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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5 0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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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文] 天堂鸟展翅欲飞
天堂鸟展翅欲飞
------读夏儿<望鹤兰>有感
(悉尼) 施国英
望鹤兰又名天堂鸟,是一种花朵象鸟儿一样展翅欲飞的植物。和别的植物相比,天堂鸟的花朵可以盛开很久,而且,即便枯萎了,花瓣依然坚挺而不凋谢。夏儿将她的长篇小说取名<望鹤兰>,我想,这不仅是一种寓意的寄托,更是一种坚守的姿态。
大概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某一天,有个素不相识的书法家给我打电话,邀请我去观看一个叫曾夏儿的女画家的展览,说她在艰苦卓绝的条件下坚持画画,很不容易。于是,我就这样认识了夏儿,亲眼目睹了她如何在清贫寒酸的境遇里勤奋创作。她在生活和艺术上的种种不可思议,让我经常地叹为观止。
从认识夏儿的第一天起,我就觉得她不是一个活在现实的当下、而是活在自己的梦想中的另类人物。在艺术世界里,她是一个极度敏感、十分专研的人;在现实生活中,她是一个稀里糊涂、恍恍惚惚的梦游者。如果这个世界有人会弄错自己的结婚日子,如果有人出门旅行时忘了携带护照,那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我们可笑又可爱的夏儿小姐。
很多时候,她是单纯、幼稚的,属于那种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钱的角色,可不管别人如何对她,她一如继往地善良和容易相信别人,颇有虽九死而不悔的倔强。她既自卑又自信,既简单又复杂,似乎每天在思考一些常人懒得思考的问题。每次跟朋友见面,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兴趣,她都会缠着你讨论文学艺术的本质、人生的价值、生命的意义等诸如此类的话题。
在这个红尘滚滚的时代,有太多的芸芸众生在物欲横流的消费社会里奋力拼搏,以所谓进取者的姿态想努力获得世俗的成功,这样的行列里甚至不乏艺术家的身影。当然,人各有志,这样的追求无可厚非,可以理解。可是,如果有人无视那份喧嚣,任外面的世界天翻地覆、慷而慨之,我只关心灵魂可以走多远,这样的人也许不合时宜,但那样的追求依然有着独特的审美价值。从这个意义上说,<望鹤兰>是一部寂寞的心灵史,是喧嚣中的孤独,是永不放弃的坚守,是迷茫中踉跄前行的写照,是渴望理解的心路历程。
在虚构和纪实并存的文本中,在想象和回忆交叉的语境中,那些既熟悉又陌生的人物来来去去,以各自迭宕起伏的人生演绎一出出悲欣交集的故事。那是一些使人难以忘怀的流金岁月,那是生命长河里的如画风景。小说中形形式式的人物,在画家出身的作者笔下,时而如色彩斑斓的油画,时而如线条简洁的素描,丰富、生动且有趣,却又不时带着淡淡的忧伤。
作者著力最多的两位女主人公,作家逾叶和画家晓曼,一个把生活当艺术,在一个个男人身上寻觅自身的价值、人生的真谛。另一个把艺术当生活,即便好不容易找到真爱,却还是不肯放弃对艺术的热爱与执着,因为艺术在她的心中,是永恒的真善美,是她生命的意义之根本。
作为夏儿的朋友,出于对市场销售的考虑,我曾经并不赞成她以<望鹤兰>作为书名。可她本人似乎颇为坚持。在写这篇读后感之前,我又读了一遍修订好的书稿,我终于明白她对书名的坚持,一如她对理想的坚守,是不受世俗影响和左右的。
写于2008年3月13日 刊发于澳洲《大洋时报》
(长篇小说<望鹤兰>已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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