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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转帖]让我们忘掉经济学吧/秋风 [打印本页]

作者: 迅弟儿    时间: 2007-1-15 18:40     标题: [转帖]让我们忘掉经济学吧/秋风

   几年来,笔者一而再、再而三地看到了十分奇怪的事情:至少两髦的自由市场经济学理到了中国,都被其最狂的迷信者用来明,中国在的市是超自由了。
    
的是两种经济学:第一是新制度经济学或者交易经济学,在大一理为张五常教授的人格魅力而得一批拥趸第二种经济学的代表性论证就是弗里德曼的两本政治经济学著作。种经济学的核心政策意倒是大体相同的,主自由市,反对凯恩斯主、反社会福利、反工会断、反政府管制。
    
用大师们的批话语来比照中国的现实五常教授及一班自由市的信徒异常兴奋里没有系恩斯主观经济管理体系,也没有根深蒂固的福利体系,政府私人企也是放任不管,至于民主,当然更付之如。
    
于是,五常教授对萝丝•弗里德曼汇报说:中国的市比美国的要自由。然后,在其七十生日会上,更自信地断言:我认为现在中国正在浮的制度,是人类历史上我知道的最好的制度。
    
这话算是为复旦大学教授百三的“盛世”作了一个最精彩的注脚。由此,我也想到了林毅夫教授与先生当年围绕中国渐进转轨模式与苏联东欧休克法之得失利弊而展的争,林教授当就已相信,中国模式已是转轨的最模式,并且似乎依据这种经验搞出一套中国经济学体系了。
    
还联想到李稻葵教授在考察印度之后得出的高:印度以世界上最大的民主国家自居,但是在经济水平非常低的情况下,她的民主并没有来自由,它的法制也不神化。议论背后,同包含着中国当下的制度更自由、更有利于经济、因而比好、甚至更好这样的判断。
    
于是,信奉自由市,以弗里德曼信徒自居的经济学人,不,与狂的民族主者成了同路人。确,他是最激烈的反民族主者,他痛恨任何形式的易保但是,他民族主提供情绪发民族主者只是浅地看到了中国物性力量的增经济学人却在旁提醒他,其,我大不在物上,更表在制度上。
作者: 迅弟儿    时间: 2007-1-15 18:41

    史主的陷阱

    当然,网友加西,假如在此之外再加上一点点法治、加上一点点政,那中国的制度就完美得无以加了——是我读过的本年度最黑色幽默的一句而正是,也漏出了自命的制度经济学家重的跛脚。
    1980
年代以来全球自由市界的共是:良的制度,比如法治之下确保障的私人产权,有限政府框架下的政府少管制,如此等等,可以快的经济而我上面提到的那群经济学人结论颠来,快增必然意味着该经济体有一套良的制度。如此倒之后,是否成立,怀疑。经济在其建立之初实现了短期内的经济快速增,但经济显然不是良的体制,至少自由市场经济学家有如是共因此,中国目前的制度是否十分完美,十分自由,需要制度本身密的分析。
    
但是,经济学人没有这样做。五常教授口口声声自己是研究制度的,那些宣称中国企享有比美国更多自由的经济学人也自称十分重制度。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去仔地分析制度本身。相反,他的注意力基本上被耀眼的增长绩效所吸引。去若干年,中国的经济十分强劲,既超斯、欧,也超印度,更超日本、美国,几乎是天下无根据上面那个被不假思索来的命,作出结论:既然中国的经济长绩效天下第一,那,中国当下的制度就是最秀的。
    
当然,有些好学的经济学人也行了一些分析。但是,新制度的思路们误入歧途。来也有点奇怪,新制度学派的研究方法烈的史研究色彩。斯反覆地研究英国、欧洲、美国的自由市起源问题,甚至科斯也更像史学家,他所从事的工作,在我看来,大体上是普通法法官解决产权问题的思路行分析,从而述了含在普通法中的法律准之,新制度学派试图释过去的成功者得成功。
    
这种历史主经验分析方法内在地含着一个危的陷阱。史是高度复杂的,在某一时间上必然存在着多个象,人注意到在此后一个时间点上有了另一个象,即学者所要分析的演进结果。,回来看,上一时间点上的象、尤其是那些最著的 作者: 迅弟儿    时间: 2007-1-15 18:43

    义综合症

    ,他断言,经济奇迹就明了是一套最好的制度。
    
,他的意思不仅仅说这套体制是一套良的增体制,而是它是一种优良的制,涵盖社会方方面面的体制。只是无意地把增体制转换成了制,因经济学家。发师的眼里只有头发经济学家的眼里当然只有经济长绩效,其他西都是无关紧的。他是不可救的物者,制良瓠的惟一准就是增长绩效。
    
这种经济学知识传统中已根深蒂固。经济学之生,就是自然秩序物化的物。近代哲学覆了古典以迄中世的世界,至少从霍布斯起,人就从一种趋向于某个外在永恒目的——自然或者上帝——的存在,化约为激情、欲望的体。、斯密道德哲学的预设就是:人乃是被自利激情所支配的物。斯密的经济学反覆论证,个人自利的机完全可以利他。斯密把这种真理成了然:社会当允个人自由地追求自己的利益,这样的社会是文明的,政治道德制度也当服一目一个好社会就是一个工商文明社会,就是一个人人自由地追求自身利益的社会。而这种利益,至少从培根那里始,就已完全是足肉体欲望的物性利益。
    
代民族国家本身也是物精神的物,并化了国家的物面相。古典及中世的国家尽管也汲取政收入,但国家哲学反覆强调,君主或共和国的正当任是供与分配正代民族国家则颠覆了这种国家哲学,林状的个人注的是如何保障自己的财产与生命,于国家间丛林状中的民族国家最注的是国家的生存,因而,国家的物力量具有了至高无上的重要性,“经济”成一个需要大臣、学者讨论的最重要的公共事国家极投入到富的造中,介入易、工,重商主伴随着代民族国家的形成,不是偶然的。


作者: 迅弟儿    时间: 2007-1-15 18:43

    生于这种精神气氛中,经济学家自一出注着物GDP明出来,整个世界也已经习惯于用物性的经济来衡量一个国家的表在缺乏超精神背景、尤其是缺乏建制化教会之教化的东亚国家,物义倾向尤其明也是形成展型国家的精神基:国民同意国家集中力量经济此愿意接受任何形式的威权统治。
    
正是经济传统这种根深蒂固的物我上面提到的那群经济学人本能地排斥法治、民主、工会社、维权等事在一个健全的、正常的社会秩序中所具有的独立价在他看来,所有些事毫无意,甚至是当予以反西,假如它妨碍了经济
    
于是,在经济学人眼里,增体制自然地就是自由体制。主流经济学人在去一两年的改革反思中反覆告公众就是这么看法:有体制既然已经实现了增,那,任何人就没有理由再去批评这个体制,尤其是批够导致增——不管因此而某些民众付出了多大利与利益上的代价——的那部分机制。最初可能只是相信,增体制可以向自由体制,自由体制之造某条件。,通过长期的自我暗示,他的信念似乎已成:增体制=自由体制。任何这种体制的批,都被他们视为对改革的否定。甚至比官方的改革野更狭隘,在他眼里,经济改革就是改革的全部,除此之外不应进行任何改革,因,比如,推政治民主、增进劳利,很可能妨碍他所中意的增体制。政府惟一的缺点是,仍在不明智地用断、管制妨碍增们认为这仅仅是个慎的问题,而与更大范内的体制问题因此,在若干知名的经济学家那里,反、反管制就成所理解的改革的全部内容,至于法治、些根本性制度,反倒是一可有可无的添附性物品。
作者: 迅弟儿    时间: 2007-1-15 18:43

    回到中国境 
    
在科斯或弗里德曼等大那里,经济学的逻辑简单的,结论也是明易懂的,但是,这仅仅是一思考的省策略而已。简单的背后,是有一个复杂的背景,或者前提、预设生活于他自己的制度与境中,他不需要再去讨论那些前提、预设——不,哈耶克却在中年之后深刻地认识到,要解决那些看似简单问题,必回到基本的前提和预设,因而,他从专业经济入法学域,最后从事设计这种探索精神相比,我不能不,弗里德曼或者科斯也不也是技术经济学家而已。
    
到了大师们的中国信徒那里,经济学曾的帝国主义赋予他以知上的傲慢,他经济学中的“制度”理解政治法律意上的制,把基于单纯经济逻辑的政策主当成了制度转轨的全部内容。
    
在我看来,生活于不具备这种制度与念前提、预设之社会中的学者,更需要注大师们隐而未之前提、预设;在引用他结论候,注意大师们境,除了看到他在批之外,更分析他们赞成什
    
师们利国家,但他不会反政府向不能持自己生活的人提供某基本福利。在中国,在的问题恰恰是,都不能解决的人享受不到任何福利,一旦行福利改革,首先失去福利的正是最困的人口。可是,那群经济学人却在担心福利害效率。
    
师们也反工会断,但他不会反工人自由组织工会的努力本身;在中国,在的问题恰恰是,工人缺乏这种基本的社自由,一旦他们试图自由社,就会遭到相限制。可是,那群经济学家已在恐惧根本就不存在的工会了,他也把一切呼吁保护劳工基本人身、社、言自由的行同反自由市
    
师们不受制的民主于自由的面影响,但他不会反民主制度本身。在中国,在的问题恰恰是,我的基本民主架构尚在成型之中。可是,那群经济学人却已事先担心起民主的弊病了。而且,他不是考政的手段正民主可能的弊病,而是干脆拒 作者: 迅弟儿    时间: 2007-1-15 18:44

    容我大胆地一句,群号称研究制度的经济学人是一群教条主者,他既没有分析大师们境,也没有思考如何在中国境中运用大的思想。没有分析大的社会与当下中国社会根本性的制度差异。不大明白中国当下的制度是什,也不清楚中国当有一个什么样的制度。正是他和一些同的、以经济为业、甚至以经济学自傲的人,重地害了、并且正在害自由市在中国的声誉。就是一切,试图用市化替代政治民主、法治、个人的表达与社自由程;因们错误地把种种反自由的制度,如工会、产权的法律保及政治民主之乏,当成了自由市的构成性要素或前提性条件。
    
回到中国境,就是要弄清,我所面问题究竟是什种种表明,问题然超出了经济学的能力。从根本上经济学是一术层面上的治国,它的野是有限的,它思考的仅仅是社会的一个方面;它甚至是保守的——就是主流经济学家在今天的度。于中国来,根本的问题是探究个“国”的基本框架,是重造社会的基本架构及其规则也就是,需要探究问题,需要追求那个比增高一个面的价:自由。
    
不是不需要经济学。但经济学中的“制度“概念不足以涵盖制性制度的丰富内容。假如谈论宪问题,那就暂时忘掉经济学吧。今天的经济学人把增体制当成了制,从而种种非常可怪之这揭示了经济学自其生起就内在固有的局限性:物的心灵是无力思考问题的。

    (本文原《万科周刊》)
作者: 钱皮    时间: 2007-1-15 19:22

以下是引用迅弟儿在2007-1-15 10:44:00的发言:

       不是不需要经济学。但经济学中的“制度“概念不足以涵盖制性制度的丰富内容。假如谈论宪问题,那就暂时忘掉经济学吧。今天的经济学人把增体制当成了制,从而种种非常可怪之这揭示了经济学自其生起就内在固有的局限性:物的心灵是无力思考问题的。

    (本文原《万科周刊》)

说得好。鼓掌![em01]

经济学早就该收敛霸权了。


作者: 李大苗    时间: 2007-1-15 19:59

秋风的这篇文章,我以为,比较偏颇。究竟有否解释一切的经济学呢?抑或究竟有否解释一切的大师?凭什么要求经济学解释一切?凭什么要求“技术经济学”或“制度经济学”解释政治、法治以及精神价值和社会道德理念?

非常明白的是,“制度经济学”所讲述的“制度”是交易制度,并非政治制度也并非社会制度。当然其中包含有产权制度,但更重要的是,一个降低交易成本、交易费用的制度,而这样的一个制度,的确能促进经济发展。

中国现在的问题并非是社会经济不能够提供“福利”,而是高额的税收几乎没有被用于福利。在中国,政府从民间获取的收入,占国民总收入的百分之四十,这样的说法不夸张吧。如此这般,还要谴责企业或者民间不能关照福利?


作者: psyzjs    时间: 2007-1-16 03:44

研究传统意义上的经济学,还不如研究人的经济行为.

这点,已经在近几年诺贝尔经济学奖颁发的倾向性上表露无疑了.

我虽然并不认为某种学问一定要跟着诺贝尔奖走,但至少这种现象表达了一种潮流,不得不重视.

[em05]
作者: 西宁宝贝    时间: 2007-1-16 16:28

秋风是自由主义的大拿啊,只是他好象米有看到自由是需要经济为支撑的,只有经济的自由才能完成政治的自由,在我看来为了追求经济的自由才是要求政治自由的原动力 .经济自由必将促进与加速政治自由,因为经济自由人有这个需求,如果不能投票搞到,那就用钞票砸到.砸也好赎买也好,没有邓公开放的经济自由,这些都做不到,SO,向邓公致敬一下~~~

[em02][em02][em02]
作者: 杜雅萍    时间: 2007-1-17 01:07

严重同意宝贝
作者: 迅弟儿    时间: 2007-1-17 08:18

以下是引用西宁宝贝在2007-1-16 8:28:00的发言:
秋风是自由主义的大拿啊,只是他好象米有看到自由是需要经济为支撑的,只有经济的自由才能完成政治的自由,在我看来为了追求经济的自由才是要求政治自由的原动力 .经济自由必将促进与加速政治自由,因为经济自由人有这个需求,如果不能投票搞到,那就用钞票砸到.砸也好赎买也好,没有邓公开放的经济自由,这些都做不到,SO,向邓公致敬一下~~~

[em02][em02][em02]

呵呵,最近惜墨如金的宝贝终于发话啦。赞一个[em17]

但是,宝贝,没有赞扬你的发言内容哦[em46]


作者: psyzjs    时间: 2007-1-17 08:18

10楼的逻辑其实也可能反过来推,没有自由就没有经济上的繁荣.

我搞不懂: 现在学经济学的人所受的逻辑训练是不是足够的?

[em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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