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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转帖] 季羡林:二月兰 [打印本页]

作者: 娅娅    时间: 2009-7-20 08:54     标题: 季羡林:二月兰

二月兰


季羡林


  
  一转眼,不知怎样一来,整个燕园竟成了二月兰的天下。


  二月兰是一种常见的野花,花朵不大,紫白相间。花形和颜色都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如果只有一两棵,在百花丛中,决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它却以多胜,每到春天,和风一吹拂,便绽开了小花;最初只有一朵,两朵,几朵。但是一转眼,在一夜间,就能变成百朵,千朵,万朵。大有凌驾百花之上的势头了。


  我在燕园里已经住了四十多年。最初我并没有特别注意到这种小花。直到前年,也许正是二月兰开花的大年。我蓦地发现,从我住的楼旁小土山开始,走遍了全园,眼光所到之处,无不有二月兰在。宅旁、篱下、林中、山头、土坡、湖边,只要有空隙的地方,都是一团紫气,间以白雾,小花开得淋漓尽致,气势非凡,紫气直冲云霄,连宇宙都仿佛变成紫色的了。


  我在迷离恍惚中,忽然发现二月兰爬上了树,有的已经爬上了树顶,有的正在努力攀登,连喘气的声音似乎都能听到。我这一惊可真不小:莫非二月兰真成了精了吗?再定睛一看,原来是二月兰丛中的一些藤萝,也正在开着花,花的颜色同二月兰一模一样,所差的就仅仅只缺少那一团白雾。我实在觉得我这个幻觉非常有趣。带着清醒的意识,我仔细观察起来:除了花形之外,颜色真是一般无二。反正我知道了这是两种植物,心里有了底。然而再一转眼,我仍然看到二月兰往枝头爬。这是真的呢?还是幻觉?一由它去吧。


  自从意识到二月兰存在以后,一些同二月兰有联系的回忆立即涌上心头。原来很少想到的或根本没有想到的事情,现在想到了;原来认为十分平常的琐事,现在显得十分不平常了。我一下子清晰地意识到,原来这种十分平凡的野花竟在我的生命中占有这样重要的地位。我自己也有点吃惊了。


  我回忆的丝缕是从楼旁的小土山开始的。这一座小土山,最初毫无惊人之处,只不过二三米高,上面长满了野草。当年歪风狂吹时,每次“打扫卫生”,全楼住的人都被召唤出来拔草,不是“绿化’,而是“黄化”。我每次都在心中暗恨这小山野草之多。后来不知由于什么原因,把山堆高了一两米。这样一来,山就颇有一点山势了。东头的苍松,西头的翠柏,都仿佛恢复了青春,一年四季,郁郁葱葱。中间一棵榆树,从树龄来看,只能算是松柏的曾孙,然而也枝干繁茂,高枝直刺入蔚蓝的晴空。


  我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我注意到小山上的二月兰。这种野花开花大概也有大年小年之别的。碰到小年,只在小山前后稀疏地开上那么几片。遇到大年,则山前山后开成大片,二月兰仿佛发了狂。我们常讲什么什么花“怒放”,这个“怒”字下得真是无比地奇妙。二月兰一“怒”,仿佛从土地深处吸来一股原始力量,一定要把花开遍大千世界,紫气直冲云霄,连宇宙都仿佛变成紫色的了。
  东坡的词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但是花们好像是没有什么悲欢离合。应该开时,它们就开;该消失时,它们就消失。它们是“纵浪大化中”,一切顺其自然,自己无所谓什么悲与喜。我的二月兰就是这个样子。


  然而,人这个万物之灵却偏偏有了感情,有了感情就有了悲欢。这真是多此一举,然而没有法子。人自己多情,又把情移到花,“泪眼向花花不语”,花当然“不语”了。如果花真“语”起来,岂不吓坏了人!这些道理我十分明白。然而我仍然把自己的悲欢挂到了二月兰上。


  当年老祖还活着的时候,每到春天二月兰开花的时候,她往往拿一把小铲,带一个黑书包,到成片的二月兰青草丛里去搜挖荠菜。只要看到她的身影在二月兰的紫雾里晃动,我就知道在午餐或晚餐的餐桌上必然弥漫着荠菜馄饨的清香。当婉如还活着的时候,她每次回家,只要二月兰正在开花,她离开时,总穿过左手是二月兰的紫雾,右手是湖畔垂柳的绿烟,匆匆忙忙走去,把我的目光一直带到湖对岸的拐弯处。当小保姆杨莹还在我家时,她也同小山和二月兰结上了缘。我曾套宋词写过三句话,“午静携侣寻野菜,黄昏抱猫向夕阳,当时只道是寻常。”我的小猫虎子和咪咪还在世的时候,我也往往在二月兰丛里看到她们:一黑一白,在紫色中格外显眼。


  所有这些琐事都是寻常到不能再寻常了。然而,曾几何时,到了今天,老祖和婉如已经永远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小莹也回了山东老家。至于虎子和咪咪也各自遵循猫的规律,不知钻到了燕园中哪一个幽暗的角落里,等待死亡的到来。老祖和婉如的走,把我的心都带走了,虎子和咪咪我也忆念难忘。如今,天地虽宽,阳光虽照样普照,我却感到无边的寂寥与凄凉。回忆这些往事,如云如烟,原来是近在眼前,如今却如蓬莱灵山,可望而不可即了。


  对于我这样的心情和我的一切遭遇,我的二月兰一点也无动于衷,照样自己开花。今年又是二月兰开花的大年。在校园里,眼光所到之处,无不有二月兰在。宅旁、篱下、林中、山头、土坡、湖边,只要有空隙的地方,都是一团紫气,间以白雾,小花开得淋漓尽致,气势非凡,紫气直冲霄汉,连宇宙都仿佛变成紫色的了。


  这一切都告诉我,二月兰是不会变的,世事沧桑,于她如浮云。然而我却是在变的,月月变,年年变。我想以不变应万变,然而办不到。我想学习二月兰,然而办不到。不但如此,她还硬把我的记忆牵回到我一生最倒霉的时候。在十年浩劫中,我自己跳出来反对北大那一位“老佛爷”,被抄家,被打成了“反革命”。正是在二月兰开花的时候,我被管制劳动改造。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每天到一个地方去捡破砖碎瓦,还随时准备着被红卫兵押解到什么地方去“批斗”,坐喷气式,还要挨上一顿揍,打得鼻青脸肿。可是在砖瓦缝里二月兰依然开放,怡然自得,笑对春风,好像是在嘲笑我。


  我当时日子实在非常难过。我知道正义是在自己手中,可是是非颠倒,人妖难分,我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答,一腔义愤,满腹委屈,毫无人生之趣。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成了“不可接触者”,几年没接到过一封信,很少有人敢同我打个招呼。我虽处人世,实为异类。


  然而我一回到家里,老祖、德华她们,在每人每月只能得到恩赐十几元钱生活费的情况下,殚思竭虑,弄一点好吃的东西,希望能给我增加点营养;更重要的恐怕还是,希望能给我增添点生趣。婉如和延宗也尽可能地多回家来。我的小猫憨态可掬,偎依在我的身旁。她们不懂哲学,分不清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人视我为异类,她们视我为好友,从来没有表态,要同我划清界限。所有这一些极其平常的琐事,都给我带来了无量的安慰。窗外尽管千里冰封,室内却是暖气融融。我觉得,在世态炎凉中,还有不炎凉者在。这一点暖气支撑着我,走过了人生最艰难的一段路,没有堕入深涧,一直到今天。


  我感觉到悲,又感觉到欢。


  到了今天,天运转动,否极泰来,不知怎么一来,我一下子成为“极可接触者”。到处听到的是美好的言词,到处见到的是和悦的笑容。我从内心里感激我这些新老朋友,他们绝对是真诚的。他们鼓励了我,他们启发了我。然而,一回到家里,虽然德华还在,延宗还在。可我的老祖到哪里去了呢?我的婉如到哪里去了呢?还有我的虎子和咪咪到哪里去了呢?世界虽照样朗朗,阳光虽照样明媚,我却感觉异样的寂寞与凄凉。


  我感觉到欢,又感觉到悲。


  我年届耄耋,前面的路有限了。几年前,我写过一篇短文,叫《老猫》,意思很简明,我一生有个特点:不愿意麻烦人。了解我的人都承认的。难道到了人生最后一段路上我就要改变这个特点吗?不,不,不想改变。我真想学一学老猫,到了大限来临时,钻到一个幽暗的角落里,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人世。
  这话又扯远了。我并不认为眼前就有制定行动计划的必要。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我的健康情况也允许我去做。有一位青年朋友说我忘记了自己的年龄。这话极有道理。可我并没有全忘。有一个问题我还想弄弄清楚哩。按说我早已到了“悲欢离合总无情”的年龄,应该超脱一点了。然而在离开这个世界以前,我还有一件心事:我想弄清楚,什么叫“悲”?什么又叫“欢”?是我成为“不可接触者”时悲呢?还是成为“极可接触者”时欢?如果没有老祖和婉如的逝世,这问题本来是一清二白的。现在却是悲欢难以分辨了。我想得到答复。我走上了每天必登临几次的小山,我问苍松,苍松不语,我问翠柏,翠柏不答。我问三十多年来亲眼目睹我这些悲欢离合的二月兰,她也沉默不语,兀自万朵怒放,笑对春风,紫气直冲霄汉。
作者: tian295    时间: 2009-7-20 09:01

看过,贤者的悲凉。
作者: 老木匠    时间: 2009-7-22 17:57

人民日报 1976.01.24 北京大学教授 季羡林)
  
  
  去年七、八、九三个月,教育界刮起了一阵否定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否定教育革命的右倾翻案风。这是在新形势下的一场尖锐的两个阶级、两条路线的斗争。我们决不能等闲视之。
  
  他们散布了许多奇谈怪论,其中也包括了对党的知识分子政策的攻击。说什么,知识分子的积极性调动不起来了。运动一来,就批知识分子。如此等等,不一而足。我看了十分气愤!我是从旧社会过来的老知识分子。我有解放前后、文化大革命前后新旧对比的深切感受,特别是对党的“团结、教育、改造”知识分子的政策的深切感受。我可以用说不完的事实来驳斥他们的肆意诬蔑。
  
  文化大革命前的十七年,修正主义路线统治学校。我是搞印度古代语文的,这种语文不能说一点用处也没有,但当时有人把它吹得神乎其神。这很适合我当时的心情。我尾巴翘得天高,连一点起码的“自知之明”都没有了。至于世界观的改造,对于我来说,“只如秋风过耳边”了,回想起来,照这样滑下去,真不知要滑到什么地步。
  
  毛主席亲自发动和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确实是非常及时的,完全必要的。在这场斗争中,我们知识分子也获得进一步的改造和提高。
  
  工人阶级登上上层建筑斗、批、改的舞台,工人宣传队开进了北京大学。学校开始按照毛主席的指示进行教育革命实践,在这时候,我的头脑开始有些清醒,多少有一点“自知之明”了。在这时候,党的知识分子政策才真正得到贯彻执行。对于象我这样的老知识分子,宣传队的同志们用毛主席的教导,热情地帮助我们提高政治觉悟,可花费了不少心血呀!我在改造世界观的道路上,有时候前进两步,后退一步。然而他们总是耐心等待,允许别人犯错误,也允许改正错误,允许有思想反复。只要一有点进步,就立即予以表扬。就这样,我终于有了一些进步。可是现在竟有人说运动一来,就批知识分子。这倘非无知,即是别有用心。我们要坚决予以回击!
  
  奇谈怪论的制造者摆出一副为知识分子“请命”的架势,实则居心不良。毛主席教导说:“知识分子也要改造,不仅那些基本立场还没有转过来的人要改造,而且所有的人都应该学习,都应该改造。”我们有什么理由认为自己已经改造得差不多了呢?我们决不允许任何人再把我们拖回到精神贵族的老路。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在改造世界观的道路上,也要有这种精神。我们坚决在毛主席指引的金光大道上阔步前进。
作者: 梅茗    时间: 2009-7-22 19:44

76年,这时候的季65岁的人了。

作者: 周泽雄    时间: 2009-7-22 21:14

季羡林先生,大体上算一位优秀的专家,连现代意义上的知识分子都算不上的。知识分子另有标准。
然以专家论,季羡林先生足够优秀。
不过,我这么说,也只是保险起见。一般讲起来,冷僻语种的专家,既较易淹没,也较易受到额外的尊敬。人们对于自己不懂的东西,总难免神而化之。往往,一个粗通梵语的人,远比一个精通英语的人更容易受人尊敬。
季羡林先生文革时期受过迫害,这不假,但并非受过迫害的人都是具有知识分子风骨的人,也是事实。
头七已过,俺也可以说点实话了。
作者: 娅娅    时间: 2009-7-23 05:12

谢谢各位补充,这样,一个人的形象就比较立体了。
作者: 李旧苗    时间: 2009-7-23 10:06

季羡林 1958年 《在大跃进中庆祝国庆节》节选


    我以前常用“祖国的建设简直是日新月异”这句话;但是在今年,这句话无论如何也不够了。如果允许我杜撰的话,我想改为“祖国建设简直是秒新分异”。


    最初在报纸上读到有人想亩产小麦千斤的时候,我的脑袋里也满是问号。然而不久亩产千斤的纪录就出现了。不但出现了,而且像给风吹着一样,纪录一天天升高。有的时候晚报上的最高纪录,第二天早晨就被打破。有一些科学家也着了慌,他们用最高深的数学、物理和化学来证明,小麦亩产最高产量是三千斤;然而事实却打了他们一记耳光,纪录一直升到七千多斤,这是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纪录。现在有许多农民和科学家已作出计划,明年的产量不是以千斤计,而是以万斤计。


  稻子也是一样,早稻的最高纪录已经达到亩产三万六千九百多斤,中稻竟达到四万三千多斤。有些人觉得这些数字简直是神话,他们有点半信半疑。信嘛,他们不能够想象,在那有限的一点点地方,这么多的稻子如何摆得下;疑嘛,他们又知道,中国报纸从来不说谎话。不管这些人怎么想,我可以告诉诸位侨胞:这些纪录还只是牛刀小试,不用说明年,就是在今年,也还会有许多地方打破这一纪录。至于最高纪录究竟是多少,现在很难预言;我只希望侨胞们有一个思想准备,将来不至于过分吃惊。
作者: 娅娅    时间: 2009-7-23 10:12

专业上可能不错,但是,政治上很幼稚。
作者: 李大兴    时间: 2009-7-23 11:49

和郭沫若、钱学森一个路数。
作者: 小只只    时间: 2009-7-25 09:26

不过,老先生的文笔真的不错,但充国学大师确实有些那个,不管是自认的还是别人送的”帽子“都有些那个。老先生曾为了国学大师在支持搞泛国学,哈哈。
作者: 周泽雄    时间: 2009-7-25 10:56

看新语丝,读到方舟子一篇小文。发现,季大师也盗用了我的文章(搁在最末,当然不是为了押阵)。方舟子说到的理由,我也都占着,即,“出版前既未征求我的许可,出版后也未寄送样书、稿酬,只能说是被盗用了。”更让我不快的是,我根本没有写过“电子读物的功能”,那只是我一篇万字长文里的一小节,大约3000字。把俺一段不具有独立性的文字弄成单独文章,算是季大师的别具只眼吗?就因为是季大师亲自主编,俺这段不值一提的文字,就可以攀龙附凤地进入百年美文之列吗?笑不动,哭不动。
我们都知道,这类挂名主编是不值一提的。但我们还知道,愿意挂名而不干实事的,都是些品格可疑的大名人,真正具有人格自尊和学者素养的人,绝不屑于此。所以,我们看到这类挂名主编,应该得到两个信息:其一:此人大有来头;其二,此人不值高估。
附:
方舟子:季“大师”盗用了我的文章

  偶然发现百花文艺出版社去年出了一本署名季羡林主编的《百年美文(1900-2000):读书卷》,其中收有拙文《我的经典》。出版前既未征求我的许可,出版后也未寄送样书、稿酬,只能说是被盗用了。其实来征求一下我的许可,我是不会不答应的,为何这种举手之劳也不做?季“大师”已西去,我找谁算这笔账?

百年美文(1900-2000):读书卷(上下)

季羡林主编

·出版社:百花文艺
·页码:582 页
·出版日期:2008年04月
·ISBN:7530649272/9787530649275

内容简介
《百年美文(1900-2000):读书卷》(上下)收集了值得您反复阅读的优美文字,让
您尽情领略文学大师的笔下风光,学习他们的写作技巧,汲取他们的人生智慧,
感受百年历史的文化底蕴。书中鲜为人知的作者逸事,将使您的阅读更有情趣。
浓缩百年,萃取经典,营造迷人书香,大师手笔,传世名篇,奉献千古美文,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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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娅娅    时间: 2009-7-25 11:03

看新语丝,读到方舟子一篇小文。发现,季大师也盗用了我的文章(搁在最末,当然不是为了押阵)。方舟子说到的理由,我也都占着,即,“出版前既未征求我的许可,出版后也未寄送样书、稿酬,只能说是被盗用了。”更让 ...
周泽雄 发表于 2009-7-25 10:56
周先生言之有理,有依有据。

尊敬!
作者: 云中君    时间: 2009-7-31 05:26

印度国的国学家。
作者: irving    时间: 2009-7-31 08:35

我是几乎每天看新语丝的,所以也是第一时间看到了方舟子的这则短文。那个文章列表也看了,没注意到最后一篇还竟是周泽雄先生的“大作”,呵呵。

看了季老特殊年代的发言,稍有意外。应景表表态,那是没办法,都可宽宥,但说得那么具体、那么“深刻”,只能是认识的高下问题了。要知道之前就有林Zhao这样有见识的“先驱”了。
作者: linzh    时间: 2009-7-31 11:43

我是知道很多挂名主编连书稿都不能通读一遍的。季大师一方面喜欢给别人写序,都已经被作为美谈了,至于书的质量,各人自有不同的解读。另一方面大师也喜欢挂名主编,导致自己声名受损,在我看,那是自找,没有谁强迫你,其实还是那一丝虚荣在作怪。

出生农村,对于亩产上万斤,一点都不反思,还要推波助澜,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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