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由 童志刚 于 2009-2-25 10:03 发表
顺着迅弟儿说几句。

这次上海之行,我说了句“受益良多”,主要是指听了大兴、泽雄二位半宿高论——其他朋友多是匆匆一见,未及深谈,颇感遗憾——半宿中的话题就多次涉及到钱钟书先生,巧就巧在,大兴青少年时代曾有机会多次当面感受钱先生,而泽雄则自述通读《管锥编》至少四遍以上。闲谈中,大兴、泽雄二位对钱先生的事迹和学问有许多动人的描述和阐述,我作为一个仅仅因阅读《围城》而对其作者心生佩服的读者,由此而对钱钟书有了一份更具体的了解。迅弟儿提到:“也许钱本人不喜欢这样的吹捧,但是我很想知道他是否明确的表示过自己很讨厌和拒绝这种带有明显中国特色的吹捧传统。”其实问题仍然不是这么简单,因为即便他“明确拒绝”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拒绝,正如他哪怕是表态接受其实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接受一样。比如,文怀沙自捧或他捧中经常引用钱钟书对文的高度评价,这个,当然假不了,有文字为证嘛,但真正了解钱钟书为人的又会明白,钱先生在这种场合是从来就不吝赞词的,关键是你是否能够正确对待:信以为真还是明知客套。

擅自透露一个文讯:迅弟儿想了解钱钟书是个什么家,这个很快就有机会了,据说老周已经答应为一家报纸写作相关专栏,而第一篇文章就是回答这个问题的。
谢老童!问题确实不是这么简单,俺也知道俺在诉说一件很费劲的事情。可惜俺现在没有时间来专门研究研究这类事情。就期待泽雄兄的大作解惑了。
按照现在的环境,俺估计很难找到让俺觉得满意的评文。中国文化的热捧习惯之一就是很容易让捧者产生神圣的心情:这是一切事情走向糟糕的起点。

没有想到老童亲赴上海。俺只能叹息没能赶上难得的聚会。
远远的见你在夕阳那端
拿着一只细花令箭
晚风吹开了你的乱发
才看清你的手里
不过是一根鸡毛
“擅自透露一个文讯:迅弟儿想了解钱钟书是个什么家,这个很快就有机会了,据说老周已经答应为一家报纸写作相关专栏,而第一篇文章就是回答这个问题的。 ”
——呵,一言蔽之的话,钱钟书就是一位“文艺家”。
迅弟儿很难找到让你满意的评文,是一回事;迅弟儿是否做好了理解一位文艺家的身心准备,是另一回事。若后者条件不具备,谈论前者,似也有点操之过急。
当然,国内的钱学界,快要成一烂塘子了。其中虽有精华,但更多的则是鸭飞虾跳,狼奔豕突。不明就里的读者,确实可能被这股怪诞氛围所蛊惑。这怪谁呢?钱钟书自己早就说过,他的学问最宜于“二三素心人在荒郊野老屋中商量培养”,如此,那些在十丈红尘里奔竞逐走的人,还是退避三舍为好。
喜欢这句:
中国人不仰望则以,一仰望一定要把自己后翻倒地才罢休。
对材料的不实不信,颇感震惊。
楚王好细腰 宫中多饿死
吴王好武士 国人多伤疤
上天可陪玉皇大帝,下地可伴田舍乞儿
中国后学对老师巨子,多仰视而至于倾倒,拜倒,少有刘邦、项羽似的,“大丈夫当如是”,“彼可取而代之”的学术自信。
这也无怪乎九斤老太叹息,“一代不如一代了”。
原帖由 迅弟儿 于 2009-2-25 00:17 发表


“对西方文化予以大气包举、融会贯通的魄力和驾驭力,在当代学林是高居峰巅,……世界级的学者,……眼光也富有前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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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国学大师整得跟巫师一样了。
原帖由 迅弟儿 于 2009-2-24 22:51 发表


震惊的当然是内容啊。
因为说得有鼻子有眼,还有前面淫书、巴黎什么的,民国时期的文人都有这个喜好,也不怎么避嫌,所以就轻易相信了。
我对钱钟书到现在还不十分了解,或者说根本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研究什么的,有什么学术贡献。上面理解他是“民国时期的文人”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呢。
说实话,第一次听说钱钟书的名字,是在真名网上,记不清是谁先提起他的。
他夫人的小说原来在日本大学时从上海的同学那里借看过,不过因为不太感兴趣,内容也记不住多少了。那时还不知道钱钟书是她先生,而且大名鼎鼎。
还有,我对研究中国古典的人都没有什么兴趣,所以一直没有查一下钱钟书到底是干什么的。既然他是中科院副院长,那么也是搞科技研究的?
历史上的中科院是不分文理,兼收并蓄的。

到了30-40年前,人文学科和社会科学等部门才分离出来,成了一个中国社科院。
大树就是个广济寺旁穷扫地的.
很好的讨论。
谢谢!
我不知道迅弟儿震惊的是什么?
就我来说,我震惊的有二:一、有人竟然可以如此轻率地引用一个毫无可信度的事实,对另外一个人进行诽谤。二、编造的故事,惊人的恶毒与惊人的无知,竟然如此同步。
钱钟书几乎从不 ...
周泽雄 发表于 2009-2-24 22:31
哈,不多一言,单言逻辑,已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