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我的青少年时代

 我的童年 


  我出生在一个边远封闭落后贫穷的小山村。家乡田地少且贫瘠,种出来的大米不够半年粮,一年中大部分时间需要用杂粮野菜等各种各样的东西裹腹。在我的印象中,似乎高中毕业前都没有吃饱过。初中毕业时,我第一次穿上了袜子。在此之前不管是严寒还是酷暑,全都打赤脚。当时我光着脚翻山越岭,在田埂上健步如飞。我从没上过幼儿园、学前班,因为当时听都没听说过。

  村里每家的孩子都很多,我们家就有五兄弟加上一个小妹妹。尽管父母没有时间管教,尽管每天以稀饭杂粮充饥食不裹腹,一大帮小孩子在一起玩还是很快乐。我们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山上采野果,地里烤白薯。还可以满山乱跑,遍野撒欢,自己制造各种玩具竞技玩耍,玩得不亦乐乎。

  我六岁开始做家务,十岁下田劳作,十三岁就可以挑一百多斤重的担子。从犁田、耙田、播种、插秧、耘田、除草、施肥到收割、脱粒、翻晒、收藏,十八般农活都干过,且样样精通。

  八岁那年,父母响应毛主席号召,"农业学大寨"去了。当时全国都在搞人海战术兴修水利,大挖水库。父母每天都是早上七点出门,晚上九点才回家。我小小年纪不得不承担起家务。每天一面背着弟妹,一面烧火做饭。有一次做晚饭时,不知怎么搞的,烧饭用的草堆着火啦!不知不觉之中已浓烟滚滚,一群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大叫,不知所措。幸亏当时大一点的孩子闻讯纷纷赶过来救火,把左邻右舍好几家水缸的水泼干之后,大火终于被扑灭了。

  我在一片狼籍中支起饭锅,继续做饭。弟妹们这回不是吓哭而是饿哭了,他们哭声一片,直到累极昏睡。我做好饭之后还要一一把他们弄醒。晚上妈妈回来看到这样的景象,忍不住一面落泪,一面收拾残局。我就是经历了很多次这样的洗礼后成长起来的,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不管是面对物质废墟还是精神废墟,我都有决心去重建。

[ 本帖最后由 小船悠悠 于 2007-11-14 12:5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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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们家领导的原创,被俺乱砍滥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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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很生动啊。
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
一大帮小孩子在一起玩还是很快乐。我们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山上采野果,地里烤白薯。还可以满山乱跑,遍野撒欢,自己制造各种玩具竞技玩耍,玩得不亦乐乎。


偶小时候也这样~~
总有一天,我会遇见我内心的生命,会遇见藏在我生命中的欢乐,尽管岁月以其闲散的尘埃迷糊了我的道路。
看来悠悠家的领导也是来自农村,和我出身一样啊,同感同感。
参加交流
小船MM领导这童年回忆真丰富多彩啊。

谢谢楼上诸位关注、鼓励!

  这是俺们家领导专门写给小外婆看的东东,有点居高临下,大言不惭,大伙多担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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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上求学路 



  八岁那年夏天,父亲突然通知我准备上学。在此之前,我没有听到任何关于要上学的信息,所以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依稀记得父亲匆匆忙忙地为我做了一个仪式,具体怎么做的记不清了。后来一直也没有再问过父亲,但这让我一开始就觉得上学是很神圣的。母亲还给我做了记事以来第一件新衣服。总之,全家人都感到很郑重很严肃。所以在我早年的意识里,读书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从此我一直保持着对知识的尊重和渴望。

  第一天上学是跟高年级的一个堂姐坐一起(我们是几个年级在同一个班上课)。现在每次唱起《同桌的你》时都会想起第一个同桌,但似乎并无诗情画意,这是后话。

  我的启蒙老师姓韦,叫韦芳泽。因为成份不好(据说是地主)而被发配到小山村来教书。当时正是文革后期,是”白卷英雄”的年代,没有人愿意读书,也没有人愿意教学。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当时整个中国都处在知识和文化荒漠之中。韦老师在我们边远封闭、贫困落后的小山村里,还是尽心尽力地教学。也许是小山村民风尚纯朴吧,他坚持教学相对来说还是安全的。韦老师是对我影响最大的老师,后来虽然也承蒙许多老师的无私教诲,但在我的生命中最令我感动的仍然是他。韦老师孤零零一个人在我们这样一个小山村里,在一个特殊的年代,仍然不顾一切地忠诚履行一个教师的职责,直到现在,每每想起,依然心怀感激。

  那个时候,连给学生打分数(考试评分)都是不允许的。韦老师不顾被再度打击的风险,还是遵循教育规律,偷偷给我们打分数。我似乎每次都是一百分,这极大激发了我的学习热情。而且老师对我似乎也是特别关注,开始上学不久就让我当班长。说来也神,从此之后,在我以后的求学生涯中,从小学一年级直到大学,我每年都被指定或被选为班长,可以说是不多见的“班长专业户”。

  记得那时,真是特别的贫困,我们经常吃不饱。父亲还是时常叫我把烙好的玉米饼、红薯饼、野菜饼等能吃的东西在没人时偷偷给韦老师送去。我饥肠漉漉馋得直流口水,每次还好象是搞地下工作一般,神神秘秘地给老师送东西,感觉很是刺激。韦老师每次接过我送的东西都很感动,好几次都可以看到他的眼里含着泪花。从那时起,我隐约感到人是需要关怀的,不管自己多么困难,有机会还是应该帮助更加困难的人。从此,韦老师对我的关怀让我感到如同父亲一般,这种特殊年代的师生之爱让我铭记终生。

  我就读的山村小学改革开放后因为没有老师没有生源,很快关闭了。现在每年回去扫墓,看见破败不堪的校舍,都有一种心酸感。

  我就是这样开始了读书生涯,并因为持续不断的求知,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后来读到李嘉诚的“知识改变命运”时,从自己的经历中得到了印证。







[ 本帖最后由 小船悠悠 于 2007-11-14 12:5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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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生活


  尽管生活一直比较贫困,幸运的是1977年全国恢复高考。并且不唯成份论,只要分数上线,不管出身如何,都有机会上大学。父亲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激动万分,一再地跟我说:“读书,考上中专或大学是走出农村的唯一出路!”我当时已经很懂事,加上读书很有成就感,兴趣正浓,所以初中时每门功课成绩都很好,好得连我的老师们都有点不敢相信。

  1977年村里很多青年都去参加高考,但一个都没有考上。这些试题两年后我基本都会做了,因为教我的老师都有是文革前老三届的高中生,对第一次的高考题还是比较精通的。我中学上是在邻村的一个山区中学读的(不是正规中学,我毕业后就解散了),名叫芳雷中学。老师们刚从文革走过来,都想把损失的光阴夺回来,教学全都尽职尽责。

  我们的老师是民办教师,国家补助的工资很少,只能靠学校拥有的几亩田地生产粮食生活。老师们要备课上课,有的还要复习功课参加高考。这几亩田地靠谁去种植?当然只能靠我们这些学生了。同学们干活或许可以偷懒,我是班长却肯定不行,只能带头拼命做。坦白地说,干这种大人们都觉得累的活(包括挑粪、挑肥、犁田、耙田、插秧、施肥、除草、耘田、收割、打谷、晾干等等整个过程,每年种两造,每周约有三份之一的时间要去劳动,)我也觉得很累,也很想偷懒。但如果我不带头做,估计很难做得完,所以我必须很卖力地干。同时还要发动组织鼓励同学们和我一起完成这艰巨的任务。在劳动上我一直表现出色,博得老师们一致称赞,这样一来锻炼了我的体魄、毅力和组织能力。

  我们山村离镇上大概三十里路,步行要三个小时左右才能到达。为了筹措学费和油盐钱,我十三岁开始上山打柴,回来劈开晾干,然后挑到镇上去卖。每一百斤可卖两块钱,我通常都是挑六十斤左右出去,每次可卖得一块多钱,几次下来就够学费了。以后的学费大都是这样筹措的。这样也锻炼了我的意志力。

  由于当时只能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看书,我找到好书又没日没夜地看,所以初中一年级时眼睛就近视了。一开始我还以为眼睛出了毛病,很害怕(我是全村第一个近视的人),去医院去检查后才知道是近视。当时镇上没有眼镜店,只能到省城去配眼镜。

  父亲东拼西凑,加上我卖柴禾的一些积蓄,准备了很久,终于可以去省城了。第一次上省城,大大开阔了眼界,感到世界真大!刚下火车,正值下班时候,我连躲自行车的经验也没有,在马路上就被自行车撞了一下。由于很兴奋,也不觉得痛,第二天醒来后才觉得特别的疼。

  我们家有一个亲戚在省城,住在省党委大院里面。对我来说很神秘,村里大人们时常讲起。他是我们村唯一能在省城工作的人,在省政府当主席秘书。我和父亲到省城就住在他家里。他给我讲了很多为人处世之道,这一次的经历让我立下了较高的志向。

  我由于确立了目标,又是十分用功,尽管英语二十六个字母都念不完(山村中学没有英语老师),在英语基本不得分的情况下,仍然以全地区第一名的成绩考上县重点中学。我们县的重点中学当时被列为省重点中学,招生范围在十二个县之中,十二个县的优等生都争着上这所中学。这一下,把方圆几十里的人都给镇了。不久我第一次远离村庄,远离家人外出求学(县城离家约一百里,要住校),开始了我的高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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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看来,小船家的领导,和俺属于同龄人,误差不超过两年。
“老师们刚从文革走过来,都想把损失的光阴夺回来,教学全都尽职尽责。”
——这个,我也很有体会。尽管我在上海,我们的老师不需要种田。
苦孩子啊,眼泪哗哗哗。
碧天清远楚江空,牵搅一潭星动。
url=http://www.zmwblog.cn/user1/131/index.html]金丝铁线的博客[/url]
周大哥真是观察仔细,计算精确——俺们家领导的确比周大哥小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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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金丝铁线 于 2007-11-16 12:25 发表
苦孩子啊,眼泪哗哗哗。
  金丝铁线兄放心,人家现在不是苦孩子啦,家里家外都是领导。

  由于工作关系,先生经常要接受采访,不时还要代表企业发言表态,整天衣履光鲜滴,比俺更像城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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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当年老师辅导我们参加各种数理竞赛,常到晚上十点,连饭都顾不上吃。也许正是因为这段感动,我到世纪末为止,每次回京都去母校看望我的数学和物理老师。虽然,我后来学了文科,他们教的我都还回去了。
博客:
http://blog.sina.com.cn/lidaxing
http://daxingli.blog.sohu.com/

总版主关注,不胜荣幸!

  俺那点物理和化学,也早还给老师了。

  女儿有难题请教我,俺总是一问三不知。女儿拿怀疑的眼光看着我说:“妈妈,当年你是怎么混进XX学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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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作弊


  我初中时成绩非常好,家里人希望我初中毕业后考中专。这样就可以吃上“皇粮”,跳出农门,变成“公家人”了,就不必再像父辈们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了。再者,家中实在太穷,读高中可是要花好多钱的,又不能及早挣钱养家。当时上中专费用由国家出,不用家里负担。况且先上中专,参加工作以后说不定还可以带薪上大学进修,花算得多啦。上高中的话费用全部由自己承担,如果高中毕业后考不上大学(或者中专)怎么办?那岂不是浪费时间、浪费金钱?我第一次面临重大的人生选择。

  有了上次的省城之行后,我的心思变大了,只上一个中专恐怕难以实现自己的理想,不能上大学我实在不甘心。而且当时可报考的中专学校才两三所,专业也都不是我喜欢的。经过反复权衡,我最后决定读高中,然后上大学,读自己喜欢的专业。可是家里状况实在困难,我又不好与家里人言明。思来想去,终于想出一个办法——在填志愿时做手脚(这是我第一次为了达到目的而使用计谋)。

  我故意将中专学校的名字都填错。不知是中专学校的招生人员看见我连他们的校名都写错而没录取我,还是投挡人员认为根本就没有这些学校,投档都没有投。我终于以全地区第一名的成绩,顺利地拿到了县重点中学的录取通知书!

  接到高中录取通知书后,我对喜忧参半的父母作了保证:请父母放心,我高中毕业后保证考上大学,只是晚三年而已,请父母耐心等待。学费我尽可能利用假期筹措,不用他们担心。事已至此,家里人也只能由我了。

  看到我的成绩那么好,决心这么大,父母对我也充满了信心。他们千方百计帮我筹措学费和生活费,我的叔伯和弟妹们也通过各种方式来支持我。当时全国正在处理文革遗留问题,正在酝酿着开始改革开放,社会环境发生了变化,挣钱似乎也容易一些了,我就是这样靠着全家的力量开始我的高中生活的。

  我开始明白,自己所取得的一切成绩,除了自身努力之外,每一处都凝聚了全家人的心血。所以我什么时候都不敢忘记自己对家庭的责任。(我们这代人的家庭责任感和社会责任感都比较强烈恐怕与这些经历有关)。每次读到朱自清的《背影》,我都会想起父亲为了让我能专心学习而劳作的样子,我父亲的背影与它何其相似!每次回想这段经历,我的内心总是充满了爱和感激。

  高中开学时,是父亲冒着雨送我上学的。我已经十六岁,父亲还是放心不下,认为我还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一定要送我到百里外的学校才会放心。(也许是从此孩子就单独住校了,每学期要放假后才能回家,他也有点舍不得吧)。

  那天下了一整天的雨,我们冒着雨步行三十多里地来到镇上,搭上开往县城的班车。下车后,雨小了许多,我们撑着一把父亲专门为我买的油纸伞(戴望舒的《雨巷》中说的那一种),走半个多小时才到学校。安顿好后,已经没有回去的班车(当时交通极不发达)。那一夜,父亲和我挤在学校的单人床上抵足而眠,自从懂事后我都是单独睡或与弟弟们睡在一起,好久没有这样和父亲同床睡觉了。那天夜里,我久久不能成眠。

  窗外雨下个不停,我的思绪飘忽不定。






[ 本帖最后由 小船悠悠 于 2007-11-18 16:4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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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5楼 的帖子

小船妹妹,原来我们班上的农村来的苦孩子如今都身居要津,衣着光鲜,比城里人还像城里人。其实一进大学,他们就不像农村人了,当时我们班衣领最白最硬的都不是城里人。
我女儿小学毕业时的数学题我就不会做了,当年我高考的数学只得了49分,荒废了10年1个月能拣回来49分,我已经非常满足了。我们班最低的数学分是19分。所以我理直气壮地不会做,理直气壮地为孩子请家教。
  谢谢何大姐理解!

  何大姐的数学荒废了10年1个月能拣回来49分,实在是不容易。

  当年绞尽脑汁学的物理化学,一点没派上用场。二十几年过去,全丢爪哇国去了,想拣起来都不知从何入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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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战高考


  我高中就读的学校是县重点中学。学校早在民国时期就成立了,解放后被定为省重点中学,每年升学率还挺高。学校管理类似于军队管理,什么都严格,刚开始很不习惯,后来才逐渐适应。
 
  学校里,我最喜欢去的地方是图书馆阅览室。第一次办好借书证,我迫不及待地冲进图书馆。头一回看见这么多自己从未见过的书,真是兴奋莫名。我瞬间做出一个决定——争取用一两年时间读完所有的藏书!(后来才知道藏书足有一万多册)

  其实,我的首要任务是考上大学。高中时期功课特重,不能舍本逐末,这一点我很清楚。可嗜书如命的爱好又让我欲罢不能,我决定找到解决办法。既不能耽搁功课,又要大量阅读课外书。思来想去,只能在效率上做文章。我要找到更好的学习方法,以效率取胜。我强迫自己上课时一定把老师所讲的内容全部消化掉,所以我上课格外专心,不懂就问。老师非常喜欢,课堂气氛也很活跃。下课后,我以最快的速度做完作业。这样就可以腾出时间读课外书。同时,看课外书时也练就一目十行功夫,不惜囫囵吞枣,过瘾就行。

  对我来说,英语是最致命的一门功课。同学们的英语水平都不错,我是全班成绩最差的(我初中时根本没开英语课)。所以这一课必须补上,否则我的理想不可能实现。我把英语作为头号碉堡来攻,从字母和音标学起,用课余时间猛攻1—6册初中英语课本。所幸高中英语老师非常尽心,对于好学的学生特别舍得花时间辅导。我拿出类似李阳的疯狂劲,一点点地啃英语课本。 

  后来偶然看到同学有一本关于如何学习英语的书。我如获至宝,借过来反反复复研读。终天明白英语是什么东西,该如何去学,特别是如何过英语单词关。很多同学都觉得记忆英语单词是一道难以跨越的坎。我通过学习摸索发现了一些规律,记单词水平突飞猛进。只用八个月时间,我就把初中六册英语全部学懂。高中英语也从一塌糊涂变得容易了许多,成绩逐步跟了上来。到第三个学期期末,我的英语成绩一跃成为班上第一名。后来还成为全年级(共六个班)的第一名,高考时我英语得了96分(满分为100分),全校为之侧目。后来我才明白,我的英语讲不得用不得,只会考试,是应试教育的牺牲品。这是后话。

  最快乐的事仍然是看课外书。后来是否读完了图书馆的藏书我不敢确定,但肯定翻阅了好多书,的确让我心胸开阔、眼界大开。其实看课外书与课堂学习是相辅相成的。许多同学为了应付考试,一味死啃课本,根本不看课外书,成绩也不见得好。他们很纳闷:班长没有整天捧着课本,课余时间大都泡在阅览室里,整天东颠西跑参加体育活动和社会活动的人,考试为什么总得高分?很多同学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有些人觉得我很神奇。其实并没有什么奥秘,讲求方法、追求效率而已。

  高中时代,最难忍受的是不能谈恋爱。我当时正值青春期,非常渴望亲近女生,内心时常骚动不已。学校校规极严,不能越雷池一步。当时男女同学单独在一起都是禁止的。有一对高年级的学友冲破校规越轨谈恋爱,结果马上被开除。(据说俩人成绩都非常好)在如此高压政策下,谁还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所以高中时代我没有任何浪漫故事。现在回想起来,不免有些遗憾,但更值得庆幸。如果我像某些同学一样,将时间精力放在早恋上,肯定会影响学业,白白丧失了打好基础的良机。后来同学聚会,我才知道自己在女同学中威信还蛮高,也有一些暗恋者。不由得心花怒放,窃喜不已。

  高中时我还担任学生会主席和班长,学习之余很多工作还得去应付。临近高考时,学校为了确保我考上重点大学,竟在教师楼里给我分配了一个单间宿舍,让我专心复习。这真是史上少有的待遇,我受宠若惊,越发认真学习,备战高考。

  就这样,在父母老师们的期望中,我出色地完成了高中学业,以全地区文科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中国人民大学。在家乡小山村里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人生又翻开了新的一页。我志得意满,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悲喜人生由此展开。



  过几天就是“六一” 儿童节了。女儿过完这个儿童节,就要摘下红领巾,告别童年了。在此将五篇短文(《我的童年》、《踏上求学路》、《初中生活》、《第一次作弊》、《备战高考》)送给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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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尽甘来,娶了小船悠悠做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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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农讲话前后矛盾,早几天才说俺们家领导是苦难丈夫,这会儿又改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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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搬家的时候,先生还在外地工作。我和女儿靠在父母身边住了多年,完全忘了独立之道。一下子搬出来住,如同婴儿断奶,手忙脚乱、一塌糊涂……

  先生身在外地,远水救不了近火,只好写这些东西教育女儿,同时也给俺鼓劲打气了。

[ 本帖最后由 小船悠悠 于 2007-11-21 09:3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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