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念唐某珍君

本帖最后由 翰林院修撰 于 2012-5-18 13:30 编辑

    共某国六十年十一月十三日,就是成某市金某区抵抗暴力拆迁的唐某珍自焚的那一天,
我独在网络中徘徊,遇见张君,前来问我道:阿源可曾为唐某珍写了一点什么没有。我说:
没有。他就正告我:阿源还是写一点罢;唐某珍生前就很爱访问阿源的博客

        这是我知道的,凡我所建立的博客,大概是因为往往有始无终之故罢,点击率一向
为寥落,然而在这样的网络纷杂中,毅然点击了“挪亚方舟”的就有她。我也早觉得有
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这虽然于死者毫不相干,但在生者,却大抵只能如此而已。倘使我
够相信真有所谓“七十年产权”,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现在,却只
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吞噬弱小身躯的烈火浓烟,洋溢在

的周围,使我难以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我将深味这“河蟹”社会的浓黑的
悲凉;以我的最大哀痛显示于“河蟹”社会,使它们快意于我的苦痛,就将这作为“钉子
户”的菲薄的祭品,奉献于逝者的灵前。

        真的房奴,敢于直面微薄的薪酬,敢于正视高昂的房价。这是怎样的受压者和无奈者?
然而经济适用房并不常为穷人设计,只得以时间的流驶,来偿还房贷,仅使留下短暂的房
产权和微漠的拆迁补偿。在这短暂的房屋产权和微漠的拆迁补偿中,又给人暂得蜗居,
维持着这似有非有的房屋。我不知道这样的“河蟹”社会何时是一个尽头!

        在诸多被强迫拆迁的居民之中,唐某珍君是我的网友。网友云者,我向来这样想,这
说,现在却觉得有些踌躇了,我应该对她奉献我的悲哀与尊敬。她不是“蜗居到现在的
我”网友,是为了抵抗暴力拆迁而死的天朝的女杰。

        惨象,已使我目不忍视了;流言,尤使我耳不忍闻。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懂得弱
女子之所以当众自焚的缘由了。拆迁啊,拆迁啊!不在拆迁中顺从,就在拆迁中自焚。

        始终微笑的和蔼的唐某珍君确是死掉了,这是真的,有她自己烧焦的尸骸为证。当一
子从容地站在自家房顶倾倒汽油点火自焚的时候,这是怎样的一个惊心动魄的伟大呵!
***的重要**,天朝特色的“河蟹”,不幸全被这几缕青烟抹杀了。

        但是暴力的拆迁者却居然昂起头来,不知道个个脸上有着血污……

    房价永是高涨,拆迁依旧野蛮,有限的几个生命,在天朝是不算什么的,至多,不过
恶意的闲人以饭后的谈资,或者给有恶意的闲人作“流言”的种子。圣经说过,“
土仍地,灵仍归于赐灵的上帝”,倘能如此,这也就够了。

    房奴们在滚滚的烟中,会依稀看见微茫的希望;真的房奴,将更奋然而前行。

    呜呼,我说不出话,但以此记念唐某珍君!

                                                              写于2009年11月

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
寄言众儿女,何必觅闲愁!
值得记念,还应该加上“们”。




求教:记念与纪念有什么区别?
值得记念,还应该加上“们”。




求教:记念与纪念有什么区别?
什么都略懂一点 发表于 2012-5-18 12:30
鲁迅用的是“记念”,故沿袭之。
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
寄言众儿女,何必觅闲愁!
本来“纪念”对,“记念”错,但是鲁迅原文就是“记念”,明明错了,谁也不敢改!因为经典引文是不能动的。
还有“路漫漫其修远兮”,屈原原文是“曼曼”,因为鲁迅写作了“漫漫”,就习非成是了,吼吼!
春听鸟声,夏听蝉声,秋听虫声,冬听雪声,白昼听棋声,月下听箫声,山中听松风声,水际听“欵乃”声,方不虚此生耳。
“记念”者,用笔记录下来,以供后人经常念叨念叨。 -记念。没准鲁迅当年是这么想的。哈哈。
慢慢來,不要招急。
老華兩凡是,就是 “不招急”
4# 何毓玲
到底是专业啊。
我一直以为漫漫是正宗呢。
谢谢老师。
屈原時代,“曼”“慢” 不分吧?
从古汉语角度,“慢”“漫”都是后起分别文。
最初只有“曼”字,因为承担的义项太多,后人就造了分别文,用不同偏旁的字表示不同义项。
比如当初只有“采”,后来为了减轻它的负担,造出了“踩”“彩”“採”。
春听鸟声,夏听蝉声,秋听虫声,冬听雪声,白昼听棋声,月下听箫声,山中听松风声,水际听“欵乃”声,方不虚此生耳。
跑题了,跑题了,哈哈!讨论楼主的文章好不好?
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
寄言众儿女,何必觅闲愁!
这才是燕谈的特色呢,我的好几个帖子跑题跑到给女儿征婚!
春听鸟声,夏听蝉声,秋听虫声,冬听雪声,白昼听棋声,月下听箫声,山中听松风声,水际听“欵乃”声,方不虚此生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