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 中国资金非法外流

天马行空

中国资金非法外流：外逃资金知多少？

华盛顿 — 多年来，中国因为经济的高速发展吸引了大量资本的涌入，但是现在却在上演资本外逃的一幕，其中很大一部分是非法外流的资金。有迹象显示，中国新领导人习近平上台上，中国的贪官更是加紧了卷款外逃的步伐。非法流出中国的资金究竟有多少？这些资金都是如何流出中国的？中国是否存在被掏空的危险？

*GFI：2011年中国非法流出的资金达6千多亿美元*

在中国的执政党共产党去年11月进行10年一次的权力交接的前夕，总部设在华盛顿的监督全球非法资金流动情况的全球金融诚信组织(Global Financial Integrity)发表报告说，从2000到2011年，中国非法外流的资金高达3.79万亿美元，仅在2011年这一年，非法流出中国的资金就高达6029亿美元，占中国国内生产总值约10%。

报告说，扣除通货膨胀因素的话，过去11年来，非法资金外流的增长率达到7.2%，而在这期间，中国经济的平均增长率为10.2%。

该机构的首席经济学家、报告的主要作者卡尔在解释美国之音专访时表示：“这是令人害怕的。如果非法外流资金以这种速度增加，那么说明某个地方出了严重的问题。我的意思是，所有这些数据表明，这个体系的某个地方有问题。”

尽管很难知道这些非法流出的资金有多少是合法所得但非法转移的资本，有多少是通过贪污腐败、回扣和其他非法活动的非法所得，但是这个研究在一定程度上对中国贪官外逃以及所谓的‘裸官’现象进行了量化。‘裸官’指的是那些把家人和非法所得的财富转移到国外，自己一个人在国内当官的中共官员。

*央行报告：中国外逃贪官卷款8千亿元*

2011年，中国央行在网站上公布的一份被定为内部机密文件的研究报告首次让外界对中国官员的腐败程度有所了解。这份所署日期为2008年6月的报告估算说，从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腐败官员和国有企业人员外逃或失踪人员数目高达1万8千人，他们涉嫌携带的款项总额高达8千亿元人民币，美国则是这些贪官外逃的主要目的地。

中国官方媒体最近报导说，中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的通报称，中共十八大以后不到两个月，各地官员因害怕公布财产而急于抛售豪宅、别墅。媒体援引中纪委消息人士的话说，仅2012年中秋和十一两个假期，出境公职人员达1100多人，其中714人确定为外逃。

全球金融诚信组织在最新的一份报告中表示，过去10年来，犯罪、腐败和逃税使得发展中国家损失近6万亿美元，其中中国居首。

*史剑道：中国具备导致大量非法资金流动的所有条件*

华盛顿智库传统基金会亚洲研究中心的资深研究员史剑道(Derek Scissors)对美国之音表示：“我预计中国会居于首位， 因为中国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国际收支盈余以及全球最大的外汇储备。中国的资本帐户又是不开放的，而这会导致人们试图绕过这些限制，所以中国具备导致大量非法资金流动的所有条件。”

他也认为，腐败导致资金外流是一个严重的关切。

他说：“当然中国有严重的腐败问题而且这个问题越来越严重。江泽民提出的‘三个代表’使得腐败问题更加严重，因为以前这边是富人，这边是共产党，现在这二者是一体的。如果你既富有又是党员，你就有办法绕过法律，把你本来就不该得到的财富转移到国外。”

不过他认为，应该把什么是真正非法资金流动与人们绕过政府愚蠢的限制区分开来。

他说：“一个大问题是，在一个国家是非法的资金流动而在另外一个国家则不是是否应该被算作在内。像中国、马来西亚、印度这些国家对资本的流动实行在我看来是非常愚蠢的限制。当然人们要避免这种对资本流动施加的限制。有的国家会把这些资金算作是非法的资金流动。如果你想吸引人们的眼球，你会把所有的资金都算在内。”

长期跟踪中国对外投资的这位经济学家估计，在过去11年非法流出中国的资本可能有1万亿美元左右。

美国大西洋理事会的资深研究员盖保德认为，很难说腐败导致的非法资金外流有多大。

盖保德：“与犯罪有关的资金流动金额相当大，不管是贩毒还是人口贩卖，或是个人因为腐败问题试图把钱转移出境的其他犯罪活动。我想这是一个可观的数字。”

对于中国非法外流的资金究竟有多少，复旦大学的沈丁立教授说：“第一，我们都可以假定很大。第二，那些数据我都很难相信。我既不相信它不对，也不能相信它对。为什么？既然是偷逃的，它就尽可能不要让人家知道。”

美国大西洋理事会的资深研究员盖保德认为，中国官方的外汇储备并不反映中国各个银行所持外汇的事实可能造成人们在统计非法资金外流时存在出入。

他说：“这里的困难在于，在中国，官方的外汇储备并不包括这个国家所持有的所有外汇。中国的商业银行和其他机构持有大量的外汇，而且中国的银行现在都有外国帐户和外汇储备。”

*外管局：中国存在资本外逃的说法不属实*

针对国际金融诚信组织的有关报告，中国国家外汇管理局回应说，中国存在资本外逃的说法不属实，因为媒体所称的资本外逃规模是以外汇储备变动扣减贸易、直接投资等项目估算得出的，在概念和方法等方面并不科学。外管局还表示，相关报告中提及的资金是中国外汇资产分散到个人以及机构拥有的体现，属于常规的资金流出，并不等同于资本外逃。

*中纪委：2012年的非法资金外流突破1万亿美元*

但是有意思的是，中国媒体1月18号援引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内部通报说，据不完全统计，2010年中国大陆非法资金外流是4120亿美元，2011年达到6000亿美元。这些数据与国际金融诚信组织的统计相当接近。

这份通报估计，2012年的非法资金外流已突破1万亿美元，预计2013年的非法资金外流规模将达到1万5千亿美元。
中国经济30年来的高速增长不仅导致中国整体经济实力的大幅度提升，它也催生了一大批富人以及贫富差距的急剧扩大。

在2005年，中国仍然有2.54亿人生活在世界银行定义的每天生活费低于1.25美元的极端贫困中。与此同时，在过去10年的时间里，中国拥有百万美元资产家庭的数量达到67万户，仅次于美国和日本。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变得更加富有，中国人在海外购买豪华公寓和地产以及支付高昂学费送子女到欧美上学的现象也日益普遍。

在对个人和企业的跨境资金转移进行限制的中国，这些富人是如何将资金转移到国外的呢？

*在离岸金融中心设立公司*

国际金融诚信组织的首席经济学家卡尔：“如果他们与全球经济联系在一起，他们有自己的生意，从事进出口业务，他们可以把资金转移出去。”

传统基金会的史剑道：“大多数情况下是，你在香港和开曼群岛这些离岸金融中心设立一个合法的公司，然后你把在大陆设立的公司的钱电汇到这家公司，然后这笔钱就不见了。你想怎么用这笔钱就怎么用。”

*直接携带现金出境*

当然，最直接也是最传统的方式就通过手提箱将大量的现金带出国门。

在截至2012年9月30号的2011财年，美国当局在全美各个国际机场从中国公民那里收缴了将近200万美元的未申报现金。

为了逃避海关人员的检查，一些中国人甚至将现金藏在特制的腰带里入境，美国海关人员将这种腰带称为“现金带”。

但美国机场从中国人手中查扣的现金与加拿大机场比起来，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加拿大边境服务局的有关数据显示，从2011年4月到6月初，在加拿大最繁忙的多伦多和温哥华国际机场，有关官员从中国公民那里收缴了约1300万美元的未申报现金，占这两个机场同期缴获的所有现金的59%。

旅行者在加拿大或美国入境时，他们所携现金超过1万美元的部分必须向海关申报，否则要被罚款。

中国政府规定，中国公民每年因私携带出境的现金不得超过5万美元，违反携带现金相关规定的人也要被处以罚款。中国方面的数据显示，从2007年至2011年，中国国家外汇管理局征收的此类罚款总计12.7亿元人民币，合2.02亿美元。这个罚款金额从一个侧面凸显了违规携带出境现金金额之大。

与通过箱子和口袋携带现金出境相比，有些途径则要更为隐秘和有效。

*其他隐秘的转账办法*

国际金融诚信组织的首席经济学家卡尔说：“如果他们在国外有亲属，他们可以进行货币替代。他们还可以通过监管比较弱或是不在银行网络里的银行进行不被记录的电子转帐。他们可以利用在印度叫做‘哈瓦拉’的交易。”

哈瓦拉相当于中国的地下钱庄。

美国《华尔街日报》说，在帮助中国人将资金转移到海外这个问题上，已经形成了一个庞大的产业。据律师和帮助中国投资者在海外寻找投资项目的经纪商说，服务项目从汇款中介到提供私人飞机由海关人员毫无顾忌的运送现金等不一而足。

*进出口报假账*

国际金融诚信组织的研究发现，无论是通过金融犯罪、腐败还是逃税的手段，80%以上非法转移出中国的资金是通过出口低报和进口高报这种“进出口伪报”的方式流出的。

卡尔说：“例如，一个中国出口商向美国出口价值2000万美元的服装，他对中国政府说，这笔商品的价值是1500万美元，他然后要求美国的进口商把他应该还要支付的另外500万美元存到他在海外的银行帐户上。在进口方面，比方说他从美国进口拖拉机，这笔交易价值1500万美元，他虚报，把它说成是1600万美元，他向美国的出口商支付1600万美元，然后说，请你把我多付给你的100万美元存入我的瑞士银行帐户。”

他说，这种进出口伪报转移资金的手段比逃税的害处大得多。卡尔说：“因为逃税只是在边缘上操作，而进出口伪报是把整笔资本转移出去，而不仅仅是税率部分。它损失的是整个资本。”

不过，传统基金会的史剑道认为，所有转移出去的资金不见得都是非法所得，而且外流资金中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政府有关限制资本流动的规定而被算作非法的。他认为，真正的问题在于腐败。

史剑道：“在我看来，这些与通过非法手段获取财富相比是相形见绌。例如，把一家国有公司据为己有。我不是把资金转移到国外然后再进入中国寻求税务减免，我侵吞了这家国营公司的资产。”

值得一提的是，香港作为中国的一个行政特区在方便内地资金外逃方面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因为它拥有独立的金融系统和货币，而且对资金外流没有限制，因此成为资金流出中国内地的合法避风港，包括将自己的公司在香港上市，然后出售股份。


过去20年来，中国一直是吸引外资最多的发展中国家。尽管中国经济2012年出现减速，但是仍然保持了其他国家难以企及的7.8%的增长。那末中国为什么会出现资本外流呢？

美国大西洋理事会的资深研究员盖保德：“资金流出的原因之一就是中国的经济表现如此好。更多的人拥有更多的财富。在中国之外有很多东西是他们需要的，不管是教育，把家人送到其他国家还是收购公司和资产。所以，有很多原因导致资本流进流出。”

担任过世界银行驻京办事处高级经济学家的盖保德还认为，资金流出中国还与人们对人民币升值预期有关。他说，以前，由于人们预计人民币会升值，所以有大量的投机性热钱涌向中国。但是现在情况有所变化。

盖保德说：“现在的情况不是那么明朗。货币稳定下来了，有时候涨，有时候跌。一些人预计人民币会贬值。所以我认为有关人民币可能贬值的预期至少导致资金停止流向中国，现在很多人看到，没有理由不将他们的投资多元化或是与以前不同的方式来花钱。”

传统基金会的中国经济问题专家史剑道认为，不管中国政府说中国的经济增速是多少，这个增速与你能否赚到钱关系并不太大，因为赚钱与否取决于具体赚钱的机会，而经济整体的增长并不能保证你能赚到钱。

不过他承认，资本外逃的确与金融危机后中国经济出现放缓有关。

史剑道说：“资本外逃的问题更多的与2009年的金融危机有关。当中国受到金融危机的袭击时，很多人想，他们的生意可能不会那么好。然后，国营企业把很多私营企业挤垮。在2009年，有很多私人资本离开中国。”

这位经济学家说，导致中国出现资本外逃的一个长期性因素当然就是腐败。

史剑道说：“长期的问题是，你是否相信中国的法治。在这里，薄熙来的案子成为一个问题。薄熙来案所暴露出来的腐败以及外国媒体有关温家宝以及其他政治局常委家人拥有巨额财富的报导，你会想，这不是一个我可以做生意的地方。我不觉得我可以在这里公平的竞争。我要去一个我可以公平竞争的地方。”

他认为，尽管每一个国家都有腐败的问题，但是中国的腐败与政府对国营企业的偏袒有很大的关系。

史剑道说：“我不认为他们理解，腐败与政府对国营企业赋予特权是息息相关的。中国的国营企业之所以有巨额利润，这是因为它们在每一个方面都受到国家的保护，然后有人开始把这些利润据为己有，或是去找一家私营企业，对他们说，你想跟我们做生意吗？你只需要给我支付几百万美元，我们就会建立一个很好的合资企业，公司是你的。这些事都是联系在一起的。”

上海复旦大学的沈丁立教授认为，大量资本外流既有经济上的原因，也有政治方面的原因。

沈丁立说：“当你在这里投资会产生最大利润，它这个钱就会流进来，就像外国资本流进来，中国资本流出去，都是有一个利益最大化的问题。它流出去第一是为了利润最大化，第二是为了将来万一发生民变，革命，暴动，然后这些有原罪的钱，不被没收。”

针对卷款外逃的贪官、国营企业的雇员以及金融行业的从业人员，中国当局正在加紧对他们的追捕和遣返。《中国日报》1月28号援引中国公安部一位高级官员的话说，在过去8年的时间里，中国从境外引渡回国的逃犯有800多名，仅在去年一年就引渡了262名逃犯。中国警方估计，数千名经济逃犯将上百亿元人民币的资产转移到海外。但是中国官员也承认，引渡贪官是一回事，追回这些资金又是另外一回事。

轰动一时的远华走私案的主谋赖昌星1999年逃到加拿大，在2011年才被引渡回中国。他走私的货物以及逃税的金额接近400亿元人民币。警方至今仍然不清楚他把多少资产转移到了海外。


*资金外流减少税收，加剧贫富不均*

美国民间机构国际金融诚信组织在有关中国非法资金外流的报告中指出，大量资金非法外流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导致政府税收收入的减少，从而进一步加剧贫富不均。

中国国家统计局已经多年没有公布反映一个国家贫富差距状况的基尼系数，但是最近一次性地公布了近十年的数据，称2008年的基尼系数是10年来的最高点，为0.491，然后逐步回落，2012年为0.474。尽管人们普遍质疑官方公布的这些数据过低，但是仍然超过了0.4的警戒线。

国际金融诚信组织的首席经济学家卡尔：“我想说的是，贫富差距的问题比实际的情况要糟糕得多，因为没有人会申报他在英属维京群岛所拥有的非法资产。”

传统基金会的经济学家史剑道：“中国存在巨大的财富不均的问题。这需要得到解决。让事情更糟糕的是，这些人赚了钱之后，他们不缴纳应该缴纳的税。现在，他们还把这些钱转移出境，削弱了整个国家。”

*外流资金”回程“投资享受税收优惠*

国际金融诚信组织的报告指出，那些流到海外避税天堂的资金又会以境外直接投资的名义流回中国，享受政府给予的税收优惠，从而使中国遭受双重的打击。

*盖保德：资金外流对经济的伤害值得怀疑*

不过，曾经担任过世界银行驻京办事处高级经济学家的盖保德则从不同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

他说:“资金外流伤害中国，导致它失去外汇储备吗？这个答案也许是，它对中国来说不是一个问题。中国经济如此庞大和多元化，而且在很多方面都是由国内来驱动的。第二个关注点是，如果人们可以自由地转移资金或者认为他们可以这样做的话，那它会影响到中国用货币政策管理经济的能力。但中国保存了它的货币政策的独立性。资金外流的规模究竟对经济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我认为是值得怀疑的。”

尽管如此，有很多中国人担心，这么多财富流出国外会导致中国被掏空。

*沈丁立：外国资本合法拿走的财富更加惊人*

复旦大学的沈丁立教授说，中国是在流血，但是与外国资本合法从中国拿走的财富相比，中国人通过各种手段转移出去的资金只能算是流的小血，因为它只占中国国民年生产总值的十分之一左右。

沈丁立说：“中方的一个研究机构表明，每年60%的GDP是被外国资本拿走的，虽然这个财富创造在中国，但是最后财富形成的一个货币形式的财富是被外方投资者拿走的。”

他认为，这是一个主要的矛盾。但是他说，这不能怪外国资本家，而是因为中国自己设计了让外国资本家能够赚取比在本国更多利润的经济政策。

传统基金会的史剑道认为，大量资金外流对中国经济的影响不是一个数字的问题。

史剑道：“我认为，它对经济的影响在于， 为什么中国的私营企业主要把资金转移到国外？这是因为他们觉得他们不能在这里进行竞争。法治受到损害。”

不过，史剑道认为，这些钱如果不流出去就会属于一般老百姓的想法只是一种空想。

史剑道：“有些钱应该被允许流出去，因为这是正常的商业做法。有些钱是富人的，这里有收入不均的问题，这些钱从来不会让一般老百姓受益，即使这些钱仍然留在中国。还有一些钱是腐败所得。这里有三类，而且只有最后一类的钱是一般老百姓的损失。”

*史剑道：资金外流不是真正的危险*

他认为，中国真正的问题不是有多少资金非法流出，而是是否能够营造一个有利于企业和经济发展的环境。

史剑道：“没有法治，你就没有经济的繁荣。它不会鼓励人们的创业精神，也不会鼓励有才华的人留在中国。这是真正的危险。”

*国际金融诚信组织：腐败危及人的生命和政局稳定*

国际金融诚信组织认为，中国过去30年出现了改变世界的经济增长，但是这种增长却受到了腐败的严重损害，而非法资金外流与腐败有着密切的联系，腐败又会影响到人民生活的各个方面。中国很多基础设施工程，包括学校、桥梁和道路的建设，因为腐败问题而成为所谓的豆腐渣工程，直接危及到人的生命。

该组织的首席经济学家卡尔说，从宏观上来看，资金大规模外流会影响到经济的稳定，加剧社会的不公和腐败，并进而导致社会和政局的不稳定。

卡尔：“从最近世界各地的一些例子来看，如果你回想北非地区为什么会炸开了，非法资金外流是推动社会不稳定的一个因素，因为存在稀有资本流出一个贫穷国家的情况。”

美国皮尤研究机构进行的一项全球调查显示，大约有一半的中国人认为，社会不公和腐败是中国所面临的“严重问题”，高于2008年进行的类似调查的结果。


*史剑道：三管齐下*

传统基金会的史剑道：“首先，停止把离境的资本看作是一种犯罪。这是愚蠢的。第二，为想在中国做生意的人创造一个更好的经济环境。第三，必须意识到这个事实，即党政权力与财富的结合意味者法治的末日。这种结合使得很少的人手上掌握太多的权力。”

上海复旦大学的沈丁立教授也认为，中国应该允许资本的自由流动。

沈丁立：“当你在这里投资会产生更大的利润，它这个钱就会流进来，就像外国资本流进来，中国资本流出去，都是有一个利润最大化的问题。”

*沈丁立：鼓励技术创新和通过税收分配财富*

除此以外，他认为，中国还需要制订鼓励技术创新的政策以及解决财富分配不均而引发的社会不稳定的问题。

沈丁立：“通过简单的代加工来改善人民生活的出路是有限的，只有通过技术创新，创造出我拿大头，让工作的人拿小头，我们不能永远拿小头。另外一个，让我们的财富分配在投资者和劳动者一次财富分配的时候尽量公允，然后通过适当的税收使得我们财富的二次分配能够弥补一次分配时的不公允。当不解决这些问题的时候，资本就要走，为什么？它怕革命。”

对于国际金融诚信组织的首席经济学家卡尔来说，北非地区已经爆发了这样的革命。

卡尔：“在北非地区，你不仅有非法资金外流，而且雪上加霜的是，老百姓没有什么话语权，执政者也没有问责制。老百姓不能说话，没有自由。如果你说的任何话都被看成是反对政府的，他们就把你抓起来，把你关进监狱，然后就没有人知道你的下落。这种体系是非常的不稳定，而且没有来自街头巷尾的反馈。这些信号短路了。”

*卡尔：加强问责制和增加人民的话语权*

他因此建议，必须加强问责制和增加人民的话语权。

卡尔：“百姓必须有说话的自由。如果官员腐败，骚扰地方百姓，民众必须觉得有权站出来反对这种做法和这样做的官员。如果不能这样做的话，它会是一个高压锅。”

*技术层面的建议*

在技术层面，国际金融诚信组织在报告中提出了一系列的建议，包括要求中国的所有银行搞清楚银行帐户的真正拥有者和受益者。另外，中国政府还可以大幅度加强海关的执法，更好的监测贸易交割中的故意伪报行为。还有，中国还可以要求美、英等国家以及像香港、新加坡、英属维京群岛、瑞士和塞浦路斯这样的避税天堂规范自己的行为。

该组织认为，中国还可以利用自己在20国集团和联合国中的大国地位要求国际社会建立一个针对个人与企业的自动跨境税收信息交流体系，以大大遏制个人和企业的逃税行为。

*盖保德：国际合作不容易*

不过，美国大西洋理事会的盖保德认为，资金流动上的国际合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盖保德：“这对中国来说是一个问题，因为其他国家不见得愿意在资金流动、哪怕是中国认为的罪犯的遣返上与中国进行合作。引渡通缉犯类似于监督非法资金的流动。”

中国公安部的有关官员表示，大量的中国贪官和经济罪犯只所以逃到美国、加拿大、欧洲和东南亚，是因为这些国家和地区与中国进行合作的记录不佳。中国与美国和加拿大没有签署引渡条约。中国官员表示，北美的司法机构对中国的司法体系和程序存有一定的偏见，不愿意协助遣返逃犯。

有分析人士认为，这里面还有政治方面的因素。在有些情况下，被中国当局视为经济逃犯的人则被美国看成是政治异议人士。

中国公安部目前正在试图与美国司法部门的官员举行年度高级别会议，以便更好的抓获和引渡逃到美国的中国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