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当虎豹遭遇狼羊——易中天《对话》观后感

                                      郭勇健
      “于是我们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个画面:一只代表着英雄精神和高贵感的虎和豹,在草原上孤独地死去,而一群代表着权欲和利欲的粗鄙的狼和平庸的羊,则一拥而上,恣意践踏着那只虎或豹,然后每个人都扯下一块豹皮或一根虎骨叼在嘴里,准备回去邀功行赏。而在不久之前,他们是根本不敢看那只虎或豹的眼睛的。”
      以上是易中天在《品人录》中关于项羽的一段话。我在看央视《对话》节目时,看着看着,越来越觉得当时的画面和上面所写的竟然有几分相似:易中天就像一只虎或豹,而一群粗鄙平庸的狼或羊杀气腾腾地一拥而上,群起而攻,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于是我决定为此写一篇文章。迄今为止,我一共写了三篇关于易中天的小文章,即《钢丝上的舞蹈》、《易中天为什么这样红》、《学者易中天》(后两篇是应记者的要求写的,被《人民日报》海外版剪切拼凑成《易中天印象》),已经写得不少了,但是,看完这个节目之后,我又有了一阵写作的冲动,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这或许就是古人的所谓“不平则鸣”吧!
      我真的很为易中天不平。
      我觉得现在很多人对待易中天的态度太不公正了。之所以说他们“不公正”,是由于他们往往把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加在易中天头上。
      比方说,对易中天面对采访的言论和表现有一种评价。这种评价说得好听一点,是说他“有个性”;说得难听一点,就说他有些“傲慢”,甚至说他有些“狂妄”。实际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呢?实际上我觉得易中天简直再谦逊不过了。他刚开始做《品三国》节目,就声称这是“非专业人士讲给非专业人士听的”,也就是说,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抢那些历史学家的饭碗;在《品三国》的过程中,他不断地告诉大家他讲的历史是“草根”,是“萝卜”,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走红而忘乎所以,觉得自己多么了不起,以“大师”自居。易中天非但谦虚,非但不居高临下,有时甚至显得有些谦卑。所以他才说,“最低限度还可以把我的《品三国》看做娱乐节目,但这是有学术含量的娱乐节目。”所以易中天一再地声明他“欢迎批评”。当土等民以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得理不饶人的态度气势汹汹地质问他“准备是不是很充分”、“这个东西是不是擅长”时,易中天老老实实地说:“我坦白交待,有仓促上阵的成分,书也出得太快,不讳言这个,咱们错了咱们就认错,对不对?”如此的低调,如此的虚怀若谷,居然反倒招来“傲慢”、“狂妄”的责骂,这岂非有些不公正?
       那么,为什么许多人觉得易中天“傲慢”甚至“狂妄”呢?这仅仅是由于有人问他一些与学术无关的无聊的“八卦问题”。易中天在学术问题面前可以保持谦虚,但是他对学术以外的一些无聊问题为何还要谦虚?当一些莫名其妙的、甚至接近于“人身攻击”的指责加诸于他的时候,我们怎么还能要求他保持谦虚?易中天毕竟还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位血性男儿。在金庸的《笑傲江湖》中,令狐冲一度得了不治之症,就连杀人名医平一指也无法医治。平一指劝他戒酒、戒色、戒斗,守这三戒,便还可以苟延残喘几年。令狐冲一听就大笑道:“人生在世,会当畅情适意。连酒也不能喝,女人不能想,人家欺到头上不能还手,还做甚么人?不如及早死了,来得爽快。”易中天只是一介书生,而不是那种笑傲江湖快意恩仇的侠客,但是作为一位学者,易中天毕竟也有他的“书生意气”!人家欺到头上,他不能还手,偶尔还还口总可以吧?
      说易中天“傲慢”、“狂妄”,这还只是一种态度而已。态度还不是观点。许多人对易中天不公正,已然形成观点,直接表现为口诛笔伐。什么“如此易中天,可以休矣”,什么易中天“混嚼三国”,什么“易中天的走红是学界的悲哀”,什么“易中天误人子弟”……我当然不是说这种观点或言论不能发表,我当然更不是说易中天是不可以批评的。但是,持这种言论的人,往往缺少一种客观冷静的“同情的了解”——毕达哥拉斯曾经用格言把这种态度表述为:“先倾听后理解”。可是这些人往往根本没有开始“倾听”,就已经不分青红皂白地攻击开了,更不要说什么“理解”了。
      比如葛红兵。人问他为何批评易中天,他说他是一位批评家,因此要批评易中天。真是振振有辞!我不禁心生疑惑:以批评家自居,就可以任意地逮住一个对象胡乱攻击一通吗?批评是干什么的?批评的工作有两个方面:一是指出对象的好处或精华所在,让那些没有看到好处或精华的人也能够看到;二是指出对象的问题或缺陷所在,让被批评的作者以后正视他的问题,改正他的缺点,争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所以对于一位真正的批评家,我们首先要求他有敏锐的鉴赏力,其次要求他有冷静的判断力;他必须具有独到的眼光,持有理性的态度。做一位合格的批评家其实非常困难,因为合格的批评家不但不能随心所欲地贬低对象,恰恰相反,他要在某种意义上拔高对象。因为批评的目的是为了提高,为了进步。这也就是说,真正的批评家必须比被批评的对象站得更高。退一步说,一位合格的批评家的起码要求,恰恰就是毕达哥拉斯所说的“先倾听后理解”啊!那么,在《易中天品三国》这个对象上,葛红兵是一位合格的批评家么?葛红兵是怎样批评的呢?他似乎根本无视于易中天反复声明的观点:他品的是《三国志》而非《三国演义》。易中天将《三国演义》与《三国志》进行比较,正是为了突出《三国演义》以小说笔法对历史文献的增删或歪曲,争取“还历史本来面目”。葛红兵却非要站在《三国演义》的立场上,说易中天逻辑混乱,贬低《三国演义》这部伟大的文学作品。殊不知真正逻辑混乱的恰恰是他自己!我以为易中天并没有贬低《三国演义》,倒是葛红兵贬低了《三国志》。葛红兵说易中天对《三国演义》不公正,但我倒想问葛红兵对易中天是否公正?总之,葛红兵既没有读懂《三国演义》和《三国志》,也没有读懂易中天的《品三国》,就迫不及待地批评开了。这样的批评还能叫“批评”吗?托尔斯泰在《艺术论》中引用一位朋友的观点说:“批评家就是议论聪明人的愚人。”恕我直言,就其对《易中天品三国》的评论来看,这句话似乎可以用在葛红兵身上。
      还有李治亭。已经有很多人指出,李治亭批判易中天时举的例子都太琐碎,关注的多是些鸡毛蒜皮的事,说服力不够强。但我觉得李治亭还有两个更严重的问题:一是缺乏想象力,二是使命感太强。
      先说没有想象力。由于李治亭的想象力相当有限,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认为,研究历史或者解读历史就只能有一种方式,而且不言而喻,这种方式必定不是易中天的方式。比如谈到易中天爱用现在的流行词汇,李治亭嗤之以鼻:“纯粹是文字游戏,品位低下,简直是媚俗之作!诸葛亮唱空城计,你非得说他唱卡拉OK啊?诸葛亮在那儿隐居,你非得说他‘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啊?这么说话没有任何意义啊!把时髦语言掺进史学中,就是一种低俗化!”但是请问,为什么一定不能这样说?李治亭想象力有限,记忆力看来也不佳,伟大的历史学家司马迁也曾用他当时的流行词汇去“翻译”古人的话语,这不是早已众所周知么?季镇淮先生说道:“《史记》的文言,可以相信,是在当时的通俗语言的基础上产生的,它和当时的通俗语言是很接近的。”(《司马迁》)李治亭何不去谴责司马迁?再者,断定用几个现代词汇说一说历史就是“媚俗”、就是“戏说历史”,这难道不是太也随意了么?太随意就是太不严肃,而李治亭恰恰是公开推崇“严肃”的,这不是对别人过于严厉,对自己却太宽松了么?最后,历史为什么非得用李治亭认可的那种方式来说?难道在《百家讲坛》这个至少在字面上认同“百家争鸣”的所在还要搞什么“一言堂”么?李治亭不去谴责几年前已然流行的大量“戏说历史”的电视剧,却抓住易中天的其实并非“戏说”的历史大加批斗,不也太无理、太霸道了一些吗?
      李治亭为何如此无理、如此霸道?这就涉及他的第二个问题:使命感太强。他的那些过激的言论,明显地表现出一种强烈的“忧患意识”,表现出要“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历史使命感,既然他自以为肩负如此神圣的使命,他就可以当仁不让地为历史学立一座“贞节牌坊”,就可以以权威的语气发表见解,甚至对人横加指责。好像阎崇年讲讲清史、易中天品品三国就把他心爱的历史学和中国人民给怎么了,好像他做的“严肃的”历史研究,当真具有移风易俗乃至救国救民的功能似的。小说家莫言说过:“在这个时代里,多一本书或者少一本书,就像菜市场上多一棵白菜或是少一棵白菜差不多,甚至还不如。”(《会唱歌的墙》)莫言的态度或者有些悲观,但是至少比李治亭显得实在、显得谦虚。对于李治亭的某些言论,易中天有一句话可以看做很好的回应:“‘媚雅’比‘媚俗’更可怕!”
      本来是要说《对话》,却说了一大堆关于葛红兵和李治亭的话,这当然是我有意把文字荡开了的。但是我的文章并没有离题,因为,对易中天的不公正,还表现为很多人不尊重易中天的个人选择,对易中天提出过高的要求。这种过高的要求,与李治亭的观念具有某种比较隐蔽的一脉相承的关系。王志纲先生在《对话》中的言论,就可以代表这种主张。我们来回味一下王志纲和易中天在《对话》中的对话:
      王志纲:他修炼成精的。就说是最后叫啥了,叫今日欢呼孙大圣,只缘红尘滚滚来,这是第一个我要讲的。因为刚才大家很多学者都讲了,今天的中国快餐文化、浅薄化,然后红尘滚滚,然后都非常呼唤和渴望有知识的、有文化的人走出来。那么第二个问题,我想再讲两句诗,毛泽东讲的,叫“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清澄万里埃。”希望易中天这个孙猴子,这个孙大圣不辱使命,从猴子变成大圣,把所谓的娱乐文化里面再提升一点档次,使它更加做到雅俗共赏,那么他就站住了。
      主持人:谢谢,这个全新的比喻。
      易中天:我宁可回花果山做猴子。
      王志纲:由不得你了,你现在要么就弼马温,你要么就是陪这个唐三臧去西天取经。
      易中天:其实我跟你说句心里话,我现在最想去的地方是高老庄。
      王志刚:那是猪八戒的选择,谁叫你是猴子。
      王志纲似乎是抱着肯定易中天的态度出场的,或者说,他是以同情、理解易中天的角色出现的,但是,假如王志纲主观上确实是这样的,那么我以为,在客观上其实适得其反。他先给“易中天现象”定性,说是代表着现在流行的“快餐文化”、“娱乐文化”,然后要求易中天“再提升一点档次”,实现“庙堂和草根结合打通”,“陪唐三臧去西天取经”,“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清澄万里埃”,最后努力成为“恒星”。我看着看着,不禁疑惑起来,王志纲不是说他的经历和易中天有些相似吗?他不是说易中天是原子弹而他是手榴弹吗?可是,他的言论,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就像《西游记》中的观世音菩萨在劝诱那只误入歧途的妖猴迷途知返,保护唐三藏去西天取经,最后修成正果,封个“佛”什么的。王志纲的言论是发自内心的吗?而且请听他的口气:“由不得你了”、“谁叫你是猴子”……。这是什么话嘛!易中天怎么就由不得自己了?王志纲从什么时候开始,悄悄地从“手榴弹”变成“观世音”了?
      无论是王志纲的希望将草根请进庙堂,还是李治亭以“居庙堂之高”的身份企图铲除草根,都是无视于草根的独立价值。易中天自由自在地做他的草根不好么?你听他怎么说的:“我宁可回花果山做猴子”、“跟你说句心里话,我现在最想去的地方是高老庄。”这是草根的自由意志!能不能请你们稍微尊重一点?尊重他人,一个起码的要求是,尊重他人的选择,不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他人。在这个意义上,我觉得王志纲和李治亭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如果说,李治亭站在卫道士的立场,恨不得将这只大闹天宫(历史)的猴子压在五行山下,那么,王志纲则是抱着观察家的态度,冷眼旁观这只猴子的下场究竟如何。如果易中天走顺了,王志纲无疑会为他大声喝彩的;如果易中天有一天走不下去了,王志纲显然会为他深感惋惜的。
      如果仅仅是“不公正”,那倒也罢了,因为要做到真正的“公正”确实有些困难。王志纲试图公正,最后却在不知不觉之间走向不公正。真正的“公正”,要求持有一种古希腊哲学家和德国古典哲学家所推崇的合乎理性的态度。这种理性的态度,在杨曾宪先生的《易中天无端被责,才是学界悲哀》一文中才比较充分地体现出来了,可是像杨曾宪那样有哲学修养的学者毕竟不多,我们毕竟不能要求一般大众的言论都达到哲学家的水平。既然我们反对大众向易中天提出过分的要求,那么我们当然也不能对大众提出过高的要求。因此,对于某些不太了解易中天的观众的不公正,我们不妨抱着超脱的情怀,能忍则忍,“退一步海阔天空”。然而,还有一些人物,对易中天非但不公正,而且简直有些恶毒。这便让人忍无可忍,退无可退了。
      比方说,成君忆的言论实在让人忍无可忍,退无可退。
      成君忆的第一句话就说:“我认为我们易先生之所以说能够火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大家好糊弄。”言外之意,大家都被易中天糊弄了,只有我成君忆的水平在“大家”之上,“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这才一眼看穿了易中天的那套糊弄人的把戏。
      但是,我们且不要急于对成君忆形成什么看法。因为每一个人都可以自由地发表自己的言论,易中天也曾多次引用伏尔泰对卢梭说过的话:“您说的话我至死也不能同意一个字,但我要誓死捍卫您说每一个字的权利。”言论自由是每一个人都赋有的权利,成君忆既然是一个人,自然也有这种权利。但问题在于,一个人在自由地、充满激情地发表了自己的见解之后,还要充分地、合乎理性地为自己的见解做论证。否则,你光是高呼“我喜欢”、“我讨厌”、“我要”、“我不”,这和三岁顽童又有何区别?和猫儿叫春又有何两样?
      于是主持人问道:“你怎么就看出来他是糊弄别人了?”这话问得不错,当时在电视机前的我,也想这么问一问的。
      假如一个具有起码的理性精神的人,他就会先给“糊弄”下一个定义,然后再用各种证据来说明易中天是如何糊弄别人的。
      可是,成君忆既没有告诉主持人和我们什么是“糊弄”,也没有从知识的角度说易中天到底如何“糊弄”了大家。他仅仅用了一个例子:“他说到一个案例就是说,曹操也就说在少年时代,持刀劫持了一位新娘,但易先生也说,对他的评价有两个意见,第一他认为曹操,这个人调皮捣蛋!第二点他认为男孩子就应该调皮捣蛋,男孩子不调皮捣蛋,长大了没出息。这样一件事情我觉得很奇怪,也就是说人家新婚大喜的日子,他手持利刃把这个新娘子劫走了,这件事情可以看得出来,第一,他并不调皮捣蛋;第二,能够手持利刃劫走新娘子,那已经是一个有一定体力的成年人的行为了;第三个,当这个新娘子被劫走了之后,这个命运可想而知,我不知道易先生的道德感在哪里?”
      我们知道,“糊弄”指做事不负责、不认真,也指蒙混他人。易中天说:“我可以负责任地说,我品三国是负责任的。”易中天这句话绝对是有诚意的!这从他回答土等民的指责时,立刻承认有错误就要改正,有问题就要面对就可以看出来。他甚至告诉土等民出版社正在处理这件事情。假如易中天品三国的确不负责任、没有诚意,他又何必对土等民的意见那么重视?既然如此,所谓“糊弄”只可能是易中天“蒙混他人”,也就是说,他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严重歪曲了历史事实,然后这样告诉大家。
      为了指责易中天的这一点,首先成君忆要拿出证据说明易中天如何歪曲了历史事实。换言之,这首先是一个“知识”方面的问题,其次才是“道德”方面的问题。因为你只有指出易中天对于历史实在无知,然后公然以这种无知冒充有知,从而使“大家”对历史更加无知,这样你才能说易中天确实“糊弄”了大家,或者用李治亭的话说,易中天“误人子弟”。我们知道,一个历史事件总是可以从多方面去考察,审美的、知识的和道德的,都是可以的,一个人不可能穷尽、更不可能同时穷尽所有的观察事物的角度。易中天在评论曹操和袁绍劫持新娘的事件中,着重分析的是曹操的随机应变能力,他的观点是曹操在这方面比袁绍强。在讲这件事的这时候,易中天关心的只是曹操的“智力”而非曹操的“道德”。因此,假如成君忆真是要用这件事情证明易中天“糊弄”了大家,那么他就要证明事实上是袁绍比曹操更有“急智”,袁绍比曹操更能够随机应变,而不是像易中天所告诉大家的那样,如此他的言论才能站得住脚,才能服人之心。可是,成君忆堂而皇之地直接跳了过去,马上把问题从知识的领域转移到了道德的领域。他立即拿出当年红卫兵的态势,质问易中天“道德感在哪里?”
      成君忆后面的言论就是他的思路的自然发展。他说:“我讲一个故事,那个一个学者和一个杀人犯一块到阎王爷那里去报到,阎王爷对那个杀人犯说:‘你恶贯满盈,应该打到十八层地狱去。’然后接着跟那个学者说:‘你应该到十九层地狱去。’学者说:‘那个恶贯满盈的人他都是十八层地狱,我凭什么到十九层地狱?’阎王爷说了一句话:‘杀人犯伤害的是别人的身体,你伤害的是别人的灵魂。’”
      这实在是过分,实在是恶毒,实在是令人发指!易中天不就是红了一回吗?他何曾招惹成君忆?现在走红的歌星影星遍地皆是,数以千计,赚钱比他多的更是如恒河沙数,何必单单对易中天恨成这样?置他于死地犹有不足,还要把他打入十九层地狱!既然你成君忆没有任何证据说明易中天曾经或将要毒害了别人的灵魂,你又怎能说出这种活阎王般的话来?再说,你成君忆何许人也?你代表哪一个“天道”,竟然有资格宣布易中天该打入十九层地狱?
      我想,任何有理性、有良知的人,都会不齿于成君忆的这种言论。
      学者易中天,他在当今这个媒体时代清醒地把握时代的脉搏和个人的特长,坚定地走出书斋,坚决地把学术推向市场,尽管他的所作所为不是开风气之先,却也很是难能可贵。在这条路上,他不知承受了多大的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和来自自身的心理压力。在这条路上,他就像一只勇猛的虎或豹,孤身一人,独自前行。易中天获得如此的成功,平心而论,真是十分的了不起!我们不能要求人人都佩服他,欣赏他,赞同他,毕竟人各有志!但是,我们至少应当尊重他的个人选择,至少不要用一些无聊的言论去谴责他,用恶毒的言论去攻击他,至少不要像他所描写的狼或羊那样,猛扑过去,一阵撕咬。
(2006.11.1)
转自:百度贴吧 > 文学艺术类人物 > 易中天吧
不至于上升到如此高度,文人相轻罢了,再加上羡慕与疾妒![em01][em01][em01]
没有批到那个指认硬伤的钟少松。
好帖!硬把嫉妒心理上升到学术、批评的层面,批评又不能服人,这种心理值得揭示出来,以正视听。

自封批评家,不是个大鸟,有点毛没有长齐的感觉."家"通常不是可以自称的.

站在自己立场,用自己的语言习惯说话,进而看不惯别人说话的语气,这是书斋或者闺房里的品格.

前段时间有人提出"知识分子"的定义问题,我觉得可以将那个不太成熟的结果,暂时做一个标准,衡量一下这几位先生.将他们的面目,画一个模糊的参考图.

呵呵,原文还是有点火气.油盐放多了的感觉.

我想起了当年有人上街宣传革命,像电影《大浪淘沙》里就有这样的镜头。那样的行为,当时也有人批评为不好好做学问。

这似乎成了从林法则,只要做一点新鲜的事,马上就要承受莫名的攻击。

商场上如此,文坛上也如此。

   学者易中天,他在当今这个媒体时代清醒地把握时代的脉搏和个人的特长,坚定地走出书斋,坚决地把学术推向市场,尽管他的所作所为不是开风气之先,却也很是难能可贵。在这条路上,他不知承受了多大的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和来自自身的心理压力。在这条路上,他就像一只勇猛的虎或豹,孤身一人,独自前行。易中天获得如此的成功,平心而论,真是十分的了不起!我们不能要求人人都佩服他,欣赏他,赞同他,毕竟人各有志!但是,我们至少应当尊重他的个人选择,至少不要用一些无聊的言论去谴责他,用恶毒的言论去攻击他,至少不要像他所描写的狼或羊那样,猛扑过去,一阵撕咬。

好帖!在当今学界里,还是需要这种分析透彻、辩驳有力的美文!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