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柱:常熟人的骄傲——“当代李冰”张光斗

张光斗,著名水利水电工程专家、工程教育家、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工程院院士。
    2002年6月1日,年逾90高龄的张光斗荣膺第四届“光华工程科技奖成就奖”,奖金100万元人民币。与前三届不同的是,成就奖是在原来奖项基础上首次设立的。为此,他成为第一个获得此项殊荣的工程科学家。“国家科技进步奖”、“国家教学成果奖”、“何梁何利奖”、“水利功勋奖”、“哈兹(Haas)国际奖”、“光华工程科技奖成就奖”……2003年6月1日零时,三峡工程的成功下闸蓄水,张光斗功不可没。宋健称赞他为“当代李冰”。对这些荣誉,老人看得很淡。他最关心的是还能为祖国做多少工作。“我感到很惭愧,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一点事情,感到受之于人民多,为人民工作得少”。
    爱国学子
    在清华大学西南角那处幽静而普通的教师住宅区里,一个竹篱笆围成的小院便是张光斗老人的寓所。院中有夫人钱玫荫亲手栽种的两排整齐的玉簪花,使小院绿意盎然。
    在卧室的一角,摆放着一台电脑。因手抖得厉害写字很吃力,张光斗老人在85岁时开始学习用电脑打字。当笔者得知56万字的自传书稿《我的人生之路》是张老借助放大镜的帮助下自己在计算中上一个字一个字地敲进去时,一种崇敬的心情油然而生。这部自传,张光斗笃志科技报国,志在水电事业的人生追求如叶脉般清晰可辨。老人经常要工作到深夜。对于他,时间总是不够用的。
    张光斗1912年5月出生于江苏常熟县鹿苑镇一个贫寒家庭。1924年张光斗小学毕业后,到上海南洋大学附中学习,后经交通大学预科升入交通大学土木工程学院,学习结构工程。1934年秋天张光斗大学毕业后,以优异成绩考取了清华大学水利专业留美公费生。
    到美国后,他先后在伯克利加利福尼亚大学和哈佛大学攻读硕士学位。张光斗在留学生中口碑甚好,导师也非常看好这个黄皮肤的勤奋学生,希望他能继续读博士,留在美国。张光斗加倍努力,获得哈佛大学攻读博士学位的全额奖学金。“七七事变”给了张光斗极大的震动。他毅然放弃了继续深造的机会,回国参加抗日。他说:“国将不国,我心何安。”解放前夜,在华工作的美国水电工程师力邀张光斗“逃离沉船”,赴美工作。然而他回答:“我是中国人,是中国人民养育了我,我有责任建设祖国,为人民效力。”对张光斗来说,优厚的物质利益诱惑怎比得过他对祖国的一片赤子之心。
    解放前夕,国民党政府曾多次下令,让张光斗把自己多年参与查勘、积累的水电资料送往台湾,可他就是不肯。在地下党的帮助下,张光斗巧施“掉包计”,将假资料交了出去,20大箱真资料藏到地下保存。解放后,他将这些资料全部捐赠出来,成为国家“一五”期间水电建设的重要依据。
    投身水利
    解放后,在新中国规模空前的水利水电建设中,张光斗渊博的学识和高深的造诣得到了充分的施展和发挥。
    在1950年代初,张光斗就意识到国内水利理论教学的贫乏,他钻研、摸索了一套教学大纲,率先在我国开设了水工结构专业课,编写了国内第一本《水工结构》教材,建立了国内最早的水工结构实验室,开创了水工结构模型实验。
    1960年代,他花费了大量精力,搜集国内外资料,结合实践经验,编写了《水工建筑物》一书,未及出版,“文化大革命”便开始了,辛苦写就的几百万字的书稿在混乱中散失。这是多大的打击啊!多年之后,年老的他每日伏案,重著此书,相继于1992、1994、1999年出版了《水工建筑物》上、下册和《专门水工建筑物》共三部学术巨著,让人敬佩不已。
    即使在极端艰难的逆境之中,他仍一如既往地工作。1976年7月28日唐山大地震波及北京,密云水库告急。为了抢险加固,北京市委急召在外地的张光斗火速回京。张光斗连夜赶到密云水库工地。当时“四人帮”还很猖獗,张光斗处于受审查、受批判的逆境中,他被告知:“这次加固工程的设计你要负责,但不准在图纸上签字。”在蒙受如此不公正待遇和极端扭曲的工作环境中.他不顾一切地投入到工程的加固工作之中。每天奔波在大坝工地,爬上爬下检查施工质量,对设计图纸一张一张的仔细审查,提出意见后交给“负责人”签字。用他自己的话说:“我是为人民工作的,不是为哪一个人工作,让我签字也好,不让我签字也好,总之我要对人民负责。”
    在中国,一个泱泱大国的版图上,留下了他多少脚印!在有河流的地方就有他的目光!从黄河上游的龙羊峡、拉瓦西到长江中上游的葛洲坝、三峡,从雅砻江的二滩到红水河的龙滩,他的身影频频出现,穿着黑靴子,戴着安全帽,弯着腰,抚摸并审视面前的堤岸。
    情系三峡
    长江三峡水利枢纽是治理和开发长江的关键性骨干工程,张光斗是60多年来三峡工程规划、设计、研究、论证、争论,直至开工建设这一全过程的见证人和主要技术把关者。
    1993年5月,张光斗被国务院三峡工程建设委员会聘为《长江三峡水利枢纽初步设计报告》审查核心专家组的组长,主持了三峡工程初步设计的审查。在汇集10个专家组、126位专家意见的基础上,他慎重研究,反复推敲,逐字逐句地核定最终审查意见。面对300万字的三峡工程初步设计报告,他提出了“要抓住设计中的大问题,即关键性问题”这一指导原则,并身体力行,亲自研究和指导审定了一系列重大方案。
    三峡工程开工后,张光斗担任国务院三峡建委三峡工程质量检查专家组副组长,他每年至少两次来到三峡工地的施工现场进行检查与咨询。2000年末,耄耋之年的张光斗又一次来到三峡工地,他为考察导流底孔的表面平整度是否符合设计要求,硬是从基坑攀着脚手架爬到底孔位置,眼睛看不清,他就用手去摸孔壁。他说:“我爬到56(米)高程,实在是爬不动了,要不然……”之后张光斗在质量检验总结会上极力坚持修补导流底孔,以确保工程质量。在场的三峡总公司陆佑楣总经理和其他同志,望着脚穿套鞋、头戴安全帽的老人瘦弱苍劲的身影,一个个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长江三峡水利枢纽是举世瞩目的跨世纪工程。张光斗对三峡工程情有独钟。三峡工程开工时,他已是八十岁高龄,但他每年坚持必来工地,必到施工现场。考虑到他年事已高,大家总是劝阻他到高处和比较安全地地点给予指导,但这些劝阻总是无效,有时还甚至遭到他的责备。他的座右铭是“工人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
    淡泊名利
    张光斗是个“工作狂”,他对大江大河有着深厚的感情。在他的生活中,却有着粗疏的一面,由于工作,他忽略了亲情,忽略了和家人的交往,他的儿子先他而去,白发人送黑发人时,老人心中的悲伤无法驱除。
    1980年夏天,张光斗唯一的爱子因脑溢血病逝,年仅37岁。当时他正在葛洲坝工地审查设计方案,“当我从工地返回家中,看到6岁的孙女正站在灵床前哭泣,我心如刀绞。”可为了对工程设计负责,张光斗硬是强忍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在追悼会结束后的两天时间里和泪写出一份大坝工程审查意见书,分送水利部和设计单位。他说:“再苦再难能为国家和人民工作也值得了。”对张光斗来说,惟有加倍地工作,才能排遣心中的哀痛,才能告慰儿子九泉下的亡灵。
    老人不幸丧子,女儿又在国外,只能与体弱多病的老伴相依为命。1996年,在清华大学党委和学校教育基金的支持下,清华园社区服务中心老龄互助服务社成立了,服务社成立后,工作人员特别关照两位老人的生活。服务社的工作人员说,像张光斗老人这样的国家有功之臣,我们再怎么关心,再怎么照顾都不过分 。
    张光斗现在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工作量并不算小。岁数大了,他外出的时间相对少。也许是一辈子跑惯了水利工地,家里的清静和悠闲他很难适应。每天吃完早饭,他都要步行到办公室,进门第一件事情是浏览当天的报纸和信件。在办公室里,他用王大珩院士给他特制的高倍放大镜阅读全国各大水利水电工程发来的资料,遇到他认为不对的事,马上就会给有关部门打电话或写信,提出建议。如果问题特别重大,他还会去搜集大量资料,拿出充分论据,写成文章投寄报刊,甚至汇报中央。
    张光斗老人毕生为祖国水利事业操劳奋斗,功勋卓著。但让很多人不理解的是,2000年清华大学蓝旗营的院士楼建成时,他说什么也不肯搬进去,他说我的住房条件很好,新房还是让给年轻的院士吧,他是那样的恳切,听后让人感动不已。
本帖最后由 ys1937 于 2011-5-24 10:50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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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文章作者一个建议:你的标题上“骄傲”两字,最好打上引号。
    这“工作狂”‘狂’得不上路!

    万里教授曾提出要在三峡之巅给一些人塑——站的反面——像,不知,这位“强倔宁”的“骄傲”是否在内?
也许会成为后世的罪人。
不用加引号的,是常熟人的骄傲,又不是昆山人的骄傲,呵呵。
常熟是出帝师的地方,前有两朝帝师翁同龢,今有总书记(胡)老师张光斗。
常熟人历来是合作者多,而反对者少,张光斗和“两弹”元勋王淦昌等都是合作者的典型,反对者里面,江棋生算是一个代表,有意思的是,江的专业是空气动力学,他差点走上钱学森的道路。
本帖最后由 ys1937 于 2011-5-24 13:41 编辑
不用加引号的,是常熟人的骄傲,又不是昆山人的骄傲,呵呵。
常熟是出帝师的地方,前有两朝帝师翁同龢,今有总书记(胡)老师张光斗。
常熟人历来是合作者多,而反对者少,张光斗和“两弹”元勋王淦昌等都是合作者 ...
亚平 发表于 2011-5-24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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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亚平说得有趣。
    常熟确是出人才的地方,敝乡是远远不如的,这一点,亚平无需误解。
    不过呢,这光斗先生,从人品上说,恐怕不够给万里先生提鞋也是事实。
    这与“拥护”或“反对”、“合作者”或“反对者”是没有关系的,因为,这是人品之争,工程建设该不该上之争。也就是说,这本来不应该成为政治问题,却被人打上了政治的印子。
    “总书记的老师”,不等于就是圣人了,谁当谁老师,很多时候是无法选择的。
    重复一句,对光斗先生不敬,不等于对“强倔宁”(我高中时有常熟同学,常喜欢说“伲里强倔宁”(我是常熟人),现在重大当教授,至今印象很深)不敬,因此,亚平先生不必火冒三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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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师”一说,只能用于封建皇朝,用之于现代,未免有些不伦不类,现在小学、中学、大学,授课者众,你能说谁是“帝师”?
    如果真用“帝师”一说,那么,现代不管那位做“今上”,帝师至少可编一个连吧?
    翁同和是帝师,没问题,张光斗算“帝师”,恐怕不够格。
ys1937老兄顶真了。呵呵。
教过胡总书记的老师可能不止一个连,但老师生日时,胡总书记致信祝贺的,屈指可数吧。
胡在给张光斗的信中深情地写道:
“从一九三七年归国至今,七十年来,先生一直胸怀祖国,热爱人民,情系山河,为我国的江河治理和水资源的开发利用栉风沐雨,殚精竭虑,建立了卓越功绩。先生钟爱教育事业,在长期的教学生涯中,默默耕耘,传道授业,诲人不倦,为祖国的水利水电事业培养了众多优秀人才,做出了重要贡献。先生的品德风范山高水长,令人景仰!”
翁同龢是两朝帝师,张光斗则是帝、后的共同老师,这种情况也是极少见的。
ys1937老兄顶真了。呵呵。
教过胡总书记的老师可能不止一个连,但老师生日时,胡总书记致信祝贺的,屈指可数吧。
胡在给张光斗的信中深情地写道:
“从一九三七年归国至今,七十年来,先生一直胸怀祖国,热爱人民 ...
亚平 发表于 2011-5-24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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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是亚平你先顶针的,谁让你揭俺老底,把“昆山银”、“江棋生”都拿出来了,俺不顶针行吗?
    现代大学里,除了研究生的导师外,一般大学教授教本科、专科学生,都是学生认老师,老师未必认(或认识)学生滴。
    胡总致信光斗,其意义,可能要若干年后才能确认滴。
    光斗的是与非,也恐怕要若干年后才能“盖官”(有意写错字,示尊重)。亚平把光斗看作强倔宁的“骄傲”,俺以为不是常熟人的骄傲,和俺是昆山银并无关系,反而倒是确确实实在为强倔宁着想,既然亚平不领情,就算没说吧!
    不过,还得加上一句不识相的话,万里教授是上海宁、无锡宁的骄傲。
哈哈,不是我个人把张光斗看作常熟人的骄傲,是我到今天为止接触到的所有知道张光斗其人的常熟人,都把张光斗看作是常熟人的骄傲,不仅是张光斗,也包括其他二十多位常熟籍的两院院士,呵呵。ys1937老兄熟悉江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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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不认识江棋生,江棋生也不认识我。
    2、 再加一点,我知道江棋生,江棋生不知道我。
    3、 强倔宁以张为荣,因为张是资深院士,这我理解。不过,并不是每个院士都是值得人们骄傲滴,这一点,人们就未必理解了。这就是舆论导向之功。
对,舆论导向之功,我的工作就是负责涂脂抹粉,鼓吹院士功绩的。
江某,老熟人了。他的老丈人任天怀,曾经担任过昆山县副县长,已过世。丈母娘章苏吾是抗战时期参加革命的老游击队员,离休前任常熟第一人民医院副院长,现仍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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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脂抹粉”,是连麻子也能变成美人的。
    也说常熟,你老弟说翁同和是帝师,然。可老翁的老兄翁同书呢,大概得“涂脂抹粉”把麻子填平了吧?
    正在看电视剧“恭亲王”,有翁同书这一段。
关键是三峡
一生就毁在三峡上
一个民族和历史的罪人,倒成了常熟人的骄傲,实在离谱。张与李冰的作为背道而驰,不要玷污了李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