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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15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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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奥修评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osho 着 翻译者 巴西铁树
第一章
当查拉图斯特拉三十岁的时候,他离开了他的家、离开了他家中的湖泊,然后到了山上。他享受他的灵性与孤寂,他十年来都不曾为之感到厌倦。但是最后他的心转向了——有一天早上他在黎明时分就起了床,他走到太阳之前,然后对太阳说出了如下的话:
“伟大的星球啊!如果那些被你照耀的人们不在了,你还会有什么快乐啊!”
“这十年来你一直来到我的山洞:如果没有我、我的老鹰和我的蛇,你将会厌倦于你的光亮、厌倦这段旅程。”
“但是我们每天早上都在等你,我们从你身上拿走多余的东西,并因此为你祝福。”
“瞧!我厌倦了我的智慧,就像蜜蜂收集了太多的花蜜,我需要别人伸出手来拿它。”
“我应该将它给出去、送出去,直到人群中的智者再度对他们的愚行感到快乐,直到穷人对他们的财富感到快乐。”
“要得到那种结果,我必须下降到深处:就像你在傍晚做的事情一样,你到了海面之下,然后把光亮也带到了地下世界,你这超级丰富的星球啊!”
“就像你一样,我也必须向下走——就像我想要下降到的那些人在叫我去一样。所以请祝福我有安详的眼睛,而能够不羡慕的瞧,甚至连遇到一个过度快乐的人也是一样!”
“那个想要洋溢的杯子有福了,它流出的水也许会变成金黄色,并且在全世界承担你们喜悦的反映!”
“瞧!这个杯子想要再变成空的,查拉图斯特拉也想要再成为人类。”
“查拉图斯特拉的‘向下走’从此开始了。”
尼采也许是我所知的世上最伟大的哲学家。在另一个许多哲学家都没有察觉到的层面上他也是很伟大的:他是个天生的神秘家。
他的哲学不只属于头脑,而且还深植于心,某些根部甚至还达到了他的本质。唯一不幸的是他生于西方;因此,他永远无法遇到任何神秘学校。他想得很深入,但是他绝对没有察觉到静心。他的思想有时候有静心者的深度,有时候有佛陀的高度;但是这些事情似乎是自动来到他身上的。他不知道成道的方式,他不知道达到自己本质的路。这在他的本质中创造了很大的不安。他的梦想像星星一样高,但是他的生命仍然是非常普通的——他的生命没有静心的氛围。他的思想并不是他的血肉、精髓。它们是很美的,但是某种东西不见了;而那个不见的就是生命本身。它们是死的文字;它们不会呼吸——在其中没有心跳。
但是我选择谈论他,是为了一个特别的理由:从东方到西方,他都是唯一至少思考过人类意识高度的哲学家。
他也许不曾经验过那些意识;他一定不曾经验过那些东西。他也想到了再度变成一个人类的事。那个从你的高处下降到市场、从星星下降到地球的想法,从来没有发生在任何人身上过。
他拥有佛陀的某些东西,也许是他无意识的从前世带来的,而他也拥有左巴的某些东西。这两者都不完整。但是他是佛陀与左巴能够会合的唯一证据;他是达到了最高峰的人不需要留在高处的唯一证明。
事实上,他们不应该留在那里。他们亏欠人类某种东西;他们亏欠地球某种东西。他们曾经出生于人类之间;他们活过同样的黑暗与悲惨。现在他们看到了光明,他们觉得有义务回来唤醒那些睡着的人们;他们觉得有义务带来好消息——黑暗不是一切、无意识也不是我们的选择。
如果我们选择意识,所有的无意识与黑暗就能够消失。生活在黑暗的山谷是我们的选择。如果我们决定活在阳光普照的山峰,也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们,因为那也是我们的潜能。
但是那些达到阳光普照山峰的人完全忘掉了他们来自的世界。佛陀从来没有下降回去。马哈维亚从来没有下降回去。即使他们努力的想让人类醒来,他们叫喊的地方还是在阳光普照的山峰上。
人类是如此的耳聋、眼瞎,以致于他不可能了解那些站在更高意识阶段之人所讲的话。他会听到噪音,但是他不会了解其中的意思。
在这点来说尼采是独一无二的。他本来可以是一个不凡的、超人的哲学家,但是他一刻也没有忘记过平凡的人类。那就是他伟大的地方。虽然他不曾接触到最高峰,他也不曾了解最伟大的神秘,但是不论他了解了什么,他都渴望与他的同伴分享。他的分享欲是很了不起的。
我选择谈论一些对你们的灵性成长也许会有帮助的片段。尼采本人选择了查拉图斯特拉做他的发言人。我们也必须了解一些关于查拉图斯特拉的事情。在几千个伟大的神秘家、哲学家、成道者之中,尼采选择了一个非常不为人知、几乎被世界遗忘的人做他的发言人,那就是——查拉图斯特拉。
查拉图斯特拉的追随者只局限于一个小地方——孟买。当回教徒强迫波斯人不信回教就得死的时候,他们就从伊朗逃到了孟买。有几千人被杀了;有几百万人因为恐惧而改信回教;但是有一些勇敢的灵魂逃出了伊朗而在印度落脚。
他们是孟买的Parsees教——那也许是世界最小的宗教。
令人惊奇的是尼采对查拉图斯特拉很有兴趣,以致于他写下了《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这本书。这些片段即是来自那本书。
他选择了查拉图斯特拉的理由和我一样:在所有的宗教创立者之中,查拉图斯特拉是唯一肯定生命的人,他不反对生命,他的宗教是庆祝的宗教、感激存在的宗教。他不反对生命中的娱乐,他也不赞成弃俗。相反的,他完全支持在世界中欢欣的生活,因为除了这一生和这个世界以外,所有的东西都是假设性的意识形态。神、天堂与地狱,都是人类头脑的投射,而不是真正的经验;它们不是真相。
查拉图斯特拉生于二十五世纪之前,当时全世界都有一种伟大的复兴运动:在印度,有佛陀、马哈维亚、Goshalak、 Sanjay Bilethiputta、 Ajit Keshkambal等人,他们达到了同样的觉醒巅峰;在中国,有孔子、孟子、老子、庄子、列子等人;在希腊,有苏格拉底、毕达哥拉斯、Plotinus、海拉克里特斯;而在伊朗,则有查拉图斯特拉。
那是个奇怪的巧合,突然间全世界都出现了一场意识的大洪水,而许多人都觉醒了。也许成道也是一种连锁反应——每当有人成道了,他们就会在别人身上唤起同样的革命。
那是每个人的潜力。一个人只需要唤起、挑战;当你看到许多人达到了如此美丽的优雅时,你无法停留在你所在之处。突然间一种很大的驱动力在你身上出现:“有某种事必须被完成。当别人已经找到了他们的天命、了解了值得被了解的东西、经验了最伟大的喜乐与狂喜……我却在浪费我的生命,我在做什么?——我正在海滩捡着贝壳。”
在这些人之中,查拉图斯特拉是独一无二的。他是唯一不反对生命、赞成生命的人;他的神不在别的地方,他的神只不过是生命的另一个名字而已。全然的活着、喜悦的活着、强烈的活着,就是所有宗教的基础。
我与查拉图斯特拉有一种深刻的同感、亲和感。但是也许是因为他肯定生命,而不是否定生命,所以他无法聚集许多追随者。那是人类最奇怪的一件事情:任何容易的事情,人们都无法将它当成值得追求的目标——目标必须是非常困难的、费力的。
在这种想法后面的是自我的心理。自我总是想要某种不可能的东西,因为随着不可能的东西自我才能够存在。你将永远无法满足欲望,而自我会继续推着你走向“更多”——更多的贪婪、更多的权力、更多的金钱、更多的苦行、更多的灵性、更多的纪律。
每当你发现“更多”的时候,要记住,那就是自我的语言。自我是没有办法满足的,它总是要求“更多”。
查拉图斯特拉的看法刚好与庄子一样:“容易的就是对的。对的就是容易的。”当你完全放松、轻松、自在时,你甚至会忘了你是自在的;你已经忘了你是对的——你已经完全像个小孩般的天真,你已经到达了。但是自我对这种事没兴趣。这整个过程就像自我的自杀一样;因此,宗教一直给予自我困难的工作、费力的途径、不自然的理想、不可能的目标——它们吸引了成千上万的人们。
查拉图斯特拉的追随者是屈指可数的。没有人会在意查拉图斯特拉,直到二十五世纪之后,尼采突然挑中了他。尼采是反基督、反佛陀的——但是他赞成查拉图斯特拉。
那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这个人反对基督、反对佛陀……。为什么他要赞成查拉图斯特拉呢?——因为尼采对生命也有相同的看法。他看到这些伟大的宗教正在人类身上创造越来越多的罪恶感、悲惨、战争,他们活活的烧死人们;他们谈论着各种无法证明的无稽之谈,他们没有任何证据;他们让全人类陷入黑暗、盲目之中,因为他们的教导建立在信仰之上——而信仰的意思就是盲目。
信仰都是盲目的。一个有眼睛的人不会相信光明,因为他知道——没有相信的必要。只有盲人才会相信光明,因为他不知道。信仰存在于无知当中,而所有的宗教都是赞成信仰的——除了一些像查拉图斯特拉、庄子这样的例外,而他们也无法创造出许多的追随者或伟大的传统。换句话说,所有的宗教都赞成盲目。
尼采象征性的反对它们。在东方他选择了佛陀做象征,在西方他选择了耶稣做象征。他反对这些人只是因为他们反对生命,他们反对享受单纯事情的人们、反对玩耍的、欢笑的活着的人们、反对有幽默感和不严肃的人们、反对喜爱歌曲与音乐的人们、反对有能力跳舞与爱的人们。
尼采被查拉图斯特拉所吸引,因为他看了整个过去,发现只有这个人不反对生命、爱与欢笑。
在这些片段中,你们会看到许多很有意思的陈述,它们能够成为肯定生命宗教的基础。我完全赞成生命。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生命牺牲。每件事情都可以为生命牺牲。每件事情都可以成为接近生命的手段,但是生命就是它本身的目的。
要非常仔细的听,因为尼采用一种非常简炼的形式写下这些话。他不是个作家,他写的是格言:任何人都能够写下一本书,但是尼采只会写下段落。他的写法如此简炼,除非你非常警觉,否则你会错过他的话。它不应该像小说般的被阅读。
这些话几乎像是奥义书的经文一样。每一句经文、每一句格言都包含了如此多的东西、如此多的涵义。我要你们进入这些涵义,你们才不会误解了尼采,因为他是世上最被误解的哲学家。他被误解的原因是他写得太简炼——他从来不做解释;他从来不想要对所有可能的涵义做详细的解释。
他是个非常符号性的人,他如此符号性的原因是因为他充满了太多的新洞见,而无法有足够的时间来解释。他无法写下教条,他有如此多的东西要分享、给予,而生命却如此短暂。
因为他的工作如此的简炼、结晶化,人们一开始不会了解他;接下来,如果他们“了解”了他,他们就是误解了。然后,人们发现尼采是无法被阅读的,他们想要每件事都被解释。尼采不是为小孩写这些东西的,他是为成熟的人写的,但是成熟是如此稀有的东西:人们平均的心理年龄不会超过十四岁,而如果是这种心理年龄的话,尼采一定会被人们错过。他被他的对手错过,他也被他的追随者错过,因为这两者都拥有同样的心理年龄。
“当查拉图斯特拉三十岁的时候,他离开了他的家、离开了他家中的湖泊,然后到了山上。”
必须要解释的是佛陀在二十九岁的时候离开了他的宫殿。耶稣在三十岁的时候展开了他的教导。查拉图斯特拉在三十岁的时候到了山上。关于三十岁,或者三十岁左右,是有某种意义存在的,就像在十四岁时一个人会在性方面变得成熟一样。如果我们以传统的方式看待人生,那会是由许多个七年所组成……那些非常深入观察人生的人们,发现每七年就会有一种改变、转变。
第一个七年你是天真无邪的。第二个七年,小孩子对于发问、问问题非常有兴趣——那是好奇的。在十四岁到二十一岁之间,他拥有最强大的性欲。你会很惊讶的知道,性欲的最高峰在十八、九岁左右。人类一直试着藉由提供教育课程、学院、大学来避开那个阶段——好让男孩与女孩分开。那是他们的性欲与性能量达到最高点的时候。
在十四到二十一岁的那七年当中,他们可以非常容易的体验到性高潮。
性高潮是一种瞥见,它可以在你身上创造出寻找更多喜乐空间的驱动力,因为在性高潮中有两件事情消失了:你的自我消失了,你的头脑消失了,然后时间停止了——只有几秒钟的时间。
但是这三点是最重要的事。有两件事情完全消失了;你不再是“我”——你在,但是自我的感觉不在了。你的头脑在,但是思想不在了,它只是一种深沉的静止。突然间,因为自我消失了,头脑也停止了,所以时间也就停止了。要经验到时间,你需要头脑中变动的想法,否则,你就无法经验到时间的移动。
只要想象两列火车以同样的速度一起在太空中移动。每当你在火车中看向外看着另一列火车的窗户时——它有同样的窗户和同样的车厢号码——你不会觉得你在移动。而另一列火车中的乘客也不会觉得他们在移动。
当火车移动时,你会感觉到移动是因为树木是静止的、房屋是静止的,它们不会动。车站会出现,而月台也会出现、过去。那是因为两侧的东西都是静态的,而相对的你能够感觉到火车在动。
有时候你也许会体验到一种非常古怪的事情:你的火车停在月台,而另一列火车在旁边。你的火车开始移动,你看着另一列火车,似乎它也好像开始动了,除非你往静止的月台看。移动是一种相对的经验。
当头脑没有任何思想时,你就是在空虚的天空之中;停间停止,是因为你无法没有移动而判断时间——你不在了、头脑也不在了、时间也不在了……只有一种极大的和平与放松。
我自己的了解是:是性高潮给了人们第一个关于静心的想法,因为一定有一些天才曾经试过:“如果我们能够停止思考、如果我们能够抛弃自我、如果头脑不在了、如果时间消失了,那么就不需要性高潮了。”你可以单独拥有同样的高潮经验,而它不再是性的高潮了——它变成了一种灵性经验。
性高潮一定给了你第一个想法,那就是同样的经验没有性也有可能发生;否则,人类是无法发现静心的。静心不是一种自然的现象。性高潮是一种自然的现象,但是所有的社会都不让他们的小孩体验它。没有人会谈论关于它的事情。这是一种策略,一种非常危险的策略,一种对全人类犯下的罪行,因为小孩被剥夺了拥有性高潮的能力,他将永远无法感觉到对静心的渴望,或者他们的渴望会变得非常微弱,他们不会为它冒任何的险。
所以直到二十一岁前,性会到达它的巅峰,如果它是被容许的,就如同它在佛陀的生命中是被容许的一样。他的王国中所有美丽的女孩都被献给了他,他被所有的美丽女孩围绕,他对高潮经验有深刻的了解。
然后从二十一到二十八岁,是另一个七年,一个人会去寻找,因为性高潮是生物性的。你很快的会失去能量,你将无法拥有性高潮。第二点,性高潮要依赖别人,一个女人,或一个男人,那会摧毁你的自由,那是一种非常高的代价。所以如果一个人自然的成长——他被允许自然的成长——在二十一到二十八岁的时候,他将会寻找一些方法来超越心理与生理,却又能够进入更深刻的高潮经验。
从二十八岁到三十五岁,这些人——佛陀、查拉图斯特拉、老子、庄子、耶稣——都进入了存在更高的层面。只是为了不被打扰、不被人们妨碍、不分心,他们才进入山里——进入单独。以我的观点来看,那不是反对生命——他们只是在找一个不会分心的安静空间,然后他们就可以找到最伟大的高潮经验……那就是威廉詹姆斯说的“海洋般的高潮”,你完全消失在存在的海洋之中——就像露珠从莲叶上滑入了海洋一样。
所以三十岁这个年纪不只是一种意外。所有伟大的寻道者都在二十八到三十五岁之间开始寻找。那是寻找的阶段——寻找某种不属于身体、而是属于灵性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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