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终于得见木朵,一个十几年如一日坚守诗歌家园的歌者。 小走湖边, 木朵、楚歌、我,三个七十年代生的人,穿行了城管布控前常摆旧书摊的一条湖边小路,抵达迪欧咖啡。坐了大约三小时。倾谈间,男人们错过了世界杯今晚0:0的上半场球。 虽然时间不长,收获清晰可见。 我们谈及的有诗人、诗歌创作和翻译、访谈札记书写的若干问题。如:札记的字数,动辄洋洋万言,多则三万字。之前,第一段的动笔尤其重要,它的状态决定整个的篇幅.期间,某个问题的挖掘和探询,通过怎样的方式等等。 原则之一是访谈之前的沟通,至少与访谈对象通信九封,在其中熟悉访谈对象的风格、个性及其书写方式和观念(这些工作是排除了通读访谈对象所有作品之外的)。 印象最深的是谈及现居香港的诗人兼诗歌翻译者黄灿然。他是个极严谨的人,会敏锐地捕捉到你需要探询的本质所在,快速地给出积极主动的回应。并对结果能给出建设性的意见;对过程和结果中出现的问题也极其认真严谨。木朵曾邀请黄灿然前往诗生活网站的一个推介作品专栏任职,为时半年。半年之间,倾心倾力,兢兢业业,半年到期后即来信一封:诺言已践履,我将离开…… 也才知道黄灿然运用自如又准确漂亮的翻译工夫是自学得来的。 另一个是现在在东京做访问学者的北大诗人藏棣.创作丰厚,且作品具有很多可深挖的意味.我想这意味应该是“现代性”所指。 还有对年轻诗人的关注,用木朵的话是首先他有大量的作品,并且其中存在一些他所关注的东西以及一些“担心”。 “想做个长寿的人,这样就可以多写些有用的评论.现在的作者很希望看到有用的评论,这样可能是一种帮助,因为我(木朵)就得不到什么帮助"。也谈到一个自杀的诗人,木朵说起自己的评论文字在这位诗人死后出现显然是"晚了些”,如果他在生前能够看到这些文字,可能他会“好一些”。 木朵首先是个诗人。他坦言诗歌创作更具有随意性更自由而评论虽然也是一种创作,但更是一种责任和使命。所以,会更累。 我看到悲悯、恬淡、勤奋、沉静、使命感和客观而充溢的自信。 木朵诗一首: 夜以继夜,赠臧棣 且将新火试新茶 ——苏东坡 我在小操场兜圈子, 皓月会体面地称它为 惬意的散步,而蒲公英 乐意成为这种解释的注脚。 其实,从前天起, 我拟订了这样的晚间。 我穿着睡衣,踩在坚硬的泥土上。 处处是万物主宰者的剪影。 此时,不从属任何组织, 只有芳草摇摇欲坠。 咫尺之间必有浩瀚的丛书, 如果念叨信件能为你我心尖 添加少许信念,我愿意 破解园艺的任何奥秘。 我周游在这凉意之中, 一寸光阴一寸委蛇。 围墙边繁茂的草木 隶属于藏头诗。 而我寓所里未灭的灯 定是卷帘人的再次眷顾。 那些深重的谜使人 格外谨慎。每一步都不逆 被酝酿的浑圆的美意, 且让一切仪器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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