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 房价调控是政府的生意

周雪川

“新华视点”2月10日的文章《多方期盼楼市出现合理调整 调控将进一步升级》称：2011年头两个月，加息步步紧逼，房产税“敲山震虎”，在“最严调控”升级的压力下，楼市步入降温通道：1月成交显著萎缩，春节楼市跌入“冰点”。新一轮调控高压下，多方期盼楼市会出现“合理调整”。

“新华视点”2月10日的文章《多方期盼楼市出现合理调整 调控将进一步升级》称：2011年头两个月，加息步步紧逼，房产税“敲山震虎”，在“最严调控”升级的压力下，楼市步入降温通道：1月成交显著萎缩，春节楼市跌入“冰点”。新一轮调控高压下，多方期盼楼市会出现“合理调整”。
该文作者属于典型的一厢情愿。什么叫“多方期盼楼市会出现‘合理调整’”？如果楼市向下调整，那么地方政府的卖地收入将下降，他们会期盼吗？各级政府从房地产繁荣中获取的税收将下降，他们会期盼吗？商业银行的贷款将出现呆滞，他们会期盼吗？未完全脱手的房产商，会期盼吗？只有没买房又等房结婚的新人“这一方”会期盼，这能叫“多方”吗？
2003年实施系列“组合拳”等花里胡哨的房价调控措施到现在，已达八年。有这八年，抗日都取得了胜利。看官方的自我表扬，调控没有不成功的。但这种自我表扬中有个巨大的逻辑悖论：既然屡次成功，为何屡次出台“新政”？
其实，八年来政府开出的一系列“新药”，没有一次是真正准备“打压房价”，都是“打压投机”。奇怪的是，这么多年下来，没有抓出一个具体的“投机者”，让其承担“房价上升”的罪责。其原因在于，如果抓了几个具体的“投机者”，最多获得一点罚没收入，但不抓具体的“投机者”，就可以打压投机为名出台新政，获得更丰厚的收入。
我们的“房价调控”很怪诞，我们可以将美国的房地产市场作为对比。2008年美国的房地产市场的崩溃导致全球发达国家都陷入了以“金融危机”为标志的经济危机。只要房价走出低迷状态，就可以说美国走出了金融危机的阴影。那么，美国总统奥巴马为何不向中国学习“房价调控”？毕竟，房价的稳步上升是当前的美国总统最期望出现的趋势。
但是显然，美国不会也不敢向中国学习。因为中国的“房价调控”之所以越调越高，并非因为中国的“投机者”比美国的多，而是因为中国的“土地国有”导致的。“土地国有”制度的实质，就是地方政府成为土地市场的“双边垄断”的受益者。“双边垄断”帮我们的地方政府赚取了如此高昂的土地出让金，美国政府敢学吗？
中国房价调控的“成功”的背后是中央认定“小产权房”违法，因为“小产权房”的自由供给模式极大地冲击了地方政府以“双边垄断”赚取土地出让金和各种税费，当然会受到打击。同时，“农地红线”政策给国民一个稳定的预期：土地越来越少了，房价将越来越高了。这逼他们将未来的购买力提前实现。
通货膨胀已经实实在在发生了，人们对通胀率的感受远高于统计局的公示。人们无力去跟统计局较劲，只好买房规避通胀风险。而这种选择，则被视为“投机”，成为出台新政打压的理由。
我们再站在地方政府的利益的角度去理解“投机分子”：从地方政府的角度看，他们怕的不是投机分子。如果房子卖不出去，哪个开发商会买他们垄断供应的土地呢？他们的土地财政不正是依赖“投机分子”才繁荣起来的吗？
把这个逻辑整明白了，我们再去看所谓的“房产税”：地方政府怕的正是它能真正压垮房价。所以，无论是重庆的房产税还是上海的房产税，都不是“普遍征收”，而是针对“别墅”或者是对新购房开征，而且税率远比开初传言的低得多。为什么？中央政府如果强行推行，那么，地方政府将来的土地出让金的利益会受损，谁贴补他们？
笔者认为“限购令”就是一剂假药。逻辑很简单清晰：上海人被限制在上海买一套以上的房，这看起来是“限购”，但不限制上海人去北京或其他城市买一套甚至更多。这帖假药看起来很“严厉”，又不会真正起到“打压房价”的效果，所以各地政府假装严厉地广泛实施起来。

2009年，全国工商联向全国政协递交了一份名为《我国房价何以居高不下——房地产开发的总费用支出一半流向政府》的大会发言稿。任志强认为，如果包含证费、市政基础设施费等，并计算上下游产业中的税费，政府从房价中分得的份额，要远远超过70%的比重。

更进一步看，房价调控已经变成了政府做的一桩生意，“打压投机”是拿得出手的理由，实质上就是为出台千奇百怪的税种和提高税率做掩护。
我不反对抽象的“房价调控”。但政府要做到公正，首先就是不能有自己的利益。或者，将“调控”而多征的税收及土地出让金投资明确的民生工程。

燕尾服

猪月薪5千，打算用20万建一个窝，狼不允许，说私自建就是违章建筑，只允许向王八买。王八是搞房地产的，先用20万贿赂狼取得开发权，再用50万元向狼买这块地，投资10万元把猪窝盖好，向猪要价200万元。狐狸借200万元给猪，连本带利300万，20年还清，猪全家二十年给狐狸打工。狼、狐狸、王八都挣了钱，只有猪亏，连崽子也不敢生了。猪越来越少，狼觉得这样下去大家没肉吃，于是调控。 　
    狼显得非常重视猪窝价格太贵的问题，研究部署了遏制猪窝价格过快上涨的政策措施。最后认定王八把猪窝价格卖得太高，是因为有的猪买了猪窝后自己不住而进行倒卖所致。于是狼规定：猪买了猪窝5年内卖了的，要向狼交纳营业税。结果猪窝价格没降下来，狼却发了大财。狼又对狐狸说：只借钱给首先交了更多钱的猪，并提高高利贷的利息，多买猪窝的不借，交全现钱。这样狐狸在猪的购窝过程中也发了财。王八借着猪窝价格上涨的行情，以更高的价格向狼买地，并转转嫁到猪窝价格上，再加价后卖给猪。看到狼辛苦地为自己操劳，猪很感谢狼，但还是发现猪窝价格越来越贵。狼说：这事挺复杂，还真不太好办，不过猪罗们放心，我们将继续调控，可以向已经有猪窝的猪征收猪窝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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