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行空:“想必也是钱杨清高  世故  通透的表现”

高官胡乔木口碑很差,但有权有势。对胡乔木的光临,钱钟书、杨绛总是笑脸相迎,待为上宾,招待唯恐不周。惜时如金的钱钟书热心帮忙,为胡乔木改诗。

1988年,下台后的胡耀邦写了一首古风,但没把握。有人把它拿去请钱钟书看看。钱钟书变得清高起来,冷冷地说:“既不帮忙,也不帮闲。”
E兄的挖的料都很有针对性,让我对钱钟书了解不多的印象,从大智慧变成了老滑头,这或许跟性情无关,而是生存之道吧。
你有权保持不沉默,但我们很快会让你沉默的。
胡乔木和钱是同时期的清华同学,有些私谊,且前胡还算个书生,帮着润色并不掉多少价。
后胡88年仍是决策局内人,没听说和钱有什么私交,诗文水平不好说 是否达到够老钱改的水平更存疑,拒绝之和势利牵扯起来很牵强。
本帖最后由 Epiphany 于 2013-6-15 09:21 编辑

亦工亦农:“胡乔木和钱是同时期的清华同学,有些私谊”

清华大学时,胡乔木比钱钟书低一年级。来自杨绛的《我们仨》:

“他[胡乔木]和锺书虽是清华同学,同学没多久,也不相识,胡也许只听到钱锺书狂傲之名。”

他们在大学时并不相识,同学私谊从何谈起?

亦工亦农:“后胡88年仍是决策局内人”

胡耀邦1987年初下台后,没有任何实权,只是一个名义上的政治局委员。中央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胡乔木主管意识形态,虽然口碑很差,但他有权有势。

下面供你参考。

胡耀邦1988年写的一首古风:

骚作开新面,久仰先生名。
去岁馈珠玉,始悟神交深。
君自九嶷出,有如九嶷云。
明知楚水阔,苦寻屈子魂。
不谙燕塞险,卓立傲苍冥。
闭户惊叶落,心悲秋草零。

钱钟书帮忙润色的胡乔木四首诗作《有所思》,发表于1982年7月1日《人民日报》。



七十孜孜何所求,秋深深未解悲秋。
不将白发看黄落,贪伴青春事绿游。
旧辙常惭输折槛,横流敢谢促行舟?
江山是处勾魂梦,弦急琴摧志亦酬。



少年投笔依长剑,书剑无成众志成。
帐里檄传云外信,心头光映案前灯。
红墙有幸亲风雨,青史何迟辨爱憎!
往事如烟更如火,一川星影听潮生。



几番霜雪几番霖,一寸春光一寸心。
得意晴空羡飞燕,钟情幽木觅鸣禽。
长风直扫十年醉,大道遥通五彩云。
烘日菜花香万里,人间何事媚黄金!



先烈旌旗光宇宙,征人岁月快驱驰。
朝朝桑垄葱葱叶,代代蚕山粲粲丝。
铺路许输头作石,攀天甘献骨为梯。
风波莫问蓬莱远,不尽愚公到有期。
竹南:“让我对钱钟书了解不多的印象,从大智慧变成了老滑头”

下面是转帖。

[ZT] 钱钟书在访问美国的时候, 公开训斥夏志清, 表现进步, 受到胡乔木的表扬。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钱锺书的清华校友,当时的政治局委员胡乔木在“反自”、“清污”的运动中大举整肃知识界,王若水、周扬、王元化等人都成为他的靶子,然而,在他批评作家王若望的时候,却赞扬了钱锺书,说,王若望没有象钱锺书那样看到现在是一个好时代(杨继绳《中国改革年代的政治斗争》,香港,2004年)。钱锺书的原话是在访问美国的时候,以政府代言人的形象教训夏志清的:“尽管我们国家有缺点,但蒸蒸日上,前途非常好。你夏志清写了那么多书,许多事实都没搞清楚,要多看看,少说话。回到香港、美国不要举行记者招待会。”(顾骧《晚年周扬》)这一席居高临下、官气十足的话哪里象是两个上了年纪的学术泰斗间的对话,哪里有一丝一毫幽默感,分明是一位统战官员在告诫一个流亡的反动文人。钱锺书当然知道夏志清的政治立场,也当然知道话会传到胡乔木耳中。可是,如果夏志清的思想是他希望的层面上,又怎么可能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中给予《围城》如此高的评价,他应该专选现代小说中歌颂“蒸蒸日上”的文学作品才对,哪里还有钱锺书的位置。...... 受表彰者和受批评者的结果自然是高下立辨:钱锺书去世时享尽哀荣,王若望孤苦零仃老死异国。
察言观色  缄默不语  心里有数  知而不言  默存默存。。。生存之道也  后人提起  无非就是 为了生存的这一最本能的解释   谁人能奈何乎?  呵
根据35楼E兄的转帖,搜索到全文:
钱锺书是麻木的大师 因为他从不感动
http://book.QQ.com2005年08月18日14:51    伍国  评论1条

http://book.qq.com/a/20070615/000189.htm
你有权保持不沉默,但我们很快会让你沉默的。
25# Epiphany “不妨再看看高官李长春。”
不知有啥值得Epiphany先生“不妨再看看”的。我早把意见告诉你了:“我不打算对一位百岁老人多加挑剔了。我也不认为别人有资格多加讥评。……兄打算这么批评,请便。”你坚持认为,一个失去独女、丈夫的独居百岁老人,必须在他人善意探访时死死抵住门,才算一以贯之,才有望免于你“一览众山小”的谴责,那是你的独家看法。我不尊重,但请便。
何谓“请便”?非得再解释一遍吗?好吧,意思如下:你愿意唱高调,我不拦你,但别以为这些高调可以直通崇高。
小文中提及的拒绝,都是包括钱锺书在内的,你已经悄然把条件置换成杨绛一人。这种不上台面的偷梁换柱式讨论法,哪位老师教你的?
我提到钱锺书拒绝部长级高官探访,凭什么被你解读成“是个例外”?小文只是针对钱杨手稿拍卖发表意见,没必要将与主旨关系不大的例子一举再举。钱锺书文革期间拒绝江青邀请的例子,更为世人熟知,该例子显然比你举出的轻量级例子(何况还出现在钱锺书去世之后)更有说服力。假定Epiphany先生事先知道江青这个例子,李铁映云云,就不值得拿出来哂了。就说李铁映吧,他看望钱锺书时,钱先生卧病住院,处于弥留状态,十多天后即撒手人寰。一位弥留态的老人没能对领导的探视作出明确拒绝,在你眼里就算“笑脸相迎”,就值得勾销此前的所有努力?在你29楼的帖子里,甚至还说成“老年痴呆”。你是知识上缺乏相应储备,还是认知上无力区别“老年痴呆”与“病入膏肓”?至于胡乔木,你大概无法理解他在钱锺书心中算哪门子领导,钱锺书可以像批改学生作业那样修改他的诗,中国有哪个部下是这样对待领导的?你认定的“高官”,不等于别人也非得把他瞧成高官。
我这篇小文,好坏不论,根本不曾对杨绛的做法表示赞同,我提到“当一个人变得伟大,他就得同时承担身不由己的代价”时,已经在某个高度对杨绛的做法做出了否定;我提到《〈围城〉汇校本》的例子,也不是在支持他们的做法。就此而言,你的一些批评,十足莫名其妙。比如,《〈围城〉汇校本》的例子与你特别提到的删除杨宪益意见的例子,性质上极为接近,相对说来,《〈围城〉汇校本》受到的待遇比你的例子还要不幸些,因为对方甚至不曾对钱锺书有过明显不恭,却仍然受到了钱、杨的抗议和司法解决。在不存在明显分歧的地方,端出咄咄逼人的样子,好听点叫滑稽,难听点叫找茬。
没有读过几本钱锺书著作的人,尤其热衷对钱锺书的为人大肆攻击,互联网上针对钱锺书的海量攻击,早已像一种自发的群氓系统工程了,已有的垃圾文字何止车载斗量。所以,对任何一位有可能只是通过网络随机搜索从事批评的网友,我被迫敬谢不敏。事实上,回复这类帖子,任何人都难以胜任。对方随时可以弄出一大堆粘贴来的文字朝你面前一扔,它们大多格式怪异,常常连标点符号都错进错出。仅仅在燕谈,我就无数次遇到这种无敌法术了:对他人转帖内容全然不加分析,只要符合贬低他人的目标,就将“拿来主义”贯彻到底。
这不,Epiphany先生马上就来了,如30楼的“1988年,下台后的胡耀邦写了一首古风,但没把握。有人把它拿去请钱钟书看看。钱钟书变得清高起来,冷冷地说:“既不帮忙,也不帮闲。””——通常,有点阅历者见到此类过于绘声绘色的文字,第一反应是不真。对一件自己根本无法确认的东西,故意用充满现场感的笔法描摹,非蠢即诈。看清这点微末道理很难吗?
Epiphany先生35楼引用的“受表彰者和受批评者的结果自然是高下立辨:钱锺书去世时享尽哀荣,王若望孤苦零仃老死异国”,同样是那种擅长诽谤者的惯用套路,要诀无非是:将两件缺乏内在关联性的东西强行挂靠,以便借助其中的情感反差,在读者心理上造成震撼,进而达到损他人的目的。类似且极为常见的做法还有:将他人任何一桩稍稍有点奢侈的消费行为,与国内嗷嗷待哺、无钱上学的贫苦学生进行极具视觉冲突的对比,以在别人心理上造成前者是导致后者的因果错觉。
Epiphany先生热衷此道,大可一贴再贴,互联网上类似垃圾层出不穷,在我而言,有一个经验还是极为可靠的,即,所有热衷于传播并相信此类可疑信息者,都同时具有无力深入钱锺书著作的特点。越是无法深入,他们越是培养出一种古怪激情,对任何一件有可能损毁钱锺书形象的东西,不假思索地转帖、转帖。
其实,原因很简单,一位作者最本真的人格,恰恰体现在他呕心沥血的著作中,对于那些已经在钱锺书著作中见识到其突出人格的读者,此类传闻不值一哂,它们唯一的价值,就是供人管窥某类国人的集体心理。换句话说,这类转帖对于钱锺书研究固然毫无价值,但不失为民俗学研究的可靠资料。
刚才查了一下,提到佛洛依德的地方只有两处:……提到普鲁斯特的地方居然一处都没有。两个人加起来才两处,与每个人都两位数,误差未免太大。……
李苗 发表于 2013-6-9 21:30
李苗,别想着输赢,我诚恳地希望你,别搀乎钱锺书的事,别对《管锥编》发表意见。关于它,你没有值得聆听的意见可供发表,所以,装出世上从未有过这本书,更有利你的成长。
我都提供普鲁斯特和弗洛伊德两个例子了(除李苗外,大概没有人认为两人属于19世纪的作家和学者,正如没有人认为毛泽东是19世纪的政治家),你都不会找,真够惨的。对《管锥编》,除了搜索你好像就不会别的,那么,换个关键词试试,比如Proust,Freud。你找到的次数尽管仍未穷尽钱锺书的实际摘引,但够你呛几口了。
你在24楼搜来的人名统计,毫无价值。为什么这么说?读过《管锥编》,这些问题迎刃而解,反之,多说无益。因为,我觉得搞笑的地方,你都不明白搞笑在哪儿,讨论如何可能?
周兄最后一段话似乎话中有话.
姚宏越 发表于 2013-6-13 12:16
回宏越兄:
也没啥特别深意。只要与钱锺书有关,论者总有能耐把话题的水位大幅下滑,我担心的就是这个,而我在燕谈(比如Epiphany先生)个别帖子里看到的,竟然还要下坠得厉害。
还在上个世纪吧,我就在一篇文字里提及国内批钱者的惯常套路,一晃,十多年过去了,类似症状毫无消停迹象,还呈愈演愈烈之势。
惹不起,但愿我还躲得起。
泽雄兄回帖犀利,击中要害。
38# 周泽雄
回帖犀利,击中要害
1900之后的,与二十世纪的,是不是同一个意思?不要把人家的意思改变了,然后把人家批一番,说人家说理歪斜,这种方式不是学者。
泽兄现在是二十一世纪的学者,如果我说泽兄是00后的,你会同意吗?估计会跳起来吧,俺明明是60后嘛。
我列举的那些例子,无非想说明,作者并没有歧视中国,更没有歧视中国文化。相反,作者对中国文化的重视更甚于国外,西方文化在这套巨著里面只能作为注解,甚至还不能和中国文化平起平坐,这套书的主心轴其实是中国的佛道文化,作者有点像一个佛道双修的居士。
周泽雄:“我提到钱锺书拒绝部长级高官探访,凭什么被你解读成‘是个例外’?”

因为你只举了一个文化部长王蒙的例子,称钱钟书、杨绛对他的新年拜访爱理不理,以此来证明“二老曾经做出的巨大坚持”。即使如此,你也没有对王蒙的例子给出任何可靠的根据。在你没有给出可靠的根据以前,这只能作为道听途说。我想,你这样一个严谨的文人,不至于把道听途说的东西作为证据吧。

周泽雄:“在你29楼的帖子里,甚至还说成‘老年痴呆’。你是知识上缺乏相应储备,还是认知上无力区别‘老年痴呆’与‘病入膏肓’?”

下面是zoufeng_1234和我的对话:

28楼 zoufeng_1234:“清高不意味着就是不懂人情的怪物。既然客人已经上门来,不管是高官贵客还是平民邻居,笑脸相迎是古今中外通用的礼节。这个时候摆出爱理不理甚至横眉冷对的样子,要么是故意做秀,要么已经得了老年痴呆。”

29楼 Epiphany:“周泽雄称钱钟书、杨绛对文化部长王蒙新年拜访爱理不理,以此来证明‘二老曾经做出的巨大坚持’。你说钱钟书、杨绛是故意做秀,还是已经得了老年痴呆?”

何必呢,周先生泽雄,为了钱钟书、杨绛你竟然把我的话这样歪曲?难道你真的是没有任何幽默细胞?

周泽雄:“至于胡乔木,你大概无法理解他在钱锺书心中算哪门子领导,钱锺书可以像批改学生作业那样修改他的诗,中国有哪个部下是这样对待领导的?你认定的‘高官’,不等于别人也非得把他瞧成高官。”

也许你是对的,钱钟书是老师,批改学生胡乔木的作业。但没想到学生不高兴了,做老师的赶紧写信道歉自责:

“[李]慎之口头向我解释了您的用意,我恍然大悟,僭改的好多不合适,现在读您来信,更明白了。我只能充个‘文士’,目光限于雕章琢句;您是‘志士仁人’而兼思想家,……我没有能‘逆’您的‘志’,于是‘以辞害志’,那是我得请您海涵的。”

钱钟书、胡乔木这种新型的师生关系令人动容!

周泽雄:“这不,Epiphany先生马上就来了,如30楼的‘1988年,下台后的胡耀邦写了一首古风,但没把握。有人把它拿去请钱钟书看看。钱钟书变得清高起来,冷冷地说:“既不帮忙,也不帮闲。”’——通常,有点阅历者见到此类过于绘声绘色的文字,第一反应是不真。对一件自己根本无法确认的东西,故意用充满现场感的笔法描摹,非蠢即诈。看清这点微末道理很难吗?”

对不起,应该是31楼,而非30楼。再对不起,我的话是有根据的:这来自于刘崇文(原胡耀邦政治秘书)的文章《胡耀邦和我谈下台前后》,发表于2010年第3期《炎黄春秋》杂志。
http://www.360doc.com/content/10/0608/17/155881_31981304.shtml

“非蠢即诈”还是由你,周文人泽雄,来享用比较合适,你说呢?

周泽雄:“在我而言,有一个经验还是极为可靠的,即,所有热衷于传播并相信此类可疑信息者,都同时具有无力深入钱锺书著作的特点。越是无法深入,他们越是培养出一种古怪激情,对任何一件有可能损毁钱锺书形象的东西,不假思索地转帖、转帖。”

下面的链接里面有帖子,指出了钱钟书著作中的一些错误。很有可能钱钟书没错,所以请你去那里发表高论,以免别人“损毁钱锺书形象”。谢谢!

继续关于英文的讨论
http://www.yantan.cc/bbs/thread-111114-1-3.html
本帖最后由 花间对影 于 2013-6-26 09:27 编辑
话都是让杨老先生差不多都说到了   凤毛麟角的文人君子被流氓无产者的小农和小市民的汪洋大海包围   能存活下来已是奇迹  又如何能不累?  如此疲累  如此抱怨  也还在生存  也没看到反抗或自亡  呵
天马行空 发表于 2013-6-2 08:53
此言无疑鬼话,活人如何说得出口?文革浩劫,死者无数,竟还有人恨天下才俊未能死尽,真乃人本无罪,不死其罪。——其心之毒,无以复加。
已是残花落池塘   教人魂梦逐荷香
根据35楼E兄的转帖,搜索到全文:
钱锺书是麻木的大师 因为他从不感动
http://book.QQ.com2005年08月18日14:51    伍国  评论1条

http://book.qq.com/a/20070615/000189.htm
竹南 发表于 2013-6-15 12:05
伍国:“他们的超然的确装得不象。在《我们仨》中,杨绛把文革后期江青如何一再邀请他们夫妇去住钓鱼台讲得非常之详尽,两页之内,竟出现好几次的“江青同志。” 结果自然他们又是不去应江青之邀的,其实当时当地,就是去了也无过错,但既然不去,又很“超然”,那也就不必念念不忘拉着“江青同志”的大旗了吧。”

伍国:杨绛在写到“三年自然灾害”时,是这样说的:“‘三年困难’期间,锺书因为和洋人一同为毛选英译定稿,常和洋人同吃高级饭。他和我又各有一份特殊供应。我们还经常吃馆子。我们生活很优裕”。我当然不是主张他们一家也应当去挨饿,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在几十年后,当年的惨况都不再是秘密的时候,还强调“高级饭”,“我们生活很优裕”,对挨饿的人没有一点关注,一点忧虑,这种心态究竟算是中式传统文人,还是西化知识份子?都不像。

看看《干校六记》原文:
一九七四年冬十一月,袁水拍同志来访说:“江青同志说的,‘五人小组’并未解散,钟书同志当把工作做完。”我至今不知“五人小组”是哪五人。我只知这项工作是一九六四年开始的。乔冠华同志常用他的汽车送钟书回家,也常到我们家来坐坐,说说闲话。“文化大革命”中工作停顿,我们和乔冠华同志完全失去联系。叶君健先生是成员之一。另二人不知是谁。
这件事我以为是由周总理领导的。但是我没有问过,只觉得江青“抓尖儿卖乖”,抢着来领导这项工作。我立即回答袁永拍说:“钱钟书病着呢。他歪歪倒倒地,只能在这屋里待着,不能出门。”

再看《我们仨》(P141):“三年困难”期间,锺书因为和洋人一同为毛选英译定稿,常和洋人同吃高级饭。他和我又各有一份特殊供应。我们还经常吃馆子。我们生活很优裕。而阿瑗辈的“年轻人”呢,住处远比我们原先小;他们的工资和我们的工资差距很大。我们几百,他们只几十。“年轻人”是新中国的知识分子。“旧社会过来的老先生”和“年轻人”生活悬殊,“老先生”未免令人侧目。我们自己尝过穷困的滋味,看到绝大多数“年轻人”生活穷困,而我们生活这么优裕,心上很不安,很抱歉,也很惭愧。

看看,伍国专干些佛头着粪的臭事,也不怕自己跌进粪桶。不能说他没有读过《干校六记》和《我们仨》,只是此人对着白纸黑字,偏要曲解其意,以便置人于不义,这么做,还特别能忽悠人。
已是残花落池塘   教人魂梦逐荷香

RE: 杨绛先生对钱锺书手札拍卖之事动怒

本帖最后由 心中有刀 于 2013-7-11 13:09 编辑

有人将若干钱锺书先生的若干亲笔信札交付拍卖,惹得杨绛先生大怒。经新闻媒体报道传播,竟生成了一起不大不小的文化事件。法律界对这件事谈论得不多,但我在网上看到过个别同行力挺杨绛,猛批委托拍卖者和拍卖行无良侵权的论调,忍不住蹙眉摇头。作为读者,我对钱、杨二老一直非常钦敬,但对于钱锺书书信拍卖引起的纠纷,我认为杨绛先生提出的要求虽值得同情,在法律上却是站不住脚的。钱锺书写给某人的信,一经邮递发出,所有权便归了收信人,而所有权人——包括继受取得所有权的主体——行使所有权的合法举动,无论是赠送、买卖还是付之一炬,写信者的遗孀并不享有加以阻止的权利。谁都知道,将信札交付拍卖,拍卖的标的是民法上的物,不是文字作品著作权。事实上,也没有人能因为买到了信札原稿就获得钱锺书书信内容的著作权,而拍卖会举行前拍卖公司办预展,将拍品公开展示,也明显属于正常的行业习惯,同样不存在委托方或拍卖公司须事先征得杨绛许可的问题。

总之,杨先生认为这样的信札拍卖侵犯了她或钱锺书的私权,这种想法是不正确的,超出了其实际拥有的法律权利的边界,是无法得到支持。

当然,钱、杨夫妇在文化界享有很高声望,备受尊崇,委托拍卖者或拍卖公司对百岁老人多给予些体谅宽容,作些哪怕无原则的让步迁就,也不失为一种善举。拍卖几份手稿的事暂时搁一搁,晚点挣那点小钱,应该没什么大不了吧?
一条往西去的路,就是一条往东去的路
本帖最后由 晓寒 于 2014-2-15 13:09 编辑

才读到泽雄兄的这篇大作。今天正好在海外文学城也读到一篇关于钱,杨的文章,转过来。

(转)人瑞杨绛和寂寞的钱钟书

来源: 启麦 于 2014-02-14 07:09:30

杨绛先生年逾百岁,同钱钟书先生一样,一生不愿接受采访、不愿被人宣传。要说他们是“大隐隐于市”吧,也不像,知道他们的人太多;倒有点“富在深山有远亲”的意思-----可望不可及、被人惦念,可惜用的不是他们夫妇乐见的方式。

据说钱先生拒绝打搅比较直接:过年了,社科院某副院长亲自给一些德高望重者拜年,敲到钱宅的门,钱钟书开了条缝就不动了,副院长一行赶紧申明来意,钱氏听罢一声道谢,就把门关上了。有洋人来电话盛赞《围城》,要求采访,钱说:如果你吃了一个鸡蛋觉得还不错、就行了,何必非要认识下那个蛋的母鸡呢?杨绛先生也首选清静,拒绝来访的方式婉转一点而已。

其实,与他们二老有私交的人说,钱、杨二位喜欢与朋友漫谈,尤其是年轻人。回忆文章里这么说的不止一处两处;甚至有中年人说:我去时,若钱先生正在和某老年人闲谈,就会笑对那位说:你走吧,我这儿来年轻人了。按理应该是这样:快意之事莫若友,快友之事莫若谈。而他们研究的是文学、文学史、文学评论和比较文学等等,需要与人交流观点、角度,而谈感受正是调理思路的好办法。当然,对方得听得懂钱、杨在说什么。

果然,细看和他们深谈过的人之所言,道古说今都是学问上的事。学问也者,不包括小说故事噢。但是上网一搜,提到钱钟书的,开口《围城》、闭口《人、兽、鬼》至多言及《写在人生边上》;极少提到《谈艺录》、《管锥编》;甚至有“钱学”研究者不知道他出版过一套十二本的《宋诗纪事补正》,竟感叹钱钟书晚年没写什么东西。杨绛先生的遭遇也差不多,其哀而不伤、怨而不怒的《干校六记》和深情款款的《回忆两篇》被提起的频率,远远不如其它的“游戏之作”。

“当时年少青衫薄”,是钱、杨二位对自己昔日所作小说、剧本的评价。相当于“人不轻狂枉少年”吧。作为专家学者,后来的老成之作才见他们深厚的学力。“粉丝”们视而不见等于“买椟还珠”。每谈触不到兴奋点,应付文学青年“小儿科”的问题成了浪费时间。 就像一位不擅书法的画家,用心作画一幅、随手写了几个字在边上。展览会上,观众大多赞美题款、没几个人跟他讨论画的内容。画家见状,哭笑不得之余,心里还会轻视那些热情的知己。

书载,是夏志清“发现”并推介了钱钟书。但是钱某并不怎么领情,问夏道:你怎么拿我和张爱玲相提并论?甚至有杨绛说张的作品是“下三滥”的传说。此事确否待考,他们完全不是一路则无庸置疑。张爱玲是通俗小说家,文字水平与杨绛不相伯仲,品味则大异其趣。张主张:出名要趁早,来得太晚,快乐也不那么痛快。而钱杨夫妇是淡泊名利、甘愿坐冷板凳的。不然,钱钟书不会用文言写书;杨绛的散文集也不会寥若晨星了。

杨绛百岁华诞,有文章感慨他们稿费上千万,印量之大可以想见。要是能举出哪本书印了多少就好了。因为,他们同时有学术著作和文艺作品的人不多,从其著作的读者分布上,可以看到当今社会学问与娱乐的关注比例。文革后,先出了《管锥篇》,那是1979年的四册本,初印万余,读者更少,久卖不动、新书就沦落到旧书店去了。到了1982年,可能是夏志清在海外宣传有方吧,《谈艺录增订本》出来了,首印两万多部。有香港人专程到北京去买,发现该书“凭票供应”!当时,还给副部级以上人等出了一种洁本《金瓶梅》,也是发票的。结果发生了“以金换钱”的史上奇迹。但是,再版就长驻货架了。令人疑惑:杨绛不屑去领稿费,怕是觉得“已悔之少作”那么值钱挺没劲的-----不同的价值观念哦。

传说上世纪二十年代,相对论刚出来的时候,欧洲物理学界有“全世界只有十二个人懂得相对论”之说(一说是三个人,而说得出名字只有两个)。但是,理论很快就启动了技术飞跃,科技有了今天的局面。清末,“开谈不讲《红楼梦》纵读诗书也枉然”。此风不知“腐蚀”了多少“乾嘉”学者,少出了多少钩沉考据的著作。《围城》之受青年追捧也曾有过相似的地位。国人的文学热情越百年不减并不是坏事,但是治学之风未见提升,得算一种失衡吧?
心似浮云常自在 意如流水任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