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富治之女谢小沁(刘小沁)致zhonggong党史出版社的信

本帖最后由 爬坡王 于 2009-10-26 21:07 编辑

谢富治之女谢小沁(刘小沁)致zhonggong党史出版社的信——刘湘屏不许周荣鑫住院吗



zhonggong党史出版社:

      我是刘湘屏的女儿刘小沁,人民文学出版社《当代》杂志编辑。
     最近看了你社出版的《红星照耀的家庭》一书,其中周少华文中说我母亲不许其父住院,避风港、要政治局批、在批斗现场得不到救治等等内容,完全不符合事实。
     早在多年前我们在《作家文摘》报上第一次见到周少华的不实之辞时,我母亲就写过事实真像的有关说明,希冀按照历史原貌解除误会,还历史本来面目,还个人公道。
     原以为周少华本人在文革中犯过未经核实就把诬陷周恩来总理的敌伪资料上报江青的过错,有过如此经历的人更应接受不核实必出错的惨痛教训,更应知道在重大政治问题上“实事求是”是多么重要,这不仅是对刘湘屏一个人的问题,而是对党的历史重大事件是否公正严谨真实的重要问题。还原历史真实面貌,对于研究文化大革命、总结那段历史的经验和教训,避免重蹈覆辙有重要意义。
     文革过去三十多年,如果仍像文革时期一样不负责任,惟命是从,将功诿过,人云亦云,甚至墙倒众人推,把莫须有的罪名硬扣到弱势者头上,显然经不起时间检验。历史总有还原真像的一天。
贵社是党史的重要出版单位,希望你们以史学者的专业精神和良知去实事求是,调查研究,不实之处给予纠正。
特转去刘湘屏和我过去写的两篇材料供研究。

此致
  刘小沁  2008.12.27


于抢救周荣鑫同志情况的说明
刘湘屏


    《作家文摘》上摘登了周荣鑫同志的女儿周少华的文章,文章中说1976年4月12日是我不允许周荣鑫住院,我还表示周住院要经过政治局批准,因此耽误了对周荣鑫的抢救,致使周病逝。
  周少华在文章中对我的指责是没有根据的,我有责任说明事实并非如此。
     周荣鑫同志发病的事情直接向我反映、请示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的秘书杨洪年,一个是北京医院的院长林钧才。
    那一天我在家里办公,准备参加当天的一个外事活动。大概是上午10点半左右,我接到电话,是杨洪年打来的,他说林院长找我。我问有什么事。杨说周荣鑫同志病了。我问什么病。杨说林院长说病得厉害。我说那就赶快抢救呀,为什么给我打电话。杨说林院长他们已经派人到现场去抢救了,但有些问题还要向我请示。我说好吧,我马上给他打电话。杨说林院长马上会给我打电话。
    放下电话不久,林院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说周荣鑫同志病得很厉害,我已经向卫生部报告了,他们向你反映了没有。我说已经通知我了,刚才我还给秘书说要赶快派人抢救啊。林院长报告说已经派人去现场抢救了,林院长还在电话上说了派去医生的姓名,都是医术比较好的医生。
    我问是什么病,他说据派去的医生报告是高血压和心脏病;周部长是在教育部的一个会议上发病的,现在趴在桌子上,不能说话,血压很高,很危险。我说那你们赶快抢救啊,病危了还不赶快送到医院抢救?他说抢救没有问题,医生已在现场抢救了,但遇到一些阻力。林院长问我能不能找一找教育部,以便尽快把周荣鑫同志送到北京医院。
  我一听很着急,病危了就应该送医院嘛,找教育部干什么呢?
    北京医院新北楼收治病人的标准,早就明确规定包括周荣鑫同志在内的各部部长。这个标准卫生部自己定不了,当时是根据邓小平同志的指示制定的。这一文件的初稿是北京医院起草、卫生部和国务院值班室讨论,纪登奎同志审查后由我口头向小平同志汇报的。小平同志同意后我又让林钧才正式行文,由我签字上报小平同志和中央政治局的。小平同志和中央政治局批准了这一文件。具体由北京医院来执行。
    这些情况不仅我知道,林钧才院长和北京医院都是清楚的。我说:政治局批准过北京医院新北楼收治病人的标准,周荣鑫同志不仅符合标准,前一段有病就住在新北楼,你们还让我找谁呢?林钧才院长为难地说:部长啊,现在这种情况你也了解,周荣鑫同志是在教育部的会上病倒的,还是要想办法给教育部说一说,不然我们不好办,我请示你就是这个意思。
 当时正是运动初期,林院长只敢说遇到一些困难和阻力,也不敢具体指明是什么人。我们只能心照不宣了。
    我也不熟悉教育部的人,具体情况又不清楚,我怎么能找教育部呢?当时是纪登奎同志分工管卫生口。原来分管我们卫生系统的是吴桂贤,她要走,就临时让纪管卫生口了。我和纪登奎很熟,我告诉林院长,我马上给纪登奎打电话。林院长一听,马上就说,希望快一点给纪打电话。
    我把林钧才院长的电话放下后,马上就给纪登奎同志打电话。电话是纪的秘书小杨接的。小杨叫什么名字,我现在忘记了。我说:小杨,我找纪登奎同志讲话。杨秘书说他休息还没有起来,晚上开会睡觉很晚。我说我有一件大事要报告登奎同志,周荣鑫同志病了,北京医院已派医生去教育部现场抢救了,比较严重,送院遇到困难,一时还没有转到医院。杨秘书问我有什么困难,我说我不在现场,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但医院找我帮他们找教育部解决,我怎么找教育部,因为登奎同志现在管我们这儿。我只有找登奎同志,你赶快给他讲,帮助解决一下。小杨说等纪起来马上就给他报告。我说心脏病不能等,你尽快请登奎同志处理。
    中午纪登奎同志就给我来了电话,说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我已经过问了,马上转医院抢救了。我当时对纪说:登奎同志,我马上有一个外事,现在走不开,你是不是能尽快到医院关照一下。纪登奎同志说:我下午就去看他。这就是纪登奎同志的回话。
    这就是我处理抢救周荣鑫同志的经过,北京医院当时就派医生到现场抢救,我既没有说过不让周住院抢救,也没有说过须经政治局批准。相反,我是在接到报告后的第一时间就立即想办法帮助他住院的。
    1976年到l981年,卫生部对我隔离审查。卫生部专案组说有人揭发你对周荣鑫同志不予抢救进行迫害。这件事情家属也有意见,要我老实交待。我向专案组说明这是对我毫无根据的诬陷,并提供了与此事有关的杨洪年、林钧才、纪登奎秘书及纪登奎本人为证,让专案组找当事人调查核实,我可以当面对质。
      
    我告诉专案组,在这件事上,我只和杨洪年,林钧才,纪登奎的秘书,纪登奎四个人通过电话,专案组有必要找他们本人直接核对情况。他们可以证明我非但没有干扰抢救周荣鑫同志,而是立即报告纪登奎想办法尽快送他去医院。当时去教育部现场抢救周的医护人员也可以证明,医生出诊应有记录,周荣鑫同志的病历也会有相应记载。专案组可以一一找这些当事人查证我说的情况是否属实。
    我对专案组说:这件事情发生的时间、地点、人物和经过并不复杂,完全可以说清楚。和我通过电话的人一共只有四位。如果不是我当机立断立即给纪登奎同志打电话请他过问帮助,北京医院和林钧才院长是很有压力的。我在抢救周荣鑫同志的问题上是起了积极作用的,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周荣鑫同志的事情。
    专案组做为一级审查组织,不应该偏听偏信,而应该去找这些当事人调查取证。专案组和相关档案中是会留有查证这件事情经过的文字记录或相关材料。
    1985年,经过对我长达9年的专案审查,卫生部给中央《关于刘湘屏问题的审查报告》对我做出政治结论。其中专门有一项所谓我
    “利用职权,刁难老干部住院治病”的罪状。但没有一个字涉及到周荣鑫同志。这说明经过专案组内查外调核实,强加于我的“见死不救”、“不让往院”、“要政治局批准”等等耽误周荣鑫同志抢救的罪名根本是不符合事实的。      
    运动初期,有些人说话是不负责任的,我们都经历过党内运动,对“事出有因、查无实据”该有切身感受,群众说过头话和做过头的事情在所难免。但我们党历来注重调查研究,也历来主张实事求是,这是毛主席和邓小平同志一贯提倡的。群众议论捕风捉影,但党的审查和定案应该重证据、重调查研究,定案须实事求是、客观公正,不能信口开河。如果人云亦云、无中生有,肯定是经不起历史检验的。党的报刊杂志不经核实就刊登不符合事实的文章,以讹传讹,损害的不光是我个人的名誉,也败坏了党的声誉和公信力。
   
            《人物》杂志:

 你刊l992年第六期所登项南《该我开炮了》—文中所说:“谢富治的老婆……竟然动手打了谭老—个耳光。”纯系造谣!
    1967年8月20日在人大会堂的批谭大会有周恩来、李先念、谢富治等参加,与会群众近万。只要是正派的,实事求是,不见风使舵的好人,都能证明刘湘屏根本没有打过谭震林。知情者还应记得,当时刘本人也是被八机部造反派拉去陪斗的。
    关于刘打谭的谣言是1978年《人民日报》纪希晨的文章中第—次提到。在对刘湘屏长达三年多的隔离审查中,曾被做为罪状。刘湘屏当时即给党中央写信申述,要求党重证据,重调查研究,找当事人核查此事。经卫生部专案组深入查证,证明确系不实之词。故在给刘的政治结论中去掉了这—条莫须有的罪状。
    贵刊可向卫生部专案组核实,也可以直接向当时在场的干部群众查证。当时与会的干部,群众近万人。我想他们看到项南的不实之词,只会对党的实事求是作风发生疑问,《人物》杂志的真实性,可靠性也会受到损害。
“—损俱损”的人,要求“—荣俱荣”的项南登报更正致歉恐是“天方夜谭”。只寄希望《人物》不是势利眼,才贸然致函。

此致
    敬礼
                                                       刘湘屏的女儿刘小沁
                         工作单位:人民文学出版社    1992.11.12   
刘湘屏(签字)  2003年

在读书网所见,不知是否可靠,请方家指教。



刘少奇 谢富治子女的一次不期而遇[转]



    这张照片上的两个主人公,男的是刘源,前国家主席刘少奇的小儿子,女的是刘青,前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公安部长谢富治的女儿,把这张照片放在这里,缘于前不久看到的一篇文章。




    前不久出差,在飞机上看无意中看到一份《作家文摘》,上面有一篇描写刘源将军的文章。
    刘源,现任军事科学院院长,上将军衔。文章很长,有两个细节我印象很深,一是文革开始后刘少奇受到,被隔离,与家人失去联系,互不知道音讯,刘源鼓起勇气给毛泽东写了一封信,希望见到父亲,后来毛泽东回信,“父亲已经死了,可以见见妈妈。”刘源说,闻此消息,当时他们全家,“没有眼泪,只有切齿的仇恨”。!
    第二件事情是,粉碎四人帮后,刘少奇得以平反昭雪,刘家的境况也随之改变,每到一些重要的日子,刘源总要安排兄弟姊妹和毛泽东的孩子李纳等聚会。
    文革中,前国家主席刘少奇惨遭,死于河南开封,死后还是一个化名。刘少奇的死,不能说和毛泽东没有一点关系,从第一件事到第二件事,可以看出刘源有何等的气量和胸怀,对于这一点,我是曾经亲眼见证过的。
    大约是95年,刘源还在武警水电总队当政委,只是少将军衔,那年八月,正在西藏建水电站的武警水电三总队请了一些记者和人民文学的编辑到西藏采访,(具体安排我们进藏的就是现在大名鼎鼎的作家、茅盾文学奖获得者麦家,他那个时候在武警水电三总队的宣传科工作,我们就是那个时候结识的,没想到后来转业他来了电视台,当时,他还为此专门找过我,咨询在那个部门工作较好,这是顺便说起的题外话。)我是作为记者进藏的,随团的还有人民文学编辑部的三个编辑,两女一男,他们应该是麦家的客人,其中一位女士,叫刘青,是原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公安部长谢富治的女儿。她是随母亲姓的,他母亲刘湘萍,也是很有名,当年的卫生部部长。刘源和刘青当然都是老革命的后代,从小也都认识,只是文革中两人的父亲成了两个阵营的人,文革后,刘少奇平反了,曾参加了文革刘少奇专案组的谢富治却被定位“四人帮”集团的主犯。随着父辈的变化,作为孩子的境遇,也互相发生了不同的逆转。
    刘青的身份是她们同事私下里悄悄告诉我的,刘青本人非常大气,也很活跃,一路谈笑风生,穿着也有些前卫,毕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孩子!我们进藏的时候,恰逢刘源也在西藏检查工作,有一天,我们住进了江孜宾馆,得知刘源也住在这个宾馆,刘青专门给陪我们的部队干部说,不要告诉刘源她在这里,她不愿意见到刘源,我们都很理解她的做法。
    部队干部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最终还是给刘源讲了,那天晚上,吃过晚饭,我们正在刘青的房间聊天,刘源突然闯了进来:“听说你不愿意见我,我来见你!”见到刘青,刘源大声的说。
    既然刘源已经站在面前,刘青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于是二人聊起天来。记得刘源说,老一辈的事情,过都过去了,我也不是要把那些恩怨放在心里的人,他说,在河南工作的时候,林彪的女儿林豆豆当时要调回北京,没有办法,还是他给林豆豆办回北京的。那天晚上,他们聊得很愉快。
    第二天,刘源专门设宴欢迎我们,当然主要是刘青的缘故,还给我们每人送了一套迷彩服做纪念。对于现代史,我也算比较熟悉,平时也喜欢研读,对于刘少奇、谢富治这些名字简直是耳熟能详,他们的经历也知道一些,席间,看到两人愉快的交谈,想想他们和他们父辈的悲欢离合,在历史长河中身不由己的起起伏伏,总觉得历史太捉弄人了,很多时候,自己的命运是自己难以掌握的,于是拿起相机,拍下了这一很有意义的瞬间。
    西藏之行,刘青很愉快,我们一行成都和北京的朋友也相处得很好,回京后还专门给我寄来了一张在西藏拍的照片,是她身穿一件白色的衣服,在一个寺院大红色的院门前拍的,色彩非常舒服,照片背后书“刘大妈立地成佛”。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了佛心,但文革那些伤痛的经历和回忆,是一定会对她产生不少影响的。
    此后,我们也就没有了来往,真心的祝福曾经恩恩怨怨的人们冰释前嫌,真心的祝福她一生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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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俱损”“—荣俱荣”
一点不错
看来,文革当事人的家属从其亲人的经历中也深深感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不公正了,但是,在主张自己权力的同时,是否也应该对你的亲人在文革中所犯下的罪行进行反省,并将反省的结果转达给直接受到侵害的当事人,或者向中国社会作个交待呢。只强调自己的利益,却推卸自己应负的社会道义和历史责任,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这些历史的真相如何确定使我们历史工作者的职责所在。
看------------------------------------------了。
……惟命是从,将功诿过,人云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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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功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