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用“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定义与概括改革,还是用“改革是除旧布新的良药,是发展的动力”来赞美与歌颂改革,人们都无可非议。卫鞅的“设郡县,奖耕战”煅造出一个虎狼般的秦国;董仲舒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统一出一个无与伦比的强盛西汉;雍政皇帝的“摊丁入亩,官伸一体当差,一体纳粮”积累出个财富亿兆的乾隆盛世。当今的中国也正是在改革与开放的浪潮涌动中逐步屹立于世界的民族之林。然则,改革这剂良药也必然会产生或多或少的副作用。这些副作用慢慢的累积最终会影响到改革的成果,迟滞发展的脚步。龚自珍曾经面对那个“思想僵化,闭关锁国”的乾隆盛世发出了“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呐喊。笔者也要对隐藏在当今中国改革背后的速度问题与傻瓜现象从民族心理与思想上做一次深刻的反思。
人们知道,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有一个产生、成长、鼎盛及消亡的过程。忽略这个过程或者为人地去截断这个过程,必然造成不良的后果,甚至灾难。然而,在我们当今的改革中却将速度致于极度崇尚的地位,把过程看作可以随意省略的细枝末节。以此为据,在速度决定论的指导下,人们发疯似地追求高产值、高指标,虚工程,结果能源消耗了,山林毁坏了,河流污染了,平民怨狠了,自然惩罚了。崇尚速度所带来的恶果还远不止于此,在追求快速致富、快速成名的社会大骚动中,大量的速成生猪出栏了,成千上万吨带有严重化学残留的蔬菜、水果上市了,因崇尚速度,我们的国民已经受到了生理上的严重创伤。生理上的创伤,药物可以治疗。思想上的颓废却永远难以补救。在快速致富的梦想中,有人已经抛弃了勤奋与执着,他们开始用暴力与技巧掠夺国家与个人的财富,据为已有。当然,以此作为指证速度崇拜的证据还不足以让人信服。然而,当人们看到大街小巷满天飞的“速成学校”、“速成培训”、“快速成名”的广告时,我们就不能不深思国民理智的丧失与精神的空乏了。“超级女声”、“快乐男生”包装造就了一个个速成的明星,但当我们面对李宇春低劣的素养,面对唐笑将站岗的武警战士辱之为“看门狗”的悲劣行为时,我们能从他们中间得到什么呢?不可思义的是,就是这样一群所谓的明星,却受到中国大地成百上千万痴男怨女的顶礼摩拜,他们不是把美好的青春用于翱游在知识的海洋,他们不是把自己的精力用于磨练毅力追求理想,他们整天所想的就是在不付出辛劳与奋斗的快乐中实现自己一夜致富成名美梦。因为,李宇春“光辉”的形象已经给了他们无限的鼓舞。当今中国,国民信仰的丧失与对速度的崇尚造就了八零年代后部分颓废人群,这是国家的悲哀,更是民族的悲剧。这个悲剧已经将杨丽娟这样一个青春少女演成了行尸走肉,她为求得刘德华的深情一抱,而会至自己的父亲跳海自杀于不顾。何其愚昧,更是何其“壮烈”!
改革与发展为我们带来了太多的便捷,现代的人们已经在快捷与简便中不能自拔。就在人们大声的欢呼信息时代、读图时代的到来时,人们是否认真的反思过,在未来的几十年或上百年后,我们的将会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国民不会撰写简单的文章,将会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国民写不了最基本的汉字。网络文化与电视文化已经将我们的年青一代催得昏昏欲睡,书本与典籍已成为一堆废纸,大脑在被动思维的长期折磨中失去了思想的活力与创新的动力,使得这群人整天昏昏沉沉,毫无生气。然而,面对如此可怕的局面,我们仍然毫无警觉,整体的国民也开始也在改革与发展中变得狂热与迷失,随着傻瓜相机、傻瓜汽车以及更加集成与便捷的电脑软件的出现,人们已将所有的工作都致于简单的程序与电子的符号之中,千百次重复同样的工作,千百次耗费宝贵的时间,大脑的思维停滞了,创新的激情没有了,整个民族的思想活力与文化精神也正在无声无息中遭受着煎熬,这将是一个多么可怕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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