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顿顿大鱼大肉,肠胃不堪其苦,中午的时候突然很想吃蔬菜,痴痴的想了一下午,设计了N多蔬菜方案。想做个火龙果爆干贝,周围嵌一圈西兰花,又觉得不够朴素,不够直奔蔬菜 。回来时绕到久违的菜场,捡了采光效果好的摊位,一个个梭巡过去——“要空心菜?”“有净菜么?”“有啊,你看看,刚摘的”指甲掐上去,挖,一掐掐出纤维来“小姐的指甲好漂亮”“是啊,就是留着掐菜的,你没看我就蓄了这一只手指么?”想转移我的注意力,横横!小姑娘很会做生意,“那看看苋菜吧,快下市了”“多少钱一斤?”不多卖你,三块““妈呀,我总不能用吃肉的价吃菜吧”。最后斟酌再三,买了两斤物美价廉,宜家宜室的木耳菜。
一路想着回家第一件事就得洗菜,菜的水气滤干了,加了蒜泥,热锅热油,爆炒,出锅以后还是虎虎有生气的,要是带着水气,就趴了。有一次读植物谱,才发现原来木耳菜就是“持葵做羹”的葵,过去在《诗经》里读到葵,都以为是向日葵的葵,毛茸茸叶背,触感粗砺可怕,想来即使把它切碎了,用油炖了,加盐和香料,味道也够困难的,想着就觉得古人居大不易:)心生敬畏,最后知道自己又滥情了一把,原来葵就是木耳菜啊。如果油够辣,火够爆,菜够水嫩——上次在安徽,是直接在地里摘了吃的,真是肥美的很。很多素菜要借势荤菜或荤油,才能把清鲜味逼出来,或析出味道的浑厚,木耳菜却必须素油素炒,可见它天生不近权贵,是民间食物。“持葵作羹”亦是民间生活的素笔写照,夯实,清减,微苦的民间生活,就是——把素心素性子素长相的一盘子木耳菜,盛在家常的白陶盘子里端上来——“持葵作羹”是可以入画的,为什么有人画大白菜,红萝卜,就没有人画这个呢?
常吃的复古食物还有它——莼菜,它在《诗经》里叫做茆,“思乐泮水,薄采其茆”,下一句,步不扬尘,穿着绣鞋紧跟上来了——“鲁侯戾至,在泮饮酒”,先是采了水生植物做羹,然后就着水景喝酒,水波微兴,清风拂袖,菜的美往往得靠软环境的烘托,这个,古人早知道了:))其实古时吃的更多的是它的双胞胎兄弟,荇菜,春夏之交,路过荷塘,或是有水泽处,常见着它,枝叶都漂在水面上,密布着细碎的小黄花,逆着光看过去,金光蹀躞,烁彩翩跹,妩媚的水生植物。如果没有花的旁注,则它的叶很容易和莼菜弄混,它们都是荷钱状的,滴溜溜的圆。“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水波滟滟,荇菜随水而动,采摘的动作也有种水性的流动和美。荇菜古时是贵族专享,这个采荇的女人应是贵族少女,难怪是君子好逑了。
莼菜盛产于太湖,上半年去三山时吃过一次,可能是季节过了,莼菜的边缘有点僵硬,口感粗砺起来,吃的我张口结舌,哪里是记忆中的莼菜,高汤一煮,就渗出黏液,口感中那种调皮的滑,瞬间即逝的滑,让人缅怀。莼菜胜在口感的圆融而不在味道。吴人嗜莼菜,自古“莼胪”并肩为江南美食的意象载体,进而引发怀乡之幽思,吴人张翰在洛阳作官,见秋风起而思莼胪,不惜辞官回乡尝鲜——多半是家里还有二亩薄田,基本物质资料不至于匮乏,较之于糊口的“葵”,“茆”是有贵族气息的。“双浆莼波,一蓑松雨,暮愁渐满空阔”,连莼菜引发的愁怀,都有奢侈的气息。
出没在《诗经》里的植物,还有些是药物和芳草,有相当一部分我还都吃过,比如说: 江离——今称蘼芜,或芎,我的朋友曼涅托,曾经写过一篇小说叫《上山采蘼芜》,哈,下一句应该是“下山逢故夫”,“长跪问故夫,新人复如何”。同《古诗源》一样,诗经的感情也是直来直去,几句话就打开内心格局,也不避让,也不闪躲,诗也简单,心也简单——中国书里我能勉强着意淫的就那么几本了,其中就有诗经。芎最好的产地在四川,所以现在谈起芎就直言做川芎,我在我平常吃的药袋子里翻了半天,所有的药都是切片处理过的局部 ,实在与图片对不上。
芎是伞型花科,这个科的植物都有异香,比如我们日常吃的芹菜和香菜,还有白芷(这个药我也长年吃,如果配了这味药,汤剂里会有种甜腻的暖香),伞型花科的植物因其天生异禀,常常被莳于园庭,或蔽于衣袖,则芬馨满径,衣袂生香。孔子佩白芷,以示其行止清洁,曹操袖藏江离,屈原则是泽兰,最早的植物香氛,其使用者,其实都是男人,香草美人,和香草名士,到底哪个更风流呢?如果说女人簪香是为了生理上的藻饰,那男人佩香,则更是多一层厚重的精神意味。
木兰——这种花现多栽于道路两侧,做观景植物,它的花瓣大而邋遢,不结实,尤其不经雨,一场秋雨则满地狼籍,,“朝饮木兰之坠露”,可见它花面大,所以承水,就好比比喻人生苦短说“譬如壅露”一样,壅的叶面窄,落在上面的露水很容易就蒸发了。古人的比喻都很老实,但木兰可以制舟,这就使它笨重的意象轻盈起来,想想“兰舟桂桨”,召妓携酒,溪水流香,是多么美的意境。
留夷——今称芍药,红为红药,白芍药则直称药——一直想写篇小说,里面的女主角就叫何红药,实在是香艳热辣的名字,芍药的花型类牡丹而微,但芍药是草本,而牡丹是木本,也难怪芍药开不出牡丹的气势与王气——这个药我也常常吃,有时是赤勺,有时是白芍,主补血,在药袋子里翻出几片干燥失色的碎片,但如果是用玫瑰入药则可见全尸。
楸——此树逢秋落叶,所以名之秋……这我就不懂了,树之苦荣,尤其是北半球的树,不都这个规律么,我一直以为小时候我家门口种的是榆树,如今看了图片才知道是楸。到春末它会悬坠一串串线状物,小时侯我以为是榆钱,现在知道那是楸线,古代灾民常用它熬饥荒,可见其味不如榆钱。在盛世自然被遗忘了,屈原被逐出“埕都”的时候,回首“望楸而长叹息”,可知楸是宫廷的夹道树,后来才被生命力更泼辣的梧桐取代。
桃李——桃李常常被并提,一是因为它们花期接近,二是桃花艳红李花素白,古人为求色彩对比的观赏效果,喜欢将它们并植。“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花开起来阵势很大,且花期又短,生的热烈,死的惨烈。“夹道桃花遇新雨,马蹄无处避残红”,就象青春期一样。摔着,痛着,被践踏着,就这么过去了。桃花灼目,是日光下的花,李花淡泊洁密,更宜月夜。宋代大概是崇尚理学的缘故,重花格而轻花色,梅花清骨傲节,正是精神化的美,桃花直白肉感的艳丽被斥为“妖客”,明代以后更沦落成妓女的代言花,为什么《桃花扇》是桃花扇而不是梅花扇,月季花扇?这个心机也太露骨了。这让我怀恋《诗经》,〈诗经〉里的植物心态,要平和的多,它关注植物本身的功用,而不会带着人类的阶级色彩,强行把它们分为恶草香草什么的,再附会在君子小人身上,褒贬人事,生活在〈诗经〉里的植物,是幸福的,安详的,让我们隔着几千年,亦觉得亲。
葵,木耳菜
六月食郁及薁,七月亨葵及菽,八月剝棗,十月獲稻。為此春酒,以介眉壽。七月食瓜,八月斷壺,九月叔苴。采荼薪樗,食我農夫。
茆,我原来当成茅了。[em04]
江离——今称蘼芜,或芎
留夷——今称芍药
记住了。谢谢黎戈[em23]
很普通的东西知道它来历不凡,感觉就是不一样。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1-31 11:29:24编辑过]
有些女子对植物有天然的亲切感。楼主知道的真多,倒同以前读的诗经植物考之类的不同,是自己的体会。长见识了,谢谢。
我补充一个吧。萱草,是中国古时的“母亲花”,比时髦的康乃馨(石竹而已)有内涵多了。时人有着汉服的,可配一枝萱草。可惜现在只做了市场上的金针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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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草为多年生宿根草本花卉,有地下球茎。全株光滑无毛。叶自根茎丛生,狭长成线形,叶脉平行。花茎由叶丛抽出,高1米上分枝,呈圆锥花序,数朵出于顶端,花大黄色,花冠呈漏半状,纷披六出,每逢春天自丛生的地下球茎中发芽,5~7月抽茎开花,单朵花只开一天。朔果具少数种子。
原产我国南部、欧洲南部及日本。喜温暖潮湿,对环境要求不严格,耐寒,亦耐干旱与半荫,块根可在冻土中越冬;不择土壤,但以富含腐殖质、排水良好的湿润土壤为好。萱草的花色品种繁多,还有小花型和重瓣型,杂交品种花色有淡黄、橙红、淡雪青、玫红等色。珍贵的品种一茎可开四、五十朵花,真是千姿百态,绚丽多彩。
萱草不仅是名花佳卉,而且还是美味良蔬,其花晒干供食用,俗称“黄花菜”。 萱草自古雅俗共赏,被人广为栽培。由于它涉及领域宽广,因此别名甚多,如《诗经·卫风·伯兮》中称其为“谖草”,《救荒本草》称其“川草花”,《古今注》称“丹棘”,《说文》为“忘忧草”,《本草纲目》为“疗愁”,还有诸如“萱芎”、“宜男草”等,现代人则对“金针花”、“黄花菜”等俗名较为熟悉。也有叫“山百合” 的,是与“家百合”相对应而来的。所谓“家百合”,也即称“百合”,是百合的一个品种,与萱草同科不同属。
古代不少医药书中也介绍过萱草的忘忧药用功能,例如《本草注》中称:“萱草味甘,令人好戏,乐而忘忧”;《本草求真》谓:“萱草味甘而气微凉,能去湿利水,除热通淋,止渴消烦,开胸宽膈。令人心平气和,无有忧郁。”等。不仅萱草药用效果如何,当其花蕾在含苞待放时采摘下来,还可以制成鲜美的菜肴,这就是人们最常说的“黄花菜”或“金针菜”了。
萱草在我国古代是一个集“母亲花”、“宜男草”以及“忘忧草”于一体的文化缩影,纤弱的它既代表了当时社会历史文化的积累与沉淀,又体现出华夏民族中真挚含蓄的母子情感,令人无形中倍感做为炎黄子孙的自豪与骄傲。
1.“母亲花”说
《诗经疏》称:“北堂幽暗,可以种萱”。“北堂”(又做“萱堂”)是古代士大夫家主妇常居住之处,后来指母亲居室,常用它来代表母亲。 叶梦得《遣模归按视石林》诗中:“白发萱堂上,孩儿更共怀。”中的“萱草”就代母亲。
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不少游子远行前会在北堂种植萱草,希望母亲在春暖花开时节看到萱草盛开,以便减轻对远方遊子的思念,忘却忧伤。唐朝诗人孟郊(字东野)早年生活贫困,屡试不第时曾周游湖北、湖南、广西等地。常年在外使他对遊子的感受极为深刻,所作《遊子吟》流传至今,诗中写到:“慈母手中线,遊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其中的“寸草”即是遊子临行前为母亲种植的萱草,期待日后开花慰藉母心。他的另一首《遊子诗》同样脍炙人口:“萱草生堂階,遊子行天涯。慈母倚堂门,不见萱草花。”,二首都提及了慈母、遊子与萱草三者的相互关系,基本表达了同一中心思想。
把萱草做为母亲花的诗词还有王冕的《偶书》:“今朝风日好,堂前萱草花。持杯为母寿,所喜无喧哗。”
2.“宜男草”说
据传古代民间有妇女怀孕时在胸前佩戴萱草花就会生男孩之说,因此萱草又有“宜男草”之称。三国时期魏国诗人曹植曾写到:“草号宜男,既烨且贞。其贞伊何?惟乾之嘉。其烨伊何? 绿叶丹华。光彩晃曜,配彼朝日。君子耽乐,好合琴瑟。”《吴谱》一书成书于三国时期,其中也有:“小院闲阶玉砌,墙隈半簇兰芽。 一庭萱草石榴,多子宜男爱插。”以上词赋足以体现当时民间的“萱草宜男”习俗。唐代宫廷内外也流行该求子习俗。玄宗时,兴庆宫中栽种的萱草多种多样,有人作诗:“清萱到处碧鬖鬖,兴庆宫前色倍含。借问皇家何种此?太平天子要宜男。”
3.“忘忧草”说
由于母亲见到遊子临行前为自己种植的萱草可以忘却思儿忧愁,于是该草又做“谖草”,“谖”即“忘”,俗称“忘忧草”。唐代李峤在《萱》诗中写到:“屣步寻芳草,忘忧自结丛。黃英开养性,绿叶正依笼。色湛仙人露,香传少女风。还依北堂下,曹植动文雄。”该诗中就是将其作为“忘忧草”来描述的。
梧桐自古就是中国的树,尤其在氛围严肃的园林里广泛种植,比如墓地和庭院,梧桐相当于北方的杨树,是墓地常用树啊,古人以桐木为琴,或是在文学作品里,用来栖息凤凰的,也是梧桐啊
[em01]我一直认为蔡邕的焦桐琴取材梧桐,原来泡桐也可以做乐器,我也搞不懂了。黎戈说墓地也种梧桐,也是第一次听说。
这么多植物,单听名字就够让人糊涂了,大概只有植物学家能分清。我找了几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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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是梧桐科的落叶乔木,它和同名为“桐”的油桐(大戟科)、玄参科的泡桐、法国梧桐(悬铃木科)没有亲缘关系。
梧桐树高大魁梧,树干无节,向上直升,高擎着翡翠般的碧绿巨伞,气势昂扬。树皮平滑翠绿,树叶浓密,从于到枝,一片葱郁,显得清雅洁净极了,难怪人们又叫它“青桐”啦。“一株青玉立,千叶绿云委”,这两句诗,把梧桐的碧叶青干,桐荫婆娑的景趣写得淋漓尽致。
梧桐是一种优美的观赏植物,点缀于庭园、宅前,也种植作行道树。叶掌状,裂缺如花。夏季开花,雌雄同株,花小,淡黄绿色,圆锥花序,盛开时显得鲜艳而明亮。民间传说,凤凰喜欢栖息在梧桐树上,李白也有“宁知鸾凤意,远托椅桐前”的诗句。实际上,这只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一种希望。
古书上说:梧桐能“知闰”、“知秋”。说它每条枝上,平年生12叶,一边有6叶,而在闰年则生13叶。这是偶然巧合演绎出来的,实际没有这种自然规律。至于“知秋”却是一种物候和规律,“梧桐一叶落,天下皆知秋”,既富科学,又有诗意。
诗人们观察到落叶的飘零景象,借景抒情,发出无穷的惋惜和感慨,来咏叹自己的身世。“花开残菊傍疏篱,叶下衰桐落寒井”,“梧桐叶落秋已深,冷月清光无限愁”。其实,落叶并非树木衰老的表现,而是树木适应环境,进入耐寒抗干的休眠时,准备着新春的萌发。
梧桐产于中国和日本。它喜光,喜深厚湿润土壤,生长快。果实分为5个分果,分果成熟前裂开呈小艇状,种子生在边缘。我国产两种梧桐,一是梧桐。一是云南梧桐。云南梧桐树皮粗糙,呈灰黑色,叶缘一般三裂。
梧桐树木质紧密,纹理细腻,可制作乐器和家具。树皮纤维可造纸,制绳索。种子可食用,也可榨油。叶入药或作农药。
世界上著名的行道树——“法国梧桐”,我国公园和行道旁也常常见到。其实,这是以讹传讹误传了。我国园艺学家陈植确定它名叫“悬铃木”。人们习惯所说的“法国梧桐”只是悬铃木中的一种。原来,悬铃木一属有8种,原产北美洲。墨西哥、地中海和印度一带。引入我国栽植的有3种。悬铃木果序柄的果实,有的1个果球,有的2个果球,有的3个以上果球,因此名称就不同,分别叫做一球悬铃木、二球悬铃木和三球悬铃木,这是三个不同的种。
为什么悬铃木叫“法国梧桐”呢?原来,这种树木,叶子似梧桐,误以为是梧桐,而“法国梧桐”也并非产在法国。17世纪,在英国的牛津,人们用一球悬铃木(又叫美国梧桐)和三球悬铃木(又叫法国梧桐)作亲本,杂交成二球悬铃木,取名“英国梧桐”。因为是杂交,没有原产地。在欧洲广泛栽培后,法国人把它带到上海,栽在霞飞路(今淮海中路一带作为行道树)。人们就叫它“法国梧桐”,人云亦云,把它当作梧桐树了。
二球悬铃木的亲本三球悬铃木,又叫裂叶悬铃木、鸠摩罗什树。公元401年,印度高僧鸠摩罗什到中国传播佛教,携带这种树,种植于西安附近的户县古庙前,至今尚存树干得有4人才能合抱。这是我国最早引种的悬铃木了。可惜,这种三球悬铃木在西安也没推广,西安的行道树是从上海引种的二球悬铃木。
另一个亲本一球悬铃木,原产北美洲,上海、南京、北京、青岛等地已引种栽植,生长良好。
现在,上海、南京、武汉、杭州、青岛、西安、郑州等城市大量用作行道树的是二球悬铃木。
[此贴子已经被梅茗于2007-2-1 13:24:46编辑过]
几种叫桐的树在一起一比,还是前三种好看。第二种油桐,记得我家乡叫做楸树。那个洋桐最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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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选古琴首先要了解基本的古琴板材和灰胎、漆面的知识。 1、先说说板材:目前做琴的材料很多。古时的琴以梧桐为面、梓木为底的琴较多,其次是上好的杉木为面的古琴也比较常见,比如赫赫有名的唐代雷琴就选用的杉木。《琅嬽记》(14)载:“雷威斲琴,不必皆桐,遇大风雪,独往峨嵋酣饮,着蓑笠,入深松中,听其声连延悠扬者伐之,斲为琴,妙过于桐。”此处的“松”指“峨眉松”,也就是峨眉杉了。现在梧桐(白花桐)已十分稀少,难以寻觅了,目前的桐木基本以泡桐为主(还有一些地方用的川桐)。泡桐因为木质问题,音色寿命较短,故常做为中低档古琴的琴材选用。而现代斫琴师的上品大多为老杉木做为的琴材。购买古琴时琴材作为因素之一需要酌情考虑。当然光有好的琴材是远远不够的,有好的料不一定是张好的琴。 2、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琴的灰胎:明前的琴灰胎以鹿角霜或八宝灰为主,音的松透度和传导性非常好。明末清初,民间斫琴为了考虑成本,基本开始用大量瓦灰加一点鹿角霜做胎,虽然音色也容易松透,但漆灰容易脱落,寿命很短,为藏琴者不喜。现在低档琴市场大量充斥着瓦灰加鹿角霜或纯瓦灰或者根本没有灰胎的古琴,此种古琴价格低廉,但为琴人不喜。购买古琴时灰胎也是重要的考虑因素。 3、关于漆面的挑选:中国传统大漆漆膜坚硬而富有光泽,具有良好的耐腐性,耐热、耐水、耐油和耐多种有机溶剂的功能,电绝缘性能也很好。今天我们有幸落指抚触上千年的老琴,上好大漆的作用不可抹杀。大漆也有优劣之分,价格也不同,这里就不祥述了。当然,目前低档古琴还是有合成大漆和纯化学漆存在的,毕竟能降低些成本,能有较强的价格竞争力。
黎戈的文字跟花儿似的繁馥灼目,还净跟吃有关,什么白芷芍药的,不但认得真身,还认得木乃伊。厉害啊。
说个好玩的,二、三十年前,郑州市曾经流行以悬铃木、泡桐、雪松做行道树。据说以雪松做行道树是陈毅的喜好,很扎人,不得不“剪裤露腿”,以后就不流行了。泡桐是速生树,比较“贱”,但遮荫效果并不好。记得是先开花后长叶,淡粉紫的喇叭花,一簇簇喜洋洋的。我们小孩常常去捡落花,去掉蒂,去吮喇叭根部白白的一小段——是甜的呢。倒不是馋糖,就是觉着好玩。多年以后偶然看到泡桐花,还忍不住捡了落花吮一吮。谁有兴趣不妨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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