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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转帖] 杨银禄:我见到的江青三次流眼泪 [打印本页]

作者: 陆东洋西    时间: 2009-5-3 01:21     标题: 杨银禄:我见到的江青三次流眼泪

江青是一个铁石心肠、心狠手辣的人,但她同时又好哭,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她经常以哭作为一种手段,以实现和达到她这样或那样的目的。但我在她身边工作的几年里,有三次看到她真诚地伤心流眼泪。

  一、为程砚秋流泪

  1968年11月份的一个晚上,北风嗖嗖地吹摇着无叶的柳枝,天空中飘撒着零星雪花。江青吃过晚饭,叫我打电话给姚文元,“文元同志,一会儿,江青同志到17号楼去看电影,如果你有时间,想看的话,江青同志请你跟她一块看,如果没有时间,不想看的话,也不要勉强。”

  姚文元问:“江青同志今天晚上看什么片子?”

  “我也不知道,她去了,你们一起定吧。”我回答。

  这天晚上刮着小北风,下着小雪,气温比较低。大约九时左右,江青坐着她的大红旗轿车先于姚文元到达17号楼礼堂,警卫员帮助她脱掉大衣,摘掉帽子,解掉大围脖儿,挂在衣架上,她坐在专为她布置的沙发上,护士过去把她的两条腿搭放在沙发前的软脚垫上,把一条毛巾被从她的胸部盖到脚部。

  江青刚刚坐定,姚文元就进了礼堂,疾步走到他习惯坐的座位上。按座次排位,姚文元与江青中间还空着一个座位。江青指着那个空位说:“今天晚上,伯达、康老、春桥同志都不来了,文元同志过来坐,坐近点好说话。”姚文元在江青面前是一个非常听话的人,听江青一说,马上起身挪了一个座位,挨着江青坐下。

  江青问:“文元同志,你想看什么呀?”

  姚文元礼貌地说:“江青同志想看什么我就看什么,我随你。”

  江青就不客气地说:“我想看程砚秋唱的《荒山泪》,你看好不好?”

  姚文元说:“好好好,就看《荒山泪》。”并回头对江青的警卫员说:“大周,今天晚上看《荒山泪》。”

  在江青与姚文元商量看什么电影的时候,服务人员端上了热茶水,拿来了热毛巾。

  两位放映员李云峰、康玉和,技术娴熟,工作细致,不怕麻烦,他们把江青经常看的影片码放得井井有条,说要看哪一部,马上就能取出来,上机,开始放映。老李、小康听到说“看《荒山泪》”几个字,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开始放映了。

  一开始,江青与姚文元时不时还说什么话。放映到10分钟左右的时候,江青一言不发了,摇头晃脑地看得津津有味。当放到半个小时的时候,她就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毛巾,开始擦眼泪。

  聪明又不解的姚文元,探过头去对江青说:“你如果看这部片子不愉快,就换一部别的片子看看吧。太伤心了,对你的身体不利。”

  江青听到姚文元关心的话以后,连脑袋都没有转动一下,就说:“不要紧,我要看,看完它。”

  室外的风刮得越来越大了,室内看电影的主人的热情越来越高,越来越入戏、入情、入景了,江青的眼泪流个不停,用过的毛巾扔了一堆。

  电影放完了,电灯亮了,江青不从座位上站起来,竟然哭出了声音,当然,哭声不是很大。可是,在最后一排坐的两三个工作人员都能听得到。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因为大家从来没看到过江青这种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的吓得走出礼堂。我和大周、护士走上前去询问、安慰:“江青同志,怎么啦?不要因为看这部电影而伤心,这样对你的身体是很不利的。”

  护士说:“江青同志出汗了没有?如果出汗了,咱们去换换衬衣好吗?”

  我们一再劝说,她既不说话,也不停止流眼泪。

  姚文元对我们说:“江青同志今晚累了,你们送她回去休息吧。”

  这时,江青擦干眼泪,停止哭泣,用低沉的声音说:“我们去看看程砚秋的夫人果素英。”

  我问江青:“你想什么时候去看?”

  她站起来说;“现在就去,马上就走。”

  我劝她说:“现在就走不行啊,我们还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天又这样晚了,天气又不好,刮着风,下着小雪。等我们了解到她的准确地址,再去也不晚,请你改一个时间吧。”

  江青说:“我下决心决定了的事不能改,今晚非去不可,你去了解一下程夫人的家庭地址,马上走,今晚不去看她,我就睡不着觉,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的性格吗?快去打听,我等你们一会儿。”

  北京城这样大,又是夜深了,找一个从来没有去的家庭地址谈何容易。

  江青执意要去,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有意提示姚文元,请他劝劝或许有点作用:“文元同志,你看今晚这么晚了,天气不好,江青同志的身体又不太好,今晚还叫江青同志去吗?”

  姚文元听懂了我的意思,就含笑对江青说:“小杨讲得有一定道理,要不就改一个时间,今天这样晚了,夜间找人不方便。”

  江青不高兴地瞅了他一眼,说:“今天晚上谁说也不行,我非去不可了。”她指了指姚文元,说:“今天晚上,你也和我一起去,你们不要再说什么了。”

  我想,我们的确不能再说什么了,如果再说什么,就要倒霉了。于是,我对她说:“江青同志,你既然下了决心要去看望程砚秋的夫人,我马上去了解一下她究竟住在什么地方,搞清楚了,我们就出发,请你稍稍在这里等一等。”

  江青一挥手,说:“去吧,快去了解,越快越好。”

  我就在17号楼给北京市委第一书记吴德的秘书打通了电话,请他叫北京市公安局查一查程砚秋家的住址,马上告诉我,越快越好。

  那个时候的机要秘书保密观念特别强,知道的绝对不说,不知道的绝对不问。所以他没有问我查程家的地址干什么。就立即通知了公安局查找。他们的办事效率还真高,只用了15分钟的时间就查到了程夫人的家庭地址,并及时通知我了。

  这时,已经到了深夜11时50分左右了,我报告江青程家的街道门牌号码以后,她说:“我马上去。”

  我说:“现在时间已经进入深夜,你的随车跟在你坐的车的后边,我把吉普车开过来,我在你前边带路,查找程家的门牌,如果叫随车上的同志找,会影响你的安全。”

  江青说:“你说得对,快去开你的车来。”

  午夜12时,我们从钓鱼台出发。因为是冬夜,又到了零时时分,天刮风、下雪,那时,人们也没有夜生活的习惯和条件,所以街上没有一个行人。我们顺利地找到了那条要去的街道,但是门牌就难找了。那时的社会治安不是很好,我们叫老百姓的门问路,他们有的不答话,有的答话却不敢开门。我敲一家的门,里边答话了:“你们敲门有什么事?”我说:“老乡,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想打听一下,程砚秋的家离你家有多远?是在路北还是在路南?”

  门里一个老大爷说:“什么,解放军?冒充军人的多啦,程砚秋是一位名人,天这样晚了,你们现在找他家干什么?”

  这位老乡可能还认为我们是要抄程砚秋的家呢。怎么叫也不开门。江青的车在马路上停着。我真的有些心急火燎的,就对门里说:“老乡,我们不是坏人,是八三四一部队的,有一位领导干部很惦记程砚秋的夫人,想去看看她,快点告诉我们吧,求你了。”

  当时八三四一部队是中央派到六厂二校支左的部队,经常在报刊上介绍八三四一部队的支左经验,所以,这个部队的代号是家喻户晓的。门里边的老人听到是八三四一部队的人问路,立刻把紧闭的门打开了。那位老人带有歉意地说:“你们早一点说是八三四一部队的,我早就打开门了,我们知道你们是保卫党中央、毛主席的部队,我们不会怀疑你们。我告诉你们,程砚秋家在路北,从这里往西走,再过五六个门,就是程家,你们去吧。”

  我又恳求说:“老大爷,天这么黑,我们又没有来得及带手电,还是不好找,帮人帮到底嘛。请你上我的车,带一段路怎么样?”老人爽快地说:“行行。”我给他打开车门,他很快地上了车。走了大约有60米左右的距离,老人就说:“停车,程家就是这个门,”

  我下车报告江青:“程砚秋的夫人就住在这个院里,进去吧。”随车人员叫开程家的门,江青、姚文元等随行人员除留下两个看车都进院了。

  我对老人说:“老大爷,谢谢你给我们带路,我开车把你送回去吧。”

  老人客气地说:“不用谢,也不用送,我自己走回去,就几步路,没有事儿。”他贴近我的耳朵小声问:“中间那位女同志是江青同志吧?那位胖胖的,个儿不高的,是姚文元同志吧?”

  我心想:“这老人,好眼力,天这么黑还能看出人的轮廓和大概模样。”为了保密,我说:“老大爷,不是的,你看错了。”

  说完,老人就走了。

  我到程夫人屋里,在灯光下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

  程砚秋家是一个不大的四合院,院内整理得很干净。北房是正房,一进门是一间客厅,北墙根有三个旧式木制沙发,一大两小,一个长茶几也是旧式木制,西墙根摆放着一个长条案,上边有两个大花瓶,花瓶内各插一个鸡毛掸子,东墙根有一张八仙桌,一边一把太师椅,桌子上没有摆放什么,看样子是吃饭用的,这些都是红木家具,古色古香的,三面墙上挂着一些条幅和国画,没有注意看是不是名家字画。小客厅布置得很雅致、温馨。

  我们是把程砚秋的夫人从梦乡中叫起来的,看到红极一时的江青和姚文元到了她们家,程夫人特别高兴,紧紧握着江青的手,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坐下后,还是江青先开口,非常亲切地问道:“你的身体好吗?”

  程夫人说:“还可以,大晚上的,外边又刮着风,天气这么寒冷,江青同志还到我家来,不敢当呀,实在过意不去。”

  江青的突然到来,程夫人一时还搞不明白来意。看来老人的心情又紧张又激动,手忙脚乱地泡茶倒水,很不自然。

  这时,江青已经看出程夫人精神紧张,就解释说:“你不要忙乎了,今天晚上,我和文元同志主要是来看望你的,请你坐在我身边来,我想跟你说说话,一不要客气,二不要紧张,平平静静地拉拉家常好吗?”

  程夫人脸上露出了笑容,直点头。

  江青问:“你的生活怎么样?有什么困难?生活来源是什么?”

  程夫人说:“我的生活还过得去,没有什么困难,生活来源主要是靠程老先生存款的利息,虽然不高,还够吃饭的。请江青同志放心。谢谢江青同志对我们的关心。”

  江青又问:“程砚秋同志没有给你们留下什么金银珠宝手饰之类值钱的东西吗?”

  “有一点,被红卫兵抄家时抄走了。”程夫人难过地说。

  红卫兵抄家,江青是知道的,这种不法行为江青也曾支持过,抄家风是文革中号召破四旧时掀起来的。当然,这和她是有关系的,于是她就把话岔开了。

  她说:“今天晚上,我在钓鱼台与姚文元同志一起看了程砚秋同志演的《荒山泪》,他的唱功、做功非常迷人,情感与剧情融为一体了,声情并茂,感动人心,我曾被他精湛的艺术表演和情感所打动,并流下了眼泪。他对一句道白,一个唱腔,每一个动作都是精雕细镂的,他对京剧艺术孜孜不倦的追求精神,是许多艺术家当之无愧的学习榜样,他对中国京剧的继承和发展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成了独特的一派,也就是别树一帜。你有没有保留他的剧照?”

  程夫人兴奋地说:“有有,就是剧照没有被红卫兵抄走,我藏在了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能不能拿出来叫我们看看?”江青说。

  “可以可以,完全可以!”程夫人起身走进东边的里屋,把几个大影集,从大箱子、小柜子里找出来抱到客厅,摆放在大茶几、条案上,供江青、姚文元翻看。江青按照程砚秋的年龄从小看到老,一本一张都没有放过。一边看,嘴里还不停地夸奖:“好哇,影集很精致,剧照更精致,这可是宝贝呀,这是给后人留下的宝贵精神财富。可以进入中国艺术博物馆的,精心珍藏起来,可惜,我们现在还没有这种博物馆。”她拉着程夫人的手说:“还是由你保存吧,你是最有资格保存他的珍品的。”

  江青看完剧照以后,对程夫人说:“今天晚上我觉得又悲又喜,悲的是,我看《荒山泪》的时候,由于剧情的发展和程砚秋的表演艺术,使得我流了眼泪,同时,也为程砚秋同志这样优秀的艺术家离开了他喜爱的舞台,离开这个世界而难过。”江青说着说着,眼泪又要流出来了。她接着说:“高兴的是,今晚看到你的身体还健康,精神也不错,又看到了程砚秋同志的少年、青年、中年和老年各个不同时期的剧照,好像他还活跃在舞台上。”

  临走的时候,江青对程夫人说:“请你保重身体,为程砚秋同志好好活着,祝你健康长寿。”

 程夫人把江青、姚文元送到车上,并说:“请江青同志保重,请你为我给毛主席带好,祝毛主席万寿无疆!”

  江青为何对程砚秋如此喜欢呢?据说程砚秋认为江青是一个“知音”。我看到章诒和回忆程砚秋的文章说:“1956年11月,程砚秋作为全国人大代表团成员出访苏联、捷克、罗马尼亚、匈牙利、保加利亚等国。……两个月后,即1957年1月,代表团回国再次途经莫斯科。1957年1月18日这一天,在莫斯科养病的毛泽东夫人要约见程砚秋。结果,他从1点到5点多,始终没有见到江青的影儿。翌日上午10时,他和彭真夫人一起看望了毛夫人。江青对程砚秋说:‘你的表演有三绝,一唱二作三水袖。’接着,又讲了许多戏剧故事。程砚秋很兴奋,他说:江青确实是一个知音。这里,程砚秋说的是实话。政治上江青是罪犯,艺术上江青是个内行。”(章诒和《伶人往事——写给不看戏的人看》,湖南文艺出版社2006年版363页)
作者: 陆东洋西    时间: 2009-5-3 01:23

  二、为谢富治流泪

  谢富治是红军时期参加革命工作的,在大革命时期,抗日战争时期和解放战争时期,立下了赫赫战功,1955年,被授予上将军衔。

  文化大革命期间的情况非常复杂,那时,中央文革小组代替了党的八大时选出的中央书记处和政治局,权力很大。谢富治是中央文革碰头会的成员之一。江青对谢富治很看重,看重的原因,根据我的看法,主要是谢富治和江青观点一致,又听江青的话,江青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文化大革命运动开始以后,江青担心别人知道她在30年代的上海一些不太光荣的历史,想把有关那些历史的材料清除干净。叶群找空军司令员吴法宪安排其心腹江腾蛟,派人假冒红卫兵到上海抄了郑君里等文艺界人士的家,谢富治就参与过对抄回材料的处理。

  谢富治虽然是军人出身,打仗勇猛,但是,他的心还是蛮细的。1971年上半年,有一段时间,他看到江青对照相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几乎发展到废寝忘食的程度。

  谢富治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有一天,他到钓鱼台10号楼对江青说:“江青同志喜欢照相,我支持你,这项活动既可以锻炼身体,松弛一下神经,又可以学习照相技术。但是,你的身体不适宜在室外活动的时间太长了,活动时间太长容易感冒。如果在室内搞一个摄影室就好了。摄影时,你身体好的时候,想在室外就在室外,觉得身体不适合在室外,就在室内。如果你同意的话,我给你在10号楼布置一间摄影室好不好?”

  江青一听就很高兴:“还是富治同志的办法好,你想得很周到,谢谢你为我的健康和兴趣着想,听你的,请麻烦你给我打一张大背景布,我喜欢天蓝色的,白的也行,还是天蓝色的更好,找4个至6个照相用的灯就可以了。”

  过了三天,谢富治亲自将江青要的背景布和灯具送到江青的住地,并亲自安排人布置。布置好了,江青很满意,高兴地对谢富治说:“你不愧是军人出身,办事雷厉风行,又快又好。不好意思劳你的大驾。”

  谢富治临走的时候,江青一再对他表示感谢。谢富治说:“谢什么,这不是我们应该做的小事吗?”

  江青夸奖谢富治,同时批评我们说:“还是你想得周到,我的工作人员就没有想到,他们如果像你对我这样,主动想工作、做事情就好了。”

  这时,谢富治还算说了一句公道话:“他们也不错,做了不少工作。”

  谢富治给江青精心布置在10号楼的摄影室,利用率极高,江青有段时间天天搬弄她的照相器材,天天给别人照相,玩得很开心。

  后来,江青嫌这个摄影室小了一些,又请谢富治在17号楼搞了一个,林彪的《孜孜不倦》,就是在那里拍摄的。

  更使江青感动的是,谢富治给她布置摄影室的时候,已经患了癌症,只是没有被发现而已。当江青获悉谢得了不治之症以后,难过得流了眼泪。她说:“富治同志是一位好同志,在战争年代出生入死,威震敌胆,立下了汗马功劳,文化大革命中他立场坚定,旗帜鲜明,忠实地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对党忠心耿耿,乐于助人,带病给我布置摄影室就说明了他的思想品质,从这一点说,我觉得对不住他。病魔是无情的,我救不了他,只有请医护人员能够延长他的生命,我是无能为力的,愿他能够战胜病魔,早日恢复健康。”

  江青亲自到医院看望病人,以前我没有发现过。谢富治病重住院后,大约是1972年的2月份的一天,江青亲临谢的病房,安慰他:“好好养病,既来之则安之,争取早日痊愈,和我们一起战斗。”

  江青到医院看望的时候,谢富治已病入膏肓,听了江青安慰和鼓励的话,只是点点头,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眼睛里含着激动的泪水。

  江青从谢富治的病房出来,难过得忍不住流泪了。

  江青给谢富治精心拍摄过一张彩色相片,放大成24寸。谢富治得到照片时,非常高兴地对江青说:“照得太好了,如果有一天我去八宝山的时候就用这张照片作遗像。”

  一向不开玩笑的江青笑着说:“你可要事先告诉你的夫人刘湘屏同志,到时别用错了。”想不到开谢富治追悼会时用的遗像果真就是江青为他照的那一张。

  3月26日,谢富治医治无效去世,江青得知谢富治去世的消息以后,几天无精打采,饮食减少,睡不好觉,也很少说话,摄影停止,打扑克停止,看电影看一会儿就看不下去了,换了一部又一部,换哪一部都无法让她静下来看完。中央政治局开会,她也不想参加,说:“我现在身体不好不想参加了,向总理请个假。中央讨论决定了什么重大问题,请用保密电话告诉我就行了,或叫春桥、文元同志到10号楼转告我。”

  有一天,中央办公厅通知江青到公安部礼堂参加谢富治的追悼会。我报告江青时,她很难过地说:“我知道了。”

  我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听到她打铃叫我。我快步走进她的办公室,她抬头对我说:“你刚才告诉我,富治同志的追悼会是在公安部礼堂举行吧?没有错吧?”

  我说:“是,是在公安部礼堂,是这样通知的。”

  江青很不高兴地说:“你给总理打个电话,就说是我的意见:富治同志的追悼会在公安部礼堂举行是不合适的,他是政治局委员,追悼会应该在人民大公堂举行,请总理考虑我的意见。”

  我打通总理的电话后,把江青的原话报告了总理。

  总理说:“请你报告江青同志,富治同志追悼会的地点不能再改了,他的追悼会在公安部礼堂举行是他生前的愿望,他曾对我说过:‘我死了以后,追悼会就在公安部礼堂举行,因为我是公安部部长,在公安部礼堂举行就意味着我死后又回到公安部了,我对那里有感情。’我们还是尊重他生前的愿望吧。”

  我把总理的意见报告江青后,她沉思了片刻无奈地对我说:“那好吧,我尊重总理意见和富治同志的愿望。”

  江青到了公安部大院,难过得迟迟下不了汽车。等她下了汽车以后,可能是因为她既难过,脑子又乱,所以走路都不稳了,警卫员和我一边一个人搀扶着她,艰难地走进追悼室。一进门她就用哭泣腔叫了一声:“富治呀,你受苦了,你走得太快了!”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步履蹒跚地走到谢富治的夫人刘湘屏面前,两人相拥而泣,她对刘说:“要节哀呀!保重身体,富治同志离我们而去,这是无法挽回的,我们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继续跟阶级敌人斗!”

  江青从追悼室出来,还难过得直流眼泪。上汽车都比较困难,是警卫员和我又架又拉地才上了汽车。
作者: 陆东洋西    时间: 2009-5-3 01:23

  三、为陈景润流泪

  1973年3月底的一天中午1时许,江青起床以后,洗漱,吃了早点,照例到办公室看文件。她在我给她挑选的文件中看到一份《国内动态清样》,内容是我国对数学上的难题哥德巴赫猜想有重大贡献、震惊世界的数学家陈景润,极为艰苦的工作和生活情景。文章大体是这样写的:

  陈景润以惊人的顽强毅力,勇敢地向哥德巴赫猜想进军,他废寝忘食,昼夜不舍,潜心钻研,进行了无数次的运算。他把全部心智贡献给了这道很多外国数学家都未攻破的世界性难题。他的论文发表后,在国际上反映非常强烈,被外国著名数学家称之为“陈氏定理”,一个外国科学家给陈景润写信说:“你移动了群山!”

  就是这样一位被外国科学家交口称赞的伟大数学家,学习、工作、生活的条件太糟糕了。他住在只有6平方米的小小房间,这个小小房间还缺一个角,原来楼下锅炉房长方形的大烟囱从他的3楼房间中通过,切去了房间的六分之一。窗子用报纸糊得严严实实。屋内的光线非常暗淡。小屋空荡荡的,连一张桌子都没有,只有4叶暖气片的暖气上放着一只饭盒,一堆药瓶,连一只矮凳子也没有。工作时把被褥一起翻起来,当桌子用。由于房间潮湿、阴暗,空气不流通,很污浊,陈景润患了肺结核。喉头炎严重,咳嗽不止。还经常腹胀、腹痛,有时难以忍受,他的两眼深深凹陷,面色憔悴,精神萎靡不振。

  记者觉得屋内光线太暗,拉电灯绳想打开电灯,但拉了几下灯也没亮。陈景润告诉记者,有人用老虎钳子把我这个房间的电灯线铰断了。我看书就点煤油灯。他笑着说,不要电灯,电灯麻烦,用煤油灯一样工作……

  江青看完这条迟到的消息以后,立刻打铃叫我进她的办公室。

  我进入她的办公室,看到她拿着一块小毛巾正在抹眼泪,因为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流泪,所以不敢问她这是怎么了。站在她的旁边,等待她先说话。那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安静得很。

  过了一会儿,她拿起那份《国内动态清样》,手哆哆嗦嗦,眼含泪水,慢腾腾地对我说:“小杨呀,你看到这份清样了吧?”

  “看到了,我还看得很仔细呢。”我回答。

  “你有什么感受吗?”江青试探性地问。

  “陈景润是我国不可多得的数学专家,他的运算成果,不但对我国的数学领域是一个重大贡献,而且,对世界也作出了重大贡献。他的工作、生活条件太差了。”我说。

  我不知道江青问的是什么意思,是想叫我说陈景润的好话?还是想叫我说他的坏话?一时难猜透,所以我只是很简单地说了我的真实看法,然后,想听听她怎么说,不过看她的样子,是在同情陈景润,要不,她为何流眼泪呢?

  在我回答问题的时候,她还在不停地擦眼泪,也许我的话使她更加激动了。

  她放下那份《清样》,用哭腔对我难过地说:“哥德巴赫猜想,是数学领域内最深奥的理论,不少发达国家的高级数学专家都在研究运算,陈景润在这方面作出贡献,这是中国人的骄傲。而他的境况竟是这样,我们能不管吗?”她说了这些话就叫我离开了。

  过了几天,江青又打铃叫我。我到她办公室后,她急急忙忙地跟我说:“你再看看这份《清样》,现在有主席和我的批示。”

  我接过一看是关于陈景润情况的那份《清样》,发现上边有江青批示:“主席,是否先救活陈景润为好?”毛主席批示:“请文元同志办。”姚文元又批示:“陈景润的论文在哲学上有什么意义?”

  江青说:“你看完了吗?”我说:“领导的批示我看完了。”江青说:“姚文元‘书呆子’,他的批示文不对题。你给迟群打个电话,告诉他赶快到我这里来,关于陈景润的工作、生活条件我跟他讲一讲,这是他负责的领域,我命令他快快来。”

  我问她:“叫他到10号楼还是到17号楼?”她说:“快,快叫他到10号楼来。”

  迟群当时任国务院科教组副组长,相当于科教部的副部长。

  我从江青的办公室出来,立即给迟群打电话,因为我以前没有跟迟群直接联系过,所以不知道他的电话,我就通过39局总机找他。当时,39局总机是全国服务态度、业务水平最好的总机。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接通了迟群的电话。迟群原来和我都是中央警卫团的,很熟悉,通话以后,他很客气地问我结婚了没有?身体好不好?拉起家常来了。我说:“迟科长(原来他是中央警卫团政治部宣传科的科长,我对他还是称原职务),你别问这些了,江青同志叫你快到她这里来一下,她有紧急的事情跟你说,我们现在在钓鱼台10号楼,我已经通知钓鱼台东门的哨兵了,快来,请不要耽误时间。”

  他解释说:“我手头上还有一件事,等我办完了马上就到。”

  我催他说:“什么事是轻重缓急你是清楚的,先到这里来,你的事回去再办好吗?”

  他问:“老杨,什么事那么急?”

  我说:“你来了就知道了,在电话里一时说不清楚,不要浪费时间了,快来吧。”

  我从江青办公室出来,查电话,在电话里说来说去,已经20分钟过去了。江青等得着急了,打铃叫我去她的办公室,她生气地问我:“迟群现在怎么还没有来,看来他对我的命令也不在乎了!”

  我解释说:“不是,我以前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是叫总机查到的,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他马上就到,请你稍微等一会儿。”

  我在楼厅等着迟群,半个小时后,他风风火火地来了。

  我到江青办公室报告:“迟群同志来了,你看在哪儿谈?”

  “我出去就在门厅谈,事情紧急,就不要讲究什么谈话形式了,谈完了叫他赶快去办。他这个人办事能力是有的,也雷厉风行。”

  说着,江青拿起那份《清样》就很快到了门厅。江青看到迟群,没有握手就叫他:“快坐下,我有急事跟你说。”

  她说:“今天我看到一份材料,使我心中很不安。”说着就把那份《清样》递给了迟群,叫他仔细看看。她接着说:“陈景润是我国,也可以说是全世界著名的数学家,许多外国著名学者都为他的刻苦钻研精神和伟大成果所打动。我们本来应该对他好好进行褒奖的,但是,你看看他的工作、生活条件多么差呀!不用说叫他搞科研,连起码的生存条件都不具备,可怜得很啊!主席历来尊重知识分子,他说,中国的革命和建设离开了知识分子是不会成功的。即使是成功了,也不会巩固,有人对主席关于‘老九不能走’一句话有误解,理解为‘老九’,就是把知识分子排在了第九位了,这不是误解是什么?主席说的这句话是借用《智取威虎山》戏中的一句台词,‘老九’指的是杨子荣,杨子荣是英雄,是这出戏中的主角。主席是把知识分子比喻作英雄、主角。你看科学院怎样对待陈景润的,我累了,难过极了,不想跟你再多说了,你自己看看材料吧。”

  她激动得再次用毛巾擦了擦含泪的双眼,说道:“我委托你马上去了解一下是不是像材料中所说的那样?如果真的是那样,马上改善他的工作和生活条件,你把了解的情况和处理的情况尽快告我!”

  迟群表态:“我按主席批示和江青同志的指示,立即去了解和解决,如果材料讲的属实的话,我也是有责任的。听了你的指示,我的心也不安。”

  江青着急地挥手说:“你不要再说了,快去快去!”

  第三天,迟群来电话说:“经了解,《清样》讲的情况属实,我们正在采取有力措施尽快改善他的身体不好和工作、生活条件不好的情况,请江青同志放心。”

  最近,我看到一篇报告文学(《“猜想”报春——中国知识分子的1978》,载《北京日报》2008年12月5日),文中说:“3月底一天的下半夜,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彻了中关村88号楼3层寂静的走廊,住在小房的陈景润也被惊醒了。一名身着戎装的彪悍男子在门外高呼:‘陈景润同志,我是迟群,伟大领袖毛主席派我来看你了!’……陈景润出来了……(迟群)恳请他马上去检查身体。陈景润死活不肯,迟群不得不亲自动手,强拉瘦弱的陈景润,把他塞进了红旗轿车。五六辆轿车浩浩荡荡地开进迟群的‘阵地’清华大学,几名专家立即会诊,陈景润患有慢性腹部结膜炎,并非要命的急症。不过,依照主席的指示,陈景润还是住院了。”

  陈景润住院后,由北京医院内科主任和卫生部一位副部长进行了全面检查、得到了认真治疗和疗养。他一共住了一年半的医院。

  由于毛泽东的批示,周恩来的周到细致的安排,也有江青的过问,科学院、医院的具体工作,陈景润的身体、办公、生活条件得到了大大改善。

摘自作者长篇回忆录未定稿《杨银禄谈江青》。作者曾于1967年10月至1973年6月任江青机要秘书。  
来源:《记忆》 第十一期
作者: 陆东洋西    时间: 2009-5-3 01:42

读后感——

1,江青虽然心胸狭窄、刻薄,但是如果不参与政治,也就是一个有些才艺、但脾气古怪的女性,足可以颐养天年。但是参与了政治,尤其是参与了中国的最高层政治,着实扭曲了她的灵魂,而把她推到政治第一线的丈夫也难逃这个“责任”。

2,要说毛的文革或者晚期做法受到江青的影响或刻意破坏,这完全是抬高了她的才干和作用,显然她完全是毛手里的好使的工具,她的思想和行动的一切都来源于毛本人。

3,作者亲历亲为,了解江青的性格、为人,文章反映当时的高层领导人的生活实况,有比较高的可信度,同时,也可以觉察到作者虽然试图用客观的态度,但是仍然带有某种同情的笔调叙述这些往事,或许也无可厚非。

[ 本帖最后由 陆东洋西 于 2009-5-3 01:45 编辑 ]
作者: 网事情缘    时间: 2009-5-3 01:52

可惜,人性的一面总是被兽性的一面所遮蔽。每个人都是人,放在不同的制度下,表现出的东西完全不一样。

顺便问下陆兄,这本书有出版吗?
作者: 陆东洋西    时间: 2009-5-3 02:02

抱歉,此文来自《记忆》杂志,不太清楚原书是否已经出版。考虑到内容的敏感性,也许并不一定能够顺利出版。
作者: 网事情缘    时间: 2009-5-3 02:31

原帖由 陆东洋西 于 2009-5-3 02:02 发表
抱歉,此文来自《记忆》杂志,不太清楚原书是否已经出版。考虑到内容的敏感性,也许并不一定能够顺利出版。
谢陆兄,再问一下,这个杂志是内地出的吗?恐怕不是了吧?
作者: kemingqian    时间: 2009-5-3 02:39

“由于毛泽东的批示,周恩来的周到细致的安排,也有江青的过问,科学院、医院的具体工作,陈景润的身体、办公、生活条件得到了大大改善。”

生老病死都得由他们开恩,可叹可悲可愤。

想当年老毛每月赏我二两肉吃,至今感恩不尽。

[ 本帖最后由 kemingqian 于 2009-5-3 02:41 编辑 ]
作者: 陆东洋西    时间: 2009-5-3 02:45

回网兄7楼帖:

该文来自于网络。至于《记忆》杂志情况,应该是国内的杂志,也许就是下列网址里介绍的。

http://www.spcsc.sh.cn/renda/nod ... ject1ai1535400.html

[ 本帖最后由 陆东洋西 于 2009-5-3 02:48 编辑 ]
作者: 网事情缘    时间: 2009-5-3 03:24

谢谢陆兄。
作者: 网事情缘    时间: 2009-5-3 03:29     标题: 杨银禄:我给江青当秘书

俺也跟着转一个主帖作者的回忆:

做梦也没想到我会成为中国第一夫人的秘书,再一个想不到就是,我当了一年的秘书,她居然关了我七年半。也想不到遇到这么多挫折以后,还有今天。我一个是感谢毛泽东,一个是感谢邓小平。

我1938年出生在河北省定县(现在的定州市)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由于家境贫寒,新中国成立以后,我才开始上学。年老多病的父母辛辛苦苦,省吃俭用供我读书,十分不容易,我刻苦用功,每个学期的考试成绩都名列前茅,年年被评为优等生。

1967年10月,我奉命来到钓鱼台11号楼,给江青做秘书。

在11号楼呆的时间稍稍长了一点以后,我就主动帮助同志们干点服务工作。10月25日3时左右,我正在大客厅开窗户通风换气,一回头,突然看见江青由一位护士搀扶着从二楼楼梯上很缓慢地往一楼走,走到拐弯处在一把扶手软椅上坐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继续稳步往下走。大客厅的门,正好对着楼梯,我实在无法躲开了,就只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唯恐江青看见和听见。我静静地站在那里耐心等待江青走出楼门。庆幸的是,那时室外没有风,如果有风,风进窗户,再出客厅大门,漏子可就捅大了。

我看见江青无精打采地只注意脚下的楼梯台阶,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下楼以后,警卫员把早已准备好的军帽递给她。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小木梳,梳理了一下头发,戴上军帽,两只胳膊伸向后边,警卫员帮助她穿上夹大衣,又递给她一块头巾,她自己包好以后,服务员给她开开大门,就由警卫员陪同散步去了。

由于我的心情特别紧张,连江青的形象都没有看得很清楚。

我到11号楼已经三个多月的时间了,还没有正面见过江青。阎秘书离开11号楼的第二天下午2时许,江青打铃叫秘书。阎秘书走了,只有我去见江青了。我胆战心惊地走进她的办公室。一进门,我看到她仰坐在沙发上,两脚和小腿搭在一个软脚垫上,在那里懒洋洋地看文件。她听到我进入她的办公室,臃肿的眼皮抬都没抬一下,就问道:“你就是杨银禄同志吧?来了一段时间了吧?”

“是,我叫杨银禄,已经来了三个多月了。”我的心情虽然紧张,但还是以在部队时的习惯,干脆利落地回答了江青的提问。

“你是从中央警卫团调到我这里的吧?”江青又问。

“是从警卫团调来的。”我回答。

这时,她抬起头,睁大眼睛瞪了我几眼,不高兴、不满意地说:“你不能站着跟我说话。你跟我说话的时候,你的头不能高于我的头。我坐着,你就应该蹲下来跟我说话。这点规矩他们没有告诉你?”

我虽然不晓得这点规矩,但是我不能说他们没有告诉我;如果我说了,他们就倒霉了。我说:“江青同志,今后我注意。”接着我就按照她的规矩蹲在她的右前方,和她相距只有1米左右,等她训话。江青说:“阎长贵这个人有问题。他是从《红旗》杂志社调来的,和关锋(已经被隔离审查)是一个单位的,我怀疑他和戚本禹(刚刚被隔离审查)是一伙的,是我凭直觉得出来的结论,你可能不信,但是我信,因为我的斗争经验很丰富。阎长贵,看样子很老实,实际上却不然,心眼多得很。”江青为了诬陷迫害一个人,不凭证据,凭感觉,阎长贵同志就是这样不明不白地被隔离了。

江青又问:“现在你对工作熟悉了没有?你应该尽快熟悉工作,不能因为你的原因,干扰了我的工作,使党的工作受到损失。我的工作是和党的工作紧紧联系在一起的。你的责任不小哇!”我说:“我会努力地尽快熟悉本职业务。”我的表态又是那么干脆利落。

江青听了我的表态,很生气地说:“我今天原谅你,因为你刚来,还不了解我的习惯。以后,不允许你那样跟我说话。你说话的声音那样高,速度那样快,像放机关枪似的,使我感到头疼,使得我出汗。如果由于你说话不注意音量和音频,把我搞病了,你的责任可就大了。”说着,就指了指她的额头,大声说:“你看,你看呀,我都出汗了!”

这时,我有意压低声音说:“请你原谅,我今后一定要注意说话的声音和速度。”江青皱着眉头,拉着长音,大声而不耐烦地问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清楚,你说话的声音又太小了。如果我听不清你说的是什么,心情也会紧张,也会着急出汗,你懂吗?”她没有等我再说什么,就急忙说:“好好好。”摆手叫我赶快出去。

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再说什么都没有好的结果,只好按照她的指令站起来准备往外走。但是,由于我蹲的时间太长了,双脚麻木得不能走路,就非常艰难地挪到一旁,想稍稍停一下再走。这时,江青要出去散步,也站起来往外走。这就是我初见江青的感受:害怕,心情紧张,挨了一顿训斥,给了一个下马威,出了几身冷汗。

摘自《文史天地》
http://skb.hebnews.cn/20060314/ca742314.htm
作者: 老木匠    时间: 2009-5-3 10:26

原帖由 kemingqian 于 2009-5-3 02:39 发表

生老病死都得由他们开恩,可叹可悲可愤。

想当年老毛每月赏我二两肉吃,至今感恩不尽。
哈哈,克明兄!!
作者: 自觉的梦游人    时间: 2009-5-3 19:46

关于陈景润一段,上次贴的徐迟和陈景润的帖子也有提到,但是,徐迟写《猜想》时,为了有关细节因为突出总设计师都被处理成不加说明的此处省略若干字,对这一段采取了删节洁本的写法。那个帖子倒是对陈景润后来变得政治化动物一般写了不少。现在看来,陈景润的感恩是因为江青。也许也只有江青才能够做到那种搭上了筋就感情化关心到底的女人细腻,才能使得陈景润后来把感恩进行到底。
作者: 陆东洋西    时间: 2009-5-3 20:03

感谢梦兄的说明,陈的感恩事由一无所知。原以为他懵懂终身,看来还是知恩图报。

不过,让这些不谙人情世故的学人为了一些身体检查和生活照顾便感激涕零,这制度也着实严酷的很。因为原来这些都是应该有的(且不说这是人的基本生存权利),怎么会成了一种恩赐???

[ 本帖最后由 陆东洋西 于 2009-5-3 20:07 编辑 ]
作者: 邱晓云    时间: 2009-5-3 20:04

这是学老毛的雷霆雨露,恩威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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