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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0-7-26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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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何炳棣先生认为,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献公得到了墨家的帮助。
[2] 石门的位置有不同说法。或说是在今陕西三原县西北,那么,当时秦魏沿北洛水分界,石门已经深入秦境七十多公里,魏军显然是轻敌冒进而致败的。另一说石门在今山西运城西南,则是秦军已经深入魏国的河东。以当时的情势论,似乎以前一说较为合理。
[3] 本篇中《商君书》的译文,主要参考张觉译注的《商君书全译》,贵州人民出版社,1993。
[4] 汉文帝有一回想修一个高台,找工匠来计算工程开支。工匠说大概是一百斤铜。汉文帝说:“百金中民十家之产”,开销太大,于是这事儿就算了。
[5] 参看孟子一节。
[6] 《论语·子路》:樊迟请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曰:“吾不如老圃。”樊迟出,子曰:“小人哉!樊须也!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7] 每人还是种一百亩地,这个没变,但每亩地原来是一百步,商鞅变成了二百四十步。陌是亩和亩之间的小路,阡是百亩和百亩之间的小路,所谓“开阡陌”者,开是拓展的意思。
[8] 春秋时代,东方的诸夏,即有“初税亩”之类的经济改革。但其模式与商鞅变法其实有很大的不同。那是农民主动垦荒,然后政府加以追认;秦则是农民并无作为,政府勒令其垦荒。
[9] 《秦律杂抄·牛马课》:“牛大牝十,其六毋子,赀啬夫、佐各一盾。”
[10] 《韩非子·初见秦》
[11] 《战国策,韩策一》
[12] 举两例。
齐威王曾跟梁惠王炫耀:“吾吏有黔夫者,使守徐州,则燕人祭北门,赵人祭西门,徙而从者七千余家。”我派一个黔夫的官员守徐州,于是燕国、赵国都害怕我们齐国去攻打他(齐国要伐燕,则兵出北门;要伐赵,则兵出西门。所以燕、赵的人要祭拜齐国的北门或西门),他们的百姓,搬家到齐国来追随我们齐国领导的,有七千多家。
而梁惠王又曾对孟子抱怨说:“寡人之于国也,尽心焉耳矣。河内凶,则移其民于河东,移其粟于河内。河东凶亦然。察邻国之政,无如寡人之用心者。邻国之民不加少,寡人之民不加多,何也?” 我对国家是很尽心的。河内闹了灾荒,就把老百姓迁到河东去,把粮食运到河内来。河东闹了灾荒,也是一样。我看邻国的政策,没有像我这样用心为民的。但邻国人民没减少,我国人口没增加,这是为什么呀?
看来,梁惠王自以为魏国政策好,就觉得外国人口涌入魏国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人没来,他就委屈了。
可见喜欢哪国的政策就做哪国的老百姓,当时本来是常态。
[13] 《垦令》第三条说:“民……无外交,则国安不殆。”所谓外交,就是和外国人交往的意思。
[14]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观念,商鞅是绝对没有的。此点拿那个经常被用来当作商鞅执法严明的案例来看,一目了然。秦太子犯法,商鞅的处理办法是:“太子,君嗣也,不可施刑。”最后在太子的师、傅身上动了刑了事。这只能算不避贵幸(仍属于打击贵族的范畴),绝非真有以限制君权。
[15] 我记不清第一次读到这段,是初中还是小学了。反正当时还处在听到改革、创新、进步之类的字眼就蠢血沸腾的阶段,——于是读着读着就蠢血沸腾了,觉得商鞅的话,什么“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什么“反古者不可非,而循礼者不足多”之类,真是激动人心掷地有声啊。
大学里重读,观感就完全改变。印象最深的是商鞅和甘、杜二位的话都很空洞,商鞅反复说变法就是好啊就是好,甘、杜反复说变法没必要啊没必要。但是商鞅不说变法为什么好,甘、杜二位也不说不变为什么对。这么抽象的谈变法好还是不好,有什么意义呢?政策变革带来的影响,那是很具体的。对一般群众来说,我一个月挣三千,你给我变五千,那就是变法好;变五千,但是贬值成日元,那就还是不变的好。我得知道了这个,然后才谈得上是否支持你商鞅搞改革。
自己的变法主张将带来什么后果,商鞅当然是有很清楚的判断的,但这里他就是不提。于是这场讨论,就把具体的政治问题,就变成了抽象的政治学问题。
而且,商鞅的举证实在有很大的随意性。你说“三代不同礼而王”,证据呢?甘、杜二位完全可以拿出本《论语》来,说夏商周三代,礼的变化只是“损益”,精神还是一贯的,所以透过现象看本质,还是没有变嘛!你说“夏殷不易礼而亡”,更加证据不足啊,我还说夏桀商纣正是因为改变了祖宗成法,才导致亡国的呢。当然,对我的观点,你也可以反驳,大家激烈的争辩,探索历史的真相。于是,政治学问题又变成历史学问题,彻底歪楼了。
那时觉得,说到底,这场辩论就是比谁更能忽悠。
现在想来,那时的判断更加是有问题的。
这是中国特色的官样文章,自然特别多假话、空话和套话;但同样还是中国特色,政治诉求不能直接说,多实在的内容,也要绕着弯子把它讲得看似是假话、空话、套话。
[16] 《境内篇》中对一支军队要砍下多少颗人头才能“盈论”(即达标),有非常细致周密的规定。如不能盈论,则有相应的惩罚措施。如:军中每五人设一屯长,每百人设一将官,如果这个团队没有在战场上斩获人头,那么屯长和将官自己将被斩首。
[17] 一般认为,《管子》是战国时代齐国学者的论文汇编。这书里的观点五花八门,其中也不乏和商鞅所见略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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