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颐武:尊重他人就是自重——对于王安忆女士言论的一点无趣但必要的说明

据报载,作家王安忆女士在一个会议上的发言中的言论涉及到我,引用如下:
     “从文学创作来说, 2008年是个小年,一线代表作家贾平凹、莫言、王安忆、刘震云等都没有推出作品,他们的空当期造成社会对文学界的关注不够多。”北大中文系教授、评论家张颐武不久前发表的这番言论,昨日遭到了作家王安忆的猛烈抨击。在作协举办的 《上海文化》新版研讨会上,王安忆直言: “(评论家)可以说我王安忆表现不好,但不能说我不写。”
    “王安忆告诉记者,自己是通过某报的转载文字看到北大教授张颐武对去年文坛主要作家表现的点评文字。看完之后,她觉得十分纳闷。‘我去年一头一尾,在《收获》上发表了两个中篇。张颐武作为文学评论家,总不能连《收获》这样的文学杂志都没有看过吧。’王安忆说,‘你可以说我表现不好,但不能说我不写。评论家不看作品就做出如此判断。而由此引发的种种判断,令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谎言。’”
    对于他人的评论,无论是否公允我都诚挚欢迎。但王安忆女士的这一言论提出了有关“谎言”的严重的指控,并由多个报纸发表。我不得不做一无趣但必要的说明。
    查证近期我发表的文章中涉及作家王安忆女士的仅有一处。系发表于2008年12月28日《北京青年报》上的《文学的新变化》一文,此文同时发表于我的新浪博客,题为《“小众”和“大众”的分化:文学的新变化》,十分容易检索查证。文中涉及王安忆女士的部分如下:
    “这个‘小众’市场其实就是我们经常说的“纯文学”的市场。这个市场也能够有效地运作,是文学出版的重要的方面。在这个市场中有号召力和市场影响力的作家也不超过十个人。如莫言、贾平凹、刘震云、王安忆、王蒙等作家都是在这个‘小众’市场中具有广泛影响力的作家,其中如王蒙、莫言和王安忆在全球华文的文学读者中也有相当广泛的影响。而这些“小众”的文学的作家也接近于西方的‘小众’职业作家,在一年半到两年的周期中定期推出一部长篇小说,以适应市场的运作的节奏。”
    提到王安忆女士的部分清楚地说明这里所指的是“长篇小说”。王安忆女士在2007年出版《启蒙时代》之后,出版了何种长篇小说新作,我确实信息不全,未曾有寓目的荣幸,王女士自己也并未在这次发言中赐教于我。而王安忆女士在2008年确实有中篇小说,随笔杂文、报纸访谈等“作品”发表,但是否精品力作,是否需要隆重推荐当属见仁见智。至于一些媒体报道中所认为的我所说的一些作家“没有推出作品”,显然是从我文章中的引申,也是指‘长篇小说”而言。此事情况极为清晰,无论行文语气还是所指都不可能造成误解。至于王安忆女士在2008年发表的中篇小说、随笔杂文、报纸访谈等作品是否值得评论家或读者阅读并加以分析,完全是另外一个问题。我的言论从未涉及。
    我充分理解王安忆女士对于自身作品的高度重视和珍惜,并非常钦佩她据报载“可以说我王安忆表现不好”的真诚和宽厚。但正如王安忆女士对于评论家提出的要求,王女士在发表意见之前应该对于评论者的见解有一点实事求是的了解和掌握。客观了解他人观点,尊重他人其实是自重,仓促地对他人发表不负责任的言论,提出相当严重的诸如“谎言”之类表述其实会使社会减弱对于作家的高度尊重。
    钱钟书先生的一个见解值得我和王安忆女士共同回顾:“文人好名,争风吃醋,历来传为笑柄,只要它不发展为无情、无义、无耻的倾轧与陷害,终还算的上‘人间喜剧’里一个情景轻松的场面。”希望钱先生的见解对我和王安忆女士都有所启示,避免无趣和无谓的争议,做好自己的工作,尽到自己的本份。
太有意思了!
多小的一点事呀,也值得如此说明?
“算的上‘人间喜剧’里一个情景轻松的场面。”——这话,张颐武明显是说给王安忆听的,不过涅,他自己也恰好提供了这样一个“情景轻松的场面”。
按照这个张颐武题目的说法,这个文章做的既无乐趣,也无必要。这叫没话找话说,没架找架吵。闲的蛋疼。
这件事很简单嘛,八成是记者看到了张颐武的文章,然后去问王安忆,问时很笼统,王安忆听成了“没作品”,至于如此雄文嘛,恐怖~~~
事虽不大,但换了谁都会出来申辩几句吧.
我倒不是要求张颐武大度(这种东西是不可要求的,除非是朋友,那也只能私下说说),而是他在指责王安忆没有核实自己文意时,也犯了相同的错误。他依据的并非王安忆正式发表的文章,而是记者的转述。记者的转述本身就不大可靠,你如此郑重其事地反驳,万一对方回你一句“我根本没有这样说过,是记者在添油加酣”,你该如何收场呢?当然,再写一篇文章,把记者拿来涮上一涮,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无趣更要加倍了。
在小文《文学批评中的软规矩》里,我提到的一条,正与此际相符,复制如下:
“软规矩第二条:不参考经由编辑、记者转述的作者言论。这方面经验本人虽非常有限,但经常留意报刊的读者不难发现,由于着眼点不同,我们经常听到作者抱怨记者生编硬造。见得多了,我难免也会多长一个心眼,多留一份神,多存一点疑。那就是,记者笔下的某作家说什么、怎么说,与某作家实际上是怎么说的,甚至与某作家实际上到底说过那句话没有,有可能是两回事。嘿嘿,在我有限的经验里,也并非没有教训可言。从我嘴里吐出的话,经过编辑理解加工之后,再相见时,有时竟会产生视同陌路的感觉,极端情况下,我甚至萌生过这样的冲动,想撰文反驳那个与自己同名的家伙。吃百堑,长一智,考虑到有些文艺记者已经流露出娱记化趋势,这第二条软规矩,便不得不置之案左了。”
周兄说的极是,这类因记者编者转述而出问题的事件现在非常频繁,最典型的莫过于顾宾批评中国文学的,各种版本五花八门,各种纠正也是五花八门.我前些日子在中华读书报发的一篇小文,竟然被人拿文章标题说事,却不知那标题不仅不是我起的.虽然不是我起的,署了我的名,我也当代为受过,只不过这本不是件值得批评的事情,现在编辑用稿,删改均极大,且多不送给作者再审,这也是个问题.
跟着跑题。

记者,尤其是娱乐记者(狗仔),已经沦为最被人恶心的群体了;自作孽,不可活,记者声名的日下,完全是这个群体自我作践的结果。视野之内,还称得上合格的记者,似乎只有写出《城记》《笔记本上的城市》等书的王军先生了——可惜他已经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记者了。

唐师增算一个?
没啥好折腾了折腾这个~
我为自己唱了一支暗淡的天鹅之歌!
这是多大的事儿哟,也值得张、王二人这样折腾起来?
呵呵,有些文人就是有点迂有点酸。
张颐武这个人不厚道,当年乱批韩少功的那个就是他吧
批评家,依老例,应该属于“智慧文学”的范畴,这位张颐武先生,就是让人痛感“智慧”不足。大约十年前,见他连篇累牍地撰写各类“后现代”玩意,俨然把新兴的“后现代”视为可令芝麻开门的通灵宝玉,或四川人的辣子,无论什么地方都撒上一大撮。乏味至极。
原帖由 李旧苗 于 2009-1-20 15:40 发表
据报载,作家王安忆女士在一个会议上的发言中的言论涉及到我,引用如下:
     “从文学创作来说, 2008年是个小年,一线代表作家贾平凹、莫言、王安忆、刘震云等都没有推出作品,他们的空当期造成社会对文学界的关注不够多。”北大中文系教授、评论家张颐武不久前发表的这番言论,昨日遭到了作家王安忆的猛烈抨击。……
如果红字部分确实是张说的,那王安忆对此等胡说表示不满就有充足理由。
年轻时候的王安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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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安忆女士在2008年确实有中篇小说,随笔杂文、报纸访谈等“作品”发表——————

张颐武先生在作品二字加个引号,不知是不是认为“中篇小说,随笔杂文、报纸访谈等”不是作品呢?
我看到火焰在发言生命的淡季,雏菊发言:“最冷的积雪将最早消融。”而那曾在阳光下洋洋自得的花草在风中翻飞如早夭的蝴蝶
这事么,俩人在电话里吵吵就可以啦,发表出来有占用不多的公共资源之嫌,其实有多少人关心张颐武说的这句话啊
这个嘛,就是事件型文人(区别于作品型文人)的典型作派,通过制造事件来维持影响力。
俺昨天写了篇小文,谈的就是两类文人的区别及界限。
当作娱乐可也。
极不喜欢张颐武的批评风格。概念术语乱飞,什么新潮整什么。恐怕他自己都不知所云。还有一个社科院的陈晓明。大言吓人,唬人的王岳川也算一个。
15# 李旧苗
极美,比所谓美女作家漂亮多了。
这是一点有趣但没必要的说明
王安忆这张照片确实很漂亮,象那时候的明星照。
看过张颐武电视上的表现,北方爷们其实很多时候也叽叽歪歪。
我为自己唱了一支暗淡的天鹅之歌!
想说明就说明好了,  有的名人对待荣誉犹如家庭妇女,  就算从来没有客人会发现那些细小的灰尘, 她也要时时勤拂拭, 勿使惹尘埃, 那顶多算是某种洁癖.  就算无聊 , 也不难看.  
    可惜这个"说明" 话太多,  说着说着就开始泄愤.  他们好象不知道,  灰尘是可以用畚斗倒掉的,  而不是非得从你家扫到我家,  从我家再扫回你家.
司琴的手指仰赖神。
15楼王安忆确实很美呀。主贴的批评貌似只有长篇才是作品,只有小众作家都写了长篇才是文学繁荣,晕的说。
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
“他们好象不知道,  灰尘是可以用畚斗倒掉的,  而不是非得从你家扫到我家,  从我家再扫回你家.”
——有味道。说灰尘,也可以写得如此“水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