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五
我与司机的对话 迪,呼,嘶,一车从我旁边呼啸而过,又停下,只不过和我小有磨擦,实亦无伤大雅,我连头都没有回, 他妈的,车窗内探出了一个愤怒的头,找死呀,你这个傻B, 我不理他,埋着头继续往前走。 我说你呢,他妈的,你是不是想死?他倒还开车跟上来了。 我操你妈。我本欲不理他,懒得和他计较,可是,这个死字激动了我,我飞步上去,从窗口抓住他的衣领,拉出他那由怒转惊的头,用冰冷的目光盯着他的双眼,大叫,我操你妈, 嗨,大哥?他说,脸色由惊转笑,其笑之多如一个浓妆艳抹的鸡婆之脸上的脂粉,其整个脸型则如一个遇见主人的哈巴狗,或如一个遇见老板的员工。有话好说的么,大哥?是吧,大哥? 说你妈来个妣。我的二流子北京话己经转为纯正的家乡话了,幸好这种感情不同于“国情”,没有“特殊性”,不必翻译。 哎,大哥息怒,嗨,大哥您先消消气。他有点无所措手足了。他盯着我的双眼,猜不透我到底要想怎么办。他的脸色如夏天的天气,风云变幻。 你为什么不撞上我,你为什么不撞伤我?你为什么不撞重一点?你为什么不撞残我?你为什么猛撞我?你为什么不撞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