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狗子和左得很

本帖最后由 半醉汉 于 2012-4-20 00:28 编辑

骚狗子和左得很

      骚狗子,故隐其名,是个半文盲。但他根红苗正,是真正的流氓无产阶级出身。他太爷爷在清朝时就在大烟馆给人打工,他爷爷在民国时给茶馆打工,他父亲在解放前给戏园子打工,三代人都是打工为生,一家人日子过得非常清苦。
      按阶级成分,他家是雇工,论起无产阶级革命性,应该比贫下中农还过硬。
      骚狗子父亲革命起来很积极,曾经在反右派时自动监视右派分子的邻居,且积极主动向街道领导汇报这个右派分子的一举一动,受到过街道主任的表扬。
      在大炼钢铁时,骚狗子的父亲负责看管小高炉原料,若不是他偷了公家收来的几个兽头铜门环,可能就成为革命干部了。
      可惜,他知道这几个兽头铜门环很值钱,于是铤而走险去偷。结果作案的计谋低劣,又技不如人,被人当场捉拿。
      一念之差,骚狗子的父亲跟革命干部无缘。
      文革时,骚狗子和我一起下放在建设兵团,因他积极革命,特别在忠于毛主席的革命行为上怪招迭出,成为革命委员会候选人。
      还有一位革命委员会候选人叫左得很,此人特有心计,喜欢看人上厕所。

      出恭的人走后,他就在茅坑里翻看别人的擦屁股纸。
      他可不是什么变态,他是专门查看在这些擦屁股纸上,有没有领袖像或诸如毛主席之类的字迹。若有,用此纸擦屁股者,祸不远矣。
      左得很有很多毛主席像章,在一般情况下,他至少要在胸前佩戴七枚,以示效忠。每逢开会,则佩戴更多。
      醉汉没数过,但一眼看去,左得很半身皆是红宝像。
      左得很和骚狗子都是革委会候选人,但二人只能取一,由是成为政敌。
      一日,开农业学大寨大会。
      左得很上台发言,半身主席像章金光闪烁,煞是引人注目。
      可骚狗子发言时,竟然没佩戴毛主席像章。
      下面开始小声议论,开始指点批评。
      左得很见时机成熟,便上台质问骚狗子,为何不佩戴毛主席像章?对比之下,左得很的半身毛主席像章,分外夺目。
      骚狗子作出深恶痛绝状,不屑地说:“在衣服上多戴几个毛主席像章能说明你真心热爱毛主席吗?”
      言毕,他解开上衣。只见一枚闪闪发光的毛主席大像章佩戴在骚狗子胸前的肌肉上!
      面对针穿肌肉戴像章的壮举,左得很在骚狗子的轻蔑的注视下狼狈逃窜。
      骚狗子立即成为英雄,进入革命委员会有望。
      常言道世事无常,祸福难料,这话一点不假。
      骚狗子这人喜欢唱歌,特别喜爱唱红歌。他走路唱,干活唱,休息唱,吃饭唱,只睡觉时不唱。总之,整天唱。

      可他唱红歌没给他带来红运,却险些要了他的命。
      一日,骚狗子小解,自然地哼起:“敬爱的毛主席,我们心中的红太阳——”
      恰被左得很撞上。
      仇人相见,分外心红。
      冷笑一声,左得很阴沉沉说:“你什么意思?一手捏着鸡巴,一手抓着蛋,嘴里却在唱‘敬爱的毛主席,我们心中的红太阳’,你是有意污辱我们伟大领袖!”
      骚狗子回过神,一时茫然后,清醒过来。
      他紧张地说:“你别乱开玩笑!开这种玩笑,是要被杀头的!”
      骚狗子吓得双手颤抖,都忘记系裤带了。
      左得很冷冷说:“谁跟你开玩笑?你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骚狗子就此神经恍惚,进入半疯癫状态。

      从此以后,他就真得神经病了。每当小解,必对下身声明:“我不是说你的,我不是说你的。”
      左得很成功击败对手,进了三结合领导班子。文革结束,在三大讲运动中他被清洗出领导层。
      骚狗子在四人帮垮台前落水身亡,像是事故,疑似自杀。

在我的反革命經歷中﹐也見過這樣左得很的騷狗子。
我們支邊時的小隊長﹐團支部書記﹐其父是上海三輪車伕﹐自然是響噹噹的。
我們被分配在一個單位﹐1965年正是學雷鋒思想革命化的高潮﹐在復員軍人領導眼裡他自然是革命青年的榜樣。
他每天所有時間都在攻讀毛主席的紅寶書﹐高聲朗讀﹐高聲背誦。
我給朋友寫信中說他 “什麼工作也不做﹐成天讀毛著﹐像馬克吐溫說的背出兩千行詩﹐成了一個白痴。”
文革時﹐這信成了我眾多反動言論之一。
一次批鬥會上﹐他對我進行嚴厲批判﹕”你這反革命份子﹐還攻擊說馬克吐溫是一個白痴﹐你說的什麼﹐什麼馬克﹐馬克就是馬克思﹐你誣蔑我們偉大革命導師﹐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他也是高中畢業生﹐馬克吐溫就是馬克思。
他當上革委會委員後調戲革命女青年﹐最後被調到最邊緣的阿勒泰去了﹐在大家眼裡﹐這是個精神病人。
本帖最后由 ys1937 于 2012-4-21 14:5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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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帖都很吸引人,在那个年代,几乎每个地方都有“骚狗子”之类的人物。
    也应当指出,骚狗子这类“流氓无产者”,虽然讨厌,但他们终究只能危害极小的一块地盘,不能入“大雅之堂”——只要他们单位的领导不是那么左而且又稍懂一些道理,那么,这类人的危害性就不是那么大了。
    套一句俗语说,是“秀才碰见流氓,有理说不清”,这句话的本来是碰见“兵”,其实,这里的兵(指古代的‘兵’),也是流氓的变种。
    不过,危害甚大的还得算是“**碰见‘秀才’,更没得理说”了,如彭德怀碰到姚某,刘少奇碰到戚某。那更是道理变麦理,一套一套的,不由人不信的了。要是再来它个引蛇出洞,如姚某人在“评海瑞罢官”一文后,在报上组织讨论,到文革开始就来个算总账,那就遗害无穷了。
    上有好者,下必甚矣,此其谓也。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本帖最后由 老爺叔 于 2012-4-21 15:26 编辑

毛澤東和革命戰士的關係﹐就是希特勒和一個普通黨衛軍﹑蓋世太保的關係。
這是一種把社會所有壞人調動集合起來的制度﹐所以我不同意 “受蒙蔽無罪” 這種說法﹐二戰後德國基督教哲學家默茨說過﹐整個德意志民族都是有罪的。
“愛國者同盟” 網上有個網民叫 “老淺”﹐浙江建設兵團造反派頭子﹐文革殺人﹐火線入黨﹐文革後被判9年﹐現在還在為老毛文革招魂﹐左得極其囂張。
正如季羨林說的﹐“我們當時對造反派余孽太寬容了。” 當然說到底﹐他們共產黨是一條藤上的瓜﹐他們對民主改革派從來不寬容。


老 浅:“我亲身经历的那个年代:一个老知青、农场的退休职工的回忆”
毛派 “文革研究網”﹕  http://www.wengewang.org/read.php?tid=7398
肉身上别毛主席像章的擂台赛

    有的红卫兵为了显示忠诚和勇气,直接将毛主席像章别在胸口皮肤上。

    擂台赛比的就是别毛主席像章——不是别在衣服上,而是钢针直接刺进肉里,谁的数量多当场获胜。擂台赛一经推出,狂热者争先恐后,其中不乏女生。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参赛选手都把钢针刺穿自己柔软透明的皮肤,完成一次效忠领袖的精神洗礼。钢针每刺下去,台下欢声雷动,男选手骄傲地挺起胸膛,像章挂在皮肤上闪闪发光;女选手也不甘示弱,宫齐记得,有个蔺姓女生当场把一枚钻石般的领袖像章别在光洁的额头上,赢得满堂喝彩。

    擂台赛一轮轮进行下去,水泥台面被鲜血染红。当宫齐在手臂上刺进第20枚钢针的时候,大多数选手已经败下阵去,他们个个血流不止。比赛进行到第40轮,台上只剩下两个最顽强的对手:一个是男红卫兵宫齐,另一个就是女红卫兵蔺。

    擂台赛直到最后一刻才分出胜负来。女红卫兵蔺在坚持别到第50枚像章时不幸被自身的局限性所打败——这个女生有限裸露的皮肤上再也找不到可以下针的地方了;男红卫兵宫齐从容地在自己头皮上刺进第51枚钢针。代表权归属之争水落石出。

    然而宫齐也并没能见到毛主席,他因为破伤风险些送了性命。

    2001年,邓贤在东南亚金三角见到这个叫宫齐的人,此时的宫齐偷渡出境,参加境外游击队革命失败,隐居在曼谷的一座孤岛上。脱掉西装,他干瘦的躯干上布满密密麻麻的针孔。

                     
                            来源:南方周末    作者:夏榆
http://yzyyzy.blogchina.com/1291704.html
这也是信仰的表现  只可惜信的是一个肉身  菲律宾现在不是也有很多天主教徒将十字架 大头钉子钉在自己身上搞什么仪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