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校才子频频选择出家:清华硕士出家者超北大
已故著名演员陈晓旭曾于今年2月底放弃亿万身家,在深圳落发为尼,成为近年来名人出家的最新案例。2003年,曾经被亿万中国家长树为教子榜样的原中国科技大学少年班尖子生、“天才少年”宁铂,几经周折,终于如愿以偿地在山西五台山披上了一袭袈裟,令人扼腕叹息……近年来,一些内地知名人物,在常人看来际遇不错之时,突然落下风帆,离弃社会,选择隐逸。有人认为,“出家是在逃避社会责任”,但也有专家称,一部分人出家有利于保存和弘扬传统文化。一时间,争论四起。众位高僧孤绝的背影令人生发探询的好奇。
现象一:清华北大才子遁入空门北大硕士出家父母跟随修行
晨钟暮鼓、梵呗僧袍、念佛、坐禅……对于显庆法师来说,这样的修行生活已经过了一年有余。显庆法师出家之前,俗名叫邓文庆,拥有令人羡慕的北京大学硕士头衔。像显庆法师这样背景特殊的出家人,近年越来越多。现在的显庆法师,仍然谢绝任何采访。我们只知道,他毕业之后在福建莆田广化寺剃度出家,2006年来到北京凤凰岭龙泉寺。现在,他的父母也都随他来到龙泉寺,一边干杂活,一边学习佛法。
看弘一传记找到新的追求
邓文庆并不是北京大学哲学系第一位出家的学生。现任河北省佛教协会副会长、河北柏林禅寺方丈明海法师,是北大哲学系87级学生,他于毕业的次年----―1992年在柏林禅寺从净慧老法师剃度出家,现在已经是佛教界有名的高僧了。回忆起接触佛教的缘起,明海法师说,最早是看到弘一大师的传记,忽然发现人生原来还有那样一些值得追求的东西。毕业后,他先在北京一所中学教书,上完课就在办公室打坐。冬天的时候,他跟净慧师父去柏林禅寺,在当时还是半个废墟的柏林寺,尽管条件相当艰苦,他看到师父们“精神面貌却这么好”。出家的念头一下子萌发出来,而且日益强烈。经过半年多考虑,他终于下定决心。
清华硕士出家者超过北大
在柏林禅寺,还有一位北大毕业生明影法师。此外,至少还有明恭、明一、明勇三位法师都是上个世纪毕业于名牌大学的学生。而江西佛学院常务副院长衍真法师是上世纪80年代北大社会学专业的毕业生。据龙泉寺法师透露,在龙泉寺,“现在清华研究生比北大的多。”
现象二:工作多年终选出家
选择出家修行的,当然不仅限于年轻学子。明影法师就是工作多年之后才接触佛教的。 1989年毕业于北大地质系的他,曾经有一份令人羡慕的公务员工作,先在北京市海淀区,后在深圳市。虽然工作优越,但是理科出身的他总爱对许多问题探究本来,越探究却越困惑。后来遇到柏林禅寺净慧法师,他觉得“终于找到了归宿”,于是在2001年成为他的校友明海的师弟。也有许多人,在家学佛多年后选择出家,比如歌星李娜,林黛玉的扮演者陈晓旭等,就是这种情况。
现象三:专业名人选择隐修
与多数人不同,一些学有所长的专业人士选择出家,未必因为感情困惑、生理疾病等现实原因,而是先接触佛教理论并为之吸引,然后作出的一种人生选择。
女教授戒荤“一锅两制”
曾经看过早期《今日说法》的观众,或许会记得经常在节目中担任嘉宾的两位气质优雅的女法学家,其中一位是北京大学的王小能。她于2003年出家,法名衍能,现在山西五台山隐修。现在的衍能法师,仍然不愿接触媒体。她表示,只有在修行到一定程度之后,才敢和别人讨论在家出家的话题。据了解,她出家前已经是教授,是票据法领域的专家,工作顺利,经济宽裕,身体健康,也有美满的家庭。一位熟悉她的人士透露:“她早就戒了荤酒,自称在家是‘一锅两制’。所以她出家是早晚的事,家人也都早有预见。”
“神童”不谈“宁铂”往事
同样在山西五台山,还隐居着一位曾经非常有名的出家人----―曾被誉为“第一神童”的宁铂。这位中国科技大学少年班的第一人,曾是上世纪80年代无数少年的偶像,但是自大学毕业之后人生却一直不顺,选择出家之前他是中国科大的一名教师。许多人由此感慨“神童”的“人生悲歌”。但对宁铂而言,这是他第一次自己选择人生。现在他在佛教界已小有名气,但却不再愿意谈起与“宁铂”相关的往事。
俺大学毕业时也很想出家,不过仅只是想法。
身在俗世中的人觉得出家很难理解,似乎非得有什么重大挫折一样,但已经出家的人或许是另一种感觉。我个人感觉出家后或许身心会更快乐些。当代的人已经活得太累,像我,几年来几乎天天过着不知白天黑夜闭口无言的日子,内心还担着巨大压力,肩上挑着无穷潜在的职责。如果真能出家,或许更好。区别大概也就是身边没有女人罢了,但考虑到这最后一点区别对于我来说十多年也基本无区别,实是不如出家去更好。
我觉得人世的很多心愿一旦了却,真是没多少必要一定要活在这都市里。我父母现在都有过几年出家的打算,我也不觉得应该劝他们回头,自己觉得那对他们真的挺的。
再贴一篇以前的日志:
出世的心路
我是一个理性的人,起初自然不信神灵,逻辑似乎已经通达了世界,如何还能去容纳跳跃其断裂间的鬼神?相信多数的无神论者也是基于同样的理由。
而今我知道逻辑的确有其断裂之处,不可思议之处竟然因此也在逻辑之中,当然,这里说的逻辑有些广义。
中学时代曾经因为厌世想过出家,无非是觉得世人皆不解我,索性走此自残一途,读了几本佛经,然而不觉精微,也许是不解精微。但事实上对于鬼神,我仍然不信。宗教这时对于我,其实仍然是没有缘份的。
仍然逆流而行的大学时代,常以顾准自勉,每至意志消沉便读一读他的作品,不自觉便满腔悲愤抑郁难平,转而充满斗志。那时还喜欢李贽,喜欢的其实仍然是他的生平,旷达出尘,犹记得他妻死出家一节,自言“已经了结人世职责”,比起他的死更为难忘。那时便很神往,我既无妻小之累,寂寞亦如斯,也许尘世的职责仅仅是父母之恩,如果多苟活上几年,大概此途可往。
但这些其实与宗教何干呢?没有一点神灵信仰,出世无非是一种自我放弃,或许也是一种我一贯的破釜沉舟吧,至少一个出世的人,从此不必为证明自我所扰,不必为流言所困,不必为争夺烦扰,不必为尘缘嗟叹,清心自明,也好就此专于思想一途。可是,这样的和尚大约也只能是李贽式的酒肉狂僧,如果要容身佛寺,岂不同样要尘缘一些?无神论者出家为僧,那是做给谁看呢?一个心灵自在的人,又何苦为此所扰?清心自明,立地成佛便了,又何苦来此一招?所以今天想来,那还是年少意气,但也许是审美情结,总觉得那样悲情,不妨效法。
不过我和无神论终于还是没缘,如今不但宿命论得可以,而且也开始相信逻辑之外另有灵智,或许真是冥冥之间的主宰。如果说最初还是由于奇遇,后来是由于实践经验,最后则是由于理性的自我论证了——对于多数有神论者,信仰只是不得不信的仰望,与内心的理性意识仍然是处于深深的对立之中,但对于我,这点对立却已经在思辩中被消弥,我只能做个不可逆的有神者了。
记得大学时代遭逢过一件奇事:我的卧床会不可解地当众发声。那时连番恐惧加上噩运不断,有个夜晚因此相信了神秘,于是夜里在床上许了个诺:祈祷上天宽恕我生命中的罪孽,恶灵不要再追随我,倘若我此次能摆脱困境逃出生天,日后必定信奉神明。我果然不日死里逃生,而且全凭运气恩人翼助,或许上天的确还不想就此绝我生途。然而如何信奉神明呢,我却毫无经验,想过设法去做个居士,哪怕是平时供奉一下,但终于因为懒没有行动。
或许我终究仍然不会是一个教徒,因为一个理性主义者即使已经确信有神,然而在理性的领域内却永远没有神秘,而且,我终究泛神,而不主匍匐于偶像,但也许只是因为当前我还只能效力于理性,尘缘一尽,或许我终会受戒。
无论如何,得以蹈足尘世,并非罪孽,一定是上苍额外的恩典。我并不岂盼来世或者永生,今世一遭已经足够,如果我真能领悟上苍的旨意并履行了它,那么起码不虚此生,此后再事神灵,只是由于崇敬赎罪而已。
2006.11.23
边兄不赞成,是眼睛落在“名校学”那三字定语的价值含量上;但边兄又说这是“极其个人”的选择,言下之意,赞不赞成的结果是自己无法左右的(尽管这种表态让我觉得其实还是在努力期望一种“不赞成”后理所当然的结果)。所以,“极其正当”要么让人感到此言多此一举,要么让人欣喜于毕竟可以殊途同归。
佛法讲究“缘起”,有人要出家,总有他(她)的理由,在这个角度上,我理解地赞成;佛法讲究“度世”,有人出家了,为的是速成佛道并能回转度世,在这个角度上,我欢喜地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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