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苇是不是在我身上看到了一个可能的自己?也许是的,所以我对他心存歉疚:这六七年来,我俩的会面加起来都不如当初一个月的多。我开始能自己鉴别作品并发表伪专业的文章后,刘苇就无声无息地走远了,远得我都不敢谈起他对我的恩顾,好像生怕谬托知己。就连于田儿自尽的消息传出,我都没有想到要给刘苇打个电话,因为不敢靠近一个可能伤心欲绝的人。More die of heartbreak. More and more。那日,我们在E.M.福斯特的读者分享会上撞见,他一如既往地问我“最近忙什么啊?”那神情里都有一点责备的意思,好像是说“你翅膀长硬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