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4-24 张抗抗：《狼图腾》与科学发展观 www.CFEJ.net 中国环境新闻工作者协会
90年代以来中国当代作家开始逐渐自觉关注环境与生态问题，写了大量探讨自然与社会文学关系的作品，中国环境文学研究会曾在2003年评选了中国首届文学奖，有几十位作家获了奖，有利推动和促进了中国环境文学的发展。 2004年春长江文艺出版社、北京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狼图腾》标志着中国环境问题无论从涉猎内容的广度、思想探索的深度、文学含量的浓度与密度上都跃居到一个新的高度，我认为这本书标志着中国环境文学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狼图腾》的出现是令人振奋的，万分惊喜的，面市一周得到读者的强烈反馈，虽然它并非是刻意为环保生态主题而写的，该书立意更多是落在狼是人类社会进步的发动机，以及中华文明从未中断的原因是因为存在一个从未中断的狼图腾的问题上。由于这部小说及其逼真地描述了70年代草原游牧生活，形象揭示了草原万物生态的内在关系，也是中国目前为止第一步以几十个连续的狼故事来详尽刻划蒙古草原狼细节的特征，成为一部取自于中国本土资源的狼学专著。所以我们有理由从环境文学研究角度给予充分的重视和关注。 下面我想就这次议题谈一谈《狼图腾》与科学发展观。我自己的理解科学发展观的主旨是人与自然持续、协调的发展，科学发展观是很大的命题，它的定义、构成是有很多方面的，所以不光是我们说的什么叫做科学发展观就是一个很大的题目，简单理解比如说它是人与自然可持续的协调平衡关系的角度来理解它。刚才周教授谈到少数民族的问题，在他们的文化当中存在的一些非常有价值的东西，《狼图腾》写的是草原民族。中国草原游牧民族的《狼图腾》文化透出了一种朴素的科学发展观。今天把它提炼出来作为一个理念告诉大家，但是在历史上几千年在民间自然就存在着一种朴素的科学发展观。先将《狼图腾》的含义，实际上是中国游牧民族几千年来从未中断的民族图腾。从古匈奴、古羌族一直到鲜卑、突厥、契丹等民族一直信奉狼图腾的。他们大多认为狼是自己民族的兽祖，狼是草原的保护神，是草原的楷模、宗师，地球上没有一种动物能像狼一样对人的行为产生如此强大而持久的影响。并改写了世界和中国的历史，促进了民族大交流、大和。在《狼图腾》一书中对此有翔实的考证和描述。我讲从以下几个具体方面来阐述《狼图腾》一书在保护资源生态、控制草原万物平衡结构杰出而不可替代的作用。第一，汉人讲的比较多的是狼外婆、狼来了，汉语里有很多词都不是好词，狼狈为奸，声名狼藉，汉文化对狼是很憎恨的。狼在草原是长期被保护的，既打狼又护狼，狼在饥饿状态下虽然会咬死牲畜，但草原上的牧民对狼也是采取保护措施的，打狼，但是依然留下很多狼。像突厥的战旗过去都是狼头战旗。所以我们看到狼作为一种图腾的文化就是人对动物、对自然生态自觉的敬畏和崇仰。狼是非常聪明的动物，狼在中国20世纪70年代的游牧地区始终受到尊敬并被保留，野生狼群的存在使得草原的野生风貌基本被保留。历史上有游牧势力比较强盛的历史阶段当中，就很少出现沙进人退的趋势。一直到20世纪50年代，由于汉族人口压力造成的粮食紧张，草原被局部开垦成农田，政府为发展畜牧业而鼓励打狼，打狼在70年代几乎把草原狼全部打了。狼图腾崇拜不断受到农耕文化的冲击和挤压，草原狼的逐渐消失和草原退化呈同步趋势。中国的荒漠化、沙尘暴的问题主要是草原退化造成的恶果，草原是地球生命系统的主要环节之一，尤其对中国华北的生存和发展具有一票否决的地位和作用。一旦蒙古草原、甘肃、青海的绿洲继续沙化的华夏民族终将被沙漠化。尊重大地母亲，肉身化在天地之中，蒙古人认为人死后也不能破一片草地，由于崇拜狼认为狼是会飞的，所以狼能够把人的灵魂带到天上去。书中有一个老牧民说难道草不是命吗？草原不是命吗？在蒙古草原草和草原是大命，剩下的都是小命。人、其他动物都是小命，小命要靠大命才能活命。狼和人都是小命。第三《狼图腾》中还有大量细节描写了狼在草原食物链中的重大贡献。我们知道草原上有很多动物，但是有些动物也是对草原构成破坏的，比如像草原鼠、野兔、旱獭和黄羊，草原鼠挖洞，把沙子掏出来，这是造成草原沙化很重要的部分。狼是消耗草原鼠的主力。草原鼠和旱獭冬季进入东面以后野兔就成为狼在冬季的主食之一，蒙古草原从来没有发生过像澳大利亚那样的兔灾，功劳主要在于狼，因为狼冬天要吃到大量的兔。旱獭的大量繁殖也会毁坏草场，因为獭的洞很深，是蚊子过冬的去除，草原在蚊灾到来的时候根本无法生存，而狼吃旱獭也是为草原立功的。还有黄羊，当然黄羊群是很珍贵的，但是在50年代大量存在的时候，黄羊吃草像打草机一样，如果黄羊过多的话野生有问题的，而狼因为经常要捕食黄羊所以有效控制了黄羊群的数量。还有草原上的马群，但是马群实际上也是破坏草原的，因为马群的食草量是非常惊人的，马吃的量非常大，而且马蹄子很重，在大量养马的时候草原的破坏量也是很大的，而且马尿会烧死大片的青草，所以马群过多对草原也是破坏的。而在原始游牧的草原狼群每年有吃50％的马群，所以控制了马群自身的盲目繁殖。所以我们看到构成了这么一个生物链，在这中间狼所起到的作用。而且更为重要的这本书当中还继续了狼是怎么训导草原人来掌握自觉地维护草原的科学方法，书中有大量事实证明了狼具有高超的军事才能，所以草原狼是草原生物链中关键的中心环节。 《狼图腾》一书对于以往人们对于狼性就意味着贪婪、残忍、狡诈、阴险具有振聋发聩、颠覆性的作用。所以也被理解为文化学术小说，我觉得最近几天《狼图腾》的热销使我特别有感触的是今天广大的读者、今天的受众对于环保的问题、对于动物都有那么强烈的兴趣，这是出版社也感到很惊讶的。这个球发出去读者都能接得住，全民都在关心环保的问题，《狼图腾》是间接写环保的问题，但是也有很多读者喜欢，所以像绿色论坛整体的文化宣传的作用，和现在意识的进步。
最后讲到的是面对当下全球化背景下严酷的市场拼搏，对于人类生存资源不断丧失与破坏，我想我们会想到《狼图腾》一书中所表述的草原发展的科学观对今天的现实有着密切的关系和深刻的参考价值。为什么要从《狼图腾》这本书来谈科学发展观呢？实际上讲的这些故事对今天的现实是有密切关系和深刻参考价值的，我们知道科学要求平衡，要求可持续，要求遵从自然规律，这些都可以从狼在草原生态中的功能找到依据，而人类发展所必须具备的性格要素恰恰就是狼的那种强悍进取、积极竞争的意识。狼的自由、独立的品格和团队合作精神，比较之下如果是那些充满着奴性、养性、家畜性的不谋进取民族必将被狼性民族所战胜。现在都说发展是罪魁祸首，发展带来了很多问题，最好我们大家都回到农耕时代，中华民族不发展行不行？不发展最后肯定也是灭亡的，不发展要被周边所有的强国所吞食，历史上这样的教训已经太多了。所以说我想面对当前全球化背景下严酷的市场竞争、市场拼搏，面对人类生产资源不断丧失与破坏，发展是不是等同于破坏呢？对发展和破坏的种种疑问和焦虑，那些性格弱化、软化的民族由于破坏被掠夺、被侵略造成的流失，中华民族经历的农民起义，建国之后浮夸风、文化大革命等等政治运动，对经济建设、人文环境、自然生态的毁坏难道不足以证明不发展所形成的思想体制对于人类的前景同样会产生严重的后果。狼性到底怎么样定义，今天说的狼性是充满活力、健康的、强健的、进取的狼性，《狼图腾》精神令人信服地破戒了我们观念上的种种障碍，水乳交融地将科学与发展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我的意思就是我们要发展，狼身上有很多我们要发展所能够吸取的那些精神。我们要像狼一样在草原生物链当中起到生态平衡的作用，所以我觉得在它身上都体现出来了。可以说狼是把科学与发展结合得非常好的一种动物。所以我们从文学家的角度来向大家介绍，我觉得像这样的图书多多少对大家都会是有所启发的。
世界经济已经进入信息科学时代，以狼性顺应天道，华夏民族别无选择。 | 
发表于 2006-11-13 0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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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13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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