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眼中的周宇驰

向红:回忆我的父亲周宇驰(林彪事件骨干)2014-06-24 灵子策 [url=]灵子策[/url]



每个时代都有领先于时代的进步思想存在。从《五七一工程纪要》中不难发现其独特的锋芒: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说真话、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反封建主义、反专制的精神“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如今四个十年过去了。每年的这个日子,我会和许多受“九一三”事件牵连的人一样,思绪万千。在40年前,我已经下了结论:从政治生命这个层面上讲,政治上的我,已经随著我父亲死去了。遗憾的是,40年来的经历证明了我的预言。
关于“九一三”,的确是一个令我难以回避又难以把握的命题。鉴于我与之40年的渊源,我想尝试一下管中窥豹,来谈谈自己的所知、所感、所想。
我对历史知之甚少。我认为:研究历史就是要细,因为往往细节导致拐点或突变,所以点点滴滴,都要记录下来。作为个人回顾历史,却不能走得太近,否则深陷其中,枝枝蔓蔓,历历在目,只能看到一家一户的离散,一城一池的得失,怎不纠结?就真的“碧海青天夜夜心”了。尤其在这个事件上,要学著站得高一点,离自己的利益远一点,去看国家、民众的利益,“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爷爷、爸爸与我听我奶奶讲,爷爷很早就是地下党,后来参加了八路军,一穿军装就是干部;曾任四野某部的后勤干部,一直随著四野打到广东。我父亲从小当过儿童团长,在抗日中学毕业,入伍的前一年就入了党;他是搞宣传出身,入伍后不久在四野某部任干事并兼职战地记者,身上有两处辽沈战役的弹片留下的伤疤;组建空军时他所在的那个团去了空军第一航校,他还是搞宣传。他是个政治上很坚定、工作上很有能力、性格上很活跃,很要求上进的人,所以才被挑去给刘亚楼司令员做了几年秘书。
他给刘亚楼当秘书时,有一次上午到的大开本《参考消息》,他下午才送给刘司令看。刘批评了他。他解释,这只是一本《参考消息》,不是文件,并没耽误工作,遂不肯认错。刘的性格很闻名,岂能允许别人反驳和异议,尤其是自己的秘书,就在一次党的会议上再次批评我父亲,好像说他工作“踢皮球”。但我父亲也很倔,有些不识时务,坚持不认错,刘亚楼大为光火。我父亲那时是少校,刘为此在空军出台了一条新政:凡是少校军衔没有担任过指导员或教导员等职务的,一律下放一年,补课。这就是我父亲后来下放到江苏盐城高炮某部,担任了一年营教导员的前因后果。
于新野叔叔的父母都是新四军,是革命老干部;他父亲在解放初是安徽省人民广播电台的创始人,后来担任过上海市人民广播电台理论编辑部的领导,1958年支边调到宁夏省电台工作。
我也还清晰地记得林立果刚到空军时,穿著新军装,寡言少语地坐在我家床上,见我进来,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后来他成熟了,也胖了,像个干部的样子了,到哪儿都能听见歌颂他父亲和赞美他的话,每逢此时,他只微微一笑,颔首致意,应付自如,并不张狂,平时依然寡言少语,好像总是有事可做,从未见过他懒散的样子。
后来跟林立果见面次数很多,但仍然完全不能把他和《五七一工程纪要》联系起来。
我们一直在想:是什么让我父亲从当年一个学习毛选、宣讲毛选的“积极分子”,和那些空军党办的精英们,变成了后来的他们?可以说他们都已经有家有业,也有一定权势,他们还想干什么?怎么就愿意冒死跟着林立果干出这样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呢?难道是贪图更多的权益?难道是脑子一热、自我膨胀?或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林立果还折腾什么呀?林彪不是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吗?一开始怎么也想不通,第一次觉得熟悉的父亲那么的陌生;后来慢慢想通了一点,逐渐地,我们开始走近我父亲。
我清楚地记得1971年9月5号。少年不知愁滋味,我像往常一样,和要好的几个同学去广空参谋长顾同舟家里玩,主要为了能解解馋。学校把我们部队学员的伙食费和地方同学平摊在一起,所以伙食不好,我们这帮孩子正在长身体,胃口大得吓人,加上是北方人,吃不惯广东的大食堂。忘了是饭前还是饭后,女孩子们叽叽喳喳地都聚在客厅和张亚青阿姨说笑着,顾伯伯把我单独叫到客厅外面的走廊,脸上还挂著和我们聊天时的笑容,四顾无人,很亲切又神秘地压低了声音,说:你爸爸12号就要到广州来了!到时候我派人去学校接你!
我不太理解他为何这样,但因为他一直很关心我,跟林立果他们关系又好,在那时“亲不亲,线上分”政治观念里,他和我父亲是一条“线”上的,可能是想回避不让其他同学听见;于是我很有礼貌地应答,但我的性格内向,就爱胡思乱想,心里依然感到些许疑惑——广州是父亲常来常往的地方,这有什么好神秘的?也就认为他是一片好心,了解我们父女的感情,所以当成个好信息告诉我。事后才知道,其实就在那两天的前后,刘兴元给广州军区传达毛泽东南巡“吹风”的内容。
12号我没有请假外出,怕来人找不到我,一直在学校等消息。但并没有人来找我,也没有电话来。我并没有觉得特别奇怪,因为我已经习惯了林立果和父亲他们神秘、机动的工作特点,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要办,正好休息一天,我在学校只接过妈妈打来的长途电话,但打不了,所以我也没打电话给任何人。
父亲对我“路线交底”,尽管“九一三”时我未满17岁,但我真的不应该这么天真、单纯,因为就在“九一三”前夕的暑假里,因为家里的事情,我很生气,就给江腾蛟伯伯打电话,问有没有去广州的训练飞机,要回学校。父亲得知后匆匆赶回家来,大概因为我这个从小到大最听话、最让家长放心的孩子,在气头上居然跟他说了一句“再也不回这个家了”的话,让他很是意外和伤心,他坐下来耐心地听我把情况说完,长叹了一声,和我做了一次长谈。就是这次谈话,吐露了他们的一些迹象,只不过我没有真正领会而已,现在看来那就是一次“路线交底”,而且是唯一的一次。
他对我说,你不要看咱们家现在这些条件,以为我们和吕果(指林立果)一起工作,一切都风平浪静,路线斗争很激烈,有人要整林副主席,随时都有风险。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像林副主席这样打下大半个中国,这么大功勋的人还要被整,是卸磨杀驴啊!
他眼里含着泪,空气很凝重。第一次见到父亲流泪,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同时也被这些话的内容镇住了,我不再抽泣。凭著自己的那点文学知识,脑子一个劲儿地思索著,怎么把成语与现实结合起来:谁是狡兔?谁是走狗?“文革”时期的思维模式使我根本不敢大不敬——谁把林副主席当“驴”?但还是怯怯地问了父亲一句,谁还敢整林副主席啊?
后面的谈话里他提到了江青的外号“白花蛇”,张春桥的外号“眼镜蛇”,姚文元的外号“响尾蛇”……说要“清君侧”;他说“现在军队受压”,“国民经济倒退”,“笔杆子要压倒枪杆子”,形势“正朝著有利于笔杆子,不利于枪杆子方向发展”。他还说“上面”“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二桃杀三士”;他对著周围一挥手,说:“今天是座上宾,明天就可能是阶下囚!这一切,说没有就没有了!”
我虽然懂得“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和“卸磨杀驴”这两句成语的含义,但仅停留在字义上;对“二桃杀三士”则不太明白,父亲耐心地给我讲了典故,解释是借刀杀人的意思。
父亲对子女要求一向很严格,很注意督促我们学习、看书,看完了还要让我们谈读书心得,比如我们入伍前都是在他要求读完《共产党宣言》,并且谈了心得,通过了之后,才同意我们走的。此时此刻的讲解,使他刚才流露出来的义愤和忧虑缓解了许多,又恢复到了平时对我们循循诱导的状态,但仍然流露出一丝疲惫。这是与平时不一样的一次谈话,父亲和我是平等的,我倾听了他的内心,他跟我讲了他的工作,虽然不能分担什么,但我不再是以孩子的身份。可惜我“只缘身在此山中”,除了记住了“路线斗争很复杂”、“很激烈”这一类平时也听到过的话,并没有感到事态严重。
时值8月底,从这次谈话来看,林彪已经被整,是在“九一三”前就感觉到了。《纪要》里他们对“四人帮”的反感,已经到了针锋相对、你死我活的地步。至今还没有令人信服的完整史料,能反映林彪对此的立场和态度;那几个充满了悔恨的不祥成语,倒是反映出深知林彪在文革期间是被毛泽东“利用”了的无奈境地,只是出自我父亲之口,不知道悔恨的是林彪本人还是林立果,起码是林立果吧!事后我明白了,庐山会议之后林彪的接班人地位发生了动摇,军委办事组势力由盛到衰,跟著汪东兴积极发言的军队干部全部吃瘪……林立果他们感到大势将去,所以才有了后来“破釜沉舟”的一搏。
而我的暑假里的那句气话,竟不幸一语成谶——从此无家可归。
父亲说:林彪对“文革”看法跟毛完全不一样,很多人描述过那一夜,都会使用“惊心动魄”一词。我不会,因为当时我在广州上学,没有和家人一起亲历北京那一夜。但从他们的描述里,我听出父亲除了一如既往的“忙碌”、“疲劳”,也听出了没有过的“紧张”、“情绪低沉”,但至今我都想不好用哪个词去形容家人面前的父亲,因为他不是“党办的周副主任”,他只是一个同时兼有儿子、兄长、丈夫、父亲身份的普通人。接下来的40年里,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挥之不去。
9月10号,接到我父亲拍去“母亲病重”的电报的二叔,带著三岁多的女儿从外地赶到了我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父亲已经常常忙得夜不归宿了。但那天晚上,我父亲特地回来见他,神态很正常。
二叔问他,妈没病呀,你怎么拍电报说妈病了?他说,最近要开九届三中全会,开四届人大,这是一个权力再分配的会。江青、张春桥要整军队这些人,形势比较紧张,北京是个火药桶,我因为和林立果的关系,已经卷到他们的纠纷里去了。今后我就顾不上家,也顾不上管妈了,你把妈带走,以后你要多照顾弟弟、妹妹们。这个“他们”是谁,当时二叔没问,他知道搞政治的人,忌讳别人问。二叔问:我什么时候走?我父亲说,不著急,先在北京玩玩,过两天再走。还说:你不用惦著我们,我们跟林副主席到广州去。家里你想拿什么就拿,有猎枪嘛,你拿走。他知道自己弟弟的爱好。
二叔看他情绪一点也不紧张,就像平时的样子,也没觉得情况很严重。他俩谈话时间很短,谈完他就走了,看来是专门回家跟弟弟交代怎样安置母亲的事情来了。
9月12号晚上我父亲又回来了,他跟二叔说,你和妈准备准备,收拾收拾东西,明天早上有人给你们送车票来,把你们送到车站。我们也收拾东西走,去北戴河,然后和林副主席一起去广州。说著他把家里所有的积蓄大概有三千元,给了二叔,说是让他以后用来照顾老母亲。后来二叔被办班时,这笔钱都被搜走了,同时被搜去的还有一块林立果送的劳力士金表,据说世界上只有60只,至今都没有归还。
我哥哥和弟弟听说要去北戴河,很高兴,因为能见到林副主席了。接着他告诉我奶奶:妈,我睡五分钟,你叫我。看上去他很累了。
我父亲和我妈妈收拾东西时,二叔不放心,怕眼下这事是因为军队之间的派系斗争闹的,就过去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啊?他说,你不要问。二叔还是问他:主席的态度是怎么样?是不是支持你们呢?他冲口而出:都是他搞的!
二叔是他们兄弟中唯一的大学生,1957年一上大学就赶上“反右”,所以历来对政治没兴趣,淡泊名利。这在我父亲看来属于政治上不要求进步,以前哥俩碰在一起就经常辩论。
1969年九大以后,二叔来北京出差。后来他告诉我:那次我想打听一下对知识分子的政策,和你爸谈到政治上的、国内的、文化大革命的事情——
我问他:国家这么搞,不是胡来吗?
他说:都是主席搞的。
我问:将来怎么办?
他说:他搞的,将来他负责嘛。
我问:你对像章感兴趣吗?
他说:不感兴趣。
我又问:将来林副主席上台是什么政策?
他说:搞经济建设,搞科学技术。
我问:对知识分子什么政策?
他说:将非常重视知识分子。他根本不同意毛泽东(文化大革命)的观点,……但是谁给他(指毛)提意见他打倒谁,就整谁,像彭德怀、陈毅……江青和张春桥历史上有问题。
我父亲告诉他,有一次他和我妈妈到林彪家里去看了两个电影,其中有一部是苏联电影《祖国在召唤》,讲的就是国家建设需要知识,国家需要知识分子。
二叔的话,让我想起“调研小组”的一位叔叔也跟我讲过,我父亲跟他们讲过,林彪对“文革”的“看法当然有,跟毛泽东完全不一样。林说……马上改革!”
“九一三”事件之后传说毛家湾有一书法条幅:勉从虎穴暂栖身,说破英雄惊煞人。我不知道父亲讲的是不是真的,也可能是出自于林立果之口。这些话虽然听了真会“惊煞人”,但仍然使人感到那么有希望,那么真实,那么好!此时,他只有安慰哥哥说:咳,这都是阶级斗争嘛。
我父亲听了情绪有些激动,他反驳道:什么阶级斗争?他们完全就是整人!争权夺利,整人!你知道吗?中国有多少人是冤枉的,是被他们整死的!?我父亲接著说,我已经登上历史舞台,我是下不来了,只有尽力去干了!二叔听了他的话,知道哥哥这回真的是卷进政治漩涡里去,想出也出不来了。我妈妈在旁边一边收拾一边也说,他们都想打倒(指林家),想把林家斩尽杀绝!我父亲接著我妈妈的话说:他们也好不了,将来也会有人收拾他们!我妈妈又补充了一句:他(指毛)听江青的。
我妈妈是个医生,是个非常本分、老实到木讷的传统女性,家都交给婆婆管;她很信任我父亲,也从来不过问我父亲的事情。可能是因为我们和父母一直是传统的子女与长辈的关系,从来也不交谈这些政治上的问题,也没见过他们彼此之间交谈。我听了二叔的描述,很难相信他讲的是我妈妈——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明白这些事情了?我很震惊,但二叔的话我是相信的,暑假时父亲不也给我打“预防针”了吗?他要是不跟我妈妈“交底”,我妈妈怎么跟他走呢?就在那个夜晚,他们的几番交谈揭开了中国红色铁幕最深的一角,揭示了一个涉及国家的最高机密。多年来,它犹如闷雷一直在我心头滚动。

“九一二”之夜:父亲一切都在所不顾,直到后来在里屋接了一个电话,我估计是林立果让我父亲“北上”的那个电话,他才显得有些着急了。他匆匆忙忙带著我妈妈和我兄弟走了,家里安静下来,就剩下二叔陪著奶奶,他的小女儿早就睡了。
谁知没过多久他们又回来了,我父亲自己上楼来,二叔问他,你怎么回来了?他说吴法宪在机场呢,走不了了。二叔当时也不懂“吴法宪在机场”是什么意思。
他要马上送二叔去火车站,并且说:你把向阳带走吧!我把你们送走,你们买明天早上的车票走。妈就留下吧,要不家里没个人。在去车站的路上,我父亲说:到时候什么都顾不了了!谁也顾不了了!
我二叔当时就明白他的意思:不行就逃到国外去。“到时候……谁也顾不了了”,这个“谁”指的就是家人。要是我听见了这句话,无论如何也猜不到它的真实答案,我妈妈可能也是如此。我父亲从火车站回来,在我家楼下让妈妈和弟弟下车,车没熄火,马上又开走了,妈妈很不放心,匆忙中问了他一句:什么时候回来?他的回答淹没在汽车马达的轰鸣声里,妈妈隐约听他说了一句:别等我了!这句话就成了我父亲留给我妈妈的临终遗言。孟子曰: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
据我哥哥回忆,我父亲在9月12号晚上已经有了赴死的准备了。因为没走成,他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前途叵测,肯定是凶多吉少,从西郊机场回来的路上,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他一边开车一边说:过去都说,人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我现在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他是准备去死了。
于新野叔叔的爱人李雯阿姨也告诉我们——她在1971年暑假结束回西安第二军医学院以后,收到过一封“九一三”前于叔叔发自广州的信。信上说,如果以后有什么事,两个孩子就交给你了,口气挺内疚的。
以前他们俩人之间就经常开这种玩笑,李阿姨说:我如果先死了,两个孩子交给你哦。于叔叔也说:我要是先死了,两个孩子就交给你。两人笑着,说:那就看谁先死吧。于叔叔最后这封信,等于是他的遗书,是向李阿姨交待后事。他也准备去死了。
“九一三”事件中每个人的行为举止以及整个过程,对我无疑也是陌生和突然的,所以我一直希望读懂他们。我走访过一些父亲以前的领导和同事,他们对父亲本质和能力的评价使我宽慰。
正像于新野叔叔曾经说过的那样:革命就不怕流血,怕流血就不能革命!在我心目中,他们怀著美好而壮丽的理想,做着自己认为是反独裁、正党风、平天下的大事,是明知会牺牲也义无反顾的革命者,他们舍生取义,是现代的荆轲,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倡导改革开放的先烈,他们用生命谱写了对国家和人民的大爱。
40年来对这段历史的研究从未平息过,随著客观环境的改善,随著真相的不断披露,学者和世人们已渐渐脱离了固有的模式去解读他们,对他们留下的令人震撼的文字资料的研究也越发深入,这是令人欣慰的。每个时代都有领先于时代的进步思想存在。从《五七一工程纪要》中不难发现,除了可以读出孟子——“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民本思想外,其愤慨的后面,更多的是对国家大政背离了1945年中共七大就提出的建立独立、自由、民主、统一和富强的新中国”这一理想的失望,以及对当下时局的焦虑。他们曾经抱著这一理想入党、参军,抱著这一理想出生入死。《五七一工程纪要》之所以在过去的40年里一直被否定、被批判、被鞭挞,就是因为它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说了真话,和它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反封建主义、反专制的精神。随著时代的进步,人们越来越善于独立思考,终将难掩其独特的锋芒。
孟子云:“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陌路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今天,即使作为反面教材,它的历史使命也没有终结,对于专制的统治者们来说,依然具有振聋发聩的意义。
四十年来,我们国家的政治、经济和军事地位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们也是改革开放政策的受益者。我想,父亲他们在天有灵,一定会满怀眷恋地俯瞰这片大地,一定会深深关注这片大地上的四季风云,他们一定希望党是健康的,一定希望国家有序发展,一定希望军队越来越强大,一定希望老百姓能真正富裕起来。
祸国殃民的“四人帮”终于退出了历史舞台,中国人民额手称庆,重新有了安定、富裕的希望,这正是林立果和我父亲他们没有完成的心愿。请让我们共同记住这个40年前改变了中国、也改变了我们命运的日子吧!
(1935年-1971年9月13日,曾任军委空军司令部办公室副主任等职务;他是“林彪反革命集团”骨干。1971年,他曾协助林彪之子林立果密谋发动“571工程”武装政变,事情败露后,林彪出逃,坠机于蒙古温都尔汗。周宇驰、于新野及李伟信9月13日在北京沙河机场乘直升机出逃,最后被迫降落在河北怀柔山区,周宇驰及于新野开枪自杀身亡,李伟信被捕。)
图示这个人叫陈修文是空34师直升机驾驶员,9.13当天周宇驰,于新野,李伟信用林彪手令
劫持的直升机就是陈修文与陈士印驾驶的,后来罪行败露周宇驰开枪打死了陈修文后自杀。
陈修文被定为烈士,而陈士印就没那么好彩了关押了十几年。
早早睡早早起早上起来读书凉快,
一位中学语文老师的谆谆教诲。
周宇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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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睡早早起早上起来读书凉快,
一位中学语文老师的谆谆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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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中学语文老师的谆谆教诲。
9.13事件是中共党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事件,如果说遵义会议是毛泽东这个“红太阳”才刚东方红之际,那么913事件则是这枚“红太阳”日落西山之时!
这封信的目的仅是回忆吗?
周宇驰(1935—1971),河北省乐亭县姜各庄镇柳林村人,曾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司令员刘亚楼秘书、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司令部办公室副主任等职务,是“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主要成员之一。1971年,中共中央文件称周宇驰与林立果密谋发动武装政变——《571工程纪要》。阴谋败露后,同为林彪集团成员的周宇驰、于新野及李伟信在9月13日在北京沙河机场乘直升机出逃,最后被迫降,周宇驰及于新野开枪自杀身亡,李伟信被捕。
本文作者:向红,退休干部。周宇驰之女,1970年入伍,“九一三”事件发生时未满17岁,正在广州中山医学院读书(工农兵学员)。

   周死只有36岁,就有一个17岁的女儿,而且是工农兵学员。假的
周,于,李等空军精英,在后人的笔下,俨然成了荆轲式的人物,成了先知先觉,成了走在时代前列的牺牲品......在政治上他们与毛不是一个阵营,自然是两个路线........假如林彪集团成功了,他们都可以封官加爵,但他们能有改变体制的思想、路线和决心吗?很有可能他们会继续毛式统治,把领袖像换一个而已。
他们在空军无人敢管,包括吴司令,王政委都不管他们,因为他们是林家的人,至少是林太子的亲信,花钱无度,随便就可以调集物资,资金,进行他们想做的事情.........生活上高标准不必说,在京西宾馆和空军内部搞女孩子,搞大了肚子,一推六二五,叫人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到处告状,闹得沸沸扬扬,也无人出面处理.......
回忆录不可信,只讲过五关斩六将,不讲走麦城,只讲高大全,不讲缺点不足,阴暗面.........
林彪该死——历史已经如此了。
他的骨干
会好到哪里去呢?
周女回忆录很多内容是造假的。一个36岁的军人,岂能有上大学的女儿。

   工农兵学员其中一个条件必须参加工作(或下农村)两年以上,才有报名资格,这是严格规定的。所以完全是假编的
所谓父女合照,周宇驰那么老,周女显大。要知道周宇驰死时才36岁,应该是美男,所以合照更是假的

   首届工农兵学员招生是70年,71年因913事件停招了以后分别是72届至76届,77年恢复高考。
广州的中山医学院70年开始招收工农兵学员,确实有大批的现役军人就读。但周宇驰的女儿
说她是70届工农兵学员,17岁。那么她就是53年出生。难道周宇驰18岁就当爹?是否写错了?
本帖最后由 tmstms 于 2014-7-29 12:40 编辑

周宇驰(1935-1971),1955年才20岁,在部队远不到结婚年龄规定,他更不敢违反军纪。所以这个东西完全是造假的。  到1965年,也才30岁。所以才能与林老虎混一起。

   周死时,这个女儿最多也只有10岁左右。
    竟然摇身一变,成为工农兵大学生了。参与政治活动了?
此文自称周女,除非周于18岁结婚且未入伍,有可能19岁得生该女。若先入伍后结婚生该女则不可能,当时部队结婚条件是满28岁,有正团级级别才够申请条件。
后来二叔被办班时,这笔钱都被搜走了,同时被搜去的还有一块林立果送的劳力士金表,据说世界上只有60只,至今都没有归还。

我心疼着表和钱。
周宇驰及于新野开枪自杀身亡...好汉子。
20世纪最帅的男人是中国人,小老虎果果,自古英雄出少年。其他人都木有小jj,或先天性缩阳。
我信仰般追随你
你追随死亡
后来二叔被办班时,这笔钱都被搜走了,同时被搜去的还有一块林立果送的劳力士金表,据说世界上只有60只,至今都没有归还。

我心疼着表和钱。
吹笛在湖北 发表于 2014-7-30 08:57

林立果送的劳力士金表,据说世界上只有60






   可好,林彪又成了大贪污犯了。那来的全世界只有60只的劳力士金表

所谓周女在年龄上如此造假,其内容也基本以造假为主了。
          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学生,摇身一变成了需要两年工龄以上才能上的工农兵大学生了?
本帖最后由 读史拍案 于 2014-8-14 00:37 编辑

年龄有否造假不能定论,按周宇驰年龄算若1953年结婚也符合第一部婚姻法规定,但当时他尚未入伍才有可能。次年1954生该女,1971年17岁并不矛盾。再者,当年所谓工农兵大学生对下面是那样规定,但身为副统帅公子的亲信搞这点特殊根本不在话下,那时就是拼爹时代!
周宇驰与256专机飞行员潘景寅是同时入伍的,也同一批由陆军转空军进入航校学飞行,后来周宇驰改行,
由于能说会道笔头来的快曾经给空军司令员刘亚楼当了一段秘书。
林立果是67年到的空军,周宇驰当时就是空军司令部办公室副主任兼机关党委办公室副主任,副师级。
与期同时潘景寅是空34师副政委也是副师级,潘景寅是1929年出生的。若按周宇驰是35年出生的推算
—个才三十出头的大龄青年在空军总部机关任副师级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都是网络转来转去的东西将人物的时间地点搞错了是常见的,不必那么认真。
早早睡早早起早上起来读书凉快,
一位中学语文老师的谆谆教诲。
有个红军鹰吧有一帮志同道合的林粉周宇驰的小儿子也在那,
上去问问不就清楚了吗,何必猜来猜去。
早早睡早早起早上起来读书凉快,
一位中学语文老师的谆谆教诲。
拯唯兄言之有理!我想说的是:从周女文中可知林等确有九月十二日要到广州去之计划,与之913仅错一天。连系其实由于林豆豆向周恩来的密告(认为林彪已被林立果和叶群裹挟)当时中央已掌握林要去广州搞事、专机机长撇下原班机组人员獨自飞、起飞后地面看飞机先向西后向偏南而后突然转向北划了一大弧线、飞机坠毁后周大哭还不说为何哭、潘机长先前一直按同伙对待,事隔数年才由邓小平指示按因公死亡待遇......等等情节联想,潘可能其实已接到密令故意改变向广州飞的航线往北以制造林要叛国投敌的既成事实,然后不管是国内打还是苏蒙打,总之飞机是有破损后而堕毁。就毛来讲这要比让林跑到广州分廷抗礼要体面的多简单的多。什么“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各有志由他去吧!”都是设计好了的。林豆豆后来一直就质问我早就警报中央,为什么不及时制止?
本帖最后由 tmstms 于 2014-8-18 10:47 编辑
年龄有否造假不能定论,按周宇驰年龄算若1953年结婚也符合第一部婚姻法规定,但当时他尚未入伍才有可能。次年1954生该女,1971年17岁并不矛盾。再者,当年所谓工农兵大学生对下面是那样规定,但身为副统帅公子的亲信搞 ...
读史拍案 发表于 2014-8-14 00:35
第一部《婚烟法》

1950

4

13

日发布,规定男20岁女18岁。

   周才15岁,岂敢违法?马上赶出军队


   真不要遥言重复三遍,真成真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