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有感于齐泽克《曼德拉的社会主义失败》

本帖最后由 吹笛在湖北 于 2013-12-15 15:11 编辑

(一)

    在纳尔逊?曼德拉去世的日子里,齐泽克写了一篇文章《曼德拉的社会主义失败》(见观察者网)。这个在纽约时报署名的齐泽克,我猜就是那个以文化哲学批判立场撰写了《崇高的意识形态虚无》(大意)一书的斯洛文尼亚青年学者。莫不是他现在到了美国做了一名左派立场的自由撰稿人?

    我曾经和现在都喜欢他的想象和雄辩。

(二)

    这几天,对于曼德拉事业的功过,媒体和评论者有正负评价。齐泽克在《曼德拉的社会主义失败》一文中提到了背后的线索:原先作为毛泽东的崇拜者的社会主义分子曼德拉,在取得了“终止种族隔离制度”的胜利以后,却果断停止了对“保证社会更公平正义”的社会主义目标的“承诺”。齐泽克评论曼德拉飘忽不定的立场说——

  现在,随着曼德拉的去世,圣人般的睿智形象似乎被永远定格……。然而,这是故事的全部吗?

  有两个关键的事实被悼念活动所掩盖。

  大部分南非人都还很穷,与种族隔离时期一样,他们仍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政治权利和公民权利的提升被日益严重的社会不安全感、暴力和犯罪抵销了。最主要的变化在于,原先处于统治地位的白种人中,现在加入了黑人精英。当然,人们还记得,过去的非国大(African National Congress,ANC)曾承诺不仅终止种族隔离制度,而且保证社会更公平正义,甚至达到社会主义水平。现在,“非国大”这段更为激进的过往历史正从我们的记忆中逐渐消失。

  难怪贫穷的南非黑人越来越激愤。


    看到这里,我意识到曼德拉这一位群众运动领袖的策略性,也支持和感佩他的现实性。因为他只是以种族政治革命(好比中国当年孙中山“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作为口号,从鼓动对种族压迫的颠覆性反抗开始,最终仅获得与白人分享政治权力;既与财富妥协,更不伤及资本制度。说到底,他所进行的是一场种族观念解放和选举制度种族平等的权利运动,而非一场社会革命。

    为什么曼德拉止步于抵达“社会更公平正义,甚至达到社会主义水平”的承诺?

    齐泽克引述了一个哲学家、小说家,俄裔美国人艾茵?兰德(Ayn Rand)。她提出:“世界上存在着一个客观而独立于心灵以外的现实”。这个客观现实就是,人与“统治和剥削的联系是注定存在的,唯一的选择在于,这种联系是直接还是间接的,任何其它选项都将如乌托邦般消散。”

  当钱不再是人与人之间解决问题的方式时,一个人就会成为别人的工具。(所以,)血,鞭子和枪支,或是美元。你选一个——没有其它选择。(艾茵?兰德:《阿特拉斯耸耸肩》)

    说到底,艾茵?兰德的“客观而独立于心灵以外的现实”真相就是“资本主义制度”。当然,左派齐泽克不认为它是一个客观现实,而斥之为“主流意识形态”。但也不得不承认——

  直接废除私有财产和市场调控的交换,将导致生产过程缺乏稳固的社会调控形式,实质上必然使奴役和统治间的直接关系死灰复燃。

    所以,曼德拉的反殖民主义的解放运动止步于资本主义。他知道继续下去,除了经济灾难,还有独裁灾难。激进的解放政治几乎同时面临着最大的挑战:在第一波热潮结束后,如何推进下去,如何在不向“极权主义”诱惑这一大灾难屈服的前提下迈出下一步?

  血,鞭子和枪支,或是美元。你选一个——没有其它选择。

    何况,作为客观有效的政治经济制度,社会主义只是一个“承诺”,到今天没有被证实;而资本主义则是一个蓬蓬勃勃运作300年的“现实”,到今天没有被证伪。

(三)

    其实,我写此读后感的目的不单是对曼德拉“血,鞭子和枪支,或是美元”之解放运动必然选择的肯认,而是源自对齐泽克介绍的艾茵?兰德一个观点的共鸣。从中,我关心的是美好的“承诺”最重要,还是不太美好的“客观”现实才是真,即幸福的实质和源泉问题。网上搜到艾茵?兰德这一句话:

  世界上存在着一个客观而独立于心灵以外的现实,而这种现实是可以为人所察觉的。(从伦理学来讲,)是属于亚里士多德的幸福说的一种形式,…一种“作为一个人”的生活,要指引人类成功而繁荣的活着的生活制度。

    艾茵?兰德的意思是说,幸福的来源不是形而上学。简言之,幸福不是心态,不是意义,就像曼德拉那样,不是“虚拟的承诺”。幸福是一个客观具体的“形式”,比如活着时的“成功而繁荣”的形式,比如“资本主义生活制度”这种形式。总之,幸福不是意义,是功能;幸福不是形而上的内容,而是具体的生活形式。艾茵?兰德说凡事理性客观,要“检查你的前提,考察你的含义”。不要被前提和含义所迷惑,失去“作为一个人”的生活本真。

    昨天读到《武汉晚报》一篇报道《美丽女生计划从北京徒步到广州 已走到武汉》,报道这样记叙这位名叫肖美丽女孩行走的“本真”——这段“苦行僧”一般的行走,对身体与精神是一次双重洗礼:

  “更多的是精神层面的改变。”她说。最初的那股兴奋劲一过,感觉越来越枯燥、无聊。她更多地质问自己的内心:我为什么要这样走,这样走的意义何在?思考越多越苦恼。后来,她反而不再考虑这些功利的东西,更专注于行走,以及在行走过程中更为友善地答复旁人的好奇询问。到了武汉,行程也过半时,她明显感到自己的“杂质”越来越少。

    对于“意义何在?”思考越多越苦恼。后来,她反而不再考虑这些,“更专注于行走”。——这就是幸福的实质:行走本身。

    放下报纸,跟身边的人谈这个问题,他们说:是啊,阿甘不就是跑啊跑,他哪里提炼什么意义?如果非要说他跑的意义的话,那不就是跑本身吗?!跑使他幸福,他的幸福就是跑。意义的思考越多越苦恼。

    嗯,从曼德拉到艾茵?兰德,到阿甘,其实还有肖美丽,无论是政治生活,还是日常生活,还是艺术生活,抵达幸福的时候就是去掉“杂质”的时刻。

    上述文字,是从曼德拉到肖美丽的收获。但是齐泽克不满意,他在《曼德拉的社会主义失败》一文最后说,我们应忘记那些纪念曼德拉的“鳄鱼的眼泪”,把目光放在他没有完成的承诺上。这也难怪,齐泽克是一个马克思主义左派,虽然其《崇高的意识形态虚无》颠覆马克思的承诺,但左派的天质就是玩“意义”和“承诺”—— 已然的现实中,鼓捣意识形态之应然“这场游戏”。

    联想起自己在课堂讲台上,一辈子在学生面前高调“人生的意义”,扼腕叹息,深深赧颜。
1、齐泽克是斯洛文尼亚人。

2、搞学术的不知道齐泽克,用鲁迅当年的比喻,就是法国人不知道拿破仑,美国人不知道华盛顿。
另外,白人南非的种族隔离本来就是和资本主义配套的,按照LZ的"逻辑"连黑人的斗争都是多此一举。可惜,无论LZ之流怎样费尽心机,对资本主义的抗争永远不可能停止。
本帖最后由 封不怕 于 2013-12-13 22:53 编辑

难道是犬儒主义哲学的胜利?所谓“人生意义”之类的忽悠确实要不得,把人都整傻了整虚伪了,这是政客玩弄的愚民花招。
中国媒体对待曼德拉和查韦斯的态度反差咋那么大

http://www.hswh.org.cn/wzzx/llyd/aq/2013-12-08/24039.html
这个齐泽克,可惜生错了时辰。要是活在法国大革命或者斯大林、格瓦拉那年代,他该乐疯了。
我知道什么?
6# ironland


1、不经意间你暴露了一个问题:你根本没看过齐泽克批判斯大林主义的文字。


2、你所捍卫的那个制度那个统治,不仅决不可能“和平”地维持,而且重复一遍,白人南非的基石之一,正是你所捍卫的、认可的这个制度!


当然,你的画皮脱落不是一次两次了。
1、齐泽克是斯洛文尼亚人。

扶桑 发表于 2013-12-13 18:58
改过来了~大约十年前读的这本《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
看了上边的跟帖,说实话,我是比较认同“历史的终结”的。当然,也可以认为是革命低潮的小资情绪。
9# 吹笛在湖北


你以为这样能炫耀你的什么?


不过是你的丑陋罢了。
9# 吹笛在湖北  


你以为这样能炫耀你的什么?


不过是你的丑陋罢了。
木兰院 发表于 2013-12-15 15:28
啧啧,一篇读后感,通过齐泽克的此文,了解了曼德拉克的成就,克制的革命,也很认可,觉得有收获,拿出来分享罢了。至于么,咬牙切齿的?
11# 吹笛在湖北


曼德拉“克制”的结果


当前南非的社会状况,呵呵


你所谓的“理性”不过是冷漠和机械的同义词罢了!
社会主义在神马国家成功过么?给我点提示行不?瑞士瑞典挪威?风吹jb蛋哒颤啊。民主好像从来没有承诺人人都可以皇帝般的生活的,但这个世界一定是这样,有人可以,有人吃屎都吃不到热的,民主只是规则公正,并尽量过程也公正而已。


所以按照13楼,反对白人南非根本多此一举了。

作为一个在南非呆了5年的人,来客观的评价一下曼德拉

2013年12月8日
墙外仙

1

    今天得知曼德拉去世了,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主要,还是为在南非的朋友担心。

    首先说说我在去南非之前,对南非人民,和曼德拉的印象吧。

    没去南非之前,一直都从书本上得知中非友好,曼德拉英雄,和种族隔离作斗争等。我在国内,已经不算是个封闭的人了,也和大家一样,上wiki,google 等,也接触很多国外媒体,大多数,可以说绝大多数都是对曼德拉光辉的形象。甚至因为我最爱的偶像MJ,深爱着曼德拉,让我也对他有着非常好的印象。所以在tg,看到许多tger 们对我之后对南非的印象抱以怀疑甚至否定的态度,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2005年,我到了南非,然后一呆就是呆了5年。

    从我一到南非的约翰内斯堡开始,接机的同事就告诉我,绝对不要相信黑人,他们是惯偷。当时我还想着,中非友好之类的,谁知过了1个月之后,就荡然无存了。

    黑人的顺手牵羊是与生俱来的天性。我的衣服,手机,钱财都被偷过。上海买的sony 的x1,到了南非1个月后被偷,在听Akon 演唱会的时候,皮夹被摸掉,幸好旁边的白人挺身而出帮我抓住了小偷。

    当然黑人也有好的,但我能说的是,95%的黑人都不靠谱。

    为什么我要先说黑人的不靠谱呢?其实就是为了给大家一个南非的印象。

    南非,之前是一个非常富饶的国度。如果要用一个度来描述南非,就是富得冒油。由于是产煤大国,还有煤转油技术(这个我是听说的,如果不对请不要喷我),医疗更是世界顶级,1982年全世界第一例心脏移植在开普敦完成。种种迹象都表明着,南非,这个国度,虽然在非洲,但因为其优越的地理位置,没有大型自然灾害,矿产丰富,白人管理有道,哪怕在世界各国对其经济制裁的情况下,这个国家还是过的非常安逸的。

    然后,曼德拉当道,种族隔离取消后,这些家底,一点点的都被消耗完了。

    来举几个例子吧。

    南非的约翰内斯堡,等于中国的上海,约翰内斯堡的市中心,也就是上海的淮海路,现在中国人是不敢去了,白人更是不想去。因为那里已经是充满黑人,污秽肮脏,危险重重,打劫抢偷。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因为南非,失去了白人的管理,越来越差了。上海的大家,请想象一下,我们的淮海路,到处是打砸抢,吸毒,卖淫,大楼因为没有维护而破旧不堪。这,就是现在的南非。

    由于黑人的管理水平远远低于白人,导致很多白人在黑人上台后选择了移民到其他国家。导致这个国家的科技,经济,医疗,教育等水平出现了大量的滑坡,对不起,滑坡不能正确的描述,我甚至找不到一个词语来形容这个整体的坍塌。

    比如,南非之前有3座核电站,南非的电是非常便宜的,黑人上台后发觉同时使用3台核电站,太浪费了,硬是关闭了两台。结果,到了为2010年南非世界杯建造的时候,出现了大面积的停电,让电,为了给建造场馆提供电力。这时候,黑人才想到了,对啊,我们有2座核电站还空闲着呢,好吧,让我们来用吧。可是,已经没有人会去使用这两座核电站了,因为会用的白人,已经移民了。

    还有,你们千万不要以为取消了种族隔离制度后,就没有了黑白冲突。我亲眼看到白人对黑人警察大呼小叫的,黑人警察怕他要死。而黑人警察只敢在我们中国人面前进行敲诈。我有一次,开车去德班玩,当时开了140,被拦下来了,按理应该交罚款,但警察竟然说要我帮他买cold drink。。。最后他要了50兰特,走了。当时,这50兰特,等于人民币50元左右。。。

    虽然我是2005年才到南非,已经很晚了。种族隔离已经取消了很久了。但从我亲身经历的朋友,同事来看,他们都非常怀念之前的生活。因为之前的生活,他们富饶,安全。

    如果你们以为只有白人和中国人的以往既得利益者才会怀念过去,那么你错了。我因为比较喜欢观察,我接触到的不少黑人,他们也喜欢过去的生活。因为现在的生活对他们来说,是不公平的。

    这个很好理解。本来,白人高高在上,他们黑人大多都一样贫穷,其实也不贫穷,只要他们努力,还是有工作的。而现在呢,黑人高高在上,没有关系,你根本就找不到工作,因为现在只要有关系的黑人都一夜暴富,BEE 计划,黑钻石的横空出世,让他们感到极为的不公平。而他们本来所期待,拥护的政府呢?对他们冷漠,毫不关心。所以底层的黑人生活一点都没有得到改善,而得道成仙的黑人,变本加厉的贪污腐败,导致这个社会更加的腐朽。所以他们也看不到希望。

    所以说,把南非交还给黑人,是一种错误。我虽然是人权主义者,崇尚民主,平等,我同意取消种族隔离,但现在黑人当道,反而让整个南非一步一步“津巴布韦化”。过度的注重黑人掌权,只会让这个曾经美丽富饶的国家越来越差。

    等下有空再来说点别的吧。

2

    感谢大家的热情支持。

    就像我在刚刚提到那样,有一部分还是抱着对南非的黑人的能力有期望的态度,那么我来说点事例吧。我尽量以客观的态度来描述。

    在我05年到了南非后,就出了一件事情,大概是05年年末左右,南非的官方,应该是卫生部的一个高管,女的,竟然在一次世界性的艾滋病会议上认真的提出,她说大蒜可以有效治疗艾滋病。其实曼德拉上台后,有一个被广为诟病的地方就是对艾滋病的态度。有南非人甚至诅咒说,看来只有当曼德拉的家人有艾滋病了,他才会重视起来。

    然后,我们伟大的现任南非总统,MR. 祖玛来了~他长的也的确像我们玩的祖玛游戏里的那个蛤蟆啊~哈哈。他在被选举为总统之前,竟然弓虽女干了一位艾滋病患者少女。事后,他竟然说,他事后“洗澡了”。

    很多人说,你就是一个外国人,在南非就住了5年而已,怎么才能客观,真实的反应情况呢?

    我这里和你们说吧,这5年里,我除了圣诞回国4周,其余都在南非。其次,我是一个善于观察的人,因为我的天性就是喜欢观察。再者,我和其他有些中国人不一样。他们有些是只在南非的批发城里工作,接触的大部分都是中国人或者南非的批发商。而我,生活在南非约翰内斯堡的相对高档的地方,踢球的时候也会和黑人,白人一起玩,交流,我也喜欢和公司里的白人,印度人,黑人交流。可以说上至富商,高管,下至黑佣,黑人搬运工我都和他们或多或少的聊过。当然我不是说我很全面,但至少也算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全面的感受吧。

    还有,谢谢某楼的人告知煤转油这事的确有。然后有一次和南非约翰内斯堡金山大学的一个研究生聊天,听他说,他在研究的是从微生物里提取燃料。可见,南非的科技含量还是比较高的。

    我再来说说作为一个国家的最重要的发展要素——高速公路吧。

    南非的高速公路,曾经是全球排得上名次的(这点是听南非人自己讲的,有待考证)。而我接触下来,的确,你地图上随便点一个地方,只要不是太邪门的,基本都是高速某个口下来,拐几个弯就到。以至于南非人竟然不记路名!(这点是我根据自己的问路经历推断的,如果不对请原谅)我曾经为了找一条路,问了不下10多人,他们竟然都不知道!包括超市,加油站,路上走的行人。。。而有一次晚上和朋友一起去玩,这个朋友是当地的南非人,竟然也不知道路名,他们记路的方式就是什么什么出口下高速,然后几个红绿灯后转弯之类的。这从侧面反应了南非的道路是非常发达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可是在这良好的高速公路下,也能反应出南非渐渐走下坡路的迹象。因为南非的高速公路上一直都要跑大型的货柜车,这导致公路会时常出现坑坑洼洼的破损。本来一旦出现破损,基本上一周之内都会补上,而随着日月的推移,修补的速度越来越慢,有些甚至一个月,两个月都没有修补。同理,红绿灯损坏后,修理的速度也放慢了。这其实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那就是说公共事业的基本维护都已经得不到保障了。

    一些我本人的话;其实我今天写这些,是基于我对南非的回忆。我并不是要来影射,延伸什么。因为要知道我们和黑人完全不同。我不下100次的听到,如果让中国人来移民到南非这块土地的话,那么一定会爽死!没有任何的自然灾害,土地肥沃,矿产丰富,风景秀丽。南非是一个非常好的国度,我至今还是这样认为的。同理,还有一点我坚持的就是曼德拉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请不要拿任何人来和他比较,他们不配。你们如果有条件,可以去搜一下,曼德拉出狱时的南非,南非是多么的岌岌可危。同一天里,白人警察被杀,黑人民主领袖被杀,内战,内乱一触即发。全世界我认为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像曼德拉那么有号召力,亲和力,威力,影响力,感染力来重新凝聚起整个国度的民众,重新冷静下来,成功阻止了内乱。至今我认为整个历史长河里,这样的人都不会有第二个。

    但我不得不说的是,看到一个如此美丽的国度一步一步走向衰败,真的觉得可惜。请别拿看一个国家的发展要几十年,几百年来说事,从种族隔离取消到现在也已经有小20年了,南非的种种迹象都表明走下坡路,而没有一点点复苏的迹象。同样,这样的结果,不能由,也不应由曼德拉来承担。有兴趣的人应该去观察一下最后一届白人总统的所作所为。其实历史是没有如果的,南非本应有很多发展的方向,现在的发展可能是最好的,也可能是最坏的?不不不,我的感受是,绝不是最好的,也绝不是最坏的。

    待续……

3

    南非的混乱真的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请的。

    比如,监狱管理。这个本应该是最严肃的地方,但可惜的是,还是出了问题。

    我记得有个黑人,残忍的杀害了中国人,结果审判用了大半年。当华人认为终于尘埃落定可以让凶手受到法律的制裁的时候,监狱竟然说找不到这个被关押的犯人了!

    很多人都说人是平等的。的确,黑人,白人,我们华人(黄人)都是平等的。但拔苗助长的处理事情就会得到灾难性的后果。上面的监狱的例子就很好的反应了问题的严重性。自从种族隔离取消,黑人掌权后(注意,我这里没有说曼德拉上台),整个南非弥漫着让黑人翻身做主人的气氛。这本应该无可厚非。但有时候,度是非常重要的。这里有必要岔开一下,说一下南非的邻国,津巴布韦。。。

    津巴布韦是我们不大熟悉的国家。这不怪我们。我们教科书上说的本身就少。而从我来到南非后,因为津巴布韦是南非的邻国,所以也或多或少的得知了一些这个国家的往事。

    本来,津巴布韦是给非常好的国家,甚至可以和南非媲美。可是,one day,黑人掌权了,尤其是总统穆加贝上台后,鼓吹令人恐怖的LAND IS OURS 的政策。不分青红皂白的驱赶任何白人,甚至当时有点资产的黑人阶级。我亲眼看到纪录片里,白人被赶出他们的住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别墅被推土机推到。还有,在繁华的购物中心,突然,一群黑人冲进去,肆意殴打,砍杀他们能见到的任何白人。这不是在演戏,不是生化危机,而是惨痛的事实。结果呢?好,白人怕了,基本都退出了津巴布韦,把整个津巴布韦的land,“还给”了黑人。事后,大家都可以看到结果,他们的经济怎么了。你可以在电脑前,说着风凉话,看一个国家的发展,至少50年。我这里只能愤慨的指责你的无知和自私!如果那天,我们中国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你还能悠哉悠哉的在电脑前吗?别的不说,当你的房屋被这样推土机推到的时候,你能说,啊,没事,我现在的确过的不好,但要看50年,甚至100年后,我的发展!

    我是个短视的人,请你们原谅我。我觉得一个国家的好坏,是给活在当下的人感受的。

    再回到我们的主题—南非。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担心南非会“津巴布韦化”。尤其是祖玛上台后,这种感觉更加浓厚。原因有二。1. 祖玛的前任姆贝基,至少在国外留学过,思想开化,容易接受和接纳西方的那套系统。(事实上也证明了,在姆贝基的带领下,那个时候的南非的退化还不是那么明显)2.祖玛在上任之前就有过弓虽女干案,而且他有个部下,名字忘记了,是负责青少年的,就和我们的共青团员一样的性质。此人是极端主义者,推崇津巴布韦的穆加贝的LAND IS OURS 的极端政策,希望把白人都赶出南非。

    在祖玛的任期里,世界杯的成功举办的确让南非人自豪了一把,甚至,他们在成功举办了世界杯后,还想举办奥运会。我客观的说,如果奥运会等大型运动会要在非洲大陆上举办的话,南非是不二之选,因为别的国家要么太小,要么就太穷。没有一个比得过南非的。

    可是,让我们揭开南非世界杯的华丽外衣,来看看他这层外衣下面的丑陋吧。

    我接下来说的这个事实,估计国际足联主席-布拉特先生会伤感一下吧。

    08年的时候,布拉特先生作为官员要视察南非准备世界杯的情况,在德班要举办一个会议。就在他在约翰内斯堡机场转机的时候,遇到了他的一个好友,这个好友恰好是从南非的开普敦打好高尔夫,打算回国的。经过布拉特先生的热情邀请,这位朋友被说服了,去参加在德班举办的这个会议。

    结果呢?

    死了。这位朋友在德班遇害。原因是因为他被抢劫了。。。

    好,说到这个,我将在下一节里,说说在南非的华人的遭遇吧。。。

    待续……

4

    本来想写南非华人的

    结果看到某楼提到了军事。这正好有个鲜活的例子来博君一笑。

    大概也是08年的时候吧。南非军队开始军演了!是的,你没看错,他们想通过这个军演来鼓舞士气。军演中有一个环节,是展示一下重型机枪的操作。整个操作的团队是20人,结果因为误操作,机枪失控,伤了18人。仅有了2人毫发无伤,是因为他们是操控机枪的人……

    以上,你不是在看笑话,是事实。这就是令人啼笑皆非的南非。

    然后有次,我在开普敦旅行的时候,当地的向导告诉我,他们的海军不堪一击,因为他们海军里有很多人都有艾滋病。

    我和这位向导聊了很多。其中有个小插曲。他是白人,对自己是南非人还是有点自豪的。有次,我们提出要喝水,他直接接了tap water(自来水)出来给我们,但我们没有一个人去接,而是执意要去超市买饮料喝。他有点不理解,重复了好多次说南非的水很干净,他从小就直接喝的。我就和他讨论开来,原来他们很早就用那种塑料的水管来供水了,的确水质不大会二次污染。但后来我问了他,这水管现在有谁来维护?我相信水是干净的,但我怎么保证水管是干净的呢?他不响了。。。

    这就是南非给我的一个印象,他们一直在吃老本。等到老本吃完了,这个国家将走向何方?

    接下来说说南非华人的遭遇吧。

    他们的处境越来越糟。

    本来,盗亦有道,南非黑人来抢劫,只要你配合,基本上是不会受到伤害的。而随着犯罪的越来越多,受到伤害的华人是越来越多。开车,基本不敢停,不然马路旁边窜出来的黑人会敲碎玻璃窗来抢劫,高速公路上晚上会有大石头放在马路上,就是让你车子出状况,停下来,就被打劫。走路?你想都别想。人家用刀,都不好意思来打劫。曾经有个旅行团,到约翰内斯堡,本来下午去太阳城玩,中午饭就在一个中餐厅里吃。结果呢,被打劫。其中一个某省的高管被扇了好几个耳光,才依依不舍的掏出厚厚的美金。后来推断,可能是这个餐厅里的某个黑人服务员是内奸,通知了歹徒。

    同理,有个某中国建筑公司,两个人去银行提取钱发工资,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用现金来发工资……总之,当他们拿好钱,在高速公路上,被两把机枪扫射而死,据说因为开枪迅速,所以死的时候没有痛苦……后来破案,是银行内部的职员通报了歹徒。

    这种例子太多,每年基本上都要死掉10多个华人,这还是上报纸的,有些华人,因为他们本身就是黑身份,做偏门的,死了都不敢报。

    他们还喜欢看到中国人的车子(车牌大多都是6啊8的)就故意追尾,当你下车检查的时候,他们就打劫你。总之,没有你想不到的。

    好了,说完歹徒,说说南非的警察。

    有事找警察。这事在南非行不通。

    警察一直临检,检查到中国人,就全车搜。搜出现金就没收,理由大量资金来源不明。你一点办法都没有。有个朋友,他们被拦下,夫妇。两人分开临检。男的被骗说女的有问题,要交几万元,女的被骗男的有问题要坐牢,也被骗几万元。

    而且,一旦发生任何抢劫,警察是最晚来的。最先赶来的是ADT 等保安公司。所以说国家的警察都如此腐败,这个国家还会好到哪里去?

    接下来,大家还有什么感兴趣的?我可以来说说,基本上说完了。

5

    再来更新一下,因为我的脸书上有很多南非朋友,他们毫无例外的都怀念曼德拉

    所以说曼德拉是个伟人,没错。他的所作所为都是极为高尚,无比荣耀的。

    今晚,南非的约翰内斯堡市的曼德拉桥,将打开全部的灯,来纪念这位伟人。

    如果大家还想继续关注南非对于曼德拉的怀念活动的话,可以看以下网站

    即兴的说两句。

    曼德拉对于南非的爱,是巨大的,深厚的。

    2010年世界杯的时候,开幕式,他本来要露脸的,可是因为他的孙女在前一天车祸死了,所以没有出席。

    当闭幕式的时候,他出现的时候,你知道在场的人有多激动吗?我不是在SOCCER CITY 现场看的,我是在MONTE CASINO 的巨型广场里看的。在场的人都动容的哭了。

    要知道一位老人,在一个月前失去了孙女,然后那几天好像身体也不好,还依然出来,为南非世界杯加分。这真的是太感动了。

    现在的南非,在世界上的地位,很多都是因为曼德拉。现在曼德拉,这个icon 没有了……我真的不知道南非会怎么样。我希望南非加油吧!

http://club.kdnet.net/dispbbs.asp?id=9686912&boardid=1
白人南非吸引国际资本的王牌之一,就是牛马一般的黑人“廉价劳动力”

在这种状况下,黑人实际上被剥夺了充分发展的权利——当然资本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卖身”权利还是有的



现在反过来……


无耻之极!
现在的南非,还不就是白人南非刻意遮掩的那些——当然确实没有得到根本改善



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么?



某些人的“文明”,从来是建立在绝大多数人的野蛮之上,要用从摄像头到私人警卫的各种措施把“文明”和野蛮的汪洋大海隔离开的……
某些人呢,不过是在用华人的“种族主义”——事实上这种“种族主义”所炫耀的也不过是华人的金色锁链



代替白人的种族主义。
当然15楼的帖子恰恰证明了一点:不反对资本主义,反对白人南非,以及其它一切种族主义都是注定要失败的。
本帖最后由 木兰院 于 2013-12-16 16:11 编辑

南非,之前是一个非常富饶的国度。如果要用一个度来描述南非,就是富得冒油。由于是产煤大国,还有煤转油技术(这个我是听说的,如果不对请不要喷我),医疗更是世界顶级,1982年全世界第一例心脏移植在开普敦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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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这些和南非黑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更加是建立在黑人的做牛做马基础上的。刻意回避这些是为了什么,一目了然。


“时日曷丧,予与汝偕亡”,现在的南非无非如此。


百看不厌的一段视频。


很多殖民国家独立后经济陷入倒退,在非洲已经上演了无数次。亚洲最典型的是菲律宾。

看下来,如果南非从来没有曼德拉,到底是好是坏,真的没法判断。
神经病人思维广,自费五毛立场稳
阿扎尼亚泛非主义者大会、阿扎尼亚人民解放军、南非共产党联名给22楼发来贺电!
21楼看来是不知道里根当初怎么把曼德拉和非国大称为“世界上最臭名昭著的恐怖主义者”了。


直到2008年,曼德拉才从美国的恐怖分子名单上去掉!
本帖最后由 木兰院 于 2013-12-17 11:12 编辑

美国学者Gay Seidman在Manufacturing Militance里指出了南非工人运动的发达程度,


另外还有

Comrades Against Apartheid: The ANC and the South African Communist Party in Exile by Stephen Ellis, Tsepho Sechaba and Oyama Mabandla

Apartheid's Reluctant Uncle: The United States and Southern Africa in the Early Cold War  by Thomas Borstelmann
Edward Johanningsmeier:Communists and Black Freedom Movements in South Africa and the US: 1919-1950


再开篇论文给某些人
Our daily lives are mostly a mixture of drab routine and unpleasant surprises – however, from time to time, something unexpected happens which makes life worth living. Something of this order occurred at the memorial ceremony for Nelson Mandela last week.

Tens of thousands were listening to world leaders making statements. And then … it happened (or, rather, it was going on for some time before we noticed it). Standing alongside world dignitaries including Barack Obama was a rounded black man in formal attire, an interpreter for the deaf, translating the service into sign language. Those versed in sign language gradually became aware that something strange was going on: the man was a fake; he was making up his own signs; he was flapping his hands around, but there was no meaning in it.

A day later, the official inquiry disclosed that the man, Thamsanqa Jantjie, 34, was a qualified interpreter hired by the African National Congress from his firm South African Interpreters. In an interview with the Johannesburg newspaper the Star, Jantjie put his behaviour down to a sudden attack of schizophrenia, for which he takes medication: he had been hearing voices and hallucinating. "There was nothing I could do. I was alone in a very dangerous situation," he said. "I tried to control myself and not show the world what was going on. I am very sorry. It's the situation I found myself in." Jantjie nonetheless defiantly insisted that he is happy with his performance: "Absolutely! Absolutely. What I have been doing, I think I have been a champion of sign language."

Next day brought a new surprising twist: media reported that Jantjie has been arrested at least five times since the mid-1990s, but he allegedly dodged jail time because he was mentally unfit to stand trial. He was accused of rape, theft, housebreaking and malicious damage to property; his most recent brush with the law occurred in 2003 when he faced murder, attempted murder and kidnapping charges.

Reactions to this weird episode were a mixture of amusement (which was more and more suppressed as undignified) and outrage. There were, of course, security concerns: how was it possible, with all the control measures, for such a person to be in close proximity to world leaders? What lurked behind these concerns was the feeling that Thamsanqa Jantjie's appearance was a kind of miracle – as if he had popped up from nowhere, or from another dimension of reality. This feeling seemed further confirmed by the repeated assurances from deaf organisations that his signs had no meaning, that they corresponded to no existing sign language, as if to quell the suspicion that, maybe, there was some hidden message delivered through his gestures – what if he was signalling to aliens in an unknown language? Jantjie's very appearance seemed to point in this direction: there was no vivacity in his gestures, no traces of being involved in a practical joke – he was going through his gestures with expressionless, almost robotic calm.

Jantjie's performance was not meaningless – precisely because it delivered no particular meaning (the gestures were meaningless), it directly rendered meaning as such – the pretence of meaning. Those of us who hear well and do not understand sign language assumed that his gestures had meaning, although we were not able to understand them. And this brings us to the crux of the matter: are sign language translators for the deaf really meant for those who cannot hear the spoken word? Are they not much more intended for us – it makes us (who can hear) feel good to see the interpreter, giving us a satisfaction that we are doing the right thing, taking care of the underprivileged and hindered.

I remember how, in the first "free" elections in Slovenia in 1990, in a TV broadcast by one of the leftist parties, the politician delivering the message was accompanied by a sign language interpreter (a gentle young woman). We all knew that the true addressees of her translation were not the deaf but we, the ordinary voters: the true message was that the party stood for the marginalised and handicapped.

It was like great charity spectacles which are not really about children with cancer or flood victims, but about making us, the public, aware that we are doing something great, displaying solidarity.

Now we can see why Jantjie's gesticulations generated such an uncanny effect once it became clear that they were meaningless: what he confronted us with was the truth about sign language translations for the deaf – it doesn't really matter if there are any deaf people among the public who need the translation; the translator is there to make us, who do not understand sign language, feel good.

And was this also not the truth about the whole of the Mandela memorial ceremony? All the crocodile tears of the dignitaries were a self-congratulatory exercise, and Jangtjie translated them into what they effectively were: nonsense. What the world leaders were celebrating was the successful postponement of the true crisis which will explode when poor, black South Africans effectively become a collective political agent. They were the Absent One to whom Jantjie was signalling, and his message was: the dignitaries really don't care about you. Through his fake translation, Jantjie rendered palpable the fake of the entire ceremony.

• This article was amended on 16 December 2013 to comply with our editorial guidelines


http://www.theguardian.com/comme ... hizophrenia-signing
http://socialistworker.co.uk/art ... ts+not+sugar-coated

The story of Nelson Mandela’s life and the struggle against apartheid is a captivating one. And that’s what makes the new film based on his autobiography well worth watching despite its flaws.

The film starts with Mandela (Idris Elba) as a young lawyer, initially quite reluctant to get involved with politics despite making friends with a number of leading activists.

But after a bus boycott in 1948 he gets involved in the anti-apartheid African National Congress (ANC) and quickly assumes a role in his leadership.

Horrified by the Sharpeville Massacre in 1960, when police turned their guns on a crowd of protesters and killed dozens, the ANC turned towards armed struggle.

The film doesn’t shy away from showing him make the decision to fight, going underground, taking part in terrorist attacks on power stations and going to train in North Africa.

This revolutionary violence of the oppressed can’t be compared to the violence of the state that oppresses them.

Mandela himself makes a similar point years later, when the apartheid government asks him to make the violence stop. He lays the blame for violence with the South African government.

Naomie Harris plays Mandela’s second wife Winnie Mandela. Unlike his first wife and his mother, who tried to keep Mandela out of politics, Winnie seems more representative of the young South Africans who weren’t afraid to fight.

Winnie joins the struggle—and is brutally persecuted for it herself.

Humiliation

While Mandela suffers humiliation and hard labour at Robben Island prison, she too is repeatedly arrested, beaten, jailed and even condemned to long periods in solitary confinement.

Poignant scenes show the effect this life has on them both, their marriage and their family.

When Mandela sees his teenage daughter for the first time since she was a toddler, it really brings home the sacrifice involved in their struggle.

But the film is quite unfair in its treatment of the tensions within the movement.

While the ANC governments since apartheid have been strongly neoliberal, there were many who hoped for a more radical break with capitalism.

But the filmmakers put the emphasis on a supposed choice between hatred and revenge or conciliation.

Winnie, standing in for the radical wing of the movement, comes off as embittered by her persecution.

Mandela’s repeated refusals to break his links to the Communist Party are not shown at all.

This major blind spot is frustrating, and the decision to cast two black British actors in such major African roles can be a distraction.

But this film is still a good antidote to the hypocritical politicians who want to reinvent Mandela the freedom fighter as a saint who always turned the other cheek.
一篇齐泽克谈手语翻译事件的含义,一篇电影介绍?
没有德克勒克,曼德拉与一个老鼠没啥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