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朋友说,《情人》的英译被认为是最好的,而读过王道乾先生的中译后,感觉尤胜一筹。人们这样赞美王道乾先生:如果杜拉斯会写中文,《情人》也就是这样了。我的更加极端外行的看法是——暂且抛开原著的文学成就和对译文的仁智之见——如果杜拉斯能够运用中文写作,未见得能把《情人》中文版写得比王道乾先生翻译的更好。” ——虽然英雄不妨所见略同,但据我所知,大张旗鼓地肯定王道乾翻译的《情人》,首先来自王小波的文章《我的师承》。哪怕你的感受确实来自自身阅读,与王小波的介绍全无关系,但人家既然说在你前面了,提一下也是应该的。不仅是文字礼貌,还是文字尊严。 当然,据说,不提王小波,是“里面的作家”的某种行规。此外,孙甘露也有权说,自己确实没有读过那篇文章,虽然在我看来,王小波谈论王道乾这件事,早已说得沸沸扬扬了。 附带说一句,他所谓“更加极端外行的看法”,实际上也有否定王道乾的嫌疑。译作大大提升了原作的水平,未必算一种表扬的,比如,是否有暗示王道乾把“雅”置于“信”“达”之上的嫌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