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 钓鱼帖之三:钓鱼岛上钓鱼来

本帖最后由 ys1937 于 2012-9-16 08:2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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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韋禎(台湾师范大学历史系研究生)

  注:     
  由于圣旨不是由皇帝自己亲自起草,而是阁臣代拟,经过皇帝“御览”同意才下发,“钦此”并不是圣旨上的内容,说明是皇上定的。如果皇帝当面下旨,就没有“钦此”二字。如果钦差宣旨时必须加上“钦此”两个字。
  ——百度百科















 “此張假諭旨,虞正華先生老早在一九九七年十一月號的歷史月刊考證過了,虞文針對此諭的格式及內容做了考證:皇帝、太后自己寫的上諭,結尾一定不會有「欽此」二字,有「欽此」二字的,是軍機處寫出來的上諭檔,開頭必定為「內閣奉上諭」或是「內閣奉旨」,依此形式來看,此件上諭格式就錯了。
 又此上諭的「慈諭」二字理應抬頭,此上諭也沒抬頭,這是極為嚴重的錯誤。在清代的科舉,不管文章寫得再好,該抬頭的地方沒抬,下場就是直接刷掉,三年後再見。
 又此諭上的印章文字是「慈禧太后之寶」,在清代,這種公文的印章一定是滿漢文並列,不可能只蓋漢文印璽。在同時代的隨手登記檔(似於公文收發簿)也無刊載此事,可見此諭根本不存在。
 最可笑的是,光緒十九年盛宣懷的官職是太常寺少卿,此諭竟寫成「太常寺正卿」,而且清朝也沒有賞賜土地的規矩。”
关于“慈禧对于钓鱼岛的手谕”  

佚名  

  1972年,当中日关于钓鱼岛的归属问题成为敏感话题时,盛家也被卷了进去,这期间还出现了一个自称是盛老四与一美国人生的女儿。她自称“盛毓真”,并且拿出一张慈禧太后的“手谕”,说是当年慈禧太后患湿气症,盛宣怀进上一种药,名“石芙蓉”,慈禧太后用后果真有效,便问是从哪儿采来的。盛答是台湾以东的小岛子“钓鱼岛”上所产。于是慈禧非常高兴,提笔写下“手谕”,将钓鱼岛“赐”给了盛宣怀……
 这张“慈禧手谕”的出现,顿时引起一场轩然大波。美国的中文报刊及港台地区的新闻媒介,一时沸沸扬扬,连篇累牍地加以报道,记者们到处寻访盛家的后代,盛家几乎所有“毓”字辈的人都被采访过。当然,热闹的中心是“盛毓真”,她声称对于钓鱼岛拥有所有权,因为她说这张“手谕”是她的父亲在临死之前,托人辗转带到美国交给她的。国内的《参考消息》报于1972年 4月也转载了香港报刊的有关报道,于是盛家的故事又与钓鱼岛问题扯到了一起,更增添了一层扑朔迷离的传奇色彩。
 对于此事,盛家在大陆的子孙也非常起劲。这也很自然,因为大家都有一颗爱国心,按逻辑推理,既然慈禧太后把钓鱼岛赐给了盛家,那岂不是说明在清末钓鱼岛就已经有了归属吗?既然如此,那么钓鱼岛是中国的领土还用得着说吗?于是,大家把这张“手谕”的复印件传来传去,事情被弄得像真的似的。   
 然而这毕竟是一场骗局,是一般善良的人所无法想象的国际笑话!
 当初“手谕”面世时,原上海图书馆馆长顾廷龙先生尚在世。他在50年代曾亲自把 800包“盛档”资料从盛公祠接收到上海图书馆。后来,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的教授夏东元先生,为撰写《盛宣怀传》,在顾廷龙馆长的帮助下,成年累月地“泡”在“盛档”资料里。他们当即取得了一致的看法,认为此“手谕”是假的,主要依据是上面的日期和称呼与盛宣怀当时的头衔不符。“手谕”所载的盛宣怀的头衔是太常寺正卿,时间是光绪十九年( 1893年 ),比盛宣怀实际被任命的时间早了 3年。事实上,盛宣怀是在1896年被任命为太常寺少卿的,而非“正卿”,这就露出了最重要的“马脚”,说明作伪者连盛宣怀的履历还未弄清楚呢!然而鉴于当时的国际舆论,因为此事与该岛的归属问题客观上已扯在了一起,所以顾老和夏老就没有对外发表文章谈自己的看法。
 尽管大陆学者不吭声,台湾学者却也看出了破绽。一位教授发表文章说,慈禧太后在那个时间早已不用那两枚图章了,那两枚章的款式是慈禧早些年使用的,据此可以判断“手谕”是假的。   
 这么一来,更忙坏了那些新闻媒体的记者,“主攻”对象当然仍是盛家后代。而盛家后代年轻的多,年老的少,一时也莫衷一是,说什么的都有。   
 在东京的盛家毓字辈大哥、二哥( 毓邮、毓度 )算年纪大的了,也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父亲还跟美国人生过孩子,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家传的“慈禧手谕”。对于这位似乎从天上掉下来的“毓真妹妹”,他们是认也不好,不认也不好。因为当时的舆论已造成了一种定式,似乎是承认了她就是承认了钓鱼岛属中国,就是爱国,而不承认就似乎不爱国。在台湾的盛岫云、马芳踪夫妇明知事情是假的,只好采取躲避政策。然而当“盛毓真”拿出当年“爹爹去世之前给我的一封信”时,他们全明白了:不仅字迹是假的,里面的称呼、内容、落款全都不对头!最大的“马脚”是写信的时间居然在盛老四已去世两年后的1960年,岂不叫人笑掉大牙!他们由此怀疑,持有这样一封假的“爹爹遗嘱”的人,能拿得出真的“慈禧手谕”吗?
 原来,“盛毓真”名徐逸,本在美国生活,很不得意,后来到了台湾,说是来“寻根”的,找到了盛家的人,并把“慈禧手谕”交给了台湾当局。她说,她的母亲生下她后,嫁给了一个姓徐的,所以她名叫徐逸。在“慈禧手谕”的假象被层层剥去后,舆论界大哗,徐逸慌了手脚,就跑到东京,去做两位老大哥的工作。她对毓邮的太太任芷芳说:“等我把事情( 钓鱼岛事 )搞定了,我们就都‘发’了,到那时你也不用辛辛苦苦地开饭店了……”这等于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意思是请你们帮帮忙,帮我把此事弄假成真,将来我们都可以发大财。说此话的时候,天并不怎么冷,徐逸却已经皮大衣裹身了,而那大衣的衬里已破烂不堪,有的地方丝丝缕缕地露在衣外了。一双鞋也不合适,走不多远就脚疼,即便是在百货公司里,她也会把鞋子一甩,赤脚站在大堂里……这些都令盛家人感到很不对“味”。
 “钓鱼岛事件”后来发展到两军对垒、剑拔弩张的地步,徐逸的“慈禧手谕”无疑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这场骗局真是丢尽了盛家的脸,居然国际舆论也被她骗得团团转。在盛氏家族中,直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人能证明徐逸是盛老四( 盛恩颐 )的女儿,一切都是由她自己说的。所以不少盛氏子弟认为,她是借着盛家的名望和钓鱼岛问题的争端而蓄谋行骗的坏人。
 那年初夏我在毓老家中访谈,自然少不了关于“手谕”的话题。毓老说:“假如真有这么张‘手谕’,无论轮到谁头上,也决不会轮到她头上。我在家里是老大,家里大事是从来不瞒我的,况且我从来就没听说有这么回事。关于那张‘手谕’的真伪,我不是历史学家,所以说不出意见。然而那封所谓的我爹爹写给她的信,确确实实是假的!”
 值得庆幸的是,徐逸前几年在台湾死了。毓老夫妇说:“她还好死了,如果不死,还不知要闹出多少大笑话来呢!”
盛宣怀“后人”为何说钓鱼岛是盛家人的?

宋路霞

  1972年,当钓鱼岛的归属问题成为中日敏感话题时,盛氏家族也鬼使神差地被卷了进去,这主要是由突然冒出了个自称是盛老四的女儿的“盛毓真”,并出示一张“慈禧手谕”而引起的。
  这个“盛毓真”,自称是盛老四当年在美国留学时与一个美国女人生的,后来过继给国民党前驻加拿大大使徐淑希为女儿,所以改名徐逸。
  关于那张“慈禧手谕”,徐逸说:由于当年慈禧太后患有风湿症,各种医药无效,而盛宣怀经营的广仁堂所监制的风湿性特效药,医好了慈禧太后的风湿病,慈禧在高兴之余,就下诏把钓鱼岛等三个小岛赏给了盛宣怀,作为采药之用,因为钓鱼岛上盛产海芙蓉(又名石苁蓉),而海芙蓉正是盛家所制风湿药丸中最重要的一味药。
  因此,徐逸对记者称,她对于钓鱼岛、黄尾屿和赤屿这三个小岛,拥有所有权。钓鱼岛的归属问题争执发生之后,她请律师向美国国务院和美国参议院外交委员会备案,要求美国承认她对钓鱼岛的所有权,后来,又到了台湾,向台湾当局就她的所有权问题备案。
这张“慈禧手谕”一出现,顿时引起一场轩然大波,美国的中文报刊及港台地区的大小报刊,一时沸沸扬扬,连篇累牍地报道、转载,甚至到处“捕捉”盛家的后代,采访、追踪报道,几乎所有的盛家毓字辈子弟都被采访过,有的还不止一次。当然热闹的中心是徐逸,因为她不仅出示了“慈禧手谕”,同时出示的还有钓鱼岛的地图,和所谓盛老四在1960年写给她的一封信。
  那信中说:“台湾外海有三小岛,曰钓鱼台、黄尾屿、赤屿,皆无人荒岛,见于出使琉球使者赵文楷介山公之记述。此三小岛,虽属荒岛,然盛产药草,当年吾家盛时,在烟台、沪、常(州)三处,设有广仁堂,施诊给药,远近知名。皇上以此三岛,赐与汝宗,作为采药之用,诏书就在家中,是吾家物也。家中并有图说,兹寄汝,望汝能设法前往一看。”
  徐逸出示的所谓其父寄给她的钓鱼台地理图说的原文是:
  钓鱼台、黄尾屿、赤屿小岛,位于台湾基隆外海,孤悬海中,向无居民,为台湾北部渔民栖息之地,虽归我家,亦仅采药,而未知经营。清末我家曾就赵介山公之副使李鼎元公之使琉球录派人步测,有图稿藏于愚斋图书馆中,民国十六年忽认盛氏产业为逆产,上海租界外之财产,全遭查封,后虽获启封,经理人员,悉已散尽矣。愚斋图书馆存稿存书,余已全部捐赠国立交通大学,即先父手创之南洋公学也,此图亦为存件之一。
  关于那张“慈禧手谕”,徐逸出示的内容是:
  皇太后慈谕:太常寺正卿盛宣怀所进药丸,甚有效验,据奏原料药材,来自台湾海外钓鱼台小岛,灵药产于海上,功效殊乎中土,知悉该卿家世设药局,施诊给药,救济贫病,殊甚嘉许,即将该钓鱼台、黄尾屿、赤屿三小岛赏给盛宣怀为产业,供采药之用,其深体皇太后及皇上仁德普被之至意。钦此。光绪十九年十月。
  关于那张“慈禧手谕”,徐逸说:由于当年慈禧太后患有风湿症,各种医药无效,而盛宣怀经营的广仁堂所监制的风湿性特效药,医好了慈禧太后的风湿病,慈禧在高兴之余,就下诏把钓鱼岛等三个小岛赏给了盛宣怀,作为采药之用,因为钓鱼岛上盛产海芙蓉。
“诏书”上还钤有“慈禧皇太后之宝”和“御赏”两枚印章。
  对于此事表示格外关注的除了海外媒体外,盛家在大陆的子孙也非常起劲。这倒也很自然,因为大家都有一颗爱国心,按逻辑推理,既然慈禧太后早就把钓鱼台岛赐给了盛家,那岂不是说明,起码在清朝末年时,钓鱼岛原本就已有归属了吗?既然如此,那么钓鱼岛是中国的领土还在什么话下吗?于是,大家把这张“手谕”复印来复印去,传来传去,事情被弄得像真的似的。
  我国的《参考消息》报鉴于海外沸沸扬扬的舆论,在1972年 4月4 日也转载了香港报刊的有关报道,题目是《台湾、盛宣怀和钓鱼台》。于是盛家的故事就与钓鱼岛扯在一起了,更增加了扑朔迷离的传奇意味。
  可是,这毕竟是一场骗局,是一般善良的人所无法想像的国际笑话!骗局所无法遮掩的种种漏洞,很快就暴露无遗了。
  当“慈禧手谕”最初面世的时候,原上海图书馆老馆长、著名古籍版本目录学家顾廷龙先生尚在世。他是在1950年代初期,亲自把八百包“盛档”资料,从北京西路、万航渡路路口的盛公祠,接收到上海图书馆的图书馆界老前辈,是一生对“盛档”的整理和研究倾注了极大热情和心血的老专家。当时,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的教授夏东元先生,为撰写《盛宣怀传》,正在顾廷龙先生的帮助下,成年累月地“泡”在“盛档”里(原八百包“盛档”资料,经解放后的整理与合并,归为五百包。其中一部分在解放前,由盛氏家人刊行为《愚斋存稿》,尚有大量未经面世的原始文电、奏稿和朋僚信函,据上海图书馆介绍,总量有十五万件),顾、夏两位先生,可以说是对盛氏资料掌握最多的人,尤其是夏东元先生,为写《盛宣怀传》,把“盛档”全部翻阅过一遍,但并没有发现盛宣怀与钓鱼岛有关的任何资料。
  而且,他们从徐逸公布的“慈禧手谕”影印件上,一眼就看出了破绽。
  他们主要的依据是:该“手谕”注明的日期是光绪十九年即1893年,而对盛宣怀的称谓则是“太常寺正卿”,这就与当时的实际情况不符,因为盛宣怀是在1896年才被任命为太常寺少卿的,并非在1893年。也就是说,“手谕”上的时间,比盛宣怀实际被任命的时间早了三年,此为一。同时头衔也不对,他是“太常寺少卿”,而非“正卿”。这说明,此“手谕”的作伪者连盛宣怀的履历及他的官职的称呼还未弄清楚呢!这怎么能不露出“马脚”呢?怎么能“唬”得过研究有素的大陆学者呢?
  鉴于当时的国际舆论,因为此事与钓鱼岛的归属问题客观上已扯到了一起,所以顾老和夏老当时就没有吭声,也没有对外发表这些看法。
  大陆的学者不吭声,台湾的学者也看出了破绽。一位教授发表文章说,慈禧太后在当时那个时候早已不使用那两枚图章了,那两枚图章的款式,是慈禧早些年使用的,因而也认为那“手谕”是假的。
  这么一来,就更忙坏了那些新闻记者,大家被真真假假弄得莫衷一是,于是更加起劲地“捕捉”各地的盛家后代,以探究竟。
  关于那张“慈禧手谕”,徐逸说:由于当年慈禧太后患有风湿症,各种医药无效,而盛宣怀经营的广仁堂所监制的风湿性特效药,医好了慈禧太后的风湿病,慈禧在高兴之余,就下诏把钓鱼岛等三个小岛赏给了盛宣怀,作为采药之用,因为钓鱼岛上盛产海芙蓉。
1950年代初就居住在日本东京的盛家毓字辈老大哥盛毓邮和二哥盛毓度,是当时盛家在世人员中年纪最大的了。当记者们找到他们时,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他们活了这么大年纪,从未听说盛家与钓鱼岛有什么关系,也从未听说有什么家传的“慈禧手谕”,更没有听说过,他父亲还跟美国人生过孩子。对于这位似乎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毓真妹妹”,他们是认也不好,不认也不好,拿毓邮的话来说就是:“弄得我好尴尬。”因为当时的社会舆论已经沸沸扬扬,似已认定这个自称“毓真”的人,就是盛家的人了。然而盛家的人过去谁也没听说过此人,谁也没见过此人!
  尽管如此,善良的人还是暂且把她当作了盛家人相待。然而当这个“毓真妹妹”拿出所谓“爹爹给我的一封信时”,毓邮和毓度全明白了:这完全是假的!不仅字迹是假的,里面的称呼、内容、落款全都不对头!他们由此开始怀疑,持有这样一封假的“爹爹的来信”的人,能拿得出一份真的“慈禧手谕”吗?
  既然盛家两位老大哥都不能证实“毓真”的身份,也不能证实钓鱼岛与盛家的关系,其他年轻一代,就更加无法证实这一切了。于是舆论界又一阵大哗。
  2000年初夏笔者在东京,曾就钓鱼岛问题请教年已九十高龄的盛毓邮先生,情况就更明白了。毓老说:“我们谁都不认识她,也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家传的‘慈禧手谕’。不过有一条,假如我家真有这么个‘慈禧手谕’的话,无论传到谁手上,也决不会传到她手上。我在家里是老大,家里大事都是不瞒我的,我就从未听说有这么回事。关于那张‘慈禧手谕’的真伪,我不是历史学家,所以说不出意见,但是我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也没看见过。至于那封所谓的我爹爹写给她的信,那确确实实是假的!”
  原来,这个徐逸本来在美国生活,曾与一饭店老板同居,日子过得很不得意,后来到了台湾,说是来“寻根”的,找到了盛家的人。在“慈禧手谕”的假象被层层剥去之后,她慌了手脚,就跑到东京,做两位老大哥的工作。她对毓邮的太太任芷芳说:“等我把事情(指钓鱼岛的事)搞定了,我们就都‘发’了,盛家的人都可以‘发’了,到那时你们也不用辛辛苦苦地开饭店了……”这就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意思是现在请你们帮帮我的忙,帮我把此事弄假成真,将来我们都是有功之臣,可以发大财。
  徐逸说此话的时候,天并不怎么冷,她已经皮大衣裹身了,但那大衣的衬里已破烂不堪,有的地方已丝丝挂挂地露在外面了。一双鞋也不合适,走不多远路就脚疼。脚疼起来,即便是在百货公司里,也会把鞋子一甩,赤脚站在人家大堂里……这些都令盛家人感到怀疑,此人处处都不对味。
  笔者为把事情进一步弄清楚,返沪后特意再去上海图书馆,查阅盛家的家谱。该馆馆藏的《龙溪盛氏宗谱》是1943年盛文颐总修,盛渤颐主稿,盛恩颐总校的,分校还有棠颐、慕颐、重颐等人,其中一篇盛氏后人撰写的《盛宣怀(杏荪)行述》,洋洋二万余字,历数老太爷一生功业、嘉奖、升迁等各项,尤其对于皇上几次召对,慈禧几次问策,并有所赏赐事,记叙甚详,有的地方还把原话抄录于上,比如“京汉全路完工,引疾求退。慈圣面谕:‘国家正值多事,汝系旧臣,不应出此。’及再叫起,奏对逾四刻,上曰:‘汝今日精神已大好’,旋蒙赏紫禁城骑马。”又如“三月初十日,召见。先垂询病状,后述蒙尘情形,且谓非汝等力保东南,恐无今日。命赏福字匹头、饽饽、肉食,并奉懿旨以承办大差,一切周妥,交部优叙述。”然而,未有一字提及钓鱼岛事。试想,这篇《行述》已把慈禧赏赐饽饽、肉食的事情都记录在册了,如果真有赏赐钓鱼岛这样的大事,能够不记录在册吗?既然在1943年修的家谱中都没有的事,后来在1972年却冒出来了,其“形迹”之可疑,不是昭然若揭的吗?
  另外,细审那封“爹爹的信”,内中讲的事情年代也不对。查封盛家除租界以外的所有财产的事,是辛亥革命后一年间的事,而“爹爹的信”中却讲在民国十六年(即1927年)。如果是讲国民党,那也不对,国民党在1927年并未查封盛家财产,只是将愚斋义庄的慈善基金充公(二百三十万元),但时间也不对,因为那是1928年的事。更为离奇的是,徐逸出示“爹爹的信”,落款时间竟在盛老四去世之后的第三年,“马脚”露得实在太大了。
  由此可知,徐逸造假,其手脚实在不够高明。
  “钓鱼岛事件”后来发展到两军对垒、剑拔弩张的地步。徐逸的“慈禧手谕”无疑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对于盛家来说,不少人认为,此一骗局真是丢尽了盛家的脸,居然国际舆论也被她骗得团团转。更要命的是,直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人能证明,徐逸是盛老四的女儿,一切都是她自己说的。所以有的盛家子弟认为,她是个骗子,是借着盛家的名望和钓鱼岛问题的争端蓄意行骗的坏人。
笔者从日本返回后,又接到彭菊影女士(盛毓度先生的夫人)的电话,电话中讲五毛(即盛毓珠,字岫云,艺名颖若馆主,马芳踪先生的夫人)前些日子从台湾来过,她也认为徐逸根本不是盛家的人,建议把她的名字从盛家资料里去掉!盛毓珠的丈夫马芳踪先生在给笔者的信中,更是对此事表示了极大的愤慨。
  现在,大风大浪是过去了,可小风小浪并未停止。据说直到前几年,台湾仍有把盛家与钓鱼岛扯在一起的报道。
  值得庆幸的是,徐逸前几年在台湾病死了。毓老夫妇说:“还好她死了,如果不死的话,还不知要闹出多少笑话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