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布洛代尔的将金融扩张看作资本主义重大发展的结束阶段的观念为基础,将整个资本主义世界体系分成更多的分析单位,这就是杰奥瓦尼?阿瑞基(Giovanni Arrighi)所说的体系积累周期(systemic cycles of accumulation)。在体系积累周期中,我们很容易发现资本流动与国家权力之间的矛盾融合关系——前者遵循着“资本力量的逻辑”,这种“资本积累在时空中的分子化过程”的重要内容就在于“经济权力在连续空间中的流动,也即通过日常的生产、贸易、商业、资本流动、资金转移、劳动力迁移、技术转让、货币投机、信息流通和文化冲击等,流入和流出不同的领土实体(比如国家或地区性权力集团)的方式”。(《新帝国主义》)其趋向是不断地从各种领土实体(各个国家或地区性政治权力集团和区域)中流出,或说超越于原有的领土实体而进入其他领土实体。后者遵循着“领土力量的逻辑”,其趋向为在对一定领土的占有上,实现对领土和各种资源的控制,比如动员其人力和自然资源来实现政治、经济和军事目标。两者的辩证关系和矛盾融合则构成了戴维?哈维所说的“资本-帝国主义”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