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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百货萨克斯“老克勒”有了新传人

眼近全盲 25岁的他吹奏出老上海风情

　望着爱徒的卖力演出，戈瑞清不时帮他调整话筒位置，更露出欣慰的笑容。本报记者 张瑞麒 摄 　　 　　从2005年至今，每天傍晚南京东路永安百货二楼复古阳台上，上海“老克勒”忘我吹萨克斯的一幕，给世界各地的游客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经典海派印象。然而7月21日上周六，演出有了新面孔：从一位老绅士变成了一名年轻俊美青年。记者近日了解到，已成为南京路步行街上一道“靓丽风景线”的萨克斯表演，“老克勒”有了新的传承人。 　　本报记者 罗丹妮 实习生 曹之光 　　周六场现俊美新面孔 　　上千人驻足欣赏 　　7月21日，一如往常，永安百货公司门前早早守候了许多游客和已成为固定“粉丝”群的乐迷，抢占前排座位，等待萨克斯演奏准时开场。下午5时，一位身着格子衬衫，头戴黑礼帽，脖上挂着萨克斯风的年轻人，被一旁戴墨镜的中年男子搀扶着，颤巍巍地走出二楼阳台，摇摇晃晃地站到栏杆边的小方凳上。此时，楼下的观众开始交头接耳，“今天吹萨克斯的人不是以前的那个‘老克勒’啦？” 　　年轻人开始忘情地将旋律扬起，当音符流畅地一泻而出，原本只是走马看花的不少游客开始驻足抬头欣赏。不到20分钟，就聚集了近千人。还有许多游客举起相机、摄影机，“长枪短炮”一齐对准了正在演奏的俊美青年，闪光灯和快门音成为表演的一大点缀。 　　随着演出的深入，人们有的用手打起了拍子，数十位中老年朋友则围成一个圈子，合着曲调跳起了交谊舞。家住附近的陈阿婆告诉记者，她今年已经92岁了，每天都会来听萨克斯吹奏，如今看到演奏者有了新面孔，她很开心，感到自己也越来越年轻了。 　　新萨克斯手是近全盲人士 　　首秀虽有瑕疵但依然大获成功 　　这位年轻人的“首秀”娴熟而流畅。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不带喘息地吹奏了12首乐曲，其中有《北国之春》、《城里的月光》、《Love Story》等听众耳熟能详的经典。 　　然而，细心的观众不仅注意到了演奏者脸庞的稚嫩，还发现了似乎体现他仍然生涩的“缺陷”：萨克斯风的喇叭口对不准话筒，导致音量偏小，“老克勒”还要不时帮他调整话筒位置；两首乐曲间从不会向台下欠身致意。 　　尽管有稍许不足，但他的“首秀”依然获得了成功。可谁想得到，这个年仅25岁的年轻萨克斯手——顾晨，竟是一位几乎全盲的残疾人。 　　从十几名徒弟中脱颖而出 　　“老克勒”决定“传帮带” 　　帮顾晨调整话筒位置的上海“老克勒”，正是人们熟悉的永安公司老萨克斯手戈瑞清，顾晨则是他的徒弟。 　　今年57岁的戈瑞清，在永安公司二楼阳台上已经吹萨克斯风8年了。“自从华联商厦变更为原名‘永安公司’，我就被请来吹萨克斯了。除了下大雨，几乎是天天来。”这些年来，每天下午，南京路上来往的游客总能看到一位戴着礼帽和墨镜，作一席恍如二三十年代穿越而来，标志性地吹奏起老上海旋律和新经典。 　　近几年来，戈瑞清除了顾晨外还收了十几名徒弟。但他识珠慧眼看出顾晨尽管情况特殊，但确是一棵苗子，在他悉心栽培下，顾晨成了传承戈瑞清“衣钵”的弟子。 　　“在我这边学吹萨克斯风的小青年很多，但都没有这个水平上台吹。”在顾晨上台前，戈瑞清就对他能否驾驭南京路现场很有把握。“他能上，我才让他上。台下起码会有一千多个人，先练练胆，顾晨在这里能演出成功，那么以后再到其他场子都镇得住。” 　　两星期学会两年课程 　　师父欣慰表示将给更多机会 　　顾晨他在四五岁时被检测出患上了一种罕见的眼疾：视网膜色素变性（rp），眼睛的周边视野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变越小，现在只有很小的管状视野和一点光感，最终将完全失明。 　　顾晨因为眼疾，大学未能如期毕业。两年多前的一个机缘巧合，他迷上了萨克斯风。“刚开始学的时候，我不太认真，觉得学不下去。”直到一年前，顾晨师从戈瑞清，情况有了重大改观。他母亲告诉记者：“萨克斯风的十二个调性别人两年都学不会，顾晨两个星期就学会了。”正是这不可思议的两星期，戈瑞清被顾晨神奇的进步所震撼，奠定了必须要重点培养他的想法。 　　在被问及初次上台的自我评价时，顾晨只给自己打了75分，“中等偏上”。他很谦逊，如今能在南京路上的百年老字号永安公司通过萨克斯演绎老上海风情，其中蕴含了不知多少师长、父母和自身汗水的付出。戈瑞清已经认同这位年轻人的努力，表示会创造更多的机会让顾晨出场演奏。而永安百货公司昨天也表示，虽然没有考虑过换萨克斯手，但戈瑞清临时有事时，可以由顾晨顶替演出。 　　》链接 　　上海永安百货创办于1907年6月28日，是香港一间历史最悠久的连锁百货店，也是早年上海南京路四大华资百货公司之一（当年先施公司、永安公司、新新公司和大新公司被合称为后四大公司）。其建筑为20世纪初折衷主义建筑风格的典型代表，亦是上海市首批优秀近代保护建筑之一，定为“上海市文物保护单位”。 　　2004年，商厦实施“历史名店重塑辉煌”的综合提升工程，全面恢复欧洲古典主义风格的历史原貌。2005年，上海华联商厦“翻牌”永安百货，除了恢复“双狮迎宾”的老永安公司的传统待客礼仪，每天下午商厦二楼阳台上还有绅士戈瑞清，用萨克斯演奏老上海音乐或世界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