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李大苗:若以鲁武 何堪其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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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学勤说鲁迅是“无政府主义”,的确很不确切。鲁迅还是羡慕一个“好”政府的,他老人家声嘶力竭讴歌的就是苏维埃政府,斯大林的专制独裁且血腥的政府。他老人家也的确抨击坏政府的,北洋的,尤其是段琪瑞时期的北洋政府,当然还有蒋介石的政府。所以,以其抨击当时政府的举止来评判,进而说鲁迅涉嫌“无政府主义”,这当然有失史实。尤其忽略鲁迅最后几年里对无产阶级专政把玩的熟稔,感觉到自己还要穿上红背心,在上海外摊的拐角扫大街,为那些没有住房的男男女女的聚合与分手做伤逝。

鲁迅是“思想家”,这是一个极度贫瘠的政治描绘。鲁迅有什么思想可以成家的?“改造国民性”么?将社会民众视作愚昧、龌龊和懦弱的,鲁迅并非第一人,全人类也没有一个思考者能以此成为“思想家”的,类似的伪冒赝品倒是有,那就是晚鲁迅两年出生的北一辉,一个以《日本改造法案大纲》而被尊奉为日本“思想家”,后来被认定是日本军国主义理论家,乃至法西斯社会鼓动家的家伙。若以受到当局迫害来论,北一辉甚至不是什么通缉或恫吓之类的迫害,而是让政府嘎嘣地就给毙了,其壮烈与凛然,绝对是一个比鲁迅还要不屈不挠的“民族魂”。

以行为来论,以“改造国民”为己任的家伙,人类历史上没有几只好鸟。上个世纪能飞得最高的就是墨索里尼、希特勒、斯大林,还有几个说不得的家伙,比如金正日,再比如卡斯特罗什么的。所以,用“改造国民性”立题,无论是“思想”还是“行为”,除了累累血债滴滴骇人外,没有什么可能拿得出手。鲁迅,若还是以此等思想垂悬心幕,只能说,当下中国法西斯的席梦思还温暖的狠呐,罩上了个爱国主义的睡衣,好似就妖娆了几许鬓芬。

说鲁迅反对政府,所以就是民族魂。希特勒的啤酒事变就不是反政府么,率领的从巴伐利亚到柏林的进军就不是反政府么?还是那个北一辉,他参与并主导的“226事变”就不是反对政府的么?历史地说,朱元璋也是反政府的,朱元璋就可以被期待成为“思想家”么?恐怕连爱国主义者似乎都勉强,至少还没听到有如此赞颂的。就中国历史而言,反政府的多了去了,单靠着一条就盘踞思想家地盘?“思想家”标准似乎荒芜。

说鲁迅是文学家,这样的讨论似乎在行当上。因为鲁迅就是以文字作品而成名,进而大噪的。可鲁迅的文学作品,能摆到讲台的就那么几部,而且还是早期的。晚期的鲁迅,也就是林贤治所说的“最后十年”,更清楚说就是那些被称之为“鲁迅杂文”的东西,绝大多数是垃圾,比如只言片语的应景短句,或斑驳不堪的意识形态鼓动,剩下的就是急赤白脸的辩白或辱骂了。

“眉间尺伏在掘开的洞穴旁边,伸手下去,谨慎小心地撮开烂树,待到指尖一冷,有如触着冰雪的时候,那纯青透明的剑也出现了。他看清了剑靶,捏着,提了出来。”这是鲁迅《故事新编》中《铸剑》的一段文字。那眉间尺挖下的洞穴有多深?鲁迅告诉说“约到五尺多深”。丫的,这胳臂!晓得么?交子时分,眉间尺才十六虚岁!在讲眉间尺自刎时,鲁迅这样描述道:“眉间尺便举手向肩头抽取青色的剑,顺手从后项窝向前一削,头颅坠在地面的青苔上,一面将剑交给黑色人。”直到现在,也没有人能从自己“后项窝向前一削”而刎首的案例,而且还很是“顺手”。当然来,文学家可能对人体解剖学无知,可鲁迅怎么也算是学医的吧,东洋中规中矩的医学院里用过功的。

鲁迅一生不过做过两档子事,其一:“文学革命”,也就是“新文化运动”,是一个参与者、倡导者,一定程度上是“旗手”;其二:“革命文学”,主导者,呐喊者,甚至说是“领导者”。且尤其以后者著名甚至垂世,关注鲁迅,其实着眼就是这后者。而颇为吊诡的是,革命起来的鲁迅,只有姿态,全然没有什么作品,当然,如果把《两地书》之类的东西列作“文学”的话,我的说法不成立。但依然要小心,照此,雷锋叔叔靠着造作的日记驰名,但迄今还没有算得文学家,也更算不得“思想家”。

朱学勤先生指着说“鲁迅思想的短板”,意思是:这木桶本来还能装上更多的思想,却因其某一板短,而哗啦啦流走了。我看,这未必是鲁迅。1926年鲁迅离开北京,是因为厦门大学的薪酬好,而且如时支付。在北京的日子呢,大约有两年薪水不敷的苦熬了。然后呢,为了爱情和更好的大洋,转身去了广州。在广州,他在“革命”的首都忙不迭地鼓动革命——“文学革命”,甚至觉得广州还不够革命,还不够苏维埃,还不够斯大林。“广州事变”时,恰逢讨厌顾颉刚也到广州投奔革命来,和“红鼻子”心有旧恶的鲁迅,非要杨子荣般叫板“留他留我,三爷您随便吧”。于是,这段愤怒的“出离”,也就成了今人缅怀某种毅然决然的政治遗迹。

鲁迅的小说,的确颇有革命;而鲁迅的革命,尤其是那些关节时候的革命,都很小说。蒋介石召胡适,美其名曰“听谏”聆询国是,鲁迅就用“我称他皇上”,也就是胡适见溥仪的段子来揶揄,意思是断定胡适不胆于称谓“郑三发子”,一定诚惶诚恐地叫“总统”什么的。总之,鲁迅就是如此,但凡觉得稍许有些文学的,就要鼓捣人家革命,然后呢,他就来领导这个文学系的革命。想起来郭沫若,这位当年倜傥的风流少年檄文《且看今日之蒋介石》,鲁迅就待见上眼儿了么?还是没有。

相比很多人,鲁迅且介中的生活内容还是很悠哉哉,膝下有玩孺,娇妻做良母,可是还是患上了肺结核,可见生活方式的暴躁。比常人多少懂得医学的肄业生,当然也要比常人能更早察觉病灶和病由所在。他老人家竟然虞于此病,直至大渐而崩。竟然还有人以此赞扬老人家生命力多么顽强,岂不是开尽国内玩笑?我曾经问过别人,雷锋叔叔是做什么的?开汽车的,而且是班长级的专业水准。叔叔他是怎么死的?指挥别人倒车,让大木杆给砸死的。多么简单,一个教官级的司机,指挥司机开车把自己给砸死了,天方般的故事能有夜谭一样的黑色幽默,可国人无醒至今,显然是政治的得祟,可全然是政治么?

读鲁,味无红烧,满齿麻辣,当然神情不怠,心有所仪,也尽体谅。但,若鲁而武之,切莫仓促其迅。词典地说,就是“稍安勿躁”。细想想,关于陈源、关于杨荫榆、关于顾颉刚、关于李小峰、关于林语堂、关于高长虹,乃至关于陈其昌和他背后的托洛茨基派,且不说最终将对手置于死地的结果,仅就方式来说,鲁迅对有利于自己的谎言不屑于澄清,而且还能无端编造谎言,向公愤暗示,全然可以是堂堂向独裁权力告示。说的就是那个《答托洛茨基派的信》,他可以不动用任何依据地明示到“汉奸”,还将私人信件公开发布,心术也算是真够叵测的了。


 

“说鲁迅反对政府,所以就是民族魂。希特勒的啤酒事变就不是反政府么,率领的从巴伐利亚到柏林的进军就不是反政府么?还是那个北一辉,他参与并主导的“226事变”就不是反对政府的么?历史地说,朱元璋也是反政府的,朱元璋就可以被期待成为“思想家”么?恐怕连爱国主义者似乎都勉强,至少还没听到有如此赞颂的。就中国历史而言,反政府的多了去了,单靠着一条就盘踞思想家地盘?“思想家”标准似乎荒芜。”

希特勒是个坚定的反对现政府的爱国猛男

刚看完《恶魔希特勒》传记片,希特勒站在穷苦大众的立场煽动德国人驱除犹太人,是犹太人夺走了德国人的饭碗,希特勒反犹起家赢得了民心,得到了民众的选票。

我看希特勒的冲锋队简直是红卫兵的革命先驱呀。

这个片子网上有,再pps上循环播放。

李大苗还在昏迷中,还好像昏得更迷了。[em16][em16][em16]
早就告诉过李大苗的,20-40年代,赞扬苏维埃的有众多的资产阶级学者,西方的东方的都有,胡适赞扬过,将介石赞扬过,一批自由主义人士也赞扬过,可以说,那是一个潮流,如果说是局限,那是历史的局限,他们或许也想像大苗一样来个一刀见血的马后炮,可惜是天不假年。

大苗说:“以‘改造国民’为己任的家伙,人类历史上没有几只好鸟。”那么,我在想象,吃饱喝足了之后坐在屏幕背后噼里啪啦敲打键盘的大苗究竟想干什么?想改造他自己吗?是想把自己笨拙的手指头改造的更灵活一些?那你学黄金荣买俩铁胆子握在手里转悠不行吗?那还省电(国家缺电哪如今)不是?如果大苗不是想改造自己(估计他是认为自己改造得到顶了),那就是想通过这样的文字来改造老童这样的“国民”了,那大苗是不是也快要希而且特勒了呢?

现在呢,大苗们是把鲁迅当成了一个罪行累累的“思想犯”了,希特勒是鲁迅的同行,“文化大革命”是鲁迅的发动,“国民”依旧的懦弱和夜郎那是鲁迅造成的逆反(中国的民众从来就没“愚昧、龌龊和懦弱”过嘛,不过现在有人干脆说人种就不行,比鲁迅的“哀”可痛了多少倍了),那是不是说,大苗们准备认可“思想犯”的罪名了呢?

大苗继续在拿《故事新编》中的《铸剑》说事儿,以为身高不对,以为手臂的长短不对,以为自杀的动作不对,而且认为学过医的鲁迅不应该如此不对。问题是你李大苗又没学过医,你真的顺便就以为外行可以指导内行了?大苗用医学的生物学的甚至是刽子手砍头的标准来要求一个作家的小说,大苗就没觉得自己“心术也算是真够叵测的”吗?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2-20 11:26:43编辑过]


老童火大了,有好戏看了。

智慧兄啊,老童已经不善于“发火”很久了,对李大苗就更不会 “发火”——他昏迷着在呀。我主要是觉得,大苗在昏迷中的作品是很有意思的,才跟他对付两句。其实呢,最终,他“改造”不了我,我也早就放弃了“改造”他。

[em08]
挑拨离间地说,大苗懒得理老童呢,连偶都看不下去了,老童大哥,下手再狠点啊,人家假装没看见。
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

横横,如果有人以为俺不是因为闲得无聊才理他,那他就大错特错啦。

楼上我说“他‘改造’不了我,我也早就放弃了‘改造’他”。这是说我现在放弃了,因为曾经是没有放弃的。李大苗作为一个“国民”,他的某些“缺点”,应该说,在我们真名网的同仁们的共同努力下,还是改造得有点成绩的。比如他过去一味地飘忽,通过文字的飘忽实现观点似是而非的飘忽,从而逃避批判,虽然事实上逃避都不成功。我所说的“成绩”,就是现如今大苗已经不像以往那么飘忽了,你可以不用费太多的劲就可以揭露他了。

比如这句:“总之,鲁迅就是如此,但凡觉得稍许有些文学的,就要鼓捣人家革命,然后呢,他就来领导这个文学系的革命。”这个“但凡”就不怎么飘忽,因为这个词具有极端明确的概括力,它说的是“凡是和只要是”,那,大苗的证据呢?鲁迅会“觉得”林琴南、梅光迪们不是“有些文学的”吗?如果不是,他又是如何“鼓捣”他们“革命”的呢?

大苗的文章,谈经济的社会的政治的都还好,就是不能涉及文学,或者准确说是不能涉及鲁迅,因为一涉及就错。其实我觉得大苗是个有个性的人,要是放在早些年,贬低诬陷鲁迅还算个发明,也能显出点个性,可现在那是大路货了呀。大苗怎么还没明白呢?

老童一个人的战争.

http://http://blog.zmw.cn/user1/42/index.html我行我诉

打击下下老童,大苗写东东还很飘,只不过你读惯了,感觉不到了。

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

小雅的眼光啊,要看到人家的进步。俺来举个例子吧:

“鲁迅还是羡慕一个‘好’政府的,他老人家声嘶力竭讴歌的就是苏维埃政府。”

这句话,要是放在大苗飘忽的鼎盛时期,应该是这样的:

“鲁迅还是羡了一个‘好’政府的慕的,他老人家声嘶苏维埃而力竭其政府的就是讴歌。”

就是说,如果原来他飘得有50米的高度的话,那他现在偶尔也能在小树枝头上忽悠一下的。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2-21 11:28:54编辑过]

大苗迷迷瞪瞪时候才在树枝上忽悠呢,玩得高妙的还是飘忽的文字。老童这样的老编辑十分顽固的抵制新文风地说。
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

劝小雅一句,别这么背后说大苗的坏话好吗?你说他“玩得高妙的还是飘忽的文字”,仿佛是表扬他,放一般人都得赶紧道声“谢谢夸奖”。可大苗是什么人?那是何等冰雪聪明的一个人儿啊,他能看不出你的言外之意:“玩得不高妙的当然是他的观点。”

俺不叫小雅,老童大哥不要挑拨离间地说,俺其实是说大苗这次的技术活没做好,真的没别的意思。[em69]
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

平平摇曳的是斑竹的姿态:)

佩服,佩服.这就是文明的力量呀。我们今天享受着高度发展的文明给予我们的许多快乐,同时我们也知道那许多复杂事物的本意。

一个人的思想与主张是属于现实中某一个时代的。中国文化的思维比较向于和合,如果要表达具有指向性确切性的的思想比较的困难。如果说,鲁迅的思想带着锁链的声音,那么平平有些“带着镣铐跳舞”的意思。

面对一个矛盾重重的世界,我们所有的情感与思想(社会的个人的)伤痕累累,千疮百孔。不过是鲁迅写在了他的文字里,温文而雅的胡适更多地是把伤痕刻在路程中。中国的许多事情就是这样的逻辑,许多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

[em07]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2-21 12:09:30编辑过]

正经人说不正经话,不正经的喜欢说正经话——正经秀快乐

呵呵,基本赞同正经秀在和橙橙对话中对鲁迅的态度.下面是俺几年前的.

俺不知天高地厚,也说说鲁迅

 

 

俺实在忍不住啦!就像方便面电视广告一样,面对那么多关于鲁迅的争论,我也想说几句了。

 

但一直不想说,一来因为自己懒,生命中最重要的体验可以通过分行的那种文体来表达,其他的都是不重要的,哪怕鲁迅也是;二来呢,我至今没有通读过鲁迅全集,从资历上就该禁声,信仰圣经和反对圣经的人都该能把圣经倒背如流,但我想起鲁迅说过狗可以有狗的叫声,鸟可以有鸟的叫声,俺也就不避资历浅薄了。

 

鲁迅肯定是被政治长期包装过了。从钱理群先生的文章知道,鲁迅两次被毛泽东利用,一次是三十年代通过纪念鲁迅是是当代的圣人,是党外的布尔什维克,来获得知识分子的归附,和更广泛的合法性;一次是六十年代说自己与鲁迅的心意是相通的,将鲁迅的批判和战斗精神纳入毛泽东思想体系。鲁迅在中国的命运应该说与最高政治领袖的政治格局太相关了,鲁迅也因此在中国被最广泛的普及和最严重的扭曲。

 

鲁迅的命运在当代是很有意味的。他既是先帝树立起来的道统法宝之一,同时他本身天然所具有的反判性及个体意识的觉醒又不断启蒙着知识分子,给如今以稳定压倒一切的方略一些无形的消解和冲击。所以,鲁迅现在是个微妙之极的人物。现在要从革命党向执政党转化了,鲁迅从官学方面走向式微是肯定的了,但从民间方面,对他的还原和纵深研究,有方兴未艾之势。

 

对鲁迅的还原,是把他身上的政治光环剥去,直接以真实的历史人物去研究。去伪存真是一项基础工作,好在中国考据人才历代勃兴,自有人在。所以,考据鲁迅的私生活/裤裆是学术自由,我不反对,爱谁谁,谁有本事把鲁迅看弟媳洗澡写出煌煌巨章有理有据,也绝对牛人。但如今朱葛一拨不是干这个活的优秀人物们,仅仅裁减只言片语就信口雌黄,完全沦为了娱记水平,让我为他们的优秀大摇头,也为中国教育悲哀,毕竟,这么多年了,喝狼奶长大的,就是反对狼,也要露出浪的本性。还有关于鲁迅一元钱招妓也被描得惨不忍睹,其实也就如白乐天《琵琶行》一样,是一次自然的社交活动而已,说明现在的文人,连起码的文字理解水平都没有,或者就是要引起轰动故意造势。对以上这样不严肃的鲁迅还原法俺表示蔑视。----鲁迅的裤裆可以看,但不要那样弱智。

 

至于还有人提出鲁迅长期和日本人勾搭,是汉奸,那简直就是喷粪。狭隘的民族主义都不需要去反驳了,以此逻辑康梁和孙中山都是罪不可赦了;还有人说鲁迅一遇到上海战乱就往租界跑,光是文章里勇敢怎么不去战斗呀,这样专制意识的话居然大有人在;还有人认为鲁迅实际上论战的都是些文人,没有直接和国民党当局对着干不算真有风险,这样的话与怀疑鲁迅不赤膊扛枪只高明一毫米,但都致他死地;还有说鲁迅晚年赤化和主动归附,我以为这是概念化思维,当年的共产主义如果不是真正的好东西,怎么可以吸引人呢?何况参加的都是些真正优秀人才,又是在野党,自然提出的政纲吸引人,只是不断与时俱进到现在人与事都面目全非而已。所以,俺倾向认为当时的归附实际是一种人心对黑暗时局的不满,和美好生活的向往。

 

对鲁迅的纵深研究,才是鲁迅价值的发掘。如果把鲁迅还当作政治文艺的投枪和匕首,那已经没有什么了,因为任何利用鲁迅去反对现行政治的做法,实际上与当年先帝的做法并无二致,是一种低水平的重复。我个人觉得,鲁迅的价值还在于个体意识的觉醒,哪怕是他所言的空虚/虚无,都是一种真实的荒凉和孤绝,是对生命意义的不懈探求。他的《野草》是我读得稍有资历说话的,凭这个薄薄的集子,鲁迅的文学价值思想深度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撼动的。中国人能够在个体意识方面走得如此之深入的,鲁迅应该算是先锋吧。从“立人”的角度,不做奴隶要做自主的人,现在启蒙程度仍在中世纪后期的中国当代,这样的鲁迅非但不是过时了,而是如同一把高扬的爝火正当其时!

 

现在很多人褒扬胡适的自由主义精神,认为鲁迅只会骂人,恶毒,刻薄,冷酷,没有建设性包容性云云;而挺鲁的一派旋即提供大量资料证明先生是如何有大爱有真爱宁可伤己不伤害别人等等。如今的扬胡抑鲁与以前的扬鲁抑胡相映成趣,中国人就是在非此即彼的思维中正正又反反。其实,鲁迅和胡适就像两个手术台前的医生,一个负责诊断,专门剖膛开肚,把恶瘤和毒素一一呈现,并且告诫世人不破不立;一个负责开方吃药,缝针补线,提醒世人从自己个体出发,让社会的癌细胞最终控制在良性。他们之间虽有龊语交战,但现在的人们不该再跟在屁股后面继续喷沫了,把他们看成不是一个矛盾,而是一个有机的系统,对我们这个病入膏肓的社会躯体,难道不更有意义吗?

 

现在有人认为以摩罗为代表实现了对鲁迅的承续和超越。从鲁迅的绝望/虚无走向基督教的爱和温情,以实现对苦难的超越,也就是从绝望变成仰望,走向神的信仰。如今一大批知识精英如任不寐/摩罗/余杰 ,经济学人赵晓等都自主不自主地走向神学领域来观照我们的现实,对此,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和浅薄的感性主义者,我对基督教神学在中国的未来表示悲观。其实摩罗的超越,也不是鲁迅本身了,鲁迅就是他自己,一个彻底的怀疑主义者,他没有宗教意识,他永远停留在人间和此岸,永远不放弃最后的苦斗,哪怕死前遗言“我死了,把我埋掉,忘掉我”也“一个都不宽恕!”。所以,如果摩罗等的所谓超越是精神上的自足,而在现实抗争中并不避斧钺,这样的超越才比鲁迅更真实而不是逃避。

 

经常有一个有意思的问题就是鲁迅活到现在会是什么命运?毛泽东早就有回答:一是关在监狱里不再写作,一是顾全大局不再说话。以我学习鲁迅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鲁迅,应该是第二种可能性最大。因为我完全相信伟光正的执政能力,具有撼山易,撼人心也易的改造能力。改造的结果,知识分子能够沉默已是不易,更多的会是跟风自保,说谎卖友,落井下石,无中生有,变本加厉......所以,现在鲁迅的拥趸们,千万也别自觉不自觉患上道德优势症,在现实的切身命运没有降临前,一切都是假设和自我虚幻感,人性是脆弱的,我们也许会比鲁迅当年更果决地躲进小楼成一体,他当年抄抄古碑,研究金石,如今我们可以炒炒股票,看看影碟搞点网恋。

 

只是鲁迅还在那里,像当年藤野先生望着他一样,他也如此地注视着我们。

 

 

2004-10-28

本版风云诀:煽风点火、兴风作浪

咳咳,这些日子俺瞎忙,没来得及这档子事。

实话说,俺就是怕老童脑压高,才没有搁在这里。可终还是被蓄心者提领到这来惹老童童老。说起来也惭愧,这篇东西的确有些趸,不是新鲜上市。也是为什么心虚不胆于老童面前耍飞镖。

这只智慧呀,成心动得个啥头呢?害我么?

谢大苗体谅。尤其佩服大苗的智慧:对于某些人惟恐天下不乱的“鼓捣”愣是不上当,还顺便解决了老童的“脑压”问题,更进一步具体演示了什么叫“玩得高妙”。[em17][em17][em17]
以下是引用周熙在2006-12-21 12:22:00的发言:......所以,现在鲁迅的拥趸们,千万也别自觉不自觉患上道德优势症,在现实的切身命运没有降临前,一切都是假设和自我虚幻感,人性是脆弱的,我们也许会比鲁迅当年更果决地躲进小楼成一体,他当年抄抄古碑,研究金石,如今我们可以炒炒股票,看看影碟搞点网恋。

  只是鲁迅还在那里,像当年藤野先生望着他一样,他也如此地注视着我们。

没有偶像的时代,敬佩兮兮还能够如此清醒地认知鲁迅。

只是,当我看到“只是鲁迅还在那里,像当年藤野先生望着他一样,他也如此地注视着我们”这句,怎么怎么就觉得似曾相识的句子,在哪里看到过,真的看到过,可是思忖半天也没有想起来。而真实地想到的却是下面的:

人家鲁迅把藤野先生的照相挂在寓居的东墙上,书桌对面。“每当夜间疲倦,正想偷懒时,仰面在灯光中瞥见他黑瘦的面貌,似乎正要说出抑扬顿挫的话来,便使我忽又良心发现,而且增加勇气了,于是点上一枝烟,再继续写些为"正人君子"之流所深恶痛疾的文字”。

兮兮把红楼梦书籍整天摊在书桌上,注视的是焦大还是林妹妹呢?写的是情思还是股经呢?

 [em01]

正经人说不正经话,不正经的喜欢说正经话——正经秀快乐

回正经秀:那是前2年写的,认真想想,最后一句可能煽情了些.写字的人,往往容易这样,不自然而然地这样了.其实呢,我相信萨特所说的,行动才是一切.当然,某种情况下的演说也就是行动本身.但绝大多数情况下,只有在事件中的行动,才能作为判断一个人本质的根本.写字的人占有文字的传播优势,但行动上往往逡巡托词,而所谓仗义每多屠狗辈.

好多年没有读红楼了(估计有20多年了),难得如此身心俱暇,也就再补补课.嘿嘿,俺俗人一个,盯着股票累了就回到太阳下看两回红楼,回来一看,股票突然拉升上去了,有意思.

我为自己唱了一支暗淡的天鹅之歌!
以下是引用兮兮在2006-12-23 23:17:00的发言:

好多年没有读红楼了(估计有20多年了),难得如此身心俱暇,也就再补补课.嘿嘿,俺俗人一个,盯着股票累了就回到太阳下看两回红楼,回来一看,股票突然拉升上去了,有意思.

红楼飘红了,

兮兮发财了。

短板漏水了,

鲁武其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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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教导:刨花直窜过肩膀,方显木匠功夫深

老木匠的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