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 奥巴马向华尔街宣战是在摧毁美国精神

美国这是怎么了?

上周四,高盛(Goldman Sachs)首席执行长贝兰克梵(Lloyd Blankfein)宣布该行2009年盈利134亿美元,创历史新高。

他宣布偿还美国纳税人114.2亿美元的问题资产救助计划(TARP)资金,算是还了这笔他当初就不愿拿的钱。

他还将向美国民众再纳税64亿美元。

而且,如果总统奥巴马(Obama)终于得偿所愿,那么不出几周时间,贝兰克梵就有可能成为全美最招人恨的人。

显然,成功者现在在美国就是这个待遇。我们先是开口谴责,然后再通过一些莫名其妙、政治投机的法案来对之加以惩罚,比如限制华尔街的自营交易。

我们的国家怎么会变得这么毁己不倦呢?

我们需要人们齐心协力,但我们沉迷于在民粹主义上的分歧不能自拔;我们需要数以百万的工作岗位,但我们却在扼杀激励机制、瓦解创造就业所需资本。

请不要指责我不明白怎么回事。事实上,我心如明镜。我知道普通民众正在受苦;我知道华尔街满是自私自利、贪得无厌的人;我知道华尔街交易起来不管不顾、我也知道根本不该有哪家银行大到倒不得。

但是,有没有人真的相信眼下这场白宫掀起的新战役能够解决上述任何问题?我反正是不相信。

这场斗争的实质是政治。它事关民主党在麻萨诸塞州选举的惨败;它是华盛顿在将自己应该承担的骂名转嫁给华尔街。

想想奥巴马针对阿富汗托拉博拉山区的恐怖分子说的话吧:如果他们想要打一仗,那么我已经准备好了。他对纽约公园大道(Park Avenue)上的银行家们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


不幸的是,在这场战争(至少是公关层面的战争)中,华盛顿已经赢了。只要看看高盛今天业绩发布时那附低声下气的样子就知道了。

虽然每股收益未创纪录,但高盛全年盈利创下了历史新高。但是你从高盛的新闻稿中都看不到这一点。相反,最大的公关亮点是:该行今年的薪酬和奖金规模将比2007年减少40亿美元,降幅为20%,创年度薪酬纪录新低。

这可真不应该啊。唯有盈利和收入增长才能创造就业。但是就在我们眼前,这家美国经营最好的公司却几乎在为自己的成绩感到羞愧,并忙不迭地宣传自己少给员工发了多少钱。

要清楚知道的是:这样的斗争会毁了美国精神。看看上周四股市的表现就知道了。事实上,这场战争的后果难以预料,现在才只是开始。

最终肯定是非常、非常糟糕的,因为实际情况和奥巴马声称的恰恰相反,2008年的溃败和格拉斯•斯蒂格尔法案(Glass-Steagall)的退场以及银行自营交易毫无关系。

当然,过去的华尔街负债太多,让自己变得太过脆弱。

但是,美国国际集团(AIG)并不是银行。雷曼兄弟(Lehman Brothers)和贝尔斯登(Bear Stearns)也从未吸收过储户存款。房利美(Fannie Mae)和房地美(Freddie Mac)的数千亿美元亏损、乃至美联银行(Wachovia Corp.)、华盛顿互惠银行(Washington Mutual)和Countrywide的垮台都和自营交易沾不上边。

真正的原因是银行将钱借给了上百万美国人去买他们无力负担的房产。华盛顿的官员不太会说到这一点。毕竟,“美国,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错!”这句大实话总不好拿来当竞选连任的口号吧?

本文作者Evan Newmark曾在华尔街工作了20余年,目前已远离各大投行、自己在进行股票投资。本栏目文章选自他在Deal Journal上的博客Mean Street。栏目内容都与华尔街有关。
诗酒风流近散场,心情无限对斜阳,如今只剩燕双双。
病酒願爲千日醉,看花誤惹一身香,夜來有夢怕還鄉。
这家伙,太危言耸听了,肯定是奥巴马扣了他的年终奖。

美国不是历来如此嘛,共和党上台帮富人赚钱,民主党上台帮富人分钱,这样美国经济才相对平衡。这次经济危机,不就是共和党帮富人挣钱挣的太狠,花招用尽了嘛。奥巴马打击华尔街,却是在拯救整个美国。
群众滴眼睛是雪亮滴
雪亮滴眼睛是不明真相滴
美国是自由社会,骗死人不偿命。很多自以为本事比别人大得多的人,都要求政府闪一边儿呆着去,让他们有更大的空间来忽悠老百姓 ―― 直到闯了没法收拾的大祸为止。这时他们需要政府用纳税人的钱来救他们的命。才缓过气来,又想把政府一脚踢开,老游戏可以重新开局。
楼上两位,看起来,不大懂金融,所以喜欢或者习惯用道德或政治工具来加工判断。

此次金融危机,最特别的说法是”次贷危机“,用以区分惯有的金融灾难的概念。若理解其因由于过程,不懂得或者不根据”次贷“这个特点,再严厉,也不过是假义愤或假明白而已。

为什么有”次贷“,”次贷“何以成?或者说,究竟什么是”次贷“?其实,说到底,就连银行在发放的一开始就将其定位非常规的,非正常的的贷款,从其名称就可以看出其风险性,不属于银行的通常贷款。

银行为何还会施贷?主要说来,甚至是根本说来,就是”房利美“和”房贷美“作祟。这两间基金公司的归属权或控制权在美国联邦政府,经营策略受联邦政府和议会控制,向没有能力购买市场价格住房的低收入家庭提供贷款或利息补偿。

格林斯潘长期主导的低利率金融政策,与全球金融市场和金融产品的红息相差巨大,而利息本身就是货币的杠杆,低利率,且长期的低利率,无疑扩大了这个杠杆效应。”次贷“提供了更低的利率,其票据的杠杆效应更加巨大,也就是该金融产品的获益性更高,令全球金融市场趋之若鹜,同时,将风险也就铺散到了全球各个地区的金融市场中。

这是美国政府干的事,华尔街有什么责任?唯一的责任就是,没有彻底地把美国政府从市场中驱逐。
大苗,美元不是美国一家子在使用,全世界都在用,美联储制订并实施的货币政策,其实际效果,针对的也不仅仅是美国,而是整个世界,在这种情况下,美联储单纯以美国潜在的年经济增长率、以其自身的通胀水平,作为调控利率的主要依据,是一定会出问题的。由于美元的特殊地位,不管是货币供应量,还是利率,其调控的依据,显然不能以美国一国经济的状况作为唯一标准。那么,其标准,又该如何确定呢?
旧苗说得不对。

美元必须绑定自己本国的资产,而且正是绑定本国的资产财富,才使得美元获得别国和全世界的信用。每个国家都用本币体现并确定本国的财富,且无缝隙地绑定。除却国际协议约定之外,比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那里的财富不具国属,其他的财富均为各国货币所属所衡,所以,相对全球各国货币所辖的财富,国际协议所安排的”国际货币财富“,其实是极其微量的。

不和具体国属的财富彻底挂钩,这就意味着货币价格与其他所有非货币财富没有确定关系,也就意味着这样的货币不以国属的财富为信用条件,那么谁会信任这样的货币呢?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特别提款权“为例,它只是计价符号,而不是,其实也不可能是真实实际的货币,其实际发生的所有信贷,都安当时具体的主权货币办理。所以,贷款国拿到的是具体的国际硬通货的主权货币,以在世界各国实现公私支付。

特别提款权,之所以可以作为计价符号存在,是因为它是国际硬通货的加权的价格结果,经由实际的国际硬通货的价格来组合出自己的计价,所以永远不可能是真实的货币。那么,倘若发行一种与各国主权无关的国际通货,可否呢?理论上,好似可以,然若加载上所有真实条件,则不可能,或者说,极难实现。

自然的贵金属,如黄金和白银,曾经是全世界的硬通货,各个主权货币都曾经与其硬挂钩或软挂钩。然而,最终退出了国际货币的资格,且其首先是从各个主权货币的国家退出。其原因之一,当然是自然资源的约束,使得贵金属的增量不足以支持全世界经济总量的增加,致使以自然会金属为货币或为计价,一定导致通货紧缩或滞涨。但还有更多的原因或理由,正是贵金属的自然稀缺的特性,才使其永远保持人类对他的价格信任,用作保值和增值。而发行法定的,非主权的货币,则永远不会有这样的信用,而且恰恰正是因为要解除这个稀缺约束,才想到发行法定货币。这个逻辑注定了刚才的这个说法。

有人提出,以N种国际通行的商品为锚,用作国际法定货币的价格依据,前一时期所有主张”超主权储备货币“的说词就是以此为道理来提出的。但主张者忘记了古典经济理论对货币的功能剖析,那就是,货币必须有流通功能,而且还是第一位的,因为正是因其具有流通功能,才使其具有了储存功能。而并非因有了储存功能,才使其具有流通功能,比如所有的古董都有储存功能,但所有的古董都不具备流通的功能,所以古董不可能,也永远不会成为通货。

主权的法定货币的存在,就决定了只有本币才能在本国市场流通,而其它任何货币都不得在其境内流通。否则,每一个商品都有两套价格,而且是相互间价格关系变动的两套货币,这无疑导致市场价格体系的混乱和普遍的投机。这个意思是说,”超主权货币“不可在世界任何国家流通,而只能在国际间的贸易中流通。那么,这个锚也就只能固定在国际贸易总量上,而不能固定在与国际市场未必有关的N种商品上。然而,更重要的是,所有国家都有权或者有能力拒绝承兑,进而决定了”超主权货币“根本没有具体的主权市场的商品支持,也还没有民间私人对稀缺的自然偏好。

回到你的问题。倘若某种功效确为需求,然世上根本没有,也不可能创造出来能实现这个功效的载体,哪怕这个功效如何攸关如何重要,也是虚假的。那么,要求美元承载这个虚假的功能,无异于制造混乱。为某一不可能的虚假,丧失掉所有可能的真实,以及必应得功效。
本帖最后由 许刚 于 2010-1-29 08:29 编辑

这次金融危机确是起于次贷,但远不限于次贷。现在很多人批评伯南克,就是因为他开始时说这只是次贷问题,估计不会蔓延到其他领域,结果延误了。

但即使我们将它简单化为次贷而已,为什么损失惨重或破产的银行不止房利美和房贷美两家?因为其他许多非政府的银行也参与了。

长期低利率,只是原因之一。同一国家同一利率之下,Wachovia  买了 Golden West 而破产,Chase 和 Wells Fargo 受损失但不太重,高盛明里推波助澜,暗中对次贷做空头还大赚了一笔。

利率高低,各有利弊。水清水浊,濯缨濯足,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赚了全是银行的本事,“战略眼光,果断决策”,CEO 拿几千万都理直气壮;输到破产,要靠纳税人来救了,就全成了政府的错?

欧美国家多由央行控制利率,只要这种情况存在一天,银行的决策还有没有一个错的时候?如果有,破产了还不算什么时候才算?如果没有,不会出错的工作是所谓 foolproof,  该拿最低工资对不对?
同一国家同一利率之下,Wachovia  买了 Golden West 而破产,Chase 和 Wells Fargo 受损失但不太重,高盛明里推波助澜,暗中对次贷做空头还大赚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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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左小蕾的说法是有意误导,什么叫:“华尔街2009年再次发放甚至高过危机之前的高薪,这种不可思议的行为,之所以肆无忌惮和有恃无恐……”华尔街有人拿高过危机之前的高薪,更有大批的人失业!用华尔街这么一个集合名词混着说就象过去用资产阶级一样,不是认识不清,就是居心不良。
拿高薪正是因为判断正确与否,干系太大,错了就是公司倒闭,员工失业,自己自杀的也不是一个两个,对了当然就应该拿到合同规定的奖金,政府救济错的,打击对的,社会会朝更正确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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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巴马拿银行开刀是在玩火
辉格
2010年1月28日

上周,奥巴马政府提出了针对银行业的最新监管措施,旨在限制接受联邦存款担保的银行从事自营交易、涉足私募股权和对冲基金业务,同时限制金融机构的规模不至于“大得不能死”;这些措施大致上体现了前美联储主席、现总统经济修复顾问团主席保罗·沃尔克的监管理念,这一点,从奥巴马发表这些建议时沃克尔就站在他身边这一事实中,也可以看出。

对此举动,市场做出了迅速而强烈的反应,股市应声下跌,银行股首当其冲;金融界和投资者的担忧不仅在于这些措施本身,更在于这显示出,沃尔克这位一贯的强硬管制派,在奥巴马经济政策团队中的地位很可能已压过萨默斯和盖特纳,而后两位的经济理念较偏中间,所提议的监管措施也相对温和。

在此之前,沃尔克的地位一直很边缘,其言论和主张无论在学界还是国会都少有呼应,而金融界更视之为洪水猛兽;他的政策主张,从理论和历史经验上都得不到支持,本次危机的根源在于不负责任的房贷经衍生品市场的风险放大和扩散,混业经营与此并无多少关系,除非禁止商业银行向投资者发行债券,否则风险扩散放大的途径并不会因分业经营而被截断;至于规模限制,迄今更未提出任何可操作的方法。

现在,奥巴马把这只一年来始终躲在冷僻角落里的猛兽放出来了;这是奥巴马经济政策的重大转折,这一转折,看来并不是出于他的经济和监管理念的突然变化,而是他在国会中期选举日益逼近之际,对民主党不妙处境所做出的反应。

上台一年来,奥巴马几乎在所有方面都拿不出什么可以夸耀的成果;他当初能够当选,很大程度上得益于金融危机所激起的选民对共和党的惩罚冲动,现在危机过去了,经济算是得到了稳定,甚至显出了复苏迹象,然而,多数评论都将主要功劳归诸伯南克和鲍尔森在关键时刻的果断举措,而奥巴马的功劳仅在于平稳延续了前任的政策。

在国际方面,所谓与伊朗坦诚开放的直接接触并未发生,而伊朗在西方联盟的虚弱面前越发嚣张,巴以和谈更已被彻底遗忘,关塔纳摩监狱的关闭也已无限期推迟,曾被左派寄予厚望的减排谈判更是一败涂地,种种曾被承诺的优先事项几无进展;而同时,在这一年里,先是近乎于恐怖袭击的胡德堡枪击案,紧接着又发生了圣诞炸机案这一911后最接近于成功的恐怖攻击,动摇了民众对奥巴马反恐政策的信心。

金融虽已稳定,资本市场也已回暖,但影响更大选民基础的就业却仍在恶化;旨在促进就业的7800亿经济刺激方案,在留下巨额赤字之后,却以彻底失败而告终;唯一的成果是在轮胎和钢铁制品上的贸易保护,这确实能讨好工会,但也在业界舆论和国际关系中留下了恶名,更不幸的是,由于贸易保护早已成了过街老鼠,此等成果压根拿不上台面来夸耀。

奥巴马迄今最大的战果,是医改法案在国会的推进,但却是以极高的政治代价换来的,或许不会低于小布什为伊拉克战争所付出的代价;不仅共和党人一致抵制,党内蓝狗因背离财政保守原则而冒政治牺牲风险,更背负了60%以上的民意反对率;由于医改关乎选民切身利益,是他们投票时的绝对优先考虑事项,高反对率很可能导致民主党中期选举的大败。

正是上述困境,迫使奥巴马寻找出路,而挑起争端、开辟新战场、转移视线焦点、让本方阵营在对抗中团结起来,恰是处于不利地位的政客摆脱困境的常用手法;对于这样一场挑战,金融家确是个合适的目标,这些高傲贪婪、浑身铜臭、秃顶腆腹、腰包鼓鼓的家伙,既不招中下层民众喜欢,更为自视甚高而怀才不遇的知识分子和文艺老中青所嫉恨,在好莱坞影视剧中的形象更是早就一塌糊涂。

金融家不仅被指认为危机的罪魁祸首,更因其接受政府的担保和救助,而在薪酬和风险问题上遭受道德攻击;奇妙的是,在这两个攻击点上,民主党的左派基本面和处于最右边的奥派与自由至上主义者达成了共鸣和呼应:左派说,政府必须担保和救助,右派说,政府不应担保和救助,然后他们一起说,你拿了担保和救助,就不能拿高薪和冒高风险。

可笑的是,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一个基本事实:风险准备、存款担保、隐性流动性担保、以及联邦救助,都不是金融家向政府请求得来的,而是政府通过立法强加给他们的;承担道德和法律责任的前提自由选择,对于被强加的东西,无论是帮助还是负担,都无须背负道德责任,更无须因此而限制自己的行动自由。

奥巴马或许选中了一个很有号召力的攻击点,但也是一个高度危险的攻击点,他是在玩火,如若玩过头,很可能丧失来之不易的经济回稳和脆弱的复苏前景;金融系统作为整个经济体的血脉,其反应之敏捷、影响之深广,皆为其它部分所不及,并且其反应大半基于对未来的预期和信心,一旦人们确信这是动真格而不仅仅是宣传战,经济局面可以在一夜之间逆转。

不幸的是,许多人对金融的认识,还停留在“不创造实际价值,以兴风作浪为务的寄生食利者”这种蒙昧状态;若奥巴马成功煽起一场针对金融业的民粹主义运动,将是美国经济之大不幸,也是整个世界经济之不幸。
回到你的问题。倘若某种功效确为需求,然世上根本没有,也不可能创造出来能实现这个功效的载体,哪怕这个功效如何攸关如何重要,也是虚假的。那么,要求美元承载这个虚假的功能,无异于制造混乱。为某一不可能的虚假,丧失掉所有可能的真实,以及必应得功效。


大苗的这个回答,我个人以为还是很精彩的,建议转给周小川先生一阅。
这次金融危机确是起于次贷,但远不限于次贷。现在很多人批评伯南克,就是因为他开始时说这只是次贷问题,估计不会蔓延到其他领域,结果延误了。

但即使我们将它简单化为次贷而已,为什么损失惨重或破产的银行不止 ...
许刚 发表于 2010-1-29 07:51
金融是通货之理,而通货则是实货之期。晓得这个关系,就知道,所有的金融都是对未来的测定。未来之事,由于关系因素太多,所以会发生,也会不发生。简单的最小模型,即如麻将,输赢绝不是赔率来决定的,在同一赔率下,就是有人输,有人赢,同输不可能,同赢亦不可能。相同的低利率,有输有赢,难道相同的高利率,就不是有输有赢么?小概率事件一旦发生,技高者者永远是输得最惨的,但,若对背后的庄家来说,概率永远不是给出佣金的道理,而仅凭据对操盘者的技艺。
10# 李旧苗
莫夸,莫夸。
《21世纪》:伯南克先生,我来自中国最大的商业报纸《21世纪经济报道》。中国方面非常担心美元资产的安全问题。不久前,中国央行行长周小川提出要创建新的全球货币体系,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SDR(特别提款权)取代美元储备货币的地位。你对周小川行长的提议有何评论?另外,对于中国方面的担心,你想对他们说些什么?
    伯南克:首先要说的是,就美元话题进行发言应该是美国财政部,我主要是谈货币政策。不过谈到这个问题,我相信周小川行长在短期内不会做出任何改变动作,我想他是在推测一个可能的长期的变化。
    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可预见到的未来,不管是作为储备货币,还是作为结算货币,美元无疑仍然都会是全球主要货币。
    眼下的问题是,美元的价值是否会发生变化。我相信美元的价值会变化,美元会保持强劲。美元保持强劲一是因为美国经济强劲,二是美联储会确保在这个国家保持价格稳定。
    我们现在被迫采取一些激进的措施,因为我们正努力避免另外一种形式的价格不稳定,这就是通货紧缩,以及经济增长中价格疲软的现象。但我们还是会致力于及时地消除一些适应性政策,以确保当我们从目前的情形中走出来,经济持续复苏的时候,到时候价格能稳定下来,滞胀(经济不景气下的物价上涨)也保持在较低的水平。
    《21世纪》:美联储会做哪些事情,让大家觉得保持价格稳定的承诺是值得信赖的?美联储采取的一些前所未有的措施让人们对于通货膨胀非常担心。
    伯南克:这个问题可以分两方面来谈。一是我们认为通货膨胀应该保持在怎样的水平。美联储公开市场委员会的成员对这一问题进行了预测。大多数成员最近预测认为,2%的通货膨胀率是一个合理的数字。我们委员会的一些成员已经单独发表过声明,表示介于1.5%-2%之间都是合适的中期通货膨胀率。
    为了达到这一目标,我们要证明,美联储能够从目前的资产负债表状况中退出来。我们已经开始在这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在国会作证的时候,我也讨论过目前有的四五种方法。比如,我们可以给储备金支付利息,这一重要的事实允许我们可以提高利率,收紧货币政策。另外,还有进行反向回购协定的能力,以及其他的措施。
    目前的形势非常困难。比如,最近一期《纽约时报》就很可怕,在同一版有两篇评论,一篇是一位重要经济学家谈论通货膨胀,讲美联储应该怎么做;而另一篇,一位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则表达了对通货紧缩的担忧。
    很明显你需要平衡这些风险。一方面,我们必须采取积极措施,为遭受金融危机沉重打击的经济提供必要的支持,让经济复苏,并同时避免通货紧缩的风险。尽管我认为通货紧缩的风险在减弱,但是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与此同时,我们还要撤除适应性的经济刺激政策,保证中期的价格稳定。
    从深层次来讲,我们目前面临的问题实际上是中央银行一直会面临的问题。一旦走出经济下滑的局面,经济开始复苏,我们就会有这种问题,到底什么时候应该收紧政策,并开始撤除适应性的政策,一方面不能过早采取措施阻止了经济的复苏,另一方面,又不能等待太久而导致通货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