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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大学第一学期的借书目录 [打印本页]

作者: 李旧苗    时间: 2008-9-22 13:03     标题: 大学第一学期的借书目录

我印象中保留着大学时代的借书证,刚才在家翻箱倒柜查找了一番,没记错,果然还在,上面详细记载了我大学时期的借书目录,打出来给诸位瞧一瞧,呵呵。


1、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
2、文学沉思录
3、文学理论争鸣辑要
4、中国现代美学思想史
5、西方学者论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
6、现代化新论
7、吕著中国通史
8、穆斯林的葬礼
9、论竞争性市场体制
10、经济学(上)
11、先秦史
12、中国当代精英真面目
13、德意志意识形态
14、经济学(下)
15、治学方法谈
16、秦汉史
17、资本论(1)
18、南北朝史话
19、李泽厚美学研究
20、宗白华美学研究
21、宗白华美学文学译文选
22、百年孤独
23、中国思想通史(1)
24、中国哲学史(上)
25、反抗绝望
26、美学散步
27、资本论(2)
28、中国思想通史(2)
29、中国叛徒与隐士周作人
30、历代散文选
31、选择的批判
32、简明世界通史
33、简爱
34、纪念陈寅恪国际学术讨论会文集
35、何新集
36、治学百家言
37、批判哲学的批判
38、红楼佛影
39、东方的复兴
40、拯救与逍遥
41、中国奴隶社会史
42、谈美书简
43、中国思想通史(3)


    打着打着,这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离上班还有半个小时,我得去小睡一会。先就此打住。以上是我读大学时第一学期的借书目录,附带说明一点,我大学时期的零花钱全用在买书上了,所以实际阅读量应该不止这些。联系毕业后这些年来的经历,我的人生体会归结为一点,那就是,读书太杂,最终一事无成,呵呵,睡觉去了。
作者: 老木匠    时间: 2008-9-22 13:33

旧苗真是个百宝箱。

记得我们当时使用的借书证是10行一页、34页一本,我是在三年级上用完的,换了一本新的,用了一半就毕业了。全年级同学中三年级换图书证的有两个人。

后来换了学校读研,还是同样的图书证,毕业前也全部用完,不过没有去换。当时所在的国政系有自己的资料室,独立小楼,整个二层都是阅览室,中间有写字台,起身自己取书,很方便。资料室可以借10本,记录从借书证后面往前记,图书馆是从前往后。
作者: 裂石    时间: 2008-9-22 13:40

旧苗兄的书单很“正点”,那年龄也是买书最有快感的时候,呵呵。记得那时候读借来的书比较多,现在想来是最大的缺憾之一,因为不便做批注,很多阅读效果因此打折。大学时就要读得杂些,只要在有个基本的思路,稍晚时把阅读面集中起来到某个精细的领域入手就行了。
作者: 小妖怪    时间: 2008-9-22 14:25

大一的时候很迷叔本华,《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人生的智慧》、《叔本华思想随笔》 、《论爱与生的苦恼》 、《劝解与格言》 、《论读书》《叔本华论说全集》、《附录和补遗》 、《悲观论集卷》 ,好象有好几大本他书的摘抄,其中有一本在手边,现录其中辛苦摘抄的几段:

在某种意义上,荣誉和声望相比,荣誉的特性是否定的,而声望则具有一种肯定的性质。因为荣誉并不意味着别人认为:某某人具有某种特别的。为他的主体所独有的品质;荣誉只是说明:某某人并没有欠缺根据规则必须作为前提条件的、每一个人都必须具备的品质。因此,荣誉只是表明这一个人不是一个例外。但声望却表明这个人是一个例外。声望是要去争取的,相比之下,荣誉只需要保有就行了。根据这一点,缺乏声望就是默默无闻,它是否定的;但缺乏名誉则是耻辱,它是肯定的。我们可不能把荣誉的否定性质与被动性质相混淆。恰恰相反,荣誉具有一种完全主动的特征;它纯粹从人的主体出发,以主体的行为为基础,而不是根据别人的所为以及外在的遭遇所决定,这也就是斯多葛派所说的“有赖于我们的事情”。这一点,正是真正的荣誉和骑士荣誉或虚假荣誉的区别标志,我们在下文很快就可以看到。只有通过诋毁侮辱才有可能从外面对荣誉实施攻击。对付这种攻击的唯一对策就是把这种诋毁予以公开,把诋毁者公之于众。


我们的不幸往往由于我们对于幸福的追求!我们做事之初喜欢抱着一种信念:我们一定能在世间找到某种幸福


人的面孔要比人的嘴巴说出来的东西更多,更有趣,因为嘴巴说出的只是人的思想,而面孔说出的是思想的本质。


智者,总是享受着自己的生命,享受着自己的闲暇时间;而那些愚不可耐得人总是害怕空闲,害怕空闲带给自己的无聊,所以总是给自己找些低级趣味的游戏,给自己一点暂时的快感。

人就像寒冬里的刺猬,互相靠得太近,会觉得刺痛;彼此离得太远,却又会感觉寒冷;人是必须保持适当的距离过活

人生最初的四十年会给我们教科书,而后的三十年是对教科书给予注解。

我们自己不先去思考某个对象就来阅读有关它的文字,会是危险的……当我们阅读的时候,别人在替我们思考;我们只是在重复别人的心理历程。……因此如果一个人几乎整天都在读书……他就会渐渐丧失思考的能力。

因此,第一个忠告是“生活先于书籍”,第二个忠告是“正文先于注解”,即经验先于思考和认识。
作者: 李旧苗    时间: 2008-9-22 14:30

15、治学方法谈
36、治学百家言



借这两本书,起码表明一点,读大学时的我,是想走学术道路的,但我的外语成绩实在太差,研究生考试即便开卷,我也考不及格,而上不了硕士,等于是跟学术说拜拜。不过这样也好,卸掉了包袱,读书就成了纯粹的业余爱好。


2、文学沉思录


人的记忆真是靠不住,这些年来,王元化的著作和研究王元化的著作我都读过不少,但我一直以为,《文学沉思录》一书我尚未有机会拜读,翻检大学时代的借书证,竟然惊奇地发现,我进大学后从图书馆借阅的第二本书,不就是王先生的大著《文学沉思录》吗?这本书当时应该是读过的,但印象的确是不深了。


35、何新集
39、东方的复兴



这两本书都是何新的著作,我对何新从未有过好感,借来读绝对是持一种批判的态度。这个是必须说明一下的,不说明的话,让人误以为大学时候的我还曾是何新的粉丝,那未免就太恶心了。
作者: 周泽雄    时间: 2008-9-22 15:06

旧苗够狠的。
我最早读过何新《诸神的起源》,当时自己腹笥空疏,无力辨别,也被他神神道道的说法给忽悠了。回头想想,何新的大嘴学术,对于提高年轻人的学术爱好,还是有点帮助的。
作者: 绿骄阳    时间: 2008-9-22 15:35

我大学时借的书90%以上是小说,毕业之后看的书,90%以上不是小说
作者: 李旧苗    时间: 2008-9-22 15:49

周兄,我读何新,比你晚了十多年,中间经历过8乘8事件,怎么可能对他会有好感,即便是读他的纯学术著作,也很难保持一种完全平和的心态。
作者: 老木匠    时间: 2008-9-22 15:50

刚才回到一半就剃头去了,回来一看,已经上了7楼,要电梯了。

我数图书证的意思,就是说俺当年的疯狂劲要比旧苗高。3年级借了300本书,每个学期就是50本,超过旧苗的43本。而且当年有个原则,少于200页的就不借了,直接阅览解决问题。特别是小说大多是阅览以及向同学借的。

我有个同班同学,当时每个月至少要买20元钱的小说,他每个月自己的定额是要至少读4本长篇小说。我对于西方文学的了解一大半来自这位同学。
作者: 老木匠    时间: 2008-9-22 15:52

还有,看来很幸运的是,俺当年很少读同时代出产的书,以读旧书为主。比如李泽厚的书,在本科和研究生阶段一本也没有读过。
作者: 李旧苗    时间: 2008-9-22 16:29

其实,大学时代,我买书远较借书为多,读大学时我的零花钱几乎全用在买书上了,那时除了父母每月给我定额以外,外祖父母也不时私下塞给我钱,所以我的手头一直比较宽裕,买书也很大方,每个月买书至少超过20本。和木匠兄恰恰相反,我很早就读李泽厚的书,而且印象比较深刻,走我自己的路是在高一上半学期读的,美的历程是在高一寒假里读的,高二读了他的近代思想史论和华夏美学,另外两本思想史论则是在上大学前的那个暑假读完的。我大一时候的借书目录,可以很容易看出李泽厚对我的影响。
作者: 老木匠    时间: 2008-9-22 16:42

按照家训,俺读大学从来不买书。

书都是人写的,当时俺就有点狂妄的认为,对于那些在共和国时代完成学业的人,大概他们能写的、俺也就能写。事实上,他们写的那些东东,比起100年前的严复、梁启超他们还是要差得多。只是因为忌讳太多,所以他们只不过是在打弯弯绕,玩弄词汇与说法来迂回忌讳而已。道理还是那些道理,事情还是那些事情,只是不好说。所以我连借都不会去借这样的书来看。
作者: 李旧苗    时间: 2008-9-22 16:58

老木匠兄,我承认你讲得是有道理的,可惜我认识到你所讲的道理,已经大学毕业好多好多年了,如果让我重返大学岁月,我的阅读将会有很大的调整。我那时侯买书的确是很疯狂,实际上,我读小学三年级就开始自己买书,那时父母每个月给我五块钱,八十年代中期,五块钱可以买好几本书了,读大学前,我的个人藏书大概有800多本,到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不久,我查点过一次,已接近2000本,因此大学期间总共买了1000多本书,差不多每个月都超过20本的。不过,在这中间,“同时代出产的书”占的比重太大,白白浪费我大把大把的青春,现在想来,悔之晚矣。
作者: 老木匠    时间: 2008-9-22 17:09

旧苗兄家境真不错。

俺当时全靠17元伙食费过日子,也因为家训,到现在还没有2000本书。

俺实际上在这一点上蛮“感激”文革的,因为所有的权威都被打倒了,所以从小看书阅读就都是和作者平起平坐的感觉,从来不觉得作者有什么了不起,甚至还经常要鸡蛋挑骨头的想办法批判。老实说,在913事件后,就是看老毛的书,也只是平视之
作者: 周泽雄    时间: 2008-9-22 17:18

说到不读国内新兴读者的书,我也有体会。之前看到诸位在另一帖提到刊物,我就惭愧了,像钟山、十月、收获之类的书,从来没有成为我的宝贝,译林偶尔看过,但也不多。
不知从何时起,我就不再读刊物了,总认为读刊物是不严肃的,偏爱印成书的东西。中国的刊物,大概只有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读书》,曾经是我的至爱,别的,都谈不上。要不,就得再早些,比如70年代末,包括《艺术世界》《文化与生活》《文史知识》《诗刊》,都不依次第地喜爱过。
说西方文学名著,夸口点说,我得倒过来数,看看有哪些是我没有读过的(实际上还有很多)。而国内作者的书,我只能数自己有限读过的,其余,一概没有读过。
这是当时与一拨同龄者共同培育成的阅读习惯:读书,要么不读,要读,挑最好的。既然最好的书大家公认是欧美的,那么,国内那些成长中的作家学者,我就不费那个闲功夫去观摩他们如何成长了。

[ 本帖最后由 周泽雄 于 2008-9-22 22:50 编辑 ]
作者: 笑笑书    时间: 2008-9-22 21:39     标题: 佩服

经这贴提醒,也翻出借书证来看,现在看到的,也只是大一的借书记录,大二改电子借阅证的了,此后再也看不到借书信息。

也列举一下:

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关系千万重》
马尔克斯《霍乱时期的爱情》
作者不详《美国史》
罗素《西方哲学史》(没看完)、《西方的智慧》(看完了)
李洱《花腔》
莫言《丰乳肥臀》
余华《现实一种》《许三观卖血记》《在细雨中呼喊》
鲁迅《而已集》
王小波《我的精神家园》
罗曼罗兰(傅雷)《约翰克里斯朵夫》
霍桑《红字》
《教父》(没看完)
《查太莱夫人的情人》(看了三遍,基本没看明白)
荣格的书(借书证原文如此)
《浮生六记》
弗洛伊德《性欲三论》(个别段落,至今能背)《对一个歇斯底里病例的分析片段》
路遥《平凡的世界》(其实中学时期就读过)
陈忠实《四妹子》《白鹿原》
张中行的书
其余的是一些英文课外读物和法律专业读物,不再列举。

当时喜欢阅读的杂志是:
《看电影》
《电影世界》
《莽原》
《当代》
《收获》
《十月》
《芙蓉》
《钟山》
《博览群书》
《书屋》
《海外文摘》
《世界文学》
《诗刊》
《法学家》
《领导文萃》
《江南》
《译林》
《三联生活周刊》
《读书》
《人民文学》
《中篇小说选刊》
《小说月报》
《小说选刊》
《随笔》
……

格外指出,童志刚老师办的《读书文摘》从创刊到我大学毕业,一期我都没落下,印象最深的还是创刊初那几期,其中一篇,写鲁迅先生和朱安的,当时给配了副丁聪先生画的鲁迅头像,为这篇图,上大学后,我刻意跑了趟定王台书市,买来丁聪先生的名人绘图来看,喜欢得不得了。当时的《读书文摘》,古旧的淡黄色封皮,简洁的版式设计,精当的选文,给人的感觉真好……自办了《读书文摘》“青年版”,我就较少看了,按说我是个青年,该看青年版,可翻了几本,总觉得不对胃口……

[ 本帖最后由 笑笑书 于 2008-9-23 07:57 编辑 ]
作者: 彼亦一是非    时间: 2008-9-22 21:50

我的大学图书馆奇差,所以我最大的爱好就是早上逃课,泡一上午上海图书馆,有时甚至心一横,连下午也不去了。
作者: 阿吕    时间: 2008-9-22 22:38

其余的是一些英文课外读物和法律专业读物,不再列举。
——————————————————————————————
原来笑笑书兄也是法律专业的。
作者: 李旧苗    时间: 2008-9-22 22:45

看来我与周兄、木匠兄的差距,主要不在读书的数量,而在质量,大学时代的我,是一典型的追星族,只不过追的是学术明星而已,即以上海的学界名流为例,许纪霖、萧功秦、朱学勤、王晓明、陈思和等人的书,我几乎是见一本买一本读一本,甚至连陈思和策划主编的火凤凰新批评文丛十多种我也全部看过。我那时侯觉得某位学者不错,就一定要想方设法把他的书统统找来看,比如杨义,我先是购阅了他的三大卷《现代小说史》,觉得不错,又购阅了他和别人合著的上下两册《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图志》,仍觉不过瘾,再购阅了《京派与海派比较研究》和《中国古典小说史论》,全部是购阅,而不是借。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是脑子有病。像上面提到的萧功秦,我看他最近在南方人物周刊发表的访台系列,其见识浅陋之极,当年读他的书,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作者: 周泽雄    时间: 2008-9-22 22:47

这个帖子好,燕谈的饱学之士,真是指不胜屈。
加个“荐”字。
作者: 笑笑书    时间: 2008-9-22 22:53     标题: 补充一句

旧苗提到杨义先生的《现代小说史》,倒让我想起另一本书:黄修己的《现代文学史》。我读的那本,似乎是学校翻印的,纸质很差,超薄。当时读这本书,感觉比小说还过瘾。与王小波先生阅读奥维德的《变形记》的情况类似,黄修己的这本书,似乎也是被我“翻没了”的。

一笑。
作者: 李旧苗    时间: 2008-9-22 22:59

黄修己的是现代文学发展史吧,这本书我手头有,也看过,青年出版社出版的。
作者: 老木匠    时间: 2008-9-22 23:16

我们读书的时候,一方面是没有什么书,那些人还没有冒出来;另一方面,我们那几届(77、78、79)老油子多,不买账的多。
作者: 老木匠    时间: 2008-9-22 23:18

昨天去上课,有个学生说买了我所有已出版的书,一本本讲出来,还真是读过。听了有点得意,更多的是惶恐。不过好在我那些书都不是以“学术”模样出现的,应该不至于误导青年

[ 本帖最后由 老木匠 于 2008-9-22 23:19 编辑 ]
作者: 笑笑书    时间: 2008-9-22 23:18     标题: 可能

也许是叫《现代文学发展史》,但就我的印象,《现代文学史》的可能性较大。事实上,这本书到我手上,封皮已经不见,查不到出版社,就是黄修己这个作者名,也是在书脊上隐约看到的,并且从此就记下了……那时候偏好鲁迅,一看黄修己解读鲁迅还算仔细,就上手阅读了。

顺嘴一说,喜欢鲁迅这一好也是受舆论影响,其实我读的鲁迅著作,除了教科书里的,其他的不多。并且很少阅读鲁迅专集去看,零星看到的鲁迅,都是在一些论战的选本里。看他们对骂,原想在对骂中细味鲁迅的高明处,结果,天性驽钝,也没体味出来。前不久阅读到陈丹青先生的《笑谈大先生》,谈到鲁迅先生名作《范爱农》的妙处,如何如何,我读到这一处,顿时心潮澎湃,又去找来《范爱农》阅读,以为能感同身受——如你所知,我慧根不足,这回照例是没感受出来。

还是一笑。
作者: 李旧苗    时间: 2008-9-22 23:32

回笑笑书,应该是《中国现代文学发展史》吧,我手头有这本书,刚才拿出来翻了一下,黄在序言中提到,84年他曾出版有《中国现代文学简史》一书,也有可能你看到的是简史。


23、中国思想通史(1)
28、中国思想通史(2)
43、中国思想通史(3)



侯外庐先生主编的这套中国思想通史,我中学时就想找来一读,期待已久,所以在读第一卷时还是蛮起劲的,读第二卷时兴趣已大为减退,第三卷则是硬着头皮勉强读完,寒假时朋友给我从北京带回一套(我托他买的),我却再无兴趣读完剩下的三本了。——中国思想通史共五卷六册,第四卷分为上下两册。
作者: 老木匠    时间: 2008-9-22 23:34

侯外庐的这套书,真的是太难读了
作者: 笑笑书    时间: 2008-9-22 23:44     标题: 谢谢旧苗

那就是简史了。

旧苗阅读得细,书又在身边,何不拨冗就黄修己先生这本书,写个读后感呢?我向来不善于这类事,一本书,好就是好,好在哪里,是一概“难于言表”的。

先抛个砖:我读黄修己的书,感觉不在读“史”,像读散文。他对文学家和文学作品的评价我即便有不同意见,也不妨碍我沉迷于他表达的方式和分析作品的逻辑。
作者: 李旧苗    时间: 2008-9-22 23:54

算了吧,我已经好多年不看文学类书,不谈文学了。不管是在以前的真名,还是现在的燕谈,我从未就文学发表过任何看法,我虽然是中文系毕业的,但其实,我根本不懂文学。
作者: 兮兮    时间: 2008-9-23 00:23

致敬!
比起诸位来,俺算是半文盲。
作者: 李旧苗    时间: 2008-9-23 10:17

6、现代化新论

北大罗荣渠所著,当时现代化理论盛极一时,史学界正试图以“现代化”的阐释模式取代“革命史范式”,而实际上是在拾西人之牙慧,此论在西方早已由盛转衰,走上穷途末路了。

9、论竞争性市场体制

看来我接触“吴市场”论述市场经济的著作还是比较早的,当时离十四大确立“市场经济”不久,读这本书可能更多是出于好奇。

10、经济学(上)
14、经济学(下)


萨缪尔森的著作,非常实用,也非常耐读,我对经济学的最初认识,几乎完全来自于这套书,借来读极不过瘾,我后来又买了一套版本更新的。
作者: 杜雅萍    时间: 2008-9-23 10:28

大学时候借了什么书印象不深了,大多是应付功课。大一时,一个教马哲的老师开了很多西方哲学方面的书,我也试图去读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看了几页,放下了,还是觉得《苏菲的世界》好读一点。中国古代思想史方面的书多是读研的时候看的,说来惭愧,俺是读研的时候才疯狂读书的。由于内地学校闭塞,对明星级学者不甚了了,感觉海外中国学研究丛书和基本史料中收获最多。

[ 本帖最后由 杜雅萍 于 2008-9-23 10:30 编辑 ]
作者: 李大兴    时间: 2008-9-23 11:59

进北大的第一个星期,一天一两本泰戈尔,读完了向往已久的《泰戈尔全集》。
次年春,被保送留日,赴设在东北师大的长春留日预校。东北师大图书馆颇有些宝贝,1948年出的《查特拉斯图拉如是说》从1960年以后没有人借过,还有本60年代内部书(灰皮书?)名字好像是《西方美学理论文选》,也是十多年没有人借过。
在东北师大昏黄的灯下,还读了《嚎叫》、《胡丽安姨妈和作家》。
作者: 李大兴    时间: 2008-9-23 12:08

说起读书,我很幸运,小时候直接进入经典。比如《约翰克里斯朵夫》是1974年前后读的,罗素的《西方哲学史》是高中时读的。那时候可读的书很少,而且与木匠兄相似,“很少读同时代出产的书,以读旧书为主”。对革命时期的文字本能地觉得不美。
作者: 裂石    时间: 2008-9-23 12:27

原帖由 李旧苗 于 2008-9-22 22:45 发表
看来我与周兄、木匠兄的差距,主要不在读书的数量,而在质量,大学时代的我,是一典型的追星族,只不过追的是学术明星而已,即以上海的学界名流为例,许纪霖、萧功秦、朱学勤、王晓明、陈思和等人的书,我几乎是见一本买一本读一本,甚至连陈思和策划主编的火凤凰新批评文丛十多种我也全部看过。我那时侯觉得某位学者不错,就一定要想方设法把他的书统统找来看,比如杨义,我先是购阅了他的三大卷《现代小说史》,觉得不错,又购阅了他和别人合著的上下两册《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图志》,仍觉不过瘾,再购阅了《京派与海派比较研究》和《中国古典小说史论》,全部是购阅,而不是借。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是脑子有病。像上面提到的萧功秦,我看他最近在南方人物周刊发表的访台系列,其见识浅陋之极,当年读他的书,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俺和旧苗兄这点区别比较大,这些人的书全合起来我到现在差不多一本也没读过,连文章都没兴趣读一篇。很早就只准备读经典,主要是对所有流行之物有拒绝感,即使是经典的,如果当下流行了,我也是本能地不读的,比如当年的海德格尔之类的。读书不读时人的书,有几点理由:一是没有时间的沉淀很难检验出真正的好作品;二是阅读是同时代人的著作看容易生出比拼心理,结果因为差的作者短了自己心志或者狂妄了自身;三是很容易因此过于急切地介入时兴的话题,在我看来,学识无所谓前沿,追求那种对话,很多时候会引导自己变得浮躁;四是时人同样受与自己一样的环境局限,如果读书首要的目标是扩展视野超越自身,那么耐心阅读前代经典才是正经。读书是一种对话,把有限的时间读那些好书,胜过一堆老师手把手地教,读的全是时兴“明星”的书,很容易就是被庸才给辅导了。
作者: 老木匠    时间: 2008-9-23 12:33

刚才查了一下日记——俺的图书证都找不到了——俺进华师大借的第一本书,竟然是达尔文的《一个自然科学家在贝格尔号军舰上的环球旅行》,是16开的精装本,国内好像是在1964年出版的,俺是这本书的第一个借者。

想来大概是因为查图书时是从“一”开始翻卡片,翻到这个很惊奇,接填了书单了

[ 本帖最后由 老木匠 于 2008-9-23 12:34 编辑 ]
作者: 李旧苗    时间: 2008-9-23 12:52

裂石兄,你说得很对,可惜我认识到这个道理,已经太晚了。所以你可以走学术道路,而我只能是读书自娱自乐了。这番道理,以后我会转述给我的儿子。
作者: 裂石    时间: 2008-9-23 12:53

原帖由 李旧苗 于 2008-9-22 16:29 发表
其实,大学时代,我买书远较借书为多,读大学时我的零花钱几乎全用在买书上了,那时除了父母每月给我定额以外,外祖父母也不时私下塞给我钱,所以我的手头一直比较宽裕,买书也很大方,每个月买书至少超过20本。和木匠兄恰恰相反,我很早就读李泽厚的书,而且印象比较深刻,走我自己的路是在高一上半学期读的,美的历程是在高一寒假里读的,高二读了他的近代思想史论和华夏美学,另外两本思想史论则是在上大学前的那个暑假读完的。我大一时候的借书目录,可以很容易看出李泽厚对我的影响。
李泽厚的书也是我最早买的时人的书,大概已经是在高三了,买了一套十年集,原因倒是因为那是出于我的启蒙老师的推荐,记得当时我就想当然地和他说这是时人写的不值得读,我这老师说不会啊,李泽厚还是真正用心在写的,比较扎实,值得一读,所以我就买了。想想读书这么多年,那大概是惟一一次有老师正儿八经给我推荐书,叹。那书也是我有限的从高中时代携来至今的书,读来感觉还是不错的,至少当时是不错的印象,记得读得比较细的是中国古代思想史的,基本我是当成思考的向导读了,估计旁批比正文还要密,可惜五年前那书被人一借不归了。
我少年时买书和旧苗兄类似也比较疯,上初中时估计就买了百来本了,上大学前堆了一橱子,实际上家人没给我零花钱的习惯,不过那几年家里经济情况不错我妈给钱也比较大方,基本我开口就给不问用途数目。买得最多的还是大学时,我没诸位好命,没图书馆可以利用,每周跑一趟南图还办了双证,但几乎借不着多少书,因为不能入库也没有电子检索,一天下来排完队往往发现没书了,最主要是没人推荐我只能看书名借书,很多书借到手里才发现很烂,那每周的借子几乎都是在浪费时间。所以只能买了,我后来八年买的书应该赶不上那四年的三成。事实上买这么多书是值得反省的,因为现在回想起来方向感比较差,基本是感觉是好书就按捺不住要据为己有,而且大量时间耗在书店里东张西望也很不划算,而一本书看了前言目录拿了生活费买了,即使没好好读,心思也会分去一些,买得杂了自然用功的方向也杂了。但是借书读现在回想起来也是非常大的失策,我不知道木匠师叔更习惯借书读的缘由,或许那和消化得好有关,也可能与学科不同有关。我读的书偏重理论,最好每本都能重读一两遍为妥,而且我做笔记虽然算是蛮系统有些思路的,但当年读了那几大本书,每每摘录到手发软,现在发现一是读时大量精力耗在抄写上,往往自己的思想展开反而受局限,二是现在也无法去重读这些摘抄,三是时间进度因此大受影响,四是重读书时往往发现另有重点关注不可能局限于当时的所抄所思,五是这样极为不便记忆的检索,因为往往我回想起什么内容要返查,我只能记得是在哪本书中有所涉及,但因为书是借阅的,即使我手头已经有复本,也因为缺乏阅读标记很难再快速找到,多数时间只能作罢。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读吉登斯的书,我差不多在图书馆做了一个月笔记,结果几乎抄了一整本,当时读时非常欣赏那本书,但现在回想起来印象全无,和阅读时主要精力投诸摘抄明显有关。所以读研起我给自己调整的方案就是书非买不读,买不着就一定复印了再读,同时书非读不买,如果一本书我判断不是自己肯定会读,或者随时等待翻查检索,我就不会买。一般的“好书”,我如果感觉只是泛泛读一遍的可能,我会选择去借,同时所有同时代的研究型著作我几乎都不买,第一选择就是图书馆借,因为我几乎很少遇着不是一目十行快速了事的,既无精读的必要也无备为检索的价值。记得前些年我不喜欢呆在书房里看书,因为买了很多书,自己认真读过的在其中比例却不大,心里很有压力,有时反而觉得丧气,所以更喜欢携一本书住。读研时我的书基本都留在家里不带在身边就是这原因。这几年渐渐感觉自己架上的书有多数已经读过的趋势,心态才好起来,也才愿意和自己的书呆在一起。买书和读书之间原本需要合理的平衡,启蒙阶段会比较喜欢买书,有占有欲,进入专业阶段后就会体会到书是拿来用的,时间比金钱还有限,如何节省时间,如何利用书来节省时间,而不是反过来因为书糟蹋了时间,这才是最重要的。读书时该在书上留痕迹的就不含糊,反之该自己另抄整理的,就决不能偷懒。

[ 本帖最后由 裂石 于 2008-9-23 13:05 编辑 ]
作者: 李旧苗    时间: 2008-9-23 13:09

原帖由 裂石 于 2008-9-23 12:53 发表


而且大量时间耗在书店里东张西望也很不划算,
这话我极有同感,现在回想,浪费在书店东张西望(包括路上)的时间,足够读完某个专业完整的本科课程,恐怕还不止。
作者: 裂石    时间: 2008-9-23 13:17

原帖由 李旧苗 于 2008-9-23 12:52 发表
裂石兄,你说得很对,可惜我认识到这个道理,已经太晚了。所以你可以走学术道路,而我只能是读书自娱自乐了。这番道理,以后我会转述给我的儿子。
我不觉得有什么晚的,很多人在走学术的路,真正用心在上面的却不多,也没真费过多少工夫,旧苗兄这样爱书的人才是稀有的。人的精力有限,节省吃饭睡觉的时间来做事固然精神可佳,但绝没有更合理的方式来利用来得有效,所以治学最重要的是方法,方法对路事半功倍,信心增倍后自然也就用功了。所谓导师,主要的作用应该是在这里,尽管现在很少人真能导别人,但事实上,初入治学门径又有读书热情的人如果有人“导”一下,是会很不同的。旧苗兄至少读大学时的条件应该比我好,当年我的外语比你只差不高(确切地说是比我更差的人很难有了),处心积虑转到学术领域,艰险到除了我自己无人能料到我还能再读研,但路是人走出来的,我从来相信只要方向明确步骤理性,总能做成事情,除非天不假年。
作者: emmer    时间: 2008-9-23 13:34

原帖由 李旧苗 于 2008-9-23 12:52 发表
裂石兄,你说得很对,可惜我认识到这个道理,已经太晚了。所以你可以走学术道路,而我只能是读书自娱自乐了。这番道理,以后我会转述给我的儿子。
读书自娱自乐也没什么不好啊!谁说读书就是为了做学问的?读书为了做学问的人,不见得读得很有乐趣,说不定在心里恨死那几本书了。再说读得再多,为了专业也只能局限在有限的一个领域内。在专业之外,也跟常人没什么不同。世界这么广阔,又何必非得要读书呢?读到尽头,也才是浮士德博士人生的第一幕。
一点小小偏见,我不是来砸场子的。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很想问问自己,到底是为什么。

[ 本帖最后由 emmer 于 2008-9-23 13:35 编辑 ]
作者: 坎肩儿    时间: 2008-9-23 13:49

俺来砸场子,不读书的多,读书的人,会读书的人更少。
作者: emmer    时间: 2008-9-23 14:07

重新从头看了一下这个帖子,从裂石兄的话里读出了一点意思,也许是以此可以超越环境、时代,以及自身。可是,何以见得如此便是更正确,而不是更离谱?人在失去地心引力的时候,漂浮在太空中,怎么证明自己看得更清楚?
请教一个问题:人可以逃离浮士德的命运结局吗?

[ 本帖最后由 emmer 于 2008-9-23 14:08 编辑 ]
作者: 人约黄昏后    时间: 2008-9-23 14:40

偶读书就是自娱自乐,偶才不要做学问捏,也没那做学问的本事呀
作者: emmer    时间: 2008-9-23 15:19

我是很严肃地提这个问题。我相信这一点相信了很久,因为从小就是这样被教育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在我出生之前,突然有一段时间,这句话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支离破碎,十年之久。在我出生之后,这句话重新变成一条金科玉律,只是内涵已经变了,变成了一块敲门砖,所以太少有纯粹的读书人。
但是现在我却开始怀疑,是不是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这都是一条金科玉律?假如我们不是生活在此时、这里,那么究竟是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要读书?
作者: 李旧苗    时间: 2008-9-23 16:41

当年读书,的确有过治学的打算,而今读书,则纯粹是自娱自乐了,也挺好。
作者: emmer    时间: 2008-9-23 18:08     标题: 回复 46楼 的帖子

谢谢旧苗先生,我明白了。
C'est la vie. Pleine de regrets mais vraie.

[ 本帖最后由 emmer 于 2008-9-23 18:31 编辑 ]
作者: 兮兮    时间: 2008-9-23 18:11

如果认真地唯一性地回答,俺读书是为了吸取里面适合自己、能够成为自己一部分的东西~~
作者: 人约黄昏后    时间: 2008-9-23 18:27

左想右想,我之所以读书(主要指阅读,而不是求学问拿学位拿文凭),是因为从小到大我除了这个外几乎没什么其他兴趣爱好,我只知道阅读让我开心。
作者: 李旧苗    时间: 2008-9-24 09:04

艾默丫头,且慢道谢。其实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没完全想明白。上面的说辞,是采用了偷懒的办法,细推究,恐怕没这么简单。光是自娱自乐的话,我从下围棋所获取到的乐趣,可能并不少于读书,但我已多年不下围棋了,理由是,太费时间,一盘棋下2、3个小时,下完后,毫无长进,而我从未觉得读书费时间,甚至有时候半夜里精神焕发,比平常多读两个小时书,会有赚了的感觉,赚了什么?知识、智慧?也许是的,但赚了又能怎样,这些对于我的现实处境、对于我的工作状况,不可能产生任何影响,所以,我实在也想不出比“自娱自乐”更好的词语来形容我自己的读书。
作者: 王子晚    时间: 2008-9-24 13:14

大一借了许多关于音律的书,可是到现在还不敢写诗;借了许多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书,结果到现在别人还说我有点神经病;借了专业书,发现现在还在补习数学……
感觉借的对自己有影响的书是周老师的说文解气和哪位科普工作者编的天地有大美。
作者: 王子晚    时间: 2008-9-24 13:18

现在大三的我迷上了古人的笔记,像容斋随笔日知录之类的,这有没有坏处?请大伙儿替我把把关……
作者: 阿吕    时间: 2008-9-24 14:56

原帖由 兮兮 于 2008-9-23 18:11 发表
如果认真地唯一性地回答,俺读书是为了吸取里面适合自己、能够成为自己一部分的东西~~
部分同意兮兮的看法。
具体来说,我以为读书也有体用之别。身体上的成年不等于精神上的成年,所以有很多书对于心智的成熟,包括正确观念的养成是具有塑“体”的性质。而大部分的书其实是着眼于用的,也就是功能性的,趣味也好,娱乐也好,求甚解也好,不求甚解也好,广义上其实都是功用性的。这和其他娱乐行为没有本质差别。当然两种也会有重叠或交叉的时候,那就和体育运动也会塑造人一样,成为另一个复杂的问题了。
作者: 王清营    时间: 2008-9-24 21:46

“读书首要的目标是扩展视野超越自身”
请问裂石兄,这可以做为一个目标吗?或者说,把这个做为目标是有意义的吗?
作者: 流星雨    时间: 2008-9-24 22:52

仔细想了一下,“读书”(指和“文”有关的书)的疯狂阶段竟是中学阶段,初期(十三四岁的时候吧)好像很喜欢《少年文艺》(呵呵),后来大一点了,就爱看一些侦探小说了,印象中日本的看得最多,然后就是武侠小说,纯属消遣,一目十行,读的都是情节。而很多“深奥”点的(文科类)书都是工作后补读的。呵呵。理科生的“读书生涯”的确要“枯”很多。
作者: emmer    时间: 2008-9-25 13:15

现在觉得读书和治学是两码事,前者有益于性情、趣味,后者是一种工作。
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
作者: 阿吕    时间: 2008-9-25 13:28

原帖由 emmer 于 2008-9-25 13:15 发表
现在觉得读书和治学是两码事,前者有益于性情、趣味,后者是一种工作。
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
如果你对治学没有兴趣,这份工作也难做好的。这和光凭兴趣也做不好工作一样。工作有一种职责的要求使你不得不去做一些枯燥而无趣的事。
不过我以为,有兴趣去做的非工作性质的治学,却比从事该职业却对之不感兴趣者,往往走得更远,尤其在现在的互联网时代。
作者: emmer    时间: 2008-9-25 13:33     标题: 回复 57楼 的帖子

这个不一定的,多少人有时间去从事非工作性质的治学?
作者: 阿吕    时间: 2008-9-25 14:17

回楼上,
是不会很多。本版梅茗贴的梅毅写历史的故事可以算一个现成的例子。
作者: emmer    时间: 2008-9-25 14:38     标题: 回复 59楼 的帖子

.......这个作者虽然叫梅毅,却不是梅茗贴的。
这个不叫治学,叫写历史畅销小说。两码事。治学怎么着也要消耗大量时间的,而且产量相当的小。
作者: 阿吕    时间: 2008-9-25 14:51

我以为那已经算得上了。不是一流学者,不等于就是不入流的学者。大能大治,小能小治。看来你的心气比较高,不到能发前人未发之言前,都不能算治学了,呵呵。
(那个梅毅的介绍是旧苗兄贴的,更正一下

[ 本帖最后由 阿吕 于 2008-9-25 14:59 编辑 ]
作者: emmer    时间: 2008-9-25 15:40     标题: 回复 61楼 的帖子

。。。。。。业余小说家是很多,业余学者的确不多的,像斯宾诺莎那样磨眼镜是有很多空余时间,但是不适合现代产业。
作者: 童志刚    时间: 2008-10-6 11:05

原帖由 李大兴 于 2008-9-23 12:08 发表
说起读书,我很幸运,小时候直接进入经典。比如《约翰克里斯朵夫》是1974年前后读的,罗素的《西方哲学史》是高中时读的。那时候可读的书很少,而且与木匠兄相似,“很少读同时代出产的书,以读旧书为主”。对革命时期的文字本能地觉得不美。
这样比较起来,我的“读书经历”真可以算是很不幸运的。18岁之前读到的“外国”的书基本上就是苏联的,而且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没有办法,我找不到“旧书”,“革命时期的文字”就是我主要的阅读对象,粗略估计,我应该是读过文革期间出版的所有(极端地说)中、长篇小说。也许有人会说,老童的文学青少年时代就是走在一个扭曲的道路上,但我对文学的兴趣,毋庸讳言,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培养起来的,这个真的没有办法,我没有别的选择。所以,当有人用极端的词语批判文革文学时,我确实天然地会有些反感,因为,不管那些文字有多垃圾,也毕竟是她们把我引领上文学之路的。
作者: 周泽雄    时间: 2008-10-6 13:02

书对人的影响方式,可能会很诡异。好书未必给人正面引导,庸书也未必不能给人积极提升。
在我眼里,类似《艳阳天》《欧阳海之歌》《征途》《万山红遍》《海岛女民兵》之类资质平平的长篇小说,都曾给过我积极影响。在此基础上,假如再幸遇一本好书,也可能让自己的成长速度一下子加快。俺在初一时觅到一本《今古奇观》,曾惊为天人。
作者: 阿吕    时间: 2008-10-7 12:20

原帖由 周泽雄 于 2008-10-6 13:02 发表
书对人的影响方式,可能会很诡异。好书未必给人正面引导,庸书也未必不能给人积极提升。
在我眼里,类似《艳阳天》《欧阳海之歌》《征途》《万山红遍》《海岛女民兵》之类资质平平的长篇小说,都曾给过我积极影响。在此基础上,假如再幸遇一本好书,也可能让自己的成长速度一下子加快。俺在初一时觅到一本《今古奇观》,曾惊为天人。
这个不叫诡异吧?极度饥饿时,麦当劳的食品绝对又好吃又有营养。但这不改变大家同意麦当劳食品是垃圾食品的共识。书作为精神食粮,其效益方式大致同理。老童对文革书籍的感情,和他在极度饥饿时吃到的麦当劳的感情是一样的。
作者: 周泽雄    时间: 2008-10-7 13:31

原帖由 阿吕 于 2008-10-7 12:20 发表

这个不叫诡异吧?极度饥饿时,麦当劳的食品绝对又好吃又有营养。但这不改变大家同意麦当劳食品是垃圾食品的共识。书作为精神食粮,其效益方式大致同理。老童对文革书籍的感情,和他在极度饥饿时吃到的麦当劳的感情是一样的。
阿吕,你不喜欢“诡异”,大可换个词,汉语里有那么多同义词,就是供人随意替换的,比如灵异、神异,蹊跷,等等,都行,我没意见。
但如果你是否定诡异这种现象,并以为举出麦当劳来就能说明问题,我只能说,你太不尊重书籍的作用方式了,也太不在乎人与人之间的能力差异了。针对《红楼梦》,鲁迅有段著名的评说:“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去除其中的挖苦成分,我们总还承认,这种现象是成立的。依法施为一下,我们可以这么说吗?“一只汉堡包,阿吕吃出了大闸蟹的味道,兮兮品出了五粮液的甘洌,邹峰嫌其太酸,而我周某人又啃出了炸牛排的风味”。
当然,也许阿吕的阅读成长方式是循序渐进、按部就班型的,看了雷锋的故事就想到街上去搀扶盲人,读《欧阳海之歌》就只产生两分好感,读到《艳阳天》就改成三分,读到《西游记》《三国演义》就增加到七分,非要读到《红楼梦》才全身心地澎湃,那是你的能耐!——不过,就算你是这样,你也得允许别人不这么来。有些大哲学家,就喜欢在三流侦探小说里吸取别人所吸取不到的营养,而另一些资质平常的人,整天捧着本康德,看起问题来照样只会“一分为二”。这岂止是诡异,简直是闹鬼了。

[ 本帖最后由 周泽雄 于 2008-10-7 13:32 编辑 ]
作者: 阿吕    时间: 2008-10-7 13:41

老周:好象说的不是一回事。有误会吧?与其闹鬼,那就还是诡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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