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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网友学习讨论新《延座》(记录) [打印本页]

作者: 吹笛在湖北    时间: 2014-10-16 10:22     标题: 网友学习讨论新《延座》(记录)

@

[原创]:习近平文艺座谈会讲话上,没有莫言张艺谋

意如飘风2012——

媒体说,习近平为什么什么指明了方向。

座谈会上有铁凝、叶辛、李雪健、冯小刚、陈道明、严肃,等等


贝贝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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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enario——

文艺就是文艺,为市场服务,为理想为钱服务。

wdcl7——

模仿 延安文艺讲话

禅定蝉鸣——

文艺为什么人的问题,首先要搞清楚什么是文艺。

法眼看猫——

也没有小英子、本山大叔、巩俐……吧?

晨风飞扬_7f ——

楼主真是瞎说,莫言,张艺谋,我都看见了。张艺谋和陈凯歌,冯小刚挨着

禅定蝉鸣——

以前说为工农服务,结果就写工农,可工农不愿看,工农想看才子佳人。

zhiheng_p——

还玩这一套,真垃圾

蚂蚁啃骨头9 ——

首先,就是要把国库,输给文化部,宣传部,这几十万人的月工资,给断开了。
然后再谈自由创作。谈为人民。 拿谁的钱,说谁的话。

zhiheng_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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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用户之二——

中国作协主席铁凝说,“不禁想起72年前的延安文艺座谈会。”
贬还是褒?

尖康美丽——

你就是这样理解文艺的吗?这就是你眼里的儒家文化!。。。。譬如~书法~起码能算是文艺类的吧?

大卫200805——

反腐哪里停了?

秋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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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酱油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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奤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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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康美丽——

你已经彻底被西化了~根本不懂中华文化的语言了!你的实质是洋奴!

贾亦真——

坚持文艺要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决不动摇!

秋风寒——

莫言张艺谋,两个红旗下的蛋。

秋风寒——

这是“文艺工具论”的观点。

确切地说,是“文艺政治工具论”。

尖康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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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lili——

请介绍有几个年轻的文艺人参加?

潇湘子——

转至第27楼第 27 楼 wulili 2014/10/16 8:41:55
的原帖:

请介绍有几个年轻的文艺人参加?

周小平,花千芳

理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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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未冷——

文艺不能做市场的奴隶,文艺必须给政治当奴隶

760 ——

需要文艺的人没钱,你愿意为他服务吗?
文艺为政治服务最恶心。

天涯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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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康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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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gzxfir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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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知道——

N个小组之后,再设中央文艺管理小组。任组长。

万里长空——

以前觉得习总讲话有点个性,虽然党八股不可避免,但是没有前几任那么僵化。
但是从这篇文章来看,个性越来越小,党八股是越刮越猛。

孙权两把火——

十年一换,太长了,最好五年一换(或三年两届)反倒会有长远的活力。
上面换越勤快,法治地位会越高(因为下来的要保证自己的安全),社会安定程度越高,人民自由度会越来越高,陈腐的东西越来越没市场。
比起所谓的“连续性”,活力,更重要。

万里长空——

希望实质性变革的人们可以醒醒了,大家还是抓紧时间挣点钱,尽早移民海外,中国100年内不是不变化,而是只会越变越糟糕。

Psczdz——

红色文艺家们都老了,平均年龄也有65以上了吧。

潇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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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anningsi——

转至第30楼第 30 楼 血未冷 2014/10/16 8:50:24
的原帖:

文艺不能做市场的奴隶,文艺必须给政治当奴隶

莫言真的出席了。

南浦——

文艺界是一个行业,只能由文艺界人士去经营,其他人士,没有必要也没有权利去指指点点,说三道四。N年前的金马奖颁奖典礼,李登辉总统光临,只是站在主席台边缘,满面笑容鼓掌而已;没有发表重要讲话、指示,也没有捧奖杯颁奖,仅仅来捧场而已。国家行政领导也是一项行业,各行各业各负其责罢了,没有任何人精通各行各业事务,没有任何能力去干预一切。

可爱淘ew——

居民安全指数上升了。公安同志辛苦了

草原之鹰62——

没有莫言,张艺谋 是他的幌子,以此吸引眼球。让大家来看他的帖子。

楼主想吸引人可以理解,
但是不要这样做事不地道吗。

天天被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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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angyi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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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yp55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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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转至第15楼第 15 楼 论坛用户之二 2014/10/16 8:26:16
的原帖:

中国作协主席铁凝说,“不禁想起72年前的延安文艺座谈会。”
贬还是褒?

铁凝不会贬吧,舔都来不及。

蓝枫2 ——

转至第30楼第 30 楼 血未冷 2014/10/16 8:50:24
的原帖:

文艺不能做市场的奴隶,文艺必须给政治当奴隶

你说的也太直接了点吧!

027 ——

转至第37楼第 37 楼 孙权两把火 2014/10/16 8:59:13
的原帖:

十年一换,太长了,最好五年一换(或三年两届)反倒会有长远的活力。
上面换越勤快,法治地位会越高(因为下来的要保证自己的安全),社会安定程度越高,人民自由度会越来越高,陈腐的东西越来越没市场。
比起所谓的“连续性”,活力,更重要。

十年内把下一个十年安排好,等于二十年,你能够活几个二十年?二十岁才注意政治,熬两个二十年就已经60岁了,到了这个时候基本就万事休。

马匹中国梦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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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发言已被管理员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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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督——

转至第42楼第 42 楼 南浦 2014/10/16 9:05:10
的原帖:

文艺界是一个行业,只能由文艺界人士去经营,其他人士,没有必要也没有权利去指指点点,说三道四。N年前的金马奖颁奖典礼,李登辉总统光临,只是站在主席台边缘,满面笑容鼓掌而已;没有发表重要讲话、指示,也没有捧奖杯颁奖,仅仅来捧场而已。国家行政领导也是一项行业,各行各业各负其责罢了,没有任何人精通各行各业事务,没有任何能力去干预一切。

但是,只要在我国,当了最大的官,就什么都懂!

寒烟漠漠——

如果拍出来不愿看,看他们怎么强迫别人看。

MSDG2——

转至第3楼第 3 楼 大厨师 2014/10/16 8:13:19
的原帖:

楼主胡说,有莫言。

94,啥机八眼神啊!

人民乞丐——

有莫言,好象他只听不记,而旁边的人纷纷埋头记录。

新茶——

有教训 不能说

大亚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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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湖倦客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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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发言已被管理员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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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gboyi ——


“中国作协主席铁凝说,“不禁想起72年前的延安文艺座谈会。”

贬还是褒?”

还可以想到更多

0746357612 ——

转至第38楼第 38 楼 万里长空 2014/10/16 8:59:41
的原帖:

希望实质性变革的人们可以醒醒了,大家还是抓紧时间挣点钱,尽早移民海外,中国100年内不是不变化,而是只会越变越糟糕。


法眼看猫——

习大大这一讲话,铁凝等御用作家又保住金饭碗了。

MSDG2——

转至第56楼第 56 楼 新茶 2014/10/16 9:22:32
的原帖:

有教训 不能说

延安座谈、百花齐放……
马向阳下乡记,不就是《夺印》的翻版?

6_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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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发言已被管理员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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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人生2——

转至第38楼第 38 楼 万里长空 2014/10/16 8:59:41
的原帖:

希望实质性变革的人们可以醒醒了,大家还是抓紧时间挣点钱,尽早移民海外,中国100年内不是不变化,而是只会越变越糟糕。
   
大胆,你敢不要中国梦?!

MSDG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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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发言已被管理员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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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14-10-16 猫眼看人 【凯迪网络】 http://www.kdnet.net
   

作者: 吹笛在湖北    时间: 2014-10-16 10:27

马向阳下乡记,不就是《夺印》的翻版?

——夺印,上映时看过,我那时好像一年级。“何书记,吃汤圆~”
作者: 读史拍案    时间: 2014-10-16 15:29

不如还搞样板戏,其余统统封杀!
作者: 水笺    时间: 2014-10-16 15:38

我想看被管理员屏蔽的发炎。
作者: 老程    时间: 2014-10-16 15:39

闫肃大爷的新风花雪月——此老儿文革前红、文革中红、改革开放红、代代红,不是一般牛B!
作者: 水笺    时间: 2014-10-16 19:51

闫肃大爷的新风花雪月——此老儿文革前红、文革中红、改革开放红、代代红,不是一般牛B!
老程 发表于 2014-10-16 15:39
刚看了新闻,原来

闫肃是这位仁兄,做曲的,常在电视里看到,尤其歌唱比赛节目活跃,不太记得名字。“

文革前红、文革中红、改革开放红、代代红”,的确厉害滴!


作者: 拯唯冬    时间: 2014-10-16 21:54

本帖最后由 拯唯冬 于 2014-10-17 02:45 编辑

要想代代红,必须练就一身舔菊的真功夫。
作者: ironland    时间: 2014-10-16 22:00

本帖最后由 ironland 于 2014-10-17 00:07 编辑

西红柿馅儿的包子,有点难吃啊。

不过,若西红柿包子能把郭敬明变成异见分子,那我就会相信一句话:新社会把鬼变成人。
作者: ironland    时间: 2014-10-17 01:19

本帖最后由 ironland 于 2014-10-17 01:32 编辑

听说这次还有周小平和花千芳二位“网络作家”。

周小平现为《环球财经》特约评论员。中共党建网特约专栏作者、互联网舆情高级分析师、四川省青少年工作决策中心智库特聘专家、四川省团中央新媒体中心高级顾问。曾以“周平”之名任分贝网副总裁,2009年因涉及网站色情运营,被公安机关调查。

博文《谣害天下,无人忏悔》中,周小平说‘薛蛮子为净水器推销,诋毁中国水质有毒,造成舟山带鱼养鱼场滞销,当地无数养殖农户面临破产’。而广大网友在查证后发现,根本不存在‘带鱼养殖’这种事情,因此获得‘周带鱼’的绰号”。




花千芳,1978年出生,原名宁学明。长期活跃在美言、天涯、铁血等著名论坛的爱国主义网络作者,抚顺市作家协会会员。初中毕业,外出打工十年,之后返回家乡辽宁省抚顺清原满族自治县务农,养鸡、种地,从事网络写作,成为抚顺市作协会员。代表作有网络连载小说《我们的末日》、《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博文《是谁扭曲了你的信仰》和《击溃抹黑中国的这条战线》等。是“著名网络青年意见领袖,现任大众网大众杂谈首席版主、四月网国际观察首席版主,美言网军事版主,龙之声文化斑竹,龙骧论坛专栏版主,西征网专栏作者,美言网专栏作者,天涯认证作者,起点中文网签约作者,铁血读书频道签约作者,环球论坛高级会员。”

《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是日本田中方树《银河英雄传》里的名言。这个花不花大概是爱好者吧。哈哈。
作者: 水笺    时间: 2014-10-17 14:08

原标题:文艺座谈会最全与会者名单曝光
座谈会上,有哪些文艺界的“大腕儿”受到了习大大的接见呢?小编为您整理了一个完整的名单。
看看这豪华的阵容,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有人认为这是自72年前延安文艺座谈会之后中国最重要的文艺盛会了。
巧合的是,此次出席会议的文艺界代表总人数,也恰好是72,不能不让人浮想联翩啊!
作家、文艺理论评论界:
铁凝(中国作协主席)
王蒙(中国作协全委会民誉副主席)
莫言(中国艺术研究院文学院院长、中国作协副主席)
冯其庸(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中国红楼梦学会名誉会长)
王安忆(中国作协副主席)
叶辛(中国作协副主席)
贾平凹(中国作协主席团委员)
冯骥才(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
张抗抗(中国作协副主席)
麦家(中国作协主席团委员、浙江省作协主席)
徐贵祥(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主任)
阿来(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四川省作协主席)
梁晓声(当代作家)
熊召政(湖北省文联主席)
周小平(网络作家)
花千芳(网络作家)
高洪波(中国作协副主席)
玛拉沁夫(蒙古族著名老作家)
王树增(报告文学作家)
曹文轩(儿童文学作家)
戏剧界:
李维康(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剧协副主席)
张建国(国家京剧院三团团长)
尚长荣(中国剧协主席、上海京剧院艺术指导)
茅善玉(上海沪剧院院长、一级演员)
李军(上海京剧院一级演员)
史依弘(上海京剧院一级演员)
陈彦(陕西剧协主席)
叶少兰(北京军区战友京剧团导演、一级演员)
谭孝曾(北京京剧院一级演员)
音乐界:
李谷一(中国东方演艺集团民族声乐歌唱家)
赵季平(中国音乐家协会主席)
谭利华(中国音乐家协会副主席、北京交响乐团团长)
叶小纲(中国音乐家协会副主席、中央音乐学院副院长)
赵塔里木(中国音乐学院院长)
殷秀梅(中国广播艺术团女高音歌唱家、一级演员)
关峡(中国交响乐团团长、作曲家)
阎肃(空政文工团一级编剧)
张千一(总政歌舞团团长、一级编剧)
俞峰(中央歌剧院院长、一级指挥)
关牧村(天津歌舞团一级演员)
徐沛东(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音乐分党组书记)
赵大鸣(总政歌舞团创作室主任)
舞蹈界:
冯双白(中国舞蹈家协会副主席)
赵汝蘅(中国舞蹈家协会主席)
陈爱莲(中国舞蹈家协会副主席)
赵青(中国歌剧舞剧院一级演员)
美术界:
冯远(中央文史馆副馆长、中国文联副主席)
范迪安(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中国美术馆馆长)
靳尚谊(中国文联原副主席、中国美术家协会原主席、中央美术学院教授)
刘大为(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席)
许江(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中央美术学院院长)
杨晓阳(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国家画院院长)
范曾(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
杨飞云(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
书法界:
欧阳中石(中国书法家协会顾问、首都师范大学教授)
张海(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
摄影界:
吕厚民(中国文联原副主席、中国摄影家协会顾问)
曲艺界:
姜昆(中国曲艺家协会主席、中国文学艺术基金会副理事长)
刘兰芳(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曲艺家协会名誉主席、一级演员)
杂技界:
边发吉(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杂技家协会主席)
阿迪力·吾尔休(中国杂技家协会副主席、新疆杂技团一级演员)
吴正丹(广州军区战士杂技团演员、一级演员)
影视界:
田华(电影表演艺术家)
六小龄童(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演员剧团一级演员)
李雪健(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电影家协会主席、国家话剧院一级演员)
王朝柱(总政话剧团一级编剧)
陈凯歌(中国电影家协会副主席、中国电影集团一级导演)
冯小刚(中国电影家协会副主席、北京电视艺术中心一级导演)
陈道明(北京电视艺术中心一级演员)
顾长卫(电影导演、摄影师)
兰晓龙(北京军区战友文工团电视艺术中心二级编剧)
这名单,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啊!连新兴的网络作家都有两位代表列席,习大大还在讲话中特意提到他们,跟他们打了招呼!怎么样?时髦吧?
作者: 水笺    时间: 2014-10-17 14:15

凤凰网北京市网友:燕山风
老阎是嘚瑟专家,真嘚瑟出花来了!!!
作者: 年华    时间: 2014-10-17 21:39

本帖最后由 年华 于 2014-10-17 21:40 编辑
原标题:文艺座谈会最全与会者名单曝光
座谈会上,有哪些文艺界的“大腕儿”受到了习大大的接见呢?小编为您整理了一个完整的名单。
看看这豪华的阵容,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有人认为这是自72年前延安文艺座谈会之后中 .......
水笺 发表于 2014-10-17 14:08
兰晓龙编剧的《我的团长我的团》是目前我看过最好的抗战剧。

至于他愿意出席啥会议,就出席。作为一个老百姓,我觉得不关我的事情。只要他能写出好剧就行。
作者: 年华    时间: 2014-10-17 21:51

横店那些烂编剧倒是没有出席这个文艺会议。谁要说他(她)们多有骨气,我看未必。
作者: 水笺    时间: 2014-10-17 22:09

横店那些烂编剧倒是没有出席这个文艺会议。谁要说他(她)们多有骨气,我看未必。
年华 发表于 2014-10-17 21:51
这个倒也是。习大人还是有眼光的,他不会找下三滥来棒他的场。
作者: 年华    时间: 2014-10-17 22:13

这个倒也是。习大人还是有眼光的,他不会找下三滥来棒他的场。
水笺 发表于 2014-10-17 22:09
这个会议人员名单是不是习大人亲自审定的? 我不知道。
作者: 水笺    时间: 2014-10-17 22:18

这个会议人员名单是不是习大人亲自审定的? 我不知道。
年华 发表于 2014-10-17 22:13
定这个名单至少有标准。张艺谋为什么没有去,不会请他,他也不去吧?会不会跟他的超生娃娃有关?在党的眼皮子底下,未婚超生,这也太不给党面子了吧?
作者: 年华    时间: 2014-10-17 22:20

定这个名单至少有标准。张艺谋为什么没有去,不会请他,他也不去吧?会不会跟他的超生娃娃有关?在党的眼皮子底下,未婚超生,这也太不给党面子了吧?
水笺 发表于 2014-10-17 22:18
你接到过这个会议人员名单标准吗?
作者: 水笺    时间: 2014-10-17 22:23

你接到过这个会议人员名单标准吗?
年华 发表于 2014-10-17 22:20
你怎么说话来着?你说呢?
作者: 年华    时间: 2014-10-17 22:25

你没接到,你就别在那儿按你的想法意淫。
作者: 水笺    时间: 2014-10-17 22:30

你没接到,你就别在那儿按你的想法意淫。
年华 发表于 2014-10-17 22:25
贴个名单

意淫啦?是你自己吧。


作者: 年华    时间: 2014-10-17 22:33

那个名单说明不了啥。

要显示自己的高大上,真是很容易。
作者: 水笺    时间: 2014-10-17 22:36

本帖最后由 水笺 于 2014-10-17 22:38 编辑
那个名单说明不了啥。

要显示自己的高大上,真是很容易。
年华 发表于 2014-10-17 22:33
我的感觉也是这样。比如说,问我一个平民姓要什么标准。
作者: 年华    时间: 2014-10-17 22:37

按网络的说法,有负能量。

我看还有正能量呢!
作者: 水笺    时间: 2014-10-17 22:38

按网络的说法,有负能量。

我看还有正能量呢!
年华 发表于 2014-10-17 22:37
嗯,你是标准的正能量。
作者: 年华    时间: 2014-10-17 22:44

嗯,你是标准的正能量。
水笺 发表于 2014-10-17 22:38
拜托,作为一个版主。希望你能回点儿有内容的帖子。

而不是上窜下跳的总发一些水贴。 跑龙套也没这么跑的。

有闲功夫多看点书。
作者: 水笺    时间: 2014-10-17 22:46

拜托,作为一个版主。希望你能回点儿有内容的帖子。

而不是上窜下跳的总发一些水贴。 跑龙套也没这么跑的。

有闲功夫多看点书。
年华 发表于 2014-10-17 22:44
我也想看看你有内容的贴子。
作者: 歪弟    时间: 2014-10-17 23:27

原标题:文艺座谈会最全与会者名单曝光
座谈会上,有哪些文艺界的“大腕儿”受到了习大大的接见呢?小编为您整理了一个完整的名单。
看看这豪华的阵容,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有人认为这是自72年前延安文艺座谈会之后中 ...
水笺 发表于 2014-10-17 14:08
我觉得天朝应该57各民族57朵花,最灿烂的就是舔族~~
作者: 拯唯冬    时间: 2014-10-17 23:49

本帖最后由 拯唯冬 于 2014-10-17 23:53 编辑

72年前她爹毛都没长齐,她都不知在那晃荡。
玛乐隔壁,中国尽出这种人围着领导人身边转。
作者: ironland    时间: 2014-10-18 04:47

本帖最后由 ironland 于 2014-10-19 07:46 编辑
这个倒也是。习大人还是有眼光的,他不会找下三滥来棒他的场。
水笺 发表于 2014-10-17 22:09
花千芳的微博段子:
有碧莲玩,没碧莲抗。有碧莲闹,没碧莲装。有碧莲上阶,没碧莲下台。话说啥样的不要脸货色,才能顶着这么矫情的白条子吃这么不要碧莲的大米粥哦!不要碧莲的美国狗,也就这不要碧莲的能耐。原本还指望这帮不要碧莲的东西能给不要碧莲的活动留点精彩的,没想到这德行,多吹两下啊亲,别烫了碧莲[哈哈]

还不够下三滥、下四滥么?

这72个人,与其说是有品没品,倒毋宁说是都有一些头衔。和组织者有没有眼光似乎没什么关系。不过也不能说全无标准,找的人,除了口水滴答的五毛奴才,都还是在场面上不会说话太让组织难堪的。

何清涟有段话更刻薄些:
……但五味瓶除了“酸”之外,还有苦与辣。我猜想与“周小平同志”一同忝列“2014版延安文艺座谈会”的文化界精英算是品尝了这种滋味。虽然“文无第一”,但他们各自在专业领域里至少都算是有成就、有脸面的体面人物;而“周带鱼”与他们同席,还被圣上点名亲召,终于让他们看清了自己在党心目中的地位:以倡优蓄之。所谓学问、艺业什么的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看门狗的作用与忠诚度。以这点而言,他们在主子眼中,与周小平、花千芳等值。
作者: 读史拍案    时间: 2014-10-18 18:55

围观吧,都围观了一辈子了!
作者: 拯唯冬    时间: 2014-10-18 19:56

本帖最后由 拯唯冬 于 2014-10-18 20:05 编辑

文人心肝要黑了比什么人都坏。
恐怖分子算什么最多也就烧几栋房子杀几十个人。
文人可以毁掉一个民族一个国家让你几代人都翻不了身。
话又说回来恐怖分子是谁制造出来的?
作者: 年华    时间: 2014-10-19 18:29

不过也不能说全无标准,找的人,除了口水滴答的五毛奴才,都还是在场面上不会说话太让组织难堪的。 ...
ironland 发表于 2014-10-18 04:47
呵呵   这话真像说燕谈这些新上任的版主!
作者: 老程    时间: 2014-10-19 21:00

座谈会的内容引起纷纷议论,可是鲜有人注意到习大大亲自操刀过问刘常委的事物,而且与刘家关系较密的大腕一个也没收到邀请。
作者: 吹笛在湖北    时间: 2014-10-19 21:41

何清涟有段话更刻薄些:
……但五味瓶除了“酸”之外,还有苦与辣。我猜想与“周小平同志”一同忝列“2014版延安文艺座谈会”的文化界精英算是品尝了这种滋味。虽然“文无第一”,但他们各自在专业领域里至少都算是有成就、有脸面的体面人物;而“周带鱼”与他们同席,还被圣上点名亲召,终于让他们看清了自己在党心目中的地位:以倡优蓄之。所谓学问、艺业什么的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看门狗的作用与忠诚度。以这点而言,他们在主子眼中,与周小平、花千芳等值。 ...
ironland 发表于 2014-10-18 04:47
终于看到何清涟口吐莲花了,砸的星光灿烂,痛快淋漓。。。
作者: ironland    时间: 2014-10-19 22:11

本帖最后由 ironland 于 2014-10-19 22:15 编辑

32# 年华
版主原本就是小二和维持会的干活,须得唾面自干。譬如被你指着鼻子羞辱,也只能当看不见罢了。
作者: 吹笛在湖北    时间: 2014-10-20 11:19     标题: 参加延安文艺座谈会的作家,全部结局悲惨,一个都没有例外

参加延安文艺座谈会的文艺工作者名单及所在单位如下:

    延安文抗驻会作家:丁玲、艾青、萧军、刘白羽、于黑丁、李雷、李又然、陈学昭、马加、曾克、高阳、张仃、郑文、厂民(严辰)、方纪、白朗、郑星燕。

    延安鲁艺文艺家:院长周扬,院党总支书记宋侃夫,文学系主任何其芳,文艺工作团主任严文井,编译处处长周立波,文学系教师陈荒煤、天蓝、曹葆华、张桂(又名屈曲夫),戏剧系主任张庚,实验剧团团务委员会主任钟敬之,实验剧团团务委员会委员及戏剧系教师田方、王滨、于敏、水华、姚时晓、许珂、干学伟、袁文殊,美术部部长兼美术工场主任江丰,美术系主任王曼硕,前方木刻工作团团长胡一川,美术系教师及前方木刻工作团成员力群、罗工柳、华君武、马达、王式廓、张望、古元、蔡若虹、胡蛮、王朝闻、石泊夫、张悟真、陈叔亮,音乐系主任吕骥,音乐系教师及音乐工作团成员瞿维、纪明、向隅、唐荣枚、潘奇、李丽莲、张贞黻、杜矢甲、任虹、李元庆、郑律成。

    除了“文抗”、“鲁艺”的人员之外,中共中央文委系统参加会议的还有:延安文化俱乐部主任萧三;延安平剧研究院阿甲、任桂林、张一然、王镇武;延安青年艺术剧院院长塞克、副院长吴雪;中央研究院副院长范文澜,中国文化思想研究室主任艾思奇,研究员李又常、温济泽、殷白(又名张惊秋),中国文艺研究室主任欧阳山,研究员草明、伊明、魏东明、刘雪苇、金紫光、郭小川;中共中央党校文艺工作研究室主任李伯钊,研究员陈波儿;中央青委干部兼大型墙报《轻骑队》编辑童大林;《解放日报》社副刊部主编舒群,副刊部编辑陈企霞,采访部主任丁浩川,采访部通讯科科长郁文,记者黄钢、莫艾,美术编辑张谔;新华书店编辑部主任林默涵。

    部队文艺系统:中央军委总政治部副主任傅钟、中央军委总政治部宣传部长兼《八路军军政杂志》主编萧向荣、中央军委编译处负责人兼延安大学法学院院长何思敬、中央军委直属队政治部宣传科科长吴奚如、中央军委直属队政治部文艺室主任公木、部队艺术学校副校长王震之、八路军总政治部电影团团长吴印咸、八路军总政治部宣传部摄影记者郑景康、八路军120师战斗剧社社长欧阳山尊。

    陕甘宁边区系统:边区政府秘书长兼边区大众读物社社长周文、边区文化工作委员会秘书长罗烽、边区文化协会主任兼民众剧团团长柯仲平、边区文化协会秘书长张寒晖、边区艺术干部学校副校长张季纯、《边区群众报》总编辑胡绩伟、边区文化协会大众工作委员会主任兼《大众习作》主编胡采、边区文化协会美术工作委员会主任刘岘、边区教育厅教育科科长吴伯箫。

(转自凯迪,下同)
作者: 吹笛在湖北    时间: 2014-10-20 11:20

两个特点:

    一、这些作家几乎全部没再出好作品。我们平时最熟悉的、只要提到这次座谈会就会提到的作品《小二黑结婚》的赵树理、《荷花淀》的孙犁还偏偏是没参加这次会的。

    二、这些作家49年后全部都很悲惨,一个都没有例外!尤其搞笑的是:座谈会上,毛讲完话后第一个站起来发言的是箫军,他当时激动地说“我从来不写歌功颂德的文章”、“鲁迅在广州就不受哪一个党哪一个组织的指挥”,声称“我不单要做中国第一的作家,而且要做世界第一的作家”、声称要做“老子天下第六”(前五为:马、恩、列、斯、毛),结果还在1946年就被组织搞掂了!一直被关押、摧残了30多年才在胡耀邦时代获得平反重返文坛。第二个发言的是以秘书身份陪同参会的胡乔木(他的“发言”是站起来骂箫军。当晚,毛叫胡乔木共进晚餐,“庆祝斗争胜利”。我们现在看到的《讲话》也是会后交由胡乔木整理成文的),他是参会的文人中唯一不算结局悲惨的,但他也在文革中被抄家、批斗。

    座谈会前后最吃香、最活跃、最正能量的丁玲,文革中被擀面杖和皮带打得满脸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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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吹笛在湖北    时间: 2014-10-20 11:30

本帖最后由 吹笛在湖北 于 2014-10-20 11:34 编辑

......................
作者: 水笺    时间: 2014-10-20 11:49

看丁玲挨斗的照片,真的无语,即使这样,还得信念不变。
作者: shiguoying    时间: 2014-10-20 11:55

这72个人,与其说是有品没品,倒毋宁说是都有一些头衔。和组织者有没有眼光似乎没什么关系。不过也不能说全无标准,找的人,除了口水滴答的五毛奴才,都还是在场面上不会说话太让组织难堪的。

ironland 发表于 2014-10-18 04:47
还真是这么回事。比如上海方面,没安排非党员的王安忆发言,也怕她万一说漏嘴,而是让党的人叶辛发言,可以保证让领导舒服。
作者: 拯唯冬    时间: 2014-10-20 23:15

赵本山响应习近平文艺座谈:很激动 晚上睡不着觉,
在回国的飞机上:我想起了72年前毛主席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
这是人讲的话吗?!
作者: 拯唯冬    时间: 2014-10-21 04:20

看丁玲挨斗的照片,真的无语,即使这样,还得信念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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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躺在棺材里家属要求盖党旗,上级都不批谁。
作者: 水笺    时间: 2014-10-21 07:42

看丁玲挨斗的照片,真的无语,即使这样,还得信念不变。
..............................................................................
最后躺在棺材里家属要求盖党旗,上级都不批谁。
拯唯冬 发表于 2014-10-21 04:20
是怀想党给的好处:))
作者: zoufeng_1234    时间: 2014-10-21 08:01

看丁玲挨斗的照片,真的无语,即使这样,还得信念不变。
水笺 发表于 2014-10-20 11:49
其实还有个左派奇葩是王光美,老公被老毛活活整死了,也继续做毛粉,不说老毛一句坏话,还带着全家老小和老毛后代搞联谊。

很多年前我看过一个凤凰卫视节目,记者采访王光美和王光英,王光英说起刘少奇被整的惨样泣不成声。王光美不动声色,还说他弟弟: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真没出息。
作者: 水笺    时间: 2014-10-21 08:12

“不动声色”的王光美是悟出了生活的真谛,这个生活是就是我们一直过的生活。
作者: zoufeng_1234    时间: 2014-10-21 08:16

“不动声色”的王光美是悟出了生活的真谛,这个生活是就是我们一直过的生活。
水笺 发表于 2014-10-21 08:12
我认为还有个原因是她和丁玲一样的左,从内心深处认同毛的东西,即使吃了苦头也痴心不改。

李锐前妻范元甄也是一个极左奇葩,相信你们应该看过她女儿的文章:我有这样一个母亲。
作者: 拯唯冬    时间: 2014-10-21 08:40

新凤霞说:有一次王光美拉着她的手说"我们都是毛主席的好学生...........",恶心极了,
老公都给他整死了她还说这种话。
作者: 菜农    时间: 2014-10-21 08:52

习大大用极端的民族主义煽动作家,受煽动的还是相当的人数,人的某种神性一旦被煽动,就会一根筋走到黑,极左派是这样,宗教人士也是这样。
作者: 拯唯冬    时间: 2014-10-21 09:00

本帖最后由 拯唯冬 于 2014-10-21 12:43 编辑

丁玲最大的历史污点,1933年她与冯达(不知是第几任丈夫了)被捕,她在延安接受审查时说是冯达出卖并绑架了她,但又和冯达在中统安排的别墅共同生活了三年多,还生了个女儿。期间国民党宣传部长张道藩,组织部长陈立夫、中统徐恩曾、军统戴笠都曾来看过她,更为严重的是中共的死敌叛徒顾顺章也在她那出出进进。42年审干不知何因中组部长陈云同意了丁玲自述的结论,但56年"丁陈反党集团案"发丁玲历史又被重新审查。文革后中宣部委托全国作协为丁玲落实政策,作协党组只为她的"丁玲、陈企霞反党集团案"给于平反,但丁玲的历史问题乃坚持56年时作的结论"叛徒"。有些人说是周扬跟她过不去卡她,其实根本不关周扬事,又说某中央领导人最后同意恢复了丁玲的党籍,都没有。丁玲去世后开追悼会家属要求盖党旗有关方面坚决拒绝,最后也就是找块红布绣上"丁玲不死"四个大字送走了这位马列主义老太太。
作者: 吹笛在湖北    时间: 2014-10-21 12:07

丁玲最大的历史污点,1933年她与冯达(不知是第几任丈夫了)被捕,她在延安接受审查时说是冯达出卖并绑架了她,但又和冯达在中统安排的别墅共同生活了三年多,还生了个女儿。期间国民党宣传部长张道藩,组织部长陈立夫 ...
拯唯冬 发表于 2014-10-21 09:00
喔,这样啊。周扬后来脑痴了,丁玲哈哈大笑:老天报应啊,终于死在我前边了。(大意如此)
作者: 水笺    时间: 2014-10-21 12:25

有一个马列主义老太太在俺婆婆家家寒暄,家里的电视正播凤凰卫视,马列主义老太太惊问俺婆婆为什么看这样的电视台,俺婆婆说,现在都可以看,没有关系。马列老太太竞说“这是反动”。不久匆匆走了,从此没有再来。事后,俺婆婆两次跟我打趣,说要上她家问为什么不来坐坐。殊不知,俺婆婆也是马列主义老太太一个:众子女都不能在家说共产党的坏话。
作者: zoufeng_1234    时间: 2014-10-21 12:32

俺家老太太也比较绝,和马列老太正好相反。她带孙女的时候,指着老毛的头像教刚刚说话的小孙女:这是个大坏蛋。
作者: 拯唯冬    时间: 2014-10-21 12:58

周扬与丁玲,一对死对头
斗了几+年,五十笑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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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菜籽    时间: 2014-10-21 13:39

文人心肝要黑了比什么人都坏。
恐怖分子算什么最多也就烧几栋房子杀几十个人。
文人可以毁掉一个民族一个国家让你几代人都翻不了身。
话又说回来恐怖分子是谁制造出来的?
拯唯冬 发表于 2014-10-18 19:56
不要将延an文艺匠画的作用看得那么重大!
中国的老百姓大半都不读中国作家的作品了,自从30年改革开放之前开始……
外国的作家更为真诚,也不用拿政府或者作协的赞助金!!!!
作者: 铁树朱蕉    时间: 2014-10-21 15:30

不知这出席的人都是以什么标准选择的?有媒体炒作说,赵本山、宋祖英等没出席,如何如何?但小品演员有谁出席了?唱歌的有三人出席:李谷一、关牧村、殷秀梅。都不算当红的歌星吧?连身为第一夫人的彭丽媛都没有出席。当今活跃在歌坛上的那些歌星一个也没见影,又说明了什么啊?还有戏剧界出席的几乎都是京剧演员,但李世济、张学津、刘长瑜、于魁智、李胜素、赵葆秀、孟广禄、张火丁等都没有出席,难道这些人都有问题了?
总之,一些媒体总是借题发挥,捕风捉影。
作者: 菜籽    时间: 2014-10-21 16:13

媒体尤其中国的不炒作,不折腾,no宣传,胡可得也?!
作者: 菜籽    时间: 2014-10-21 16:14

那些牛人表态了就等于中国的老百姓买账?
这个讨论发起人的智商真是叫绝啊!!!
作者: 吹笛在湖北    时间: 2014-10-21 18:15

周扬之子忆父:我们从未走进彼此的内心
文史博览 | 作者:周艾若 | 2014-10-21
  口述:周艾若;整理:李菁

  在中国半个多世纪的历史上,“周扬”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名字,从上世纪30年代起,他便获得最高领导人的信任,成为其文艺路线的阐释者和代言人。周扬政治命运的每一步,其实也是当代中国意识形态历史的一个缩影。

  对82岁的周艾若来说,与父亲周扬的隔膜,其实在他7岁那年的分离便注定了,这种隔膜一直持续到父亲离世,“我从未感觉他作为一位父亲的回归”。他们父子之间,也从未真正走进过彼此的内心世界。

  也许正因如此,看待父亲,周艾若多了一份冷静和审视。尽管他知道那是一个写不尽的周扬,尽管自己也与父亲一样从事文艺工作,但是,“我不愿意参与写父亲的任何传记”,周艾若沉默了一会,眼神移开,缓缓地说:“因为每次回头看他走的路,我都觉得,心,太痛了……”

  上海记忆

  我对童年的回忆是幸福而温暖的。我还记得,那时候总是躺在父母中间,在被窝里拱来拱去;小时候,我和弟弟迈克,头发都黄黄的,眼睛有点灰蓝,在那些大人们眼里,我们俩个长得有点像西洋娃娃,所以他们每次一进门,都先嘻嘻哈哈地逗弄我们一番,然后再上楼和父亲谈他们的事。

  那时候我太小,也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和背景,就是喜欢家里热闹。他们要谈事的时候,我们就赶紧躲开了。后来才知道这些来往的人,都是当时在文学界比较活跃的左翼人士。父亲忙的时候,妈妈就在外间一桌打麻将。后来才明白,实际上是替父亲望风。

  更多的时候,我和弟弟是和妈妈在一起的。妈妈漂亮,温柔,闲时喜欢教我唱歌跳舞,描红临帖,唱京戏。到现在我还能从头到尾唱完妈妈教我的儿童歌舞剧《麻雀与小孩》。我想,我身上喜欢文艺的根,就是她在我心灵深处种下的。我记得妈妈还带我去电影公司拍电影,那是左翼文化人拍的一部电影,可是导演要我笑时我哭,要我哭时我又哈哈笑起来,所以那部电影也没有让我演到底。

  没客人的时候,父亲就一天到晚埋头在屋子里,写作、翻译,很少出门。父亲早年在上海上大学时,读的是英国文学专业,也由此打下了他翻译的基础。在上海期间,他翻译了许多俄、美、日等文学作品和艺术理论文章。父亲后来又去日本留学,很多人回忆,那时候的他才气纵横、开朗潇洒,平时穿西服、打领带,穿皮鞋,还喜欢跳舞、爱去咖啡厅。从他给我们三兄弟取的名字——艾若、迈克、约瑟,也可以明显感觉出,那时候,他受西方文化影响较深。应该说,父亲还是属于在五四时代的历史熏陶中成长的一代知识分子,身上有着人道主义和人文主义的东西。相对英美文学,父亲对中国古典文学读得少一点,倾向于俄罗斯的、英美的东西多一些。

  父亲从日本回国的第二年加入中国左翼作家联盟,成为“左联”的实际领导人。上世纪30年代,也正是革命最艰苦、最残酷的时期。柔石、殷夫等左翼作家就是这一时期被秘密逮捕后惨遭杀害的。在那种形势下,父亲能够坚持下来,还是需要一定勇气的。当时,鲁迅等人都长期被国民党特务监视,父亲也不得不经常变更住所,以此摆脱特务的纠缠。所以,我童年的另一个印象,便是经常搬家。

  众所周知,在上世纪30年代,父亲他们与鲁迅、胡风等人在上海有过一场“国防文学”和“民族革命战争的大众文学”的口号的论争。鲁迅先生后来在文章里批评父亲“到处用手段”,还把父亲与夏衍、田汉、阳翰笙这几位一同去向他汇报“左联”工作的人,讥为“四条汉子”。

  在我的理解当中,父亲他们当年只有20多岁,鲁迅40多岁,我觉得四条汉子对鲁迅不恭,是不存在的。另外,胡风的夫人梅志后来告诉我,那时候他们还经常来我家作客,所以我也根本不相信所谓两个口号之争像后来渲染的那么誓不两立。如果果真如此,胡风梅志怎么会经常去我家作客呢?但是后来的政治斗争将这个本来属于文艺战线的讨论无限政治上纲,甚至后来升级到“反党”的地步——讽刺的是,当时父亲是代表中共去和非党人士鲁迅谈的,怎么到头来变成是他反党了呢?我想,鲁迅先生当年说这话的时候,应该是发个牢骚,或者顶多是个讽刺。大概他自己也不会料到,若干年后,“四条汉子”会成为一个罪恶的代号,而这个评价成了父亲一生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的母亲

  母亲吴淑媛出身于益阳一大户人家,她的家世比父亲好得多。吴家是打太平天国起家的,外祖父在江苏瓜州当水军总督,曾三次见过皇帝。父亲与母亲算是青梅竹马,父亲小时候在我外婆家念私塾,他们互相有好感,老师做媒,他们很自然地成了一对,虽然那时候他们年纪还很小。

  我的外婆特别宠这个女儿,视她为掌上明珠。我们一家在上海生活时,父亲没有什么固定收入,所以每年回湖南,其实就是回去要钱的,外婆每次都给母亲带回来一大包金首饰。母亲放在抽屉里,也不锁,每次没钱用了便取一件去换钱。当时有很多益阳的同乡和左联的朋友经常到我们家,这么多人没有收入,都是靠外婆给的那些钱维持生活。父亲晚年也曾对我说:那时候在上海生活全靠你的母亲——其实是我的外婆。

  很多年后,我经常想,母亲对自己丈夫所从事的事情不可能完全不了解,她并不一定很深刻地理解什么叫“革命”,她只是完全追随着父亲,只要是父亲做的事,在她眼里就是正确的,她就会无条件支持。这其中,也许有母亲传统道德观的成份,但更多的,是她对父亲毫无保留的爱和信任。

  1934年,母亲又怀孕了,以往每次都要回老家分娩,这次也不例外。父亲把母亲、弟弟和我一起送回了湖南益阳老家,以往父亲总要等到孩子生出以后再回上海,这一次,还没等三弟出生,就急着要走,说是有工作,而母亲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常。

  母亲顺利生下了三弟,按交待取名“约瑟”。不久,母亲收到父亲的信,说他暑假会回来,母亲于是满心欢喜地等着这一天。父亲爱吃母亲做的甘草梅,就是把新鲜的梅子泡在蜜里做成的一种蜜饯,母亲托人买来最好的梅子,做了一坛甘草梅。那时在乡下,根本没什么好吃的,所以放在红漆柜上的这一坛蜜饯,对我们三个小孩子来说是很大的诱惑,可是我知道我们不能吃,因为这是母亲特地给父亲做的。我不吃,两个弟弟也不吃。

  可是父亲并没有回来。第二年春天,青梅上市时,母亲又开始做第二坛甘草梅;不久,父亲来信说他这一年夏天会回来的。可是我们依然没有等到他,而柜子上已经摆了两坛梅子。

  也是在这一年,1936年,父亲去了延安。起初,我们还有他的消息,我还记得有人捎来一套父亲翻译的《安娜.卡列尼娜》给母亲,还给我带来一件紫红色的呢子大衣,很漂亮。那些年的冬天,我总穿着它在桃江、修山脚下外婆家到处玩耍,心里充满了有点炫耀的喜悦。

  父亲离开的时间长了,乡间渐渐有了一些传言。奶奶很喜欢我的母亲,她不放心,专门写信问他:“是不是老婆孩子都不要了?是不是把家里人都忘了?”父亲回信说,他现在在肤施(延安)作教育厅长,不会做对不起家人的事。

  抗战爆发不久,情势越来越紧张,我们和父亲彻底失去了联系。父亲离开后,母亲独自带着我们三个孩子生活,不管谁提起父亲,母亲总是谈他的好,她也从来不相信那些传言,还嘱咐我们:“不要听人瞎说,你爹爹不是那种人。”

  我们兄弟三个那时都很小,并不能体会到母亲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后来回忆,母亲的内心其实是非常苦的,完全是哀此茕独,形影孤凄,她太需要一个人帮助她撑这个家了。但她把自己的痛苦包得紧紧的,无论对我的奶奶,姑妈,还是对疼爱她的外婆,她只字不提,即便是对与自己最近的弟弟、我们的舅舅,她也从不吐露半句。

  七坛甘草梅

  父亲走后,我们全家都由外婆抚养,不久,外婆一病不起,两年后去世。

  外婆的去世,对母亲的打击是致命的。那段时间,母亲牵着我和弟弟,带我们3个孩子,每天走十几里路,去外婆的坟上哭坟。哭坟是当地的习俗,是那种带唱的哭,听起来特别凄惨,母亲每次都在坟上哭得天昏地暗,一哭就是一两个小时。

  这是我生命经历中的最为悲惨的场景。虽然我年纪并不大,但我已经意识到,母亲的哭不光是对外婆的思念,更多的,是哭自己命运的悲苦。也许只有在这荒野当中,一直把苦严严实实包裹在心中的母亲,才会如此渲泻她的绝望心情。而她深藏已久的哭诉,也只能面对旷野中外婆那座同样孤独的坟头……

  刚回湖南时,我们起初的生活是靠田产,后来很快坐吃山空,外婆去世后不久,舅舅又生意失败,卖了大片田产抵债,吴家一夜之间成了穷人。母亲也由从不为生计发愁的富家小姐变成了平民女子,她为我们做鞋,亲手做各种坛子菜。

  每年夏天,母亲还一如既往地做着她的甘草梅,而父亲已经音信皆无好几年了。1941年的某一天,母亲终于有了父亲的消息,但是这个消息却让苦苦等待的她一下子堕入深渊——那是《救亡日报》上登载的父亲给郭沫若的一封信,父亲在信上谈了解放区的一些情况,末尾附了这样一句:“苏(注:指苏灵扬)已进抗大,小孩(注:指周密)已进幼儿园。”

  母亲一下子崩溃,她终于不再做梅子了,望着柜子上排得整整齐齐的7坛梅子,她对我们说:“你们把那些梅子都吃了吧……”她很快就病了,脖子上长了一串长长的淋巴,全身浮肿,浑身上下似乎都是透明的,说话已无力气。当时有一远房亲戚的男孩,比我略大点,已找到一份小学教师工作。母亲从被中伸出手来拉我到床边说:“艾若,你要能教个小学,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我对着病榻上的母亲,还有两个年幼的弟弟,感觉只是一片茫然而无望。家里已经一贫如洗,为了请医生,先是托人卖掉一批批皮货,后来又开始卖掉一个个景德镇精致的上品瓷坛。医生换了一位又一位。我还记得其中一个医生用一种织毛衣般粗细、像筷子般一样长的针,先往炭火盆上烧,然后往母亲皮肉里扎,拔出后皮肤上留下一个个黑色圆圈。每扎一针,我都不敢看,甚至全身紧缩,以至泪流满面。但我从没有听到过母亲一句呻吟。

  我们住的院子里种了很多花,那一年,多年不开花的两株硕大牡丹突然绽放开来,亲戚们都说是不祥之兆,我不信这些,但是在一个连绵秋雨的寒夜,我们都已入睡时,母亲悄然而逝,走时才35岁……那一年,我15岁,二弟11岁,三弟7岁,虽然说起来还有一个父亲,实际上我们已经成了孤儿。

  我不知道当年父亲让母亲带着我们回老家,是否是他新生活的一个“预谋”。其实那时很多人已经知道了父亲与苏灵扬的关系,只有母亲还蒙在鼓里。我后来在上海见过父亲当年的朋友陈子展老先生,他告诉我:就在你们走后,我到你们家里去,看到屋里墙上挂了一件红大衣,那大衣不是你妈妈的,你妈妈个子高,那红大衣是小个子女人穿的。

  胡风的夫人梅志后来也回忆,1934年父亲从益阳回到上海后,再出现在人们面前时,形象大变。他换下以前穿的西装,换上一件白绸长衫,戴一顶白色礼帽,身边的那个人也换了。很多年后,我和梅志也成了朋友,她说:“我上你家去过好多次,我觉得你妈妈太贤惠了。”

  即便母亲在知道此事后,她仍然没有在我们面前说过一句抱怨父亲的话,在任何人面前都没有。母亲只是提及,有一次帮父亲收拾衣服时,在西装夹层口袋里发现一女性写的一封信,看过后,她还给了父亲。她从来都相信自己的丈夫,相信他不会另有所爱。直到她离开人世的那一刻,她对已经背叛自己的丈夫也没有一句抱怨……

  “文艺沙皇”

  父亲整个人生轨迹的改变,应该从他到延安算起。父亲是1937年从上海出发,11月初到达延安的。

  在我看来,早期的父亲属于人道主义者,而他的人文观念主要来自俄罗斯别林斯基、车尔尼雪夫斯基那些精神营养。那一时期的毛泽东,在这些方面和他有共同语言,他们肯定有彼此欣赏的成份。反过来,父亲更欣赏、乃至崇拜毛泽东。中国人的传统价值观是学而优则仕——有了学问要献给国家、献给领袖,既然获得了最高领导人的青睐,他必然要尽全力报答。

  父亲在文艺理论上面表现出来的成熟与敏感,显然很为毛泽东所看重。父亲到达延安后不久,毛泽东有些文字方面的事情经常让父亲帮助阅看,而父亲的一些重要文稿,也常常送毛泽东审改,从此开始了与毛泽东长达数十年之久的文字之交。在文化界,像他们之间有过那么多次重要文字交往的,恐怕除周扬外没有第二人。

  到达延安之后,父亲先后任边区教育厅长和鲁艺副院长。应该说,父亲这些文化界人士的到来,给延安的文化事业和文化生活注入了一种新的活力。 1939年,他被任命为鲁艺副院长,鲁艺的工作后来一直由他主持,鲁艺作为党的文艺干部的摇篮,为新中国造就了一大批文艺骨干和创作队伍骨干。

  延安时期,父亲做的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是主持编辑了一本《马克思主义与文艺》,就文艺理论的几个主要问题集录了共产主义运动领导人的有关论述,从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鲁迅一直贯穿到毛泽东,实际上也将毛泽东的文艺理论提而他的序言,其实也是为确立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历史地位而写的。自此,这篇讲话成为全国的文科学校都要学习的经典之作。父亲也藉此确立了毛泽东文艺思想的权威的宣传者、阐发者乃至党的文艺政策制定者的身份。

  建国以后,父亲对毛泽东的崇拜有增无减。1951年,我去哈尔滨工作之前,父亲对我说:“你要有两个崇拜,一是崇拜毛主席,二是崇拜苏联,这样才能成就事业,不仅要崇拜,而且要迷信。”崇拜苏联是当时的一边倒政策,当与苏联的关系破裂之后,父亲的精神世界里,从此只剩下前者。

  新中国成立后,父亲曾先后出任文化部副部长、中宣部副部长。每隔几年,他都会就文艺理论作一次报告,大家都知道他的讲话,其实就代表着毛泽东的文艺思想,因此,从报纸、文化单位到学校,都必须认认真真地学习他的讲话,父亲的名气和影响也越来越大。有一次,他在讲话里表扬一系列成功的作品,我问他:“你看过没有?”他老老实实在说:“我哪看得过来?”记得我有一次还问他是否看过哈代,他也说没看过。我问他:“那你为什么要提这些作品?”他说: “让大家研究嘛!”

  获得文艺理论的话语权之后,父亲开始越来越多地介入到文艺领域的斗争,在延安整风时期,他写了批判托派文艺理论的《王实味的文艺观与我们的文艺观》,毛泽东亲自修改定稿,给予文章和作者以极高的评价,从另一方面讲,这也是父亲从文艺理论家到政治革命家转变的开始。建国以后,在接连不断的政治运动中,几乎每次运动都从文艺界开始的,这似乎成了一条规律,文艺渐渐成为政治斗争的一种武器,而父亲在这条路上也越走越远,并由此获得了“文艺沙皇”之称。

  我不知道父亲生前是否知道这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称号,实际上在“文革”前掌握着文艺界生杀大权的他的确扮演了这样的角色。建国后,从批判电影《武训传》到《红楼梦研究》批判,从反右、关于文艺的两个批示到批判《海瑞罢官》,“周扬”这个名字,总是或多或少地隐藏在这些被批判者的背后。很多上纲上线的报告都出他的手,而他每次出手,总是打击了一批作家——胡风、冯雪峰、丁玲等。
作者: 吹笛在湖北    时间: 2014-10-21 18:17

  其实很多运动之初,父亲的内心也充满了矛盾挣扎,包括对胡风的处理,他起初也并不认为要上升到敌我斗争的那个高度、打击那么一大片文艺界的人士。当他刚看《武训传》时,他也并不认为有什么问题,还说:“我看很好嘛!我看的时候还掉了眼泪。”当毛泽东决意批判《武训传》后,他又深觉得自己对政治不够敏感,在各种场合、大会小会不断作自我批判,检讨自己,又拼命想“弥补”自己的不足,并且在最后写了一篇批判《武训传》的重头文章,他似乎在想表示自己跟毛主席、为重塑“坚决贯彻毛泽东文艺路线”的形象而做努力。

  在历次政治运动之后,父亲总是试图用一些举动,缓和文艺界的肃杀之气。60年代初,报纸上没人敢写稿,文艺创作也陷于匮乏,父亲主张把杨沫《青春之歌》、赵树理的《锻炼锻炼》、老舍的《茶馆》等几个作品拿出来讨论,都产生了广泛影响。周克芹的小说《许茂和他的女儿们》也得到了父亲的高度赞扬而发表,从而一举成名;当年只有20出头的王蒙因其作品而遭批判时,父亲曾极力给予他保护,这也是王蒙后来屡屡提及之事。既要贯彻上面的意图,又要极力团结一些人,被视为“文艺沙皇”的父亲其实也是心力交瘁。

  身陷囹圄

  1966年7月1日,《红旗》重新发展了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在编者按语中,公开点了周扬的名字,“以周扬为代表的资产阶级的文艺路线”,称“24年来,周扬等人始终拒绝执行毛泽东同志的文艺路线,顽固地坚持资产阶级、修正主义的文艺黑线……”一夜之间,父亲成了文艺黑线的代表、祖师爷,他所在的中宣部则成了“阎王殿”。几天后,《人民日报》开始整版地发表批判父亲的文章,在一篇文章里有很多所谓的采访,来证明父亲自始至终就是个“反动分子”,我看完以后,对以前所受的宣传开始动摇,也是从这个时候起,我也开始对父亲有所反思。

  文化大革命的风暴几乎在同一天狂卷到我所在的哈尔滨。6月6日下午,校园里还显得很平静,然后每个系同时开会,开完后一散会,每个系里都贴出一张最大的大字报。我们系贴出的那张是《周艾若是哪个阶级的评论家》。两天后我也写了张大字报,宣布和父亲周扬划清界线。

  父亲对他的被捕毫无思想准备。1965年父亲在一次体检中发现得了肺癌,他动了大手术,切掉半边肺,锯了两根肋骨。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里,党内斗争本来就很残酷,而文艺界更是敏感的麻烦的地带,父亲必须处处小心。我想他得了癌症也是因为胸中郁结了太多的东西。不过,在我看来,他早年得癌症有两个幸运:一是他幸好发病得早,没有扩散;二是那时候的政治运动更加如火如荼,照理说他应该有更多的出场的机会,就因为这场癌症,客观上阻止了他的出场,打击的人也相应少了些。

  那时候,二弟周迈经常给我写信,向我通报北京这个风暴中心的情况。有一次,他在信里提到,他所在的北航的红卫兵组织大家去工人体育场参加批判会。弟弟离得很远,看不清被斗人的面孔,但他从挂在每人脖子上的大牌子上知道,这些人有彭真、陆定一、林枫和父亲周扬。林枫拒绝做低头弯腰喷气式,陆定一大声叫屈,两人都遭到拳打脚踢。而父亲体力不支,趴倒在地。临散会时,两个年轻人把父亲提起从批斗台的一头拖到另一头示众,几次揪他的头发猛拉猛按。

  提到这个细节的时候,弟弟的口气很平常,我听到这个消息,好像也没有特别伤心的感觉。那时候全国人民都被接二连三的政治运动搞得麻木了,我身边每天都有人死,不是自杀就是被斗死。父亲被关进去之后,我们都彻底失去了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这个消息于我们,仿佛只是终于让我们知道父亲还活着。

  此后,父亲又陷于很长时间的生死不明的状态,甚至几次传出周扬已死的消息,连他的户口都注销了。一直到1975年的某一天,有人通知我们家属去秦城监狱里接他,我们才知道他还活着。

  我后来才知道,毛泽东在那一年有个批示:“周扬一案,似可从宽处理,分配工作,有病的养起来并治病。久关不是办法。”7月份,他们重获自由。夏衍被释放当天就卷铺盖回家了,可是父亲没有,他说:“我不行,我还要写一封信给毛主席,我做自我批评,现在还没有写完。”他写完给毛泽东的思想汇报,还在信里问主席、江青好,几天后才回的家。

  父亲在秦城监狱被关了九年,平时没有人可以交谈,也听不到任何外界的消息,所以刚从秦城出来时,几乎失去了表达能力,语言不连贯,声音沙哑,见到人就不停流泪。几天以后,他慢慢能够说一些话了,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说:“搭帮毛主席……”这是益阳土话,就是多亏毛主席的意思,我立刻反问他: “那是谁把你关起来的?”他没有回答我,此后我们再也不提及这个话题。

  现在回想起来,极为讽刺的是,一方面父亲被视为“文艺沙皇”,另一方面毛泽东对他的表现极为不满。父亲曾说过,毛泽东对他的批判有三条:1、对资产阶级斗争不坚决;2.同资产阶级有千丝万缕的联系;3.毕竟是大地主家庭出身。他觉得父亲在政治上斗争性不强,心太慈、手太软。《清宫秘史》、《武训传》的“问题”哪一个都不是周扬发现的。在那个非常强调意识形态领域阶级斗争的年代,对于一位思想文化战线的主要领导人来说,这是一个致命的弱点。

  1952年,大家都下去搞土改,父亲没有,毛泽东说:“如果周扬不下去,我就派人押他下去。”其实也公开表示对他不满。1953年初,毛泽东专门把他叫到中南海,批评他“政治上不开展”,撤掉他的文化部副部长和党组书记职务,这一年筹备第二次文代会这样的重要大事,开始一段也完全由胡乔木主持,把父亲排除在外。1965年,毛泽东已经相信康生、江青提供的“四条汉子”专横把持文艺界的材料,在决定批判夏衍、田汉、阳翰笙他的几位老友时,还问他:“你和这些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下不了手吧?” 父亲当时还诚心诚意地反省自己的错误,却没有预感到,一场文艺界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所以也有人评论说,毛泽东是拿周扬作为文革的祭旗者。

  父亲任文化部副部长时,江青在中宣部电影处任处长,她经常发些指示,父亲对她的意见未多加理睬,但他没有意识到,江青后来的很多意见,实际上是毛泽东的。他对江青的违抗实际上也冒犯了毛泽东。中央后来成立了“周扬专案组”,主持审查此案的便是江青。正式列入“周扬一案”的有七八十人。1975 年,他被转到秦城监狱,父亲那时并不知道,这里曾是胡风被关押10年之久的地方。

  家事

  母亲去世后,我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我先是在一所乡间小学教书,帮助祖母照顾两个弟弟。日本人打到湖南后,在“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的号召声中,我加入了青年远征军,抗战的同时一心借机到延安找父亲。我所在的部队在贵州呆了十个月,未及出征,鬼子就投降了。投降消息传到营地当天,漫山遍野的火炬,呐喊声响彻云霄。

  在贵州时,我通过在国民政府外交部工作的表哥给父亲写了一封信,这封信通过重庆,转到新华社的何其芳,何其芳将我的长信转给在延安的父亲。遵照何其芳指点,退伍后我没有回乡,而是带着他的信立即赶到南京,在梅园新村与中共办事处取得了联系。那时我住在表哥家。一个酷热的夏夜,我正在楼下乘凉,忽然看见大铁门外一西装革履客人直奔我打听表哥。我们俩互相看着,虽然分别了11年,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我很兴奋地拉着他的手进了楼门,上了楼梯,还有两位同样绅士翩翩的客人跟了上来。在楼梯拐角处,他停住脚步把我拉近身边问我:“你就是艾若吗?”“是啊!”父亲很高兴,他立即回头介绍:“这位是潘梓年……”我只顾向楼上喊表哥快出来。

  我后来知道,美国国务院邀请中国教授、专家共20人访美,其中包括来自解放区的欧阳山尊和父亲等四人,父亲是共产党这边的团长,这一次是来南京办签证的。我们父子俩个在南京一连谈了好几天,父亲让我赶快回益阳把两个弟弟带出来,北上与他会合。

  1948年秋,我和两个弟弟费尽周折,终于在北平和父亲再见。这是已经13岁的三弟约瑟,第一次见到父亲。父亲对我们说了些什么现已不大记得,但其中的一句是无法忘却的:“我对不起你们的妈妈!”此后,父亲再很少跟我提及母亲,仿佛一直在回避。

  我们跟苏灵扬见第一面,父亲指着她说:“这是苏灵扬,你们可以喊她妈妈,也可以喊她同志。”但我什么也没喊,一辈子也没喊,我喊不出来。

  父亲与苏灵扬结婚后,又生了女儿周密和儿子苏苏。1946年,苏灵扬带着周密与苏苏坐马车,跟华北联合大学一起从张家口往南撤退。因为白天怕遭轰炸,都是夜行军。马车在夜里翻到山沟里,两个骡子都摔死了,苏苏被重重的文件箱压着,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父亲过了很久,骑着马打着灯笼赶了过来。那天也正好是他与我们在南京告别后重返张家口的当日,听说当时父亲悲痛欲绝,嚎啕大哭,是几个人把他搀扶起来架上马背的。苏苏的死对父亲和苏灵扬两人都打击很大,特别是对苏灵扬。我们是到北京后得知此事的,也不敢当面提及。文革中,连6岁就夭折的苏苏也未能幸免,被从小小的土坟中挖出来抛尸扬骨……

  解放后,苏灵扬在北京任一个中学校长,很多的人说这个校长不错,有威信,但是坦率地说,我跟苏灵扬的关系并不好,这也并不是因为父亲当年是因为她离开妈妈的——从某种角度,我甚至觉得父亲与苏灵扬的结合也是可以理解的。

  因为我曾经参加过国民党的青年军,所以在苏灵扬眼里,我是“叛徒”,我的婚姻也不被她认可。我爱人的父亲曾经留学日本,是敌伪时候的警官,虽然早就关在监狱里死了,但是这种出身在苏灵扬那里不被容忍的,父亲并不干涉。我后来不顾她反对还是和她结了婚。那年暑假,我们双双来北京看父亲,开门的是苏灵扬,她一看到就说:“你已经背叛这个家庭了,你还有什么资格跑到这里来!”我爱人自尊心大受伤害,扭头便走,从此再也不回这个家。我在哈尔滨工作,每次到北京来看父亲,苏灵扬都坚决拒绝让我住进家里,我只好在同学家借住。

  我与周迈,周岳三兄弟,没有在父亲的那个“家”住过一天,他们正常的家庭生活我们也没有参与过。到北京时,三弟周岳年纪太小,他愿意和父亲一起生活。当时父亲、茅盾等人每个人在文化部都有一幢独立的小楼,家里很多个房间,但三弟只能住在布满水管子的地下室里,潮湿不堪,但父亲从来也不过问。

  其实我与父亲的隔膜自始至终都未消除过。父亲当年离开以后,我出去参军后,两个弟弟由奶奶抚养。奶奶对我妈妈特别好,她心疼这个儿媳。我参加工作之后,经常给奶奶写信,也寄钱给她,在奶奶眼里,我比我父亲对她好。因为父亲的问题,全家都受到牵连,我的大伯周谷宜解放前受父亲牵连坐过国民党监狱,差点被处死;文革中被批斗关押,死在牢中,连尸骨都下落不明;我的姑妈是个小脚老太太,也被戴上高帽游街,文革后,父亲听到这些,也是淡淡的,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我们与苏灵扬的关系在文革期间也曾有过缓和。那时候父亲被带走了好几年,生死不明。我去看她,她一个人住在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屋子里,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那时候她显很亲和,拿出一个杯子来说:“这是你爸爸用过的杯子,你拿回去做纪念吧。”还有几张小照片,让我拿回去。我心里大有感触:文化大革命那么糟糕,但还能使我们这个家庭走向和谐。

  但是当父亲的生活渐渐恢复正常时,我们的关系又再度紧张。父亲住在北京医院时,我和弟弟常去看父亲。只有我们父子在的时候,我们谈得还是挺愉快的。过去,父亲长期沉浸在他的研究领域里,连上街买一件衣服他都不会。所以当我们谈起家乡的事情时,其实父亲特别有兴趣,他和家乡隔膜太久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苏灵扬在,她总是用几句话就把气氛弄得很不愉快。

  有一次,我和周迈骑自行车去看父亲。那天父亲坐在椅子上,旁边放着一盘葡萄。我们和父亲聊天,中间说句什么话,苏灵扬又开始指责我,我就有准备地回敬她:“我来看看父亲,当然要交流,交流每个人都有自己思想,你不要什么都打断我们,都说你对,这样不好。”她显然没有准备,被我噎住了。她先是冲父亲发火,然后指着我说:“就是你最坏!”转身离开了。

  父亲自始至终一言未发,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奇怪的是,以往我们每次看他,离开时父亲从无什么表示;而这一次,他一反常态地站起来,穿过一个很长的走廊,一声不吭地送我们离开。这没有言语的言语,让我一下子知道了很多东西,父亲有父亲的无奈。

  父亲去世后,我们都赶到北京医院,苏灵扬坐着轮椅,周密陪着她,我和两个弟弟是一圈人,我们互相之前没有任何交流。我想,父亲在时,我和她有关系,父亲走了,我和她,自此毫无关系了。

  异化风波

  父亲从秦城被放出来不久,中国政坛便接连发生一系列大事。我还记得父亲得知“四人帮”被粉碎的消息时,他由衷地感到高兴。可是,不久,《人民日报》发表社论,又把父亲的名字点了出来,认为当年化名“狄克”与鲁迅论战的张春桥又成了周扬的“走卒”、“文艺黑线”的人物,对此,父亲恼火之余却也只有无奈。

  出狱后,父亲陆陆续续听到了很多著名作家或艺术家被迫害致死的消息,老舍、赵树理、田汉等,有一次,他当听说傅雷夫妇自杀的惨状时,他刚开口说:“这给党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就已泪流如注,不能自抑了。

  父亲出狱后见的第一个人是冯雪峰,这位他当年的“论敌”已经生命垂危。两位历尽磨难的人见面,父亲讲了很多往事,还抑制不住地哭了。那天我正好从哈尔滨回到家,看到父亲情绪很好。他还告诉我,他被抓走以后,自己家的房子也空了,小偷从屋顶上搭个东西下来偷书——那时候没有书,小偷也要偷书看。不过好在一些英文的或者康德之类的哲学书,小偷可能看不懂就放过了那些书,所以他还挺高兴的。

  父亲曾邀请三十多位错划为“右派”的老文艺家见面,面对几十年来受尽迫害和折磨的老同志们,他情绪十分激动,以至于未说一字时,已泣不成声。 1979年第四届全国文代会期间,他特地去作协会场,再一次向丁玲、艾青等作家道歉。虽然说那些报告很多不是出自他的初衷,但毕竟都是他写的,伤害了那么多人。无论是东北那些作家我很熟,艾青、舒群、骆宾基、萧军,包括胡风的夫人梅志,他们都认为父亲的忏悔是真诚的而原谅了父亲,而且后来也都成了我的好朋友。萧军甚至说:“敢于剖析自己,是一条真正的汉子。”

  自始至终不肯原谅父亲的,只有一个人——丁玲。父亲与丁玲是同乡,丁玲早年写过一个《给孩子们》的小说,把我和迈克都写在里面。至少说明那时他们关系很不错。1953年我到北戴河,父亲也在那疗养,丁玲和她女儿也在,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丁玲。我还跑过去问她《给孩子们》不就是写的我们这个,希望从她那里听到当年有意思的事,但她没有理我,让我很失望。

  父亲也知道他的问题是一个整体的错误,父亲后来说,他在监狱中9年,想的最多的只是一条:辜负了毛主席。他在狱中通读了马恩列斯毛全集等。现在回过头来看,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往上推,有些错误是毛主席那里来的,也有许多错误是我们自己的。父亲晚年对当年的事情很少提及,我只是记得张志新的事情出来之后,他很感慨,说:“张志新了不起,她还是位女性,那么勇于坚持自己的意见!”——父亲一生是极度崇拜毛泽东的,到了晚年能说这个观点,在我看来,他内心深处,实际上已有所反思。

  从某种角度,9年的牢狱之灾拯救了父亲的思想,父亲又重新活跃起来,他努力摆脱当年所受的那些政治羁绊,发表了许多文艺理论的文章,向着他早年的文艺理论家的身份逐渐靠近。

  1983年,在纪念马克思诞辰100周年时,父亲发表了《关于马克思理论的几个理论问题的探讨》,提出了“异化”理论。但他没有料到,在新的历史时期,一个学术问题,竟然又会演变成一个严重的政治事件,甚至很快上升到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高度上来,继而引发了全国范围的“清除精神污染运动”。

  那时,全国所有的报纸、杂志,都在显着位置刊登文章,批判他的“异化”理论。父亲又一次被卷入政治风浪、陷入矛盾和痛苦挣扎中。他曾经不无苦涩地说:我这辈子前后被打倒过三次,每一次都是我所尊敬、信任和亲近的人,相信了卑鄙小人的谗言,要打倒我。现在我已经筋疲力尽了。还有一次,他曾很有感慨地说:“我若不做文艺界的领导工作,专门从事文艺理论的研究,我会是很有成就的……”

  1984年,中国作协第四次代表大会召开,父亲因病未能出席,他只能从医院打来电话表示祝贺,虽然只是一句普通的祝贺,但会场却突然爆发出长达两分钟的热烈掌声。1985年1月,在京西宾馆开会的作家们给他写了一封信,一共356人在上面签了名,其中包括不少在反右、反胡风等运动中挨过整的老同志。他们也是用这种方式表达了对父亲的敬意。

  不过,父亲在这一次政治风浪中所承受的压力和不解,远远超于文革时期。他身体每况愈下,反应也渐渐迟钝,给他拍的CT片子一张张放下来,上面显示,他的脑子一点点萎缩掉了,很快他就成了植物人,夜里,会有蟑螂爬上他的脸,而他也毫无知觉。他身体不好之后,却对我们之间的亲情是一种弥补。我们看护他时,他不断回忆起妈妈的好,说对不起妈妈。不过于我而言,我还尚未来得及感受一位父亲的回归。

  1989年7月31号,我正在胶东出差,接到电报说父亲去世了,我日夜兼程赶回来。当时报纸上发表了一条特别简短的消息。那段时间我会接到一些电话,认为应该给父亲一个合适的评价。而我和两个弟弟的态度是一致的:将父亲交给历史来评价吧。历史如何评价父亲,肯定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在后来的追悼会上,父亲还是得到了相当高的评价,很多重要领导人悉数出席,邓小平也送了花圈。

  在我看来,父亲晚年又回归到他早年的人道主义者的立场上。现在很多人说“悲剧周扬”,我同意这种说法。他身上充满了各种矛盾,而他身上悲剧的根源,也许有对领袖的迷信、对文艺界领袖位置的追求,遗憾的是,父亲最终也没有来得及给自己在文字上语言上的一个总结。以我的理解,其实父亲自始至终也没有获得真正的心灵上的解放。
作者: 吹笛在湖北    时间: 2014-10-21 18:18

本帖最后由 吹笛在湖北 于 2014-10-21 18:19 编辑

源于共识网。转此文源于微博上此话:周扬之子忆父:我们从未走进彼此的内心。“我不愿意参与写父亲的任何传记”,周艾若沉默了一会,眼神移开,缓缓地说:“因为每次回头看他走的路,我都觉得,心,太痛了...
作者: zoufeng_1234    时间: 2014-10-21 18:59

看完了,周扬抛下老婆和三个儿子,三个儿子成为孤儿,和老毛很像。
作者: 歪弟    时间: 2014-10-21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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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宠日隆,肘子哥都不干了~~好像这篇全网删了
作者: 亦工亦农    时间: 2014-10-21 20:13

我觉得赵本上睡不着是真的,原因是没请他座谈,后面焦急地表态正是基于这种内心的不安。
激动?呵呵,这点陈旧台词能让一个演艺老油条激动?
作者: 歪弟    时间: 2014-10-21 23:07

你说得对啊,舔上的可以稍安勿燥,木舔上的只能把舌头伸得更长决不能缩回去啊
作者: 吹笛在湖北    时间: 2014-10-22 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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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欲杀身,货财杀子孙,学术杀天下后世之人。(张謇传稿)学术无自由导致学术不明,学术不明导致中国思想文化局面浑沌,出现的问题很小儿科,比如周带鱼代表正能量,居然携势而来,见人杀人,见佛杀佛,很搞笑。
作者: 吹笛在湖北    时间: 2014-10-22 13:02

@章文的文章
舟子斗带鱼,结果遭全网封杀。有友点评:很有意思,“正能量”只有在刺刀的簇拥下才能传播了!
作者: lzf450924    时间: 2014-10-22 17:20

刚看了新闻,原来闫肃是这位仁兄,做曲的,常在电视里看到,尤其歌唱比赛节目活跃,不太记得名字。“文革前红、文革中红、改革开放红、代代红”,的确厉害滴!
水笺 发表于 2014-10-16 19:51
阎肃,原名阎志扬,河北保定人,重庆大学毕业。195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历任西南军区文工团分队长,空军歌剧团编导组组长,空军歌舞剧团创作员,中国剧协第三、四届理事。创作的歌词《我爱祖国的蓝天》、《下四川》1964年获第三届中国人民解放军文艺会演创作优秀奖。歌剧《江姐》1977年获第四届中国人民解放军文艺会演创作奖。与人合作的歌剧《忆娘》、京剧《红灯照》1979年获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三十周年献礼演出创作一等奖。1986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 著名剧作家、词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剧协副主席,中国音协委员。
作者: 水笺    时间: 2014-10-22 18:16

阎肃,原名阎志扬,河北保定人,重庆大学毕业。195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历任西南军区文工团分队长,空军歌剧团编导组组长,空军歌舞剧团创作员,中国剧协第三、四届理事。创作的歌词《我爱祖国的蓝天》、《下四川》19 ...
lzf450924 发表于 2014-10-22 17:20
谢谢!头衔可真多。
作者: lzf450924    时间: 2014-10-23 08:53

本帖最后由 lzf450924 于 2014-10-23 08:55 编辑

蜘蛛长乐 转发 @雅俗共赏: @早报网
#专稿#【方舟子驳周小平另掀波澜】左派和右派斗了这么多年,才蓦然发现,原来彼此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主流。这个时代,是属于周小平们的,他们不仅“没有辜负时代”,而且大红大紫、顺风顺水。原来,事实也好,理念也罢,都未必那么重要,选对位置、趋利避害才是这个时代的不败之道。(转自雅典学园微博)
作者: 拯唯冬    时间: 2014-10-23 08:58

本帖最后由 拯唯冬 于 2014-10-23 09:11 编辑

"老而不死是为贼"。
解释:原壤叉开双腿坐着等待孔子。孔子骂他说:“年幼的时候,你不讲孝悌,长大了又没有什么可说的成就,老而不死,真是害人虫。”说着,用手杖敲他的小腿。
作者: 叶漂    时间: 2014-10-23 09:42

都TM不要碧莲,吃一坨毛狗60年前拉的臭屎,还吃的津津有味,还想再吃。尼玛比,都是吃屎长大的啊。
作者: 吹笛在湖北    时间: 2014-10-23 15:07     标题: 我与萧军的父女情

本帖最后由 吹笛在湖北 于 2014-10-23 15:09 编辑

我与萧军的父女情
2014-10-22 10:47


    我看到了一个“读书击剑两无成,空把韶华误请缨。但得能为天下雨,白云原自一身轻”,辛酸而无奈的“拼命三郎”;一个穷其一生,在时代的震荡与漩涡中艰难而顽强地坚守着自己的原则、追求着自己的理想的跋涉者。


      我的生母不是他的夫人,而是另有其人

      如果说,没有父亲的童年,人生是不圆满的,那么,我的人生就是不圆满的——我从来没有与自己的父亲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一天。

  如果说,不能亲自教养女儿的父亲,心中是有缺憾的, 那么,我的父亲心中是有缺憾的——他一生中从未听我叫过他一声“父亲”。

  这一切只因为我的父亲虽然是文坛宿将、“拼命三郎”萧军,但是我的生母却不是他的夫人王德芬,而是另有其人,一位如今已是耄耋之年的知识女性。

  我原来的名字叫张萧鹰,是萧军的亲生女儿,1953年出生在北京。

  由于当时的历史环境和种种原因,使我一直生活在父母亲手制造的影子后面,不仅在萧军子女的名单中找不到,甚至不为父母双方亲朋好友所知。

  对我因此而受到的伤害,父亲萧军很内疚,当年他曾经几次不无伤感地对我说:“……他们(指他的其他子女)都在我身边,只是苦了你一个人在外面……”

  如今,父亲已经带着那份缺憾永远地离去了;我也早已走过不圆满的童年,心灵的伤痕随着岁月的打磨,已经结痂,化成了我最不肯触碰的记忆。

  纵观父亲萧军多磨难的一生,承受的痛苦远远多于欢乐,更谈不上享乐。他的一生是坦荡、磊落、真实、正直、不可扭曲的一生。而坦荡磊落的人生,是用不着遮掩或粉饰的。我认为,只有真正有血有肉、敢爱敢恨、敢作敢当的萧军,才具有独特的人格魅力,才会获得读者由衷的热爱和尊重。

  在萧军已经离去22年后的今天,仍旧有许多人在关注着他,关注他的作品。有人说,“萧军是一部大书,书中蚀刻下许多历史的痕迹,对研究中国现代知识分子心灵史无疑具有非同一般的意义和价值,因为他是苦难中国的见证人……”我认为,这部书的内容首先得够真实。

  所以,能够如实地把我和父亲萧军的故事告诉世人,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首先是对父亲未了心愿的补偿。他生前多次对我说过:“你对谁、在任何场合都可以说,你是我的女儿……”——可见他并不想隐瞒事实。

  更重要的是替父亲将一段真实的人生写照奉献给世人,避免以后出现以讹传讹的不实之词以及难以查证的疑团——那将会损害萧军的形象,伤害读者的感情。因为,作为文坛斗士,萧军不只属于他的家人,他更该属于他热爱的祖国和人民、属于热爱他的读者们。

  能够展现一段真实的历史事实,既是对作家、对读者、对历史及所有当事人的尊重,也是身为子女者及所有当事人、知情者义不容辞的义务与责任。


  我的生母和她的家庭

  当年的故事必须要从我的生母与她的家庭讲起,不了解她的家庭,就不会理解这个故事。

  后海北岸、银锭桥西二三百米的地方,有一幢英式建筑风格的二层小楼,坐北朝南、砖木结构。二楼有着宽敞的阳台,站在楼上凭栏远眺,不但后海景色尽收眼底,天气晴朗时,连远处的西山也遥遥在望,是名副其实的“银锭观山”。院子不太大,约两亩二分多,但很整齐。院子有前后两个门,一个门在后海北岸的海边,汽车可以从这里出入北面的另一个门斜对着铸钟厂胡同,向北一直走出去,就到了旧鼓楼大街,往东则是有名的烟袋斜街。

  这就是我外公在北京的家,北京市西城区鸦儿胡同48号,母亲远走他乡之前生活的地方。后来由于萧军长期租住在这里,也经常被人称作“萧军故居”和 “海北楼”。

  我的外公张公度,人称张公,民国期间毕业于中国陆军大学,先后在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参谋本部、军令部、军政部任职,少将军衔。

  外公是程潜的部下,解放后由人民政府安排,携妻女回到北京。我母亲是他们唯一的女儿,是个名副其实的“乖乖女”,孝顺之极。

  外公天性耿直、古板、不苟言笑、做事认真。他一生从不损公肥私、见利忘义,有时简直正派得近乎无情。我外公在职期间,虽然公务繁忙,但是对孩子的教育却非常重视,要求严格,几近苛刻。

  我的生母张大学,南京人,生我的那年,她25岁。从她年轻时的照片上,可以看到她当年的样子:苗条文雅,单纯热情,喜好文艺,善良真诚,一双大眼睛似乎永远带着忧郁。

  母亲是新中国培养的大学生,对共产党、对新中国怀着虔诚的忠诚和热爱。为了摆脱出身和家庭带给自己的“资产阶级影响”,她努力学习,积极参加学校的进步活动,立志要做新中国的科学家,可以说是品学兼优。当时,由于她的良好表现和优异成绩,学校已经考虑等她毕业时将她留在北京,留在部里工作。在政治挂帅、政治条件重于一切的五十年代,对于一个国民党将军的女儿,这是多么的不容易啊!光明的前途似乎已经在向她招手了。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她的人生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转变。


  错位人生

  张家是典型的严父慈母,家里一切我外公说了算。外公解甲归田回到北京后,由于时代变迁加上自己的历史问题,外公为人更加低调、谨慎,对外几乎谢客,对内管束颇严,对女儿尤甚。再加上两代人受教育的环境不同,所处的政治环境不同,对于人生和理想的追求不同,使得女儿对于双亲尊重有余,亲密不足,至于在家庭里进行思想交流、寻找共同语言就更是奢望了。

  正是这样的家庭关系,后来间接导致了张大学人生的改变。

  当时,张大学正与一位大学同班同学恋爱。那是她的初恋,她很投入,也很快乐。对方性格开朗、高大英俊,对张大学很好。但这桩恋情遭到张公反对。

  父女之间第一次发生了公开地争执。虽然最终女儿赌气终止与对方交往,但也从此埋下了隐患:女儿认为家中没有温暖、关爱,只有封建专制,她非常反感,又生性软弱,碍于孝道,不好明争,于是心中郁闷与日俱增,渐渐酿成了强烈的反叛心理,从此不再与家人谈自己的事情,一心想要摆脱家庭控制、自己主宰命运。为了摆脱家庭,张大学曾几次报名参军,结果都是外公指示外婆出面,以女儿是独生为由,给截了回来。一心要求进步的张大学觉得非常丢人,终日处在内心的煎熬之中。

  就在这样的境遇中,她与萧军不期而遇了。

  那是1951年,萧军44岁。虽然已经是中国很有名气的作家,甚至是东北作家群中的领军人物,但那时,他却正处于人生最艰难困苦的阶段。从1948年开始,萧军就受到东北局错误的批判和处理:被扣上“反苏、反共、反人民”的罪名,剥夺写作、工作的权利,被排挤出文坛。为了争取生存空间、保存写作权利,1951年初,萧军以养病为由,与家人先后来到了北京。

  为了有个好的写作环境,萧军看上了外公的小楼,后来经人介绍,租住了外公的房子,成了鸦儿胡同48号里的房客。萧军一住就是几十年。即使他被平反后,担任北京市作协副主席那段时间前后,他的家人也从未彻底搬出那座小楼。直至去世,他始终是张公的房客。

  父亲就这样走进了母亲的生活。当年萧军人虽到了北京,可是组织关系、工作关系、供给关系……一切生活保障都被扣在东北局,他没有固定工作,也没有稳定收入。

  我的父母告诉我,他们就是在这种背景下,相识、相惜、相爱的……正是母亲与萧军那一场真诚、热烈而又艰难、痛苦的恋爱,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方向。


  邂逅爱情

  对于作家萧军的名字,张大学并不陌生。她读过萧军的成名作《八月的乡村》,听说过萧的经历,也和当时许多青年人一样,把萧军看作传奇人物和偶像。

  但是,当这位久闻大名的作家真的站在面前时,张大学第一印象却是觉得与想象中大不相同。用她的话说是,“看上去粗犷有余、文静不足。”

  “坦率地说,萧军不太像个文人。”后来母亲告诉我,“当时我以为文人都得像郭沫若那种样子呢!”

  而张大学留给萧军的第一印象却很好、很深刻:“你妈妈当年很像萧红!但是又比萧红文静、漂亮!”——这是多年后,父亲亲口对我说的。我想,这也是吸引他初次见面就开始关注我母亲的最初原因吧!

  后来,由于张大学的姑父徐教授和萧军很熟,经常在一起拉二胡、唱京剧,若碰巧赶上张大学在家,就会叫上她一起玩儿,诵诗、拉琴、唱京戏……随着接触的机会增多,他们谈话的内容也多了:谈文学、谈革命、谈延安、谈各自的理想和遭遇……很是投缘。

  其实,萧军虽是行伍出身,却不是赳赳武夫,而是个有着火样热情和浪漫情怀、诗人气质的人。

  对于张大学,萧军初次见面时,只是觉得她聪明、善良、有才华,很像萧红,交往中又发现她与萧红相比,少了些棱角和泼辣,多了些单纯、善良、柔弱和忧郁。特别是了解到张大学的家庭以及她失恋过程的前前后后,又对她多了一份真挚的同情和怜惜的关注。

  一个周末,张大学回到家里,傍晚时间在屋里写东西,萧军从外面经过,看到灯光较暗,就说,“换个大些的灯泡吧,别把眼睛看坏了!”这简短的话语,从看似粗线条的萧军口中说出,似乎显得格外关切和温暖。

  那时的张正处在失恋的阴影中,与家人关系非常紧张,几乎不与父亲说话,情绪十分低落。她一下子被感动了。

  由于张家的人大都是读孔孟之书成长起来的,张大学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温良恭俭让,接触的也都是些温文尔雅的人,从来没有接触过萧军这样热情豪放、桀骜不驯的革命者。

  萧军的身上有许多光环:书写第一部抗日小说、鲁迅先生的忠实弟子,去过延安,并且受到毛主席赏识、多次与毛主席交谈,以及在东北任鲁迅艺术学院院长、创办“文化报”……这些经历,对于出身于国民党军人家庭的她来说,是既新奇又羡慕的事情。加上萧军身上粗犷不羁、张扬奔放的性格和那种仗义执言的豪爽做派,都与张家人的文质彬彬、谦恭低调风格反差极大。这一切都让一心想摆脱家庭阴影、追求进步的张大学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特别是当她听萧军谈起在东北时期的种种经历,受到的错误对待和种种打击,张大学则视他如落难英雄一般,又在尊敬中对萧军产生了深切同情。

  就这样,萧军以自己的传奇般的经历、长者般的阅历以及对于青年人的理解和关心,时时开导着不谙世事的张大学,客观上支持了她对家庭的“反抗”,使张大学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位师长似的知音,渐渐走出了失恋的阴影。

  而恢复了活力的姑娘则以自己的善良热情和青春的生命力,关心和感染着正处于人生低谷、被灰暗色彩蒙盖中的萧军,给了他尽可能的帮助,鼓舞着他的创作热情。

  张大学的字写得很漂亮,萧军那部命运多舛、著名的《五月的矿山》的书稿抄写,便出自她的手笔。她还曾帮助萧军把通过周总理送交毛主席的信件和审阅的书稿送了出去。

  这种患难之交的感觉,迅速拉近了他俩的距离,促进了感情的升温和升华。

  有人说:“女人的爱情往往是从同情和尊敬开始的。”也有人说“爱情是心灵空虚和软弱的产物。”我不知道这些说法是否有道理,但我知道,我的父母的恋情就是这样开始的。

  几十年后,萧军的二女儿萧耘,曾经对我说:“要说起来,你才真正是爱情的结晶……”想想这话也许不无道理:当时的张、萧二人,他们的交往是真诚的、没有丝毫虚伪成分,他们的结合没有任何功利性目的、没有外力的威逼,只是心灵的碰撞、思想的融合以及彼此的欣赏和珍惜;是处于弱势中的男人和女人,面对生活中无奈重压的相互慰籍;是在彼此的靠近中,温暖着对方、鼓舞着自己。

  我想,他们彼此走进对方的生活,是特定环境下的特殊事件。当然,事情的后果是严酷的,它不但直接改变了张大学的人生轨迹,还影响到了无辜的人,比如我很尊敬的大娘王德芬(我从小就一直称萧军为“大爷”,称他的夫人王德芬为“大娘”),而其中最无辜却受伤害最重的莫过于“爱情结晶”--我。

几十年岁月一晃而过,而我却永远没有了在父亲身边成长的机会;虽然,我有着双份的父母,却从没有过真正的属于自己的家;我有着若干血缘上的血亲,但最后却是被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抚养长大……


      我出生前后
  在中国,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是一个既充满生机、活力,又充满动荡变化的年代。

  一方面,新中国的成立给了人们无限的希望和喜悦,几乎人人都心甘情愿为了保卫和建设新中国奉献自己的一切。另一方面,也正是这些刚刚当家做主的人们,单纯、真诚,对所有事物都有着格外的热情和关注,甚至有时会对某些事物有着过于激烈的态度,那时候的是非标准基本上非黑即白,没有中间色,非对即错,没有中间状态。

  那正是我出生的年代。

  1952年夏天,张大学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这绝不是小事。特别是对于萧军,已经背负沉重政治、经济双重负担,再稍有风吹草动,就可能遭遇灭顶之灾。他决定离婚,给张大学一个婚姻、给未出生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

  张公度老夫妇被这晴天霹雳般的消息震懵了,不相信自己严格教育的孝顺女儿会做出如此辱没门风之事。

  张公强迫女儿说出真相后,急气交加,让女儿立即去打胎,并且执意要把萧军告上法庭。女儿为了爱情,不肯打胎,不肯告状。张公爱女心切,无奈之下,只好严辞相“逼”,自己出面去告萧军,张大学则是誓死不依。左右为难、盛怒之下的张老先生气昏了头,决定与女儿断绝关系,将她拒之门外。这一拒,断了女儿的后路、最终使女儿远走他乡;这一拒就是七年,直到我六岁时,外公才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外孙女。

  那时的张大学住在学校,默默承受着周围异样的目光与压力。但是预产期日益临近,总不能在宿舍里抚养孩子啊!最后是张大学原来的奶妈——付妈,帮她找到了可以替他们照看孩子的人,解了燃眉之急。

  那时付妈五十多岁,正在东城的蒋家胡同一家人家做保姆。同院里住着一位单身蒙族妇女,姓包,人称包妈妈,年龄四十多岁,干净利落,为人诚实、厚道,丈夫去世早,家有一儿一女都已经长大,平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付妈就对包妈妈简单地、有所保留地说了张大学的处境,想请她帮忙接收无家可归的张大学在她家里坐月子,以后还要帮助照看将要出生的孩子,包妈妈答应了。

  很快,萧军陪着张大学见到了包妈妈。由于张萧二人年龄悬殊较大,付妈为了不让别人生疑,就谎称张是萧的弟妹,因其弟不在北京,所以请萧陪同前来。

  付妈一定不会想到,她这一临时编排的说法,竟然后来真的被我的父母采纳、竟然真的造就出一种另类关系--我出生后一直称呼萧军为“大爷”,称呼他的妻子王德芬为“大娘”。直到萧军去世,直到今天,这个称谓从未改变。

  付妈更不会想到,她介绍给我父母的这位蒙族妇女,在后来的日子里,以无私的母爱,不仅照顾了我的童年,还将我如自己亲生女儿般带大,直到1996年以87岁高龄在我家中辞世,整整陪伴了我43年,最终,成为了我内心深处真正的母亲,最亲的人。

  1953年3月17日清晨,在北京同仁医院,一名女婴呱呱落地,那就是我。

  当时,父亲为我取名萧鹰,是与他家里几个孩子顺序排下来的,而母亲似乎已经预感到什么,坚持在前面加上了她自己的姓,于是一个叫做“张萧鹰”的名字出现在了公安局的户籍登记簿上。

  “张萧鹰”这个名字我用了13年。文革期间,为了不因自己的存在再给生父生母增加“罪行”,也为了宽慰抚养我长大的包妈妈,我自己作主,沿用了包妈妈丈夫的姓,给自己改名“鲍旭东”,这个名字从那时起一直陪我到今天。

  随着我的出生,张萧之间的关系也被改变着:萧军答应给她合法婚姻的承诺,已经不可能实现了,因为王德芬不肯离婚,他们已经有了五个儿女。

  张大学本来就是个心地善良、性格软弱的人,既不愿为难萧军、不忍拆散其家庭,又不能不顾现实中刚刚出生的孩子今后的境遇,还要尽可能把安宁还给自己的双亲。

  她不得不做出最后的选择--离开萧军、离开北京,当然也就意味着离开自己的孩子,她作为未婚母亲,不可能带着初生的婴儿奔赴工作岗位。她决定请包妈妈照看我,等她工作落实、生活条件允许时再将我接走。于是在毕业分配时,她婉拒了学校的挽留,自愿要求到最边远的地方去。

  我就这样留在了蒋家胡同,留在了包妈妈家里。


  父母之间


  张大学去过浙江、到过山东,做过教师、搞过科研,一直做到了研究员,但是她从没有打算调回北京。1957年,她在远离北京、远离父母和孩子、远离萧军的他乡,结婚生子,落地生根。尽管一生都在为与萧军的关系承受痛苦,但她从未抱怨和责备过萧军,反而一直在关注他、关心他。

  母亲曾经亲口告诉我这样两件事:

  大概是1956年,张突然收到萧军的一封短信,内容极为简单,可以归纳为三条:一、我要出门,不要给我来信,我会与你联系。二、烧掉所有我给你的信件。三、若有人追查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推到张公度身上,就说是他用你拉拢腐蚀我的。

  张大学的心再一次被深深伤害。她痛苦极了,不愿相信一贯自诩“不许人间摇尾生”的萧军会出这样的主意。但是,除了第三条以外,她还是照做了。对此,母亲的解释是“他一定遇到了大麻烦!”

  另一件事发生在1961年。当时生活物质极为缺乏,身为一家之主的萧军上有老下有小,自己营养极差、身体不好。母亲回京生她的第二个孩子,住在外公家里,对这种情况她看在眼里。

  有一天,趁外公出门之际,母亲立刻招呼萧军过来,把通过特供买来、给自己补身体的大虾端给他吃,还不断地催促,“你快点吃,别让老爷子回来碰见!”

  这就是我的母亲,真可谓“历尽苦难痴心不改”了!

  由于没能够给母亲一个婚姻,父亲心里一直觉得对不住她,但是当年他确实没有骗母亲。

  在萧军去世后,我去看望萧军的妻子、大娘王德芬,她曾经亲口对我谈起此事。

  大娘说:“当年你妈妈怀了你以后,你大爷(指萧军)就提出要和我离婚,但是,他不说是因为他爱上了你妈妈,却说是怕因为他的政治问题影响我和孩子们,那我当然不肯离了,我当时就告诉他说,‘我不怕牵连、我不离婚!’” 接着,她又说:“小鹰,你想想,一个女人,知道自己的丈夫爱着别人,心里该有多痛苦啊!可是,那我也不肯离婚。后来是你妈妈不愿意拆散我们的家庭,自己离开了北京。”

  她还告诉我,“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我也常和你大爷一起去包妈妈那里看你的……”我相信她的话,因为,看着我长大的老邻居们也对我这样说过。
作者: 吹笛在湖北    时间: 2014-10-23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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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爱无涯



  萧军一贯留给世人“文坛斗士”、“关东硬汉”的印象,其实,萧军也有着温柔、深情、细致甚至忍让的一面。对于他那深藏在心底的舐犊之情,我是别有体会的。

  也许是童年的我与亲生父母在一起的机会太少,所以对于在一起度过的某些时光,倒反而记得更清晰。

  我与父亲长得有些像,特别是眉眼之间,加上小的时候圆圆胖胖的,像个男孩儿。父亲给我拍过许多稚气十足的照片,还在其中一幅照片背后题了一首打油诗来“丑化”我:“眼呈三角形,嘴像抛物线,哪像女孩儿?分明小浑蛋……”怜爱之情充溢其间。他还曾经不无得意的对张大学说:“要是把小鹰放到鸦儿胡同,那就是一个队伍的!--意思说我与他其他儿女长得很像。

  我至今还保留着一张自己的大头像,照片上的我,大概五岁左右,圆圆的小脸,弯弯的笑眼,嘴巴咧着,笑得甜甜的,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仔细看,会发现我的头发上居然别着一枚曲别针,这也是父亲萧军的“杰作”。

  那天,他到包妈妈家接我出去玩,想在中国照相馆给我照张照片留念。他自己很喜欢照相,也喜欢给孩子照相。那时,他每年都会给我照几张相。后来我长大些了,从五年级开始,他曾经要我每年都要照一张照片送给他。

  等到要拍照了,摄影师发现我前额有一缕碎发总垂下来,挡住我的眼睛,就让萧军找个发卡帮我卡住头发。

  上哪儿去找发卡啊?萧军转了一圈,见摄影师还等着,他一眼瞥见纸篓里的纸上有个曲别针,急中生智,立刻就拣出来把它别在了我头发上、留在了照片上。

  从我出生住到包妈妈家里,直到文化大革命开始之前,萧军每月都要去看望我。初起时,每周要去两三次。

  1966年,文革前夕,我上六年级了。一天晚上,萧军又来看我,临走时让我送送他。路上,他告诉我,“你知道么?我是你的父亲”。

  由于我从幼儿时期就已经从包妈妈那里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世,所以并不吃惊,只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我静静地听着他讲述。

  那个晚上,在路灯昏暗的小路上,萧军简单讲了自己的身世、家庭和遭遇,并承诺等到我18岁时,会把一切都讲给我听,会把他与我生母交往的信件和所有的照片交给我。

  然而,这一切没能完全实现。

  文革中萧军家里几次被抄,许多东西不知去向。我只从他手中接过几张照片,其中有他为儿时的我拍的照片,还有他与我生母在北海和颐和园的合影。在这些照片后面,萧军或题了诗或写了字。题着“丑化”我的打油诗的那张“杰作”,也在其中。

  1966年开始的文革,我的父母就都没了音信。外公外婆在文革刚开始抄家之时,就被公安部门带走保护起来,好长时间不知下落,后海边的小楼人去楼空。

  我的生活,就全由包妈妈一家承担起来了,我也彻底成为了包妈妈家的一员。

  19699月,我去了黑龙江兵团。

  1970年冬天,我从黑龙江兵团先后给北京和山东有关部门写信,请他们帮忙寻找萧军和张大学的下落。

  1971年初,我收到了父亲萧军寄来的亲笔信,信上简单述说了他几年来的情况,还寄来一张他新拍的照片。照片上的他很瘦,头发已经花白了,但是精神还好。

  他在照片的背后写着这样一段话:“英儿,这是我第一次还家照下的一张照片,送给你罢!萧军 时年六十三岁”,我现在仍旧珍藏着。小时候我总嫌“鹰”字太难写,就偷懒写成“英”,于是后来就鹰、英通用了。

  母亲张大学的信来得稍晚些,她在文革期间被抄家,被扣上“资产阶级政客”的帽子,随着丈夫一起下放到了边远农村。

  接到父母来信,知道他们都还健在,我悄悄地哭了。因为,当时我的头上顶着数顶黑帽子:反动文人子女、封建领主后代、修正主义海外关系……连对父母的思念之情也不能表达。

  其实,在他们的心里,也一直牵挂着我,时时关注着我的消息。

  1973年初,萧军得到一个关于知青返城的消息,当晚就赶去告诉包妈妈,恰好正赶上我回京探亲。这是我从文革开始后,七年来第一次见到他,看着他满头白发和消瘦的脸庞,我有些心酸。

  在1973年底,我回到了北京。见到母亲则更晚些,已经是1974年的秋天,我们已近十年没见了。

  十年,一个孩子成长中不可复得的非常岁月,他们却都无奈地错过了。

  到了1979年,中国发生了巨大的变革。我从报纸上看到了有关萧军平反的消息后,就赶去看望他。他告诉我,他复出了,要重新以作家身份开始工作了。

  接下来,他开始不断出席各种会议,应邀到各地演讲,带团出国访问,十分繁忙。我在为他高兴之余,心里始终有种深深地忧虑。我担心突然的生活改变和工作压力会伤及他的健康。

  由于萧军年事已高,复出工作之后越来越忙,已经没有时间来看我了,我又不愿意去他家。我们见面机会变得很少了。我只有在心里默默祈求上天保佑他平安顺利。

  他为此特地叮嘱我:“这里是你的家,想来就来,没人能拦你。你大娘对你是很好的!”还特别告诉我说:“在这些孩子们里,小耘是最像我的,她知道你的事情,不会对你有偏见,以后你可以多和她来往……”

  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没有忽视对我的关注,我的每件大事,都会听到他真诚的意见。

  1981年我准备结婚,他知道后叮嘱我说:“结婚之前你是两条腿走路,一旦结婚,你们两个人只有三条腿了,其中一条是被婚姻的带子绑在一起的,所以要注意协调行动、互相关注,不然是会摔跤的……”随后又让大娘取出200元钱给我,我不肯收,他说:“这是咱们家的规矩,女儿出嫁给200元钱,生了小孩子,每人100元,所以这个钱,你是一定要收的! 果然,到了1984年元旦,我和丈夫带着刚满周岁的女儿去看他,他高兴极了,还没忘记送给女儿那“规定的”100元钱。

  当知道我为女儿取名“韵乔”后,做了外公的萧军说:“好文化的名字啊!”当我哄着女儿,让她亲亲外公时,小丫头却一脸不情愿,把头扭向一边。萧军见状哈哈笑着,解嘲般地说道:“不亲就不亲吧,反正一个老头子也没什么好亲的!

  大娘王德芬兴致勃勃地为我们一家三口与萧军拍了两张合影。照片上的小丫头坐在她外公的写字台上,神气活现,萧军则坐在她旁边笑得像个弥勒佛。那时的萧军已经“发福”,用他自己的话说,“成了一个面面呼呼的胖老头了”。

  后来,母亲来我家里看到了那两张照片。她注视着照片的目光充满温情,久久不肯离开,我知道她心里一直牵挂着萧军,就把其中的一张送给了她。



  父女连心



  人们都说“儿子像母亲,女儿随父亲”,不知此话是否百分之百准确,不过我的性格和萧军确是相似之处颇多。

  我想,最能让他体会我俩相像之处的,还是那次我冲他发火一事。

  好像是1984年的秋天,接到萧军的电话,让我去他家。我到了才知道,原来是大娘说缝纫机不好用了,让我来给修一修,大娘去看电影没在家。

  事情本来没什么,可是当我干完活,看着眼前的一切,想着自己居然是以外人身份来到自己父亲的家里,心里多少年的委屈就都涌了上来,无名火一下子顶到了脑门上,我张嘴就冲着萧军问道:“你今天要是没这件事,是不是就想不起我了?我是谁呀?凭什么让人呼来唤去?

  对我的突然发火,父亲稍稍有点意外,但是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他一点没有生气,站起身来把我拉回到椅子上坐好,并把自己的水杯递给我:“别着急,喝口水、消消气,慢慢说!

  然后,他坐在旁边的小凳上,手里握着烟斗,边点着烟斗,边笑呵呵地说:“还这么大脾气呀?我的女儿怎么都厉害得像小辣椒似的啊?

  作为父亲的萧军此刻肯定感觉到了女儿心里积郁的委屈。他开始询问我的情况,我们已经好久不见了。

  听完我的诉说后,他语气凝重地对我说:“我是你的父亲,你是我的女儿,这里也是你的家,你随时都可以来!还有,你对谁、在任何场合都可以这么说!这些都是事实!别管旁人怎么说……”

  哪知道,他这番话语却勾起了我沉积在心里多年的辛酸。百感交集之下,我不假思索地反驳道:“你以为谁稀罕做你的女儿吗?我还不如做个农民或者泥瓦匠的女儿呢!他们肯定护着自己的孩子的!可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爸爸,别的孩子都笑话我、欺负我!……”

  “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别人的孩子,总怕人家不要我!

  “我最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在哪儿?

  我一股脑地倾倒着满腔的积怨,根本顾不上父亲的感受。

  萧军听到这些,没有说话,只是神情凝重而忧伤地看看我,然后,微微低下了头,许久没有抬起来。

  停顿了一会,我又气愤地说:“要不是包妈妈收留我,我一个出生七天的孩子,像个小猫似的,早就死了!

  这时萧军抬起头,看着我,慢慢地说:“是啊!他们(指他其他的孩子)都在我身边,就苦了你一个人在外面,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是我对不起你啊!

  听到这话,早已忍不住的泪水终于流淌下来。我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对自己的父亲诉说自己的委屈,在父亲面前哭泣。面对着伤心的我,萧军像是哄小孩子般的拍着我的肩膀说 “你看看,你看看,趁我还活着,你有火就发吧,我要是死了你跟谁发去呀?

  我越发难过,索性哭出了声音,萧军赶快更正:“好了好了,不哭不哭,我不死,好好活着听你说,行了吧?

  待我渐渐平静下来后,他又一次叮嘱我说,“以后有话就来和我说,不要再憋在心里,我是你的父亲啊!

  多年之后,每当想起此事,我鼻子都会发酸,眼睛都会模糊,仿佛萧军还坐在那里,以一位父亲的情怀,带着自责和歉疚、怀着对女儿的痛惜,包容地听我诉说……



  最后一面



  19884月的一天,我突然接到了萧耘的电话,说是萧军想见我,让我到海军医院去一趟。萧军为治疗胃部肿瘤,住进医院已经好长时间了。由于他的繁忙,我有大约两年多没有见过他了。

  1988417日,是个星期天,是我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天。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父亲。

  当我与丈夫、女儿踏进病房的一刹那,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这位瘦弱、苍白的老人就是我那曾经声如洪钟、行路带风的父亲萧军。

  疾病已经把一个魁梧健壮的萧军折磨得变了样:整个人似乎缩小了一半,靠着手中拽住一条布带,才能够在病床上坐起来,头发几乎全白了,却仍旧直直地矗立着。

  为了让自己能够坐起来,他双手用力抓着拴在床头的带子,而那抓住布带的手,瘦得能够清楚地看到蓝色的血管。虽然他已经非常用力了,但是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那么轻、那么弱。

  我们走到他身边,他仔细地把我们看了又看,轻声说:“看到你们很高兴。”他轻声询问我们一家人的情况,接着又费力地从枕头下面拿出他早已准备好的一份北京日报,指着上面一段文字让我看。

  报纸上面刊登着一条消息,是北京市服装设计大赛的获奖名单,我的名字列在榜首--一等奖中的第一名;消息已经被用红笔圈出,旁边还有一行红铅笔写的小字“小英得奖”,字迹带着颤抖的痕迹,我看出那是父亲的笔迹。

  看到他病得如此沉重,连饭都吃不下、说话都费劲,却还在关注我,甚至连报纸上这样一条获奖消息都没有漏掉,我想,他一定反复看了多遍,然后圈点、写字。这小小的几个红字,那该是他费了多大劲才写上去的,那是做父亲的心血,他是在为他的女儿取得的成绩骄傲啊!

  我的心在痛、在颤抖,我默默地看着、听着,眼眶里热辣辣的,我拼命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那天,在我们面前,他坚持不肯躺下。这,对于水米不进的他太困难了,但是他却依然硬撑着。我明白,他在用他最后的力量把他斗士的形象留给女儿。为了不再消耗他那仅存的体力,我们只好忍痛告辞。

  临别之际,父亲握住了我的手依依不舍地叮嘱道:“你们一定要好好生活,我祝你们前途无量。”

  我至今仍懊悔,情急之下,竟没能和父亲留张合影。

  那天,依他的嘱咐,我默默地带走了报纸,就像带上了父亲的关爱。我记住了他简短的叮咛,就像记住了他所有期望。

  我俯在他的耳边,轻声地安慰他要好好养病,说我不久还会再来看他……谁知道,这竟然是我和父亲见的最后一面。

  1988622日,父亲去世的时候,我正在南京出差。21日深夜,忽然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气温骤降,我被剧烈的头痛折磨,连续吃药也止不住,我心中似有所感,一整天惶惶不安。直到22日晚上接通北京长途,知道父亲在当天凌晨,永远地离去了。

  我没有去参加父亲的追悼会,没和自己的父亲做最后的告别。我的身世当时对公众还是个秘密,我不想由于我的出现而让事情在那个悲伤的时候变得复杂,不想让我的母亲和大娘在那个悲伤时刻再受到任何舆论的骚扰和伤害。背负着父辈隐秘的我,却只能默默独品失去父亲的哀痛--因为我想维护他,想维护他与母亲之间那苦难的恋情。因为,逝者虽已远去,生者仍需前行……

  我相信父亲是懂得我的良苦用心的--因为他是我的父亲,因为我们血肉相连。



  无愧的心祭



  2007714日,在萧军诞辰100周年之际,凝聚着他一生心血的《萧军全集》终于出版了,纪念大会和新闻发布会一起举行。看到人们能够如此隆重纪念自己的父亲,我由衷地感到高兴,也为了自己能够为全集的出版做过一些事情、尽了一份力量而自豪。

  通过接触作品与父亲对话,我发现,我们的心真的是相通的:对他字里行间、言谈话语之中彰显的思想、主张,常常会引起我的共鸣和认同;而我一些基本的观念,居然也可以在他那里寻到踪影!

  也正是从那时起,我忽然意识到,我就像一幅作品,由他创作而成。其实,他灵魂中许多基因早就已经烙印在我的生命之中。我还发现,我越是了解他,就越能理解他。

  我开始试着让自己跳出我们血缘的关系,不再以女儿角度,不再加以个人恩怨、得失,而是用读者对作者的眼光来重新看他,用对平常人的态度来对待他,尽量客观而公平地衡量他,让他重新在我心中定位。

  我看到了一个“读书击剑两无成,空把韶华误请缨。但得能为天下雨,白云原自一身轻”,辛酸而无奈的“拼命三郎”;一个穷其一生,在时代的震荡与漩涡中艰难而顽强地坚守着自己的原则、追求着自己的理想的跋涉者。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父亲真的很了不起,尽管他有着缺点和错误,尽管他也有无奈和软弱的时刻,尽管他的失误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可是他还是被爱着他的人们所原谅。

  我开始爱他了……

  我为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表达我对他永远的怀念、和一份发自内心、深切而无愧的祭奠。

  我与父亲萧军,无论何时何地,都始终存在彼此的生命之中。

(来源:《国家历史》作者:鲍旭东)
作者: 水笺    时间: 2014-10-23 16:06

肖军作孽。
作者: 拯唯冬    时间: 2014-10-23 17:25

赵本山缺席辽宁学习习近平讲话座谈会
辽宁此次会议颇受关注。
10月22日,辽宁召开了全省学习习近平总书记文艺工作座谈上的重要讲话精神座谈会,该座谈会在沈阳召开。据辽宁日报报道,省委常委、宣传部长范卫平主持会议。省直和各市宣传思想文化部门负责人,全省各领域文艺工作者代表等参加座谈会。
作者: zoufeng_1234    时间: 2014-10-23 21:35

肖军作孽。
水笺 发表于 2014-10-23 16:06
相比之下萧军还行,作孽没周扬深。
作者: 吹笛在湖北    时间: 2014-10-24 10:31

肖军作孽。
水笺 发表于 2014-10-23 16:06
认可。

另一个说赵本山不鸟辽宁是自然的,人家草根出身,从来没沾体制的光,跟着瞎子要饭从没感到党的阳光,凭什么屁颠屁颠的啊。所以,那个什么学习讲话深夜睡不着,就猜着是反讽。
作者: 拯唯冬    时间: 2014-10-25 07:39

本帖最后由 拯唯冬 于 2014-10-25 07:48 编辑

在10月15日召开的“文艺工作座谈会”上,
习大大对代表们说,在访问古巴时卡斯特罗特别介绍了一位九十多岁世界著名受人民爱戴的芭蕾舞女演员,让他很感动。接着他又回忆起自己当知青的时候,可以走30里地,去向另一个知青借一本《浮士德》,看完之后,再走30里地送回去。说起世界名著,习大大在座谈会上给出一个“书单”,
俄罗斯文学:他喜欢莱蒙托夫的《当代英雄》,普希金的《叶普盖尼.奥涅金》,在托尔斯泰的三部曲中,他更喜欢《战争与和平》。
美国文学:他喜欢马克吐温的《汤姆.索亚历险记》,最喜欢杰克.伦敦的《热爱生命》。海明威的作品也非常喜欢,出访古巴的时候,特地去《老人与海》中提到的那个小海港去看了看,看见了黑人孩子和渔船,还喝了一种海明威喜欢的用朗姆酒勾兑的饮料。
法国文学:他提到巴尔扎克、雨果,尤其是雨果《悲惨世界》中的冉.阿让,让他认为“有一种振动人心的力量”。
可见赵本山的"二人转"思维怎么能跟领导人合拍呢,他居然还想占领中国文化市场的半壁江山,以后有活路吗?还睡的着吗!
作者: 拯唯冬    时间: 2014-10-25 08:07

本帖最后由 拯唯冬 于 2014-10-25 08:09 编辑

澎湃新闻网转载了这篇采访:赵本山:大家要看这张老脸,我会奋不顾身
看看读者反映:



巴基斯坦
赵本山说自己是农民为什么让大家这么反感呢?2014-10-24 18:24 我来答 关注



27

桃花打酒
1.赵本山发达了,家财万贯,成天把自己说成农民、把我过去是农民挂在嘴上本能的会让感到虚伪。人们会质疑,你已经是董事长和私人飞机机主的身份了,可不可以做一些有钱人可以做的福利公益?农民出身是优势也是责任。确实我们接触到的赵本山和十年前比负面的消息比较多了。
2.在赵本山的小品作品里,农民是鄙俗奢望的,残疾人是困窘错讹无奈的,小商贩脸上挂贫寒艰苦和期盼。他把这一切打包为调笑取乐的材料。最近有一个新闻《赵本山新剧被叫停 赵本山电视剧在丑化农民》更是打到人心里。一个农民的自黑会让人反感,一个亿万富翁黑农民更会让人感到不舒服,一个自称农民的亿万富翁黑农民让人反感的程度就更深了。不要因为走得太远而忘记为什么出发。
赵本山的积极意义没有人否认,但不妨碍人们批评他不积极的那一面



上海澎友
人民导向不意味着低俗,希望本山出一些像卖拐之类的好作品2014-10-24 19:16  



24

中国澎友
卖拐那样的作品应该成为永远的历史,而不是还把它作为“好作品”来看待,中国有近8000万残疾人,出于各方面的原因很不幸成了特殊的一群,个人反对任何有歧视或影射嘲弄的节目出现,他们的内心其实很敏感,我们常人看到卖拐这样的节目可能会哈哈大笑,图个乐什么的,但节目显然忽视了这群人的感受,他们享有同样的尊严,我觉得赵本山先生能够重视这些问题并感到有责任创作出更好的作品,这是好事。
湖南澎友
为什么赵老师没被邀请参加2014-10-23 10:28  




7 美国澎友
是啊,他的蚁力神坑了多少东北老乡啊

作者: 吹笛在湖北    时间: 2014-10-25 10:15

在10月15日召开的“文艺工作座谈会”上,
习大大对代表们说,在访问古巴时卡斯特罗特别介绍了一位九十多岁世界著名受人民爱戴的芭蕾舞女演员,让他很感动。接着他又回忆起自己当知青的时候,可以走30里地,去向另一 ...
拯唯冬 发表于 2014-10-25 07:39
记得那个时候,有一种“江青点名的十本名著书”的说法。
作者: 天马行空    时间: 2014-10-25 10:31

赵紧张是可以理解的  现在是央视封杀  接下来就有可能搞他的人和钱了  嘿呵
作者: lzf450924    时间: 2014-10-25 14:09

认可。

另一个说赵本山不鸟辽宁是自然的,人家草根出身,从来没沾体制的光,跟着瞎子要饭从没感到党的阳光,凭什么屁颠屁颠的啊。所以,那个什么学习讲话深夜睡不着,就猜着是反讽。
吹笛在湖北 发表于 2014-10-24 10:31
“从来没沾体制的光”不现实,辽台《摔三弦》开始,和巩汉林对着卖“十三香”渐红,接着是春晚十连冠,到中央和地方电视台不停播放的乡村爱情剧,那个不是在体制下捧红的?没有这些,光靠刘老根大舞台行吗?得说人家赵本山上上下下整的明白,又会见风使舵审时度势,是个“有头脑”的农民。
作者: lzf450924    时间: 2014-10-25 14:12

81# 天马行空 央视是谁?是萧何。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想捧红你就捧红你,想封杀你就封杀你。
作者: 读史拍案    时间: 2014-10-26 01:29

政客们总爱把自己打扮成文武全才的神,颇具典型的是前两年一度引人关注的退位高官艺术团以及最近的那位县委书记不着调的二胡协奏。真是的,历史自会评说!
作者: 水笺    时间: 2014-11-1 11:39

赵本山说:“你不靠近政治,不相信你的党,那还搞什么艺术?你不听党的话你还搞什么艺术?文艺座谈会的那个事儿也不是是个演员都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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