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 奥数名利场

今年7月,成都市教委宣布,将在全国第一个取缔奥数,并规定凡在校外培训班教奥数的老师,一律开除;凡是凭奥数成绩录取学生的校长,一律撤职。这张看似釜底抽薪的红牌,能否真正结束这场玩了二十多年的猴子捞月式游戏,能否撼动奥数背后死死捆绑着的名利场?

  南都周刊记者·周鹏 成都、广州报道 摄影·孙炯



  0=哥哥+2的弟弟=?      



  答案是3的姐姐。



  1+1=2,这道基本加法题,在小学生奥数课本里,换了个样,估计会难倒大多本科生。用儿童文学作家郑渊洁的话来说,“奥数是在兜圈子,把听得懂的话往听不懂的说,把简单的道理往复杂的说。”



  张晓月(化名)也很郁闷,“这些题想听都听不懂”。这个成都小学生,在暑假里的每周六,得在奥数老师家呆上一下午。这位数学老师,利用假期在家里开设了一个小型奥数培训班。晓月的父母,得为孩子的这一下午付出50元的报酬。



  张晓月并太不珍惜这个“机会”。她私下告诉记者,老师在讲解题目时,自己常常会去想怎样完成一个高难度的滑轮动作。



  这个11岁的女孩,最近迷恋上了时尚的轮滑游戏。在成都市锦江区一个花园小区里,池塘上那条弯弯曲曲的水泥桥,只有技术最好的孩子才敢去那儿。前后倒转,然后滑过来,晓月喜欢用这样的冒险动作,在水泥桥上赢得同伴们的赞许。她甚至想说服父母多给一些“练习”的时间,“自己肯定能成为最好的滑轮选手”。



  但这个想法显然没有“得逞”。一到傍晚7点,父亲张鸣(化名)准时地,将女儿从水泥桥上拎回家复习功课。“最好的滑轮选手”,在父亲看来,只不过是小孩子不懂事的念头。他现在要经常给孩子灌输“竞争意识”,今年多达610万的大学毕业生,让张鸣常常为女儿的未来感到焦虑。



  张鸣在成都市一个街道办事处任职,妻子是成都一家医院呼吸科护士。这样的家庭,在中国占据着主流。要让孩子突围而出,这些家庭的父母,经常不惜一切资源,以便让孩子顺利地从好小学升入好初中、好高中、好大学……而要实现这个阶梯式目标,张鸣认为,“娃娃要比别人更刻苦才能有出息”。



  父亲的这一想法,让晓月跟无数孩子一样陷入“羊群效应”—不断参加各种课外的辅导培训。而奥数,正是这些孩子们最重要的赛道之一。



  国家义务教育法规定,小学升初中实行免试就近入学,虽然教育部门三令五申,小升初不进行择校,但是目前很多地方的小学生入读重点中学,仍然有相当多的学校是通过考试择优入学,而奥数成绩则是重点中学最看重的一项指标,已然成为小升初的潜规则。



  在暑假里,上完三年级的晓月就悲观地揣测到,父亲会让她在开学后继续参加奥数培训,而事实正如她所料。但是,成都市教育部门的一纸禁令,似乎可以让晓月松一口气。


  2009年7月,成都市分管教育的副市长傅勇林代表成都市教委宣布,将出台4项措施“封杀”奥数教育:教师校外兼职教奥数或私办奥数班将被严处甚至开除;民办学校小升初或初升高的自主选拔试题不得有奥数内容;公办学校以奥赛成绩选拔学生,校长最重可撤职;教师进修校、少年宫等半官方培训机构停办奥数班。傅勇林甚至表下决心,将用一年的时间,分批分类,彻底整治“奥数难题”。



  实际上,在成都市之前,国内不少城市都有过整治奥数普及化、低龄化现象的举动,但直到今日,奥数依旧是中国无数小学生难以绕开的门槛。



  成都市教委被郑渊洁称之为“中国最牛的教委”。这项异常严厉的“禁奥”措施,很快在全国引起了广泛反响。但是,在成都,很多从事奥数培训的机构负责人、老师仍在观望,毕竟每年高达数亿的市场不是说关就关,更何况背后还捆绑着大大小小的教育利益部门。


    被择校捆绑

  奥数,这个始于前苏联的中学生数学竞赛活动,在1985年走进中国人的视野。直到今日,每回只要有中国选手获奖,国内媒体总会热情洋溢地在第一时间进行报道,而那些获奖学生所在的学校,更是将此视为莫大荣誉。



  一直以来,极少数在高水平奥赛中获奖的中学生,几乎都能得到嘉奖。最有代表性奖励措施之一就是:他们将被保送进入中国的知名高校。在1999年中国大学扩招前,高考的残酷淘汰率使得这样的保送资格可谓千金难得。



  由于奥数的难度远远超过了学校正常数学教育水平,早期的奥数培训不过是少数中学生的一项可自由选择的课外兴趣而已,而这类竞赛的目的也只是为了选拨出顶尖的中学数学人才。当时的奥数班并非想报名就能参加,而是需要老师推荐,学生只有通过淘汰率很高的选拔考试后才能进入。



  一位在广州某媒体供职的编辑说,十多年以前,在他读小学时,曾因为数学成绩优异而被老师选去参加奥数培训班,“不过我经常逃课出去玩”。这样的情形在晓月身上不可能发生—张鸣每次都会亲自把她送到奥数老师家里。



  晓月的奥数课,就是在数学老师家的客厅里进行。每周四天,20多个学生,根据不同年级在不同时段上课。晓月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听老师讲解数学课本上没有的奥数内容。课程每次持续两个小时,中间休息15分钟。




  这样的奥数题,常让晓月云里雾里。老师讲的内容,她也“好多都听不懂”。不过一起参加培训的其他同学也有类似的想法,这让晓月压力小了很多。她弄不明白,“很多内容都是今后要学到的,大人为什么这么着急?”


  


  对这样的抱怨,张鸣会用严肃的语气说,“等到那个时候,别人早就跑在你前面去了”。



  除了最喜欢的滑轮,晓月也热衷于画各种穿着漂亮服饰的卡通女孩。尽管当地也有一些漫画培训班,但晓月知道,父亲不可能让她在这样的兴趣上浪费时间。



  在大多数的城市里,好的初中就意味着增加进入重点高中的可能性。今年6月,广州市的16所知名民办中学,通过联合考试招收了约4000名小学生,但报名的考生有近4万人之多。大多数未能考入这些学校的小学毕业生,也许是在家长的叹息甚至责备声中,度过了小学的最后一个暑假。



  为了挑选出“优质”生源,几乎所有的名校都会通过种种考核作为招生的参考。而获取难度极大的各种奥数类竞赛的获奖证书,正是“最管用”的一种。



  张鸣希望晓月在小学毕业前拿到这类的证书。否则,他必须在交纳高达数万元的高额择校费后,才有可能让晓月进入好中学——而且,前提是晓月能有其他方面(例如英语、艺术等)的优异表现让招生老师满意。



  15年前,出生在四川省东部一个国家级贫困县的张鸣依靠刻苦学习,考入了重庆市的一所大学。毕业后,他顺理成章地被分配到了现在的单位,成为一名公务员。对那些现在正奔波在求职途中的大学毕业生来说,这样轻松的人生轨迹只是过去的传说。



  张鸣曾这样要求自己:在让女儿做任何一件事之前,一定要先进行充分的沟通,而不只是通过简单的命令。但现在,张先生认为“那样的想法太天真了”。



  一个直观的表现是:在给晓月报名参加暑期奥数培训前,他没有事先征求女儿的意见。而这,一度引来了晓月强烈而无效的抵触—她有好几天的时间没有主动跟爸爸说一句话,但最后,她还是走进了老师家里。



  晓月现在不怎么喜欢跟爸爸呆在一起,因为“他老是没完没了地问学习上的情况”。几年前,晓月会因为爸爸加班晚归而不愿上床睡觉,而现在,她在家时常常会关上自己的房门。



  对这个令人惋惜的转变,张鸣无奈地说,“娃娃不懂事,还缺乏竞争意识”。在这个竞争日益激烈的社会,他对晓月的未来缺乏信心。



  被扭曲的奥数热



  现在,张鸣将女儿的未来寄托在奥数身上。



  赵帆是成都市一所重点中学的数学教师,同时也是当地一家大型教育培训机构的兼职教师。



  十多年前,赵帆就已在为有兴趣的学生提供奥数辅导。在他的印象中,我国早期的奥数教育几乎都集中在中学阶段,而教师大多也是在学校里免费(或者收取很少一点辅导费)为条件适合的学生提供辅导。“没想到奥数居然变成现在这样大的产业”, 赵帆说。



  现在,在北京、成都、广州、杭州这样的大中城市,各类提供中小学奥数教育的大小机构早已是无所不在了。在互联网上随便输入一个城市名和“奥数”,几乎都能找到当地培训机构或个人的联系电话。



  让赵帆更没想到的是,学习奥数的阵营现在也面目全非了——小学生成为了奥数教育的主力军。在北京、广州、成都等众多大城市里,三年级以上的学生中,几乎一半以上都参加过各种形式的数学培训班,而且年级越高,参加比例就越大。



  赵帆所在的学校是成都市的一所知名小学。一个五年级班,“50名学生中有48名都参加了校外数学培训”。这样的培训大多带有奥数教育的性质。



  在华罗庚金杯少年数学邀请赛的官方网站上,主办机构更是宣称,已有近百座城市的3000多万少年儿童参加了比赛!近十年来,包括华罗庚金杯少年数学邀请赛、小学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希望杯全国数学邀请赛等几大全国性竞赛,都出现了火爆的考试场面。



  当无数家长们将孩子送进奥数课室时,奥数的普及化、低龄化现象便出现了。而对大多数最终并不能从竞赛中获得名次的小学生而言,赵帆说:“他们都是被奥数绑架了”。



  今年4月12日,北京理工大学教授杨东平花5元钱,购买了一份让他“一看就晕了”的小学数学竞赛试卷—他发现初中二年级才能解答的平面几何题,已经赫然出现在了这份小学四年级的试卷上。他说,“我们都知道中国中小学数理化等学科教学的难度比西方国家深一到两个年级,现在,竟然将难度下放了四个年级!”



  在2007年第十届中国数学代表大会上,多位数学家表示,奥数让大多数孩子感到痛苦,从而让他们终生远离数学。自1986年我国正式参加国际奥数竞赛以来,有101名选手获得金牌,但是没有一个人在后来获得过青年数学家的菲尔兹奖。奥数并没有为中国选拔出真正的数学人才。



  庞大的市场



  但对张鸣来说,奥数就像一剂镇定剂,能舒缓他为女儿的升学而长期紧张不已的神经,却不自觉地成为了由奥数热催生的产业链上的一环。



  尽管金融危机的消极因素至今仍盘旋在不少行业之上,但其对奥数行业似乎毫无影响。



  在位于广州市最大的图书交易市场——广州市购书中心的二楼,整整5个两米多高的书架贴墙而立,书架里摆放的全部是面向小学生的奥数教材。这些教材的内容几乎毫无例外的都是小学奥数试题和答案,从一年级到六年级一应俱全。书架上的那些教材大多都已多次印刷,其中一本售价14元、2004年出版的《仁华学校奥林匹克数学课本》目前总印数已经超过了19万本。



  记者在书架旁大致统计了一下,在半个小时内,至少有20名成人在此驻足,他们中的大多数在离开前都买走了至少一本这类书籍。一位50多岁的女士不到20分钟就选购了5本,这些都是为正在读四年级的孙子买的,共花了84元。



  在火热的奥数培训市场里,编写、出版这些材料的机构无疑获得了沉甸甸的回报。早前有媒体披露,国内一出版社2005年起出版的某奥数教材,至今销量已近1000万册。在目前的中国图书市场中,年销量达到几万本的书籍就能被称为畅销书。但与知名的小学生奥数教材相比,这些畅销书的销量也许只是后者的一个零头。



  而在奥数教育产业链条上,除了负责内容编写、书籍出版的机构外,散布在国内大小城市中的无数提供奥数培训的学校、少年宫乃至单个的教师,同样是构建起这个链条的重要环节。



  成都市一所著名小学的教师吴丹说,当地具备一定规模的各种校外教育培训机构至少有上千家,其中的大多数都提供奥数类培训服务。这些培训机构通常招收数十乃至数百名以上的学生,按照春季、秋季以及寒假、暑假开班授课,每次大致收费500元左右。有国内媒体报道,一年下来,成都奥数培训市场规模大概有1.5亿。



  根据中央电视台《经济半小时》记者的调查,北京市一所著名的教育培训机构,那里的奥数班分春、秋、寒假、暑假四个学期,奥数老师也分了几个档次:440元是专家班,上6周课,每次两个小时;1080元是名师班,共16个课时。如果按照每期奥数班的学费1500元计算,一年春、秋、寒、暑四个学期中仅学习两期,那么一个学生学习奥数一年就需要花费3000元的培训费。据了解,北京市义务教育阶段有120万左右的学生,如果有60%的学生参加奥数培训,奥数催生出来的市场规模就超过20亿元。业内人士说,现在办一个奥数培训机构,一年少则有数百万元的收入,多则有数千万的收入。



  而在广州,因未受到政府限制,奥数教育的市场显得“热闹非凡”。随着新学期的开始,市内各种奥数培训班已经全面展开。



  “提供一对一的辅导,老师都有3到5年的奥数教学经验,上课时间可以根据家长的需求灵活安排”,一个“学大教育”教育培训机构招生负责人,热切地向记者介绍道。不过家长也需要为这样的个性化培训支付更高费用——每堂课大概收取100元。



  在距离广州市知名的东风西路小学数十米远的地方,一家名为“广州市越秀区名师辅导中心”的培训机构打出了醒目的秋季招生广告。在一行“小鲤入龙门 大名题金榜”的口号下,清晰地罗列着从三年级到六年级的奥数、英语、作文等培训课程的安排。这些课程收取七百元至千元以上不等的学费。在记者拿取广告牌上陈列的宣传资料时,一对刚好路过的母子也停下脚步,但片刻之后,那位看起来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就拖拽着母亲匆匆离去。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成都一名资深奥数培训人士曾向北京一记者勾勒出一条利益链条:培训机构-学校-老师-学生。“通常情况下,培训机构先找到名校校长,然后再由校长推荐名师,聘其担任奥数培训老师,后者再动员学生报名,到培训机构上奥数培训班。”



  这名资深奥数培训人士称,“为促使学生积极报名参加奥数培训,名校往往在招生时设置门槛,如自主招生试题选用奥数题,获得‘奥数一等奖’的学生可免试入学等。每一环节,根据事先约定,都能拿到相应‘回扣’或报酬。环环相扣,不愁没有生源。”



  有调查显示,90%的小学生家长反感奥数,但是为了孩子能上所谓的重点中学,家长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据成都媒体报道,成都市教育局整治奥数教育的详细规定,将在九月中旬向社会公布。对晓月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但这并不能改变父亲要求她学习奥数的决心,“成都市在五、六年前就出台了不允许学校参考奥数成绩录取小学生的政策,但实际效果如何,看看这些年奥数培训市场的火爆场面就不言而喻了”张鸣说。



  事实似乎如张鸣所意料到的,目前成都打着“奥数”字眼的广告已不见踪影,培训机构都声称自己开办的是“思维拓展班”、“数学兴趣班”。



  成都市一所民办小学副校长私下对记者说,他个人并不看好教育主管部门整治奥数市场的举措。“谁能准确地说出奥数和非奥数内容的区别?教师在家给学生辅导数学,谁能查实到有没有教授奥数?学校不明说自己会优先招收奥数获奖学生又怎么办?”他认为,在没有做到中学教育资源相对均衡的情况下,政府的禁令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举措而已,不能彻底消除市场对奥数培训的需求。



  尽管每年能通过奥数培训兼职增加数千元的收入,但赵帆还是希望成都市这次能彻底清除奥数泛滥的现状。“说实话,我真的并不在乎那点额外的收入”,他说,学习奥数就像田径比赛里的“抢跑”不受惩罚一样,“把家长和孩子们都搞得像惊弓之鸟一样”。



  童话作家郑渊洁在博客上高度赞誉了成都市教育局整治奥数的表态,这位曾经给无数过去的儿童,也就是现在的家长们带去了快乐的作家,希望疯狂的奥数教育现状能得到彻底的改变,他说,“倘若政府拿出治理传销那样的力度,我们的孩子就能从奥数的折磨中突击出围”。



  你能做对几道小学奥数题?



  以下是小学三年级的奥数竞赛试题,你能解答出来吗?
1、鸡和兔共有100只,兔的脚数比鸡的脚数多28只,问:鸡、兔各几只?
2、园林工人要在周长300米的圆形花坛边等距离地栽上树。他们先沿着花坛的边每隔3米挖一坑,当挖完30个坑时,突然接到通知:改为每隔5米栽一棵树。这样,他们还要挖多少个坑才能完成任务?



  如果以上问题均能解答,那再解答下面一道小学五年级的奥数题:



  3、 某商场在元旦期间举办返券销售活动。规则是,购买服装类每付现金100元,返回礼券80元;鞋类每付100元返回礼券60元;家庭用具类每付100元返回礼券40元,所付现金不满100元的不返券,所返礼券可以在返券销售活动期间在商场内购买任何商品。小燕与妈妈一起到商场,妈妈看中了一套489元的衣服和一套245元的炊具,小燕想买一双320元的鞋。小燕与妈妈怎样买最省钱?请设计出购物方案。



  如果以上试题均能正确解答,恭喜你,你可以参加小学奥数竞赛了!
(答案1、鸡62只、兔38只;2、42个;3、先买鞋,可得到礼券180元,用这些礼券买衣服,需要补付318元,又得到礼券240元,最后买炊具,将礼券用完再补付5元,这样共付现金643元。)


后面的题,如果使用高级的数学方法简直是易如反掌。
但是,问题是他们不准你用。明明有简单的办法但是他们不许你用!
不许你用方程!更不用说矩阵。
线性分析?想都不用想。除了书上的定理,甚至说除了书上用黑体字印刷的定理,一个都不准用,连书上的习题的结论都不许用。
更不用说,想要打开MATLAB,写个语句再敲个回车。
总的来说,就是不许你用数学。
只准用算术。
而正是这种思想,让中国的数学没有长进。中国古代的数学,难道不就是这样不求通解,只求看似牛逼地解决一个问题么?
而我翻看国外的高数的教材,已经每一章都结合着数学实验讲了。计算机,新的东西。
而奥数,却让我们用着千年前的手段做题(这句不是夸张的用法。)
当高级的解法出现,他们说,不准用!我们只能用着一个又一个杀脑细胞的方法。然而如果写作矩阵,这些方法就是个笑话。
当计算器出现,他们说,不准用!我们只得背着算盘去上学。学习毫无用处的东西,他们所擅长的毫无用处的东西。这本只应该是少数人的兴趣的。
当电脑出现,他们说,不准用!我们只能拿着电脑玩游戏了。然后他们用电击击我们。
这是什么。
refrain
我感觉到了对于一切进步的痛恨。
甚至是百年前的方法都不许用。更不用说没有道理的猜想(这是人类的进步之源)他们将之当做愚蠢。
他们难道不知道,
如果没有基因的乱整,我们还是泥潭里的一个光溜溜的单细胞么?
如果没有基因的不稳定,我们还浮在水里扭来扭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