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今日在凯迪猫眼看到了一个跟帖很长多的帖子,主方是否定电影“血战台儿庄”和“昆仑关大捷”的张宏志老师和他的支持者;另一方则是‘持不同意见者’。
论战双方,有不同意见,本来也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在我看来,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双方都只看到问题的一个面,而无意或有意地忽视另一个方面;另一种则是其中有一方是在撒谎。
这种情况下只有双方摆事实、讲道理,真理愈辩愈明,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不料却由此引出了‘割喉’的叫嚣,这不能不是一个意外,由此可以看到的一点是:现在我们还不能说那“伟大的史无前例的”事不可能再出现了,张志新烈士的悲剧还有可能重现。
所以,我只能用伏契克的名言:“人们,我爱你们,可是你们要警惕啊!”来结束这个前言了。
目录:
01、张宏志:台儿庄战役与桂南战役的历史真相
02、王海安:把真实的历史告诉人民——抗战史专家张宏志访谈录
03、亦凡无名:关于台儿庄战役
04、starfire:我们宾阳昆仑关看看,到底打死多少日本人
05、天干物燥:把他们都拉出去割喉,然后公审枪决
06、白衣霜如雪:用什么‘眼’看昆仑关
台儿庄战役与桂南战役的历史真相
张宏志
2005年 8月19日,凤凰台有报天天读栏目,杨锦麟报导了一条消息:纪念抗战60周年的宣传中,国共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一部封存了十年之久的电影《铁血昆仑关》即将上映。又说:《血战台儿庄》在北京大学上映。当银幕上出现青天白日旗时,学生们热烈鼓掌。这条消息的真伪不得而知。
在此可以把它当作一条真实消息来谈三点意见:
一、有些人醉心于为国民党呐喊,为台儿庄之战、桂南(昆仑关)会战喝彩。在国民党的战争史上,台儿庄之战、桂南会战的真相始终是被隐瞒的。至今已隐瞒了67年了!
看一看国民党战争史是怎样记述台儿庄之战的吧。由蒋纬国主编、34个将领参加撰写的国民革命战史第三部《抗日御侮》第五卷第六款,“徐州会战”一节之第 114页:“台儿庄方面,战区以第二集团军之一部(第三十一师)固守。”仅此18个字。国民党战史回避台儿庄之战,就是说,他们并不认为台儿庄之战是大胜利。试问喝彩者,你们的根据是什么?!
桂南会战(即电影《铁血昆仑关》)国民党以精锐之师27个师25万人去攻日军一个师团一个旅团 1.7万人;主攻部队10万人攻击日军一个大队 800人扼守的昆仑关。47天没有攻下来。1940年 2月 4日战役结束。18天之后,即 2月22日,蒋介石在柳州主持台开桂南会战总结会。会上蒋介石给予白崇禧(总指挥)、陈诚(中央监督大员)降薪留职处分。第三十八集团军总司令徐庭瑶上将以下八个将军撤职查办。此事国民党战史一直隐瞒。连蒋介石都感到羞耻的一仗,我们却竭力鼓吹,反衬出唱赞歌者是多么地不知羞耻!
二、纪念抗日战争胜利50周年前夕,1994年10月,陕西广播电视报记者王海安就《血战台儿庄》、《铁血昆仑关》两部电影曾访问过我,访问后,王海安写成《把真实的历史告诉人民——记抗战史专家张宏志访谈录》,文章定稿后上报中央,并刊于《民情与信访》1995年第一期。随后中央作出决定:《铁血昆仑关》不准上映;《血战台儿庄》今后也不要再演了。现将原访问文章重新打印附上。
三、假如风凰台报导属实,建议中央再做慎重考虑,请专家对台儿庄之战和昆仑关之战,进行调查研究。如果以上所说的情况属实,这两部电影当然不能上映,应维持中共中央1994年的原决定。决策人应对党负责,对历史负责。不可为了某种需要而亵渎历史!
2005年 8月20日
把真实的历史告诉人民——抗战史专家张宏志访谈录
王海安
抗日战争胜利五十周年纪念日即将来临,沸沸扬扬的舆论传出了几条信息:一是在1995年 8月,世界各国将隆重举行庆祝反法西斯战争胜利五十周年纪念活动;二是有人为抗战中的国民党正面战场评功摆好,责怪我们的历史怠慢了国民党;三是出品和炒热了描写国民党抗战的文艺作品……中国在二战中的反法西斯,是以国共两党合作为基础的、团结全民族一致抗日的战争。很自然的,一谈抗战就离不开国共两党,实乃历史使然。对舆论传出的上述信息该如何看?我们带着这个问题造访了陕西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抗战史专家张宏志。
年逾花甲的张宏志老师,曾发表过 110万字的《中日血战三部曲》,已由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出版社出版。当我们登门时,他正左手端着放大镜,右手执笔,伏案撰写《中国抗日战争史》。据介绍,这部书预计60余万字,拟由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听完我们来意,张老师连手中的笔也来不及搁下,就打开了话匣子:“二战给全世界带来了9000多万人的牺牲,胜利来之不易,弥为可贵。所以,明年二战胜利纪念日,世界各国都要举行盛大的庆典,作为牺牲3500万人的中华民族,当然更有理由隆重纪念自己的抗战胜利五十周年,以激励全民族的爱国主义精神!但是……”说到这里,张老师话锋一转,给我们讲述了他在一次会上遇到的一件事。有一位同志发言道:“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对国民党抗战肯定不够。为此,我们正在研究广西南宁战役,准备把国民党军血战昆仓关拍成电影。”
张老师听完后便问他:“你知道不知道日本人在南宁战役中投入了多少兵力?昆仓关上的日本守军有多少人?”回答是:“不知道!”张老师又问:“那你知道不知道国民党军投入了多少兵力?”回答仍是:“不知道!”张老师再问:“蒋介石召开的柳州军事会议你知道不知道?”回答竟然还是不知道。张老师感慨万分:“这么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人面不改色心不跳:“我不知道不等于别人也不知道,反正有人研究这个问题!”张老师对我们说,你看,这人一问三不知,居然也要谈史,尽管人云亦云,信口开河,可他还在喊,还要叫,还在摆一副请命的姿态,由此可见,凡谈及中国抗战,必须要搞清楚国共两党的功过与是非。当然对世间任何事物的评述,都是允许各抒己见的,可以各说各的理。但问题在于,谁说得更全面、更客观、更科学!这在史学上就是历史和逻辑的统一。言及此,张老师点燃了一枝烟,有滋有味地吸起来,然后不紧不慢地说:“不是不能说国民党抗战,也不是不能描写国民党在抗战中的牺牲,但核心问题是要尊重历史、尊重事实,尊重人民。不能把无说成有,把败说成胜,把疮疤说成鲜花!”张老师说他最不满意的就是,最近一段时间被炒得很热的描写国民党抗战题材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有悖于史实的。
譬如说——台儿庄。
1938年 3月15日,日军第10师团濑谷支队(8000人左右)进攻滕县,拉开了台儿庄战役的序幕。随着日军的猛攻,当天就把驻守在城外的川军 124师打散了。16日,日军开始攻城,川军 122师王铭章部坚守孤城,而奉李宗仁命前来增援的蒋介石的精锐嫡系汤恩伯部却在进至距滕县只有15公里的官桥后,36小时按兵不动,坐待122 师全军覆没。至17日黄昏,腾县城破。18日,日军转攻汤部,汤的第81军时驻官桥,忙东撤至峄县。日军继续南下,在沙沟击败汤的第52军后直扑韩庄,轻而易举地逼近大运河。此刻,日军前进方向的台儿庄尚无国民党的一兵一卒,濑谷为解除后顾之忧,又于19日北攻峄县。汤部的两个军 5万余人又急退至抱犊崮山区避战。
张老师讲到这里,起身取来红蓝铅笔。在纸上勾了一幅草图并解释,这是中日两军对阵态势图。看着图,他边比划边说,迄 3月15日濑谷进攻滕县,国民党第 5战区在淮河以北有 9个军17个师(不含汤部),但是却既没有作战线,也没有阵地,如散沙般分置在津浦路滕县——蚌埠、陇海路海州——开封两侧的鲁南、豫东、苏北和皖东北的广大地区。而蒋介石自1938年 1月初率汤恩伯在商丘设置行辕。到台儿庄战役70多天中,对鲁南前线未置可否,疏于备战,险陷台儿庄于一枪不发即失落的境地。所幸的是,濑谷北攻汤部折回来,用 20-22日 3天的时间在韩庄集结兵力,做南渡运河的准备。蒋介石才在李宗仁的恳求下,急调在信阳休整的孙连仲的第 2集团军(辖两个军,约 2.5万人),于19日乘火车连夜赶到台儿庄,利用濑谷渡运河准备的三天时间完成了布防。
23日,濑谷进攻台儿庄,台儿庄战役正式打响。
张老师在草图上标出汤部、孙部和濑谷的位置后,又取出地图册,用三角板量出台儿庄和抱犊崮的距离,说:“你们看,45公里!濑谷的指挥位置距台儿庄15公里,距抱犊崮30公里,其进攻正面,是孙部的 2万余人;其背后,是汤部的 5万精锐;实为腹背受敌!然而,濑谷看透了汤恩伯的内心世界,仅以 1个步兵大队(相当于营)监视汤军,而倾其全力攻打台儿庄。至 4月 1日,由于孙部的顽强抵抗,濑谷伤亡惨重,索性把监视汤军的 1个大队也转用于攻打台儿庄。汤恩伯畏敌如虎,噤若寒蝉,始终未敢一动。4 月 6日,濑谷在死伤3000余人后终于退却,汤军才加入战斗,截击濑谷,但还是被跑掉了3000多名敌人。”孙连仲心里清楚这一仗是怎么打的。当他艰苦战斗时曾请求李宗仁:给第 2集团军留几颗种籽,命令汤部恩伯出击,李回答:我向汤恩伯多次下命令,他只听老蒋的!……这一仗,孙部伤亡惨万人,蒋介石不补一兵一卒,反而借机撤销了他的42军的番号,给他只保留了一个30军。难道历史可以把王铭章、孙连仲他们流的鲜血记到老蒋的功劳簿上吗?如果我们的历史要把一部分爱国的国民党将士等同于整个的国民党,岂不是也可以说“甲午海战”是清朝廷对日作战,徒为后人落下笑柄么?
从1931年的“九一八”事变到1945年 4月10日日军占领豫陕边界的重阳店,14年中,国民党共丧失国土2753254 平方公里——当时全国面积11174002平方公里(含外蒙);丢掉城市 970余座——全国城市为1200座;抛弃同胞2.57亿——全国人口 4.5亿。在这个历史时期中,国民党有退无进,屡战屡败,300 多个师打了八年,唯有台儿庄一役获胜。但是蒋介石却不愿承认这一胜利。
讲到这里,张老师无比痛心地说,自人类社会出现战争以来,各个国家、各个民族都曾与这个怪物结缘,打仗有胜有负“乃兵家常事”,但像国民党这样的失败,哪能找得出第 2例?这根本就不是中华民族抗战的主流!美国援华人员在经历了这段历史后说,“国民党早已威信扫地,国民党的军事指挥‘极为幼稚无能’。中国军人很强的作战能力完全被浪费了。”(见《史迪威与美国在华经验》)
紧接着,我们的话题又引向了昆仑关。张老师照例先画出了中日双方的战争态势图,然后指点着说:“日军攻占南宁的兵力是第5师团和台湾混成旅团。鉴于作战地区的地理条件,第5师团战前回日本神户将自己的机械化装备改为驮马装备,全部以轻武器上阵,配备的火力有营炮24门、团炮20门、反坦克炮16门、山炮20门、野炮20门,辖步兵12个大队,连同台湾混成旅团的 5个大队,总兵力 2万余人。”
1939年11月15日,日军由钦州湾(亦称北部湾)的企沙、龙门登陆,通过十万大山,边修路边前进,沿途没遇到任何抵抗,于24日占领南宁。随即以台湾混成旅团担任钦州湾——南宁之间的道路修建,第 5师团布置在南宁地区。时以 3个大队控制中越边界的镇南关(今睦南关),以 1个大队保护南宁--镇南关的交通线,以两个大队占领高峰隘并向武鸣方向警戒,1 个大队占领昆仑关,1 个大队担任昆仑关——南宁交通线的守备,另以 3个大队和师团直属部队赶修南宁飞机场,师团长手下控制 1个大队作为机动。所谓的“昆仑关大血战”国民党军队进攻的目标,就是昆仑关上那 1个大队的日军,约 800人。
1939年12月17日(日军占领南宁后的第25天),国民党军开始反攻南宁,因昆仑关在南宁以北,为前哨阵地,因而首先交战于此。是役国民党军出动第16集团军(辖 1个军 4个师)、第37集团军(辖 1个军 2个师)、第35集团军(辖 1个军 3个师)、第26集团军(辖 1个军 2个师)、第38集团军(辖 5个军13个师),另有第43师、第33师和 4个独立团,约相当27个师,总兵力25.4万人。此外,还有 1个工兵团、1 个通信兵团、1 个高射炮连、4 个炮兵营和 115架飞机(重轰炸机 9架、轻轰炸机26架、驱逐机80架)。担任主攻的是第38集团军,突击部队杜聿明第 5军。第 5军辖 3个师:第 200师(师长戴安澜),第22师(师长邱清泉)和荣誉第 1师(师长郑洞国),还有直属战车团和重炮兵,共计 5万余人。于是双方的兵力对比就是,10万人的主攻部队或者说 5万人的突击部队对 800人的守备部队。
经过40多天的强攻,日军又增援了 1个大队,国民党军好不容易占领了昆仑关前哨阵地,但日军仍据守八塘,昆仑关的纵深阵地仍不能突破。1940年 1月24日,日本援军第18师团和近卫混成旅团到达,28日向国民党军反击。与此同时,2 月 2日,一小股日本军沿昆仑关脚下的邕江袭占甘棠,第38集团军马上后撤,国民党军于 2 月 4日结束了昆仑关战斗。
2 月22日,在柳州军事会议上,蒋介石非常恼火,将总指挥白崇禧和中央督战大员陈诚给予降薪留职处分,将第38集团军总司令徐庭瑶上将以下 8个将官撤职查办。
张老师说,连蒋介石都感到羞耻的战斗,竟有那么一些人花3000万元去拍电影,大吹大擂。我们说这种人恬不知耻,并不过分。
接下来,他扳起手指头如数家珍般将一些被今人炒热而为国民所瞩目的中日之战一一道出:战前会议、来往文电、战役部署、战局变化、伤亡缴获等,无不细致具体,凿凿有据。无论怎么说,总和有些人的鼓噪格格不入。看着我们发出疑问的眼睛,张老师打了一个风趣的比方:“有位卖瓜人在一个已经腐烂了的瓜上发现了一点儿好瓤,便用刀尖把它挑起来高声吆喝:‘好瓜!好瓜!’以这种态度去谈抗战,怎能接近真理?”为了进一步说明这个问题,张老师又给我们展示了另一部分历史。
1943年秋,日军全线转入战略防御,中国抗占已接近胜利。为挽救颓势,日军1944年 4月,日军发动了豫湘桂战役,其目的有三:一、摧毁美军设在中国的空军基地;二、贯通中国大陆南北交通;三、吸引美军在中国大陆决战。该战役于 4月18日打响,至同年12月10日结束,紧接着又在1945年春发动了一系列的攻势。日军临死前的一搏中,国民党军先后丢掉了河南、湖南、广西和福建等 4个省的省会及 200余座县城,近8000万人民,遗弃美军 6个空军基地和30余座机场。在国际反法西斯斗争即将胜利,中国抗日军民已经进入战略反攻的时刻,国民党军仍是如此不堪一击,使日军想占哪里就能占哪里,要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连美国总统罗斯福也被激怒了,把视线投向了延安,拟拨出 5个师的装备送给共产党抗日。1944年 7月23日,美军观察组进驻延安。对此,有人不以为然,高弹“文学不等于史学”。但实际上,广大群众在欣赏有关现代题材的文艺作品时,是把它作为“史”来接受的,于是,一盘清水被搅浑了,一部分群众的思想也被搞糊涂了。张老师说,海峡两岸和解,可以不纠缠国共两党历史上的恩恩怨怨,但并不等于可以对抗战史做出随心所欲的解释。历史是客观造就的,是不可人工逆塑的。我们的责任就在于把真实的历史告诉人民!尤其对抗战史要严肃认真,决不可“戏说”。临别时,天色已晚,繁星满天,我们在想,张老师的忠告不是多余的。只有廓清对抗战史的种种误解,才能使明年的抗战胜利五十周年纪念活动轰轰烈烈、健康活泼地进行,在下一代人身上产生深远的影响!
《民情与信访》
关于台儿庄战役
亦凡无名
从一九三八年的三月二十五日,日军第十师团进攻到台儿庄阵地,进行到四月七日,日军整个溃败退出台儿庄,总共是十三天十二夜。中、日两军在台儿庄及附近的阵地之中,进行多重包围与反包围的厮杀,在台儿庄内,更是到了逐街、逐房、逐门、逐窗的战斗,日军几度增援,曾经控制了台儿庄四分之三的地区,并且一度准备渡过运河,冲向徐州,但是华军拼死不退,孙连仲将军亲自下令守城的部队,即使全员战死,也绝对不能撤退。同时他也将司令部移往前线,表示必要时自己与司令部也将投入战场作战。
徐州,是中国历史上,一个地缘战略位置极其重要的兵家必争之地,它位于华北与华中之间的交通枢纽,也是从黄海进入中原地区的孔道。当时的津浦铁路与陇海铁路在此交会,大运河也在附近穿过。之前,蒋介石在德国顾问建议之下,曾在附近构筑国防工事,但是在中日全面的大战之后,日本却犹豫着,是否要进攻徐州。日本军部在攻占中国首都南京,以及华北的各个重镇之后,国内正在面临新的政治动荡,日本也在等待一个根本不会发生的事件,中国政府会接受日本的投降要求,时间对中国的恢复战力极其重要,而日军却因非非之想而坐失良机。
一九三八年年初,日本军部还没有计划进攻徐州的具体计画,并不是日本认为徐州的战略地位不够重要,而是日军大本营当时还不想陷入中国宽阔战略空间的泥淖中。可是日本的华北方面军,却有强烈进一步深入中国作战的企图心,希望军部能够批准它全力出击的愿望。华北方面军的希望是,最好是大本营能增加其兵力,让它能出动大军,沿平汉线从北而南一直攻到武汉,以切断中国东西两部的联系。否则至少要攻占徐州,打通津浦线,以联络华北与华中的日军占领区。因为华北方面军,对于中日全面大战之后的战局发展,有着极强的企图心与极大的失落感。
原先华北方面军以为,中日的决战,将在河北爆发,华北方面军有充足的准备,可以围歼华军,一举迫使中国屈服。但是蒋介石却把决战地点,移到华东,让华中方面军拣到决战的机会,并且攻占中国首都南京。而华北方面军不但连助攻的机会都没有,还要抽调两个半师团去支持华中方面军作战。本来华北方面军还想有些战场的表现,不料一个防苏作战的待命指令,更让华北方面军毫无发挥的余地。寺内寿一大将白白看着华中方面军取得攻占南京的重大胜利荣誉,因此是越发按捺不住,于是向大本营力陈华北方面军准备深入中国的作战构想。
会战前日本军方的战略构想
在中国方面而言,一九三七年年底,是中国抗日战争史上,第一个最为低迷的危机时刻。中国在与日本进行全面战争的五个月之后没有向日本屈膝,的确是叫国际社会为之侧目相待,但中国也付出了极其沉重的代价但是当时在日本的大本营中,仍然有着中日战争扩大派与不扩大派的争论。不扩大派认为,日本已经攻占了中国的内蒙与华北大部分地区,同时控制了中国的长江三角洲,中国最为精华的地区与战略重镇,都在日军的手中,但是日军规模已经扩大了三倍,同时将九○%以上的军力,都投入了中国战场(包括关东军在内),若要继续深入中国,开辟新的作战目标,那么日本真的已经有些难以为继的压力。
假如日本还要保持军力对付美苏的话,日本必须要适可而止,至少要暂时的按兵不动,等待与中国内部的政治变化,然后再进行协商,设法解决与中国战争的问题。因此徐州是绝对不宜再派兵攻击,此外不扩大派认为,就算是日军能够攻占徐州,打通津浦铁路,让北平与南京铁路相连,不但对于日军对于中国的控制力量,所增有限,反而要派出大兵驻守铁路沿线,造成日军战力进一步掉入中国的泥淖之中。日军若是真的要南北相连,还不如使用海运,又安全,又低廉。
但是在日军扩大派的意见是,经过华东与华北一系列的战争,中国的军力与工业能力均已残破,所以日本最多只要再派出「几个联队」的的兵力,追击扫荡中国战场,那么中国只有投降一途。因此攻占徐州,打通津浦铁路,是必要的战场巩固与扫荡,何况攻占徐州,也有利于日军沿陇海铁路与淮河流域,深入威胁中国的战略中心武汉。当然照例的是,两派的争论仍没有结论。
由于日本华中方面军的上海之战,的确打得伤痕累累,而攻占南京,又发生狂暴失控的屠杀军纪问题,因此华中方面军,对于进一步的进攻中国,暂时已经有些气馁。何况日本大本营正在调查华中方面军,在南京屠杀的军纪责任与问题,所以华中方面军对于进攻徐州,甚至是武汉等目标,暂时都缺乏积极的兴趣。
军部中扩大派与不扩大派的争论,华北方面军与华中方面军对于继续深入中国作战不同的立场与看法,使得日本大本营感到问题严重与无所适从。于是在一月十一日特别召开御前会议,在军事上,决定暂时停止扩大在中国的作战规模,日军大本营指示华北方面军攻克济南、青岛之后,只能往南建立安全防线即可。华中方面军则攻克南京、芜湖之后,只能扩大江北的防卫圈,日军在中国战场,没有奉到新的敕令之前,不得再做战线的扩张。在政治上,日本政府是期待中国内部因为战力与国力的受创,会导至中国的内斗,甚至会将蒋介石逼倒,因此日本政府最好暂时的等待中国内部的政治变化。
在中国方面而言,一九三七年年底,是中国抗日战争史上,第一个最为低迷的危机时刻。因为在华北与华东双线的作战,中国是以血战力拼的方式,勉强的得到一个令人刮目相看的成绩,中国在与日本进行全面战争的五个月之后,仍然坚决的抵抗下去。中国没有在三个月内向日本屈膝,的确是叫国际社会为之刮目相待,同时日本付出了十几万伤亡的代价,以及几十亿元的战费支出。中日之战对于日本的人员与财物的耗损,已经超过了日俄战争。
但是同样的是,在中国方面更付出了极其沉重的代价,中国北起内蒙的包头,包括太原、北平、天津、济南、青岛,南到上海、南京、杭州等重镇,都被日军所占领了。中国政府主要的工业基地与对外经贸的口岸,都被日军攻占,影响到中国主要的财政收入关税与盐税,失去了主要的来源。在军事方面,大部分拥有较为现代化装备的中央军以及地方精锐部队,也都受到非常严重的耗损,需要进行大量的整补。
日本没有想到,蒋介石居然会回绝日本的和谈条件,因此日本政府在盛怒之余,干脆在一九三八年一月十六日,发表了不与蒋介石领导的国民政府,进行任何交涉的正式声明因此,根据熟悉中国军事最高机密与内情的德国军事顾问福尔肯豪森,在一九三七年十二月三十日,对德国大使陶德曼表示,假如中国军队装备能够得到补充,那么他认为中国勉强可以再支持六个月,他建议蒋介石应该接受日本的和谈条件。而陶德曼大使对中国战力的估计,比福尔肯豪森还要悲观,美国的情报估计认为,中国的后勤支持,最多只有四个月而已。当时外国驻华的情报与军事人员,也都认为,国民政府即将承认失败事实,而接受日本的和谈条件。
日本没有想到,蒋介石居然会回绝日本的和谈条件,因此日本政府在盛怒之余,干脆在一九三八年一月十六日,发表了不与蒋介石领导的国民政府,进行任何交涉的正式声明,日本政府的意思非常的明显,就是假如中国要想与日本谈和,那么中国内部必须先将蒋介石推翻,日本为了坐待这个时机的蕴酿与来到,因此日本举行大本营的御前会议,决定暂时按兵不动,看中国方面将由谁出面来收拾残局。
但是日本的华北方面军可沉不住气了,特别是西尾寿造所统帅的第二军,更是觉得不满,因为原先华北方面军认为与华军决战的重点,应该是在第一军主攻的平汉铁路沿线,因此在津浦铁路作战的日本第二军,是负责右翼的助攻与合围。不过由于华军主力没有在平汉铁路集结,日本第二军就没有机会展现战力,而更为意外的是,由于山西的战局扩大发展,造成日本第一军的主力进入山西,协助第五师团作战,第二军就成为方面军的掌控的预备队兵力,因此不能沿津浦路深入的攻击华军,只能停留在黄河以北地区待命战备,以防苏联对日军的进攻。
直到华中方面军顺利的攻占南京,冰雪又封住西伯利亚的交通,苏联军队并未出现集结的威胁,这样日本的第二军才解除预备队的待命状态,因此西尾寿造要求方面军允许第二军,进攻山东半岛。而在日本原先的对华作战计划中,攻占山东半岛,也是一个主要的战略目标,因为山东半岛离日本九州只是一水之隔,又与满州国的辽东半岛遥遥相望,是防苏的战略纵深要地,事实上,在一次世界大战之后,日本就一直想要接收德国在山东半岛的所有利益,这次日本绝对不能放过对山东的占领。
韩复渠不战而弃守山东
所以当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八日,华北方面军总司令寺内寿一,要求大本营准许华北方面军,渡过黄河,进攻山东半岛。大本营看到华中作战目标已经接近达成,苏联军队又没有集结的活动,于是准许寺内寿一派遣华北方面军,渡过黄河进攻山东半岛,于是寺内寿一下令日本的第二军西尾寿造,指挥日本的两支钢军,第五、与十师团越过黄河,进攻山东,当时指挥第五师团的是板垣征四郎,指挥第十师团的是矶谷廉介,两人是日本士官学校的同学,交情深厚,又爱互争锋芒。这两支日军在十二月二十三日渡过黄河,顺利的进入山东,更不战而攻克济南之后,立刻分兵二路,第十师团沿津浦铁路南下,第五师团向胶济铁路东进,形成一个钳形攻势。
当时中国方面在山东最高的军政长官,是前西北军中首席战将韩复渠,他在一九二九年,中原大战爆发之前,背叛西北军而投效中央,由于韩拥有强大的兵力,因此国民政府就地招安,让韩出任山东的最高军政首长,由于韩拥兵自重,日本又把山东视为国民政府不得直接干预的地区,韩复渠在山东,可以说是处在半独立的状态,政策立场经常游走在日本与国民政府之间,经过多年的经营,韩复渠已经累积了可观的实力,这时韩复渠出任第五战区的副司令长官,以及第三集团军的总司令,统率三个军的兵力,待命防守山东。
韩复渠本来对于国民政府的号令,就是经常采取应付与利用的立场,他一直不脱军阀割据的心态,他认为无论中日之战的结果,是由谁当政,自己拥有实力才是最为重要,因此当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之后,他尽量的设法保持实力,以坐山观虎斗的心态,避免卷入战端,只在河北山东交界的地区,对日军进行过侧击,得手之后立刻又退兵。
日军在十二月中旬开始对山东发动攻势,韩复渠未经抵抗就下令部队后撤,使得日军如入无人之地,顺利的渡过黄河,韩复渠自动放弃济南、日军在无抵抗状态下,于十二月二十六日顺利的占领济南。
在韩看来,蒋介石在华北失去了河北与山西,在华中失去京沪地区,中央军的精锐部队几乎耗尽,这正是自己保存实力,在关键的变局,发挥权力制衡的重要时刻,因此韩并不积极的在山东进行布防备战,反而是在山东进行大量的搜括,将可以带走的各种资产,全都先运往河南的南阳,然后自己指挥部队,一路退却待机而动。
日军在十二月中旬开始对山东发动攻势,韩复渠未经抵抗就下令部队后撤,使得日军如入无人之地,顺利的渡过黄河,韩复渠自动放弃济南、日军在无抵抗状态下,于十二月二十六日顺利的占领济南。西尾下令日军第五师团沿胶济铁路,急攻烟台与青岛,日本的海军陆战队也在青岛登陆夹击,而第十师团沿津浦铁路南下,追击韩复渠撤退的主力部队,因而指向鲁南,逐渐逼进徐州北部。
虽然韩复渠一再的接到第五战区李宗仁的军令,甚至军委会蒋介石的急电,要求韩务必在津浦路沿线的战略要地,进行防御作战,绝对不可不战而退。但是韩复渠竟然完全置之不理,一路的不战而退,让日军喜出望外的一路追赶,因此在山东作战的日军认为,中国军队的战斗意志已经崩溃,蒋介石失去了号令部队作战的权威。
韩复渠的公然违抗军令,大摇大摆的率军大撤退,造成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的震怒与恐慌,因为韩完全不予扺抗,就让日军轻易的就穿过山东全境,直逼第五战区的司令部徐州,如果不能制止韩复渠的这种公然抗命的行为,李宗仁如何还能指挥第五战区的其它部队作战?
而蒋介石也看到韩复渠的这种作法,会造成整个中国军队的抗日意志瓦解,于是在一九三八年一月十一日,在开封召开紧急的战区军事首长会议,决定以军法审判韩复渠,由军统局干员在会场逮捕韩复渠,送到武昌进行军事审判,结果以抗命与率军逃亡罪枪决韩复渠,蒋介石的这个果决的行动,重振了低迷的军心与士气。(韩复渠在法庭上大胆抗辩,丢掉济南有什么罪?蒋介石不也丢掉南京,幸好蒋介石在极端不利的状况下,仍然在南京布阵迎敌,否则假如蒋介石不战而弃守南京,别说韩不服,其它各路诸侯都有样学样,蒋介石何以号召军民,继续抗日?)
虽然韩复渠连续的不战而退,使得日军顺利的深入鲁南,兵锋直接威胁徐州,日军的大本营却严令华北方面军,不得越过临城、枣庄与临沂的禁制线(刚好在台儿庄北面),但是一路势如破竹的第五与第十师团,却恨不得一举直捣徐州,攻占第五战区指挥部,日军根本就不相信华军会认真的反抗,更别提是否会发生孤军深入,而受到华军包围的问题。不过他们也不敢公然的违背大本营的军令,只有在鲁南暂时勒兵观望。
第五战区的战略部署
这时第五战区的司令长官李宗仁,的确有其胆识过人之处,因为华军在南京撤守之后,战力与士气都处于低潮时刻,战区内受李宗仁指挥的,只是一些装备与战力都低的地方部队而已。不过在蒋介石接受李宗仁等将领的建议,以军法处决韩复渠,将山东的部队交给孙桐萱指挥之后,李决定运用战区内的军队,采取主动反击、南守北打的战略指导方针,这样才能诱使日军陷入战略被动的状态,而让中国部队能够恢复作战意志。
蒋介石与德国军事顾问对于华军的作战方式,提出改进的措施,要求华军的作战,必须尽量地机动与灵活,减少与日军正面的交火,多多利用中国宽阔的战略空间,进行后退包围的作战方式特别的是,中国再生战力恢复之快,也超乎所有军事专家的估计。孔祥熙在欧洲的活动,大有成效,他成功的争取到欧美民生用品与军火供应合约,并且在国际军火市场中,也买到大量的装备,令千方百计要想切断中国外援的日本政府,为之气结,加上苏联适时地提供了飞机与军火给中国,这些支持作战与民生的物资,源源不绝的大量运到香港,湛江、河内、新疆,然后转运到中国的各个战区,开始补充中国部队的作战所需的装备。而中国内部也开始搬迁一部分的军火与民生工厂等设备,到大西南的抗战基地,进行生产,此时购自欧洲以及来自苏联的作战飞机,也很快的成军作战。
而从京沪战场退到安徽与江西的华军部队,虽然重装备全失,人员死伤的数目也很大,但是这些部队仍然保持着极强的民族主义精神,并且誓为战死的战友复仇,在得到人员与装备得到部分的补充之后,以克难的精神,又开始重新的恢复战力。蒋介石与德国军事顾问对于华军的作战方式,提出改进的措施,要求华军的作战,必须尽量地机动与灵活,减少与日军正面的交火,多多利用中国宽阔的战略空间,进行后退包围的作战方式,并且为了增加日军维护补给线的沉重负担,各种的敌后游击战,更是开始有系统的展开。
这时蒋介石不愿日军就此盘据华北与华东的精华区,而要准备继续的诱敌深入,以进一步的消耗与分散日军的战力,蒋介石看到,若是能先将日军的主力,朝向津浦铁路方向吸引移动,是可分散日军的兵力,并且增加武汉地区部队的整编时间,因此蒋介石下令第五战区部队,对于在山东的日军,进行一系列的反击战,同时设法守住淮河以南的防线,以南守北攻的战略,来因应一九三八年年初的战局。
由于日本华中派遣军在京沪会战中的战力消耗极大,同时又因军纪问题,正在面临改组的命运,因此对于继续深入攻击中国军队的意愿不高,不过在攻占南京之后,基于守江必须先守淮的战略观点,派出第十三师团,渡江沿津浦路北上,扫荡淮河以南的华军,北上的日军在渡过明光河之后,就遭到李宗仁指挥的广西与东北军队的逐次伏击,与后退包围的作战。
日军第十三师团一路上遭到相当严重的损失,虽然最后在一九三八年一月二十日攻占蚌埠,但是日军已经无力渡过淮河而继续的北上。而日军十三师团遭到华军顽强抵抗以及灵活反击的情报,竟然没有受到日军指挥系统的重视,因为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指针,代表华军的作战意志仍然旺盛,同时作战方法也大有改进。
一九三八年二月十三日,日本大本营下令撤消华中方面军所有的战斗序列,包括上海派遣军以及第十军的组织,另外改设华中派遣军,由俊六大将出任司令官。这代表大本营对于松井石根无法控制部队的烧杀掳掠,严重败坏日本军纪的集体严惩,松井石根虽然立下击溃上海华军,以及攻克中国首都的大战功,但是不但并未获得高升与重用,反而从此退出现役,显见日军对于南京大屠杀是相当的知情的,甚至参与连战斗序列的番号,都予以撤销,但是日军大本营对于参与南京大屠杀的将领,也无可奈何。
蒋介石眼看日本的华中部队,正在遭到改组与整肃,因此判断华中方面军在短期内不可能会有重大的作战任务,因此下令李宗仁,放胆的在北线的鲁南地区,对日军进行各种的反击战,以诱使华北方面军大胆的轻进南下。而日本的第二军对于自己在华北战场,一直没有机会充分地发挥战功,加上它在进攻山东之后,华军根本就不战而退,因此日本第二军显出相当的焦躁与轻敌。
在山东的日军部队,一再的受到华军反击之下,又遭到不少的损失,自然怒不可遏的要对华军进行报复。因此第二军旗下的第五与第十师团,要求华北方面军允许他们向南攻击华军在鲁南的基地。华北方面军同意第二军进攻扫荡的建议,也认为日军不能画地自限遭到华军一再的反击,因此向大本营争取到给予第五与第十师团攻击鲁南的许可。不过大本营仍然划出日军南下的禁制线,不得超过临城到临沂的前线,因此第五与第十师团在奉命出击之后,立刻朝向徐州北部,形成左右两翼的钳形攻势。
特别是日本第五师团在中国的战场,可以说是闷了一肚子的气,从在华北的南口开始,经过平型关、忻口作战,不但非常不顺利,而且损失很大。就连进攻青岛的任务,也落在海军陆战队之后,造成日本的海陆两军,差点没有在青岛爆发枪口相向的冲突,最后还是惊动了大本营,才摆平这场自家人的海、陆阋墙之争。加上第五师团还不断地受到华军的反击而遭损失,因此在接到可以南进还击的命令之后,立刻率军往南猛攻,完全没有考虑可能孤军深入的危险。
临沂序战
李宗仁抓到日军南攻的战争时机之后,立即派遣庞炳勋部,先在临沂建立防御阵地,以诱敌深入,先挡住日军第五师团的正面攻击,然后迅速调派张自忠将军的第五十九军,兼程驰援临沂。张自忠治军一向刚烈严明,在冀察政务委员会任职期间,与日本人进行各种的周旋,曾受到不少的怀疑、批评与委屈,因此张在从北平脱困,重掌握兵权之后,对日作战就特别的勇猛。
张自忠部此时远在淮河流域一带,但是在接到命令之后,立刻最快的速度,兼程向临沂方向增援,由火车将五十九军运到距离临沂还有一百八十公里的峄县。此时日军也掌握到张自忠部的动向,但是日方估计,五十九军最快也要三天的时间,才能从峄县赶到临沂,所以日军认为可以抢先击溃在临沂弹尽援绝的庞炳勋部,然后再以逸待劳地反击张自忠部,因此日军估算张自忠部不但不能及时赶到临沂成为救援军,反而成为送上门来的「找死军」。
但是张自忠却率领五十九军进行日夜并进的急行军,这是吃苦耐劳与豪气干云的西北军特质,在军长的一声令下,竟然能够在一日一夜之内,提前赶到临沂。因此五十九军在敌方完全没有预备的状况下,就有如从天而降般地猛攻日军第五师团背侧,庞炳勋部更是将士用命地从阵地反击,日军绝对没有想到华军竟然会进行这种内外夹攻的拼命打法,因此在三月十四日到十八日的临沂决战中,日军第五师团遭到极其惨重的损失(师团长板垣仅以身免,其私人对象都被华军掳获),造成日军部队已经无法继续支撑作战,只有先撤退回莒县以困守待援。(当时日军虽以超过一百多辆的卡车,满载阵亡的日军尸首匆促地奔逃,但战场上仍然遗留了不少的死尸。日军一向非常重视同袍尸首的处理,不是危急到没有办法,通常都会设法带回焚化,将骨灰带回日本。)
张自忠的援军,以急行军的速度,有如从天而降般地猛攻日军第五师团背侧,庞炳勋部更是将士用命地从阵地反击,日军绝对没有想到华军竟然会进行这种内外夹攻的打法,日军第五师团遭到极其惨重的损失,造成部队已经无法继续支撑作战正当日军第五师团因为大胆轻进,而在临沂遭到华军围攻之时,日本的第十师团,也同时在左翼沿着津浦铁路南下,形成对徐州的左翼攻势,并牵制攻击第五师团右翼的华军。三月十四日,日军第十师团先进攻滕县。面对日军左右呼应的钳形攻势,李宗仁所指挥的兵力有限,他优先将部队东调救援临沂,左翼西线只有先调川军一二二师王铭章部在滕县进行抵抗。李宗仁一方面急电蒋介石,请求派出驻在河南东部的中央军汤恩伯第二十军团,驰援华军左翼,蒋介石立刻答应。
但是由于华军的运动速度太慢,又被日军阻挡在临城,使得救援滕县的时间还是迟了,王铭章部的川军,无论在人数、装备与火力,都与日军相差过于悬殊,在遭到日本第十师团强大火力猛攻,以及空军的协同攻击之下,川军奋勇血战,但是整个被日军优势炮火猛轰,整个阵地化为灰烬,三月十七日,阵地被日军突破,师长王铭章力战身亡。但是滕县之战,为李宗仁的调兵遣将,争取到宝贵的时间。这时孙连仲的第二集团军,已经赶到徐州,立刻在徐州北部的台儿庄阵地,进行布防,而汤恩伯的部队,也渡过大运河,开始与南下的日本第十师团,进行接战。
日军第十师团的指挥官矶谷廉介中将,根本就不把华军的兵力放在眼里,他所率领的第十师团,是一支重装备的机械化部队,又拥有空军协同支持作战的能力,他在攻占滕县之后,又攻克临城,这是日军大本营给华北方面军的南下禁制线。
但是矶谷判断李宗仁手边的部队不足,可以调动的部队,已经先在右翼与板垣的第五师团缠上了,所以他决心大胆深入,越过临城与枣庄前线,准备直捣徐州,一举攻占华军第五战区司令部,好为自己建立一个显吓无敌的战功,所以他命令第十师团继续全速南下,根本不接受大本营设给日军在鲁南作战的禁制线。
这时候,鲁南战局的重心,移到左翼的津浦铁路,矶谷的部队原本可以沿着津浦铁路,由济宁南下,直接冲向徐州,但是矶谷在得知右翼的板垣部受到围攻的重创,以及孙连仲部又在东边的铁路支线,向日军发动诱敌攻击,因此造成矶谷的部队,先向东旋转,再向南沿着铁路支线顺势攻击。三月二十五日,日军第十师团已经进攻到台儿庄的华军阵地。矶谷认为日军只要攻占台儿庄,渡过运河,就可以直指中国的第五战区司令部徐州,同时也可以减轻左翼第五师团所受到的压力。
在攻击上,孙连仲的第二集团军是一支战力旺盛的队伍,在阵地防守上,更是会进行决死抵抗的部队。
但是矶谷低估了孙连仲部作战的韧性。第二集团军从卢沟桥事变之后奉命驰援华北战场,在与日军几次的大型接战之中,都表现得可圈可点,在攻击上,孙连仲的第二集团军是一支战力旺盛的队伍,在阵地防守上,更是会进行决死抵抗的部队。因此李宗仁要求孙连仲部在台儿庄附近布下袋形的防御阵地,以吸引日军的攻势,然后下令装备与火力较佳的汤恩伯第二十军团,在外围进行运动战,当日军的攻势在台儿庄受到阻挡之后,立即设法由外线进行包围,攻击日军的背侧,形成以内外夹攻的方式围歼日军。
台儿庄血战十三天重挫日军
当时孙连仲在台儿庄的口袋阵地的部署,是以三十一师池峰城部,防守台儿庄主阵地,三十师与一一○师在台儿庄以西,二七师与独立四十四旅在台儿庄以东,分别建立阵地。这样日军一旦攻入台儿庄,就会陷入华军的口袋阵地之中。此时,蒋介石也充分地掌握到这场作战的重要性,于三月二十七日,亲自率领军委会的高级参谋白崇禧与林蔚等将领,前往徐州视察战局,并且设法调动所有能够动用的部队,前往徐州的第五战区增援,准备给予孤军深入的日军重大的一击。
这时日军却对于华军在台儿庄的布阵,缺乏真正的情报掌握,还以为只要日军运用优势火力狠打,华军就会溃败。蒋介石特别将将刚刚到手的一五五公厘巨炮以及反坦克炮,运到台儿庄前线作战,甚至出动空军,炸射日军(数量当然极其有限,巨炮只有九门而已,飞机也只出动了几个架次),但是这对于华军而言,帮助实在极大,因为华军面对日军优势的火力与坦克的打击,几乎是束手无策的挨打,现在有了可以让日军遭到压制的火力,士气大振,华军先后击毁日军几十辆攻坚的坦克,因此得以守住台儿庄的阵地。
台儿庄的血战,从一九三八年的三月二十五日,日军第十师团进攻到台儿庄阵地,进行到四月七日,日军整个溃败退出台儿庄,总共是十三天十二夜的血战。中、日两军在台儿庄及附近的阵地之中,进行多重包围与反包围的厮杀,在台儿庄内,更是到了逐街、逐房、逐门、逐窗的战斗,日军几度增援,曾经控制了台儿庄四分之三的地区,并且一度准备渡过运河,冲向徐州,但是华军拼死不退,孙连仲将军亲自下令守城的部队,即使全员战死,也绝对不能撤退。同时他也将司令部移往前线,表示必要时自己与司令部也将投入战场作战。
正当中日两军在台儿庄进行阵地争夺的殊死战之时,在台儿庄北部外围的战线上,正是汤恩伯部伺机而动的机会,他眼见矶谷把日军一波波的投入台儿庄战场,正是李宗仁所期待的口袋战术运作。汤恩伯的部队就是负责收紧口袋,切断日军补给线的主力,只要日军补给线一旦遭到切断,所有在台儿庄作战的华军,立刻就会蜂涌而出的进行里外合击,准备把日军予以围歼。三月二十八日,汤恩伯下令部队开始对深入台儿庄的日军,进行合围。直到这时候,矶谷廉介才大惊失色地发现,自己的部队已经深陷华军的包围之中,在台儿庄附近的阵地,华军攻势异常的勇猛,日军部队已遭华军的分割攻击,情况对于日方非常的不妙。在这种危急的状况下,矶谷只有向华北方面军发出求救的电文,华北方面军是绝对没有想到南侵的日军,在大胆的越过禁制线之后,无论是左右两翼的部队,竟然双双的都遭到败仗的打击。而日军大本营更是对于华北方面军不听号令,深入华军阵地,遭到包围而感到震怒,但是却不得不追认事实,要设法支持深入华军阵地的日军。
先前在右翼板垣的第五师团部队,败退到莒县,在得到酒井旅团的支持,正准备向临沂进行反攻,同时由于李宗仁低估日军在右翼的威胁,突在三月二十日,抽调张自忠部向东支持台儿庄战斗。
当张自忠部队刚刚向东调走,日军的板垣师团就立刻反扑临沂,差点击溃华军阵地,张自忠只有发挥在战场的独断指挥判断,直接向军委会请示,而又将部队紧急回防临沂。中日双方的军队正在临沂打成难解难分之际,日本另外的援军本支队由青岛赶到,板垣认为这是报仇良机,准备非在临沂大破张自忠部不可。但是这时在左翼矶谷第十师团已经面临被围歼的危机,因此日本华北方面军越级直接指挥本支队,命其不得投入临沂作战,立刻要以全速向西转进,以解救矶谷的部队,板垣力争无效,三月二十九日,本支队奉令以急行军方式脱离临沂向西转,经向城朝台儿庄阵地急攻,日军一下子就冲到汤恩伯部的侧背,这下子差点把汤恩伯部给反包围起来。因此汤恩伯当机立断地重新打开口袋,命令五十二军向东移动,让本支队进入台儿庄战场。由于
本支队奉十万火急的军命救援矶谷,没有注意到汤恩伯部的移动,以为自己已经打通矶谷部受困的危机。受困的日军在得到支持之后,立刻发动逆袭,台儿庄各处阵地都遭到日军强烈的反攻,孙连仲部陷入苦战之中。
李宗仁在四月七日下令所有参战的华军,掌握日军溃退的战机,全力反击扫荡。一时之间在鲁南地区,华军是四面合击,日军是拼命地奔逃,日军死亡的人数超过一万六千人,是日本皇军自明治维新成军以来,在战场上最大的一场败仗。
徐州会战
日军在台儿庄与临沂所遭到的挫败,不但震动了华北方面军,更让日本的大本营感到震惊。日军大本营根本没有料到华军竟然能在战局最为低迷的时刻,会如此快速的凝聚战力,对日军展开诱敌深入的包围作战,而且获得如此优异的战果。毫无疑问的,日本皇军终于遭到建军以来的第一场重大的败仗。这时候,日军大本营已经无法再考虑战略上深入与分散的问题了,日军必须立刻设法击败华军,以挽回「皇军无敌」的声誉。
这时候,日军大本营已经无法再考虑战略上深入与分散的问题了,日军必须立刻设法击败华军,以挽回「皇军无敌」的声誉。同时日军大本营掌握到中国正在将超过六十个师的部队,源源投入徐州战场的情报。这是蒋介石是希望李宗仁能够掌握胜利的战机,扩大战果。因此日军大本营匆促的在一九三八年四月七日决定,下令在中国的所有日军部队,不惜一切代价,发动徐州会战,一定要在徐州捕捉到华军主力,予以围歼。
日大本营以八十号大陆命,发出徐州会战的作战命令,动员华北方面军、华中派遣军的主力,投入这场战斗。同时还下令关东军派军支持,由于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一大将,与华中派遣军俊六大将的位阶平行,谁也不会接受对方的指挥,因此只有紧急派遣大本营的作战部长桥本群少将,率领参谋本部的参谋军官,在济南成立大本营派遣班,组织包括华北与华中日军的参谋军官,进行徐州会战的作战协调工作。
当然负责徐州会战的日军,是由华北方面军担任主力攻击,由于蒋介石同时在山西南部发动华军的牵制作战,使得日本华北方面军在山西的部队一再地告急,无法抽调更多的部队参战,因此由关东军抽调的部队,直接支持华北方面军的徐州会战。华北方面军立即整补第五与第十师团部队,在台儿庄北方附近的阵地,进行诱敌拘束的作战,以吸引华军的继续攻击。
然后日军以主力第十八师团,配合关东军的第三、十三两个混成旅团的精锐,沿津浦路的济宁南下,进攻徐州西部。并以第一军的第十四师团,由荷泽渡过黄河,准备在远方截断陇海铁路向西的交通,在一一四师团抵达战场之后,立刻接防第十师团,由第十师团参加第十八师团围堵华军西方撤退的通路。大本营认为徐州是华北方面军的战区,因此规划由华北方面军的部队攻占徐州。
李宗仁此时缺乏旺盛的企图心,不敢利用稍纵即逝的战机,运用优势的兵力,对日军残部,进行加强的猛烈打击而华中派遣军则负责由南向北进攻,第十三与第九师团强渡淮河,北攻徐州,主力是指向经由宿县,而扑向徐州西方的陇海铁路要站砀山,准备和华北方面军的主力在此会师,以达成切断华军西撤通路、在徐州附近围歼大量华军的战略目标,而华中派遣军为了争功,特别又增派第三师团以及两个支队北上,直逼徐州,此外,日军又出动陆战队在登陆连云港,日军对于徐州,进行了三面包围,并且急攻徐州的西部,日军的作战计划是非常的明显,就是要以南北夹击的作战方式,将作战的重点放在截断华军与西方连络的交通补给线,然后在徐州西方,成功的围歼蒋介石刚刚完成整补的华军。
蒋介石对于华军在徐州的作战,几乎是动员一切支持的力量,放手给李宗仁运作指挥。在华军不负众望的取得台儿庄作战胜利之时,蒋介石认为这正是掌握战机,扩大痛击日军的机会,因此将手边能够用上的部队,都调到徐州战场,在最高峰时达到三十四个军,八十九个师,总兵力超过五十五万人。蒋介石并且一再的去电,要求李宗仁,大胆用兵,彻底扫荡战场,并且攻击受困待援的日军,打击前来援救的日军先头部队。
但是此时李宗仁却一味的敷衍蒋介石,将五十万大军在徐州附近像排兵棋般的安顿起来,既无强烈攻击的企图,也无认真扫荡的动作,李宗仁此时缺乏旺盛的企图心[1],不敢利用稍纵即逝的战机,运用优势的兵力,对日军残部,进行加强的猛烈打击,一直等到日本的大军源源到达徐州外围,对华军形成南北夹击的态势,李宗仁在五月十七日才一声令下,整个司令部与所有华军全部西撤。此时掩护撤退的是由张自忠与刘汝明部担负重任,刘汝明部在萧县一带伏击日军第九师团的北上,对日军造成重大伤亡。由于华军掩护得法,撤退的决断又十分的清楚,所以大军能够顺利的退出日军的包围。五月十九日,日军的华中派遣军的十三师团部队,首先攻入徐州空城,又令一心想争功的华北方面军大感挫折。
李宗仁是独断决定由徐州撤退之后,才告知蒋介石这个决定的,而蒋介石仍要求李宗仁,至少能够率军从徐州由东向西攻击日军,蒋则亲自到郑州指挥部队,由河南向东攻击日军。但是李宗仁根本不理会蒋介石的命令,只下令全速的撤军,日军虽然布下天罗地网,要想在徐州西方的附近,捕捉华军主力,但日军判断华军的撤退路线,只能经陇海铁路向西退却,因此南北进兵的日军主力会师计划,都是以截断陇海铁路,防止华军向西方撤退为首要目标。但是当时的华军多数是由西南方向,绕过日军的背后,以化整为零的方式,退出战场,日军虽然攻击到一些分散的队伍,但是却没有包围到华军的主力部队,日军的整个徐州会战攻击,可以说是扑了个空。
虽然日军没有在徐州附近完全合围华军的作战,但是日军却没有放弃这个企图,日军的第十四师团渡过黄河的目的,就是在陇海铁路的更西段,对逃出徐州包围圈的华军,进行再攻击。
但是蒋介石在接应李宗仁部队西撤的作战中,也有准备,当时蒋介石特别把中国唯一的一支德式装甲机械化二○○师,以及二七军桂永清部,都调到开封以东,交给第一兵团指挥官薛岳掌控[2]。蒋介石原本希望李宗仁能够动用充裕的兵力,由东向西,攻击日军包围圈的侧后方,而由薛岳指挥大军由西往东攻击,两军能够成功的会师。
我们宾阳昆仑关看看,到底打死多少日本人
starfire
张宏志说:“日军一个大队 800人扼守的昆仑关”。
来我们宾阳昆仑关看看,到底打死多少日本人!
把他们都拉出去割喉,然后公审枪决
天干物燥
反革命,你们都是反革命,你们忘了是谁帮你们打倒了美帝国主义和日帝国主义,谁帮你们推翻三座大山,真是忘恩负义,来人呀,把他们都拉出去割喉,然后公审枪决!
用什么‘眼’看昆仑关??
白衣霜如雪
张宏志说:
“担任主攻的是第38集团军,突击部队杜聿明第 5军。第 5军辖 3个师:第 200师(师长戴安澜),第22师(师长邱清泉)和荣誉第 1师(师长郑洞国),还有直属战车团和重炮兵,共计 5万余人。于是双方的兵力对比就是,10万人的主攻部队或者说 5万人的突击部队对 800人的守备部队。
“经过40多天的强攻,日军又增援了 1个大队,国民党军好不容易占领了昆仑关前哨阵地,但日军仍据守八塘,昆仑关的纵深阵地仍不能突破。1940年 1月24日,日本援军第18师团和近卫混成旅团到达,28日向国民党军反击。与此同时,2 月 2日,一小股日本军沿昆仑关脚下的邕江袭占甘棠,第38集团军马上后撤,国民党军于 2月 4日结束了昆仑关战斗。”
GMD 真正参加昆仑关战斗的军队何来“10万”,只有第五军 4万余人而已,难道计算 GMD军队的数量就把整个战区的军队都算上,而计算日军就只算最前线阵地--昆仑关阵地日军的数量?难道八塘九塘的日军就不是日军?在南宁的日军不能算是日军了?宏志同志自己也说“援军第18师团和近卫混成旅团到达”,原来这日本“援军”就不能计算在内,而 GMD的外围部队都要算上!高啊高!其实真正对昆仑关进行攻击部队的也不过是郑洞国部而已!邱清泉部担任阻击任务,戴安澜部担任预备队,看来宏志同志玩的数字把戏还真是得心应手啊!
另外这个无耻的“宏志老师”连昆仑关“和”八塘“的位置都搞不清楚,文中写道“国民党军好不容易占领了昆仑关前哨阵地,但日军仍据守八塘,昆仑关的纵深阵地仍不能突破”,似乎“八塘”才是“昆仑关”的主阵地,而郑洞国部主攻的阵地只是“前哨阵地”?如果是这样,那杜聿明就是安排邱清泉去日军的“主阵地==八塘”打阻击??看来杜聿明、戴安澜、邱清泉、郑洞国等人连日军的主阵地都搞不清楚在哪里,还要请我们的宏志同志来指点??主阵地明明是昆仑关北的界首高地,和八塘有什么关系??看到这里我终于知道牛是怎么上天的了!
12月18日拂晓,主攻部队荣誉第一师郑洞国部,在战车、炮火的掩护下,对昆仑关敌阵地进行猛烈的攻击。当晚各部乘势进行夜袭,战斗彻夜未停,最终占领昆仑关。19日午后,敌军在大批飞机的掩护下,进行反攻,昆仑关又被夺去。此后,双方反复争夺阵地,伤亡甚众。30日,新编第22师邓军林团再次胜利攻克昆仑关。
12月23日,敌增援日军台湾混成旅团之两个联队及中村旅团的第42联队到达八塘,,由中村正雄旅团长亲自带队,在九塘被阻击,24日中村正雄少将被炮火击中身亡,第42联队长坂田元一代理21旅团长(后也被击毙),无法挽回败局。
该战除击毙该旅团旅团长中村正雄少将之外,还击毙了第42联队长、接任中村的代旅团长坂田元一大佐;第21联队长三木吉之助大佐;副联队长生田滕一;第一大队长杵平作;第二大队长官本得;第三大队长森本宫等;班长以上军官阵亡 85%以上;阵亡士兵4000人以上。这是日本战后公布的数字。(参见:《中国事变陆军作战史》第三卷,第一分册第68页。)希望“宏志老师”不要告诉我是日本军部夸大了日军自己的伤亡数字!
无论整个桂南战役最后失败得如何惨烈,昆仑关攻坚战都是光辉永驻的。中国军队抗击外国侵略军,能全歼一个精锐旅团,基本消灭了它的全部指挥官,尚无第二例。日军战史称之为:“通观中国事变以来全部时期,这是陆军最为暗淡的年代。”“中国军队攻势的规模很大,其战斗意志之旺盛,行动之积极顽强,在历来的攻势中少见其匹。我军战果虽大,但损失亦为之不少。”(参阅:《战史丛书·大本营陆军部》1 ,第 619-626页。)
当然此战中国军队伤亡更多,在一万人以上,但又哪里是有的人说的 “80%”,真 TMD的信口开河不要脸了!
“宏志老师”以及其学生们玩弄的其实只不过是一个烂透了的老游戏,把整个桂南战役的国民党军队数量10万多去对比日军昆仑关主阵地 800多日军,把蒋介石因为桂南战役失利而撤免的将领说成是因为昆仑关战败!如果蒋撤了那么多高级将领是因为昆仑关战败了,怎么战斗的直接指挥者--第五军的几个主要将领反倒一个没事(后来倒都升官了)?倒是那些在外围的根本没有参加昆仑关战役的将领受到了处分?不知道“宏志老师”是怎么解释这个问题的。[/B]连“桂南战役”和“昆仑关战役”都搞不清楚,还奢谈什么“专家”??
国民党以精锐之师27个师25万人去攻日军的一个师团一个旅团 1.7万人;主攻部队10万人攻击日军一个大队800 人扼守的昆仑关。47天没有攻下来。
中国军队为白崇禧的桂林行营指挥,参谋长林蔚;辖第四战区,司令长官张发奎,参谋长吴石;第16集团军,司令夏威。统率:第31军(军长韦云菘;辖 131师,师长贺维珍;135 师,师长苏祖馨;188 师,师长魏镇。)第46军(军长何宣;辖 170师,师长黎行恕;175 师,师长冯璜;新19师,师长黄固。)第 5军第 200师(师长戴安澜。)之一部。连同广西教导队独立步兵 1-4团,总兵力约六万人。
接着集结来到的除第 5军之荣誉第一师(副军长郑洞国兼师长)、新编第22师(师长邱清泉)之外,第 5军装甲团、骑兵团、炮兵团、工兵团等全部抵达,当时中国装备最精良的一个军全员上阵;蔡廷锴的第26集团军;叶肇的第37集团军;邓龙光的第35集团军;以及第 5军所在的第38集团军亦陆续集结到位。该集团军司令徐庭瑶,以下第 2军(军长李延年);第 6军(军长甘丽初);第99军(军长傅仲芳)第36军(军长姚纯);连同辅助部队,共达30万之众。
固守昆仑关及关南的日本第21军(司令官安藤利吉中将)之一部,辖第 5师团(师团长今村均中将;辖第 9旅团,旅团长及川源七少将;第21旅团,旅团长中村正雄少将;台湾混成旅团,旅团长盐田定七少将。)连同海军陆战队、空军(飞机 100架)共计约三万人。后期补充抵达的近卫师团;第18师团之一个旅团;兵员总数约10万人。
所幸日本方面轻敌,在接获汉奸密报,谓南宁昆仑关以北已有十余万国军集结之后,今村均认为是“不可能的事”,未予理睬。而更高层则仍希望继续开展“谋略工作”,企图策动桂系反蒋,分裂的中国无疑是有利于日本侵略的。
还在八月间,日本驻上海特务机关便派出汉奸做李、白和龙云的策反工作,要求他们倒蒋,日军给予协助。被李、白、龙云拒绝。12月10日,今村均发出《致李、白将军书》的通电,表示尊敬李、白治理广西的业绩;此次进攻南宁仅为切断蒋政权的交通线,希望两位将军洞察世界大势,促进日华提携。如仍执迷不悟夺取南宁,日军南宁驻屯军必胜无疑。最后告知:“对在南宁战斗中战殁之将军部下4200余名勇士,我军已予合葬于南宁中山公园,郑重供祭,尚乞安心。”(《日本军国主义侵华资料长编》上,第 505页。)
至12月 7日,蒋决定反攻。8 日白崇禧将此决定转达各部,目标是“攻略昆仑关而后收复南宁”,各部亦开始反攻准备。中旬,国军集结基本完成。蒋又派陈诚、李济深监督白崇禧作战,第四战区司令张发奎也由韶关抵达迁江。15日,白以桂林行营名义发出第一号反攻令。白崇禧部署如下:
北路军,总指挥徐庭瑶,部第 5军主攻昆仑关;第99军第92师绕伶俐圩西进,攻击七塘侧击昆仑关之敌。西路军,总指挥夏威,部第一纵队(司令周祖晃)攻击高峰隘;第二纵队(司令韦云菘)在南宁南部苏圩集结,阻止敌后增援南宁。东路军,总指挥蔡挺锴,部何宣第46军向陆屋、灵山破袭邕钦公路;叶肇的第66军攻击昆仑关则翼之古辣、甘棠敌军。第99军另外两师作为战略预备队。
12月16日杜聿明(此时已任军长)召开第 5军团长以上军事会议,布置对昆仑关之攻坚战。他制定的是“关门打虎”的包围全歼战术,以第 200师(师长戴安澜)、荣誉第一师(师长郑洞国)正面主攻昆仑关;新编第22师(师长邱清泉)为右翼迂回部队,由小路绕过昆仑关,攻占五塘、六塘,打击南宁方面日本援兵;第 200师副师长彭璧生率两个补充团担任左翼迂回支队,绕甘棠、长安攻击七塘、八塘,则击昆仑关之外,堵住其退路并阻击援军。
昆仑关守敌为第 5师团主力第21旅团的松本总三郎大队。其第42联队及第21联队在九塘至南宁一线。中日两军之最精锐部队在昆仑关碰撞了。今村均的轻敌再次帮助了中国军队,他同日命令第九旅团长及川源七少将率领数千日军奔袭龙州、镇南关(友谊关),这支部队于17日出发,中国军队总攻击时间定于18日拂晓。
18日凌晨,战斗打响。先是炮战,中国第 5军的重炮兵团以及各师炮营同时开火,日本方面除炮兵外,最令中国军人头疼的是上百架飞机的轰炸。炮火延伸后,第 200师与荣誉第一师开始攻坚,至夜晚,荣一师攻占了昆仑关附近的仙女山、老毛岭、万福村、罗塘和 411高地;第 200师攻占了 653、600 两个高地,并一举攻占昆仑关主阵地。
19日中午,日军出动飞机狂轰滥炸,今村均派出第21旅团第21联队,由联队长三木吉之助大佐率领抵达昆仑关阵地,并夺回昆仑关。其他阵地也在得而复失、失而复得的激烈争夺中。新22师右翼迂回部队占领五塘六塘,其中五塘复被日军夺回,六塘则始终坚守住,在打击日军增援上作用极大,有效地保证了昆仑关战斗。今村均命令台湾混成旅团由南宁增援昆仑关时,被邱清泉亲率主力堵在六塘激战;杜聿明不失时机命令郑洞国派该师郑庭笈第三团从右翼包围九塘,郑团利用黑夜攻占九塘西侧高地。
20日,昆仑关敌渐不支,频频告急。今村均命令第21旅团长中村正雄率第42联队增援昆仑关,但在五塘被邱清泉部堵截,激战两天不能前进。直至22日拂晓,方抵达七塘,又被阻截,中村本人23日上午也受伤。下午 1时半,三木大佐告急:“黄昏前旅团如不能到来,第一线难以确保。”
另一边,11日奉今村均命令增援昆仑关的台湾混成旅团林义雄大佐第一联队、渡边信吉大佐第二联队在邕钦路上被 175师各部阻击,不能及时赶赴昆仑关。其渡边联队在陆屋遭遇第 524团(团长巢威)阻截,激战三日不能通过,渡边大佐被击毙,残敌逃回钦县。20日,今村又命令奔袭龙州、镇南关的第 9旅团分出第三大队伊藤部队乘坐 105辆汽车返回驰援昆仑关。
24日,及川支队接到今村均返回南宁的命令,便销毁缴获的大批战略物资,撤离龙州、镇南关。白崇禧得知第一批回窜之敌逃脱,第二批又在返回后,唯恐增援昆仑关导致我军进攻失败,急电西路军总指挥韦云菘:“如再放过第二批回窜的敌军,影响主力兵团方面的战局,该副总司令应受严惩。”(《广西文史资料》第25辑,第27页。)结果仍被敌军主力逃脱。地方部队习惯于保存实力、互相推委使日军获益。例如冯璜于11月22日接任 175师师长时白崇禧对其交代:“现在大敌当前,第16集团军各部队长官间还闹意见,你见他们时,传达我的意思,请他们好好的以大局为重,放弃成见,共同抗日。”而16集团军司令夏威则交代冯璜:“抗战是相当长期的,不可把‘本钱’一下赌光。”(冯璜:《第 175师战斗在桂南》,载于《粤桂滇黔抗战》第 192页,中国文史出版社1995年版。)
在昆仑关主攻阵地上,郑庭笈的迂回部队建立了功勋。他用望远镜发现九塘公路边大草地上有日军军官正集合开会,马上命令第一营以轻重机枪、迫击炮集中火力猛击。炮弹击中目标,敌军官死伤惨重,乃至后来不得不空投军官来补充作战。中村正雄少将即是被炮火击中于24日身亡的,只是没有明确证实是哪一次炮火所击毙。
我军第二次夺取昆仑关阵地。但不久又被日军夺回。
到23日,仅第 5军正面进攻的两个师,伤亡就达二千余人,日本军伤亡也在千人以上。六天战斗未获理想战果,而敌军援兵已从各地开来,形势不容乐观。杜聿明分析两得两失的教训,是日军在关口两侧有坚固的堡垒工事,组成交叉火力网,致使我军攻击失败。于是决定改变战法,集中优势兵力,从外围攻击各据点,逐渐缩小包围圈。25日,荣一师第二团在团长汪波率领下,步炮协作,攻下罗塘南高地,全歼守敌二百余人。这是很重要的突破,杜聿明传令嘉奖。接着各师、团军心振奋,依次攻克昆仑关周边诸高地。
同日,日军台湾混成旅团之两个联队到达八塘,中村旅团的第42联队更到达九塘。中村正雄被击毙后,第42联队长坂田元一代理21旅团长。经白崇禧批准,杜聿明决定集中全部兵力,一举歼灭这支日本精锐之师。于是除调回第 5军全部兵力猛攻昆仑关之外,加配叶肇第37集团军所属之第66军和作为总预备队的第99军两个师,将这五个师全部用于打击八塘以南敌人援军。28日,重新部署的陆军第 5军加紧攻关,至30日,昆仑关周围敌据点和侧防机关基本肃清,关里的日本精锐之师――“钢军”主力第21旅团已成瓮中之鳖!
我们有必要着重介绍一个攻坚战斗。界首高地位于昆仑关北,是敌最坚固的据点。担任攻坚任务的是杜聿明调拨给第 200师指挥之郑庭笈荣一师第三团。28日晚该团开始攻击界首高地,尽管敌机在头上扫射、轰炸,该团士气旺盛,不顾牺牲顽强进攻。郑组织爆破手,以手榴弹塞进敌据点枪眼,该团九个步兵连,七个连长伤亡!郑庭笈身边的司号长李均也中弹牺牲,郑庭笈始终战斗在第一线,终于在29日上午攻克界首高地。30日,新编第22师邓军林团胜利攻克昆仑关。
这是一个漂亮的攻坚战、歼灭战。说全歼第21旅团是毫不过分的:除击毙该旅团旅团长中村正雄少将之外,还击毙了第42联队长、接任中村的代旅团长坂田元一大佐;第21联队长三木吉之助大佐;副联队长生田滕一;第一大队长杵平作;第二大队长官本得;第三大队长森本宫等;班长以上军官阵亡 85%以上;阵亡士兵4000人以上。这是日本战后公布的数字。(参见:《中国事变陆军作战史》第三卷,第一分册第68页。)虽然中国军队伤亡更多,在一万人以上,但基本干部仍健全。日军第21旅团已经名存实亡了。
无论整个桂南战役最后失败得如何惨烈,昆仑关攻坚战都是光辉永驻的。中国军队抗击外国侵略军,能全歼一个精锐旅团,基本消灭了它的全部指挥官,尚无第二例。日军战史称之为:“通观中国事变以来全部时期,这是陆军最为暗淡的年代。”“中国军队攻势的规模很大,其战斗意志之旺盛,行动之积极顽强,在历来的攻势中少见其匹。我军战果虽大,但损失亦为之不少。”(参阅:《战史丛书·大本营陆军部》 1,第 619-626页。)
第 5军第三次攻克昆仑关,并歼灭了第21旅团的两个主力联队之后,本以为可以顺利进军,一举收复南宁。但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第21旅团的剩余部队、台湾混成旅团的第一、第二联队仍在九塘至八塘间。1940年 1月 1日中午,及川支队数千主力抵达八塘,今村均命令及川少将接替被击毙的坂田元一担任前线总指挥。
第 5军向南宁方向继续进攻的第一仗便在昆仑关至九塘间的 441高地打响。攻打昆仑关时荣一师便攻占了高地北侧,日军顽强守卫这高地的南侧。1 日,日军飞机对高地北侧狂轰滥炸,步兵大举进攻。荣一师守卫高地的一个团加一个营,战至仅剩百余人,但仍坚守阵地。2 日拂晓,荣一师举全部残余兵力反攻,激战一整天,毫无进展,双方仍旧维持原有阵地。3 日,杜聿明调集 200师主力及新22师一部协同荣一师继续战斗,战况更为惨烈,双方死伤都极为惨重。入夜,日军抵挡不住败退九塘,战斗结束。
4 日,荣一师因伤亡惨重,奉命撤出战斗移师思陇休整。第 5军继续进攻。而败退九塘之日军也奉及川源七命令,于 4日拂晓放弃九塘撤退至八塘固守。国军新编第22师进驻九塘。第 5军继续进攻八塘,日军拼死抵抗,战至12日,毫无进展。而第 5军在经过苦战之后,伤亡甚重,人员疲惫,已经不适合战斗,于12日奉命转移至思陇、黄圩、太守等地休整。攻击任务移交姚纯的第36军接替。这样,国军第 5军正式退出战斗序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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