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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28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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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对企业倒闭潮的最精确预言
该预言见华科大李敏博士论文《中国就业问题研究》,运用的是本座所独创的仿生社会学和文化本位社会理论,引用了我的主要观点。可惜的是,这些观点从未受到重视,虽然,即使现在也可以按我的建议予以挽救。可惜的是世上糊涂人太多,糊涂学者太多,有良知的媒体又太少,我只能在论坛上宣扬宣扬。真他妈的悲哀!
以下是摘自论文第三章第三节的内容:
章星球认为,相对于就业危机而言,一个国家片面追求货币财富为主的增长模式是一种危险的模式。中国的世界工厂就是这种模式的代表,它把中国低成本的劳动力当作赚取货币的工具,并以此与世界其它国家竞争自身的比较优势,而它越要保持这种比较优势,就越要降低工资成本,降低工资成本的结果则是人们劳动时间的延长和劳动强度的增大,人的发展权以及基本权益由此受到更大抑制,当其恶性循环到达一个临界点后,就可能导致大规模的破产,今年的“民工荒”证明了这种可能,事实上这种低层次扩张的发展模式,其边际效用已经到达警戒线。其最大的危险是一旦突破警戒线,世界经济气候大动荡的话,由于其容纳了大量就业人口,可能迅速爆发就业危机。
章星球进一步指出,追求实物财富增长的内需增长模式要比追求货币财富为目的的增长模式为优,在这种模式中,货币财富不再成为最高目的,而是服务于实物财富增长的工具,好比一种润滑剂。在这种模式中,就业危机将不像前一种模式那样严重,因为生产是以满足内需为主,满足外需为辅,即使外需突然因世界经济整体气候突变而萎缩,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就业危机。
中国的投资者为什么偏好于利用低薪劳动者这一比较优势盲目追求低层次产业的扩张而不热衷于产业形态的升级,甚至对企业管理与技术创新都缺少热情呢?一个主要原因就在于中国有一大批勤劳刻苦任劳任怨的低薪劳动者,正是这种比较优势导致了对它的路径依赖。而这种依赖则导致了企业生命力的极度脆弱——深圳一旦真正贯彻推行新的最低工资制,将意味着数以万计的企业面临倒闭。这也意味着中国以低薪竞争力为比较优势的世界工厂模式其边际效用已经降低到警戒线,而且这种世界工厂虽然在短期内似乎是解决了就业问题,但实际上酝酿着极大的风险,因为这种以外需为主导的低层次企业在残酷的竞争生态中,好比生态链最低一级的“草本植物”,一旦遇到国际气候的大变化,就有大面积枯死的可能,进而引发更大规模的就业危机。 但是,虽然我看到了世界工厂的潜在危机,并没有主张以强力的政府干预去控制劳动力密集型企业发展,而是主张因势利导,对包括最低工资法,中央党校吴忠民的削减工时案——相当于浙大校长的6小时工作制主张等有可能直接伤害劳动密集型企业的做法都表示反对。而是主张政府少用权力,多承担责任,运用公共财政致力于人力资本增长,发展教育培训事业,建设学习型社会,让劳动者有可能掌握更多或更高的技能,以保企业和劳工都有可能温和地完成产业升级或承受震荡。所以我曾经针对深圳提出一个方案《十个亿打造文化深圳的另一极》,主张市政府大幅增加拔款为农民工提供培训机会,鼓励民间培训企业发展,建设学习型社会,然而深圳每年的拔款仅区区几百万。
现在我再次提出建议,希望各界学者和媒体、官员能够予以重视。
年拔款五十亿,培养“文化深圳”的草根基础
章星球
深圳文化立市的目的不能仅限于社区的文化形象工程或者影视、旅游等文化产业,而应该落实到全体市民及千万打工者的文化权利和文化福利。成立”农民工文化福利基金”致力于学习型社会的建设对深圳已经具有现实意义。
随着农业税的取消,农村公共产品的增加和“民工荒”的出现,深圳低成本、零责任地利用中国农村人力资源的时代将要结束了,深圳和整个珠三角地区的工业基础正遭到挑战,随着各内地政府招商引资节奏的加快,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离开深圳。很显然,深圳要继续保持对广大农民工的吸引力殊为不易,因此,增加农民工福利,不仅仅是因为社会公正的需要,而且对维护深圳人力资源优势极具现实意义。经济成长应与人共生,深圳经济的成长理应与每一个为深圳工作者的成长同步,为了打造文化深圳的草根基础,我主张深圳市政府大幅增加对农民工培训的补帖力度,建议深圳政府除在以有基础上增加拔款外,再向中央政府申请每年划拔50亿以上用于数百万农民工的培训和其它文化福利。
2007年深圳市的全口径财政收入达到2770亿元,其中,上划中央各项收入首次突破2000亿元大关,达2112亿元,比上年增长78.9%.上划中央收入占辖区收入的比重达76.2%,比上年提高6个百分点。很显然,中央政府每年从深圳上缴的财政收入中划拔50亿反哺深圳,用于深圳农民工培训与文化福利事业,是一件可以做到的事。由于深圳的农民工来自全国各地,所以此举实际上也合乎中央财政支出方向,有利促进和谐社会建设。不仅合乎社会公平,从长远看也同时合乎中央的利益,即使撇开社会公平目标,把母鸡养肥也会更有利母鸡下更多的蛋。
每年50亿,三年则为150亿,可以用这笔钱成立一个“农民工文化福利基金”造福数百万工人。从成立时开始,凡在深圳连续工作三年以上的农民工,可以从中获得一笔数千元的教育培训券,农民工持此券可以在深圳任何公立或民办教育培训机构就学,而教育培训机构则可持此券向基金会换取现金——凡正规注册的机构无论民办公办都可以。
自从取消农业税和农村公共品有所增加后,很多80后青年农民不愿意再出来从事低工资工作,宁愿呆在家里。不仅是因为低工资,一些年长打工者的经验也让他们驻足——很多在深圳超过四十岁的农民工不仅没能存到多少钱,而且没有一技之长。番禺月亮贺卡有限公司辞退了250名员工后一些员工的讲话极富代表性,如以下是南方都市报一则报道中内容:1996年入厂的吴小瑛说,与厂里许多姐妹一样,她已经为公司工作十多年。“当时,我还只是一个小姑娘,在厂里工作,在厂里生活,工厂这个小圈子就好像我世界的全部,而现在,它要抛弃我。”。生产部经理谭先生说。“1992年我进厂时,公司还是个不足1000人的小厂,现在,已经发展成4000人的大公司了。她们这些工人年纪大,又没有技术,让她们以后怎么生活?”。
从这些话里不难得出结论,农民工除了需要赚取工资收入外,同时还有自身人力资本增长的需要,我曾与一些工人交谈,他们说80后农村青年很多不愿意出来打工,赚不到多少钱是一个原因,同时也是因为没有成长机会。很显然,如果巧用“农民工文化福利基金”、全面放开教育培训业,免税免门槛鼓励各种民办教育培训机构发展,把深圳建设成为一个学习型社会,让农民工在这里工作之余拥有更多学习机会,深圳将重新获得对广大农民工的吸引力。
和谐社会,经济的增长应与人的成长和谐,为深圳作出贡献的农民工也许大多数最后都不得不离开深圳。中央政府每年从深圳获得数以千亿计的收入,几百万农民工做出了最大贡献。因此,深圳市政府向中央政府要求拔款反哺农民工,既是责任所在,也是自身利益所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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