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星陨落之谜

巴扎塔说,1945年秋季,他跟多诺凡签了合同去杀巴顿,报酬是一万美元。他转述多诺凡的话说,“我是从上头接受命令的,很多人都希望办成这事。”但他和巴顿是朋友,他秘密地向巴顿透了点风声……“他是一个勇敢的人,说好啊来吧,他们得跑得快才能追上我。”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炮火刚刚平息,美军在非洲和欧洲战果最多、战功最大的四星上将乔治·巴顿,突然遭遇一场离奇车祸,死在医院。一位战争期间为美国战略情报局服务的神枪手声称,他参与了美国情报首脑指使的刺杀巴顿行动,因为巴顿干扰政客们的大计,也威胁要披露战争期间的种种丑闻。

  离奇车祸
  1885年出生于美国加州豪门、毕业于西点军校的巴顿,早已是一个传奇人物、作战天才,创造过很多军事上被视为不可能的奇迹。他随潘兴将军赴法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组建了美国第一支坦克部队。1939年,他受命组建装甲旅,晋升为准将。1942 年任第一装甲军少将军长,同年8月率4万铁骑横渡大西洋登陆北非。1943年与蒙哥马利联手肃清了北非德军后,晋升为中将。任第一集团军司令,指挥了西西里战役。1944年任第三集团军司令,作为第二梯队参加诺曼底登陆,并率军打到奥地利。他的部队9个月歼敌140万,相对伤亡最小。战胜德国后擢升为四星上将。

巴顿有句名言:一个士兵最好的归宿,是在最后一仗中被最后一颗子弹打死。但他本人却不是死在对德战场,而是在二战硝烟散去后的1945年12月21日,死在德国海德堡医院;肇因则是此前12月9日,星期天,他在德国曼海姆所遭遇的一场车祸。

  关于这次车祸,现存档案中最权威的,只有给巴顿开车四个月的司机伍德林的证词,可这份证词上有明显的被涂改痕迹,用词造句的能力在一些人看来也超出了这位司机当时的文化水平。

  后来人们关于巴顿车祸的说法,多来自于这份写得还算详细的证词。人们早就知道:在搭乘艾森豪威尔将军专机回国的前一天,巴顿和他的参谋长霍巴特·盖伊少将最后一次去打猎,伍德林开车,盖伊坐在左后座,巴顿坐在右后座,车上就是他们三人加一条猎狗,另一个军士开着一辆吉普随行。

  一辆卡车从对面开来,离他们车不到6米时突然转弯撞过来。巴顿被惯性向前甩去,头部重重地撞在司机座后面降得很低的隔板玻璃上,前额的头皮掀起,创口在眉骨上方大约3英寸处,颈椎断裂。

  这时大约是上午11时45分。

  重建现场

  那天车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至今是个谜。美国作家罗伯特·威尔考克斯(Robert K.Wilcox)在2008年年底出版的《目标:巴顿——刺杀乔治·巴顿将军的密谋》一书里描绘了车和道路的情况如下:

  这辆1938年出厂的卡迪拉克高级轿车,是专为在欧洲驾驶设计的,车内可坐七人——前排两人,后排三人,还有两个活动座椅,所以后排坐两人十分宽敞,和前排座位之间有一个可以摇下来的玻璃隔板。

  他们行进的公路有两条车道,星期天上午,路上车辆不多,道路笔直,19岁大兵伍德林可以看到半英里远。车祸发生时巴顿和盖伊都各自往车窗外两边看,路边都是战后废墟和废弃物,巴顿说:“战争多么可怕,看那些破车,看那堆垃圾!”

  跟卡迪拉克车同行的还有一辆敞篷吉普,载着猎枪、猎禽狗和其他打猎用具。猎狗后来从吉普车换到暖和的卡迪拉克车里了,大概是趴在巴顿腾出来的前排座椅上。吉普本来跟在卡迪拉克后面,这时超过卡迪拉克,在前边领路,因为伍德林没去过那个打猎的地方。伍德林一边盯着前面的吉普,一边听身后巴顿说话,没太留意对面车道上过来了一辆卡车。

  那辆两吨半军用卡车,突然几乎九十度急转弯,车身一下横到卡迪拉克前面。伍德林事后说,他只来得及踩了一下刹车,一边试图把车向左打,但说时迟那时快,与卡车几乎迎面相撞。

  伍德林没受伤,但当他回头,看到的景像让他心惊肉跳:盖伊没有大碍,可巴顿将军在后座上倒卧在盖伊身上,从鼻梁到头顶的一道裂口血流如注。巴顿说他脖子很痛,接着又说:“我喘不过气来。帮我活动活动手指头。”盖伊做了,可巴顿继续要求“活动活动我的手指头”——他麻痹了。

  附近一家咖啡店为红十字会工作的一位妇女目击车祸,跑过五条街口,到第290工兵营营部求助。工兵营指挥官塔克少校和辛德上尉带着医务人员赶到现场,把巴顿送到位于海德堡的第130驻地医院。

  军警也很快赶到现场。巴顿的伤口是怎么造成的,盖伊和伍德林都没看见。军警推断说:巴顿被向前甩,头部撞上了前后座位之间的隔离板。那个年代,座位上都没有装安全带。

一位在对德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的上将出了严重车祸,从杜鲁门总统到艾森豪威尔将军都表示关切和慰问。但在同时,各种说法也冒出来了:车况正常,路况正常,为什么突然撞车?撞车力度大吗?若大,为什么盖伊少将和伍德林都没有前翻后仰?若不大,巴顿何以受了这么重的伤?那辆领路的吉普哪里去了?

  最关键的是卡车为何会突然撞向巴顿座车。匈牙利出生的前美国海军调查人员法拉格写过一本《巴顿:磨难与胜利》,这是影片《巴顿》所依据的两本书之一。法拉格后来到德国勘察了车祸现场,1981年又写了一本书《巴顿最后的日子》。在第一本书中,他说卡车司机汤普森发出了转弯的信号,要转上一条小路;而在亲自调查之后的第二本书里,他改变了说法,说卡车司机并没有发出转弯信号,也并没有要转到任何小路。汤普森在车祸中的角色令人格外生疑:他没有正当理由星期天上午开车出去,法拉格说,“汤普森违反规定,那天他也没有任何外出任务……他是和两个伙伴喝了一晚上酒之后,出去兜风的……他们三人都坐在驾驶室里——这又是一项违规。”

  尽管汤普森是肇事者,车祸之后被人拍下了照片,但他本人、两个不知名的伙伴和那辆卡车,最后都被莫明其妙地放走了!

  死亡谜团

巴顿并未当场殒命。当天中午12点30分,被急救车送往离得最近的位于海德堡的第130驻地医院。

  最先接诊巴顿的是急救室的希尔军医。事后他写道:将军失血很多,脸色苍白,但人是清醒的。希尔对巴顿“鼻子,前额和头皮上的严重伤口”的描述是:“一道又长又深的Y字型伤口”,“从鼻梁横过前额”,直到头顶。而1945年12月12日一份无人签字的“病情简介”上则说,巴顿的“头皮翻下来到鼻梁上”。这显然和希尔医生对伤口的描述矛盾了。这些细节对于确定巴顿到底是怎样和被什么击伤,可都至关重要。车祸后人们给两辆车和两位司机都拍下了照片,但唯独没有人给巴顿将军拍下照片——或许拍了但消失无踪?——以致人们至今都无法对证。

  巴顿头上脸上这么重的伤是怎么造成的?按说到车上查看一下就明白了,可医生没有这么做。这倒也合乎情理:医生的任务不是调查受伤的原因,而是治疗不管什么原因受的伤。

车祸现场清理得很迅速,撞得一塌糊涂的卡迪拉克给拖走了,从此下落不明。
巴顿好几天生命垂危,医护人员日夜抢救。这么重的伤,他居然恢复得挺快。医生说出现了奇迹,家人和部属脸上的愁云也慢慢散开了。美国当局一直要求让巴顿回国治疗。到车祸之后第十天,12月18日,鉴于他好多了,他的夫人贝翠丝(Beatrice)也想让他回美国过圣诞节,医生便同意了将他送回美国加州老家的医院。

  就在他动身的前一天——又是一个“动身前一天”——12月19日,巴顿的病情忽然恶化,出现了血栓。贝翠丝一直担心会出现血栓:巴顿有过出现血栓的病史,1937年他们夫妇骑马,他被马踢断了一条腿而住院那次就出现过。巴顿的病情急转直下,感染了肺部,12月21日下午,巴顿去世。

  尸体没有解剖。有一位医生提出要解剖,但贝翠丝拒绝了——这也无可指责:丈夫死在异国他乡,她不想把痛苦拖延下去。再说,一位有过血栓史的患者受到重创之后又一次出现血栓,这有什么可疑呢?

  不过,联系车祸等等一系列反常现象来看,没有解剖,成了一个无法弥补的过失。

  《目标:巴顿》书中叙述说,巴顿将军死后几小时就有传言,说他不是死于事故,而是死于谋杀。他的不少部下、亲属听到噩耗,第一个反应就是“他被害了!”

  美国国家档案馆中关于巴顿车祸和去世的记录都付诸阙如。这太令人震惊了。威尔考克斯到处询问原因,有一种解释是:1945年底,正是数年血火厮杀结束之后的混乱时期,所有情报、调查人员都归心似箭,无心做什么记录。档案的混乱和丢失,都不是不可理解的。《光荣与梦想》一书中就记载,当时在欧洲的几百万美军闹着要退伍回家与妻儿团聚,斗志和军纪涣散得不成名堂,群体事件此起彼伏,让杜鲁门总统焦头烂额。何况,官方也不那么在意巴顿了,和平了,战将还有什么用武之地呢?

  不过,巴顿将军的死亡疑云让不少人念兹在兹:“飞鸟尽,良弓藏”还可以理解,如果是“兔死狗烹”呢?巴顿很有性格魅力,一边对着血肉横飞的战场吟诵诗篇,一边逼迫千万士兵超越体力极限赢得胜利;一边在伤员床边为他默默祈祷,一边用他极富个性的粗话俚语激发全军斗志……他的“粉丝”成立了“巴顿历史协会”等多个民间社团。在巴顿去世半个世纪后有了互联网,“粉丝”更建立了多个以巴顿为中心的网站。多年来,“巴顿死于暗杀”一直是讨论不已的话题。

  死于暗杀?
  2008年11月,美国雷格内利出版公司出版了一本书,书名十分耸动:《目标:巴顿——刺杀乔治·巴顿将军的密谋》,作者罗伯特·威尔考克斯。

  威尔考克斯称,他是听说著名画家道格拉斯·巴扎塔掌握一些惊世内幕之后,开始对巴顿之死感兴趣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巴扎塔给盟军当过间谍,是一名神枪手,而且,按照他自己所说,也是暗杀巴顿的知情人——他晚年更改口自称为当事人之一。

  巴扎塔是二战期间美国战略情报局(简称OSS,中央情报局CIA的前身)的雇员,间谍生涯功绩卓著,曾获颁四枚紫心勋章、一枚陆军十字勋章,和三枚法国英勇十字勋章。

  巴扎塔在美国马里兰州接受了威尔考克斯的采访。巴扎塔展示了他保存的资料,包括信件、从1970年代返回美国时开始记的日记,以及跟他有关的联邦调查局和中央情报局文件。

  巴扎塔所谈的所有情况,都在国家档案馆得到了证实——从1996年起,OSS自二战以来大量被严格保密的档案都开放了,惟独关于巴顿的部分无从验证。

  1995年,接受威尔考克斯采访时,巴扎塔已是85岁耄耋之年;更糟的是,他刚经历过一次中风。

不过,巴扎塔早就对人讲过自己的故事。1979年,他接受华盛顿一家激进的周报《聚光》的采访,他说,OSS的头子比尔·多诺凡要他刺杀巴顿将军,但是他没干。1945年12月9日,车祸由他的一个熟人干了。巴扎塔称,计划中并不打算让将军丧生于车祸,他听说是在医院里用“可以引起血栓、心脏衰竭之类的氰化物提炼药剂”送了巴顿的命。药剂是在捷克斯洛伐克制作的,只用一点点,就可以在“18到 48小时之内”内结果一个人。
如果说巴顿死于谋杀还不够引爆巨大争议,此人竟然还指控多诺凡参与了阴谋!——多诺凡是二战中美国的偶像之一,他受罗斯福总统的亲自委任,创办了美国第一个情报间谍网,是这个系统的“指路灯塔”。

  巴扎塔说,1945年秋季,他跟多诺凡签了合同去杀巴顿,报酬是一万美元。他转述多诺凡的话说,“我是从上头接受命令的,很多人都希望办成这事。”但他和巴顿是朋友,他秘密地向巴顿透了点风声,只告诉他,“自己人”要出手伤害他。“他是一个勇敢的人,说好啊来吧,他们得跑得快才能追上我。”

  知情人变成当事人

  当威尔考克斯见到风烛残年的巴扎塔时,此人的说法与30年前对《聚光》说的有了重大差别:他不仅是知情人了,而就是参与者!

  巴扎塔对《聚光》说,他不想执行暗杀巴顿的命令,但因为担心自己被干掉,还是不情愿地去做了。但他对威尔考克斯却称他内心经历了一番挣扎,“接受了他们的说法”。更惊人的是,他之前称策划车祸的是个他“知道”的“熟人”,自己并没参加;但他对威尔考克斯则说,那个“熟人”就是他本人!

  巴扎塔说,车祸那天,巴顿和盖伊中途去看一个古罗马时期的城堡遗址时,他伺机凑到卡迪拉克旁,把“一件小玩意”塞进后窗的机械装置里,使后窗无法关紧,便于车祸发生时向巴顿开枪射击。

  对这一说法,威尔考克斯难以置信。巴扎塔若一直跟踪,伺机接近巴顿的车是可能的,但当时是冬天,车里的人怎么会不关紧车窗?何况,司机并没有离开车——伍德林说,两位长官去凭吊古迹,他一直守在车里。不过,巴顿和盖伊去看城堡的时间不短,司机难道没有离开车去遛达一小会儿?

  巴扎塔原来说,车祸时有人向巴顿射出一颗“非穿透性弹丸”。他在接受威尔考克斯采访时又描述是自己如何在车窗上做手脚。如果巴顿在车祸那一瞬间正往窗外看,一颗这样的“非穿透性弹丸”确实可以造成巴顿脸上头皮上V字型创口(或说Y字型)、并打断他的颈椎。但问题是:这样的作案机会微乎其微。盖伊和伍德林都没受伤,没昏迷,短短几秒钟,刺客怎么可能瞄准车窗内的巴顿射出这样一颗子弹,而不被他们察觉?

  这些解释不通之处,威尔考克斯认为可以用“记忆力混乱”来解释,但我们未必这么想。

谁要干掉巴顿?

  要干掉一个人,除了追究作案时间和条件,还得考察作案动机。对立下那么多战功的巴顿,究竟是谁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置之死地而后快?巴顿那种谁也不放在眼里的脾性,早得罪了无数人,谁最可能下手呢?

  最恨巴顿的肯定是德国人,但这时纳粹已经完蛋了。

  其次是苏联,巴顿是个百战百胜的军人,却对政治和外交一窍不通。在需要跟苏联结盟时,他大放反苏厥词,早被斯大林列入“反苏派”;在一次集会上他声称战后将由英美两国主宰世界,故意不提苏联;德国投降后,在美、苏军队联欢会上,巴顿对苏军朱可夫元帅出言不逊,声称希望对苏联开战。他甚至扬言“应该留下德军,和我们一起打布尔什维克!”苏联对这个反苏分子肯定恨之入骨。巴顿的孙女对威尔考克斯说过,她在国外时,有位称曾给俄国人当过间谍的神秘上校找过她,“有人给一个医护人员下过指令,打开我祖父的窗户,好让他感染上肺炎”。

  再次,巴顿得罪的就是他的上司,尤其是艾森豪威尔将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巴顿无数次不听指挥,一意孤行,违抗美军统帅部制订的作战方案,还多次公开指责艾森豪威尔。当时艾森豪威尔的幕僚正打算帮他积累资源以走向白宫,而巴顿很可能从中作梗,这些人便阴谋搬掉巴顿。若巴顿能活着,艾森豪威尔很可能无法在1953年当上美国总统。巴顿历史学会创办人和主席查尔斯·普罗温斯认定:巴顿的上司嫉妒和害怕他,他是美国陆军中最棒的将军,许多人怕他揭露二战中盟军最高指挥集团种种怯懦、不胜任甚至腐败的行为。

  威尔考克斯采访过美国陆军反间谍部门的军官斯库比克,他宣称,在获悉巴顿名列斯大林的暗杀名单后,曾一再向多诺凡示警,但自己随后却被调回美国。

  看来这种可能性是最高的:美国人借刀杀人,设法给苏联人提供刺杀巴顿的机会。巴扎塔正是持这种观点。他说,巴顿就医后开始好转,苏联特务组织NKVD(KGB前身),派人混进医院下毒,美方则任由巴顿被毒杀。根据CIA研究,经过设计的意外事故是行刺最有效的办法;而在医院里,最有效而不会被人怀疑的,就是药物。

  此外,还有人认为巴顿之死与黄金有关——不是说巴顿贪财,而是说他阻挡了别人的财路。当时传言,美军在德国地下矿井米滕瓦尔德发现了德军埋藏的大批黄金,一些高级将领偷走了这批黄金。巴顿闻讯后十分恼火,亲自领导此案的侦破,下令逮捕这些将领。可就在这时,巴顿突然命丧黄泉。

  疑云未消

  在威尔考克斯看来,即使巴扎塔是说谎,或者因中风而记忆混乱,车祸还是值得重新审视,因为有太多疑点:

  ——所有和巴顿车祸有关的记录都找不到,像官方事故报告、目击人的证词……全都无影无踪;

——车祸确实有蓄谋而并非意外的迹象:根据伍德林的描述,那辆卡车很可能就在那里等着巴顿的车撞上来;

  ——在位于肯塔基州的巴顿博物馆里展出的那辆被说成是车祸时巴顿座驾的卡迪拉克,有证据证明是赝品;

  ——车祸现场的肇事者和关键目击人,像卡车司机汤普森和他车上另外的人,在未受彻底调查之前就被放走;

  ——巴顿此前在一个月内遇到至少三次可疑车祸,均侥幸未受伤;

  ……

  还有那位驾驶吉普的军士斯普鲁斯音讯杳然——在盖伊将军回忆录里,他明明是叫斯克鲁斯。在车祸之前他驾车超过卡迪拉克,也就是说,先与那辆肇事卡车擦身而过。按常理,他开过去并不远,不至于没看见也没听见身后那么大动静的撞车吧,难道他都不回头去救助长官?

  威尔考克斯最后只找到了这个斯克鲁斯56岁的女儿——斯克鲁斯已经在1952年她还只有11个月大时神秘死亡。

1945年6月,巴顿最后一次回家,尽管他被美国民众当成英雄来欢迎,他却对家人说,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他了——“我的气数尽了。我不知道将会怎么发生,但我是一定会死在那边的。”可当时欧洲战争已经结束,他回欧洲也不再是投入生死厮杀。没有人能确凿证明巴顿将军是遇刺身亡——至少凭目前的证据还不能,然而,我们可以确认,针对巴顿,有人策划过多次暗杀。正如WABC著名电视节目主持人约翰·巴彻勒所说:“虽然不能确信他是被暗杀,但再也不能肯定他不是被暗杀的了。
今天,我就是高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