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 抄袭者汪晖的前世今生

周帅:抄袭者汪晖的前世今生
      文载《都市文化报》2010年6月24日
         
      [张耀杰注:本文的删节版已经正式发表在江苏南京出版发行的《都市文化报》2010年6月24日,标题为《汪晖:“
抄袭者”的陈年往事》。这里采用的是作者惠寄的完整版,本人对于作者给王彬彬、钱理群等人贴上自由主义的标签是不
予认同的。实际上,王彬彬、钱理群与汪晖以及他的博士生导师唐弢一样,是喝着鲁迅的为捍卫自己而不尊重对手的专制
一元化的文化奶汁长大的。与胡适所代表的“容忍比自由更重要”的真正意义上的自由民主的生活态度是格格不入的。
         
原文网址: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11933117/]
            
      自年初清华大学教授汪晖被南京大学教授王彬彬指责抄袭以来,知识界乃至社会上开始了一场又一场的论争,许多
著名学者纷纷就汪晖抄袭一事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赞成者有之,反对者有之,中立者亦不乏其人。网络上有好事者将各类
争论文章汇成一册《汪晖剽窃事件主要文献汇编》,洋洋洒洒近三十万字,可见汪晖抄袭事件的影响之广。近期西方学术
界明星齐泽克访华,汪晖鞍前马后,风头出尽,其抄袭一事,似乎已经渐渐被人淡忘。但是历史终究不会被人遗忘,何况
这历史才发生不过半年。六月六日南方都市报上发表了著名思想史家林毓生的访谈文章,林毓生先生语出惊人:汪晖如不
处理,清华校长应该下台!另一位德高望重的史学家余英时先生表示:我完全赞成你(林毓生)的观点。据笔者了解,大
陆著名历史学家袁伟时先生对余英时林毓生两位先生的表态,亦表示赞同态度。
         
      汪晖的抄袭,仔细读完王彬彬的批评文章,加上对于王彬彬提到的若干文献的仔细阅读比对,可以看出抄袭一事立
论有据,完全成立。许多人以此为依据,像王彬彬一样指责汪晖的学风不正,固然是巴老所提倡的“说真话”,这当然是
无可厚非。但是以此来透视汪晖进入学术界这若干年的思想脉络、学术道路,或许更为有趣。笔者不才,喜好钩沉索引,
不妨就数年来所阅读之关于汪晖之文献,对其在学术道路上“渐入颓唐”,乃至最后“东窗事发”,作一番粗线条的勾勒
,以待方家指正。
      一、扬州师院生涯与汪晖的早年
         
      一九七七年,正是改革开放呼之欲出的年代,这一年邓小平以极大的勇气,停止了毛选第五卷的印刷,改印高考试
卷,由此开始了恢复高考的历程。邓小平这一举措,无疑石破天惊,而他所力倡的恢复高考开始时期的那七七七八两届学
生,后来都成为中国社会的风云人物,汪晖亦厕身其中,只是其面貌后来越发可疑。
         
      汪晖考入扬州师院时正是一九七七年,其母亲是扬州师院的教师,那一年汪晖十八岁。扬州师院现名扬州大学,其
前身乃是近代史上著名的实业家张謇创立的南通高等师范学院。著名学者王国维、姜亮夫都曾在这所学校任教过。校内有
诸多在学界赫赫有名的学者,但是在文革时期,扬州师院如同诸多高校一样遭到了毁灭性打击。但是扬州师院依然群星璀
璨,诸如古典文学大师任中敏、李坦、孙龙父、谭佛雏。现代文学有著名学者曾华鹏、吴周文、李关元。汪晖在这样的条
件下入学读书,理应做出一番成绩。
         
      有人曾评价汪晖这一代学者乃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思想解放运动中成长起来的,虽有道理,但是过分强调了时代潮
流之于人物的影响。扬州虽然交通便利,但那是古代的事情,凭借和运河相依而已。近代以来,扬州城日益闭塞,要说本
科期间汪晖受到时代潮流的影响,无疑是牵强之论。另外一个重要的事实在于,汪晖当时所倾心的,更多是鲁迅研究和古
典文学,他在扬州师院读硕士研究生时期的导师,就是著名古典文学研究者章石承先生。章先生虽然在词学方面造诣精湛
,但是在鲁迅研究方面也有许多成果。汪晖受到章先生的影响,是再明白不过的事实。但是没想到若干年之后,汪晖居然
因为研究鲁迅的论文被指责抄袭,真是贻笑大方。
         
      此处我要对汪晖在扬州师院的几位导师做一番简要的介绍,诸如章石承先生、曾华鹏先生。章先生的老师是著名词
学大师龙榆生先生,章先生秉承了乃师治学严谨的作风,而且为人极其古道热肠,对龙榆生先生一直恪守师生礼数,不管
世道艰难若何。曾华鹏先生是五十年代复旦大学毕业,他和他的同辈学长章培恒先生、范伯群先生,都是贾植芳先生的高
足。其在鲁迅研究和王鲁彦研究上的造诣,引人瞩目。其为人治学之朴实严谨,自不必言。贾植芳先生曾因胡风案入狱,
一生坎坷,其晚年学生张业松先生如此评价贾先生:他(贾植芳)活在鲁迅的脉络上。汪晖后来从事鲁迅研究,和章石承
先生、曾华鹏先生的影响,密不可分。但是最后上演了抄袭这一出,真是让人啼笑皆非。而李关元先生和章石承先生曾华
鹏先生一样,都是淡漠的学者,虽然声名不显,但是其治学在学界已经留下了影响。他们曾经联合培养了诸多如今在现代
文学研究界颇有名气的学者,诸如徐德明、葛红兵等。汪晖有如此诸多学风严谨的老师,到最后却因为学风不正被人钉在
抄袭的耻辱柱上,端的是有辱师门。
         
      汪晖在九十年代的《读书》上发表有《明暗之间》一文,记载了他与章石承先生的一段过往。一九八三年汪晖北上
访学,章先生在他临行前声称有事情要交代。汪晖应约来到章先生的家里。章先生告知汪晖先去找在镇江的蒋逸雪先生,
请他写信给时任鲁迅博物馆馆长的王士菁。蒋先生是王先生的私塾老师,而且资助过王先生读书,汪晖可以通过王先生的
关系查阅存放于鲁迅博物馆的鲁迅藏书。于此之外,章先生还私下里叮嘱汪晖,有一事相托,但是千万不要对人说起。章
先生说请他去龙榆生先生的墓上祭拜,代他鞠躬致敬。后来汪晖回忆:这私事说来简单,后来我才觉得不寻常。
         
      龙榆生,一个多么对于当代人来说非常陌生的名字,然而对于如今的老一辈人来说,再为熟悉不过。他是二十年代
最富盛名的词学大师,其词学成就可与唐圭璋、夏承焘并称。龙榆生是章石承在暨南大学读书时的老师,私交极为密切。
抗战时期,龙榆生先生不幸落水,章先生痛心疾首,却也无可奈何。或许正是这一政治上的歧途,导致龙榆生在学术史上
几乎被遗忘。汪晖遵嘱找到了龙榆生的女公子龙顺宜,龙顺宜与汪晖一起去龙先生的坟上祭拜。两人来到北京万安公墓,
找到了龙先生的墓碑。龙顺宜忽然问汪晖:你们这一代人,如何看待周作人先生?周作人先生名动天下,但是抗战时期选
择了与龙榆生先生一样舍身伺虎,终致身败名裂。汪晖那时二十三岁,按照当时流行的至今尚未翻案的“汉奸说”回答龙
顺宜,龙顺宜长叹一声:老一辈的人死完了,年轻一代就更不能理解了。后来汪晖忆及此事,只是觉得伤了老人的心,是
不该的,但是没有苛责前人的内疚。同样的道理,汪晖评价龙榆生先生,也是同样苛刻:他虽然拒绝出卖文物,但是这点
个人的清白,掩不住大节有污。在那样的历史语境下,不可能成为获得理解的理由。
         
      这样一段过往,对于透视汪晖的学术脉络,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尽管汪晖师从诸多名师,但是在对于文学以及文
学历史人物的理解上,显得极为陌生。不管是周作人,亦或是龙榆生,他们的历史抉择,都有那个动荡年代的逼不得已,
而汪晖对于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具体到内心的真切理解。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汪晖的《反抗绝望》之于鲁迅的内心洞
察,几乎是寥寥无几。这样的著作被冠之以鲁迅研究的里程碑,真令人感到遗憾。更何况还有抄袭的内容,让人始料不及
。或许正是从此开始,汪晖与他的师承辈在学术选择上渐行渐远,最终走火入魔。
      二、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从文学史研究到思想史研究
         
      一九八四年汪晖考入中国社科院,追随唐弢先生攻读文学史。当时社科院只有二十多个研究生,编在一个班上,汪
晖担任学习委员。当时的社科院教师群星璀璨:于光远、李泽厚、苏绍智、马洪、贺麟、任继愈、彭泽益。而这个班上的
诸多学生,后来都成为中国学界的风云人物:郭树清、樊纲、左大培、王逸舟、黄速建、韩水法,汪晖于其中,显得极为
另类。
         
      这一另类的原因在于,这个班上的许多学生选择了经济学,选择文学哲学的为少。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聚在一起讨
论类似于“中国向何处去”这样的大问题。经济、政治改革是当时他们每天讨论的话题。后来汪晖在九十年代以文学史研
究者介入社会思想史的研究,很大程度上有其在社科院的从学经历有关。同时也可以看出八十年代学风在汪晖身上的直观
反映。八十年代的学术氛围,虽然激情高涨,但是学风比较粗疏,但是这并不能成为汪晖抄袭的理由。九十年代中期,汪
晖在《天涯》杂志上发表《当代思想状况与现代性问题》,表明了他已经彻底告别文学批评,转向社会思想史的研究。但
是这一转型,让汪晖成为了众人眼中新左派的领军人物。尤其是他主管《读书》杂志之后刊登美国学者高默波美化文革的
文章,更让人对其新左派的立场深信不疑。而他对于自由主义知识分子徐友渔、朱学勤、雷颐等人的攻击,更加显示出他
立场的左倾。
         
      汪晖的学术转向,原因诸多,其中最为重要的,还是其学风的浮躁所致,在汪晖的师辈中,无论是章石承还是唐弢
,生前都是严谨治学从不逾矩的本份学者,章石承著有《李清照年谱》、《陆游诗选》,功底扎实。而唐弢的《中国现代
文学史》,早已成为学术界的经典之作。但汪晖的学术道路虽然在初期尚能在师傅辈的指引下循规蹈矩,尚能沉潜,其写
下《反抗绝望》,虽然有抄袭之处,但按照严家炎先生的说法,主体思想还是他自己的。但是他在九十年代以后逐渐写出
《现代中国思想的兴起》,已经全然让人不知所云。
         
      汪晖从文学史研究转向思想史研究,进而走火入魔,从小处看是学风不正,从大处看乃是八十年代空泛的学术风气
在九十年代的恶性循环。李泽厚曾言九十年代与八十年代相比乃是思想家淡出、学问家凸显,此言概括虽然粗疏,却也八
九不离十。八十年代许多名噪一时的新理论新方法,如今看起来都是非常可笑,立论不稳。诸如社会上流行的“三论”,
金观涛夫妇提出的中国封建社会超稳定性结构等等,虽然看似有理,却缺乏明确的学理支撑。整个八十年代真正扎实的学
术研究,极为稀少。这种情况到了经历过历史大变局的九十年代,才有所改观。
         
      汪晖学术转向的另一原因,乃是其主编《读书》和《学人》的重要契机。在汪晖主编读书之前,《读书》整体是偏
向人文趣味,汪晖接掌《读书》之后,其办刊思路乃至方针逐渐向社会科学领域转移,但汪晖自己的学术立场,让他开始
在选稿中立场偏向极其严重。诸如在他接掌图书三年之后,即二零零零年,读书刊登了美国学者高默波美化文革的文章,
引起了知识界的轩然大波。
         
      与汪晖一样从文学史研究转向思想史研究的陈平原,却没有像汪晖那样走火入魔,误入歧途。虽然陈平原和汪晖一
起主编《学人》丛刊,在九十年代引起了极大关注。陈平原做学问与汪晖相比,更为扎实和按部就班,丝毫没有汪晖大跃
进式的学术转向,刚写完文学史研究的著作,转身写出了四卷本吓死人的的《现代中国思想的兴起》。陈平原的另一长处
,就是始终坚守学术本位,几乎没有参加过任何学术界的所谓左右之争,远离了诸多俗世纷扰。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汪晖在《学人》十年之后写下的纪念文章中,对于《学人》走来的这“小小十年”,语气不胜感慨。
         
      翻开汪晖号称代表作的《现代中国思想的兴起》,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杂乱无章。第一部上下卷的标题为“理与物
”、“公理与反公理”,第二部上下卷的标题为“帝国与国家”、“科学话语共同体”,其体系之混乱,思维之跳跃,让
人瞠目结舌。我仔细读完这四卷本,仿佛吃了一顿怪异的杂烩汤,说不清楚什么味道。只见到铺天盖地的学术术语和不知
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西方学者怪异的名字。这样的所谓思想史,严重混淆了思想史的界限,就笔者所涉猎而言,葛兆光、韦
政通两位学人的《中国思想史》,就比汪晖来得高明的多。而且这两位先生的思想史,篇幅虽然不及汪晖,但是却没有汪
晖那样吓死人的排场,以及所谓宏观叙事的巨型架构。
         
      汪晖这种思想史的写法,说到底就是唬人。这种拿外国人吓唬中国人的本事,五四以来,源远流长。但是即便是五
四时期的全盘西化论者,也不敢像汪晖这样肆意夸大自己的国际学术影响。即便是胡适这样师出名门,也只是谨慎为人为
文,安守本分罢了。汪晖与五四那一代人最大的不同在于,五四时期诸如胡适这样的西化派,乃是以西方的思维方式方法
,来观照自己所研究的东方文化。而汪晖则是将西方理论生吞活剥,如同贴标签一样将西方的理论与术语贴在中国文化的
研究上,因此其在《反抗绝望》中以克尔凯郭尔比附鲁迅,尚有他早年阅读鲁迅的心得体会与其阅读西方著作的心有相契
,及至他写下《现代中国思想的兴起》,已经全然演变成一种毫无精神共鸣的学术生产。公理与名教、教育改制与心性之
学,这些中西混合的怪胎,成了汪晖走火入魔的绝佳凭证。
      三、从长江《读书》奖风波到抄袭事件
         
      二零零零年,由《读书》杂志承办的长江读书奖,由于汪晖的获奖引起了巨大争议。本来汪晖获奖并不能引起太多
的关注,顶多是人们在认可程度上有所分歧。事实在于,汪晖获奖的同时还担任着这个奖项的评委,这就让人贻笑大方。
而获奖人之一钱理群先生也和汪晖一样犯了同样的错误。汪晖是新左派的代表人物,钱理群先生是著名的自由主义派知识
分子,但是这一次两人同时受到指责。在《读书》奖风波之后,汪晖最终被拿掉了《读书》主编,钱理群先生还发表了一
些很不负责任的言论,为汪晖辩护,具体情况可参阅萧夏林文章《两个钱理群》。
         
      时隔十年,汪晖抄袭案事起,钱理群先生又犯了天真的毛病,又一次为汪晖辩护。钱先生本来可以保持沉默的,因
为汪晖抄袭的论文答辩委员会各位委员几乎都是钱理群的老师辈,诸如严家炎先生。利害相关,总要避嫌才好,但是钱先
生又一次犯了低级错误。王彬彬听闻了钱理群先生的表态后大为失态,破口大骂钱理群先生无耻,并要求记者原文刊登。
可能钱先生也不想再趟这趟浑水了,对王彬彬的咒骂表示宽容之后,也闭口不谈。钱先生的胸襟,当然是值得敬佩的。但
是屡次犯错,则让人遗憾。
         
      从二零零零年的长江《读书》奖风波到二零一零年的抄袭案,汪晖始终处在风口浪尖,但最后总是四平八稳。除了
民间社会的质疑,以及知识分子的批评,鲜见体制内或是汪晖的单位对于汪晖公正的处理。截止到目前,清华大学网站上
依然挂着《严谨治学的学者汪晖》这样的文章,汪晖的教授照当,国务院津贴照拿,没人来管。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事实上这些事情,都昭显了汪晖之于公理、常识的冷漠和忽略。长江读书奖风波中,汪晖表示他只是召集人,并没
有参加评奖,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抄袭事件中,汪晖又说希望学术界自己去澄清。这两起事件发生的时候,汪晖都声称
自己在美国,真是无处不巧合。这些言论归根到底,汪晖在为自己开脱,回避实质问题。
         
      而我们细细来考察这两件事情,前一次汪晖的身份是《读书》主编,他这一明显违反学术规则的行为,让《读书》
蒙羞。而后一次抄袭案中,汪晖的主要身份是清华大学教授,同时还是哈佛大学访问学者,抄袭一事,让清华丢脸,也让
“哈佛大学访问学者”这一头衔的公信力引起人们的怀疑。有人以这两起事件为例,将其看做知识界在九十年代末左右之
争的延续。坦白而言,这种概括并不确切。长江《读书》奖风波的实质,乃是学术界对于学术腐败学术公正性的讨论,少
有涉及到具体的学术观点。而抄袭事件,则牵涉到学术造假等严肃的问题。不能因为在这两次事件中批评汪晖的徐友渔、
王彬彬诸君是自由主义派的知识分子,就将他们对汪晖的批评看做左右之争,而有人将王彬彬批评汪晖看做南京大学对清
华大学的挑战,则更是无稽之谈。
         
      坦白而言,就汪晖的学术能力而言,并不差劲,三联书店的董秀玉女士一再强调这一点,但世道轮回,旦夕不测,
当年以《反抗绝望》暴得大名的汪晖,会在多年之后被王彬彬揭开抄袭的老底。本文的意旨,也在于提出自己的质疑,看
一看汪晖如何从一介本分的淮扬书生,一步步被塑造成为一个学术神话,以及最终这个神话如今已经破裂。我想通过此文
,刮去汪晖身上厚重的油彩,还其一个干净自由身。不管这种工作会不会遭人记恨,我都觉得很有意义。


本引文链接:http://www.360doc.com/content/10/0715/18/1989814_39247851.shtml
群众滴眼睛是雪亮滴
雪亮滴眼睛是不明真相滴
“抄袭者汪晖的前世今生”,看题目就有点文革大字报的味道,汪晖成了抄袭者汪晖,作者不经任何学术委员会判定,就直接盖棺论定了。
俺是灭绝师太
周帅:抄袭者汪晖的前世今生
      文载《都市文化报》2010年6月24日
...李泽厚曾言九十年代与八十年代相比乃是思想家淡出、学问家凸显,此言概括虽然粗疏,却也八
九不离十。八十年代许多名噪一时的新理论新方法,如今看起来都是非常可笑,立论不稳。诸如社会上流行的“三论”,
金观涛夫妇提出的中国封建社会超稳定性结构等等,虽然看似有理,却缺乏明确的学理支撑。整个八十年代真正扎实的学
术研究,极为稀少。这种情况到了经历过历史大变局的九十年代,才有所改观...
网事情缘 发表于 2010-7-17 05:05
我完全不认可这段话。

上世纪八十年代,特别是反资产阶级自由化之前,中国根本谈不上有谁创造出了新理论新方法,当时的学术活动主要是译介西方学术思想,是补课和启蒙。那时候学术图书百花齐放的盛况,是今日的学者难以想象的。许多现在乏人问津的学术名著,当时的印数动辄十几万,激动人心。金观涛、刘青峰夫妇的研究成果,特别是《兴盛与危机》(它的缩写本《在历史的表象背后》被收入《走向未来丛书》),影响深广)、《让科学的光芒照亮自己》等著作,令人耳目一新。后来金、刘为避祸而去国,大部分著作只在境外发表、印行,才慢慢从国内广大读者视线中淡出。他们文理兼修、学贯中西,不因循守旧,学术眼界之广、研究方法之新,哪里是汪晖之流可以企及的!

有刀每次去香港,书店里只要看到金、刘夫妇的新作,则必买。几年下来,竟也累积了不少。其中,《创造与反思》、《观念史研究:中国现代重要政治术语的形成》、《文化大革命:史实与研究》、《开放中的变迁:再论中国社会超稳定结构》、《毛泽东思想和儒学》等,每一部都极为精彩。周帅没读过这些书,却自以为金、刘已经丧失活力,真是井底之蛙。

周帅还认为九十年代中国学术比以前有所改观,那更是颠倒了黑白。九十年代起,政府对思想研究的管控更强,也更直接了,那恰恰是中国本土学术开始堕落、倒退的年代。
一条往西去的路,就是一条往东去的路
有相同行为的人,应该享受到相同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