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春松:人民大学图书馆
前几天,碰到一个老朋友,他多少有点调侃地跟我说,你现在很闲在啊,都有时间写博客。但他说他看过几篇,主要是关于人民大学的那几篇。或许用不着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因为,博客作为自己生活的轨迹和一些临时的想法的记录功能是十分合适的。大概也有一些人大的“官员”看过我的博客,其中有一个人的反应传到我的耳朵里,大意是说:虽然话比较损了一些,但是骨子里还是爱人大的。
之所以在“官员”的两个字上面加一个引号,主要是因为学校里的主要的行政官员,大多是由各个系的教授选拔出来担任的。这些人多数并非是终身制的,因此,许多人还是很容易相处的。我以前的班主任,现在也是副校级的领导,但我见了他,还是象上学的时候一样,喜欢开玩笑,前几天我们在一起贫嘴,还别一些人以为是同学。因为在他们眼里,我可能太“放松”了。但是,由于整体的高校行政化趋向,他们越来越像政府机关里的官员。所以多少有些发烧发热的现象。这事不表,因为从陈丹青、张鸣到邹恒甫,我们已经说得够多了。
今天要说的是人大的图书馆,这次的干煸或许真是“干贬”。要说我这辈子使用人大图书馆的时间最长,但是并没有日久生情,反而多少有些不满。
之所以要拿出来说一下,直接的起因是前几天我去图书馆借书,因为背着电脑,所以我主动跟管理员说,我有一个电脑,能否让我带进去,他的回答是,电脑可以带,但是电脑包不行。我说,我徒手拿电脑查书翻书不方便;如果你不放心,我出来的时候,可以打开包检查。
他说不行,如果我允许你带进去,那么别人也要带怎么办?
我只好退一步,我把电脑放在借书台行吗?他说不行,一会我去厕所电脑丢了怎么办?他说我们准备了一些柜子,你可以把电脑包放在柜子里。我的疑问是如果丢了怎么办。他说你可以自己带锁。
后来我一看,的确许多学生是带锁。我有一些生气,我说图书馆应该考虑的是如何更好的为老师和同学服务,而不是为了自己的管理方便而设立一些不利于师生借书的规定。管理员的回答是,这是领导定的,2008年以后可能改变。
我只好背着包走了。
图书馆是一个学校设施的特别重要的方面,特别是一个文科院校,能否为师生提供足够丰富的藏书量和种类是一个学校学术能力提升的基础。在这方面,人大的图书馆因为历史短,加上中间又有一段停办,所以图书资料比较少。与北大等临近学校的图书馆比,差距很大。老实说,对于某一些专门项目的研究资料,我本人的藏书可能也会超过图书馆。但是总有许多书,我们是需要图书馆的。可是,本来书的数量就少,加上借书又困难,因此,对于图书馆的亲近则很难建立起来。
说起来,图书馆一直是我们记忆中特别美好的部分。刚来人大的时候,人大的图书馆有两个,一个是现在的学生活动中心的普通阅览室,这里因为不能借书,只有自带书,所以空间还有一些。而现在的古籍图书的老馆,在1980年代还是新馆,空间有限,所以每次要占座。而占座是如此的重要和艰苦,以致于成为许多男生讨好女生的手段之一。
现在的新馆大概是90年代建起来的,那时侯我已经去社科院等地,所以印象不深。社科院许多的事情,对我而言不算太美妙,但是图书馆绝对的怀念。当时社科院的图书馆都是各个所有一个,所以专业性很强,特别是80年代以后的图书相当的充分和完备,最方便的便是因为与图书管理员相当的熟悉,所以你可以自由出入书库,我印象深刻的是在一堆线装书中找到一套1920年代孔教会编的十年大事记。我后来研究孔教会的一些文章便是在这堆资料的基础上写出来的。
当然印象最深的还是哈佛燕京的图书馆,这个图书馆最大的特点就是借书没有限制,数量和版本均是,时间一般是半年,人大图书馆常规是56天。我们的一大乐趣就是将一些书背回去看。我的一个合住者,借书最多的时候达到接近400本,把自己的房间弄得跟书房似的。后来我干脆就从他的书架上抽书看。
当然,有人会问,别人也要看这些书怎么办,那就是催还,这样你必须在2周内把书还掉,然后通知要书的人到柜台上去取。
更人性化的地方是,访问学者有家属随行,马上可以办一个借书证,只是不能象一般的人那样有很长的借期。
最近,人大有一个口号,叫做“大楼、大师、大气”,新的图书馆也在破土动工,不久又有一个大楼,将矗立在人大日益狭小的空间里,但是如果管理跟不上,图书资料依旧不够丰富,那么就会变成“没大师、盖大楼,生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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