库水放到死水位、照样制造出下游的严重洪灾。这个大坝最终将变成国防上的“软腹部”,经不起任何威胁。所以,可以说三峡工程给中国人民带来的不是福,而是改变(甚至丧失)中国人民生存条件的无穷祸害。这决非危言耸听!
“亡羊补牢”的建议
三峡工程虽已开工数年,但现在修改方案仍不算晚;这样做引起的损失比起未来的严重后果来,几乎算不了什么。可以“亡羊补牢”的办法是:缩小三峡工程的规模,改水库型工程为河川型电站(如葛洲坝),以利汛期大量泄洪、排沙,避免淤塞航道、以利航运。长江防洪主要靠河道整治(包括疏浚河床、加高加固堤防、截弯取直等措施)和利用湖泊、洼地滞洪。缩小三峡工程规模后省下来的大部分资金,转用到上游去修建淹没移民少、投资省、见效快的水库,可留少部分资金与人力在原工地建河川型电站。如此则可使三峡工程不至于贻害子孙,决策者也可留下“从善如流”的佳誉。 没有不敢想的事,没有不敢说的话,没有不敢做的孽,由大无知而大无畏再大无耻。以前去一个原始林场,大跃进时烧荒种地毁林千里,林子烧尽才发现没有水源无法梯田,三十〇年后还是断木残原渺无生息,唉,苦难中国。 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这一句在中国能永葆其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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