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古代酷吏的“打黑”往事

以今天一些人的眼光来看,古代的酷吏似乎是很吸引人的。表面上看,酷吏有以下好处:  
  首先,酷吏的一大特点是专门和豪强做对,用今天的词就是热衷“打黑”。汉代大酷吏郅都,“敢面折大臣于朝”,不避亲贵。做济南太守的时候,到任就捕杀闲氏首恶,摧折济南豪强,权贵们都不敢正眼看他,称其为“苍鹰”,对他是又怕又恨。张汤更是专治诸侯王,诛戮富商、大姓、豪强,自然也是其强项。王温舒治广平的时候,大肆“打黑”,捕杀“郡中豪猾”,“相连坐千余家”,“至流血十余里”。到十二月底,已杀得“郡中无犬吠之盗”。  
  其二,酷吏的政绩大都相当突出,尤其善于强化治安。郅都上任一年多,济南“郡中不拾遗”。他守边的时候,匈奴害怕,不敢进犯,被称为“战克之将,国之爪牙”。厍狄士文为贝州刺史时“道不拾遗”、赵仲卿主持屯田时“收获岁广,边戍无馈运之忧”,王温舒做广平郡的都尉,外地的盗贼不敢过境,及做上河内太守,只用三个月的时间,夜里连狗叫声都听不到了。  
  另外,酷吏不仅“能干”,而且大多相当清廉。郅都从不收礼,在任的时候不拆私信。张汤死后遗产不到五百金,王温舒甚至连五十金都没有。隋朝的厍狄士文“性清苦,不受公料,家无余财……凡有出入,皆封署其门,亲旧绝迹 ”。  
  这样的官吏,勤力“打黑”,又清廉,这么一说,恐怕很多人会心向往之吧?可为何在古代,从官方到民间,一直都大力批判这种酷吏呢?对酷吏的批判贯穿儒家政治学说的始终,到底是古人糊涂还是今人脑残?  
  古人批判酷吏,一来是因为其手段太残酷,但更重要的是,不仅其手段残酷,而且残酷之后,也换不来太平繁荣,反而把社会搞得更糟!这又是为何呢?  
  最早提出酷吏一词的是司马迁,他专门做了《史记·酷吏列传》,对酷吏们进行了尖锐的批评。后来司马光也批评汉武帝“以法制御下,好尊用酷吏,而郡、国为治者大抵多酷暴”。《后汉书》的作者范晔对酷吏的坏处一句点破:“末暴虽胜,崇本或略”,意思是说,酷吏们追求用严刑峻法,用残酷的手段来妄图解决社会失范的问题,完全是舍本取末的行为,没有抓住问题的根本,也自然解决不了问题。  
  社会的繁荣和稳定的根本在于设置一个相对公正的制度,要尽可能合理地分配利益和财富,这才是减少社会矛盾的切实可行的办法。稳定的根本在于减少社会矛盾,而不是无视矛盾,靠暴力酷刑维持。仅仅靠强力,靠刀架脖子:“举起手来,不许动”,这样的稳定,纵有一点效果,也是暂时的。  
  酷吏严延年任河南太守时,为了数威,各县的死囚集中到郡府行刑,血流数里,一时间野无行盗,庶几太平。然而没过几年,更多的人铤而走险,盗贼蜂起。朝廷也逐渐反思,好用酷吏之风也歇菜了。  
  制度不合理,不仅酷吏解决不了问题,就算是“酷皇”出马也是白搭。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出身贫苦,对于官员贪污腐败深恶痛绝,想通过空前严酷的法律根除之。他规定官吏贪赃额满六十两的一律斩首示众,并且剥皮实草。他还屡兴大案,如洪武十八年户部侍郎郭恒贪污案,牵连被杀的就有万余人。但结果如何呢?明朝贪腐有增无减,几乎成了中国古代史上贪腐最严重的王朝。  
  如果一个社会的民众,长期遭受执法不严、违法不究的侵害,确实渴望有铁腕青天的出现,用严刑峻法来尽快终结那种失范的现状。这或许正是乱世中渴望酷吏“打黑”流行的社会心理基础。  
  但千万不要天真地认为,酷吏的严刑峻法就是“法治”。真正的法治,是以维护权利为本,而酷吏的严刑峻法,本质是为了镇压。酷吏之酷,绝不为纾解民困,而是为了取悦主子,酷吏“打黑”,说白了,就是更大的流氓去消灭地方小流氓罢了。酷吏这个角色,暗合封建政治的本质需要,是皇帝不可或缺的打手。酷吏“打黑”,锤击豪强宗室,其实是为了维护最高集权的意志独尊,替皇帝把有文才或武勇、有势或有钱的中间阶层,把“五蠹”去掉。他们同样对民实施暴政,扒房、拉猪、牵羊。酷吏就是皇帝主子凶狠的牧羊犬,要像牧羊一样收拾妥帖千千万万的纳税良民。  
  古代的一些老百姓精得很,他们宁要贪官,不要酷吏。这又是为何?在他们看来,贪官只能偷偷摸摸地攫取财富,民众也可以堂而皇之地揭发贪官,贪官之恶最多也是个人之恶。但到了酷吏时代,则是铁桶般的钳制,个人之恶则变成制度之恶,整个社会笼罩在人人自危的白色恐怖之下。民众只能三缄其口,敢怒而不敢言,甚至不敢怒也不敢言。  
  在酷吏的统治之下,路不拾遗,盗贼绝迹。不过,你千万别以为这是政治清明的大同盛世了,这样一个“没有罪恶”的社会一旦出现,根本的原因在于统治者垄断了全部作恶的权力。一个通过“打黑”消灭了豪强的社会,只是让一个个民众直接面对更强大的统治者的全面钳制,更加无还手之力。  
  “打黑”之后,小民们或许能够得到一点好处和安宁,但那只是短暂的。酷吏打黑除恶一时,却让恶的制度长命百岁。更何况酷吏绝不是依法办事的人,绝对只是人治,曲法枉法是酷吏的家常便饭。史书记载,酷吏周阳由“所爱者,挠法治之;所憎者,曲法灭之”。王温舒纵使督捕,“快其意所欲得”。没有来自民众的约束,只对主子负责,酷吏们哪里还会遵循法条,哪里还顾得上程序正义呢?  
  因为替主子出头卖命,酷吏的官运一般都相当好,经常越级升迁,屡废屡起,深得皇帝喜爱。张汤就是因为替汉武帝屡次清除诸侯豪强而深受武帝信任,升为御史大夫,位居三公,仅次于丞相。还有尹赏,他起初任县令,犯“残贼”罪免官。但后来又很快被重新起用为郑县令。后来因首都长安治安恶化,尹赏被任命为长安县令,皇帝赋予其“得一切便宜从事”的全权。不久,尹赏升为江夏太守,因为诛杀盗贼及吏民太多,又坐“残贼”之罪免官。后又因为“南山群盗起”,尹赏又被重新起用,任右辅都尉,不久再升一级。  
  这也是古代酷吏频出的原因,说白了,就是一种政治投机罢了。  
  不过,酷吏投机,这条路也不是那么好走的。虽然他们在官场常能平步青云,但最终的结局往往很悲惨。皇帝主子经常要把他们抛掉,来假装好人。不仅郅都、张汤、严延年都无善终,汉代十几个著名的酷吏,没被杀的仅有赵禹、杨仆等两三人,唐代的酷吏,也就姚绍之、毛若虚等几人得以幸免,其余都没逃脱斩首诛族的下场。  
  酷吏“打黑”,别迷恋它,它只是个传说。
《南都周刊》转载《古代酷吏‘打黑’往事》,意在何为?


深山寻兰踪
龙小贤
来自重庆渝北




    2010-01-29《南都周刊》转载了香港浸会大学西方政治哲学博士李铁(自称擅与流行的谬误作战。)的文章,题目是《古代酷吏“打黑”往事》。
    该文,以古讽今,含沙射影,直指重庆党和政府的打黑除恶斗争,揭尽污蔑丑化党和政府之能事。采用“四人帮“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的逻辑与句式,提出:“宁要贪官,不要酷吏”这一逻辑混乱的口号。直接为大陆的贪官污吏张目,为贪官污吏喊冤叫屈,与广大人民的诉求对抗,与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决议精神对抗,对重庆的打黑除恶大肆挞伐。其反动立场昭然若揭!必须给予严肃的批判和揭露,以正视听。
    该文,摘取古代历史上的一些史实,剥离和排除当时的历史史实,任意断章取义,蓄意恶向取舍,歪曲与丑化历史。影射今天的现实,把清正廉洁,一心为民,为国肃贪的官员污蔑为“酷吏”。胡说什么“贪官之恶最多也是个人之恶。但到了酷吏时代,则是铁通般的钳制,个人之恶则变成制度之恶,整个社会笼罩在人人自危的白色恐怖之下。此为本文的中心反动立意!其狼子野心不是昭然若揭了吗?
    李铁文说:“最早提出酷吏一词的是司马迁,他专门做了《史记·酷吏列传》,对酷吏们进行了尖锐的批评。后来司马光(注:历史上豪强地主反改革顽固派的代表)也批评汉武帝“以法制御下,好尊用酷吏,而郡、国为治者大抵多酷暴”。
    还是让我们看看史书记载的历史的真实吧!
    诚然,司马迁所著《史记·酷吏列传》共例写了汉武帝时期的十大“酷吏”的生平,政绩与评说。但是司马迁均有其批评,也均有其肯定。绝非如李铁所言全是“尖锐的批评”的任由李铁随心所欲地歪曲史实。
    作为司马迁本人,也是那个时代“‘外儒内法’,‘儒学加酷吏’政治”的受害者。他自己就因政见与主流政治不合(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执不同政见者”),而被割去了“两个蛋蛋”,还被投放在监狱。在愤发之下写出了《史记》。因此,他笔中的事实也就必然有个人的感情在其中。纵然如此,司马迁也不是全然对“酷吏”的政绩全盘否定的。而是从道德这个高度与严酷相对立而提出的批评。(注:所谓“酷吏”是相以于“德吏”而言)我们可以从《史记·酷吏列传》司马迁开宗明义引用孔子《论语·明政》中的“以德礼化之”和《老子·三十八章》中的“法令滋章,盗贼多有”的名言之后,司马迁自己的感慨便可知:“太史公云:信哉是言也!法令者治之具,而非制治清浊之源也。”翻释成今天的话就是说:“所言其是呀!要治理好国家是需要法令的,但法令绝不是治理好国家的根本。”司马迁又接着述说道:“秦国时法令,法网不可谓不严密,然而吏治‘奸伪萌起’,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上下互相蒙混欺骗,以至于不可救药。”最后结论“由此观之,在彼不在此矣”其中心意思就是“在道德,不在严酷”。同时,司马迁也主张在道德不兴,“天下之网尝密”“奸伪萌起”之时,“言道德者,溺其职也”是什么也办不了。而必须要“严酷”才能治理。而李铁这个香港浸会大学西方政治哲学博士,却对司马迁开宗明义的主题思想完全放在一边,故意选择性失明。断章取义地来奢谈什么“酷吏”?不是显示了其邪恶的居心了吗?
    我们是历史唯物论者,我们尊重历史,并常常把历史作为一面有益的镜子。我们在引用历史史实时,必须尊重历史不能脱离当时的历史背景。这才是一个学者,应有的严肃的负责任的态度。而绝不能曲解历史,更不能蓄意歪曲历史,借史攻今!恶劣地滥用,曲解历史为反动的政治目的服务。司马迁在说他为什么作《酷吏列传》的自序中说:“太史公自序云:民背本多巧,奸轨弄法,善人不能化,唯一切严削为能齐之,作《酷吏列传》”。这时司马迁又是十分肯定了只有“严酷”对待“奸轨弄法”者,方能“唯一切严削为能齐之”。对当时的严酷之吏治给与了肯定。当然另一方面也给酷吏的吏治给与了尖锐批评,而这一批评是却是站在“道德”德治的高地上,给与的一种政治批评。两者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两回事。由此可见,这个李铁绝对是个心怀叵测之徒!
    我们现在有必要回看,在那个时代,汉武帝何以使用十大“酷吏”?他们在汉武帝的“文治武功”的辉煌伟业中起了什么作用?又有那些历史局限性?后人从中要吸取那些有益的经验教训?
    中国数千年的历史所呈现的轨迹令人感叹,那些强大而长寿的封建王朝在经历各自的开国六十年时,无一不恰逢盛世,却又蕴藏着许多危机和挑战;那些构成历史的重大事件或风起云涌或暗动,无一不对后来几十年,甚至更久远的历史产生深远的影响,有的甚至逾千年而不衰!
    汉,唐历来被称为中华盛世。西汉的盛世高峰出现在其开国六十年之际。汉武帝采用软硬兼施,文武并用的手段,统一了政权,统一了财政,“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统一了思想。西汉疆域广大,文化繁荣,丝绸之路延续万里直达欧洲,中华文明传播四海,天下归心。
    而这一切成就的取得,盖源于西汉政权迎来它的开国60年时做的三件大事:一是抓经济(抓农业生产,厉行节约);二是抓吏治(抓惩治腐败,特别是惩治高级官员腐败);三是选拔人才(抓拓宽人才选拔的范围)。
    这第二的一条,“惩治腐败”,就是启用清官,即西汉史上的所谓“十大酷吏”(注:值得警惕的是这“酷吏”本身有的就是市井无赖如义纵;有的本身就是豪强地主,如宁成,这些人往往以当地的“豪杰”,黑恶势力为爪牙,对百姓为非作歹。这就有点象今天的文强。)
    在这里,我们必须对汉武帝为何实行酷吏政治作一个了解。它的历史背景是:一是朝庭出现了党争,讨伐北方匈奴又刻不容缓,武帝需用“酷吏”整肃朝纲;二是随着经济的发展,地主阶级中出现了一些豪强,它们宗族势力强大,欺压农民,破坏封建法度,与封建王朝形成了矛盾;三是有一些人以游侠为名,逞凶于市井乡里,救急于人,以义标榜,也有些游侠形同盗贼,他们在破坏封建法度方面与豪强地主类似。故均为“酷吏”整治的对象。
    历史写在我们面前的事实是:也正是汉武帝的“儒学加酷吏政治”才使他完成了“文治武功”的汉,唐伟业。使西汉成为封建社会2000多年来中华民族最耀眼的亮点。称雄于当时的世界之最。
    综上所述,香港浸会大学西方政治哲学博士李铁,对这些历史事实全然不提,一味利用人们对“酷吏”一词的负面认识,和对当时历史史实的不了解,夸大“酷吏”的负面作用,居然还对为官清廉进行挞伐,这不是蓄意制造思想混乱又是什么?进而影射重庆的打黑除恶斗争。把封建社会用来影射共产党领导的中国社会,把贪官污吏的贪腐行为合法化。认为那是贪官污吏个人的行为,于社会无大碍,于制度无大碍,把中国政府对贪官污吏的打击污为社会的白色恐怖!真是丑陋无耻得令人惊心!
    这个香港浸会大学西方政治哲学博士李铁,要么是对历史的无知,要么就是蓄意的恶毒攻击,二者必居其一。而《南都周刊》转载此文,意在何为?不是十分发人深省的吗?
    中国共党领导的中国人民的社会主义事业60年来,都是在中外反动派的恶毒攻击谩骂声中成长,发展,强大起来的。任何恶毒的谩骂与污蔑,都绝不会挡住中国人民胜利前进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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