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由 周熙 于 2008-9-23 00:11 发表
在老周的字典里,没有最高级、没有绝对,只有可能的、似乎、◎##¥¥%……%之一。
这个周熙,自打热衷健身之后,回起帖来已然是健身房里踩单车的路数,只管闷头狠干的。
瞧,正好位于你之前的小帖,就不乏最高级和绝对,比如这句话“无论如何与正襟危坐扯不上边的,都是些绝顶可爱迷人的线条,可以让每个见到的孩子都爱不释手”共有三个子句,竟然有两个“都”,外加一个“无论如何”。
紧接着这句:“读这本书,没有人会焚香沐浴,”又是一个绝对判断:没有人。

[ 本帖最后由 周泽雄 于 2008-9-23 09:27 编辑 ]
也就是前两天,一朋友称国庆假期无事,要我推荐几本书来读。我当即回绝了,说,我的胃口不适合你的咀嚼。朋友不干,非要我推荐。我再次回绝说,我压根就没有给别人推荐的习惯。寥寥对话,最后几近翻脸。

读书这事,最大的乐趣在于读出个自己的喜欢。喜欢读书,就会故意寻找并反刍自己的喜欢。这种喜欢,全然是自己个人的体验,与他人无关。读书不是研究,但研究一定要读书;读书也不一定有获,甚至也无需为着有获。

因为无聊而读书,或者因有聊而读书,都是可以的。在大学时代,白天很多的读书,实际上就是为着晚上熄灯有聊,为了显摆,为了炫耀。这等心意很曲径,但确实使一些人得以通幽。所以,目的不一定是重要的,唯一的或正确的。

有多少书可以读,其实,往往是读过多少书。但凡找到自己路数的人,大多会觉得书太多,命苦短。
原帖由 周泽雄 于 2008-9-23 00:34 发表

这个周熙,自打热衷健身之后,回起帖来已然是健身房里踩单车的路数,只管闷头狠干的。
瞧,正好位于你之前的小帖,就不乏最高级和绝对,比如这句话“无论如何与正襟危坐扯不上边的,都是些绝顶可爱迷人的线条,可以让每个见到的孩子都爱不释手”共有三个子句,竟然有两个“都”,外加一个“无论如何”。
紧接着这句:“读这本书,没有人会焚香沐浴,”又是一个绝对判断:没有人。
老周能够自证其“最”,人民群众很欢迎~

俺应该学习着说:老周“很难”说出绝对、最高级~~这样就安全了。
话说回来,你这句“无论如何与正襟危坐扯不上边的,都是些绝顶可爱迷人的线条,可以让每个见到的孩子都爱不释手”其实基本属于事实判断而非价值判断,事实判断使用绝对、最高级本身就是安全的,如同说“当今世界上跑得最快的人是博尔特。”

[ 本帖最后由 兮兮 于 2008-9-23 18:24 编辑 ]
我为自己唱了一支暗淡的天鹅之歌!
听兮兮的意思,你是希望我在不该用绝对和最高级的判断时,依旧用它。那么,谁来保证我的文字安全呢?俺的文字遭遇车祸,兮兮承保吗?
兮兮对俺的谨慎文风瞧不惯,不是一天两天了。想想,热爱诗歌创作、意欲实践艺术人生的兮兮有此不耐,原属正常。对一个判断,兮兮首先是从审美角度理解的,在你看来,表达得干脆麻利或优美性感,就是目的。而倒霉的我,早已缺乏这类勇气了,我的标准是理性,我高度尊重事物本身的复杂性,在不该干脆、无法绝对的领域,我是宁可损失字面畅达的。嗯,也许、多半、可能、莫非、之一,等等等等,真是够拖沓的。但是,这也是命,依我的标准,经不起掂量的判断,根本不值一哂,无论看上去多么有力,哪怕文字里张扬出斯瓦辛格的雄性肌肉,我照样嫌它软趴趴的。
所以,兮兮与我的分歧,最终落实为趣味差异。
原帖由 踏雪无痕 于 2008-9-15 17:05 发表
喜欢自己上图书馆或书店,一书在手先粗粗浏览,偶尔几个细节令我心生喜悦,便认定“就是这本了!”再带回细看。有些书珍藏几年再翻出来看,还是有初读的喜悦。

是的,我也有这种感觉。

至于主帖,看了第一句“当前时代被称作信息时代或知识爆炸时代,原因之一即在新概念、新学说、新感觉及新图书层出不穷”,我便莫名火起,没耐心看下去了。
原帖由 李大苗 于 2008-9-23 00:52 发表
也就是前两天,一朋友称国庆假期无事,要我推荐几本书来读。我当即回绝了,说,我的胃口不适合你的咀嚼。朋友不干,非要我推荐。我再次回绝说,我压根就没有给别人推荐的习惯。寥寥对话,最后几近翻脸。

读书这事,最大的乐趣在于读出个自己的喜欢。喜欢读书,就会故意寻找并反刍自己的喜欢。这种喜欢,全然是自己个人的体验,与他人无关。读书不是研究,但研究一定要读书;读书也不一定有获,甚至也无需为着有获。

因为无聊而读书,或者因有聊而读书,都是可以的。在大学时代,白天很多的读书,实际上就是为着晚上熄灯有聊,为了显摆,为了炫耀。这等心意很曲径,但确实使一些人得以通幽。所以,目的不一定是重要的,唯一的或正确的。

有多少书可以读,其实,往往是读过多少书。但凡找到自己路数的人,大多会觉得书太多,命苦短。

因为这些话,俺申请做大苗先生的粉丝。 喜欢这种利落爽快劲儿。
原帖由 周泽雄 于 2008-9-23 21:42 发表
听兮兮的意思,你是希望我在不该用绝对和最高级的判断时,依旧用它。那么,谁来保证我的文字安全呢?俺的文字遭遇车祸,兮兮承保吗?
兮兮对俺的谨慎文风瞧不惯,不是一天两天了。想想,热爱诗歌创作、意欲实践艺术人生的兮兮有此不耐,原属正常。对一个判断,兮兮首先是从审美角度理解的,在你看来,表达得干脆麻利或优美性感,就是目的。而倒霉的我,早已缺乏这类勇气了,我的标准是理性,我高度尊重事物本身的复杂性,在不该干脆、无法绝对的领域,我是宁可损失字面畅达的。嗯,也许、多半、可能、莫非、之一,等等等等,真是够拖沓的。但是,这也是命,依我的标准,经不起掂量的判断,根本不值一哂,无论看上去多么有力,哪怕文字里张扬出斯瓦辛格的雄性肌肉,我照样嫌它软趴趴的。
所以,兮兮与我的分歧,最终落实为趣味差异。
老周的文字俺是一直要读的,否则懒得评议,当然只是瞎挑挑刺。
俺只是觉得,很多时候的话语,不见得非要着意体现句子形式上的逻辑周全。常识和经验基本给读者一个大致判断,作者只需引导下。比如下语“”上海人精明”,谁也不会理解为每一个上海人都绝对精明,大部分人较为普遍的社会现象就足以构成句子表面的全称判断。如果表达为“多数上海人比较精明”,则显得多余,这是对读者的过分引导。
有时,文章如数学计算过程般写下来无懈可击,但似乎也替代了读者的阅读跑马空间。比如开车转弯一个简单的动作,包含了数学的、物理的、化学的、工程机械等太多门类学科的复杂演算,但对于司机作为人而言,无需那么多演算转化过程,上帝赋予了人作为复杂高级动物的瞬间理解力。同样地,国产电影对话总是粘连不断,显然过分侵占了观众的回味空间。如果把写作看成可以加入未来读者的参与过程,俺也得文章的逻辑有如水面上隐没的桩子,让读者点水而过,快意非常。
于文章之道俺是外行,全凭直感说道说道。
我为自己唱了一支暗淡的天鹅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