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象是旧文了。当时见了就想转过来,好象因为真名有事,不能发文就耽搁了。感谢旧苗兄! 这位杨先生也是我的恩师。我后半生的谋生专业是受他老人家启发、启蒙而入臼的。 好象是1979年杨先生彻底“平反解放”后不久,我们系专门请了他来讲唐代的法制,一共是两讲。先生上课决不看稿,喜欢在教室里边讲边踱步,很快从讲坛上下来,从走道一直走到教室的最后面,大家扭着脖子看他,听他高谈阔论。他讲唐朝的制度,讲官员的编制的简洁,讲唐代律令两大法典体系的区别及设计意义,这都是闻所未闻的。激发了我的强烈的兴趣。 过了一年,听说他在上师大开一门中国法制史的课程。我和另一个同学每到时候就骑半个多小时的车到上师大去听讲。不过先生才讲了个开头就由钱元凯先生继续讲下去,他自己到意大利米兰去参加国际中国法制史的研讨会了——那次会议只邀请了两位大陆学者,一位是写《中国法律与中国社会》的瞿同祖先生,一位是写了《唐律疏议制作年代考》(1979年发在吉林《社会科学战线》)的杨先生。 在我考这个专业研究生前(杨先生本人并没有这个学科的硕士点),记得还曾到他家拜访过一次,他当时住在师大一村。以后上了研究生,也曾去拜访过。不久就听说先生罹患肺癌。我和另一个同学赶到淮海西路的肿瘤医院,和先生最后一次交谈。他还关心我们的学业,以及身边的病友。 先生的追悼会是在龙华殡仪馆的大厅,送花圈的单位、社团特别多,记得有佛、道的协会,有法学会、史学会。我们在先生灵前深深鞠躬,心中感谢带我们进入这个学科领域的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