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 Sulfan:谁才是真正的剥削者?富士康,还是另有其人?

富士康跳楼的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个了,总之现在用十个手指来数绝对是不够用了。媒体网民汇集而成的主流意见对富士康的口诛笔伐不绝于耳,20世纪末几乎被全世界所抛弃的马列主义政治经济学,此时又亡灵再现,它附身在愤怒的人群之中高呼:富士康就是旧社会的“血汗工厂”、“资本家”正在用敲骨吸髓的方式来“剥削”劳动人民。马列主义在20世纪的糟糕表演足矣证明了自身的荒谬,无需再做批驳。可是工人的贫困、绝望正摆在眼前,难道这真是资本主义必然的罪恶?这其中有太多的蹊跷值得我们去具体思考。

有人将富士康称为“血汗工厂”,指责富士康在奴役员工。且不谈真实情况,我们假设它真的是一个魔鬼工厂,作为员工你可以辞职,可以合法的逃离这个“地狱”,换到别的工厂去工作,这个过程没有人有权力阻拦你。至少从这一点来说,员工的确是自由的。当我们了解真实情况后,甚至会发现富士康其实难以配得上“血汗工厂”称号,这里包吃包住不说,厂区的福利设施也很完善,厂方按时发工资,绝不拖欠。即使在跳楼门期间,每天依然有大量员工涌向这里,这至少说明相比其他工厂,富士康的待遇更好更有吸引力,工人们更愿意选择这里来工作。

愤怒的批评者想必会说:每天要加班这么久,工资又这么低,再加上机械化的管理,难道这样待遇也算好?我的回答是肯定的。相比其他工厂,富士康的确算好的,但我们也可以换种说话的方式:其他工厂的情况比富士康还要糟。也许在那里你会找到真正的“血汗工厂”,也许在那里你会发现自杀率比富士康还要高。如果我们依然把“跳楼门”当成是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不只是富士康出了问题,而是整个社会都出了问题。

现在问题变成了:为什么整个社会的工资待遇都这么低?有人会本能的把问题指向企业,说企业联合起来压低了工人的工资。这种说法无比荒谬,市场上有这么多家企业,同行又是竞争关系,让他们联合起来压低工资?这只有垄断机构才能做到。私人企业为了追求利润,全力节约成本是很自然的事,但成本不能等同与员工的工资。企业要缴纳各类门目的税款,花费大笔的公关费,这笔开销只能从工资上来平衡。比如本来公司愿意给员工5000月薪的,结果为了缴税只能给4000了。更糟糕的还有社会保障、住房公积金这些花样,本来人家企业打算给员工4000的,结果现在又不得不要掏1000来交社保,这样一盘算,企业就只愿意给员工3000了。这3000里面还得扣掉自己交的社保,最后到手的也许就剩2000了。然而这笔名义上属于你个人的“社保”不仅无法随时取出,还面临着被拖欠的风险,最后能不能用的上都是问题。

每月发的工资微薄的可怜,但这还没完。另一方面,工人仅有的一点储蓄还在缩水,通货膨胀让票子逐渐变成了废纸。这边刚刚赚了2000,那边房价涨了1000,而且不光房子在涨,连吃的穿的也跟着涨。可以从物理学的相对运动类推,如果一种商品涨价是自己的问题,大家都涨价那就不是大家的问题了,这只能说明是票子在贬值。是谁在印票子?除了造假钞的和央行,没有别人了吧。这些新印出来的票子都赏给了谁?一边是维持固定汇率,高比例贴给了手里有美元的出口商和外国人,另一边是低利率、宽松的信贷政策,借给了大型企业、银行和各级政府。根本就没有底层工人的份。如果说个人储蓄还能及时转化为投资,用票子买个股票保保值,至于那份被强制封存数十年以上的社保,它几乎注定会在通货膨胀中泡汤了。现在,是谁在压低工资,是谁在变向征税,是谁在“剥削”,该有点眉目了吧。

那些竭力声讨富士康,要求其停业整顿,让政府老大哥去执行城管任务的人,请先回答下面的问题:是谁垄断了教育,让很多人散尽家产、负债累累,却没学到真正有用的东西?是谁垄断了银行,滥发货币,压低汇率,制造通货膨胀,让人们的储蓄变薄了?是谁把持了上游经济命脉,使私企艰难发展,使社会无法提供充足的就业岗位?是谁在私企头上增加税收和负担,迫使他们压低工资?是谁强制企业和员工缴纳社保和公积金,强迫人们把近一半的工资收入交给他来保管?是谁集中控制工会,让工人丧失了集体议价权?归根结底,谁才是真正的剥削者?

在电影《鲁宾逊和星期五》中,鲁宾逊一个人被困荒岛,按照马列的经济观,他只能“剥削自己”,起初他每天忙于打猎、盖房,自己生产自己消费,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最终将荒岛建设为私人乐园。后来,鲁宾逊终于找到了一个雇工星期五,过上了“剥削阶级”的清闲生活。然而“被剥削”的星期五却没有越变越穷,正相反,他逐渐积累一笔财富,最后星期五甚至打算买下鲁宾逊的房子。

由于这是一部虚构的小说,我不敢断言在没有政府胡乱干涉的纯自由资本主义制度下,工人会是什么状态,也许他们一开始也会跟富士康的工作一样很苦很累,也许一些人也会去自杀,但是对于大多数工人来说,这种苦和累最终会有回报。一个努力、节俭、进取的工人,最终会实现切实的目标,逐步改善自己的生活,就像鲁宾逊和星期五一样,它能让你看到希望。然而在本世纪的泡沫中的中国社会,年轻工人的努力似乎仅够维持自身的存活,面对微薄的工资和不断攀升的物价,他们只能把更多的希望放在父母身上,如果父母的积蓄被通胀抽光,甚至背上学业贷款,改善生活的前景显然是相当令人绝望的。也许我们可以猜测自杀的原因之一,是因为未来令他们感到希望渺茫。他们确确实实被剥削了,但剥削者不是富士康,而是另有其人。
首先声明,我是坚定的市场派,如果我生活在西方民主国家,我会坚决把选票投给主张自由放任的政党,而且我会想方设法动员我身边的人、包括我的家人、我的亲戚朋友不要给主张国家干预的政党、政客投票。我不相信政府的所谓宏观调控能把经济搞好。但在中国,我没辙,中国经济的实质是权力经济,权力与经济结盟的现状,是我、我身边的人、和更大多数的普通民众所无法改变的,国退民进也罢,国进民退也罢,具体的数据可以反映出国究竟进了多少、退了多少,民退了多少、又进了多少,但这都不是问题的根本,问题的根本在于,政府的权力是不受外在制约的,只要想介入经济,就可以随时介入经济,完全是进退自由,收放自如。在权力经济的现状下,私企想要做大,最便捷的途径,就是与权力结盟,也可以这么说,凡是在中国做大的私企,不和权力结盟,是不可能的,在牟取暴利、压榨民众这一点上,两者的关系,其实就是共谋。
前几年,我曾经去某乡镇考察一名私营企业主,考察的目的,记不太清楚了,大概是要授予他某项荣誉,或者是推荐他担任上一级的人大代表,好象是后者。按照有关要求,考察报告除罗列其所有成绩、优点之外,还必须写上存在的若干缺点、不足。该镇党委书记在向我们作介绍时,应我们要求,专门指出了那位企业主的不足之处,是对乡镇机关的中层干部,不够尊重,面对面碰到,连招呼也不打,但他同时又强调,该企业主对他还是比较尊重的。我哈哈大笑,我说等他企业规模再做大一些,资本再雄厚一些,等他可以和市里领导直接对上话、甚至称兄道弟了,他恐怕就再也不会把乡镇党委书记放在眼里了。过不多久,我陪领导去另一乡镇的某家私营大企业(全国的行业老大)调研,我们领导是常委,所以那家企业的老板还算给面子,留了晚饭,并亲自作陪,席间,那家企业所在乡镇的领导必恭必敬地站起来给老板敬酒,我注意到,该老板只不过是轻轻举杯稍微做了个样子,屁股根本就没挪动。
那郭台铭是什么层级的老板,又是两岸交往中的特殊人物,他弟弟郭台强还扮演过密使角色,以他的背景,在大陆几乎可以呼风唤雨,任意妄为。
zoufeng_1234老弟在清议竹林发起的激烈争论,我注意到了,但没有参与,借这个地方,倒是还想说几句,呵呵。
    在有关血汗工厂的讨论中,有的把全部责任推到私营企业头上,有的把矛头完全对准体制、甚至把私营企业描述成纯洁的天使,这两种极端的观点我都是不赞成的,不错,体制的确是关键,但也要看到,在权力经济背景下生成并做大的私营企业(也包括国外、港台在华投资企业),与西方法治和契约环境下的企业,有着太多的不同,由官商勾结而获得的权力支持,绝对是为那些私企拓展了肆意妄为的空间。
    富士康的跳楼工人们,你们既然对企业不满,为什么不辞职呢,为什么要去跳楼呢,是呀,为什么呢,说老实话,我也讲不清楚。但我可以举两个实际的例子,来作一下比较、进而作一点推断。
    一、我上面提到的那家老大企业,规模虽及不上富士康,但在其所从事的行业,位列全球第一。我有位熟人的妻子,十年前曾在这家企业工作过一段时间,流水线上,当工人。这家企业的待遇,还是相当不错的,工人收入比周边乡镇的所有企业,都要高出一截,厂里的设施条件也不错,还时不时地搞些小福利,给员工集体过生日等等,但工人的劳动强度、劳动负荷也是惊人的,几乎是没日没夜的干活,从早上一直干到晚上9、10点钟,休息日也没有,我熟人之妻不堪重负,几次提出不干了,但遭到家里所有人的反对,他们甚至觉得不可思议,你一个初中生,每个月拿这么高的收入,竟然还要辞职,你辞了职,去哪找这么好的工作,她说,太辛苦了,实在是受不了了,家人一句话就给她顶了回去,为什么别人干得了,你就干不了,为什么别人能熬,你就不能熬,你是千金大小姐吗。她语塞,只能硬着头皮回去继续干活。文革中挨整,有被整死的,也有没死的,为什么他挨整比你挨得更凶,他没死而你却死了,这说明你承受力不够呀,是你自己的问题呀,哈哈,有这道理吗。幸好我熟人后来从学校调去镇政府工作,在机关食堂给他老婆谋了个差事,把她救出了“火坑”,她后来说,那段日子极难熬,家人还不理解,当时连死的心思都有了,如果不是看小孩还小,我早投河自尽了,那种日子,真没法过了。
    二、我一表弟大学毕业后,恰好也在一台资大型企业工作,家里人正不断给他介绍对象,因为他所工作的那家台资企业规模很大,相当有名,声誉极好,所以给他介绍的女孩单位也都不错,亲戚们一起聚会时闲聊,都说我表弟如果工作找的是一家小企业、或者没什么名气的企业,哪怕待遇比现在好一倍、甚至更多,也绝对不会有这么多的女孩愿意和他见面相亲。这就是知名企业的诱惑力之一,你在知名企业工作,无形之中抬升了你的身价,也使你在谈对象的时候拥有了更多的选择权。
剥削这个词,一个很垃圾的词,多半出自无赖的口。
1,劳资关系并不是一种敌对的关系,而是一种合作的关系。
2,资本的利润,只有在消除了私有财产转而代之以公有制的情况下,才会变得固定起来。因为它可以控制消费,控制价格,人为制造供求不足,等等。在私有财产制度下,财产所有者投资,或者接受信任投资产品生产,他面临其他的私人也可以进行同类产品的生产的竞争,因而必须去考虑产品的性能和价格必须具有优势。因为它不能控制市场,而且,在事实形成垄断的情况下,可以根据反垄断法予以消除。资本的投资,需要考虑多种情况,需要将各种各样的人聚集在一起,其拍脑袋的决策,在市场中是难以为继的,必最终将审慎的投资者保留下来,将最好的产品保留下来,而不是将最垃圾的人保留下来,将靠吹牛支持的产品保留下来。
3,如果将世界资本主义体系和中国体系放在一起看,那么,我认为,并不是前者有什么问题,而是后者距离前者太过遥远。我早就说过,中国的识字分子,在面对财产,面对生产的经济活动时,除了摇头晃脑的学几句木乃伊的话语,比如什么“天下熙熙 皆为利来 天下壤壤 皆为利往”,或者什么“孔方兄”之类的,并没有太多的见识。而当代学术体系的建立,整体上就一个山寨体系,所谓的经济学家,除了到股市上去忽悠忽悠那些散户,也没什么本事。
4,我们如何来认识自由市场呢?我们如何去认识自由?
1,I.stability of possession;II.transference by consent;III.performance of promises.
2,中国的教育体系是制造SB的流水线。
3,一个充满着下贱历史的国家如何走向正常?
我坚决拥护自由市场,但以我在官场多年的经历来看,我对在现体制下建立真正的自由市场,不存任何希望,虽然市场经济这几个字早在十八年前就写进了中央报告,但我从不认为中央是要真心实意地搞自由市场。在一个权力缺乏有效制约的国度,权力可以在任何时候进入任何领域,经济只能沦为权力的附庸。经济学者们那么热烈地鼓吹国退民进,我也是赞同的,但问题的关键是,国(权力)的进退,有外在约束吗?它今天即便退了,明天再进,你能阻止的了吗?前些年乡镇集体企业的转制,说穿了,就是地方政府搞不下去了、扔包袱而已,同时出售集体资产可以直接变现,何乐不为,即便零资产转让,也能卸掉巨额的债务,总之是有赚无赔。那么,转了以后,是不是就管不着了呢,错,管的规格还不低,我以前所在的科室,就有一项职能,叫做非公党建,后来职能升格,成立了专门的机构,非公党工委,列入市委部门序列,与其他部委办平级。在管的过程中,与工商、税务保持密切联络,具体就不用再说下去了吧。自由市场与无限权力是根本对立的,权力不受制约,权利如何伸张,权利没有保障,自由从何说起。
谢谢二位认真的讨论。

二位都是市场经济和私有产权制度的支持者,这个没有问题。但是二者都比较悲观,WIND更是比较激愤,而且特别喜欢用“垃圾”和“无赖”这两个词。

我们国家从极左的共产制度走到今天,最大的变化就是有了市场和私产,这个过程是很缓慢的,但是回头一看又发现是变化巨大的,所以我们还是应该保持乐观。

特别是我们看到身处体制内的李旧苗,有这么清晰的头脑,这么坚定地拥护自由市场,我们更应该乐观。
跳楼是因为受剥削、受压迫?
    这个问题反过来看就是,用跳楼或不跳楼来说明有剥削或无剥削?
    难道这两种思维不是一样的吗?
吃的是草,吐出来的也是草。
我们国家从极左的共产制度走到今天,最大的变化就是有了市场和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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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苗兄已经回答了发生在黑幕中的一些真实情况。这样的市场是正常的市场吗?私产制度在哪里?垃圾和无赖已经是我很克制的称呼了,我无法在中国的事实面前装出一幅很纯洁的样子。
1,I.stability of possession;II.transference by consent;III.performance of promises.
2,中国的教育体系是制造SB的流水线。
3,一个充满着下贱历史的国家如何走向正常?
本帖最后由 zoufeng_1234 于 2010-6-24 13:13 编辑
我们国家从极左的共产制度走到今天,最大的变化就是有了市场和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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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苗兄已经回答了发生在黑幕中的一些真实情况。这样的市场是正常的市场吗?私产制度在哪里?垃圾 ...
WIND 发表于 2010-6-24 12:41
这个市场和制度是不健康的,不纯洁的,我们就要把他彻底否定吗?否定了以后呢?回到30年前吗?

就像现在只有一袋米,里面有大量的沙子,大家还饿着肚子,你就要把这一袋不纯洁的米当垃圾扔掉吗?扔掉以后呢?你能拿得出一袋纯洁的米给大家吃吗?

如果你把这一袋不纯洁的米当垃圾扔掉,又拿不出好米来给大家吃,岂不是比无赖还害人。
本帖最后由 WIND 于 2010-6-24 13:26 编辑
这个市场和制度是不健康的,不纯洁的,我们就要把他彻底否定吗?否定了以后呢?回到30年前吗?

就像现在只有一袋米,里面有大量的沙子,大家还饿着肚子,你就要把这一袋不纯洁的米当垃圾扔掉吗?扔掉以后呢?你 ...
zoufeng_1234 发表于 2010-6-24 12:58
没有制度,没有市场。我不是上帝,我给不了他人什么,但是说出事实是对一个言说者基本要求。到底有多少人,面对我们周围的黑暗,说过一点真正给人以希望的话?当罪恶可以源源不断的获取利益,其中的得利者很少有人——基本没有——会有所反思,而可耻的保持沉默。如果不是尽力去消除之前的罪恶并谨慎避免产生新的罪恶,这个种族如何会变好?
1,I.stability of possession;II.transference by consent;III.performance of promises.
2,中国的教育体系是制造SB的流水线。
3,一个充满着下贱历史的国家如何走向正常?
没有制度,没有市场。我不是上帝,我给不了他人什么,但是说出事实是一个基本要求。
WIND 发表于 2010-6-24 13:18
制度的建设和市场的完善是一个逐步的过程,不是从0到1的跳变,即便是英国和美国,他们也是一步步走过来的,也有左倾回潮,凯恩斯大行其道的时候。

如果缺乏一步步改良的耐心,指望一夜之间改变,那么唯一的选择就是革命,推翻现有的一切制度,扫平这个不纯洁的垃圾市场,你觉得这是一条好的道路吗?
依我看,否定当下,是为了明确努力的方向、奋斗的目标。我之所以断言在现体制下建立不起真正的自由市场经济,是因为我看到有太多的经济学者喜欢就经济谈论经济,然后以西方民主国家的成熟市场经济来类比我们的所谓市场经济,而完全不管不顾两者所处体制的根本不同。那么,努力的方向又是什么呢,我想不必去比照美国那种在我眼里设计非常精致的政治制度,最起码,台湾的今天可以作为一个标杆吧。提到台湾的民主化进程,我发现许多人存有误解,他们简单地认为台湾是在和平过渡的基础上实现了政治转型,这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不错,我也认为很了不起,但是,有必要追问一下,和平过渡究竟是最初的目标,还是最终的结局。事实上,台湾人民在几十年反对国民党专制的过程中,发起过无数次的暴力抗争,流血事件层出不穷,什么中坜事件、桥头事件、鼓山事件、高雄事件,等等等等,都是民众的大规模抗议事件,都和警方爆发过激烈冲突,一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党外还发起过一场批康运动,主张改良、主张进行和平改革的康宁祥路线遭到了严厉批判,正是这些此起彼伏的街头抗议,随时有可能扩大为突发性的革命,才使得蒋经国和国民党在重压之下不断妥协退让,不断被迫施行政治改良,放大民众参政议政的空间,允许民众自由竞选、办刊、组党,才使得党外的激进情绪得以抑制,并逐渐放弃了暴力主张,而改走议会道路,并最终实现了政改的和平进行。所以有研究者认为,在台湾,群众抗争强度愈大,政府响应其诉求的强度也愈高,两者是正相关关系。靠鼓吹几条改良主张,蒋经国和国民党就会自动放弃一党专制?你当蒋经国是仁慈的上帝吗。
我之所以断言在现体制下建立不起真正的自由市场经济,是因为我看到有太多的经济学者喜欢就经济谈论经济,然后以西方民主国家的成熟市场经济来类比我们的所谓市场经济,而完全不管不顾两者所处体制的根本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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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苗兄的断言是对的。中国的(以汉字写作的经济学家)大多是跳蚤经济学家。
1,I.stability of possession;II.transference by consent;III.performance of promises.
2,中国的教育体系是制造SB的流水线。
3,一个充满着下贱历史的国家如何走向正常?
旧苗,民主一定要是基于自由的民主,缺乏自由的民主,或者剥夺自由的民主,人类已经有了定论,那就是“多数人的暴政”。自由,即使是政治权利的自由,也必须以拥有人身自由的自由民为条件。没有足够数量的私人企业,必然造就不了足够数量的自由民。无论私有业者作恶还是为善,有意或者无意,其结果都是持续为社会生产着自由民,也就是市民。比照斯密的“看不见的手”,这也应当就是那张看不见的手吧。
大苗兄,你把我的名字,放在所讲的话之前,是针对我讲的吗,不知道对我讲这些常识性的话,是想说明什么?之前我有说过反对这些常识的话吗?
大苗兄,你把我的名字,放在所讲的话之前,是针对我讲的吗,不知道对我讲这些常识性的话,是想说明什么?之前我有说过反对这些常识的话吗?
李旧苗 发表于 2010-6-24 16:33
呵呵,过虑啦,过虑啦。

解释一下。这是接着你所说的私人企业家与党委常委喝酒的那段所言。我的意思是,私人资本的效应与私人资本的人格品性是有区别的。不是你说的什么,(你说的就是真实的经历,而且我也有过这样的现场经验),而是你没有说的什么。
本帖最后由 zoufeng_1234 于 2010-6-25 00:34 编辑
依我看,否定当下,是为了明确努力的方向、奋斗的目标。我之所以断言在现体制下建立不起真正的自由市场经济,是因为我看到有太多的经济学者喜欢就经济谈论经济,然后以西方民主国家的成熟市场经济来类比我们的所谓市 ...
李旧苗 发表于 2010-6-24 14:35
你说的我基本赞同。

就是你说的“努力,奋斗”一类的词比较扎眼。因为我们已经有无数的“先烈”努力了,也奋斗了,但是结果呢,比被他们努力奋斗赶跑的还不如。

台湾确实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但是有些东西是没法复制的,我们没法复制华盛顿,也没法复制蒋经国。台湾从威权时代直接转型了,因为威权人物说该转了,谁也拦不住。我们这里邓爷爷走了后就没有威权人物了,还只能在三个代表的和谐社会里慢慢找自己的路。

说实话,我可能受极右分子的影响,对民主控也有点感冒,民主可以杀死苏格拉底,可以把希特勒送上权力的舞台,所以真的没有必要这么迷信民主,能够搞8年一届的党内民主,已经算不错了。现在扎扎实实地推进市场经济,造就更多的中产阶级是关键,尽管这个市场经济离真正意义上的市场经济还有距离,但是我们不能因为它不纯就当垃圾彻底否定了。

20年前学生急吼吼搞运动,葬送了改革的大好形势,教训已经够惨痛的。鲁迅说过,赶走饱肚鸭,来的是一群空肚鸭。

我可能太反动了。
呵呵,过虑啦,过虑啦。

解释一下。这是接着你所说的私人企业家与党委常委喝酒的那段所言。我的意思是,私人资本的效应与私人资本的人格品性是有区别的。不是你说的什么,(你说的就是真实的经历,而且我也有过 ...
李大苗 发表于 2010-6-24 16:58
回大苗兄,我举上面的例子,实际上,不是针对一般私营企业主的,也不是针对一般的官商勾结,而主要是针对那些具有特殊身份的老板,针对官商勾结中所存在的一种特别现象。我想说的是,当企业规模足够壮大、资本足够雄厚、当企业老板有机会结交到更高层级的领导,他往往不会再把企业所在的地方上的党政领导放在眼里,而地方领导不仅轻易不敢得罪他们,甚至还会反过来讨好他们,这会带来什么问题呢,会使得这些老板在地方上完全不受约束,呼风唤雨,为所欲为。我上面提到的那位老板,是全国人大代表,可以直接和省部级领导对话,在地方上,不要说一般的市委常委,就是市委一把手,对他也敬畏三分。以前三鹿的老板,连任两届全国政协委员,是河北省人大代表、省里重点扶持对象,而负责对三鹿产品质量、卫生状况进行检测、监管的,则是石家庄市下面的区所属的相关部门,他们的行政级别太低,即便发现了问题,敢向上面反映吗,敢说三道四吗,小小的科级干部,田文华一个电话,就能让你丢了乌纱帽。郭台铭则更是可以和两岸最高层直接接触的重量级人物,权力的支持给了他任意妄为的资本,但怕就怕卷入高层的权斗,到那时,成为牺牲品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个努力、节俭、进取的工人,最终会实现切实的目标,逐步改善自己的生活。。。”看到楼主这一段话,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被鲁迅先生痛骂过的梁实秋先生的那一段话:“一个无产者假如他是有出息的,只消辛辛苦苦诚诚实实的工作一生,多少必定可以得到相当的资产。”历史和文化就这样画了个圈圈,感慨系之,一声叹息。
天寒尚可逢知己,道裂何曾见铁肩。
在权力经济的现状下,即便通过辛辛苦苦、诚诚实实、猪狗一般的劳作,可能会略有所得、略有所存,但当权力想要剥夺你的时候,你仍然无法阻挡、无法逃避。权力的无孔不入,编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把所有人网进其中。
本帖最后由 远眺云海 于 2010-7-5 21:57 编辑
在权力经济的现状下,即便通过辛辛苦苦、诚诚实实、猪狗一般的劳作,可能会略有所得、略有所存,但当权力想要剥夺你的时候,你仍然无法阻挡、无法逃避。权力的无孔不入,编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把所有人网进其中。
李旧苗 发表于 2010-6-29 12:41
感觉跳楼事件与权力无关。

是法盲组成的社会里,主体意识缺失的问题。

1、跳楼者:

为什么要跳楼呢??这不是自找吗?

从存在主义角度看,对 跳楼者的遭遇,谈不上同情,我们应该支持他的自由选择。

从人道主义来看,人不是神,是可以通过自己努力创造自身和外部环境的人。这些跳楼者不能把自己当作人也没有办法,不懂得保护自己的人,估计也就是这个结局。

2、从富士康公司来看:

缺乏主体间性,不能把员工当主体,当独立的有尊严的个体,仅仅当其为一种工具。

3、社会

我国社会法律维度的缺失导致社会不能充分以自由与平等为核心追求的目标。
而自由与平等正是把人当作社会的主体。
然而,对有法律保障的 技术理性所造成的后果,似乎没有惩罚措施。

我的看法: 树立法律的地位与尊严。
你说的我基本赞同。

就是你说的“努力,奋斗”一类的词比较扎眼。因为我们已经有无数的“先烈”努力了,也奋斗了,但是结果呢,比被他们努力奋斗赶跑的还不如。

台湾确实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但是有些东西是 ...
zoufeng_1234 发表于 2010-6-24 20:12
杀死苏格拉底的不是民主 。事实上,民主决策给了 他两个选择:死和被放逐。

死是苏格拉底自己的选择。

他为什么会选择死呢?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