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汪晖，今天下午许纪霖教授与吴亮在上海莫干山50号某画廊的对话（之一） （经许纪霖教授许可予以发布） （见面寒暄，略） 许纪霖：侬结棍（沪语，你厉害之意）。 吴亮：什么？ 许纪霖：勿要装戆。 吴亮：（心照不宣地）你也看了？ 许纪霖：当然。 吴亮：你认为呢？ 许纪霖：汪晖还是有一些好东西的。 吴亮：（作诧异状）好在哪？ 许纪霖：汪晖好在哪里你没有看出来，不好的地方你也没有看出来。 吴亮：那你为什么不写呢？ 许纪霖：我自己的东西都来不及写，写他干什么？ 吴亮：（作无限羡慕状，试探性地）我的批判你全看了？ 许纪霖：我哪有这么空！ 吴亮：（沉默。疑惑地想：既然许教授没有怎么看我对汪晖的批判，又如何判断我没有真正看出汪晖的好坏呢？） 许纪霖：你胃口真好！（背过身，继续看展览） 吴亮：（惭愧，恰有人与吴亮打招呼，乘机逃脱） 关于汪晖，今天下午许纪霖教授与吴亮在上海莫干山50号某画廊的对话（之二） （经许纪霖教授许可予以发布） 场景同上。展厅里人声鼎沸，转了几圈，两人又相遇了。 吴亮：下一次，你将是我的攻击目标。 许纪霖：（一脸狐疑） 吴亮：我看到了你和张汝伦多年前对汪晖那个四卷本的评论，你们真没有看出汪晖的问题？ 许纪霖：（依然一脸狐疑） 吴亮：那就是你们有问题。 许纪霖：（带着一种同情）你花那么多力气批汪晖，很浪费。 吴亮：（是啊，你写那么多东西，还来不及写，其实也是浪费……但终于没有说出来） 关于汪晖，今天下午许纪霖教授与吴亮在上海莫干山50号某画廊的对话（之三） （经许纪霖教授许可予以发布） 地点转移到了会议室。会议尚未正式开始之前，两人再次相遇。 许纪霖：你太看得起汪晖了！你是在吹捧他啊！ 吴亮：（一脸狐疑） 许纪霖：我们会怀疑你是在给汪晖做广告。 吴亮：周〇〇也这么说，说我是抬举汪晖。 许纪霖：汪晖肯定开心死了。 吴亮：（终于忍不住）孙〇〇到北京遇〇〇，〇〇是汪晖同事啊。〇〇告诉孙〇〇说汪晖一直在看我的这个裹脚布批判，脸色很难看，还问〇〇：“你看吴亮要写到什么时候？” 许纪霖：（因吴亮说得有名有姓，略尴尬，不语） 吴亮：你很狡猾。 许纪霖：呵呵。 吴亮：你放心好了，今天你说了什么，我是不会公布的。 许纪霖：你公布好了。 吴亮：当真？ 许纪霖：呵呵。 新左雷诺夫寓言之一：小学生、麻雀与导师（一） 小学生在解剖麻雀，一地雀毛。 导师进来了。 导师看了看，不屑地说：你没有解剖到麻雀的要害，而且，麻雀肚子里那块被偷吃的宝石呢，你并没有发现。 小学生诚惶诚恐，说：请老师给学生指出来，哪里是麻雀的要害，那块宝石又在麻雀的哪里…… 导师打断小学生，正色道：大胆！我那么忙，我的学术论文都来不及写，哪有空管你这只麻雀？ 新左雷诺夫寓言之一：小学生、麻雀与导师（二） 小学生：学生在翻阅以前的麻雀研究史的时候，发现老师您，还有张老师等等其他著名不著名的老师对麻雀评价非常高，而且麻雀对你们对它的恭维非常满意，难道当初老师没有看出那只麻雀浑身是病，除了那一堆雀毛，其实一无所有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导师一下愕然。 小学生：看来老师，你们都有问题，而不只是麻雀有问题。 导师：（喃喃地）你花那么多时间与力气解剖麻雀，很浪费。 小学生：（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轻轻地嘀咕，嘴巴动了动，但没有发出声音来） 导师：你在说什么？ 小学生：是，因为老师在六年前就已经为麻雀浪费过一次时间与力气，所以叮嘱学生不要重蹈老师以及张老师等等老师的覆辙，学生明白了。
关于同许教授的“画廊对话”，吴亮答友人问 子彦：你怎么真的攻击起许纪霖教授了？ 吴亮：你可以把它看作游戏，不是吗，连许教授都戏称我批汪晖是在为汪晖做广告呢！ 子彦：你还编了几则寓言讽刺许教授…… 吴亮：哈哈，那是奉许教授之命。 子彦：哦？ 吴亮：许教授昨天说，能被吴亮批判攻击，是一种荣幸。许多人都听见了。 子彦：他是开玩笑吧？ 吴亮：是啊，我也是开玩笑，哈哈。 子彦：据说你们是二十多年的老朋友。 吴亮：我六亲都不认，还认什么老朋友啊……这句话，可能也是玩笑…… 子彦：看不懂。 吴亮：比汪晖好懂。 子彦：你觉得许教授真的比你更理解汪晖吗？ 吴亮：我不知道。正如许教授对我其实一无所知。 子彦：什么意思？ 吴亮：他说他能看到汪晖的好与坏，但又不屑于谈出来——在我看，这是不诚恳的表现——你必须证明给我看，不然，你的这种宣布就分文不值。 子彦：你生气了？ 吴亮：当然，我批判汪晖是一件严肃的事情，我不喜欢许教授同我开玩笑，打哑谜，摆出一付比我内行的样子——在围绕着汪晖的有关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将所谓学术与政治神秘化和专业化，这是非常令我厌恶的。一会儿说汪晖有“好东西”，一会儿说批判汪晖“不值得”和“浪费力气”，有点轻薄了。 子彦：你这样说，不怕得罪许教授？ 吴亮：不，是他得罪了我。他轻慢了我七个月来的工作，尽管我批判汪晖所花费的力气，不会比许教授写那些文绉绉的温吞水论文花费的力气更大，写作、表达以及攻击，这一切对我而言轻而易举。 关于同许教授的“画廊对话”，吴亮答友人问（续） 子彦：许纪霖教授不是新左派啊！ 吴亮：我并不清楚他的党派立场，怎么啦？ 子彦：你的目标应该是新左派。 吴亮：是。 子彦：你不应该偏离你的主要目标，许教授只是表达了不同看法而已，你似乎不应该发脾气。 吴亮：我不知道许教授究竟主张什么，因为我没有时间读他写的东西，我不读他，也因为“我自己的东西都来不及写！” 子彦：你却有时间读汪晖！ 吴亮：是，汪晖肯定比许教授重要。 子彦：哦？ 吴亮：因为汪晖具有负面影响力，而且是以一种荒谬的方式传播——作为反面教员，作为半公开半隐秘的政治与谎言代表，我当然对汪晖更感兴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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