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贯中西的大师

Epiphany

学贯中西的大师

Jacob


有同学问我, "学贯中西的大师"如何译成英语? 我不知是否有标准译法, 想了一下, "也许是a master spanning Chinese and Western learning," 我说。其实更形象的说法应为"Learning – Chinese and Western – lies astride the master."


当然英语里面"lie"意义丰富。我读中学时的英文造句: "When he was alive the great man lied in state; now the great man lies in state for people to gawk at in Beijing." 我的英语老师觉得不错, 但她没告诉别人, 这是她从教以来看到的最好的句子。


前不久一位学贯中西的大师来校作报告, 回忆他的读书生涯。他当过知青, "文革"后首批考上大学, 苦尽甘来。他说他酷爱文学, 年轻时尤其喜欢马克西姆·高尔基(Maxim Gorky), 高尔基笔下的保尔和冬妮娅特别令他流连忘返。啊, 纯洁美好的青春友谊, 他对此感叹不已。可惜没人递给他纸巾, 否则他一定会热泪盈眶。


是的, 有谁会不喜欢高尔基笔下保尔和冬妮娅的初恋?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时钟在迈着准确的、不倦的步伐继续走着。两个年轻人谁也没有心思睡觉，因为再过六个钟头他们就要分离了，而且说不定将永远不能再见。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们两个人心里的千言万语难道能够说得完吗？
呵，青春，无限美好的青春呵，当情欲还没有萌发，只是从急速的心跳而隐约地被感到的时候；当无意间触及爱人胸脯的手像受惊一样地颤抖和赶快移开的时候；当纯洁的青春的友情阻住最后一着的时候；还有什么能比爱人搂着脖颈的手臂，比像触电一样的热烈的亲吻更甜蜜的呢!
他没有想到在残酷的、受迫害的生活里还有这样的欢愉。在人生的道路上遇到这个姑娘，真是极大的幸福!"


最后, 这位学贯中西的大师当场背诵下述高尔基名言 — 它引人深思, 也是他几十年来生活的座右铭:


"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属于我们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临死时候，他就能够说：'我整个的生命和全部的精力，都已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掌声雷动, 经久不息。


有同学告诉我, 下述对话并非幽默:


甲: 你是否喜欢高尔基?
乙: 你才喜欢搞基!


不过, 另一位学贯中西的大师在哥伦比亚大学说英文, 却引起哥大听众的哄堂大笑。


下面是转帖:


[ZT] 在哥伦比亚大学钱钟书说英文引起哄堂大笑


汤晏这个人, 一贯捧钱捧杨, 但有时他的吹捧文章会无意中暴露真相。请看他的《钱锺书访哥大侧记》:


"最后钱氏补说了一句他是一个反动者Reactioner，此语一出，引起哄堂大笑。"


大家是否可以看出为何钱钟书说的英文"Reactioner"会引起哥大听众的哄堂大笑?


汤晏的文章《钱锺书访哥大侧记》请见这本书:


《钱钟书评论》（卷一）
范旭仑 / 李洪岩 编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出版 199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