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能全盘否定浩然吧?若没有他,那个岁月便更无可读之书了。从艺术上看,浩然架构长篇、塑造人物的功力并不在当今那些名作家之下。对一部作品的评价,时间是最终的裁判者。如日本作家小林多喜二的《蟹工船》,问世于1929年,写的是无产者的悲苦生活,在当时也非主流文字,出乎意料的是将近八十年后,这部作品却大受日本读者的欢迎,一版再版,据说是因为契合了现今日本不景气的经济生活。
中学时学校要求通读毛选,我也认真读过毛选,作为一个还未涉世的少年,不可否认,可以从中学到一些分析问题的方法,观点的正确与否当时是无法辨别的。后来经过一个漫长的时期,还有过痛苦的挣扎,才有了现在的观点。

当时书少,芜杂良莠通看,看多了,有所比较了,才分得出好书坏书,书越读越精。这种方法耗时多,还伤眼睛。
书越看越精,比如看过了阿瑟·黑利的小说,就不会对文革模式的小说感兴趣了。
阿瑟·黑利的小说那时是看不到,就是看点柯切托夫的苏联小说,一样写社会主义建设,都把艳阳天之类的东西比得不行了,不要说虹南作战史之类了。可见毛对文化的摧残比斯更甚。
诗酒风流近散场,心情无限对斜阳,如今只剩燕双双。
病酒願爲千日醉,看花誤惹一身香,夜來有夢怕還鄉。
阿瑟·黑利的是晚了些,或可用马卡连柯的《教育诗》比较。
小说是反映生活,撇开左的政治观点灌输,还是有吸引人的地方,即便是〈金光大道〉和〈艳阳天〉,〈敌后武工队〉、〈烈火金刚〉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